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当年今日
那，是一幅悠闲和谐的画面，里面有许多许多人，许多许多故事……
明月高挂，大树之下，潇洒俊朗的吉雄意端起酒杯，轻抿佳酿，笑呵呵看着面前两个小孩玩“私定终身”的游戏。两个小孩就是年幼时的吉时壬和张绘雁，二人满脸笑容，在吉雄意的见证下“拜堂成亲”——也不知是儿童自带的皮肤颜色，还是害羞，俩孩子脸蛋红彤彤的，很可爱。
“母亲，你忘了吗？”吉时壬双目噙泪，看着半空的画面，心里有无尽怀念，沉声说道，“我和绘雁小时候就认识，我们真的是青梅竹马，真的是两小无猜——我们没骗你，有我大哥吉雄意作证。”
“这……”张太后瞠目结舌，不知如何说话，“好像……是这么回事~”素来讨厌二儿子的她，哪记得吉时壬和张绘雁的童年友谊。
情绪略有激动的吉时壬点指画面，“里面不止有我和绘雁的懵懂爱意，还有我和其他人的羁绊。母亲，你认出坐在树下看书的那个孩子了吗？那是书方，书方从小就喜欢读书……舞动弄枪的那个孩子呢？那是守烈，他从小就爱好武艺……正大哭的小女孩和哄她的小男孩是信渤和宁宁，三弟和四妹小时候总腻在一块……略有拘谨局促的那个孩子是众成，缩头缩脑的那些孩子是四季舍的兄弟姐妹……再远一点，那群一块打闹游戏的孩子，是曾经极其爱护、拥护我大哥的大年贵胄子弟……”
“这……”随着皇帝一一点明画面中人的身份，太后、柯悟发和杨世延等人惊呆了，这一刻，他们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输了——画面里的所有孩子，如今都已经长大，几乎都慢慢成了秋鸟系和四季系成员，而且此刻大多站在乾龙殿内。
“这里面，还有守瑜大嫂，龙凤配就是大嫂拿给我和绘雁玩，我们不小心启动，大哥才玩笑地让我和绘雁‘大婚’，大嫂手执龙凤玉佩记录下这一幕。”皇帝继续说，“另外，画面里不远处正讨论事务的三人是张辅大人、甄知择大人和郑职大人……哄四季舍孩子的妇人是太妃……边缘处仰望星空的那位青年是武则先生……并排而坐聊天的两人是钱济老师和孙咏老师……”听着吉时壬的话，此刻乾龙殿内，作为“画中人”的姚慕玉等人也甚是诧异，时光如水，岁月如梭，他们已经忘记当年的那个月夜，唯有吉时壬和张绘雁把那天的一切刻在心内，“……对了，母亲，你这两年不是常常疑惑，为什么绘雁的字总让你感到熟悉吗？唉~母亲大概忘了，我和绘雁的启蒙书法都是孙咏老师，我小时候的字体和绘雁一模一样。”
“我……”太后脑袋都快炸了，无数曾经难以解释的问题，今日都通了，“你早就谋划了今日的一切！”
“这不是谋划，是继承我大哥的宏愿！大哥命运多舛，出师未捷身先死，没机会带领大年创建盛世，我作为他的弟弟，当然要走完大哥的路！”想起吉雄意，吉时壬总会激奋，他不得不稍稍压制火气后再说话，“母亲，其实最近些年，你见过我用小时候的笔法写字。”
“什么时候？！”太后隐约有印象，但当真记不起具体地方。
“羊骨案！”皇帝突然高声道，“羊骨上的字——是我刻的！”
“啊！？什么？！”乾龙殿内的文武一片惊呼，“羊骨案上的字，是皇帝刻下？！”
“没错！就是我！”皇帝说道，“皇室贡品检验严格，若真由齐荷姑娘刻下，很可能提前暴露，所以……是！我！刻！下！是我登基那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刻下！事后，也是我悄悄请钱济老师和孙咏老师通知齐荷父女躲避！羊骨案是我掀起！我要的就是一个突破口！一个让秋鸟王进入大年苑的功劳！一个初露锋芒的机会！一个让我金蝉脱壳的大案！”
