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精进
身陷泠雨，生活大不易。
恐怖的凶兽随处可见，时刻威胁着生命安全。
五人虽然归乡心切，却也亟需提升实力。
所以之后的几天，他们便住了下来。
早起练功傍晚收操，修行生活如此往复。
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各自有所收获。
“呀！感受到了！身体里有东西！”这日晌午，隗迷照例闭目吐纳，突然兴奋地大叫起来。
“太好了！咱五个都入门了！”早在两天之前，林彤欢便已能感知灵能，而丹田与尾椎也开始隐隐发热。
“暮雨跟唐威他俩，已经不能算是入门了吧......”马南归双手叉腰，盯着勤学苦练的兄弟俩。
通过几天的修行，林彤欢等人相继开启感知，而李暮雨和唐威的进步更大，已经初步掌握硬化术的使用技巧。为了测试功法效果，唐威便掰了根带刺枯枝，请李暮雨刮划自己的手臂，而测试结果也令他十分满意------不使用硬化术时，枯枝会直接划破皮肤，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而在开启硬化术以后，却只能蹭出几不可见的白印。
“嘿！不错！”唐威停止运转灵能，皮肤的硬度恢复如常。
“练下一个吧！”李暮雨指向写有《灵能灌注》字样的石碑。
按照碑文所述，所谓的灵能灌注，便是将灵能注入外物，由此给外物附加额外功效，也常被视为用途最广的炼物类功法。作为高级智慧生物，人类深晓运用工具的重要性，所以灵能灌注几乎是门必修课，而石碑上记载的外物硬化之法，则是灵能灌注最基础的用法之一。
“真气所至，草木皆为利刃？”唐威莫名想起武侠剧中的台词。
“能让钢管硬点儿就够了。”李暮雨瞥了眼钢管上的犬牙咬痕。
作为基础功法，灵能灌注易于上手，就其中的外物硬化之法来说，则与淬体类的硬化术大同小异，唯一的区别在于灵能是否离体。如果打个比方，将硬化术比作拧开龙头取水，灵能灌注就相当于捏着长水管喷水。想让水喷得足够远，便需要足够大的水压，也就是足够多的灵能与足够快的灵能输出速度。
“咱俩试试？”唐威跃跃欲试。
“嗯！”李暮雨捏紧手中钢管。
将要诀熟悉于心，兄弟俩面对面站立，以手中钢管互相击打。未曾动用灵能时，钢管撞击的金鸣声清脆悦耳，而当他们动用了灵能灌注之法，清脆的金鸣则转变为低频闷响。
“确实有用！”唐威龇牙一笑。
“继续！”李暮雨欢欣鼓舞。
与硬化术相比，灵能灌注更加耗神。
兄弟俩对练几个回合，便觉周身灵能愈渐空乏。
其时正值午时，林彤欢干脆将铁锅搬来广场。
五人娴熟地搭灶烧水，沐浴着早春的和风享用午餐。
“狗肉没剩多少了。”林彤欢边吃边说。
“寒山薯也没了。”隗迷在旁提醒。
“去摘点儿果子吧，顺便到溪里叉鱼。”马南归建议道。
“我有个更好的主意。”唐威望向李暮雨。
“我觉得靠谱。”李暮雨露出一抹坏笑。
几天下来，李暮雨和唐威勤学苦练，如今颇有种技痒难耐的感觉，而存粮告罄则刚好给了他们实践的机会。在兄弟俩的带领下，一行五人悄然靠近城区，并于城边寻到了合适的目标------四条结群游荡的霍兹犬。
“搞？”唐威将背包丢在地上，面露喜色地扭了扭脖子。
“搞！”李暮雨抖了抖钢管，示意其余同伴靠后掠阵。
“嗷呜~~~”
感受到附近的异动，四条恶犬纷纷转过脸，待看到两名人类走来，当即流着口水发起了冲锋。可不出半分钟的时间，犬群便被兄弟俩打散，继而化作四具新鲜的犬尸。
