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抵达海岛
“还给我！”
“就不给！”
沙滩旁边的树林里，顽童的声音此起彼伏。
七八岁的小男孩在前面跑，手里攥着一顶大檐草帽。
五六岁的小姑娘在后面追，试图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捡着就还给你！”
见小姑娘又气又恼，小男孩笑得更加得意，旋即高高地扬起手臂，将草帽抛向自己的正上方。孰料一阵海风掠过，草帽也被吹离原本的方向，最终挂到了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
“哎呀！”
眼见自己闯了祸，小男孩咬着手定在原地，小姑娘更是急得哭出声来。有中年女子携夫赶来，见状大声呵斥小男孩，却也同样没办法拿回草帽。恰逢一名男青年路过，便自告奋勇开始爬树，奈何树干本身极为光滑，他试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别急，我还有辙！”
男青年挠了挠头，见小姑娘又要开哭，便急忙绕到大树侧面，煞有介事地摇晃树干。伴随着小伙子夸张的吼声，树冠也随之微微颤抖起来，枝杈上的草帽很快便飘落而下。
“给！”男青年接住草帽，俯身扣在小姑娘的头上。
“谢谢叔叔！”小姑娘破涕为笑，向男青年鞠了一躬。
“唉，叫哥哥！”男青年宠溺地捏了捏小姑娘的脸蛋。
“喔，谢谢哥哥！”小姑娘从善如流，立马就改了口。
“哥哥哥哥，你怎么会发光啊？”小男孩先前始终旁观，此时终于抓到机会发问，目光则在男青年的手臂上来回扫视。
“你看错啦，那肯定是灯光。”男青年弹了一下小男孩的额头。
“可是你刚才明明发光了啊！”小男孩执拗地坚持己见。
“别闹！你看错了，赶紧回家！”中年女士看上去有些焦急，先将儿子粗暴地拽回身边，旋即快步离开了现场。
“小兄弟，谢谢你，帮大忙了。”望着妻子的背影，中年男士尴尬一笑，独自向男青年欠身致谢。
一家四口离开海滩，朝远处的停车场走去。
小男孩沿途依旧不依不饶，倔强地表示自己真的看到了光。
“跟你们说，再遇到发光的人，马上躲得远远的，记住没有？！”
中年女士先前始终沉默，此时终于低声发出警告。
“为什么啊？”小男孩锲而不舍。
“那些是坏人！”中年女士神情严肃。
“坏人？”小男孩听得满头雾水。
“妈妈，那哥哥不是坏人啊......”小姑娘嘟着嘴说道。
“嘘！不许再提了！”中年女士竖起手指，阻止儿女继续问话。
“你别瞎教孩子，什么跟什么啊......”中年男士听不下去，阻止妻子继续胡说，随后搂住儿女的肩膀。“那哥哥不是坏人，他只是有超能力而已。”
“超能力？！”听到超能力这个词，两个孩子顿时眼睛放光。
“拥有超能力的人，身上有时候会放光。”中年男士点了点头，为两个孩子耐心讲解。“可这种能力很特殊，他们一般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所以再遇到他们的时候，我们就假装看不见，帮他们保守秘密，你们说好不好？”
“好！”两个孩子齐声回答。
闲言碎语之间，一家四口乘车离开海边。
站在不远处的一对男女，则于此时露出会心的笑容。
“控制草木的能力，属于天威类功法？”上官苍穹开口问道。
“嗯，木系天威类，看起来像个野路子。”上官凝漪螓首轻点。
兄妹俩方才途经此地，刚好将事情尽收眼底，出于好奇才一路跟到这里。两人刚才清楚地看到，男青年的双臂暗红乍现，那粗大树杈也并非被蛮力撼动，分明是在异能的影响下自主弯曲。
“这年头有传承的少，野路子才是大多数。”上官苍穹对此涉猎不深，遇到问题则向妹妹虚心求教。“那人还没到血欲期吧？我怎么记得天威功法......”
