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倾慕
“凝漪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上官明旁观了全过程，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没想到自家侄女身负修为，甚至掌握着一种神秘功法。
“我大嫂的家传本事，你尽量别跟外人说。”
对于上官凝漪的手段，上官肃自是更加清楚。
直接将重心压在族弟肩上，用略显严肃的口气叮嘱道。
“放心。”上官明闻言轻轻点头，朝上官凝漪投去欣赏的眼神。
“明叔，那我继续咯。”上官凝漪还以笑颜，走到那名工长面前。
望着走向自己的少女，年轻的工长急忙低头。
眼睛瞪着脚下的地砖，看上去明显有些紧张。
“你好，我叫上官凝漪。”
“你......你好......我......我叫卢宽......”
“初次见面，我是你们明总的侄女。”
“嗯......我......我听明......明总说了......”
卢宽性格内向腼腆，对于自己的修为问题，虽没到严格保密的程度，却也多多少少有些敏感。他见同事们都被蒙了眼睛、唯独自己被允许全程旁观，内心自是有种难以言说的不安。
上官凝漪毫无避讳，当着自己的面施展手段，这令卢宽感到相当紧张。待见这姑娘款款走来、温言细语跟自己问话，他更是落得大脑宕机，紧张的情绪迅速加剧，也不知是单纯的恐惧作祟，还是因为这张天仙般的绝美笑颜。
“卢大哥，我稍微懂点儿医疗术，帮你做个检查好不好？”
上官凝漪冰雪聪明，自知若动用枯荣之息，兴许能瞒得过普通人，却未必瞒得过同为异能者的卢宽。基于这样的认识，她便没让这小伙子蒙眼睛，此时单独相处也极尽温和，力图让对方的抵触情绪消散于无形。
“嗯......拜托了......”
卢宽依旧垂着脑袋，鼻息却渐渐趋于平缓，内心的防备消散之际，身体也不再持续打颤。上官凝漪见时机已到，便帮着对方脱掉上衣，并将枯荣之息附于掌心，在小伙子的体表反复摸索起来。
“咕嘟......”
卢宽杵在原地，感受着体表的触觉，黝黑的脸涨成紫红色，显然不太适应这种接触。待发觉少女毫不在意、只是专注于手头的检查，便也被这种大方的态度感染，面色平静地任由上官凝漪摆弄。
“卢大哥，最近是不是感觉自己变了？”上官凝漪一边检查一边问。
“嗯，容易上火，老感觉不舒服。”卢宽不善言辞，表达却还算清晰。
“你这是灵霾成瘾了。”
“什么？灵霾成瘾？”
卢宽是圈内新人，又没接受过系统教育，虽然对饕餮欲有所了解，却不清楚更详细的东西。鉴于上官明同样有疑问，上官凝漪便干脆做了科普，直言无论异能者还是普通人，其实都会受灵霾毒素的影响。唯一的区别在于，普通人没有灵能系统，吸收灵霾的效率极低，反观异能者则更易遭到毒害。
“灵霾毒素积累过量，可是真能毒死人的，先封了那片矿区吧。”
过了片刻功夫，上官凝漪结束检查，发现与普通工人相比，卢宽受到的影响更加明显。少女为此费了些工夫，帮卢宽简单进行了治疗，同时建议上官明放弃那片不稳定的矿区。
“凝漪小姐，太感谢了......”