“你俩可以啊！”见四颗狗头严重变形，马南归露出叹服的表情。
“晚饭有着落了！”望着浓烟四起的犬尸，隗迷不由得喜笑颜开。
眼下应是二月末尾，天气已经开始回暖，五人坐在渐绿的草甸上，待犬尸蒸成了光滑的肉块，这才兴高采烈地收肉返程。感受到实力的精进，李暮雨和唐威兴致盎然，隗迷和马南归则一路你侬我侬，空气中充满了快活的味道，唯独林彤欢有些闷闷不乐。
“彤欢，怎么了？”李暮雨有些奇怪，便随口问了一嘴。
“没事儿，就是觉得变化真大。”林彤欢始终仰视天空。
“在想萧哥吧？”唐威性格粗狂，这时却意外地敏感。
“嗯......”林彤欢苦笑着吐了口浊气。
五人身陷泠雨至今，已经度过了月余时光，他们还对霍兹犬避之不及，如今却已将凶兽视作美味，这其中的变化不可谓不大。作为低级凶兽，恶犬固然性情残暴，战斗力也只与大型灰狼相仿。普通人即便未曾觉醒，只要拥有兵器和战斗技巧，也断不会那么轻易地送了性命。
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没有求生经验，没有强健的体魄，更没有勇气与觉悟。
那时候的他们，只是待宰的羔羊，所以萧哥才会葬身犬口。
“我就在想，如果咱们当时就有这身本事......”林彤欢的目光有些晶莹。
“没必要这么想，咱们的成长是靠命换来的。”李暮雨低声劝慰道。
“萧哥在天之灵，看见你好好的也就踏实了。”唐威轻抚林彤欢的脊背。
来到这片废土前，五人是普通现代青年，普通地生活于现代都市，有舒适的房间可供栖身，有稳定的营生可供过活，更有亲朋好友的时时相伴。和众多现代公民一样，他们也曾天真地认为，平静度过一生很是简单，却忘记了天有不测风云，也令原本平凡的生活变得遥不可及。
身陷泠雨以来，他们风餐露宿，于恐惧和危险中艰难求生，必须时刻关注食物和淡水，必须时刻留意临近的危险，也必须尽力远离疾病与外伤，只因小小的疏忽便有可能危及生命。
可纵然生活艰辛，他们依旧顽强地活了下来。
一切杀不死他们的磨难，都只会让他们更加强大。
......
食物有了保障，五人便继续留在营区，充实的修行生活仍在继续。通过几天的勤学苦练，马南归完成了觉醒，林彤欢则觉小腹热得发烫，丹田处的灵核也隐有成型之兆，唯独隗迷始终没有太大的进步。
“啊啊啊！老娘不练了！”隗迷心烦气躁，忍无可忍地尖叫起来。
“本身就不聪明，还不知道努力......”李暮雨和唐威齐声吐槽。
“再坚持坚持吧，已经都有进步了。”林彤欢轻声安慰道。
“劳逸结合嘛，先休息休息。”马南归捂着前额，给隗迷送来清水。
这些日子以来，李暮雨和唐威不辍修习，学会了硬化术与外物硬化之法，如今只剩强击术和轻灵术还未掌握。按照碑文所述，倘若任由灵能漫溢，肌肉细胞会得到自然活化，而若以特定方式加以引导，则会令活化的效率显著提高。
先前的实践中，兄弟俩掌握了不少窍门，很快摸清了强击术的本质，可对轻灵术却有些一筹莫展。反观马南归堪堪觉醒，却对所谓的“轻功”极有兴趣，练起轻灵术竟然手到擒来。
作为长跑爱好者，马南归常年锻炼，身体素质极为过硬，单论腿脚犹在唐威之上。熟练掌握轻灵术后，他顿时感觉脚底生风，便得意忘形地到处乱跑，最终撞到树上磕了个鼻青脸肿。
“看着都疼......”望着马南归头上的大包，李暮雨没忍住笑出声来。
“纯属意外，过两天就好了......”马南归自己也忍俊不禁。
......
时间不停流逝，修行亦无止歇，转眼又过了几天。
林彤欢顺利形成灵核，马南归也开始生出灵纹。
“南归，你这灵纹不太均衡啊......”
“啥样算是均衡......”
