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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女绑匪

    要绑架我!

    靠!

    反应过来的白不易拔腿就跑,一股风声从后经过耳边,他后颈一痛,双脚一下子离开地面,身体便腾空起来。

    花千琉像抓小鸡似的,提白不易的脖子对赶来的郝楚杰说道:“别过来,我手一紧张,你可要重新找个徒弟了”

    说着手上一用力,一股剧痛从脖子传来,白不易浑身发软,拳打脚踢也停止,像根面条软软的挂在空中,嘴里连话都说不出来,憋的面色通红。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小花你放了他吧。很快的,很快有结果了。”郝楚杰苦口婆心劝道。

    “几十年了,都是这句,快了快了。这次要不给我个交代,别想我放人。打不过你,难道还打不过你徒弟。”

    “别追我,不然我真的下手了。”

    威胁了郝楚杰一番,花千琉提着白不易腾空飞起。

    白不易发不出声音,只能张嘴求救,郝楚杰却始终没动作。

    看着地上的郝楚杰的身影渐渐变小,他绝望的闭上眼睛,呼呼的风声在耳边疯狂的躁动。

    脖子越来越痛,白不易头昏脑涨,视线模糊,眼皮越来越重。

    失去意识前,郝楚杰一道传音他耳朵:

    “不易别怕,小花淳朴善良,不会的真的害了你。”

    白不易眼睛睁开,猛地从地上跳起,这才发现身处山洞内。

    洞内除了自己,还依稀有个人正靠着洞壁内侧盘坐。

    那人是...?

    脑子有些迷糊,白不易摸摸脖子,好痛。

    ‘我被绑架了’

    记忆恢复过来,白不易打了个激灵。

    他偷瞄了一眼,花千琉应该正在调息疗伤,当下赶紧屏住呼吸,踮起脚尖,蹑手蹑脚贴着洞壁慢慢向洞口挪动脚步。

    靠近洞口,洞外晚霞如云,红彤彤的一大片。

    迎着夕阳,白不易心中欢喜,嘴角笑容还没挂起,忽的一个声音响起,笑容瞬间僵住。

    “呵呵,再走两步,就打断你的腿。”花千琉声音有些恶作剧的意味。

    小花淳朴善良?打断腿,瞧瞧,说这话还善良?

    白不易心里把郝楚杰骂了个狗血淋头。

    但,迈出洞口这一步子他也不没敢再踏下去。

    疯婆子,白不易心里暗骂,一转头脸上推起笑容灿烂的像朵花,笑道:“我看仙子正在疗伤,不敢打扰。这正想去找的食物给仙子补补身子。”

    “不用。”花千琉眼撇了眼,淡淡道。

    “那仙子渴不?我去给你找水去。”白不易殷勤说道。似乎只要花千琉一点头,马上拔腿就跑。

    “不用。”花千琉嘴角一勾,望着白不易表情有些玩味。

    看着花千琉戏谑的表情,白不易有些无奈。

    直接开门见山说道:“花仙子,您用我来威胁郝老头,压根就没用,他本来也没想收我为徒的,要不是我那妹子死活威胁郝老头,恐怕我连个记名弟子都没得份,再说了,我五行皆废,凡人一个。就是死了,人家连眼皮都不带眨下,您说是不?”

    “废体,凡人?”郝楚杰会收这种人当徒弟?

    花千琉诧异,起身走近,扣住白不易手腕。

    白不易感觉一股气从手腕窜了进来,游动在身体里,暖暖的。

    花千琉探查之下只觉白不易简直是个奇葩。起初她发现白不易筋骨犹如雨后山路泥泞不堪,甚至比同龄人还不如,淤泥都把经脉给堵住。

    随着灵力深入骨髓,她才发现白不易的资质用淤泥来形容错,应该是大山。

    普通人即便血脉污秽堵塞,但灵气尤可通行,可白不易看似身强体壮,体内却犹如重山叠峦,污秽堆积成了山脉,且已经和身体连成一体,灵气根本无法通行,即便灵气入体,也被硬生生的排斥出来,消逸空中。

    这筋骨可真是垃圾啊!

    花钱琉甚至都没看过这么差的资质,简直就像从小生活在毒烟瘴气中,身体看来强壮实则内里腐朽不堪。

    检查完体质,花千琉眼神怪异看着白不易,好像在说,这么废的人都有?

