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意料之外的谈话
英俊优雅的瑞克·安德森站在船艉甲板上俯瞰着下方，陆战队员们虚弱不堪的样子让他不禁皱了皱眉头。
原本勇士号上是有一支五十人左右的陆战队，这些人已经跟随勇士号航行许久，早就适应了海上的生活。
但由于本次任务的特殊性，安德森无法完全信任勇士号的人，于是在普利斯港停靠期间将原本的陆战队全换成了自己的嫡系，一支满编的精锐百人队。
却没想到原本在陆地上所向披靡的部下，却忍受不了这小小的风浪。
如果连这都适应不了的话，等进了混乱海域，在终日不休的风暴下船只的晃动会比现在剧烈数倍，到时候恐怕士兵们根本没有战斗的能力。
继续这样下去，就算找到了圣所所在的岛屿，恐怕他的手下也没有精力去探索，更别说有可能存在的“禁区”，以及其中的危机。
这时他看到甲板上那道令人瞩目的高大身影，以及旁边那个他有些印象的水手长。
“头，他看过来了。”正在背后议论少校的丹尼惊讶的发现对方竟然在看自己。
“别说话。”亚诺刚说完，就看到安德森少校朝这边走了过来。
没办法，亚诺只能主动上前迎接，并用右手捶胸，行了个军礼。
“长官，有什么吩咐吗？”
不知是紧张还是错觉，在靠近安德森后，亚诺感觉周围的空气变得更加炎热了起来。
安德森点了下头回礼，随后直接说道：
“我的士兵们有些不太适应海上的生活，我担心以他们现在的状态难以执行后续的任务，听弗里曼中尉说你的航海天赋很高，想问问你有什么建议？”
“长官，面对晕船除了慢慢适应没有更好的办法，想要缓解的话可以找些事做转移注意力，或者干脆躺在吊床上闭上眼。”亚诺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那大概多久才能适应呢？”
“快的话一个月左右，慢的话可能要四五个月。”
安德森皱了皱眉，哪怕他的士兵们都以最快的速度适应晕船也要一个月左右，而那个时候他们已经进入混乱海域了。
虽然士兵们并不需要在风暴中操控帆船，但混乱海域中的危险可不只是风暴而已，还有隐藏在迷雾与深海中的禁区。
根据历史学家的推断，禁区最早是在诸神陨落之后出现的，其本质可能是诸神陨落所带来的残留影响。
禁区并不局限于海上，一些荒芜人烟的沙漠与原始森林中也有发现，但他们都有着共同的特点，危险与混乱。
没人知道禁区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因为进去过的人都没能再出来，禁区的表现形式也各不相同，有的是一片迷雾，有的是一个洞穴。
陆地上因为人口密集，大多数禁区都已经被找到并标记起来，危险一些的甚至有士兵把守。
但大海广阔无边，人类活动的范围只在固定的几条航线上，因此有大量的禁区依旧没被发现，尤其是常人根本不会进入的混乱海域。
禁区虽然可怕，但只要认真警惕，还是能够提前察觉的，他们真正要面对的是禁区周围所产生的异常。
除了进入里面难以出来之外，禁区的附近也会存在各种各样的危险，比如造型怪异恐怖的生物，令人发疯的幻觉，还有将人变成魔鬼的诅咒。
大海上各种恐怖惊悚的传闻，一半都是和禁区有关——另一半大多是假的。
只有让士兵们保持良好的状态，在加上他自身超凡之力加持，才能对抗来自禁区的危险。
幸好这艘船上还有近两百名经验丰富的水手，以及四十门先进的火炮，这样的力量已经最够应对大部分危机了。
“谢谢你的解答，或许我应该找你们船长商量一下。”安德森抬起原本按在剑柄上的左手，拍了拍亚诺的肩膀。
这一拍，让亚诺猛然后退了一步，不是因为他有某种洁癖，而是因为对方的手掌滚烫的像是刚烧开的水壶。
一旁的丹尼不明所以，但本能的站在了两人中间，将亚诺挡在自己宽敞的肩膀后面。
安德森拍了拍额头，歉意的说道：
“抱歉，刚才在思考问题，忘记你是普通人了，没受伤吧？”
亚诺赶忙将丹尼拉到一旁，以免他的举动冒犯了安德森少校，然后说道：
“没什么，我只是本能的后退，并没有受伤。”