经过一番治疗，卢宽的饕餮欲被压制，灵能系统被枯荣之息洗涤，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症状。体会着久违的舒畅感，小伙子不由得倍感欣慰，朝上官凝漪连鞠好几个躬。
“卢大哥别这么客气，说到底治标不治本。”
上官凝漪扶起卢宽，脸上露出温暖的笑容，随后表明这只是权宜之计，想根除饕餮欲还得靠化霾丹。鉴于化霾丹已经脱销，少女表示会想想办法，看能否说动{锻炼}公司那边，在下一批丹药投放市场前预留几颗。
众人忙活了多半天，早已错过午饭时间，上官凝漪为了帮大家检查，则更是连口水都没顾上喝。上官明心怀歉意，便准备摆一场酒宴，为远房族兄和侄女接风。少女对此则微笑婉拒，同时提出想去海罗集市看看，希望族叔能派个向导一同前往。
“凝......凝漪小姐......那边儿我熟......”卢宽鼓起勇气主动请缨。
“那就拜托卢大哥啦。”上官凝漪闻言一笑，朝卢宽点头致意。
“多带点儿人去！”上官肃拨出十余名护卫，就连骆景明也身在其中。
行程既已敲定，上官凝漪便向长辈请辞，旋即蹦蹦跳跳地钻进车门，活似一个参加郊游的小学生。望着少女欢脱的背影，旁边的卢宽有些恍惚，都没顾上和老总打招呼，便三步并两步地追了过去。
“你们这个小卢，魂儿都要丢了。”上官肃露出贱兮兮的表情。
“嗨，这谁顶得住啊......”面对族兄的揶揄，上官明无奈苦笑。
上官明清楚记得，与侄女的上次见面，还是在很多年前的天歌市。那时对方年岁尚小，如今出落得亭亭玉立，不禁让他感慨时光飞逝，至于去年还一起出过海上官肃，则在暗中惊叹少女火箭般的成长速度。
身处纪元七世纪，修行变得颇为困难，普通人能够觉醒已是难得。放眼烈阳共和国，大多数异能者步履维艰，就算跟随名师勤学苦练，从觉醒到血欲中期也得好几年，可上官凝漪的速度却明显更快。
上官肃非常清楚，上官凝漪的这身本领，是少见的延续至今的、传承完整的高级功法。可之所以进步神速，绝不仅仅是沾了母亲的光，实则也与自身天赋和勤奋修行脱不开关系。
“吾家有女初长成啊......”
上官肃轻抚手掌，露出欣慰的表情。
......
午后。
海罗集市。
这里是海遥县边界，再往东便是罗躬县，也就是途太平市的辖区。由于这一带交通方便，常有商旅来此做小买卖，久而久之则形成了集贸地带。人们便取了海遥县的“海”字、以及罗躬县的“罗”字，对这片集市加以命名。
其时正是赶集高峰，海罗集市人山人海。
拥挤的旅客摩肩接踵，一副熙来攘往的模样。
游商们推着旧式板车，喊着民俗风味的吆喝，用古老的方式吸引客人。有稚子叼着糖葫芦，踉跄跟在父母身后，眼睛盯着路边货架上的拨浪鼓。有耄耋老者坐在台阶上，手握世纪初的古款烟袋，将缕缕烟圈吹上无垠碧空。
上官凝漪逆着人潮，漫无目的地游荡闲逛，偶尔见到心仪的小玩意，便会停下来细细欣赏一番。卢宽挺身在前边开路，以免人群冲撞到少女，沿途始终讷讷不知所言，看上去不像是一个向导，反倒像是忠诚腼腆的护卫。
得益于先前的治疗，此时的卢峰神清气爽，正沉浸于睽违已久的舒适中。至于那绝美的容颜、那令人惊艳的手段、以及那些温言细语，则仿佛具有神奇的魔力，无可阻挡地占据了他的身心。
倾城倾国的姿色，窈窕婀娜的体态，独特的迷人气质。
身负罕见的秘术功法，年岁尚小便修为不俗。
言行举止亲切到无以复加，出身高贵却没有半点矜骄。
在卢宽的眼里，少女仿佛落尘仙子，浑身散发着无穷无尽的魅力。奈何他生性腼腆，不管内心如何跌宕起伏，都不敢在言语上有所表示，却不知自己的心思早已被表情与动作出卖。