“喏，就这样，小雨也差不多。”
这天清晨时分，五人才刚来到广场，唐威便开始宽衣解带，并示意马南归脱裤子运功。这种行为乍看有些变态，两个女孩子却见怪不怪，而唐威更是紧盯赤条条的马南归，随后看出对方的灵纹发展有些古怪。
若论觉醒程度，兄弟俩依旧领先，身前三条灵纹已然延展开来，下方两条分别延至大腿中段，向上那条则在玉堂穴处分叉，并各自延伸至左右大臂末端。至于身体背面，尾椎处的灵核亦在成长，虽然速度慢于丹田处的灵核，却也在以类似的方式延展着灵纹。
一眼望去，兄弟俩的灵纹发展均衡，可马南归的灵纹并非如此。
下方灵纹涨势迅猛，已经越过大腿根部，然上方灵纹却不及半寸。
“大概因为南归主要在练腿？”李暮雨若有所思。
“也只有这个解释了。”唐威思忖片刻后说道。
“看来我得全面发展......嘶！唉！别闹！痒痒！”马南归正准备穿衣服，忽觉脊背一阵冰凉麻痒，却是隗迷突然伸手偷袭。
“嘻嘻，这小身板儿，手感还挺不错......”隗迷无视告饶，乐咪咪地举着手指，专往触觉敏感的软肉上戳。
“赶紧让他穿上，别回头着凉了！”林彤欢笑呵呵地拉住隗迷。
“那你给我玩儿玩儿！”隗迷眯眼扭头，贱兮兮地戳向林彤欢。
“讨厌！痒痒！”林彤欢痒得花枝乱颤，随后与隗迷扭作一团。
“突然觉得，这种生活还不错。”望着吵闹的两女，李暮雨露出笑容。
“有修行，有同伴，确实不错。”趁隗迷腾不出手，马南归急忙穿衣。
“再练几天，咱估计就......卧槽？！”
唐威重新穿好衣服，一屁股坐在石台上，正准备聊几句闲话，不经意瞥了眼城区方向，当即瞪大了眼睛喊了出来。众人闻声霍然回首，只见彼方出现一片黑影，正随时间推移由远及近。
那是两只石猿，十多头裂脊兽，以及一大群霍兹犬！
“朝这边来了......”林彤欢的神情骤然凝重。
“收拾东西！咱马上走！”李暮雨当即说道。
五人先前还有说有笑，尽情享受着修行时光，见状却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拎起行囊逃离广场，很快便便窜上不远处的土坡。透过茂密的枝叶，他们见兽群不断靠近，最终停在营房与细流之间的地带。
有吃有喝有地方住，每天都有时间练功，五人本想多过几天这种日子。奈何驻地被兽群霸占，他们只得结束修行生活，贴着城区继续一路北上，踏遍茫茫废土寻找归乡之法。
通过勤学苦练，五人各有精进。
由此带来的战力提升，也会成为生存的保障。
恐怖的凶兽随处可见，时刻威胁着生命安全。
五人虽然归乡心切，却也亟需提升实力。
所以之后的几天，他们便住了下来。
早起练功傍晚收操，修行生活如此往复。
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各自有所收获。
“呀！感受到了！身体里有东西！”这日晌午，隗迷照例闭目吐纳，突然兴奋地大叫起来。
“太好了！咱五个都入门了！”早在两天之前，林彤欢便已能感知灵能，而丹田与尾椎也开始隐隐发热。
“暮雨跟唐威他俩，已经不能算是入门了吧......”马南归双手叉腰，盯着勤学苦练的兄弟俩。
通过几天的修行，林彤欢等人相继开启感知，而李暮雨和唐威的进步更大，已经初步掌握硬化术的使用技巧。为了测试功法效果，唐威便掰了根带刺枯枝，请李暮雨刮划自己的手臂，而测试结果也令他十分满意------不使用硬化术时，枯枝会直接划破皮肤，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而在开启硬化术以后，却只能蹭出几不可见的白印。
“嘿！不错！”唐威停止运转灵能，皮肤的硬度恢复如常。
“练下一个吧！”李暮雨指向写有《灵能灌注》字样的石碑。
按照碑文所述，所谓的灵能灌注，便是将灵能注入外物，由此给外物附加额外功效，也常被视为用途最广的炼物类功法。作为高级智慧生物，人类深晓运用工具的重要性，所以灵能灌注几乎是门必修课，而石碑上记载的外物硬化之法，则是灵能灌注最基础的用法之一。
