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十年
晨曦未露，东边微微发白。
香炉山上便有人在晨练了，灰暗的小路上只见一身影喘着粗气，发出沉重的脚步声，沿着山边小道一路狂奔蜿蜒而上。
天色渐亮，借着云朵反射的微光，只见那道身影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山上的早上气温低，少年呼出的白气还没来得及消散，奔跑的身子就将其撞散。
少年浑身湿透，豆大的汗珠满脸都是，有的汗珠随身子的抖动滑落，有的珠子与珠子相互连接，汇成小溪。
沿着脸颊划过下巴掉落，水珠凭着光，倒映出少年身后的昏暗背景，随后没入尘埃。
“还好，又是赶在太阳出来前跑回来了，看来明天可以再加点难度”少年喘息着粗气，说话断断续续。
他双手扶住膝盖，两腿止不住的抖颤，张着嘴巴像狗似的吐出舌头，大口大口的呼吸，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脸色更是惨白惨白的。
休息一下，少年脸色也多了几分潮红，突然神经兮兮的笑了，嘴上喃喃自语道：“早睡早起身体好，生命在于运动，身体好了，就可以多活几年，多活几年啊...”
多活几年要是个老头子说那也合情合理，可眼前这人明明就是个朝气少年，绒毛初生，但却老气横秋说着：多活几年。
枯黄的太阳冉冉挤出地平线，少年目光炯炯盯着。
阳光撒下，大地回春。
过一会儿，少年打算回去了，他还喘着粗气。
走着走着，待呼吸平稳时，路过前面是座宫殿，四周围墙。微掩的大门上门高悬牌匾，上面刻着‘剑心道’三字。
牌匾很破旧，围墙看起来也有些年头没修缮了，好像多年无人居住，废弃已久，尤其是那门匾更是裂开几道裂痕，上面的霉菌散发腐朽的味道。
而且‘剑心道’的‘心’字上面恰好有一道深深的裂缝，若不是走近看，常人必定认为是‘剑必道’。
这三个字感觉不像普通人家会挂的，更像是江湖门派做派。
少年推开大门，越过门槛，轻车熟路沿着脚下小路走过回廊，跨过几个月亮门便到了住处。
他就住在此山上！
山名：香炉山！
不过香炉山不是这山脉上的高山。最高的山叫：昆吾山！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
昆吾山便是这样的一座灵山，因“仙”而名。
昆吾山本来不叫昆吾山，但百年过后，其原来的名字早就被现在的人们忘却。
传闻昆吾派祖师某日游荡过此，见这山雄伟壮丽，山峰直达云端，山上烟雾环绕，见此地山清气灵，灵气聚集，故在此建宗立派，取名：昆吾。
昆吾山主峰从下往上气势宏骏，山峰直通天际，从上往下看，云烟环绕，好似仙境，没有人间烟火气。
远远看去昆吾山在这山脉之中一枝独秀，鹤立鸡群，周边都是稍矮的群山环绕。
这些山稍矮，也离人世间更近了，有了烟火味。
香炉山便是其中一山。
在巍峨群山之中香炉山格外显眼，属于高个子里的矮个子，说矮那也是与周边相比，在常人眼里那也是不得了的高山，就差与云相连接了，因形似香炉而取名。
山上有人住，山下自然也是有的。
在山下老百姓眼里，住在昆吾群山的人那可了不得，是仙人来的！吃喝都是仙粮玉酿，修得大神通，飞天遁地搬山倒海，举手可摘星辰，踏足则山崩地裂，更是长生不老，寿与天齐，得世间大逍遥。
山上和山下是两个世界！
房间里，少年已经简单的梳洗了一番，抹去了臭汗，换了套干净的衣服，他推开门，越过门口，往厨房走去。
早上他还是一如既往地从噩梦中惊醒，晨练之前他为某人炖了汤的。
厨房离少年不远，很快就看到厨房上空炊烟袅袅。
进了厨房，灶炉上大铁锅的木盖子正呼呼冒出水蒸气，少年熟练地拉开木盖，锅里翻滚的厉害，透过浓浓的水蒸气依稀可见几块排骨在滚动。
拿过搁在旁边的大汤勺往锅里舀了些汤尝尝味道，他呷呷嘴巴，感觉味道对了，少年点点头把盖子盖上。
