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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儿时

    桂花林里几个年龄与姜九言差不多的孩童正在石头小溪里抓鱼虾,他们分别是神酒泉酒氏家的酒酿子、兰月池苏氏家的苏蝶蝶,还有几个姜九言就不知晓了。因为先生让她去与他们玩时,就只有他们两个主动说了他们是谁。

    “酒酿子,蝶蝶,原来你们都回来了,难怪我数完数后会找不到你们。”姜九言跑到小溪流边上,望着将裤腿绾起来在水里玩的几人笑眯眯地道。

    “你可真烦人,看,小鱼都被你给吓跑了。”正要抓到鱼的苏蝶蝶猛地抬首望向姜九言,一脸怒气的责备。

    一旁的酒酿子态度则要好很多,他从小溪里上来,看了看站在溪流里使气的苏蝶蝶,又望着被苏蝶蝶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的姜九言含笑道:“方才你在数数的时候,蝶蝶说她不舒服,便让我们陪她先回来了。”

    姜九言望着酒酿子点了点头,又看向站在小溪里瞪着自己的苏蝶蝶关心地问:“蝶蝶,那你现在好些了吗?”

    这一群玩耍的孩子里,就只有姜九言与苏蝶蝶是女孩子,这小小年纪的苏蝶蝶在家中也是唯一的幺女,平日便被自己的父母宠惯了,那脾气骄纵得很。她最喜欢所有人都围着她转的感觉,所以当姜九言跑来要一块玩时,她的心里是十分不乐意的。于是在后山玩时,她便谎称自己不舒服,一副大小姐派头般的要所有孩子一并送她回来。现在看到这姜九言又跑来了,让她好不容易舒缓了的心情又变得烦闷起来。

    苏蝶蝶站在小溪里看了看与姜九言站得很近的酒酿子,然后冲姜九言大喝一声,“滚开,你这野丫头烦死人了。”

    被苏蝶蝶突然发出的一声怒吼吓得呆住了的姜九言,一脸茫然地望着其,一旁还在小溪里帮其捉鱼虾的孩子们也都被吓了一跳。

    正与酒酿子的母亲花离氏在林间的木桌旁谈话的鲛氏猛地起身,径直走到小溪边冷着那张一看便不好惹的脸问:“发生何事了?是谁惹了我家蝶蝶啊?”

    担心是酒酿子他们欺负了苏蝶蝶的花离氏也忙跟着走了出来,望着酒酿子温柔地问:“酿儿,可是你们几个顽皮的小家伙们欺负蝶蝶了啊?”

    见鲛氏来给自己撑腰了,苏蝶蝶便光着脚丫从小溪里走上来,委屈巴巴地扑到其怀起哭诉道,“娘亲,我不喜欢这野丫头与我们一块玩,你快帮我把她赶走。”

    以为是苏蝶蝶被欺负了的鲛氏冷冷地瞥着在场的其他人,在听其说后她便将目光落到了姜九言身上。看到其浑身脏兮兮的模样,就一脸嫌弃地问:“你这野丫头是从哪里来的,看你这样怎配与我家蝶蝶一块玩。”

    一旁的花离氏见鲛氏竟如此与一个孩子说话,她先无奈地看了看扑在其怀里的苏蝶蝶,又慢慢走到酒酿子身旁,将酒酿子拉到自己的身旁,好似要让他离这对骄纵的母女俩远些。然后看着被鲛氏吓到了的姜九言笑着温柔地问:“小姑娘,你唤何名,是何人家的孩子,为何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啊?”

