第二十章 有点甜
回到宿舍，李枳打开电脑，在搜索框输入“男生在什么情况下会说一个女生性感？”。
好像不对，纠结症又犯的李枳把问题改成：一个男生开玩笑地对一个女生说她性感，他是什么意思？
这很正常，很可能他觉得你很漂亮，某一个瞬间很性感。
嗅到了爱情的味道，姐妹，这个男人爱上你了！
首先能说明这个男生对这个女生很感兴趣，其次说明他心动了，会有下一步的打算。
应该要看在什么场合吧，看他用什么语气说的，有可能是只是在礼貌称赞，也有可能侧面暗示你什么。
性感只是说某一个瞬间把你当成异性了，让他散发了一些男性荷尔蒙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性感对每一个男人来说意义是不一样的，不过通常意义是，你不但美丽，而且让他感觉很好。
……
答案奇奇怪怪，超出了李枳的阅读理解范围。
从过去到现在，“性感”于她，是全新的评价，她没有想过这个评价来自于陈一成。
李枳关掉浏览器，打开私密日志，写下：云和月，酒和烟，你倘若在场，便都很好。
或许云和月，酒和烟，产生了一些作用，李枳明显感觉，陈一成有些变化。首先是他几乎不迟到缺课了，上课点名叫到“12号”的时候，基本都能收回一个“到”字，李枳不用再出于私心，在“陈一成”的名字栏后面打钩。
李枳想，也许他在加快自己的脚步，她应该为他感到高兴。
另外，他好像去打球的次数更多了，李枳路过篮球场的时候，有三分之二的几率能看到陈一成，这是她统计出来的数据，没有容错率，他大多时候穿着一身简单的运动装，李枳总是能在一群人中一眼看到他。
有次李枳在篮球场的看台上看书看得入了迷，抬头的时候，看到陈一成坐在旁边。李枳着实吓了一跳，她以为出现了幻觉，直到陈一成开口：“相反数同学，什么书这么好看？我都坐边上老半天了。”
“这个。”李枳把书合起来，把封面给陈一成看。
是海岩的《舞者》。
那时候李枳，突然觉得现实题材的文学作品更吸引她，已经把《一场风花雪月的事》《五星大饭店》《永不瞑目》都看了个遍，书中的爱情故事，真实到刻骨。
“海岩的？好看吗？”
“嗯，好看。里面说所爱不可得，所得非所爱，不是每个人都能幸运，得到自己想要的。你看……”李枳打开扉页，递到陈一次面前，让他能看得清楚些。
“人生之苦，在于所求不得……呵呵，看来是个悲伤的故事。”
“是挺悲伤的。我还没看到结局，希望男女主角，能有个好结局吧。”
“那个，陈闲，不是说你们女生都喜欢琼瑶吗？男女主爱得死去活来的那种。”
“应该是有挺多人喜欢琼瑶吧，不过我觉得，不一定要死去活来才是爱吧。爱有不同形状，小时候长得像棒棒糖，大人给小孩一颗糖，小孩就能品尝到甜味的爱，后来又像写着100分的试卷，拿着这张卷子回家，换来父母的夸奖，就能被爱包围了，再长大一点，如果是爱情的话……”
“像一棵树爱上一条河吗？哈哈哈”陈一成打断了李枳的话，带着一脸认真问李枳。
李枳听到这个突然的问题，内心受到的波动，不亚于突然看到陈一成。
她感觉自己脸开始发烫，夕阳啊夕阳，请你不要此时关照我，在我身旁，明明有人比我更耀眼，更值得光芒披身。
“你看到了？”
“嗯，在学校宣传栏上。我一直好奇，一棵树，一条河，两个不同的物种，不在一个平行世界，能在一起吗？”
“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在一起吧。”李枳声音低了下去，她还没做好准备向谁分享这篇文章想要表达的中心思想，何况这个人还是陈一成。
他不是别人，他是这篇文章的主角，是她创作的缪斯，是她这棵树，爱上的那条河。
“或者说，不一定能在一起。有时候，爱是擅自的行为。”
李枳又加了一句，她已不能再说得更多，但她又希望能和陈一成多说一点。