此时灶膛里几根粗大的木材尚有少些还未烧完，少年蹲下又往里塞了几根。新木材有点潮湿，燃烧时啪啪声的溅出火星。
少年起身从灶炉旁边的柜子拿出包面粉，然后开始在案板上和起面来。
熟练的给面粉加上水，很快面粉就成了面团，圆圆的面团被拉成一根粗柱子，柱子交叉重复拉伸变成两根小柱子，不断的重复交叉拉扯动作，手上的柱子越变越多越变越细小，最后面团拉扯成均匀细小的面条。
望着门外天色，此时太阳明晃晃悬空远方，少年伸出手摩擦着下巴寻思着。
“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少年拿出了两个碗，这才将煮好的饭菜端上桌。
他还没坐下多久，很快，一个声音传过来。
“易哥哥，易哥哥，清儿来了”
声音清脆如黄鹂，正在发愣的少年闻声眼睛一亮，寻声望去，那声音的主人也随即出现在门口。
只见少女亭亭玉立站在门口，风也为之蠢动，容颜娇丽，纯纯的眼睛透着灵气，笑起来，世界的都亮了几分。
“时间刚刚好，清，快来尝尝哥哥给你熬的木瓜排骨汤，这汤可是熬了小两个时辰，喝了这汤滋补排毒，养颜丰胸，天下就只有哥才有的秘方。”
少年名叫白不易，他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少女坐下，随手舀了一大碗所谓的丰胸木瓜汤递给少女。
少女名秦清，秦清闻言脸色红了下，稍低着头，眼睛不时偷瞄几眼白不易，咬了咬嘴唇，轻声道：“易哥哥，我听师姐们都说，男子都喜欢那些..那些容貌艳丽，身材姣好的女子。易哥哥，你说，她们说的是不？”
白不易眸光一闪，勾起嘴角，露出狡黠笑容，开口道：“当然是啦。”
随后他又举例道：“两个梨子，一样大小和价钱，一个丑，一个漂亮，你选那个？有眼睛都不会选个丑的，这不是废话吗！爱美是人的天性。”
“可是..可是..选丑的..”秦清想辩解似乎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看秦清焦急小脸，白不易心里一乐，打趣道：“哟，这二月早就过了，春风咋还在吹。小丫头，怕不是你..思春了吧。”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秦清心一颤，赶忙辩称：“没有，没有。”
“真没有？”白不易盯着秦清眼睛认真问。
秦清低头，偷瞄了几眼白不易，诺诺道：“没..没有。”
白不易嘴角偷偷勾起，又恢复平静，咳了几声正正嗓子，认真道：“清儿，人不是货物，不可一概而论。人是最复杂，也是最矛盾的动物。人都是为情活着，无情那不是成行尸走肉了。”
“那些辣妹子固然可以得到更多男人的关注，这无可厚非，毕竟爱美是人的本性。这世间相爱容易，相处难。最终能走到一起的，外在的容貌绝不是决定因素，内在的性情才是关键。”
“在哥老家，就有一位帝王，娶了那时的第一丑女‘钟无艳’，还有个公主嫁给了放牛郎‘董永’。缘分啊，圆到一起了就有份，圆不到一起就是分。”
“如果因为五官相爱，那么必定因为三观相离！”白不易铁口直断恋爱观。
秦清笑道：“这哪有帝王娶丑女，公主嫁牛郎的事，也从没听人说过，哥哥莫不是又在杜撰这些趣事逗我开心呢。”
“这有什么好杜撰的，还有个位高权重的天下第一聪明人，娶了远近闻名丑女‘黄月英’，这黄月英人称‘黄脸婆’可想而知长的有丑，可人家诸葛亮还不是娶了她，两人相敬如宾，举案齐眉，这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啊。”
见秦清还是一脸疑窦，白不易眼球一转，有了主意。
他起身一手按住胸口，一手向天，扣下两指做发誓状，他表情夸张，像是蒙受天大的不白之冤，仰天叫到：“天地良心，若我有一句哄骗我妹子的话，就让我五雷轰...”