    心中很是害怕的姜九言,先看了看冷冷地瞪着自己的鲛氏和苏蝶蝶,又望着温柔地注视着自己的花离氏和酒酿子,她想要开口说话,可那声音却堵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来。

    看到被鲛氏吓得话都说不了的姜九言,在一旁的树下看了许久的越猴朗月疾步走过来,他先冲花离氏客气地行礼言,“越猴朗月见过夫人。”

    多年未见过越猴朗月的花离氏望着其含笑道:“月儿都长这么大了,上次我们来时,你还是你娘亲怀里的小婴儿呢!”其说罢,又将身旁的酒酿子拉上前些对其道,“酿儿,这是清水舅母家的月儿表哥,快与表哥打招呼。”

    花离氏说罢松开酒酿子的手,酒酿子上前挪了一步后,望着越猴朗月行礼道,“表哥好。”

    越猴朗月也望着酒酿子回礼道,“表弟好。”

    一旁的鲛氏仿佛是看不上这样的场面,从鼻腔里发出一声高傲的冷哼。

    听到这叫自己不舒服的一声冷哼,越猴朗月缓缓眺目望着鲛氏冷声道,“夫人是我们大王峰的客人,而这位是我们越猴家的上宾,也是我们狱山的山神九言姑姑,不知她是如何惹到夫人家的小姐了?”

    听到越猴朗月如此说后,那鲛氏脸上的嫌弃之色不减反增起来,她用那双纤细白嫩的手抚摸着抱住自己的苏蝶蝶,又望着姜九言不屑地笑了笑道,“哦,原来是那险些就绝脉了的姜氏啊!我还以为是谁呢?难怪我家蝶蝶会不喜欢与她一块玩,原来是受不了她身上的那股子穷野味啊!”

    “我家的山神,可不是拿给你这么个跋扈的妇人说三道四的。”满心不忿的越猴朗月看了看一旁被说得头也抬不起来的姜九言,又看着鲛氏慢慢地握紧了拳头。

    就在越猴朗月准备发怒时,已经听不下去了的花离氏望着鲛氏满眼厌弃地道,“夫人怎可如此不敬山神,就算她不是山神,你也不可如此说一个孩子啊!”

    鲛氏冷冷地看了看姜九言和越猴朗月,又一脸不解地望着批评自己的花离氏,不服地问:“夫人的意思是,我们要敬一个与我们榕山毫不相干,而且还没有一点底气的山神吗?难道夫人就不觉得,这是一个笑话?”

    花离氏望着与自己根本就说不到一处去的鲛氏,她冷冷地瞥了其一眼后,走到姜九言身旁拉起其的手温柔地笑了笑言,“来,姑姑别怕,我送你回你们家先生那里去。”

    姜九言看了看窝在鲛氏怀里冷冷地瞪着自己的苏蝶蝶,又看向一脸温柔地牵起自己的手的花离氏,她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被母亲疼的感觉,于是眼泪汪汪地点了点头。

    花离氏看着姜九言笑了笑,又回首冷冷地看了眼一脸不屑的鲛氏,便牵着其和酒酿子对越猴朗月温声道,“月儿,我们走吧!”

    越猴朗月望着花离氏轻轻颔首,看着其牵着姜九言与酒酿子往一旁走去后,他冷冷地看了看苏蝶蝶,又望着鲛氏面无表情地说:“还请夫人一定要记得此刻所言,莫在他日与我说什么您不记得了才是。”

    鲛氏望着与自己说罢,便转身走开的越猴朗月,轻轻地抚摸着盯着其的背影发呆的苏蝶蝶安抚道,“蝶蝶别怕,我们才不会怕他们的。”

    苏蝶蝶望着越猴朗月的背影,笑眯眯地问:“娘亲,他好生威武,你说我日后长大了嫁与他如何啊?”

    鲛氏慢慢低头,俯视着怀里的苏蝶蝶一脸宠溺地道,“我们蝶蝶这么好,嫁与他,那是他的福气。”

    姜九言侧目望向牵着自己往林外走的花离氏,追上来的越猴朗月忙叫住花离氏道,“夫人,我还有些事要与我们九言姑姑说,还请您先带表弟去入席,我待会儿会送姑姑去找先生。”

    花离氏听越猴朗月如此说了,便慢慢松开姜九言的手望着二人笑了笑道,“好的,那我们就先过去了。”

    目送花离氏带着酒酿子离开后,越猴朗月看向注视着花离氏的背影发愣的姜九言,一脸严肃地将手摊到其身旁道,“你拿了我什么东西,自己老实些交出来。”

    姜九言回目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越猴朗月,见其一脸严肃的样子,便有些害怕地将花盆幻了出来。