“你说的，也有道理。反正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哈哈哈，谢谢作者本人的答疑解惑，以后要是真成为作家了，像海岩那么厉害，记得给我签名哈。””陈一成说完便站了起来，“相反数同学，还看吗？我去买个水，一起走吗？”
“你先走吧，我还是想再看一会。”李枳没有接受陈一成的提议，虽然这个提议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但她的心滚烫得厉害。这时候继续待在他身边，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她得先冷却自己。
陈一成说完便走了，李枳重新把书翻到刚看的那一页，文字她都还认识，却已读不出其中的意。转头看身边的空气已经空荡荡，好在还有夕阳陪她。
没多久，一个熟悉的声音跑进了李枳的耳朵：“嗨，相反数同学，接着！”
李枳抬头看，陈一成站在看台下面，手里举着一瓶矿泉水。说完便把手中的水瓶抛向了空中。
一条抛物线出现在李枳眼前。李枳本能地伸手，但还是与矿泉水瓶擦手而过，瓶子以自由落体的加速度，掉在和李枳紧挨着的凳子下面。
“谢谢。”李枳捡起矿泉水瓶，举着它向陈一成展示了下。
陈一成大概被李枳的肢体不协调逗笑了，笑了几声，表示不客气，便摇了摇手走了。
李枳两只眼睛盯着手中的矿泉水，好像能盯出花来。除了女生节那次的葡萄柚，这是她第二次收到陈一成的礼物。
哦，不对，这不能算礼物，同学之间相互给瓶水，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大一下学期的学院运动会，总共就24个人的班级，有身高优势的陈一成，不得不扛了跳高、100米短跑和1000米长跑三个项目。体育不是李枳的擅长，能走就不跑，能躺就不走，出于班级荣誉感，李枳还是报了个男女混合接力赛，虽然最后没有拿下名次，但她发挥平常，无功无过，也算是个特别的大学体验了。
接力赛和跳高时间冲突，陈一成不在混合接力赛的名单里，李枳一万个庆幸。接力赛后，除了偶尔写写加油稿，退到幕后为班级加点分，李枳最大的挑战，便是为陈一成加油。
100米短跑比赛，陈一成拿到了学院第二，这已经是班级所有参赛项目中最好的成绩，跑过终点时，他被围在人群中央，掌声、欢呼声、呐喊声，人声鼎沸，李枳没有在人群里，她被陈闲拉去给张新新的铅球赛加油，她站在离陈一成好几个100米的地方，看着他被男男女女拥簇。
男子1000米，是李枳为陈一成呐喊的更好机会，比赛时间是下午，比赛时间长。班级后勤团队有准备饮用水、毛巾和药品这些物品，李枳还是自己去买了瓶农夫山泉，她喜欢这个品牌的广告词，农夫山泉，有点。
人生总有甜，才能在心里回甘，不是吗。
参加男子1000米的选手，个个是运动健将，陈一成的跑道是2号，李枳觉得，他还真是和“2”这个数字有缘，有时候人就挺二的。想到这，李枳不由自主的笑了下，陈闲抖抖她的手臂，问她笑什么。李枳随意找了理由，说想到一个冷笑话。
“从前有一根火柴，他挠了挠头，就把自己点燃了，他觉得自己很棒，一边走路一边唱：火柴棒，火柴棒！”
“哈哈哈哈哈哈哈，柚子，我不行了，你让我笑会儿……”陈闲笑点是出了名的低，李枳才说到一半，就捂着肚子笑得前俯后仰。
“然后呢？火柴棒，火柴棒，然后呢？”陈闲擦了擦已经笑出来的一点眼泪，问道。
“然后，他很嘚瑟，走到水边，被水听到了，水很生气，就把他浇灭了，水冷笑一声，说：呵，水才棒”
“哈哈哈哈……”陈闲笑得更欢了，李枳被她感染，也跟着笑了几声。
“哎，陈一成，你真棒！加油，陈一成，加油，你最棒！”笑累的陈闲总算停了下来，对着在起跑线上热身陈一成喊了一句。
