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石中的地仙
边框是红木的纱面屏风上落花纷飞。
白音默闭目仰靠在池边，透过其脑后齐膝高的扇窗，可见满园的绣球花开得正盛，它们有红有蓝，有紫有白。
霍兰果儿从水中缓缓冒出头来，好似一朵出水芙蓉般娇艳欲滴。她轻轻靠到张开双臂仰靠着的白音默的臂弯里，一脸娇羞地问：“大人，您这是累了吗？”
白音默缓缓睁开双眼，他先侧目看了看自己搭在池边微微握着的左手，又侧目看着自己右边怀里的霍兰果儿道：“告诉我，何时的你，才是真正你。”
霍兰果儿仰望着注视自己的白音默，她娇羞中带着妩媚。
“来时，许多人都说苍莫的男子喜欢端庄含蓄的女子。于是，我便先随着母亲家的仪教好生的学习了一番，可在与大人相处后，我发现那样的女子似乎并不能打动您。”
“如此说来，现在的你，才是真正的你？”白音默注视着一半身子露出水面，水珠布满胸前的霍兰果儿问。
“用大人的话说，便是那两个字。”
“是“当然”吗？”
白音默注视盯着自己，一脸娇媚的霍兰果儿。
霍兰果儿靠在白音默身上，用手拨弄着自己那贴到他胸前的湿发，“我这是与大人心意相通了吗？”
白音默盯着霍兰果儿胸前的石头吊坠，总感觉吊坠里面有个什么东西很有趣的他，不禁笑了笑。
没听到回答的霍兰果儿又仰头，望着盯着自己胸前的吊坠看的白音默，有些担忧地问：“大人可会嫌弃我是霍洛的女子……”
被霍兰果儿胸前那颗雕琢得精致的石头吊坠吸引的白音默，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怀里欲言又止的霍兰果儿问：“什么？”
感觉到白音默的注意力在吊坠上的霍兰果儿笑了笑，用手摸着其的脸颊吸引其的注意力。
“我虽在苍莫出生，但我很喜欢霍洛的一切，于是三岁那年便随阿摩回了霍洛。而我们霍洛的男女皆崇尚自由，所以早早便都已不是仪教口中恪守礼数的完璧之身。”
“什么我都不在意，我在意的只是你和整个霍洛以及你母家对我有无用处。”注意力回到霍兰果儿身上的白音默注视着其想到，接着，他抬起搭在池边的手轻抚着霍兰果儿的脸，温柔地道：“我若是在意这些，那我们此刻在做什么呢？”
看着白音默温柔得诱人的模样，霍兰果儿微微起身闭目贴到其的唇上。只见白音默慢慢闭上冰冷麻木的双眼，用强劲有力的双臂将其挽在胸前：我白音默会活着，一定会长长久久的活着。
随着水中的二人不断移动，霍兰果儿胸前的石坠也在水里摇晃起来。石坠中，一个被从石缝里滴下的水给滴醒的水灵人儿，昏昏沉沉地走到石壁边。她将眼睛贴到石壁上，隔着被打磨得薄薄的石壁，透过水波看着水中贴在一起的二人，晕乎乎的她仔细地观察着自言自语：“我到哪里了？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当她看清后，霍兰果儿的喘息声传来时，吓得她踩到地上的水脚一滑，头狠狠地撞到石壁上又昏了过去。
“你又去何处躲懒了？明知自己天赋差，竟还不知勤用功，你是真要做这狱山最不成气候的山神吗？”当姜九言来到林间时，正在打坐的姜九鱼一见其便教训起来。
“我知道。”
姜九鱼睁开眼时，只见姜九言注视着自己一脸泄气的模样。