“你！是你！”太后恍然大悟，“吉时壬，你好心机！”
皇帝高声道：“母亲，你知道我为什么毫无保留地信任秋鸟王吗？！知道我为什么任由秋鸟系崛起吗？！因为从始至终，根本没有什么秋鸟系！这些年所有的人员配置，都是我请秋鸟王配合定下，所有年轻尊官——都是我四季系！是我大年的四季英才！”
太后、柯悟发、杨世延等人懵了！完全懵了！
“还有！”吉时壬厉声道，“除了秋鸟系、四季系，其他近些年高升的年轻尊官，虽然属于你们各家，但大都是画上之人！是曾经围绕雄意大哥身边的弟弟妹妹！是被你们强行拆开、强行逼着彼此敌视的亲朋挚友！是一群心怀勇志的大年好儿女！”
此刻乾龙殿内，所有人只觉得头皮发麻，汗毛直立，震惊地瞪视皇帝——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大年这几年翻天覆地的变化，全是那个懦弱的、被所有人瞧不起的皇帝亲手布置！
“大年苦你等久矣！”吉时壬指着现场那群凶恶之官，“大年拥有最好的民众！最丰厚的传承！最有志气的年轻人！但就是因为你等的拖累，导致对外战事不利，内部方圆不稳，乾坤混沌，天地不合！朕早就想处置你等，早就想把你等危害大年的无耻败类清理掉！”
帝皇之声震得大殿隆隆作响，文武惊恐无言，只觉得脑海一片白，意识几乎停转。
玉阶上的李擎空听到这，笑道：“呵呵呵，好一个深谋远虑、有勇有谋的皇帝！好一个明退暗进，偷天换日的谋划！呵呵呵……哈哈哈哈……”
鸟人和秋千有些得意，“你们没想到我们两个笨蛋能配合得这么好吧？别看我们是笨蛋，但我们特聪明，嘿嘿嘿……”这俩就是笨蛋，毋庸置疑。
皇帝抬手牵着张绘雁慢慢走上台阶，一同坐到龙凤玉椅上，“大年是农，南方是林，东澜是渔，北原是牧，我吉时壬早就和你们说过，我一定要重整农林牧渔！”
殿内文武百官万分心惊，此刻终于明白吉时壬登基时的话，他口里的农林牧渔不是一方市井，乃是万方天下！
吉孝国激动得泪如涌泉，叩首致意，“明君呀！明君呀！我大年又出明君了！我东吉跟着沾光呀！吾皇英明呀！吾皇英明呀！英明啊……”
众文武亦是回过神，紧随吉孝国叩首，“吾皇英明！吾皇英明！吾皇英明……”
称颂之声传遍皇宫内外，远播乾坤方圆，震动大年天地！
到了这时，太后、柯悟发、杨世延等人彻底没念想了，多年来，他们一直以为自己等人胜券在握，有那张认罪书就能力挽狂澜，殊不知一切都是皇帝故意给他们构造的虚假幻觉。那所谓的“认罪书”，哪里是废掉皇帝的长矛，根本就是悄悄架在太后等人头上的斩首大刀！是一个鸩杀凶恶的定心毒丸！这会儿，文武赞颂，万民拥护，吉时壬帝威已臻，太后等人彻底成了笑话，再无翻身之力！
绝望的太后踉跄摔坐在地，傻呆呆得望着文武百官称颂皇帝，目光涣散，眼前恍惚出现吉时壬登基时的画面。
“……朕发宏愿，自此勤勉奋进，深思考量，稳定山河，理治社稷，传承大年运道，铭记天地德行，肩负万民愿望，秉承梧桐教导，延续英魂忠烈，与大年文武共创新兴……管制农林牧渔，护佑大年民众，春耕秋收，夏锄冬藏，尽顺四方，尽合四季，日月所耀，皆育生机！”
“我的二儿子呀，我的时壬呀，你比娘想象得要优秀呀~呵呵呵哈哈哈呜呜呜呜……”
