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噩梦
秦清说要十年后帮他的话，白不易既感好笑，又感动。
这丫头还以为市场买肉，五块钱一斤，十块钱两斤。修炼可不是这么算的！
秦清天资卓越，放在昆吾年轻一辈也算天才，加上她师傅虽的徒弟名义上还有个白不易，实际上却只有她一个，在修行物资上可短不了她。
秦清五年可入筑基，白不易相信。
要说十年结丹，白不易暗地里只能摇摇头，当是美好愿景。
要知道他们的师傅，郝楚杰，筑基好几十年，到现在还没跨过结丹这道坎，可见修行不易。
修炼途中一道道关卡犹如闯生死关，不仅对个人的资质要求极高，更是与福运相连，修行四要：财，侣，法，地。哪个不重要？
秦清一番好意不能辜负，教孩子还是多鼓励。想到这，白不易点点头，笑道：“那清儿可要好好努力修行，哥哥后半辈子可要靠你吃香喝辣。”
秦清重重点头应好，兄妹俩便开始闲聊。
期间，秦清问：“哥哥，你刚说的，辣妹子，什么意思？”
白不易盯着秦清面露古怪，笑道：“就是你说的身材面貌姣好的女人咯。肤白貌美腰身细，前凸后翘腿子长。多喝汤，你也能变成魔鬼身材，天使脸孔。”他伸出筷子叮叮的敲汤碗示意多喝汤。
秦清闻言瞪大双眼，一把抢过碗来，咚，咚，咚，一口气就是三碗，喝完长长吐出口气，憋的小脸都红了。
效果很好，白不易笑了，对面秦清正在努力第四碗，察觉到什么她抬头看见白不易笑脸忽的红了脸，把头埋的低低。
饭后，白不易送秦清出门口，免不了又一番叮嘱，秦清都乖巧应是。
话毕，秦清从口袋摸出一张纸鹤放在手上，掐出个手势，嘴里念叨：灵鹤术。
纸鹤流光闪过，轻轻颤动。秦清随手一拋，纸鹤迎风涨大，落地已有一人多高，纸鹤煽动翅膀风起尘扬。
骑上纸鹤，秦清拍了拍还四下张望的鹤头。纸鹤转头，用鹤喙蹭蹭秦清的小脸，随后仰头曲颈，张嘴发出一声鹤鸣，抬上的翅膀狠狠往下一压，尘土飞扬，纸鹤扶风而起。
能修行真好啊，不止术法万千，更重要的是...活的久。望着秦清挥手告别，即便看过多次白不易还是心有感慨。
空中，纸鹤驼着秦清一路飞往昆吾主峰，远远的望去宛若通天之柱。历练的人员都会在那里集合，由前辈带队下山。
秦清扭头回看，周围景色都往后退，她望着白不易的身影渐渐变小，有失落的感觉，空荡荡的。
忽然，秦清朝白不易叫道：“哥哥，我选丑梨子....”回过头微低着，两朵红晕烧脸颊。
白不易微微一怔，随后又想起买梨子的例子，他摇摇头哑然失笑。
丑梨子，丑梨子啊，呵呵。
看着秦清渐飞渐远，只剩下个蓝色天空里的小黑点，白不易挥挥手转身离去。
房间外，白不易坐在从屋内拿来的凳子，靠墙望着天空两眼空洞正在发呆。
秋天的风，很干爽，也凌冽。吹乱头发也吹落枯叶。
太阳温暖而不刺目，空气弥漫阵阵懒暖。空地一片明媚白不易内心却像屋内阳光照不到的角落，阴暗，干冷。
昨天晚上他又做了一个经常做的梦，噩梦！
梦里：
一位穿着现代白衣大褂，带着眼镜的医生，伸手把一张纸检查报告递给他。
昏暗的环境，惨白的灯光，透过眼镜反光的镜片，白不易看到医生眼睛，那眼色藏着怜悯，惋惜，及一丝丝无能为力的愧疚。
心里有股大事不好的糟糕感觉接，过报告白不易垂头望去。
医生说：“白先生。检查结果显示，您患的是先天性病毒性粒状性心脏病。”
“这种病全球都极为罕见，国内目前并没有有效的治疗手段，国外也没有治愈的案例。确切的说，目前这种病是属于无药可救，也没有可以缓解的特效药。”
“唯一的办法就是换心手术，可是，白先生，您的血型是我们通俗说的‘熊猫血’，所以.....”