    越猴朗月见花盆里装满了泥土,还种了一一株散发着比桂花还要幽香的气味的南海幽兰,它上面的那些花儿现在开得正红,好似挂满了枝头的红灯笼。

    “谁叫你如此弄的,你这自作主张的小丫头。”越猴朗月看到花盆里被装了这些东西,说着拿到手里就要将它们统统倒掉。

    姜九言见状,急忙扶住越猴朗月手里的花盆,一脸焦急地哀求道,“你别倒……别倒啊!先生说过,这世间存在的量是恒定的,我们谁都不可能无中生有。我们能将想要之物拿出来,那它得先存在了才是。”

    听到姜九言与自己如此说后,越猴朗月才慢慢停下了要将花盆里的泥土,以及南海幽兰一并倒掉的动作。可就在越猴朗月思考时,姜九言却不知怎的猛地一推,一下将花盆推落。然后看着花盆在他们眼前碎裂,那南海幽兰也被倾倒的泥土和碎裂的瓦砾折断成了两截。

    只觉自己的手有些麻麻的姜九言,一脸惊恐地看了看地上的东西,又望着盯着花盆发呆的越猴朗月,她揉了揉自己的手内疚害怕地解释,“对不起对不起……是有什么东西打了我的手,我……我不是故意的。”

    越猴朗月盯着碎掉的花盆看了许久后,眺目望着一脸害怕地注视着自己的姜九言,随后又好似无视其一般往后山跑了去。

    姜九言捂着自己的手望着跑开的越猴朗月,那满是泥污的小脸上满是愧疚。

    越猴朗月的几位兄长,不知从哪里得了消息,一个个走到姜九言面前,那越猴明坛望着其冷着脸开口便问:“真是姑姑在欺负我家月儿吗?”

    姜九言望着脸上除了冷漠,似乎就没有什么表情的越猴明坛,她忙摇了摇头道,“我……我没有。”

    越猴予目看了看姜九言脚边碎掉的花盆,又望着其冷声问:“姑姑说没有,那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不怎么喜欢说话的越猴日冕与越猴归椛冷冷地看了看姜九言,便往越猴朗月跑开的方向追了去。

    慢性子的越猴珈瞥了眼在林中玩耍的其他孩子,又冷冷地望着姜九言道:“莫非姑姑想说是别的孩子打破了我家月儿的东西,然后姑姑只是刚好走到了这里而已?”

    姜九言看了看越猴家这几个脸色一个比一个不好看的人,她慢慢地将头低下,满脸委屈愧疚地将自己的手背摊到几人面前道,“这花盆是被我推掉的,但我并非故意,而是有东西打了我的手。”

    越猴予目凑上前看了看姜九言的手背,发现上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于是看着一旁的越猴明坛与越猴珈摇了摇头。几人看了就是在撒谎狡辩的姜九言一眼后,便冷着脸往林外的高台那边走了回去。

    “九言,你为何弄成这副模样,发生何事了?”在帮姜九鱼剔鱼骨的沐若风望着浑身脏兮兮,闷闷不乐地坐到自己身旁的姜九言问。

    姜九言看了看盯着自己的沐若风,她缓缓低下头道,“先生,我将越猴朗月的准备种花送给他家老祖宗的花盆打碎了,他现在好像生气了。”

    沐若风侧目看了看一旁接受祝贺的老祖宗,又望着姜九言温柔地问:“那你可是故意将他的东西打碎的呢?”

    姜九言急忙抬头望着沐若风回应,“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帮帮他。”

    沐若风看着着急回答的姜九言,他抬手理着其额头上的头发轻声细语地言,“不是就好,但你要记住,我们在起好意帮助他人的时候一定要量力而为,否则不仅帮不了忙,反倒给他人徒增了别的麻烦。”

    姜九言望着沐若风点头道,“先生说的话,我记住了。”

    沐若风轻轻地摸了摸姜九言的头又道,“我方才听老祖宗提起越猴朗月有一间花舍,你先吃些东西后再去看看能否帮他做些什么补救一下,可好?”

    似乎一下明白自己可以做什么了的姜九言,望着沐若风笑了笑点头道,“是,先生。”

    等越猴朗月从阁楼里出来时,已经是寿宴后的第三日了。他望着等在门口的越猴花零,有些震惊地问:“阿爹为何在此?”

