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凤凰之辩
凤仪宫方向的声音乱七八糟，既有龙吟，又有驴叫，还有“流氓宣言”，极具特点，大年文武立刻认出那是秋鸟王的伴灵，一只名唤“打火机”的迷你巨龙。可认出归认出，乾龙殿的许多人却极其震惊，未料到那小小巨龙散发出的龙威着实不弱，煌煌之势震慑人心，似乎实力很强。
玉阶上的鸟人笑道：“张老太太，有件事，忘了告诉你，我们去北方前，把‘打火机’放张绘雁那了，专为护她周全。”
秋千笑道：“张老太太，我们家‘打火机’虽然很小，但毕竟是巨龙，还是蛮强的，不太好惹，你应该没有派什么人，妄想暗杀张绘雁吧？呵呵呵……”
殿阶下的张太后脸色大变，“糟糕，柊儿！”
凤仪宫的混乱并未持续多久，很快气势停歇，似乎战斗已经结束。片刻后，乾龙殿外传来脚步声，张绘雁在隋信、梁沐、月颜和张隐的护送下来到门口，明镜千金肩膀还站着一只一寸大小的小龙。小龙见鸟人和秋千在殿前，立马乐滋滋飞过去，落到小狐狸肩头亲昵，煞是可爱，连李擎空都忍不住多看一眼，神色慈祥。
不说小龙，且看张绘雁。行至殿门口，一眼便看到玉阶上的四人，自小熟读史书的明镜千金瞬间认出擎空馆尊，当场吓了一跳，但并未有过多惊慌，挺胸抬头，稳稳向前行走，仪态端庄，形神典雅。来到玉阶前，停在太后身旁，张绘雁规规矩矩向皇帝、李擎空和鸟人、秋千见礼，过程中面无异色，静水无波，远比之前殿内众人表现得沉着。擎空馆尊眉头挑了挑，微微点头，暗暗赞了一句，心道好一个不卑不亢的大年女儿！
张绘雁步履从容，但太后急了，一把抓住明镜千金的衣袖，高声质问：“柊儿呢？！她在哪？！”
“张忻翩，放手！”姚慕玉闪身向前，以罡气震退太后，“乾龙大殿，威仪之地，岂容你撒泼？！”
不同于姚慕玉的强横，张绘雁依旧保持礼貌，微微向太后欠身，言道：“张柊……还活着。”这句话已经很明显了，没必要说得太清楚。
“你！”太后面露焦虑，有心追问几句，可碍于玉阶上擎空馆尊和秋鸟王的目光，不得不作罢——话说，从头到尾，张忻翩完全不在意嫂子司马宜和侄女张娅的死活，问都没问。
如此，关于龙污明镜案的当事人，男方吉时壬，女方张绘雁，作保方秋鸟王，女方父亲张辅，男方母亲张忻翩，还有木公公，悉数到场，接下来便是对质环节。太后扭头看了眼皇帝，双目尽是仇恨，特别是此刻张柊生死不知，她更是怒火满腔，下定决心要反败为胜，逆势翻盘！
“咳咳，”李擎空咳嗽一声，说道，“好了，我们开始梳理案情吧。张绘雁，今日乾龙大议，乃讨论皇帝吉时壬欺辱你之事，有什么委屈，你尽可说出来，有我……和秋鸟王做主，保证能还你公道。”
“多谢擎空馆尊！多谢秋鸟王！”张绘雁躬身行礼，言道，“民女并无委屈，我和时壬陛下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情意真切，缘到深处，自然龙凤成仪。”
“撒谎！”太后闻言，点指明镜千金，厉声呵斥，“张绘雁，有擎空馆尊在此，你何敢撒谎？！”张忻翩扭头跪倒，高声对李擎空说道：“擎空馆尊，还请您明鉴！这张绘雁定得吉时壬应允皇后之位，贪图享乐，昧藏良心，故意改变证词，蒙蔽圣听！明明那日有多人作证，张绘雁清白受污，几欲上吊，如何今日又说‘自然龙凤成仪’？！请擎空馆尊莫受欺瞒！还有，她张绘雁和吉时壬哪有青梅竹马？他们二人明明没什么交情，案发前几乎没有交集，所谓情真意切，纯属编造！擎空馆尊，还请甄别此女狡猾言语，切莫受其诓骗！”
李擎空点点头，示意张太后别激动，接着询问张绘雁，“小姑娘，对于太后的指控，你作何解释？如你与时壬皇帝是你情我愿的缘分，为何当年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为何时壬陛下要写下认罪书？”
“回擎空馆尊，”张绘雁一字一句地说道，“太后深居皇宫，不知我和陛下的亲密关系，不晓我二人隔空之爱，方才有所误会——我和陛下确实是情愫深种，绝非强凑姻缘。至于上吊和认罪书……还请馆尊见谅，我和时壬陛下那时未有名分，只因一时难忍心中躁动，做出不守礼仪之事，太过羞愧，方才有过激之举。”