拥挤的人潮中，卢宽且行且回首，始终与上官凝漪保持一臂距离。不知走了多远的路，当少女再度停下脚步，于一家装饰摊前驻足欣赏时，鼓足勇气的他才急切地搭话，提出想要给对方买个纪念品。
望着略微失态的小伙子，上官凝漪郑重表示感谢。
旋即像模像样地挑选了一番，最终捡了个便宜的绳结挂坠。
“要不再挑一个......这个太便宜了......”卢宽弱弱地建议道。
“谢谢卢大哥，这个就行，我喜欢。”上官凝漪温暖一笑。
对于卢宽的心情，上官凝漪一清二楚，只因在其成长的过程中，已然见过太多太多倾慕的目光。她不想让对方破费，便以此间尽兴为由，提出想到集市外面转转。老实的小伙子信以为真，于是兴高采烈地开始带路，准备领少女去附近的博物馆看看。
冬末春初的斜阳之下，两人肩并肩徐徐前行。
卢宽难掩激动的心情，绞尽脑汁地维持尬聊。
上官凝漪始终礼貌地回应，却也分了心思琢磨别的事。
通过先前的检查，上官凝漪初步确认，卢宽体内灵霾含量超标。她用枯荣之息进行治疗，虽能清除入体未深的灵霾，却无法处理渗进血肉的灵霾，最多只能借枯荣之息暂时压制毒性。便如母亲那般修为，想必也要费不少力气，所以当前最经济实惠的办法，便是服用研究院研发的化霾丹。
当今世界灵气稀薄，且古方丹药多已失传，当代异能者修为提升困难，又没有根除饕餮欲的药物，也因此饱受血欲之心的折磨。基于这些原因，灵霾始终是一颗定时炸弹，威胁着异能者世界的安全。因此化霾丹的问世，则犹如黑暗中的曙光，拥有着划时代的意义。
“不能参与研发，好歹参与推广了，也算为大家做贡献......”
上官凝漪念及此处，嘴角扬起一丝浅笑，内心感到无比充实。
上官家族源远流长，根植于共和国的历史，为国奉献之余也收获良多。族人们备受社会尊崇，享受着优渥的生活条件，而族中也总有志士不负众望，为家族乃至全体烈阳人无言付出。
“做正确的事，做有意义的事，做有效率的事。”
“为自己的小家，为族人的大家，为世代长存的国家。”
这是上官家族的理念，而上官凝漪也不例外。
亲身参与化霾丹的销售，她发自内心地感到满足。
上官凝漪人在逛街，与卢宽随口聊着天，思绪以对方的健康为起点，逐渐飘向漫无边际的天际。心念流转之间，她想起参与销售的不止自己，还有那位金炳集团的三公子。
对刘建光的为人，上官凝漪很是欣赏，只因这大少爷本可养尊处优，却毅然跑去{锻炼}公司吃苦受累。刘建光会如此选择，固然有商人逐利的本能、以及证明自我价值的执拗，但实际情况却远没有这么简单。
对于自己的目的，刘建光不曾直说，可上官凝漪却很清楚，对方怕是一天不找到人一天不会罢休。这般坚持实属难得，但少女对他的欣赏，其实不仅仅局限于此。
她不止一次听闻，刘建光性情孟浪，很喜欢沾花惹草。
可是某人却说过，刘建光虽然风流，但为人绝不下流。
“朋友的女人，不算是女人。”
刘建光的名言金句，某人亲口跟她说过。
如今与这位纨绔公子愈发熟稔，她亲身验证了这句话的真实性。
虽然不太习惯自夸，可上官凝漪非常明白，她对雄性有多强的吸引力，便是卢宽这种老实本分的人，都能轻而易举地被自己勾了魂。可反观刘建光，明明性格上有些放浪，可在与她相处的过程中，却没展现过丝毫轻浮与暧昧。
一次都没有。
“还朋友的女人......”
“我又不是他对象......”
“你这私自给我做主......”
念及刘建光的思路，上官凝漪微微撇嘴，却没有因此真的生气。她自忖北部沿海有大生意，金炳集团不可能坐视不理，大概率还会借机锻炼接班人，所以刘家三少恐怕已经抵达途太平市。
“等忙完正事儿，找机会约他吧......”