“我们很遗憾，您大概还有三到六个月的时间...”
白不易脑子轰隆隆，一片空白。手上的检查报告表不断抖动，发出纸张特有的‘咔嚓，咔嚓’声。
这时刻，整个世界都失去颜色，只有表格上的字迹明亮的刺眼，上面写的是诊断报告和白不易个人信息。
患者姓名：白不易
性别：男
年龄：26
科室：心脏科
看到着白不易伸手捂住开始剧烈抽痛的心脏。
突然，梦里的世界像水般流动旋转，形成一个个漩涡，最后轰的一声，世界崩溃洒落成片。
崩散的碎片，退去色彩，像破旧的黑白相片，随后如烟消散。
梦中的世界一片灰白，白不易孤独的站着，四周涌来的黑色渐渐填满整个世界。
寂寥无声的孤独世界！
隐约中，一对冷漠的毫无感情眼睛出现，越变越大逐渐清晰。
那是双可怕的眼睛，一片惨白，没有瞳孔，没有虹膜，眼白附着一层白翳毫无生气，好像死人般冰冷。
眼睛越变越大，越大越靠近白不易。
前面站着的白不易惊恐万分。想逃，却僵住了，身体动不了。
他不断的挣扎，面目狰狞的咆哮。
身体缺像被无形绳子束缚，始终动不了。
整个世界只有那快挤满空间的眼睛，在渐渐靠近白不易，填满了他全部视野。
这就是白不易做的梦。
梦里的世界充满了死亡，阴暗，以致白不易每次做梦都会惊醒。
每一次惊醒时，他从床上猛地坐起，大口大口拼命呼吸，浑身湿淋淋，豆大的汗珠从头上滴落，身体忍不住痉挛。
没一次惊醒后，待身体恢复平静，他总往望向窗外，没光，天黑黑，还没亮。这时心里总有种突然踩空的失重感，好像正坠落深渊，心里空荡荡。
所以醒后，白不易总习惯手放在胸口，感受心脏跳动的频率，听着脑补‘咚，咚，咚’的心跳声，获得一丝安全感。
..................
所以发呆是白不易闲时最喜欢做的事。
发呆时，他脑子里空荡荡，无忧无虑，放飞思绪，甚至没有了自己，精神都升华了，整个人都感觉美美的。
只有这个时刻，他能真实感受自己还存在，感叹：世界真美丽。
发完呆，他起身打拳，打的是太极拳，招式动作和公园大妈大爷都差不多，但是，这绵软的太极拳在白不易手中却打出了刚猛的味道！
走出大殿，头上牌匾的‘剑必道’在黄昏之时更具沧桑感。时间让牌匾布满了霉菌。
出了门口，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门口正对着的不远处的三颗古树。
山上灌木稀少，这三棵古树枝叶茂密且高大笔直显得非常突兀。
“这，每天出门好像出坟似，真不吉利。也不知道郝老头是怎么想的，门前三炷香，山名叫‘香炉’，这是要搞哪样啊。”
眼角不住的抽搐，白不易叹了一口气。
三颗古树很少枝干，但主干缺又高又直，加上树冠圆小而密集。
只是远远望去，当阳光照射下，树叶一片金黄，圆圆的树冠像团火在燃烧。可不就是三炷香嘛，点着的香。
以前，有一天，白不易和郝老头说过这事，只是那时郝老头听后目光幽幽望着远处，沉默许久后，嘴里才飘来一句：‘这不也是挺好的吗！是啊..挺配的，呵呵。’
那天起，白不易就明白不该和郝老头说这事，郝老头是他师父。
吐槽完，转身绕过大殿去了后山，来到一个小山包前。
小山包前面插着一面木板，木板上刻着：秦毅之墓。下角边上刻着：白不易立。
望着木碑，白不易沉默不语。