“胡说八道！”太后怒道，“张绘雁，你胡说八道！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你怎么能颠倒黑白？！认罪书明明白白写清楚一切，你怎么敢信口雌黄？！擎空馆尊，这张绘雁绝对是胡说！我有认罪书，还有大年文武作证，案发当日的张府奴仆女婢也能出来说明一切！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还请擎空馆尊您主持公道，废掉那欺辱女子的皇帝吉时壬，惩治这贪昧德行的张绘雁！”
李擎空再次点头，依旧安抚张忻翩，随即继续询问张绘雁道：“小姑娘，太后所言道理充分，她既有认罪书，还有人证，即便你是当事人，本尊也不能凭你几句话便否定太后的说法。小姑娘，你有什么东西证明自己的话吗？”
“有！”张绘雁取出一只配饰，“擎空馆尊，此物能证明我的话。”
“龙凤配？”乾龙殿内所有人都认识明镜千金出示之物，太后也不例外，但她很疑惑这能有什么用。“张绘雁，我知道皇帝曾送你龙凤配，但又能如何？这是案发后他赠送给你，乃讨好你的物件，算不得什么！”
张绘雁娓娓说道：“龙凤配，乃当年德龙烈凤两位大帝婚礼时制作，应‘十全十美’之意，仅有百对，又应‘情义不变’之意，配饰记录的影音不可修改。太后，这个说法，没错吧？”
“没错。”太后言道，“但能如何？我听说过，皇帝送你此物，据说许诺，待娶你做皇后之日，便使用龙凤配记录大婚。张绘雁，你是不是想做皇后，想疯了？你还没成功呢，取出此物做什么？里面此刻应该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吧？！张绘雁，此物能证明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故意戏弄我等吗？！”
“这里面，绝不是空的，里面有我和时壬最珍贵的一段记忆。”
看着气愤的太后，张绘雁叹口气，没有急于反驳，而是看向龙凤椅，与皇帝对视一眼。皇帝吉时壬点点头，起身走下玉阶，取出龙凤配的另一半，与张绘雁手里的配饰合在一块。随着配饰相合，顿时华光闪耀，一副画面出现在半空，直接震惊全场，更震惊张太后。
“那那那那……那是时壬和张绘雁小时候，而且还有吉雄意！”
玉阶上的鸟人笑道：“张老太太，有件事，忘了告诉你，我们去北方前，把‘打火机’放张绘雁那了，专为护她周全。”
秋千笑道：“张老太太，我们家‘打火机’虽然很小，但毕竟是巨龙，还是蛮强的，不太好惹，你应该没有派什么人，妄想暗杀张绘雁吧？呵呵呵……”
殿阶下的张太后脸色大变，“糟糕，柊儿！”
凤仪宫的混乱并未持续多久，很快气势停歇，似乎战斗已经结束。片刻后，乾龙殿外传来脚步声，张绘雁在隋信、梁沐、月颜和张隐的护送下来到门口，明镜千金肩膀还站着一只一寸大小的小龙。小龙见鸟人和秋千在殿前，立马乐滋滋飞过去，落到小狐狸肩头亲昵，煞是可爱，连李擎空都忍不住多看一眼，神色慈祥。
不说小龙，且看张绘雁。行至殿门口，一眼便看到玉阶上的四人，自小熟读史书的明镜千金瞬间认出擎空馆尊，当场吓了一跳，但并未有过多惊慌，挺胸抬头，稳稳向前行走，仪态端庄，形神典雅。来到玉阶前，停在太后身旁，张绘雁规规矩矩向皇帝、李擎空和鸟人、秋千见礼，过程中面无异色，静水无波，远比之前殿内众人表现得沉着。擎空馆尊眉头挑了挑，微微点头，暗暗赞了一句，心道好一个不卑不亢的大年女儿！
张绘雁步履从容，但太后急了，一把抓住明镜千金的衣袖，高声质问：“柊儿呢？！她在哪？！”
“张忻翩，放手！”姚慕玉闪身向前，以罡气震退太后，“乾龙大殿，威仪之地，岂容你撒泼？！”
不同于姚慕玉的强横，张绘雁依旧保持礼貌，微微向太后欠身，言道：“张柊……还活着。”这句话已经很明显了，没必要说得太清楚。
“你！”太后面露焦虑，有心追问几句，可碍于玉阶上擎空馆尊和秋鸟王的目光，不得不作罢——话说，从头到尾，张忻翩完全不在意嫂子司马宜和侄女张娅的死活，问都没问。
如此，关于龙污明镜案的当事人，男方吉时壬，女方张绘雁，作保方秋鸟王，女方父亲张辅，男方母亲张忻翩，还有木公公，悉数到场，接下来便是对质环节。太后扭头看了眼皇帝，双目尽是仇恨，特别是此刻张柊生死不知，她更是怒火满腔，下定决心要反败为胜，逆势翻盘！