“真气所至，草木皆为利刃？”唐威莫名想起武侠剧中的台词。
“能让钢管硬点儿就够了。”李暮雨瞥了眼钢管上的犬牙咬痕。
作为基础功法，灵能灌注易于上手，就其中的外物硬化之法来说，则与淬体类的硬化术大同小异，唯一的区别在于灵能是否离体。如果打个比方，将硬化术比作拧开龙头取水，灵能灌注就相当于捏着长水管喷水。想让水喷得足够远，便需要足够大的水压，也就是足够多的灵能与足够快的灵能输出速度。
“咱俩试试？”唐威跃跃欲试。
“嗯！”李暮雨捏紧手中钢管。
将要诀熟悉于心，兄弟俩面对面站立，以手中钢管互相击打。未曾动用灵能时，钢管撞击的金鸣声清脆悦耳，而当他们动用了灵能灌注之法，清脆的金鸣则转变为低频闷响。
“确实有用！”唐威龇牙一笑。
“继续！”李暮雨欢欣鼓舞。
与硬化术相比，灵能灌注更加耗神。
兄弟俩对练几个回合，便觉周身灵能愈渐空乏。
其时正值午时，林彤欢干脆将铁锅搬来广场。
五人娴熟地搭灶烧水，沐浴着早春的和风享用午餐。
“狗肉没剩多少了。”林彤欢边吃边说。
“寒山薯也没了。”隗迷在旁提醒。
“去摘点儿果子吧，顺便到溪里叉鱼。”马南归建议道。
“我有个更好的主意。”唐威望向李暮雨。
“我觉得靠谱。”李暮雨露出一抹坏笑。
几天下来，李暮雨和唐威勤学苦练，如今颇有种技痒难耐的感觉，而存粮告罄则刚好给了他们实践的机会。在兄弟俩的带领下，一行五人悄然靠近城区，并于城边寻到了合适的目标------四条结群游荡的霍兹犬。
“搞？”唐威将背包丢在地上，面露喜色地扭了扭脖子。
“搞！”李暮雨抖了抖钢管，示意其余同伴靠后掠阵。
“嗷呜~~~”
感受到附近的异动，四条恶犬纷纷转过脸，待看到两名人类走来，当即流着口水发起了冲锋。可不出半分钟的时间，犬群便被兄弟俩打散，继而化作四具新鲜的犬尸。
“你俩可以啊！”见四颗狗头严重变形，马南归露出叹服的表情。
“晚饭有着落了！”望着浓烟四起的犬尸，隗迷不由得喜笑颜开。
眼下应是二月末尾，天气已经开始回暖，五人坐在渐绿的草甸上，待犬尸蒸成了光滑的肉块，这才兴高采烈地收肉返程。感受到实力的精进，李暮雨和唐威兴致盎然，隗迷和马南归则一路你侬我侬，空气中充满了快活的味道，唯独林彤欢有些闷闷不乐。
“彤欢，怎么了？”李暮雨有些奇怪，便随口问了一嘴。
“没事儿，就是觉得变化真大。”林彤欢始终仰视天空。
“在想萧哥吧？”唐威性格粗狂，这时却意外地敏感。
“嗯......”林彤欢苦笑着吐了口浊气。
五人身陷泠雨至今，已经度过了月余时光，他们还对霍兹犬避之不及，如今却已将凶兽视作美味，这其中的变化不可谓不大。作为低级凶兽，恶犬固然性情残暴，战斗力也只与大型灰狼相仿。普通人即便未曾觉醒，只要拥有兵器和战斗技巧，也断不会那么轻易地送了性命。
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没有求生经验，没有强健的体魄，更没有勇气与觉悟。
那时候的他们，只是待宰的羔羊，所以萧哥才会葬身犬口。
“我就在想，如果咱们当时就有这身本事......”林彤欢的目光有些晶莹。
“没必要这么想，咱们的成长是靠命换来的。”李暮雨低声劝慰道。
“萧哥在天之灵，看见你好好的也就踏实了。”唐威轻抚林彤欢的脊背。
来到这片废土前，五人是普通现代青年，普通地生活于现代都市，有舒适的房间可供栖身，有稳定的营生可供过活，更有亲朋好友的时时相伴。和众多现代公民一样，他们也曾天真地认为，平静度过一生很是简单，却忘记了天有不测风云，也令原本平凡的生活变得遥不可及。
身陷泠雨以来，他们风餐露宿，于恐惧和危险中艰难求生，必须时刻关注食物和淡水，必须时刻留意临近的危险，也必须尽力远离疾病与外伤，只因小小的疏忽便有可能危及生命。
可纵然生活艰辛，他们依旧顽强地活了下来。
一切杀不死他们的磨难，都只会让他们更加强大。
......