姜九鱼起身看着与自己生得一模一样，可却终日只想着摆烂的姜九言，举手在其脑门上拍了一下继续训斥：“知道那还乱跑，一天天的都不见你人影，你怕不是只懂用嘴说知道而已吧！”
“我不想做这一百年的山神，你继续假装是我，反正他们谁也看不出我们谁是谁，你说好不好？”姜九言注视着姜九鱼提议。
“我说不好，哪有我一直做事，你就知道瞎混的。”
听着姜九言的无理要求，姜九鱼直接一脸不乐意地拒绝。
“你别这般铁石心肠嘛，之前轮到我的时候，也一直都是你帮我。你知道，我一点也不喜欢管他们。”姜九言抓起姜九鱼的袖摆，一脸可怜地哀求。
“你不想管，我看你是不敢管吧！”姜九鱼瞥了眼姜九言，便无情地拆台。
被揭穿的姜九言一脸委屈的低声道：“他们哪一个单拎出来不比我厉害百倍，我若输在谁手上，那不得把你帮我树立起来的威名全毁了吗？”
姜九鱼看着说完后，还恶心巴拉地用自己的袖摆擦拭眼泪的姜九言。她虽然有些心软了，但还是不想再如此纵容姜九言。于是，便在把自己的袖摆扯回来后，将手摊在其面前冷冷道：“好，从此刻起，你若要我帮你做事，你便得拿出相应的回报来给我。”
姜九鱼眼看姜九言眨着无辜的双眼，一脸卖傻地注视着自己。
石头的缝隙被水压得越来越大，开始有水不断地从裂口灌入。
躺在地上昏睡的姜九鱼把手伸出来，梦呓：“快点给，不然我连着前面几次的一并要了。”
水哗啦啦地淌到姜九鱼手上，等她睁开眼睛时水已然淹过了她。她猛地从水底爬起来，大喘了几口气。看着越来越凶猛的水势，她一边往斜坡上攀爬着自救，一边抱怨，“姜九言你个蠢钝如猪的憨傻，我就要快被你害死了。”但刚抱怨完，又觉不妥的她拍了拍自己的嘴，“不可不可，方才说的话不算，我现在不能怪九言，否则我今日折在这里了的话，她定会感到不安的。要怨……要怨就怨你那只臭乌鸦，我一定会托梦给九言，让她，让她把你抓去烤吃了给我报仇。”
不一下就被水灌满的石头里，现在已经没有姜九鱼继续向上攀爬的空间。她用手扒着裂开的石缝，可却怎么都扒不开，很快，水也淹到了她的下颚。她害怕得瑟瑟发抖并大呼，“救命啊……谁来救救我，我日后一定……一定保他儿孙满堂，富贵吉祥。”
靠在池边睡着的白音默隐约听到谁在呼救的声音，他急忙睁开眼睛环顾四周。他起身时激起的水声掩盖了由水底发出来的声音，于是，他便静静地矗立着，等声音慢慢沉下去。
水已经淹到鼻子的姜九鱼仰面将额头顶在石壁上，最后呼了一声：“救命啊……”
寻到声音是从水里的脚边发出来的后，白音默便伸手往声源处摸去。当他将石头一把抓起来后，刚好石缝朝下，一下往下坠的水压又将姜九鱼倒悬着死死地挤在出水口上。
被水倒灌和挤压着的姜九鱼只觉自己就要断气了，她在水里痛苦地拍打挣扎着。好不容易等水倒完后，只剩最后一口气的她像条死鱼似的沿着石头内的石壁滑了下来。
站在水里的白音默打量手里这颗有一条裂缝的石头，轻轻地笑了笑自嘲道：“我还真是无药可救了，不但觉得一颗石头有意思，还能听到它在呼救。”
躺在石壁上的姜九鱼昏睡着，白音默缓缓松手让石头落回水里。可就在眼看着石头就要落入之际，他又一把将其接住握紧，然后抬起手抹了抹嘴，眼神冷冰冰地道：“你是她的，可别再脏了我的地方。”
“看你这样，是你想办的事办好了吧？”
霍兰果儿冲霍卓得意地笑了笑道：“当然，我何时让自己失望过。”