明月高挂，大树之下，潇洒俊朗的吉雄意端起酒杯，轻抿佳酿，笑呵呵看着面前两个小孩玩“私定终身”的游戏。两个小孩就是年幼时的吉时壬和张绘雁，二人满脸笑容，在吉雄意的见证下“拜堂成亲”——也不知是儿童自带的皮肤颜色，还是害羞，俩孩子脸蛋红彤彤的，很可爱。
“母亲，你忘了吗？”吉时壬双目噙泪，看着半空的画面，心里有无尽怀念，沉声说道，“我和绘雁小时候就认识，我们真的是青梅竹马，真的是两小无猜——我们没骗你，有我大哥吉雄意作证。”
“这……”张太后瞠目结舌，不知如何说话，“好像……是这么回事~”素来讨厌二儿子的她，哪记得吉时壬和张绘雁的童年友谊。
情绪略有激动的吉时壬点指画面，“里面不止有我和绘雁的懵懂爱意，还有我和其他人的羁绊。母亲，你认出坐在树下看书的那个孩子了吗？那是书方，书方从小就喜欢读书……舞动弄枪的那个孩子呢？那是守烈，他从小就爱好武艺……正大哭的小女孩和哄她的小男孩是信渤和宁宁，三弟和四妹小时候总腻在一块……略有拘谨局促的那个孩子是众成，缩头缩脑的那些孩子是四季舍的兄弟姐妹……再远一点，那群一块打闹游戏的孩子，是曾经极其爱护、拥护我大哥的大年贵胄子弟……”
“这……”随着皇帝一一点明画面中人的身份，太后、柯悟发和杨世延等人惊呆了，这一刻，他们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输了——画面里的所有孩子，如今都已经长大，几乎都慢慢成了秋鸟系和四季系成员，而且此刻大多站在乾龙殿内。
“这里面，还有守瑜大嫂，龙凤配就是大嫂拿给我和绘雁玩，我们不小心启动，大哥才玩笑地让我和绘雁‘大婚’，大嫂手执龙凤玉佩记录下这一幕。”皇帝继续说，“另外，画面里不远处正讨论事务的三人是张辅大人、甄知择大人和郑职大人……哄四季舍孩子的妇人是太妃……边缘处仰望星空的那位青年是武则先生……并排而坐聊天的两人是钱济老师和孙咏老师……”听着吉时壬的话，此刻乾龙殿内，作为“画中人”的姚慕玉等人也甚是诧异，时光如水，岁月如梭，他们已经忘记当年的那个月夜，唯有吉时壬和张绘雁把那天的一切刻在心内，“……对了，母亲，你这两年不是常常疑惑，为什么绘雁的字总让你感到熟悉吗？唉~母亲大概忘了，我和绘雁的启蒙书法都是孙咏老师，我小时候的字体和绘雁一模一样。”
“我……”太后脑袋都快炸了，无数曾经难以解释的问题，今日都通了，“你早就谋划了今日的一切！”
“这不是谋划，是继承我大哥的宏愿！大哥命运多舛，出师未捷身先死，没机会带领大年创建盛世，我作为他的弟弟，当然要走完大哥的路！”想起吉雄意，吉时壬总会激奋，他不得不稍稍压制火气后再说话，“母亲，其实最近些年，你见过我用小时候的笔法写字。”
“什么时候？！”太后隐约有印象，但当真记不起具体地方。
“羊骨案！”皇帝突然高声道，“羊骨上的字——是我刻的！”
“啊！？什么？！”乾龙殿内的文武一片惊呼，“羊骨案上的字，是皇帝刻下？！”
“没错！就是我！”皇帝说道，“皇室贡品检验严格，若真由齐荷姑娘刻下，很可能提前暴露，所以……是！我！刻！下！是我登基那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刻下！事后，也是我悄悄请钱济老师和孙咏老师通知齐荷父女躲避！羊骨案是我掀起！我要的就是一个突破口！一个让秋鸟王进入大年苑的功劳！一个初露锋芒的机会！一个让我金蝉脱壳的大案！”