“六系中五系都是，唯独木系是个例外。”尽管只是圈内新人，上官凝漪却已有了相关知识。“另外我还听说，有种特殊体质，叫做元素亲和。”
“这名字听着有股外挂的味道。”上官苍穹闻言露出谑笑。
“差不多，觉醒期就都能练，还比别人省劲儿。”上官凝漪如是说。
上官苍穹晚上要回营地，上官凝漪也要回酒店休息。
兄妹俩便相伴去往公交站，口中话题也变成先前的一家四口。
“作为一个普通人，能有这样的认识，已经是很难得了。”对于那中年男士的举动，上官苍穹给予了肯定。“还有更多人像他老婆那样，对异能者抱有盲目的畏惧和排斥。”
“对于异能者的态度，人和人还是不一样的。”上官凝漪抿嘴一笑，开始阐述自己的看法。“有些人不知道异能者的存在，单纯认为是荒诞的怪力乱神。有些人对异能充满好奇，却没有能获取信息的正规渠道。还有一些人......就像你刚才说的，对这股力量心怀恐惧，所以才会对异能抱有敌意。”
“归根结底，还是整个国家层面的问题。”念及当前的大环境，上官苍穹无奈叹气。“我之前听爸说过，异能信息的公开，哪怕到了议会层面，也一直是颇具争议的的话题，不过气氛倒是正在发生改变......虽然官媒宣传还是那鸟样，但终究没以前捂得严实了，越来越多的普通人有了了解的机会。”
“灵能啊，星盟啊，超能人口局什么的，现在很多老百姓都听过了。”对于兄长说的变化，上官凝漪同样有所察觉。“还需要不少时间，但总归会变成一股时代的浪潮。”
“这是妈说的话？”
“你怎么知道？”
“听着就像她的口气。”
“嘻嘻......”
告别了上官苍穹，上官凝漪乘车返回市中心。
待她回到酒店时，刚好与归来的刘建光撞个照面。
“明天还得出海呢，怎么喝成这德性了......”望着醉醺醺的刘建光，上官凝漪诧异地问道。
“其实没喝多少，酒不醉人人自醉......”刘建光打了个酸嗝，眼角挤出贱兮兮的表情。
“敢情是见缝插针约了佳人？时间管理能力还挺强。”上官凝漪古怪一笑。
“劳逸结合，该工作工作，该玩儿玩儿......”刘建光晃悠悠地去了卫生间。
闻着空气中的酒味，上官凝漪无谓耸肩，径自返回了自己的客房。
街道仍旧灯红酒绿，过往的行人络绎不绝，城市仿佛完全不知疲倦。
少女陷进床垫里，闭眼倾听若隐若现的喧嚣，于不知不觉之间进入梦乡。
月光透过纤薄纱帘，照在那完美的脸庞上，勾勒出摄人心魄的轮廓。
******
******
翌日中午。
一行人抵达海岸，登上研究院的科考船，在军舰的护卫下离开港口，朝东北方向的公海缓缓驶去。此行的目的地是座小岛，按照科考船的航行速度，大约需要三日的航程便可抵达。
根据先前的情报，岛上的植被异常丰富，其中不乏濒临绝种的稀罕品种。所以在策划出海时，陈武清才邀请厂商们同行，权当是销售化霾丹的额外福利。同时按照研究院的说法，那里是新发现的科考地，整片岛屿尚未勘察完毕，科考基地的建设也很不完善。所以本次出海，众人首先得参与基地建设，随后才能进行各项科研活动。
由于航线一路顺畅，旅程也因此平静安宁，研究员们犹自紧锣密鼓，为登岸事宜忙得不可开交，而相较于忙碌的研究员们，厂商们则变得有些无事可做。先前被上官凝漪拒绝，张远大仍未完全死心，屡次跑到{锻炼}公司的地盘，并不出意料地碰了一鼻子灰。
船上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已经到了第三天。
午后的阳光格外明媚，浮云飘舞于碧空之上，随清风不停摇曳舒卷。
惊涛拍打在舰艇之上，涟涟光影映衬茫茫海天，清波白浪看着美不胜收。
至于{锻炼}公司的职员们，此时正站在甲板上，接受副总的训话。
本次出海共六个名额，除了副总王无争之外，另有三名灵药研发部职员，以及见习的刘建光和上官凝漪，另两家厂商的人数也大抵相当。作为见习人员，上官凝漪本不清楚厂商间的关系，得益于刘建光的临时补课才有了些眉目。
张远大代表着九斗集团。
{锻炼}公司的背后则是金炳集团。
金炳集团和九斗集团是全面竞争关系。
至于冯荃所属的生息河集团，长期以来始终左右逢源。
“我说的都记住了没有？”王无争开口问道。
“王总，记住了！”对面五人齐声回答。
“这次机会非常难得，咱一定得好好把握，谁拖后腿我可不客气。”王无争生性随和，说起正事的时候也会相当认真。