霍卓生得英俊，五官大气，与霍兰果儿比起来，气质儒雅的他更像他们母亲这个苍莫的大家闺秀。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与大多数霍洛人不一样，他生来就不喜欢纷争。当霍洛别的人小小年纪就以铁奴的性命为注取乐时，他迷上的是苍莫这片大地上的花花草草。
低头喝茶的霍卓无奈地笑了一下，笑得很轻，就像蜻蜓点水一般。他没有什么野心，因此对霍兰果儿想要挑起祸端的行为嗤之以鼻。但是，当他缓缓抬头看向霍兰果儿，看到其脖子上的石头不见了后，还是有些难过地问：“我送给你的石头呢？可是因为不喜欢，所以将它丢弃了？”
“阿卓你送的，我当然是无比喜欢。可就是因为太喜欢太重要，所以我才得将它留下，好让捡到它的人能在特别的地方时时想到我。”霍兰果儿笑着轻轻说罢，端起榻桌上的茶喝了一口。随后，她又收起笑容语调加重，一脸嫌弃地道：“不过就是些寡淡无味的东西，真不知阿卓你究竟喜欢它什么？”
霍卓将茶盏轻轻地捧在手里，注视着霍兰果儿冷声：“我喜欢它带给我的宁静。”
“可惜整个霍洛都不喜欢宁静，它也是阿卓你最不该喜欢的东西。”
“所以呢？”霍卓盯着用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瞪着自己的霍兰果儿，冷冷地问。
“所以，所以你也应该像我，像阿摩和整个霍洛一样。”
看着霍兰果儿疯魔的模样，霍卓失望后悔地盯着其看了一会儿后，将茶盏重重放下，“我可不想像你们一样，变成一个个嗜血的疯子。”
霍兰果儿冷冷地看了一眼说罢便起身离去的霍卓，满脸怒气的她猛地站起身来，冲门口守着的两名侍从高声道：“看好你们的主人，否则我就送你们去做活蹄子。”
白音默闭目仰靠在池边，透过其脑后齐膝高的扇窗，可见满园的绣球花开得正盛，它们有红有蓝，有紫有白。
霍兰果儿从水中缓缓冒出头来，好似一朵出水芙蓉般娇艳欲滴。她轻轻靠到张开双臂仰靠着的白音默的臂弯里，一脸娇羞地问：“大人，您这是累了吗？”
白音默缓缓睁开双眼，他先侧目看了看自己搭在池边微微握着的左手，又侧目看着自己右边怀里的霍兰果儿道：“告诉我，何时的你，才是真正你。”
霍兰果儿仰望着注视自己的白音默，她娇羞中带着妩媚。
“来时，许多人都说苍莫的男子喜欢端庄含蓄的女子。于是，我便先随着母亲家的仪教好生的学习了一番，可在与大人相处后，我发现那样的女子似乎并不能打动您。”
“如此说来，现在的你，才是真正的你？”白音默注视着一半身子露出水面，水珠布满胸前的霍兰果儿问。
“用大人的话说，便是那两个字。”
“是“当然”吗？”
白音默注视盯着自己，一脸娇媚的霍兰果儿。
霍兰果儿靠在白音默身上，用手拨弄着自己那贴到他胸前的湿发，“我这是与大人心意相通了吗？”
白音默盯着霍兰果儿胸前的石头吊坠，总感觉吊坠里面有个什么东西很有趣的他，不禁笑了笑。
没听到回答的霍兰果儿又仰头，望着盯着自己胸前的吊坠看的白音默，有些担忧地问：“大人可会嫌弃我是霍洛的女子……”
被霍兰果儿胸前那颗雕琢得精致的石头吊坠吸引的白音默，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怀里欲言又止的霍兰果儿问：“什么？”
感觉到白音默的注意力在吊坠上的霍兰果儿笑了笑，用手摸着其的脸颊吸引其的注意力。