安德森点了点头，随后指了指腰间那柄有着金色护手的弯刀。
“超凡物品的副作用，就连我也花了很久才逐渐适应了这种炙热。”
“超凡物品也有副作用吗？”亚诺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忍不住问了出来。
“当然，任何力量都是有代价的，不仅是超凡物品，就连超凡者本身也一样，每次使用完能力，我的头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疼痛。
“我的老师是一名学者，他说超凡之力的能源，或者说养料，是我们的智力，而一个人如果失去了智力就会成为疯子。”
“疯子？”亚诺疑惑的问道。
“不是你印象中那种，虽然我也没见过，但据说很可怕，像发了疯的野兽，而且还是拥有超凡之力的野兽。”
安德森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一个准尉说这些，或许是为解释刚刚的误会，也可能只是单纯想找个人聊天，随后他又将话题转回这把刀上。
“这把刀是我爱人送给我的礼物，也是她的家族传承的宝物，它有一个非常优美的名字，‘日曜与月华’”
耿直的丹尼忍不住说道：“可是我看到您昨天晚上佩戴的是一柄银色的细剑。”
“没错，你昨晚看到的是月华，而现在是日曜。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日曜与月华就是同一个，它会在昼夜交替之时变化形态，白天是金色弯刀，晚上是银色细剑。”
趁着两人对话的工夫，亚诺大概猜到了少校和他们聊这些的原因，于是试探着说道：
“安德森夫人一定很爱您，才将这么神奇的宝物送给了您。”
安德森叹了叹气说道：
“事实上我们还没有结婚，就算结婚她也不会冠以我的姓氏，他的家族里有些人认为我出身低微，实力也不够，将本就定好的婚约压了下来。”
“像您这样优秀的人还不够吗？”
“优秀？我所拥有的一切，在那个庞大的家族面前根本不算什么，一个一阶超凡者而已，对他们来说根本可有可无。
“所以我才不顾她的反对接下了这次任务，只要任务成功，我就有机会成为二阶超凡者，军衔也将更进一步。”
亚诺沉默了，因为按照安德森的说法，这次的任务可能非常危险，否则也不会有这么高的奖励。
虽然他不知道一阶超凡者晋升二阶超凡者是什么概念，但仅仅一次任务就能让一位少校的军衔提升，可不是什么常见的事。
“看来我们这次的任务并不轻松。”亚诺思考了片刻，还是觉得说出心里的担忧。
“深入混乱海域本就是危险重重，原本我还是有很自信的，我的手下都是从第七军团里精心挑选的精锐，再加上我统御系的超凡能力，可以轻松的对抗一般的二阶超凡者。
“但你也看到了，他们现在连站稳都做不到，而我的能力如果没有士兵的配合将难以发挥出效果。”
“那我们该怎么办？”亚诺没有询问原因，老查理说过，超凡能力的效果是超凡者最大的秘密，不能轻易窥探。
但没想到安德森却直接说了出来。
“我的能力当中，有一项叫做‘统御指令’，听从并执行我指令的人将会得到全方位的增幅，并且行动起来整齐划一，战力大增。
“但这项能力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必须自愿接受我的指挥，也就是说我无法强制命令他人。”
亚诺皱了皱眉头，低声说道：
“您的意思是说......我们？”
“是的，我希望在遇到危机的时候，你能组织水手们听从我的指挥，这样才能发挥出更大的战斗力，度过危险的可能性大大提升。”安德森认真的说道。
“可是这种事您应该找我们船长商量，我只是一个水手长。”亚诺感觉事情不太对劲，谨慎的没有答应。
“你们船长未必会答应，毕竟按照规定，在船上的一切都由他说的算，只有登上陆地之后才能由我来指挥。”
如果安德森是海军的少校，那自然可以凌驾船长之上，但他是陆军的少校，按照帝国的规定，军官之间不能跨军种指挥，也就是俗称的外行人不能指挥内行人。
“可是......”