他话没说完，嘴巴就被秦清素手堵住，往下一看，秦清脸色苍白，神情惊恐，急忙道：“哥哥莫要发誓，莫要发誓。哥哥说的清儿都信的，清儿都信。”
白不易本想逗逗秦清的，但没料到秦清的反应如此之大，这时也不好说破，索性就硬着头皮往下演。
心想：还好刚才这话说的都是真的。这念头一转，心里也就没了负担。
拍拍秦清颤抖的小手，白不易道：“清儿，别怕，哥可没骗你，再说了，这要是发个誓天都要回应，这人间早变天堂了，哥就是一普通人，老天爷眼太高，瞅不上咱这样的矮矬穷。”
秦清一脸的后怕，大大的眼睛有一丝惊恐，说道：“哥哥说的我都信，只是这举头三尺有神明，以后还是不要随便发誓了吧，万一...万一..”
“行行行，听你的，以后都不发誓了。”白不易点头应是，随后又岔开话题，问道：“你这次下山历练，是谁带的队？”
“莫师姑”秦清拱手作揖，严肃表情，随后又道：“有莫师姑在师妹不会有事的。师兄放心。”说完便忍不住掩嘴嘻嘻的笑起来。
白不易翻了个白眼道：
“郝老头把你当女儿，那你莫师姑自然也得把你当女儿。有她在我倒是放心不少！你可要记得，凡事莫强出头，遇事不逞强，咱就是过去走个形式，镀个金就好，记得和莫师姑闲聊时，多说说郝老头，这话她爱听，听了开心。有事就找你莫师姑，怎么着她也不会害了你。”
一番叮嘱后白不易又问道：“这次历练的目标是什么，又是去哪里打小妖怪，还是要去寻什么灵芝仙草？”
秦清回道：“听莫师姑说，应该是头虎妖吃了什么天材地宝，启了灵智，现在已经咬死许多村民。宗门派我们去，一是为锻炼我们心智，校验功法所学；第二，是为民除害，壮大我昆吾名声。第三，也是顺着虎妖，寻找还有什么奇珍异宝。哥哥也知道，有奇宝，必有异兽守护，孕育奇宝的地方也是灵气聚拢，不同凡响，大概率还有其他仙植奇物，莫师姑悄悄与我说，若是找到什么仙草灵果，奇矿异石，必是此行头一大功。”
“哎，可惜哥哥没有修炼资质，不然就可以陪你一起去。”白不易眼神闪过一丝失落，叹了口气，摇摇头。
“哥哥，等师傅结丹，就可以给你易经洗髓，到时候哥哥就可以修炼了，哥哥天资聪颖，到时一定一飞冲天。”秦清看着白不易神色黯淡，眼神露出一丝心疼神色。
“上山修炼至今，清儿已经练气十一层了，很快就可以筑基了。五年筑基，再过十年，清儿就可以结丹了，就是师傅不愿意帮哥哥易经洗髓，到时候清儿也能帮哥哥，踏上修行之路，到时候就..就可以..和清儿..一起..一起...”说到最后秦清脸上一红，神色娇羞，声如细丝低不可闻。
是啊，算来也有十年了。
来到这个世界也快十年了。
就是不知，还能再活十年否？
这是白不易最大的恐惧，也是最大的秘密。
几乎每夜，都会挣扎在噩梦中，然后午夜惊醒。
香炉山上便有人在晨练了，灰暗的小路上只见一身影喘着粗气，发出沉重的脚步声，沿着山边小道一路狂奔蜿蜒而上。
天色渐亮，借着云朵反射的微光，只见那道身影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山上的早上气温低，少年呼出的白气还没来得及消散，奔跑的身子就将其撞散。
少年浑身湿透，豆大的汗珠满脸都是，有的汗珠随身子的抖动滑落，有的珠子与珠子相互连接，汇成小溪。
沿着脸颊划过下巴掉落，水珠凭着光，倒映出少年身后的昏暗背景，随后没入尘埃。
“还好，又是赶在太阳出来前跑回来了，看来明天可以再加点难度”少年喘息着粗气，说话断断续续。
他双手扶住膝盖，两腿止不住的抖颤，张着嘴巴像狗似的吐出舌头，大口大口的呼吸，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脸色更是惨白惨白的。
休息一下，少年脸色也多了几分潮红，突然神经兮兮的笑了，嘴上喃喃自语道：“早睡早起身体好，生命在于运动，身体好了，就可以多活几年，多活几年啊...”