许久，白不易开口：“秦叔，到这世界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您和清，我的命也是你们救的，不然我可能早就暴尸荒野，或被野兽啃食了。”
“十年前，您临终托孤，将清儿托付给我，您的遗言我也已经做到了，清儿现在也成为您的师妹。上山五年，转眼十年已过，清儿现在已亭亭玉立，大家都对她很好，无忧无虑，无灾无病。”
“我谨记您的遗嘱，时常叮嘱她，从没让她食用妖兽血肉”
“清儿天赋高，修行也快，再有一年应该也就筑基了。到时，我可以放心离开。”
“您曾对我说过，只要筑基，便能由后天返先天，娘胎的带出来的毛病，也会在重塑身体时修复。”
“今天，清儿还说十年结丹，要来帮我，哈哈，这傻丫头。”
“清儿今天又去历练，少说三两个月就可以回来了，有莫师姑在，您也可以放心，希望您在天之灵，多多保佑她”
“郝师傅蹉跎许久，清儿悄悄说师傅结丹将近。就是不知我还能等到郝师傅结丹之日么？纵然郝师傅结丹，也需要巩固一番，即便巩固好了，也不见得愿意我洗经伐脉，重塑身体。”
“毕竟……洗筋伐脉，这事耗费本源，风险极大，一不小心还可能跌落境界....”
“等清儿筑基后，我想出去走走，寻一寻机缘。”
“虽说您这坟墓，是我上山后为安慰清儿所立的衣冠冢。但我还是希望您能听到我说的话，也能听到清儿对您说的话”
“最后，关于你们夫妻的死，如果能看到清儿结丹，我会衡量是否告诉她。如果看不到，那..就随我烟消云散吧。”
白不易对坟墓，叨叨絮絮说了许久。
夕阳西下，天色渐黯。
一人，一坟，黄昏的残晖把白不易的影子，拉的好长.....
这丫头还以为市场买肉，五块钱一斤，十块钱两斤。修炼可不是这么算的！
秦清天资卓越，放在昆吾年轻一辈也算天才，加上她师傅虽的徒弟名义上还有个白不易，实际上却只有她一个，在修行物资上可短不了她。
秦清五年可入筑基，白不易相信。
要说十年结丹，白不易暗地里只能摇摇头，当是美好愿景。
要知道他们的师傅，郝楚杰，筑基好几十年，到现在还没跨过结丹这道坎，可见修行不易。
修炼途中一道道关卡犹如闯生死关，不仅对个人的资质要求极高，更是与福运相连，修行四要：财，侣，法，地。哪个不重要？
秦清一番好意不能辜负，教孩子还是多鼓励。想到这，白不易点点头，笑道：“那清儿可要好好努力修行，哥哥后半辈子可要靠你吃香喝辣。”
秦清重重点头应好，兄妹俩便开始闲聊。
期间，秦清问：“哥哥，你刚说的，辣妹子，什么意思？”
白不易盯着秦清面露古怪，笑道：“就是你说的身材面貌姣好的女人咯。肤白貌美腰身细，前凸后翘腿子长。多喝汤，你也能变成魔鬼身材，天使脸孔。”他伸出筷子叮叮的敲汤碗示意多喝汤。
秦清闻言瞪大双眼，一把抢过碗来，咚，咚，咚，一口气就是三碗，喝完长长吐出口气，憋的小脸都红了。
效果很好，白不易笑了，对面秦清正在努力第四碗，察觉到什么她抬头看见白不易笑脸忽的红了脸，把头埋的低低。
饭后，白不易送秦清出门口，免不了又一番叮嘱，秦清都乖巧应是。
话毕，秦清从口袋摸出一张纸鹤放在手上，掐出个手势，嘴里念叨：灵鹤术。
纸鹤流光闪过，轻轻颤动。秦清随手一拋，纸鹤迎风涨大，落地已有一人多高，纸鹤煽动翅膀风起尘扬。
骑上纸鹤，秦清拍了拍还四下张望的鹤头。纸鹤转头，用鹤喙蹭蹭秦清的小脸，随后仰头曲颈，张嘴发出一声鹤鸣，抬上的翅膀狠狠往下一压，尘土飞扬，纸鹤扶风而起。