陈一成转头看了过来，李枳躲避视线，转头看别的方向，她还是好羡慕陈闲，可以肆无忌惮的和陈一成相处，而她连视线交流都要紧急躲避。爱可真是难题，想要，却迟迟不敢靠近。
一声枪响，一排选手听令开跑。李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个是重量级项目，班上来看陈一成比赛的人不少，陈闲拉着李枳从操场中间小跑到赛道的另一头，两人一起喊：陈一成，加油！陈一成，加油！陈一成，加油！
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理直气壮地叫他的名字，所有人都在喊“陈一成”，她便是所有人中的普通一个。
跑完一圈，陈一成在第三的位置，李枳不知道算不算好成绩，还没到终点，逆袭便随时可能会发生。相比于陈一成跑在第几，她更想知道，什么时候能把手中的矿泉水，递给陈一成。想给陈一成递水的，当然不只有她，班上后勤组成员分散在赛道旁做好了准备，陈一成有需要，随时可以从任何一个人手中拿过一瓶水。
矿泉水已经拧开了瓶盖，李枳站在赛道旁，就差一个“递”的动作。第二圈已经开始，时间已经不多。就在李枳鼓起勇气，准备挤到加油团的前面时，她看到陈一成停在林姗姗面前，从她手中拿过了一瓶水，仰头灌了几大口，而后把瓶子递给林珊珊后，继续往前跑。
李枳停在那儿，依然喊着“陈一成，加油，陈一成，加油”。这才是她能做，且应该做的事。
那次男子1000米长跑，陈一成最后拿到了第四的成绩，他又得到了一片欢呼声。看到他顺利跑到终点时，李枳和陈闲说了下要去图书馆，便离开了田径场，把热闹和欢呼，甩在身后。
李枳把自己从回忆中抽了回来，她拧开矿泉水瓶，喝了一小口。
嗯，农夫山泉，有点甜。
好像不对，纠结症又犯的李枳把问题改成：一个男生开玩笑地对一个女生说她性感，他是什么意思？
这很正常，很可能他觉得你很漂亮，某一个瞬间很性感。
嗅到了爱情的味道，姐妹，这个男人爱上你了！
首先能说明这个男生对这个女生很感兴趣，其次说明他心动了，会有下一步的打算。
应该要看在什么场合吧，看他用什么语气说的，有可能是只是在礼貌称赞，也有可能侧面暗示你什么。
性感只是说某一个瞬间把你当成异性了，让他散发了一些男性荷尔蒙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性感对每一个男人来说意义是不一样的，不过通常意义是，你不但美丽，而且让他感觉很好。
……
答案奇奇怪怪，超出了李枳的阅读理解范围。
从过去到现在，“性感”于她，是全新的评价，她没有想过这个评价来自于陈一成。
李枳关掉浏览器，打开私密日志，写下：云和月，酒和烟，你倘若在场，便都很好。
或许云和月，酒和烟，产生了一些作用，李枳明显感觉，陈一成有些变化。首先是他几乎不迟到缺课了，上课点名叫到“12号”的时候，基本都能收回一个“到”字，李枳不用再出于私心，在“陈一成”的名字栏后面打钩。
李枳想，也许他在加快自己的脚步，她应该为他感到高兴。
另外，他好像去打球的次数更多了，李枳路过篮球场的时候，有三分之二的几率能看到陈一成，这是她统计出来的数据，没有容错率，他大多时候穿着一身简单的运动装，李枳总是能在一群人中一眼看到他。
有次李枳在篮球场的看台上看书看得入了迷，抬头的时候，看到陈一成坐在旁边。李枳着实吓了一跳，她以为出现了幻觉，直到陈一成开口：“相反数同学，什么书这么好看？我都坐边上老半天了。”
“这个。”李枳把书合起来，把封面给陈一成看。
是海岩的《舞者》。
那时候李枳，突然觉得现实题材的文学作品更吸引她，已经把《一场风花雪月的事》《五星大饭店》《永不瞑目》都看了个遍，书中的爱情故事，真实到刻骨。