“你！是你！”太后恍然大悟，“吉时壬，你好心机！”
皇帝高声道：“母亲，你知道我为什么毫无保留地信任秋鸟王吗？！知道我为什么任由秋鸟系崛起吗？！因为从始至终，根本没有什么秋鸟系！这些年所有的人员配置，都是我请秋鸟王配合定下，所有年轻尊官——都是我四季系！是我大年的四季英才！”
太后、柯悟发、杨世延等人懵了！完全懵了！
“还有！”吉时壬厉声道，“除了秋鸟系、四季系，其他近些年高升的年轻尊官，虽然属于你们各家，但大都是画上之人！是曾经围绕雄意大哥身边的弟弟妹妹！是被你们强行拆开、强行逼着彼此敌视的亲朋挚友！是一群心怀勇志的大年好儿女！”
此刻乾龙殿内，所有人只觉得头皮发麻，汗毛直立，震惊地瞪视皇帝——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大年这几年翻天覆地的变化，全是那个懦弱的、被所有人瞧不起的皇帝亲手布置！
“大年苦你等久矣！”吉时壬指着现场那群凶恶之官，“大年拥有最好的民众！最丰厚的传承！最有志气的年轻人！但就是因为你等的拖累，导致对外战事不利，内部方圆不稳，乾坤混沌，天地不合！朕早就想处置你等，早就想把你等危害大年的无耻败类清理掉！”
帝皇之声震得大殿隆隆作响，文武惊恐无言，只觉得脑海一片白，意识几乎停转。
玉阶上的李擎空听到这，笑道：“呵呵呵，好一个深谋远虑、有勇有谋的皇帝！好一个明退暗进，偷天换日的谋划！呵呵呵……哈哈哈哈……”
鸟人和秋千有些得意，“你们没想到我们两个笨蛋能配合得这么好吧？别看我们是笨蛋，但我们特聪明，嘿嘿嘿……”这俩就是笨蛋，毋庸置疑。
皇帝抬手牵着张绘雁慢慢走上台阶，一同坐到龙凤玉椅上，“大年是农，南方是林，东澜是渔，北原是牧，我吉时壬早就和你们说过，我一定要重整农林牧渔！”
殿内文武百官万分心惊，此刻终于明白吉时壬登基时的话，他口里的农林牧渔不是一方市井，乃是万方天下！
吉孝国激动得泪如涌泉，叩首致意，“明君呀！明君呀！我大年又出明君了！我东吉跟着沾光呀！吾皇英明呀！吾皇英明呀！英明啊……”
众文武亦是回过神，紧随吉孝国叩首，“吾皇英明！吾皇英明！吾皇英明……”
称颂之声传遍皇宫内外，远播乾坤方圆，震动大年天地！
到了这时，太后、柯悟发、杨世延等人彻底没念想了，多年来，他们一直以为自己等人胜券在握，有那张认罪书就能力挽狂澜，殊不知一切都是皇帝故意给他们构造的虚假幻觉。那所谓的“认罪书”，哪里是废掉皇帝的长矛，根本就是悄悄架在太后等人头上的斩首大刀！是一个鸩杀凶恶的定心毒丸！这会儿，文武赞颂，万民拥护，吉时壬帝威已臻，太后等人彻底成了笑话，再无翻身之力！
绝望的太后踉跄摔坐在地，傻呆呆得望着文武百官称颂皇帝，目光涣散，眼前恍惚出现吉时壬登基时的画面。
“……朕发宏愿，自此勤勉奋进，深思考量，稳定山河，理治社稷，传承大年运道，铭记天地德行，肩负万民愿望，秉承梧桐教导，延续英魂忠烈，与大年文武共创新兴……管制农林牧渔，护佑大年民众，春耕秋收，夏锄冬藏，尽顺四方，尽合四季，日月所耀，皆育生机！”
“我的二儿子呀，我的时壬呀，你比娘想象得要优秀呀~呵呵呵哈哈哈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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