能修行真好啊，不止术法万千，更重要的是...活的久。望着秦清挥手告别，即便看过多次白不易还是心有感慨。
空中，纸鹤驼着秦清一路飞往昆吾主峰，远远的望去宛若通天之柱。历练的人员都会在那里集合，由前辈带队下山。
秦清扭头回看，周围景色都往后退，她望着白不易的身影渐渐变小，有失落的感觉，空荡荡的。
忽然，秦清朝白不易叫道：“哥哥，我选丑梨子....”回过头微低着，两朵红晕烧脸颊。
白不易微微一怔，随后又想起买梨子的例子，他摇摇头哑然失笑。
丑梨子，丑梨子啊，呵呵。
看着秦清渐飞渐远，只剩下个蓝色天空里的小黑点，白不易挥挥手转身离去。
房间外，白不易坐在从屋内拿来的凳子，靠墙望着天空两眼空洞正在发呆。
秋天的风，很干爽，也凌冽。吹乱头发也吹落枯叶。
太阳温暖而不刺目，空气弥漫阵阵懒暖。空地一片明媚白不易内心却像屋内阳光照不到的角落，阴暗，干冷。
昨天晚上他又做了一个经常做的梦，噩梦！
梦里：
一位穿着现代白衣大褂，带着眼镜的医生，伸手把一张纸检查报告递给他。
昏暗的环境，惨白的灯光，透过眼镜反光的镜片，白不易看到医生眼睛，那眼色藏着怜悯，惋惜，及一丝丝无能为力的愧疚。
心里有股大事不好的糟糕感觉接，过报告白不易垂头望去。
医生说：“白先生。检查结果显示，您患的是先天性病毒性粒状性心脏病。”
“这种病全球都极为罕见，国内目前并没有有效的治疗手段，国外也没有治愈的案例。确切的说，目前这种病是属于无药可救，也没有可以缓解的特效药。”
“唯一的办法就是换心手术，可是，白先生，您的血型是我们通俗说的‘熊猫血’，所以.....”
“我们很遗憾，您大概还有三到六个月的时间...”
白不易脑子轰隆隆，一片空白。手上的检查报告表不断抖动，发出纸张特有的‘咔嚓，咔嚓’声。
这时刻，整个世界都失去颜色，只有表格上的字迹明亮的刺眼，上面写的是诊断报告和白不易个人信息。
患者姓名：白不易
性别：男
年龄：26
科室：心脏科
看到着白不易伸手捂住开始剧烈抽痛的心脏。
突然，梦里的世界像水般流动旋转，形成一个个漩涡，最后轰的一声，世界崩溃洒落成片。
崩散的碎片，退去色彩，像破旧的黑白相片，随后如烟消散。
梦中的世界一片灰白，白不易孤独的站着，四周涌来的黑色渐渐填满整个世界。
寂寥无声的孤独世界！
隐约中，一对冷漠的毫无感情眼睛出现，越变越大逐渐清晰。
那是双可怕的眼睛，一片惨白，没有瞳孔，没有虹膜，眼白附着一层白翳毫无生气，好像死人般冰冷。
眼睛越变越大，越大越靠近白不易。
前面站着的白不易惊恐万分。想逃，却僵住了，身体动不了。
他不断的挣扎，面目狰狞的咆哮。
身体缺像被无形绳子束缚，始终动不了。
整个世界只有那快挤满空间的眼睛，在渐渐靠近白不易，填满了他全部视野。
这就是白不易做的梦。
梦里的世界充满了死亡，阴暗，以致白不易每次做梦都会惊醒。
每一次惊醒时，他从床上猛地坐起，大口大口拼命呼吸，浑身湿淋淋，豆大的汗珠从头上滴落，身体忍不住痉挛。
没一次惊醒后，待身体恢复平静，他总往望向窗外，没光，天黑黑，还没亮。这时心里总有种突然踩空的失重感，好像正坠落深渊，心里空荡荡。
所以醒后，白不易总习惯手放在胸口，感受心脏跳动的频率，听着脑补‘咚，咚，咚’的心跳声，获得一丝安全感。
..................