食物有了保障，五人便继续留在营区，充实的修行生活仍在继续。通过几天的勤学苦练，马南归完成了觉醒，林彤欢则觉小腹热得发烫，丹田处的灵核也隐有成型之兆，唯独隗迷始终没有太大的进步。
“啊啊啊！老娘不练了！”隗迷心烦气躁，忍无可忍地尖叫起来。
“本身就不聪明，还不知道努力......”李暮雨和唐威齐声吐槽。
“再坚持坚持吧，已经都有进步了。”林彤欢轻声安慰道。
“劳逸结合嘛，先休息休息。”马南归捂着前额，给隗迷送来清水。
这些日子以来，李暮雨和唐威不辍修习，学会了硬化术与外物硬化之法，如今只剩强击术和轻灵术还未掌握。按照碑文所述，倘若任由灵能漫溢，肌肉细胞会得到自然活化，而若以特定方式加以引导，则会令活化的效率显著提高。
先前的实践中，兄弟俩掌握了不少窍门，很快摸清了强击术的本质，可对轻灵术却有些一筹莫展。反观马南归堪堪觉醒，却对所谓的“轻功”极有兴趣，练起轻灵术竟然手到擒来。
作为长跑爱好者，马南归常年锻炼，身体素质极为过硬，单论腿脚犹在唐威之上。熟练掌握轻灵术后，他顿时感觉脚底生风，便得意忘形地到处乱跑，最终撞到树上磕了个鼻青脸肿。
“看着都疼......”望着马南归头上的大包，李暮雨没忍住笑出声来。
“纯属意外，过两天就好了......”马南归自己也忍俊不禁。
......
时间不停流逝，修行亦无止歇，转眼又过了几天。
林彤欢顺利形成灵核，马南归也开始生出灵纹。
“南归，你这灵纹不太均衡啊......”
“啥样算是均衡......”
“喏，就这样，小雨也差不多。”
这天清晨时分，五人才刚来到广场，唐威便开始宽衣解带，并示意马南归脱裤子运功。这种行为乍看有些变态，两个女孩子却见怪不怪，而唐威更是紧盯赤条条的马南归，随后看出对方的灵纹发展有些古怪。
若论觉醒程度，兄弟俩依旧领先，身前三条灵纹已然延展开来，下方两条分别延至大腿中段，向上那条则在玉堂穴处分叉，并各自延伸至左右大臂末端。至于身体背面，尾椎处的灵核亦在成长，虽然速度慢于丹田处的灵核，却也在以类似的方式延展着灵纹。
一眼望去，兄弟俩的灵纹发展均衡，可马南归的灵纹并非如此。
下方灵纹涨势迅猛，已经越过大腿根部，然上方灵纹却不及半寸。
“大概因为南归主要在练腿？”李暮雨若有所思。
“也只有这个解释了。”唐威思忖片刻后说道。
“看来我得全面发展......嘶！唉！别闹！痒痒！”马南归正准备穿衣服，忽觉脊背一阵冰凉麻痒，却是隗迷突然伸手偷袭。
“嘻嘻，这小身板儿，手感还挺不错......”隗迷无视告饶，乐咪咪地举着手指，专往触觉敏感的软肉上戳。
“赶紧让他穿上，别回头着凉了！”林彤欢笑呵呵地拉住隗迷。
“那你给我玩儿玩儿！”隗迷眯眼扭头，贱兮兮地戳向林彤欢。
“讨厌！痒痒！”林彤欢痒得花枝乱颤，随后与隗迷扭作一团。
“突然觉得，这种生活还不错。”望着吵闹的两女，李暮雨露出笑容。
“有修行，有同伴，确实不错。”趁隗迷腾不出手，马南归急忙穿衣。
“再练几天，咱估计就......卧槽？！”
唐威重新穿好衣服，一屁股坐在石台上，正准备聊几句闲话，不经意瞥了眼城区方向，当即瞪大了眼睛喊了出来。众人闻声霍然回首，只见彼方出现一片黑影，正随时间推移由远及近。
那是两只石猿，十多头裂脊兽，以及一大群霍兹犬！
“朝这边来了......”林彤欢的神情骤然凝重。
“收拾东西！咱马上走！”李暮雨当即说道。
五人先前还有说有笑，尽情享受着修行时光，见状却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拎起行囊逃离广场，很快便便窜上不远处的土坡。透过茂密的枝叶，他们见兽群不断靠近，最终停在营房与细流之间的地带。
有吃有喝有地方住，每天都有时间练功，五人本想多过几天这种日子。奈何驻地被兽群霸占，他们只得结束修行生活，贴着城区继续一路北上，踏遍茫茫废土寻找归乡之法。
通过勤学苦练，五人各有精进。
由此带来的战力提升，也会成为生存的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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