    花千琉好像想到了什么,眼睛精光一闪又迅速隐没,随意的问道:“你说郝楚杰是看在你妹妹面上,才收你做记名弟子的?你妹妹天资很高?”

    “那是,我妹子上山五年,可是昆吾新晋三秀之一,现在已经练气十一成,最多一两年指定成筑基修士。”白不易一脸骄傲,一副引以为荣的口气。

    “哦,刚才好像没看山上还有其他人,你那妹子是在昆吾主峰么?”花千琉表情毫不在意,看似顺口提问,耳朵却竖起来。

    “我妹子她……”说到这里,白不易眼睛忽的一凝,意识到什么,怪笑俩声:“嘿嘿,我妹子刚好出山,历练去了。”

    心里暗骂,还想绑我妹子,你怕是想多了,当我傻的。

    还好清丫头去历练了!

    “哎~可惜我去不了”白不易摇头叹息。

    能去,我也不会这么倒霉被抓啊。

    白不易心里也很郁闷,就睡了个午觉,咋就成这样了,难道是姿势不对?他苦中作乐自我调侃。

    见花千琉嘴巴一张还想说什么,白不易赶紧插嘴道:“也不知道我妹子去了哪里?这少说呢,也要个一年半载才能回来了,到时候怕是只能见到我尸骨了。”说完表情都变的哀伤。

    眼角含泪,白不易一副悲恸泪下的模样,声音低沉:“花仙子,我死后可别让我妹子知道,就..就骗她..一辈子吧..”

    或许是白不易打动了花千琉心里的柔软,她烦躁喝道:“闭嘴,我不杀你。”

    “真的,谢谢仙子不杀之恩。”白不易脸色好像阴云转晴,一双眼睛明亮的发光,他笑像狗腿子似的谄媚道:“来生我肯定做牛做马报答仙子不杀之恩。”

    看到白不易表情变化之快,意识到被骗了,花千琉一瞬间脸色变的难看。

    糟糕,大意了。白不易心里咯噔一下。

    花千琉眉毛一竖,怒火燃烧。

    想到打不过郝楚杰,现在连他弟子都给她下套子,激她说出了心里话,虽然不杀他是心里话,说出来也没什么。但是自己说,和被下套说出来,心里的感受是不一样。

    顺着白不易的话,花千琉不冷不热道:“做牛做马报答我?好,你是要做牛~还是做马。”

    “那个..那个做牛做马都是比喻..”白不易表情一滞,赔着笑。

    “哦,那就做马吧。”花千琉似乎没听见白不易的话,自顾自说地道

    “做马不是问题啊,问题是我也跑的不快,再说了,这男女授受不亲,也驼不了仙子,以免亵渎了仙子清白声誉。”

    “也是,马是骑不了了,那还是做牛吧。”花千琉盯着白不易眼睛,幽幽道:“若这牛也做不了,那先前你便是骗我。骗我的话,那就…。”话没说完,一掌拍在洞壁上,碰的一声在洞里格外响亮。手掌移开,洞壁露出个深深的手掌印。

    乖乖,这掌下去估计,估计...不敢再想下去。

    白不易心脏‘扑通扑通’加速跳动,这一掌好像打在他心上,拔凉拔凉的。

    “做牛,做牛。”白不易忙回道。他搽搽满头大汗,讪讪道:“这那敢骗仙子您呐,您火眼金睛,冰心聪慧,洞察敏锐。我咋敢骗您呐。”说着便弯下了腰,两手指抵在头,转了起来,嘴里还“哞,哞”的学起牛叫。

    “牛是四脚跑的。”花千琉看着白不易扮的牛样,眼皮直跳,声音从牙缝挤出。

    要我跪?