“我虽在苍莫出生，但我很喜欢霍洛的一切，于是三岁那年便随阿摩回了霍洛。而我们霍洛的男女皆崇尚自由，所以早早便都已不是仪教口中恪守礼数的完璧之身。”
“什么我都不在意，我在意的只是你和整个霍洛以及你母家对我有无用处。”注意力回到霍兰果儿身上的白音默注视着其想到，接着，他抬起搭在池边的手轻抚着霍兰果儿的脸，温柔地道：“我若是在意这些，那我们此刻在做什么呢？”
看着白音默温柔得诱人的模样，霍兰果儿微微起身闭目贴到其的唇上。只见白音默慢慢闭上冰冷麻木的双眼，用强劲有力的双臂将其挽在胸前：我白音默会活着，一定会长长久久的活着。
随着水中的二人不断移动，霍兰果儿胸前的石坠也在水里摇晃起来。石坠中，一个被从石缝里滴下的水给滴醒的水灵人儿，昏昏沉沉地走到石壁边。她将眼睛贴到石壁上，隔着被打磨得薄薄的石壁，透过水波看着水中贴在一起的二人，晕乎乎的她仔细地观察着自言自语：“我到哪里了？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当她看清后，霍兰果儿的喘息声传来时，吓得她踩到地上的水脚一滑，头狠狠地撞到石壁上又昏了过去。
“你又去何处躲懒了？明知自己天赋差，竟还不知勤用功，你是真要做这狱山最不成气候的山神吗？”当姜九言来到林间时，正在打坐的姜九鱼一见其便教训起来。
“我知道。”
姜九鱼睁开眼时，只见姜九言注视着自己一脸泄气的模样。
姜九鱼起身看着与自己生得一模一样，可却终日只想着摆烂的姜九言，举手在其脑门上拍了一下继续训斥：“知道那还乱跑，一天天的都不见你人影，你怕不是只懂用嘴说知道而已吧！”
“我不想做这一百年的山神，你继续假装是我，反正他们谁也看不出我们谁是谁，你说好不好？”姜九言注视着姜九鱼提议。
“我说不好，哪有我一直做事，你就知道瞎混的。”
听着姜九言的无理要求，姜九鱼直接一脸不乐意地拒绝。
“你别这般铁石心肠嘛，之前轮到我的时候，也一直都是你帮我。你知道，我一点也不喜欢管他们。”姜九言抓起姜九鱼的袖摆，一脸可怜地哀求。
“你不想管，我看你是不敢管吧！”姜九鱼瞥了眼姜九言，便无情地拆台。
被揭穿的姜九言一脸委屈的低声道：“他们哪一个单拎出来不比我厉害百倍，我若输在谁手上，那不得把你帮我树立起来的威名全毁了吗？”
姜九鱼看着说完后，还恶心巴拉地用自己的袖摆擦拭眼泪的姜九言。她虽然有些心软了，但还是不想再如此纵容姜九言。于是，便在把自己的袖摆扯回来后，将手摊在其面前冷冷道：“好，从此刻起，你若要我帮你做事，你便得拿出相应的回报来给我。”
姜九鱼眼看姜九言眨着无辜的双眼，一脸卖傻地注视着自己。
石头的缝隙被水压得越来越大，开始有水不断地从裂口灌入。
躺在地上昏睡的姜九鱼把手伸出来，梦呓：“快点给，不然我连着前面几次的一并要了。”
水哗啦啦地淌到姜九鱼手上，等她睁开眼睛时水已然淹过了她。她猛地从水底爬起来，大喘了几口气。看着越来越凶猛的水势，她一边往斜坡上攀爬着自救，一边抱怨，“姜九言你个蠢钝如猪的憨傻，我就要快被你害死了。”但刚抱怨完，又觉不妥的她拍了拍自己的嘴，“不可不可，方才说的话不算，我现在不能怪九言，否则我今日折在这里了的话，她定会感到不安的。要怨……要怨就怨你那只臭乌鸦，我一定会托梦给九言，让她，让她把你抓去烤吃了给我报仇。”