    越猴花零望着好像已经没事,而且身上那股气劲也更加强盛了的越猴朗月笑了笑问,“你现在不再生气了吧?”

    越猴朗月望着越猴花零一脸茫然地问:“生气,我生什么气啊?”

    越猴花零走到越猴朗月面前,近距离地将其打量了一番后,将手搭在其肩上问:“那夜你跑来后,你哥哥们相继来看望了你三日,可都见你将门紧闭着不出来。于是这几日他们一个个的,全都在责备将你的花盆打碎了的山神姑姑。可现在看来,你好像并未生气嘛!”

    “我当然未生气,那姑姑帮我想通了一个问题,让我打碎了禁锢住自己意识的盆,开出了老祖宗要我开的这朵花。”越猴朗月说着挥手将自己的虚境一下开到了山谷上空,只见无数把长剑悬在半空开出了一朵巨大的钢铁之花。

    谷中众人被头顶传来的声响吸引纷纷仰头望去,全都瞠目结舌地看着那朵钢铁之花在空中不断变幻形状。

    越猴花零一脸震惊地眺望着在山谷上空,随着越猴朗月的意念而变化的剑,忍不住轻轻地笑了笑道:“老祖宗真未说错,月儿你的确是我们越猴家的火。”

    清氏陪着老祖宗在越猴家的大树下说话,望着天空中的剑花问:“这便是老祖宗您要月儿开的花吗?”

    老祖宗仰头望着天空笑了笑,又看向面色苍白的清氏道,“快些出发去榕山吧!等到了那边,你的身子一定会慢慢变好的。”

    清氏将目光望向盯着自己的老祖宗,她轻轻地颔首点头道,“那清水与花零不在大王峰的日子里,还望老祖宗保重身子。”

    越猴朗月将虚境闭合后,望着还未回过神来的越猴花零又问:“阿爹,姑姑他们还在谷中吗?我想去与她道声谢。”

    越猴花零欣慰地望着比前几日更有担当了的越猴朗月,不禁又有些惋惜地道,“月儿想与姑姑道谢,怕是得等日后她巡界来大王峰了,因为那夜寿宴过后,他们便在次日清晨离开回太居去了。”

    越猴朗月望着越猴花零轻轻“哦”了一声,随后眺目望向了远方的山脉。

    从花舍下来的越猴珈来到越猴朗月的屋内,看着站在窗户前发呆的越猴朗月问:“月儿,方才用膳时我见你没吃什么东西,是还在想着寿宴那夜未能将寿礼献给老祖宗,所以心情不好吗?”

    “四哥哥误会了,月儿虽觉得有些遗憾,但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站在窗户边的越猴朗月转身望向来到自己身后说罢,便不慌不忙走到榻桌边坐下,又慢慢给他自己倒了杯水喝着的越猴珈回应道。

    越猴珈望着越猴朗月想了想又问:“哦,那就是还想着欺负你的姑姑咯?”

    “这便更不可能了,那夜姑姑不仅没有欺负我,而且还是她让我突然想通一个理,于是我才忙着回将军崖去的。”越猴朗月说着,从窗户边走到榻桌旁坐下。

    “那这么说来,是我们误会姑姑了吗?”

    越猴朗月望着越猴珈含笑点了一下头又道:“我听阿爹提了一下,说是哥哥以为是姑姑欺负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越猴珈想起自己那夜不仅没给姜九言好脸色,而且这几日也都还在抱怨其,于是脸上有些愧色的言:“那时我们几个正一块接待客人,突然有一个不知是何人家的小丫头跑过来与我们说,说是姑姑仗着自己的山神辈分,不仅偷拿你的东西,而且还故意将它摔碎。所以我们一气愤,便去把姑姑数落了几句。现在听你如此说了,才觉得是我们太冲动了些。”

    听越猴珈说罢,越猴朗月的脑海里一下浮现出苏蝶蝶的模样,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低声自言:“原来如此,那看来我日后还得与她好生解释一下才是。”

    越猴珈望着越猴朗月又道,“对了,我方才去你的花舍时,见里面多了一株南海幽兰。羽仆说是姑姑她那夜种到花舍里去的。而且她还连夜到芍药山,特意搬了不少泥土来帮你填满了花槽。”

    越猴朗月望着坐在自己身旁的姜九言含笑问:“姑姑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哪里啊?”