“欸？”
上官凝漪慢悠悠往前走，脑中盘算着后面的安排。
没曾想不经意的一瞥之间，竟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上官明旁观了全过程，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没想到自家侄女身负修为，甚至掌握着一种神秘功法。
“我大嫂的家传本事，你尽量别跟外人说。”
对于上官凝漪的手段，上官肃自是更加清楚。
直接将重心压在族弟肩上，用略显严肃的口气叮嘱道。
“放心。”上官明闻言轻轻点头，朝上官凝漪投去欣赏的眼神。
“明叔，那我继续咯。”上官凝漪还以笑颜，走到那名工长面前。
望着走向自己的少女，年轻的工长急忙低头。
眼睛瞪着脚下的地砖，看上去明显有些紧张。
“你好，我叫上官凝漪。”
“你......你好......我......我叫卢宽......”
“初次见面，我是你们明总的侄女。”
“嗯......我......我听明......明总说了......”
卢宽性格内向腼腆，对于自己的修为问题，虽没到严格保密的程度，却也多多少少有些敏感。他见同事们都被蒙了眼睛、唯独自己被允许全程旁观，内心自是有种难以言说的不安。
上官凝漪毫无避讳，当着自己的面施展手段，这令卢宽感到相当紧张。待见这姑娘款款走来、温言细语跟自己问话，他更是落得大脑宕机，紧张的情绪迅速加剧，也不知是单纯的恐惧作祟，还是因为这张天仙般的绝美笑颜。
“卢大哥，我稍微懂点儿医疗术，帮你做个检查好不好？”
上官凝漪冰雪聪明，自知若动用枯荣之息，兴许能瞒得过普通人，却未必瞒得过同为异能者的卢宽。基于这样的认识，她便没让这小伙子蒙眼睛，此时单独相处也极尽温和，力图让对方的抵触情绪消散于无形。
“嗯......拜托了......”
卢宽依旧垂着脑袋，鼻息却渐渐趋于平缓，内心的防备消散之际，身体也不再持续打颤。上官凝漪见时机已到，便帮着对方脱掉上衣，并将枯荣之息附于掌心，在小伙子的体表反复摸索起来。
“咕嘟......”
卢宽杵在原地，感受着体表的触觉，黝黑的脸涨成紫红色，显然不太适应这种接触。待发觉少女毫不在意、只是专注于手头的检查，便也被这种大方的态度感染，面色平静地任由上官凝漪摆弄。
“卢大哥，最近是不是感觉自己变了？”上官凝漪一边检查一边问。
“嗯，容易上火，老感觉不舒服。”卢宽不善言辞，表达却还算清晰。
“你这是灵霾成瘾了。”
“什么？灵霾成瘾？”
卢宽是圈内新人，又没接受过系统教育，虽然对饕餮欲有所了解，却不清楚更详细的东西。鉴于上官明同样有疑问，上官凝漪便干脆做了科普，直言无论异能者还是普通人，其实都会受灵霾毒素的影响。唯一的区别在于，普通人没有灵能系统，吸收灵霾的效率极低，反观异能者则更易遭到毒害。
“灵霾毒素积累过量，可是真能毒死人的，先封了那片矿区吧。”
过了片刻功夫，上官凝漪结束检查，发现与普通工人相比，卢宽受到的影响更加明显。少女为此费了些工夫，帮卢宽简单进行了治疗，同时建议上官明放弃那片不稳定的矿区。
“凝漪小姐，太感谢了......”