“王总，除了您刚才说的，还有没有额外要注意的？”刘建光身体前倾，压低声音问道。
“老爷们喜欢懂规矩又能干的人，所以咱们首先得摆正位置，一定做到不逾矩不整事儿。在此基础之上，尽量勤快点儿，也别跟其他那两家斤斤计较。”王无争上前一步，左手揪住上官凝漪的袖子，右手使劲拍了拍刘建光的后背。“最后嘛，这岛还没勘探完毕，可能有潜在的危险。大家注意安全，尤其你们这俩宝贝疙瘩。”
“您放心，一定注意。”上官凝漪微笑回应。
众人说话之间，一座岛屿隐隐浮现眼前。
目的地就要到了。
“就不给！”
沙滩旁边的树林里，顽童的声音此起彼伏。
七八岁的小男孩在前面跑，手里攥着一顶大檐草帽。
五六岁的小姑娘在后面追，试图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捡着就还给你！”
见小姑娘又气又恼，小男孩笑得更加得意，旋即高高地扬起手臂，将草帽抛向自己的正上方。孰料一阵海风掠过，草帽也被吹离原本的方向，最终挂到了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
“哎呀！”
眼见自己闯了祸，小男孩咬着手定在原地，小姑娘更是急得哭出声来。有中年女子携夫赶来，见状大声呵斥小男孩，却也同样没办法拿回草帽。恰逢一名男青年路过，便自告奋勇开始爬树，奈何树干本身极为光滑，他试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别急，我还有辙！”
男青年挠了挠头，见小姑娘又要开哭，便急忙绕到大树侧面，煞有介事地摇晃树干。伴随着小伙子夸张的吼声，树冠也随之微微颤抖起来，枝杈上的草帽很快便飘落而下。
“给！”男青年接住草帽，俯身扣在小姑娘的头上。
“谢谢叔叔！”小姑娘破涕为笑，向男青年鞠了一躬。
“唉，叫哥哥！”男青年宠溺地捏了捏小姑娘的脸蛋。
“喔，谢谢哥哥！”小姑娘从善如流，立马就改了口。
“哥哥哥哥，你怎么会发光啊？”小男孩先前始终旁观，此时终于抓到机会发问，目光则在男青年的手臂上来回扫视。
“你看错啦，那肯定是灯光。”男青年弹了一下小男孩的额头。
“可是你刚才明明发光了啊！”小男孩执拗地坚持己见。
“别闹！你看错了，赶紧回家！”中年女士看上去有些焦急，先将儿子粗暴地拽回身边，旋即快步离开了现场。
“小兄弟，谢谢你，帮大忙了。”望着妻子的背影，中年男士尴尬一笑，独自向男青年欠身致谢。
一家四口离开海滩，朝远处的停车场走去。
小男孩沿途依旧不依不饶，倔强地表示自己真的看到了光。
“跟你们说，再遇到发光的人，马上躲得远远的，记住没有？！”
中年女士先前始终沉默，此时终于低声发出警告。
“为什么啊？”小男孩锲而不舍。
“那些是坏人！”中年女士神情严肃。
“坏人？”小男孩听得满头雾水。
“妈妈，那哥哥不是坏人啊......”小姑娘嘟着嘴说道。
“嘘！不许再提了！”中年女士竖起手指，阻止儿女继续问话。
“你别瞎教孩子，什么跟什么啊......”中年男士听不下去，阻止妻子继续胡说，随后搂住儿女的肩膀。“那哥哥不是坏人，他只是有超能力而已。”
“超能力？！”听到超能力这个词，两个孩子顿时眼睛放光。
“拥有超能力的人，身上有时候会放光。”中年男士点了点头，为两个孩子耐心讲解。“可这种能力很特殊，他们一般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所以再遇到他们的时候，我们就假装看不见，帮他们保守秘密，你们说好不好？”
“好！”两个孩子齐声回答。
闲言碎语之间，一家四口乘车离开海边。
站在不远处的一对男女，则于此时露出会心的笑容。
“控制草木的能力，属于天威类功法？”上官苍穹开口问道。
“嗯，木系天威类，看起来像个野路子。”上官凝漪螓首轻点。
兄妹俩方才途经此地，刚好将事情尽收眼底，出于好奇才一路跟到这里。两人刚才清楚地看到，男青年的双臂暗红乍现，那粗大树杈也并非被蛮力撼动，分明是在异能的影响下自主弯曲。
“这年头有传承的少，野路子才是大多数。”上官苍穹对此涉猎不深，遇到问题则向妹妹虚心求教。“那人还没到血欲期吧？我怎么记得天威功法......”