不一下就被水灌满的石头里，现在已经没有姜九鱼继续向上攀爬的空间。她用手扒着裂开的石缝，可却怎么都扒不开，很快，水也淹到了她的下颚。她害怕得瑟瑟发抖并大呼，“救命啊……谁来救救我，我日后一定……一定保他儿孙满堂，富贵吉祥。”
靠在池边睡着的白音默隐约听到谁在呼救的声音，他急忙睁开眼睛环顾四周。他起身时激起的水声掩盖了由水底发出来的声音，于是，他便静静地矗立着，等声音慢慢沉下去。
水已经淹到鼻子的姜九鱼仰面将额头顶在石壁上，最后呼了一声：“救命啊……”
寻到声音是从水里的脚边发出来的后，白音默便伸手往声源处摸去。当他将石头一把抓起来后，刚好石缝朝下，一下往下坠的水压又将姜九鱼倒悬着死死地挤在出水口上。
被水倒灌和挤压着的姜九鱼只觉自己就要断气了，她在水里痛苦地拍打挣扎着。好不容易等水倒完后，只剩最后一口气的她像条死鱼似的沿着石头内的石壁滑了下来。
站在水里的白音默打量手里这颗有一条裂缝的石头，轻轻地笑了笑自嘲道：“我还真是无药可救了，不但觉得一颗石头有意思，还能听到它在呼救。”
躺在石壁上的姜九鱼昏睡着，白音默缓缓松手让石头落回水里。可就在眼看着石头就要落入之际，他又一把将其接住握紧，然后抬起手抹了抹嘴，眼神冷冰冰地道：“你是她的，可别再脏了我的地方。”
“看你这样，是你想办的事办好了吧？”
霍兰果儿冲霍卓得意地笑了笑道：“当然，我何时让自己失望过。”
霍卓生得英俊，五官大气，与霍兰果儿比起来，气质儒雅的他更像他们母亲这个苍莫的大家闺秀。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与大多数霍洛人不一样，他生来就不喜欢纷争。当霍洛别的人小小年纪就以铁奴的性命为注取乐时，他迷上的是苍莫这片大地上的花花草草。
低头喝茶的霍卓无奈地笑了一下，笑得很轻，就像蜻蜓点水一般。他没有什么野心，因此对霍兰果儿想要挑起祸端的行为嗤之以鼻。但是，当他缓缓抬头看向霍兰果儿，看到其脖子上的石头不见了后，还是有些难过地问：“我送给你的石头呢？可是因为不喜欢，所以将它丢弃了？”
“阿卓你送的，我当然是无比喜欢。可就是因为太喜欢太重要，所以我才得将它留下，好让捡到它的人能在特别的地方时时想到我。”霍兰果儿笑着轻轻说罢，端起榻桌上的茶喝了一口。随后，她又收起笑容语调加重，一脸嫌弃地道：“不过就是些寡淡无味的东西，真不知阿卓你究竟喜欢它什么？”
霍卓将茶盏轻轻地捧在手里，注视着霍兰果儿冷声：“我喜欢它带给我的宁静。”
“可惜整个霍洛都不喜欢宁静，它也是阿卓你最不该喜欢的东西。”
“所以呢？”霍卓盯着用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瞪着自己的霍兰果儿，冷冷地问。
“所以，所以你也应该像我，像阿摩和整个霍洛一样。”
看着霍兰果儿疯魔的模样，霍卓失望后悔地盯着其看了一会儿后，将茶盏重重放下，“我可不想像你们一样，变成一个个嗜血的疯子。”
霍兰果儿冷冷地看了一眼说罢便起身离去的霍卓，满脸怒气的她猛地站起身来，冲门口守着的两名侍从高声道：“看好你们的主人，否则我就送你们去做活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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