亚诺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安德森打断。
“好了，不用急着决定，我们距离混乱海域还有近一个月的行程呢。”
说完，安德森便返回了船艉舱，只留下亚诺和丹尼两人站在原地。
丹尼挠了挠头，不明所以的说道：
“他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没明白。”
亚诺摇了摇头说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我们这次的任务绝对不止是探索混乱海域这么简单。”
出发之前船长对他们宣布的任务只是探索混乱海域，寻找一座具有丰富资源的岛屿。
“那我们真的要听这位少校的吗？”
“看情况吧，我总觉得这艘船上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亚诺语气凝重的说道。
“我倒是觉得这位少校挺好的，我从来没见过那位长官这么平易近人，比我们那位暴脾气船长好多了。”丹尼就是这样耿直的人，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
“切，我要是有求于你，绝对不会用嚣张跋扈的姿态和你说话。”亚诺不屑的说道。
他看了看旁边这位傻大个，用教诲的语气说道：
“要看清一个人的真面目，不能只看他说什么、做什么，而是要长期的细致观察和深入了解......算了，你只要听我的就行，让我们的人最近本分点，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勇士号上一共有四位水手长，每人管理大约三十名水手，而亚诺口中的“我们的人”，指的是他手下一部分关系最好的水手，他能保证在危机时刻这些人会听从他的命令。
与安德森少校的对话让亚诺警惕了起来，他猜测克雷莫船长与少校之间或许会发生一些严重的矛盾，以至于让这位少校私下里拉拢船上的水手。
当然，这只是他的猜测，也有可能安德森只是想保证任务能够安全进行，只是单纯的想将自己的力量最大的发挥出来，以对抗混乱海域的危险。
无论如何，他都必须打起精神，只有做出正确的判断才能从危机中求生。
原本勇士号上是有一支五十人左右的陆战队，这些人已经跟随勇士号航行许久，早就适应了海上的生活。
但由于本次任务的特殊性，安德森无法完全信任勇士号的人，于是在普利斯港停靠期间将原本的陆战队全换成了自己的嫡系，一支满编的精锐百人队。
却没想到原本在陆地上所向披靡的部下，却忍受不了这小小的风浪。
如果连这都适应不了的话，等进了混乱海域，在终日不休的风暴下船只的晃动会比现在剧烈数倍，到时候恐怕士兵们根本没有战斗的能力。
继续这样下去，就算找到了圣所所在的岛屿，恐怕他的手下也没有精力去探索，更别说有可能存在的“禁区”，以及其中的危机。
这时他看到甲板上那道令人瞩目的高大身影，以及旁边那个他有些印象的水手长。
“头，他看过来了。”正在背后议论少校的丹尼惊讶的发现对方竟然在看自己。
“别说话。”亚诺刚说完，就看到安德森少校朝这边走了过来。
没办法，亚诺只能主动上前迎接，并用右手捶胸，行了个军礼。
“长官，有什么吩咐吗？”
不知是紧张还是错觉，在靠近安德森后，亚诺感觉周围的空气变得更加炎热了起来。
安德森点了下头回礼，随后直接说道：
“我的士兵们有些不太适应海上的生活，我担心以他们现在的状态难以执行后续的任务，听弗里曼中尉说你的航海天赋很高，想问问你有什么建议？”
“长官，面对晕船除了慢慢适应没有更好的办法，想要缓解的话可以找些事做转移注意力，或者干脆躺在吊床上闭上眼。”亚诺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那大概多久才能适应呢？”
“快的话一个月左右，慢的话可能要四五个月。”
安德森皱了皱眉，哪怕他的士兵们都以最快的速度适应晕船也要一个月左右，而那个时候他们已经进入混乱海域了。
虽然士兵们并不需要在风暴中操控帆船，但混乱海域中的危险可不只是风暴而已，还有隐藏在迷雾与深海中的禁区。