多活几年要是个老头子说那也合情合理，可眼前这人明明就是个朝气少年，绒毛初生，但却老气横秋说着：多活几年。
枯黄的太阳冉冉挤出地平线，少年目光炯炯盯着。
阳光撒下，大地回春。
过一会儿，少年打算回去了，他还喘着粗气。
走着走着，待呼吸平稳时，路过前面是座宫殿，四周围墙。微掩的大门上门高悬牌匾，上面刻着‘剑心道’三字。
牌匾很破旧，围墙看起来也有些年头没修缮了，好像多年无人居住，废弃已久，尤其是那门匾更是裂开几道裂痕，上面的霉菌散发腐朽的味道。
而且‘剑心道’的‘心’字上面恰好有一道深深的裂缝，若不是走近看，常人必定认为是‘剑必道’。
这三个字感觉不像普通人家会挂的，更像是江湖门派做派。
少年推开大门，越过门槛，轻车熟路沿着脚下小路走过回廊，跨过几个月亮门便到了住处。
他就住在此山上！
山名：香炉山！
不过香炉山不是这山脉上的高山。最高的山叫：昆吾山！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
昆吾山便是这样的一座灵山，因“仙”而名。
昆吾山本来不叫昆吾山，但百年过后，其原来的名字早就被现在的人们忘却。
传闻昆吾派祖师某日游荡过此，见这山雄伟壮丽，山峰直达云端，山上烟雾环绕，见此地山清气灵，灵气聚集，故在此建宗立派，取名：昆吾。
昆吾山主峰从下往上气势宏骏，山峰直通天际，从上往下看，云烟环绕，好似仙境，没有人间烟火气。
远远看去昆吾山在这山脉之中一枝独秀，鹤立鸡群，周边都是稍矮的群山环绕。
这些山稍矮，也离人世间更近了，有了烟火味。
香炉山便是其中一山。
在巍峨群山之中香炉山格外显眼，属于高个子里的矮个子，说矮那也是与周边相比，在常人眼里那也是不得了的高山，就差与云相连接了，因形似香炉而取名。
山上有人住，山下自然也是有的。
在山下老百姓眼里，住在昆吾群山的人那可了不得，是仙人来的！吃喝都是仙粮玉酿，修得大神通，飞天遁地搬山倒海，举手可摘星辰，踏足则山崩地裂，更是长生不老，寿与天齐，得世间大逍遥。
山上和山下是两个世界！
房间里，少年已经简单的梳洗了一番，抹去了臭汗，换了套干净的衣服，他推开门，越过门口，往厨房走去。
早上他还是一如既往地从噩梦中惊醒，晨练之前他为某人炖了汤的。
厨房离少年不远，很快就看到厨房上空炊烟袅袅。
进了厨房，灶炉上大铁锅的木盖子正呼呼冒出水蒸气，少年熟练地拉开木盖，锅里翻滚的厉害，透过浓浓的水蒸气依稀可见几块排骨在滚动。
拿过搁在旁边的大汤勺往锅里舀了些汤尝尝味道，他呷呷嘴巴，感觉味道对了，少年点点头把盖子盖上。
此时灶膛里几根粗大的木材尚有少些还未烧完，少年蹲下又往里塞了几根。新木材有点潮湿，燃烧时啪啪声的溅出火星。
少年起身从灶炉旁边的柜子拿出包面粉，然后开始在案板上和起面来。
熟练的给面粉加上水，很快面粉就成了面团，圆圆的面团被拉成一根粗柱子，柱子交叉重复拉伸变成两根小柱子，不断的重复交叉拉扯动作，手上的柱子越变越多越变越细小，最后面团拉扯成均匀细小的面条。
望着门外天色，此时太阳明晃晃悬空远方，少年伸出手摩擦着下巴寻思着。
“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少年拿出了两个碗，这才将煮好的饭菜端上桌。