“海岩的？好看吗？”
“嗯，好看。里面说所爱不可得，所得非所爱，不是每个人都能幸运，得到自己想要的。你看……”李枳打开扉页，递到陈一次面前，让他能看得清楚些。
“人生之苦，在于所求不得……呵呵，看来是个悲伤的故事。”
“是挺悲伤的。我还没看到结局，希望男女主角，能有个好结局吧。”
“那个，陈闲，不是说你们女生都喜欢琼瑶吗？男女主爱得死去活来的那种。”
“应该是有挺多人喜欢琼瑶吧，不过我觉得，不一定要死去活来才是爱吧。爱有不同形状，小时候长得像棒棒糖，大人给小孩一颗糖，小孩就能品尝到甜味的爱，后来又像写着100分的试卷，拿着这张卷子回家，换来父母的夸奖，就能被爱包围了，再长大一点，如果是爱情的话……”
“像一棵树爱上一条河吗？哈哈哈”陈一成打断了李枳的话，带着一脸认真问李枳。
李枳听到这个突然的问题，内心受到的波动，不亚于突然看到陈一成。
她感觉自己脸开始发烫，夕阳啊夕阳，请你不要此时关照我，在我身旁，明明有人比我更耀眼，更值得光芒披身。
“你看到了？”
“嗯，在学校宣传栏上。我一直好奇，一棵树，一条河，两个不同的物种，不在一个平行世界，能在一起吗？”
“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在一起吧。”李枳声音低了下去，她还没做好准备向谁分享这篇文章想要表达的中心思想，何况这个人还是陈一成。
他不是别人，他是这篇文章的主角，是她创作的缪斯，是她这棵树，爱上的那条河。
“或者说，不一定能在一起。有时候，爱是擅自的行为。”
李枳又加了一句，她已不能再说得更多，但她又希望能和陈一成多说一点。
“你说的，也有道理。反正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哈哈哈，谢谢作者本人的答疑解惑，以后要是真成为作家了，像海岩那么厉害，记得给我签名哈。””陈一成说完便站了起来，“相反数同学，还看吗？我去买个水，一起走吗？”
“你先走吧，我还是想再看一会。”李枳没有接受陈一成的提议，虽然这个提议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但她的心滚烫得厉害。这时候继续待在他身边，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她得先冷却自己。
陈一成说完便走了，李枳重新把书翻到刚看的那一页，文字她都还认识，却已读不出其中的意。转头看身边的空气已经空荡荡，好在还有夕阳陪她。
没多久，一个熟悉的声音跑进了李枳的耳朵：“嗨，相反数同学，接着！”
李枳抬头看，陈一成站在看台下面，手里举着一瓶矿泉水。说完便把手中的水瓶抛向了空中。
一条抛物线出现在李枳眼前。李枳本能地伸手，但还是与矿泉水瓶擦手而过，瓶子以自由落体的加速度，掉在和李枳紧挨着的凳子下面。
“谢谢。”李枳捡起矿泉水瓶，举着它向陈一成展示了下。
陈一成大概被李枳的肢体不协调逗笑了，笑了几声，表示不客气，便摇了摇手走了。
李枳两只眼睛盯着手中的矿泉水，好像能盯出花来。除了女生节那次的葡萄柚，这是她第二次收到陈一成的礼物。
哦，不对，这不能算礼物，同学之间相互给瓶水，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大一下学期的学院运动会，总共就24个人的班级，有身高优势的陈一成，不得不扛了跳高、100米短跑和1000米长跑三个项目。体育不是李枳的擅长，能走就不跑，能躺就不走，出于班级荣誉感，李枳还是报了个男女混合接力赛，虽然最后没有拿下名次，但她发挥平常，无功无过，也算是个特别的大学体验了。