根据历史学家的推断，禁区最早是在诸神陨落之后出现的，其本质可能是诸神陨落所带来的残留影响。
禁区并不局限于海上，一些荒芜人烟的沙漠与原始森林中也有发现，但他们都有着共同的特点，危险与混乱。
没人知道禁区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因为进去过的人都没能再出来，禁区的表现形式也各不相同，有的是一片迷雾，有的是一个洞穴。
陆地上因为人口密集，大多数禁区都已经被找到并标记起来，危险一些的甚至有士兵把守。
但大海广阔无边，人类活动的范围只在固定的几条航线上，因此有大量的禁区依旧没被发现，尤其是常人根本不会进入的混乱海域。
禁区虽然可怕，但只要认真警惕，还是能够提前察觉的，他们真正要面对的是禁区周围所产生的异常。
除了进入里面难以出来之外，禁区的附近也会存在各种各样的危险，比如造型怪异恐怖的生物，令人发疯的幻觉，还有将人变成魔鬼的诅咒。
大海上各种恐怖惊悚的传闻，一半都是和禁区有关——另一半大多是假的。
只有让士兵们保持良好的状态，在加上他自身超凡之力加持，才能对抗来自禁区的危险。
幸好这艘船上还有近两百名经验丰富的水手，以及四十门先进的火炮，这样的力量已经最够应对大部分危机了。
“谢谢你的解答，或许我应该找你们船长商量一下。”安德森抬起原本按在剑柄上的左手，拍了拍亚诺的肩膀。
这一拍，让亚诺猛然后退了一步，不是因为他有某种洁癖，而是因为对方的手掌滚烫的像是刚烧开的水壶。
一旁的丹尼不明所以，但本能的站在了两人中间，将亚诺挡在自己宽敞的肩膀后面。
安德森拍了拍额头，歉意的说道：
“抱歉，刚才在思考问题，忘记你是普通人了，没受伤吧？”
亚诺赶忙将丹尼拉到一旁，以免他的举动冒犯了安德森少校，然后说道：
“没什么，我只是本能的后退，并没有受伤。”
安德森点了点头，随后指了指腰间那柄有着金色护手的弯刀。
“超凡物品的副作用，就连我也花了很久才逐渐适应了这种炙热。”
“超凡物品也有副作用吗？”亚诺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忍不住问了出来。
“当然，任何力量都是有代价的，不仅是超凡物品，就连超凡者本身也一样，每次使用完能力，我的头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疼痛。
“我的老师是一名学者，他说超凡之力的能源，或者说养料，是我们的智力，而一个人如果失去了智力就会成为疯子。”
“疯子？”亚诺疑惑的问道。
“不是你印象中那种，虽然我也没见过，但据说很可怕，像发了疯的野兽，而且还是拥有超凡之力的野兽。”
安德森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一个准尉说这些，或许是为解释刚刚的误会，也可能只是单纯想找个人聊天，随后他又将话题转回这把刀上。
“这把刀是我爱人送给我的礼物，也是她的家族传承的宝物，它有一个非常优美的名字，‘日曜与月华’”
耿直的丹尼忍不住说道：“可是我看到您昨天晚上佩戴的是一柄银色的细剑。”
“没错，你昨晚看到的是月华，而现在是日曜。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日曜与月华就是同一个，它会在昼夜交替之时变化形态，白天是金色弯刀，晚上是银色细剑。”
趁着两人对话的工夫，亚诺大概猜到了少校和他们聊这些的原因，于是试探着说道：
“安德森夫人一定很爱您，才将这么神奇的宝物送给了您。”
安德森叹了叹气说道：
“事实上我们还没有结婚，就算结婚她也不会冠以我的姓氏，他的家族里有些人认为我出身低微，实力也不够，将本就定好的婚约压了下来。”
“像您这样优秀的人还不够吗？”
“优秀？我所拥有的一切，在那个庞大的家族面前根本不算什么，一个一阶超凡者而已，对他们来说根本可有可无。
“所以我才不顾她的反对接下了这次任务，只要任务成功，我就有机会成为二阶超凡者，军衔也将更进一步。”
亚诺沉默了，因为按照安德森的说法，这次的任务可能非常危险，否则也不会有这么高的奖励。