“六系中五系都是，唯独木系是个例外。”尽管只是圈内新人，上官凝漪却已有了相关知识。“另外我还听说，有种特殊体质，叫做元素亲和。”
“这名字听着有股外挂的味道。”上官苍穹闻言露出谑笑。
“差不多，觉醒期就都能练，还比别人省劲儿。”上官凝漪如是说。
上官苍穹晚上要回营地，上官凝漪也要回酒店休息。
兄妹俩便相伴去往公交站，口中话题也变成先前的一家四口。
“作为一个普通人，能有这样的认识，已经是很难得了。”对于那中年男士的举动，上官苍穹给予了肯定。“还有更多人像他老婆那样，对异能者抱有盲目的畏惧和排斥。”
“对于异能者的态度，人和人还是不一样的。”上官凝漪抿嘴一笑，开始阐述自己的看法。“有些人不知道异能者的存在，单纯认为是荒诞的怪力乱神。有些人对异能充满好奇，却没有能获取信息的正规渠道。还有一些人......就像你刚才说的，对这股力量心怀恐惧，所以才会对异能抱有敌意。”
“归根结底，还是整个国家层面的问题。”念及当前的大环境，上官苍穹无奈叹气。“我之前听爸说过，异能信息的公开，哪怕到了议会层面，也一直是颇具争议的的话题，不过气氛倒是正在发生改变......虽然官媒宣传还是那鸟样，但终究没以前捂得严实了，越来越多的普通人有了了解的机会。”
“灵能啊，星盟啊，超能人口局什么的，现在很多老百姓都听过了。”对于兄长说的变化，上官凝漪同样有所察觉。“还需要不少时间，但总归会变成一股时代的浪潮。”
“这是妈说的话？”
“你怎么知道？”
“听着就像她的口气。”
“嘻嘻......”
告别了上官苍穹，上官凝漪乘车返回市中心。
待她回到酒店时，刚好与归来的刘建光撞个照面。
“明天还得出海呢，怎么喝成这德性了......”望着醉醺醺的刘建光，上官凝漪诧异地问道。
“其实没喝多少，酒不醉人人自醉......”刘建光打了个酸嗝，眼角挤出贱兮兮的表情。
“敢情是见缝插针约了佳人？时间管理能力还挺强。”上官凝漪古怪一笑。
“劳逸结合，该工作工作，该玩儿玩儿......”刘建光晃悠悠地去了卫生间。
闻着空气中的酒味，上官凝漪无谓耸肩，径自返回了自己的客房。
街道仍旧灯红酒绿，过往的行人络绎不绝，城市仿佛完全不知疲倦。
少女陷进床垫里，闭眼倾听若隐若现的喧嚣，于不知不觉之间进入梦乡。
月光透过纤薄纱帘，照在那完美的脸庞上，勾勒出摄人心魄的轮廓。
******
******
翌日中午。
一行人抵达海岸，登上研究院的科考船，在军舰的护卫下离开港口，朝东北方向的公海缓缓驶去。此行的目的地是座小岛，按照科考船的航行速度，大约需要三日的航程便可抵达。
根据先前的情报，岛上的植被异常丰富，其中不乏濒临绝种的稀罕品种。所以在策划出海时，陈武清才邀请厂商们同行，权当是销售化霾丹的额外福利。同时按照研究院的说法，那里是新发现的科考地，整片岛屿尚未勘察完毕，科考基地的建设也很不完善。所以本次出海，众人首先得参与基地建设，随后才能进行各项科研活动。
由于航线一路顺畅，旅程也因此平静安宁，研究员们犹自紧锣密鼓，为登岸事宜忙得不可开交，而相较于忙碌的研究员们，厂商们则变得有些无事可做。先前被上官凝漪拒绝，张远大仍未完全死心，屡次跑到{锻炼}公司的地盘，并不出意料地碰了一鼻子灰。
船上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已经到了第三天。
午后的阳光格外明媚，浮云飘舞于碧空之上，随清风不停摇曳舒卷。
惊涛拍打在舰艇之上，涟涟光影映衬茫茫海天，清波白浪看着美不胜收。
至于{锻炼}公司的职员们，此时正站在甲板上，接受副总的训话。
本次出海共六个名额，除了副总王无争之外，另有三名灵药研发部职员，以及见习的刘建光和上官凝漪，另两家厂商的人数也大抵相当。作为见习人员，上官凝漪本不清楚厂商间的关系，得益于刘建光的临时补课才有了些眉目。
张远大代表着九斗集团。
{锻炼}公司的背后则是金炳集团。
金炳集团和九斗集团是全面竞争关系。
至于冯荃所属的生息河集团，长期以来始终左右逢源。
“我说的都记住了没有？”王无争开口问道。
“王总，记住了！”对面五人齐声回答。
“这次机会非常难得，咱一定得好好把握，谁拖后腿我可不客气。”王无争生性随和，说起正事的时候也会相当认真。
“王总，除了您刚才说的，还有没有额外要注意的？”刘建光身体前倾，压低声音问道。
“老爷们喜欢懂规矩又能干的人，所以咱们首先得摆正位置，一定做到不逾矩不整事儿。在此基础之上，尽量勤快点儿，也别跟其他那两家斤斤计较。”王无争上前一步，左手揪住上官凝漪的袖子，右手使劲拍了拍刘建光的后背。“最后嘛，这岛还没勘探完毕，可能有潜在的危险。大家注意安全，尤其你们这俩宝贝疙瘩。”
“您放心，一定注意。”上官凝漪微笑回应。
众人说话之间，一座岛屿隐隐浮现眼前。
目的地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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