接力赛和跳高时间冲突，陈一成不在混合接力赛的名单里，李枳一万个庆幸。接力赛后，除了偶尔写写加油稿，退到幕后为班级加点分，李枳最大的挑战，便是为陈一成加油。
100米短跑比赛，陈一成拿到了学院第二，这已经是班级所有参赛项目中最好的成绩，跑过终点时，他被围在人群中央，掌声、欢呼声、呐喊声，人声鼎沸，李枳没有在人群里，她被陈闲拉去给张新新的铅球赛加油，她站在离陈一成好几个100米的地方，看着他被男男女女拥簇。
男子1000米，是李枳为陈一成呐喊的更好机会，比赛时间是下午，比赛时间长。班级后勤团队有准备饮用水、毛巾和药品这些物品，李枳还是自己去买了瓶农夫山泉，她喜欢这个品牌的广告词，农夫山泉，有点。
人生总有甜，才能在心里回甘，不是吗。
参加男子1000米的选手，个个是运动健将，陈一成的跑道是2号，李枳觉得，他还真是和“2”这个数字有缘，有时候人就挺二的。想到这，李枳不由自主的笑了下，陈闲抖抖她的手臂，问她笑什么。李枳随意找了理由，说想到一个冷笑话。
“从前有一根火柴，他挠了挠头，就把自己点燃了，他觉得自己很棒，一边走路一边唱：火柴棒，火柴棒！”
“哈哈哈哈哈哈哈，柚子，我不行了，你让我笑会儿……”陈闲笑点是出了名的低，李枳才说到一半，就捂着肚子笑得前俯后仰。
“然后呢？火柴棒，火柴棒，然后呢？”陈闲擦了擦已经笑出来的一点眼泪，问道。
“然后，他很嘚瑟，走到水边，被水听到了，水很生气，就把他浇灭了，水冷笑一声，说：呵，水才棒”
“哈哈哈哈……”陈闲笑得更欢了，李枳被她感染，也跟着笑了几声。
“哎，陈一成，你真棒！加油，陈一成，加油，你最棒！”笑累的陈闲总算停了下来，对着在起跑线上热身陈一成喊了一句。
陈一成转头看了过来，李枳躲避视线，转头看别的方向，她还是好羡慕陈闲，可以肆无忌惮的和陈一成相处，而她连视线交流都要紧急躲避。爱可真是难题，想要，却迟迟不敢靠近。
一声枪响，一排选手听令开跑。李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个是重量级项目，班上来看陈一成比赛的人不少，陈闲拉着李枳从操场中间小跑到赛道的另一头，两人一起喊：陈一成，加油！陈一成，加油！陈一成，加油！
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理直气壮地叫他的名字，所有人都在喊“陈一成”，她便是所有人中的普通一个。
跑完一圈，陈一成在第三的位置，李枳不知道算不算好成绩，还没到终点，逆袭便随时可能会发生。相比于陈一成跑在第几，她更想知道，什么时候能把手中的矿泉水，递给陈一成。想给陈一成递水的，当然不只有她，班上后勤组成员分散在赛道旁做好了准备，陈一成有需要，随时可以从任何一个人手中拿过一瓶水。
矿泉水已经拧开了瓶盖，李枳站在赛道旁，就差一个“递”的动作。第二圈已经开始，时间已经不多。就在李枳鼓起勇气，准备挤到加油团的前面时，她看到陈一成停在林姗姗面前，从她手中拿过了一瓶水，仰头灌了几大口，而后把瓶子递给林珊珊后，继续往前跑。
李枳停在那儿，依然喊着“陈一成，加油，陈一成，加油”。这才是她能做，且应该做的事。
那次男子1000米长跑，陈一成最后拿到了第四的成绩，他又得到了一片欢呼声。看到他顺利跑到终点时，李枳和陈闲说了下要去图书馆，便离开了田径场，把热闹和欢呼，甩在身后。
李枳把自己从回忆中抽了回来，她拧开矿泉水瓶，喝了一小口。
嗯，农夫山泉，有点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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