虽然他不知道一阶超凡者晋升二阶超凡者是什么概念，但仅仅一次任务就能让一位少校的军衔提升，可不是什么常见的事。
“看来我们这次的任务并不轻松。”亚诺思考了片刻，还是觉得说出心里的担忧。
“深入混乱海域本就是危险重重，原本我还是有很自信的，我的手下都是从第七军团里精心挑选的精锐，再加上我统御系的超凡能力，可以轻松的对抗一般的二阶超凡者。
“但你也看到了，他们现在连站稳都做不到，而我的能力如果没有士兵的配合将难以发挥出效果。”
“那我们该怎么办？”亚诺没有询问原因，老查理说过，超凡能力的效果是超凡者最大的秘密，不能轻易窥探。
但没想到安德森却直接说了出来。
“我的能力当中，有一项叫做‘统御指令’，听从并执行我指令的人将会得到全方位的增幅，并且行动起来整齐划一，战力大增。
“但这项能力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必须自愿接受我的指挥，也就是说我无法强制命令他人。”
亚诺皱了皱眉头，低声说道：
“您的意思是说......我们？”
“是的，我希望在遇到危机的时候，你能组织水手们听从我的指挥，这样才能发挥出更大的战斗力，度过危险的可能性大大提升。”安德森认真的说道。
“可是这种事您应该找我们船长商量，我只是一个水手长。”亚诺感觉事情不太对劲，谨慎的没有答应。
“你们船长未必会答应，毕竟按照规定，在船上的一切都由他说的算，只有登上陆地之后才能由我来指挥。”
如果安德森是海军的少校，那自然可以凌驾船长之上，但他是陆军的少校，按照帝国的规定，军官之间不能跨军种指挥，也就是俗称的外行人不能指挥内行人。
“可是......”
亚诺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安德森打断。
“好了，不用急着决定，我们距离混乱海域还有近一个月的行程呢。”
说完，安德森便返回了船艉舱，只留下亚诺和丹尼两人站在原地。
丹尼挠了挠头，不明所以的说道：
“他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没明白。”
亚诺摇了摇头说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我们这次的任务绝对不止是探索混乱海域这么简单。”
出发之前船长对他们宣布的任务只是探索混乱海域，寻找一座具有丰富资源的岛屿。
“那我们真的要听这位少校的吗？”
“看情况吧，我总觉得这艘船上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亚诺语气凝重的说道。
“我倒是觉得这位少校挺好的，我从来没见过那位长官这么平易近人，比我们那位暴脾气船长好多了。”丹尼就是这样耿直的人，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
“切，我要是有求于你，绝对不会用嚣张跋扈的姿态和你说话。”亚诺不屑的说道。
他看了看旁边这位傻大个，用教诲的语气说道：
“要看清一个人的真面目，不能只看他说什么、做什么，而是要长期的细致观察和深入了解......算了，你只要听我的就行，让我们的人最近本分点，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勇士号上一共有四位水手长，每人管理大约三十名水手，而亚诺口中的“我们的人”，指的是他手下一部分关系最好的水手，他能保证在危机时刻这些人会听从他的命令。
与安德森少校的对话让亚诺警惕了起来，他猜测克雷莫船长与少校之间或许会发生一些严重的矛盾，以至于让这位少校私下里拉拢船上的水手。
当然，这只是他的猜测，也有可能安德森只是想保证任务能够安全进行，只是单纯的想将自己的力量最大的发挥出来，以对抗混乱海域的危险。
无论如何，他都必须打起精神，只有做出正确的判断才能从危机中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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