经过一番治疗，卢宽的饕餮欲被压制，灵能系统被枯荣之息洗涤，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症状。体会着久违的舒畅感，小伙子不由得倍感欣慰，朝上官凝漪连鞠好几个躬。
“卢大哥别这么客气，说到底治标不治本。”
上官凝漪扶起卢宽，脸上露出温暖的笑容，随后表明这只是权宜之计，想根除饕餮欲还得靠化霾丹。鉴于化霾丹已经脱销，少女表示会想想办法，看能否说动{锻炼}公司那边，在下一批丹药投放市场前预留几颗。
众人忙活了多半天，早已错过午饭时间，上官凝漪为了帮大家检查，则更是连口水都没顾上喝。上官明心怀歉意，便准备摆一场酒宴，为远房族兄和侄女接风。少女对此则微笑婉拒，同时提出想去海罗集市看看，希望族叔能派个向导一同前往。
“凝......凝漪小姐......那边儿我熟......”卢宽鼓起勇气主动请缨。
“那就拜托卢大哥啦。”上官凝漪闻言一笑，朝卢宽点头致意。
“多带点儿人去！”上官肃拨出十余名护卫，就连骆景明也身在其中。
行程既已敲定，上官凝漪便向长辈请辞，旋即蹦蹦跳跳地钻进车门，活似一个参加郊游的小学生。望着少女欢脱的背影，旁边的卢宽有些恍惚，都没顾上和老总打招呼，便三步并两步地追了过去。
“你们这个小卢，魂儿都要丢了。”上官肃露出贱兮兮的表情。
“嗨，这谁顶得住啊......”面对族兄的揶揄，上官明无奈苦笑。
上官明清楚记得，与侄女的上次见面，还是在很多年前的天歌市。那时对方年岁尚小，如今出落得亭亭玉立，不禁让他感慨时光飞逝，至于去年还一起出过海上官肃，则在暗中惊叹少女火箭般的成长速度。
身处纪元七世纪，修行变得颇为困难，普通人能够觉醒已是难得。放眼烈阳共和国，大多数异能者步履维艰，就算跟随名师勤学苦练，从觉醒到血欲中期也得好几年，可上官凝漪的速度却明显更快。
上官肃非常清楚，上官凝漪的这身本领，是少见的延续至今的、传承完整的高级功法。可之所以进步神速，绝不仅仅是沾了母亲的光，实则也与自身天赋和勤奋修行脱不开关系。
“吾家有女初长成啊......”
上官肃轻抚手掌，露出欣慰的表情。
......
午后。
海罗集市。
这里是海遥县边界，再往东便是罗躬县，也就是途太平市的辖区。由于这一带交通方便，常有商旅来此做小买卖，久而久之则形成了集贸地带。人们便取了海遥县的“海”字、以及罗躬县的“罗”字，对这片集市加以命名。
其时正是赶集高峰，海罗集市人山人海。
拥挤的旅客摩肩接踵，一副熙来攘往的模样。
游商们推着旧式板车，喊着民俗风味的吆喝，用古老的方式吸引客人。有稚子叼着糖葫芦，踉跄跟在父母身后，眼睛盯着路边货架上的拨浪鼓。有耄耋老者坐在台阶上，手握世纪初的古款烟袋，将缕缕烟圈吹上无垠碧空。
上官凝漪逆着人潮，漫无目的地游荡闲逛，偶尔见到心仪的小玩意，便会停下来细细欣赏一番。卢宽挺身在前边开路，以免人群冲撞到少女，沿途始终讷讷不知所言，看上去不像是一个向导，反倒像是忠诚腼腆的护卫。
得益于先前的治疗，此时的卢峰神清气爽，正沉浸于睽违已久的舒适中。至于那绝美的容颜、那令人惊艳的手段、以及那些温言细语，则仿佛具有神奇的魔力，无可阻挡地占据了他的身心。
倾城倾国的姿色，窈窕婀娜的体态，独特的迷人气质。
身负罕见的秘术功法，年岁尚小便修为不俗。
言行举止亲切到无以复加，出身高贵却没有半点矜骄。
在卢宽的眼里，少女仿佛落尘仙子，浑身散发着无穷无尽的魅力。奈何他生性腼腆，不管内心如何跌宕起伏，都不敢在言语上有所表示，却不知自己的心思早已被表情与动作出卖。
拥挤的人潮中，卢宽且行且回首，始终与上官凝漪保持一臂距离。不知走了多远的路，当少女再度停下脚步，于一家装饰摊前驻足欣赏时，鼓足勇气的他才急切地搭话，提出想要给对方买个纪念品。