所以发呆是白不易闲时最喜欢做的事。
发呆时，他脑子里空荡荡，无忧无虑，放飞思绪，甚至没有了自己，精神都升华了，整个人都感觉美美的。
只有这个时刻，他能真实感受自己还存在，感叹：世界真美丽。
发完呆，他起身打拳，打的是太极拳，招式动作和公园大妈大爷都差不多，但是，这绵软的太极拳在白不易手中却打出了刚猛的味道！
走出大殿，头上牌匾的‘剑必道’在黄昏之时更具沧桑感。时间让牌匾布满了霉菌。
出了门口，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门口正对着的不远处的三颗古树。
山上灌木稀少，这三棵古树枝叶茂密且高大笔直显得非常突兀。
“这，每天出门好像出坟似，真不吉利。也不知道郝老头是怎么想的，门前三炷香，山名叫‘香炉’，这是要搞哪样啊。”
眼角不住的抽搐，白不易叹了一口气。
三颗古树很少枝干，但主干缺又高又直，加上树冠圆小而密集。
只是远远望去，当阳光照射下，树叶一片金黄，圆圆的树冠像团火在燃烧。可不就是三炷香嘛，点着的香。
以前，有一天，白不易和郝老头说过这事，只是那时郝老头听后目光幽幽望着远处，沉默许久后，嘴里才飘来一句：‘这不也是挺好的吗！是啊..挺配的，呵呵。’
那天起，白不易就明白不该和郝老头说这事，郝老头是他师父。
吐槽完，转身绕过大殿去了后山，来到一个小山包前。
小山包前面插着一面木板，木板上刻着：秦毅之墓。下角边上刻着：白不易立。
望着木碑，白不易沉默不语。
许久，白不易开口：“秦叔，到这世界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您和清，我的命也是你们救的，不然我可能早就暴尸荒野，或被野兽啃食了。”
“十年前，您临终托孤，将清儿托付给我，您的遗言我也已经做到了，清儿现在也成为您的师妹。上山五年，转眼十年已过，清儿现在已亭亭玉立，大家都对她很好，无忧无虑，无灾无病。”
“我谨记您的遗嘱，时常叮嘱她，从没让她食用妖兽血肉”
“清儿天赋高，修行也快，再有一年应该也就筑基了。到时，我可以放心离开。”
“您曾对我说过，只要筑基，便能由后天返先天，娘胎的带出来的毛病，也会在重塑身体时修复。”
“今天，清儿还说十年结丹，要来帮我，哈哈，这傻丫头。”
“清儿今天又去历练，少说三两个月就可以回来了，有莫师姑在，您也可以放心，希望您在天之灵，多多保佑她”
“郝师傅蹉跎许久，清儿悄悄说师傅结丹将近。就是不知我还能等到郝师傅结丹之日么？纵然郝师傅结丹，也需要巩固一番，即便巩固好了，也不见得愿意我洗经伐脉，重塑身体。”
“毕竟……洗筋伐脉，这事耗费本源，风险极大，一不小心还可能跌落境界....”
“等清儿筑基后，我想出去走走，寻一寻机缘。”
“虽说您这坟墓，是我上山后为安慰清儿所立的衣冠冢。但我还是希望您能听到我说的话，也能听到清儿对您说的话”
“最后，关于你们夫妻的死，如果能看到清儿结丹，我会衡量是否告诉她。如果看不到，那..就随我烟消云散吧。”
白不易对坟墓，叨叨絮絮说了许久。
夕阳西下，天色渐黯。
一人，一坟，黄昏的残晖把白不易的影子，拉的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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