“咳咳，”李擎空咳嗽一声，说道，“好了，我们开始梳理案情吧。张绘雁，今日乾龙大议，乃讨论皇帝吉时壬欺辱你之事，有什么委屈，你尽可说出来，有我……和秋鸟王做主，保证能还你公道。”
“多谢擎空馆尊！多谢秋鸟王！”张绘雁躬身行礼，言道，“民女并无委屈，我和时壬陛下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情意真切，缘到深处，自然龙凤成仪。”
“撒谎！”太后闻言，点指明镜千金，厉声呵斥，“张绘雁，有擎空馆尊在此，你何敢撒谎？！”张忻翩扭头跪倒，高声对李擎空说道：“擎空馆尊，还请您明鉴！这张绘雁定得吉时壬应允皇后之位，贪图享乐，昧藏良心，故意改变证词，蒙蔽圣听！明明那日有多人作证，张绘雁清白受污，几欲上吊，如何今日又说‘自然龙凤成仪’？！请擎空馆尊莫受欺瞒！还有，她张绘雁和吉时壬哪有青梅竹马？他们二人明明没什么交情，案发前几乎没有交集，所谓情真意切，纯属编造！擎空馆尊，还请甄别此女狡猾言语，切莫受其诓骗！”
李擎空点点头，示意张太后别激动，接着询问张绘雁，“小姑娘，对于太后的指控，你作何解释？如你与时壬皇帝是你情我愿的缘分，为何当年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为何时壬陛下要写下认罪书？”
“回擎空馆尊，”张绘雁一字一句地说道，“太后深居皇宫，不知我和陛下的亲密关系，不晓我二人隔空之爱，方才有所误会——我和陛下确实是情愫深种，绝非强凑姻缘。至于上吊和认罪书……还请馆尊见谅，我和时壬陛下那时未有名分，只因一时难忍心中躁动，做出不守礼仪之事，太过羞愧，方才有过激之举。”
“胡说八道！”太后怒道，“张绘雁，你胡说八道！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你怎么能颠倒黑白？！认罪书明明白白写清楚一切，你怎么敢信口雌黄？！擎空馆尊，这张绘雁绝对是胡说！我有认罪书，还有大年文武作证，案发当日的张府奴仆女婢也能出来说明一切！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还请擎空馆尊您主持公道，废掉那欺辱女子的皇帝吉时壬，惩治这贪昧德行的张绘雁！”
李擎空再次点头，依旧安抚张忻翩，随即继续询问张绘雁道：“小姑娘，太后所言道理充分，她既有认罪书，还有人证，即便你是当事人，本尊也不能凭你几句话便否定太后的说法。小姑娘，你有什么东西证明自己的话吗？”
“有！”张绘雁取出一只配饰，“擎空馆尊，此物能证明我的话。”
“龙凤配？”乾龙殿内所有人都认识明镜千金出示之物，太后也不例外，但她很疑惑这能有什么用。“张绘雁，我知道皇帝曾送你龙凤配，但又能如何？这是案发后他赠送给你，乃讨好你的物件，算不得什么！”
张绘雁娓娓说道：“龙凤配，乃当年德龙烈凤两位大帝婚礼时制作，应‘十全十美’之意，仅有百对，又应‘情义不变’之意，配饰记录的影音不可修改。太后，这个说法，没错吧？”
“没错。”太后言道，“但能如何？我听说过，皇帝送你此物，据说许诺，待娶你做皇后之日，便使用龙凤配记录大婚。张绘雁，你是不是想做皇后，想疯了？你还没成功呢，取出此物做什么？里面此刻应该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吧？！张绘雁，此物能证明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故意戏弄我等吗？！”
“这里面，绝不是空的，里面有我和时壬最珍贵的一段记忆。”
看着气愤的太后，张绘雁叹口气，没有急于反驳，而是看向龙凤椅，与皇帝对视一眼。皇帝吉时壬点点头，起身走下玉阶，取出龙凤配的另一半，与张绘雁手里的配饰合在一块。随着配饰相合，顿时华光闪耀，一副画面出现在半空，直接震惊全场，更震惊张太后。
“那那那那……那是时壬和张绘雁小时候，而且还有吉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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