望着略微失态的小伙子，上官凝漪郑重表示感谢。
旋即像模像样地挑选了一番，最终捡了个便宜的绳结挂坠。
“要不再挑一个......这个太便宜了......”卢宽弱弱地建议道。
“谢谢卢大哥，这个就行，我喜欢。”上官凝漪温暖一笑。
对于卢宽的心情，上官凝漪一清二楚，只因在其成长的过程中，已然见过太多太多倾慕的目光。她不想让对方破费，便以此间尽兴为由，提出想到集市外面转转。老实的小伙子信以为真，于是兴高采烈地开始带路，准备领少女去附近的博物馆看看。
冬末春初的斜阳之下，两人肩并肩徐徐前行。
卢宽难掩激动的心情，绞尽脑汁地维持尬聊。
上官凝漪始终礼貌地回应，却也分了心思琢磨别的事。
通过先前的检查，上官凝漪初步确认，卢宽体内灵霾含量超标。她用枯荣之息进行治疗，虽能清除入体未深的灵霾，却无法处理渗进血肉的灵霾，最多只能借枯荣之息暂时压制毒性。便如母亲那般修为，想必也要费不少力气，所以当前最经济实惠的办法，便是服用研究院研发的化霾丹。
当今世界灵气稀薄，且古方丹药多已失传，当代异能者修为提升困难，又没有根除饕餮欲的药物，也因此饱受血欲之心的折磨。基于这些原因，灵霾始终是一颗定时炸弹，威胁着异能者世界的安全。因此化霾丹的问世，则犹如黑暗中的曙光，拥有着划时代的意义。
“不能参与研发，好歹参与推广了，也算为大家做贡献......”
上官凝漪念及此处，嘴角扬起一丝浅笑，内心感到无比充实。
上官家族源远流长，根植于共和国的历史，为国奉献之余也收获良多。族人们备受社会尊崇，享受着优渥的生活条件，而族中也总有志士不负众望，为家族乃至全体烈阳人无言付出。
“做正确的事，做有意义的事，做有效率的事。”
“为自己的小家，为族人的大家，为世代长存的国家。”
这是上官家族的理念，而上官凝漪也不例外。
亲身参与化霾丹的销售，她发自内心地感到满足。
上官凝漪人在逛街，与卢宽随口聊着天，思绪以对方的健康为起点，逐渐飘向漫无边际的天际。心念流转之间，她想起参与销售的不止自己，还有那位金炳集团的三公子。
对刘建光的为人，上官凝漪很是欣赏，只因这大少爷本可养尊处优，却毅然跑去{锻炼}公司吃苦受累。刘建光会如此选择，固然有商人逐利的本能、以及证明自我价值的执拗，但实际情况却远没有这么简单。
对于自己的目的，刘建光不曾直说，可上官凝漪却很清楚，对方怕是一天不找到人一天不会罢休。这般坚持实属难得，但少女对他的欣赏，其实不仅仅局限于此。
她不止一次听闻，刘建光性情孟浪，很喜欢沾花惹草。
可是某人却说过，刘建光虽然风流，但为人绝不下流。
“朋友的女人，不算是女人。”
刘建光的名言金句，某人亲口跟她说过。
如今与这位纨绔公子愈发熟稔，她亲身验证了这句话的真实性。
虽然不太习惯自夸，可上官凝漪非常明白，她对雄性有多强的吸引力，便是卢宽这种老实本分的人，都能轻而易举地被自己勾了魂。可反观刘建光，明明性格上有些放浪，可在与她相处的过程中，却没展现过丝毫轻浮与暧昧。
一次都没有。
“还朋友的女人......”
“我又不是他对象......”
“你这私自给我做主......”
念及刘建光的思路，上官凝漪微微撇嘴，却没有因此真的生气。她自忖北部沿海有大生意，金炳集团不可能坐视不理，大概率还会借机锻炼接班人，所以刘家三少恐怕已经抵达途太平市。
“等忙完正事儿，找机会约他吧......”
“欸？”
上官凝漪慢悠悠往前走，脑中盘算着后面的安排。
没曾想不经意的一瞥之间，竟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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