    “仙子啊,我也想四脚跑,可我妈就生了俩条腿。小母牛一落地就四脚朝天,我两条腿,我也没办法啊”白不易暗讽了一番。

    小母牛倒立,你牛批,你凶。

    花千琉呼吸急促上身被衣服绷的紧紧,白不易偷扫了一眼,确实汹涌伟岸,十分豪横。

    心里不的不称赞,这女人‘真,挺,好’。

    “好,好,好,牛吃草的,你去吃。”花千琉咬着牙,眼睛好像冒起火光,指着地上野草,嘴里的一字一顿的道。

    “吃草不是问题,问题是等下我吐的满地恶臭难闻的呕吐污秽,不仅污了仙子的眼,也倒了仙子心情。”白不易继续推脱,就不信了,女人还受的这种恶心污秽之物。

    “呕,呕呕。”

    为了刺激花千琉,白不易嘴里还故意大声发出干呕的声音,听的花千琉胃里酸液翻滚,直往喉咙里窜,干呕不呕的声音,差点都给她听吐了。

    “哼,吃草吐了,那牛就是病了,病了就杀了卖肉。”花千琉眼睛烧起火光,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了条短鞭,啪的一声甩在地上,地面勾出一道痕迹,她煞气腾腾的说:“不吃草...鞭子可不会留情哟。”

    说完,花千琉又甩了几鞭子,啪啪几声,地面多了几条痕迹。

    她凶狠的目光盯着白不易。似乎在说,敢吐就敢杀死你,敢不吃草老娘就往死里抽。

    生和死,这是个问题。

    眼下,死?肯定是不能,敢恶心作呕那就真作死了。

    吃和挨打,也是个问题。

    白不易决定最后挣扎一下。

    他弱弱的问道:“能不能做只不吃草的牛?”。

    “可以”花千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随口答道,旋即话锋一转,阴恻恻道:“不吃,被我打。”

    冷笑盈盈的脸庞好像希望他选择后者。

    白不易心一悸,连忙点头道:“吃,吃,我吃草”

    蹲在草边,白不易活动上下颌磨牙。不就是草么,吃不死。他抓起把草,放在掌心,双手用力搓弄蹂躏软,扯短了就往嘴里塞。

    啮嚼几口,白不易混着口水硬生生把草吞下肚。

    青草可没诗人嘴里的清香,芬芳。相反,吃在嘴里的草,既苦又涩,不仅干,纤维还割嘴,味道口感十分骇人,一言难尽啊。

    即使啮嚼的极细,还是难以吞咽,卡着喉咙,刮的嗓子生痛,叶子边的锯齿把白不易嘴都割破,眼泪都刺激出来。

    吞了一把青草,白不易吐出舌头,好苦,好涩。他长长呼了口气心想可算完事了。

    不料一道声音从后面传来:“快吃,不许停。”

    耳边破风声传来,啪的一声,白不易背部传来火辣辣的抽痛,身体倒地。

    花千琉一鞭子把白不易抽了个狗吃泥巴,看着他背后一道长长的鞭痕流着血,她面无表情。

    趴在地上,背上像烙印般火辣辣痛,白不易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但知道反抗不了,只能压着怒火颤抖着手抓起把草塞进嘴巴。

    刚咀嚼,啪的一声背上又传来一道剧痛,然后一道跟着一道的抽痛接踵而来。

    痛的白不易地上打滚躲避,含在嘴里的草早都喷出来。

    太欺负人了,白不易怒火中烧,不是说吃草就不打吗?

    “你不是说做牛吃草就不打吗?”白不易伸手护住头部,站起身大声叫道。

    “我有说过么?”花千琉表情无辜道。

    白不易一怔,回忆起和她的对话

    “牛吃草吐了,就是病了,病了就杀了卖肉。”

    “不吃草,鞭子可不会留情”

    “能不能做只不吃草的牛?”

    “不吃,被我打。”

    “不吃,被我打”

    “被我打..”在白不易脑子里回荡。

    你大爷的,漂亮的女人果然会骗人。终日打雁,今日叫雁啄眼了。她满脸得意,像终于偷鸡成功的黄鼠狼,眯着眼。

    不吃草就要打,惯性思维把白不易带到坑里去,花千琉只说了不吃草要打,却没说吃了就不打,这是挖了个大坑啊,把白不易往死里坑。

    “你就做只吃着草,还被我打的牛吧!”花千琉笑了笑。

    说着扬手提鞭,扣着鞭子的手腕一抖,鞭子甩出漫天鞭影。

    鞭影像无数条蛇吐着蛇信子,咻咻地从四面八方群拥而上,白不易周围都是鞭子呼啸的风声。

    鞭子落下,啪啪啪,惨叫声响起,啊啊啊。

    洞外岁月静好,树上一只鸟儿正在悠闲用鸟喙梳理羽毛,被突然响起声音吓的跌落树下,半空中它急忙扑棱扑棱翅膀逃离这里,飞去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