    姜九言侧目望向含笑注视着自己的越猴朗月,她想了想笑着回复:“我记得好像是在后山上的那座孤峰上,那时我偷拿大人你的花盆,最后还把它打碎了。”

    “大人,但你那时可不是如此叫我的。”越猴朗月望着姜九言想了想,又笑着问:“这些日子我忙着处理事务,都忘了问姑姑现在还想去那里看看吗?”

    听到越猴朗月如此问了姜九言,一旁的老祖宗侧目看着二人朗声笑言,“月儿你现在就带姑姑去看看啊,那将军崖上能看到的风景好着呢!”

    “是,老祖宗。”越猴朗月注视着老祖宗恭敬说罢,便起身站到了一旁。

    姜九言看了看盯着自己的越猴明坛和越猴予目等人,又看着叫越猴朗月带自己去看看的老祖宗恭谦地微笑颔首后,才起身随越猴朗月往一旁走了下去。

    坐在下面的白音落望着越猴朗月将姜九言带走之后,对一旁忙着往自己和阿语嘴里塞东西的牧鱼问:“他们要去哪里啊?”

    等牧鱼抬首看去白音落盯着的方向时,越猴朗月已经带着姜九言往下面的桂花里走了去,他一脸茫然地问:“你说什么啊?”

    白音落看了看身旁盯着桂花林发愣的白瑾儿,又侧目看着牧鱼冷声道,“没什么,就是叫你多吃点。”

    牧鱼将夹着的菜送到自己嘴里道,“你也是啊,快吃。”

    见越猴朗月与姜九言消失在桂花林了之后,白瑾儿也缓缓起身离开了宴桌。

    好多鸟儿停在桂树上,不知在叽叽喳喳地叫唤个什么,空气里全是那甜甜淡淡的桂花香,叫人闻着便倍感心旷神怡。小溪在桂花树脚下缓缓地流淌,清亮的溪流里小鱼在摆动着鱼鳍,细虾在洗着自己的细须。

    往后山走去时,越猴朗月望着走在自己身旁的姜九言笑了笑问:“姑姑还记得酒酿子吗?”

    依旧记得花离氏牵着自己的手时的那种感觉的姜九言,望向注视着自己的越猴朗月笑言:“当然记得,我记得他,也记得他的母亲......还记得......”

    越猴朗月望着先含笑说着又慢慢停了下来,有些尴尬了便不再言语的姜九言。他先轻轻地笑了笑,随后又轻声问:“姑姑还记得那鲛氏说的话吗?”

    确实还记得鲛氏说的每一个字的姜九言,看了看越猴朗月一眼,忙将目光挪开有些不安地问:“大人是不是觉得我太过小气了?”

    越猴朗月缓缓停下脚步,注视着姜九言一本正经地言:“我觉得姑姑你记得最好。”

    姜九言望着注视着自己的越猴朗月,有些疑惑的问:“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见自己的严肃吓到了姜九言,越猴朗月又忙笑了笑言:“姑姑别多想,我就是随口说说罢了。”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他是要我记得,然后好生发奋图强。”姜九言望着越猴朗月想着,松了口气。

    越猴朗月望着姜九言笑了笑,继续往前走去问:“姑姑很喜欢白公子吗?”

    姜九言看了看突然如此问自己的越猴朗月,她有些脸红地回应:“嗯,很喜欢,我与瑾儿说了,等我们找到九鱼后,我们便成亲。”

    听到姜九言的答复,不知想到什么的越猴朗月低头冷笑了一下,随后又问:“姑姑知道喜欢是什么意思吗?”

    姜九言望着越猴朗月害羞地笑了笑,爽声答复道:“当然知道,就是他对我好,然后我也对他好啊!”

    越猴朗月望着姜九言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在心中暗语道:“是的,你们会在一起,因为你们本就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