他还没坐下多久，很快，一个声音传过来。
“易哥哥，易哥哥，清儿来了”
声音清脆如黄鹂，正在发愣的少年闻声眼睛一亮，寻声望去，那声音的主人也随即出现在门口。
只见少女亭亭玉立站在门口，风也为之蠢动，容颜娇丽，纯纯的眼睛透着灵气，笑起来，世界的都亮了几分。
“时间刚刚好，清，快来尝尝哥哥给你熬的木瓜排骨汤，这汤可是熬了小两个时辰，喝了这汤滋补排毒，养颜丰胸，天下就只有哥才有的秘方。”
少年名叫白不易，他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少女坐下，随手舀了一大碗所谓的丰胸木瓜汤递给少女。
少女名秦清，秦清闻言脸色红了下，稍低着头，眼睛不时偷瞄几眼白不易，咬了咬嘴唇，轻声道：“易哥哥，我听师姐们都说，男子都喜欢那些..那些容貌艳丽，身材姣好的女子。易哥哥，你说，她们说的是不？”
白不易眸光一闪，勾起嘴角，露出狡黠笑容，开口道：“当然是啦。”
随后他又举例道：“两个梨子，一样大小和价钱，一个丑，一个漂亮，你选那个？有眼睛都不会选个丑的，这不是废话吗！爱美是人的天性。”
“可是..可是..选丑的..”秦清想辩解似乎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看秦清焦急小脸，白不易心里一乐，打趣道：“哟，这二月早就过了，春风咋还在吹。小丫头，怕不是你..思春了吧。”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秦清心一颤，赶忙辩称：“没有，没有。”
“真没有？”白不易盯着秦清眼睛认真问。
秦清低头，偷瞄了几眼白不易，诺诺道：“没..没有。”
白不易嘴角偷偷勾起，又恢复平静，咳了几声正正嗓子，认真道：“清儿，人不是货物，不可一概而论。人是最复杂，也是最矛盾的动物。人都是为情活着，无情那不是成行尸走肉了。”
“那些辣妹子固然可以得到更多男人的关注，这无可厚非，毕竟爱美是人的本性。这世间相爱容易，相处难。最终能走到一起的，外在的容貌绝不是决定因素，内在的性情才是关键。”
“在哥老家，就有一位帝王，娶了那时的第一丑女‘钟无艳’，还有个公主嫁给了放牛郎‘董永’。缘分啊，圆到一起了就有份，圆不到一起就是分。”
“如果因为五官相爱，那么必定因为三观相离！”白不易铁口直断恋爱观。
秦清笑道：“这哪有帝王娶丑女，公主嫁牛郎的事，也从没听人说过，哥哥莫不是又在杜撰这些趣事逗我开心呢。”
“这有什么好杜撰的，还有个位高权重的天下第一聪明人，娶了远近闻名丑女‘黄月英’，这黄月英人称‘黄脸婆’可想而知长的有丑，可人家诸葛亮还不是娶了她，两人相敬如宾，举案齐眉，这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啊。”
见秦清还是一脸疑窦，白不易眼球一转，有了主意。
他起身一手按住胸口，一手向天，扣下两指做发誓状，他表情夸张，像是蒙受天大的不白之冤，仰天叫到：“天地良心，若我有一句哄骗我妹子的话，就让我五雷轰...”
他话没说完，嘴巴就被秦清素手堵住，往下一看，秦清脸色苍白，神情惊恐，急忙道：“哥哥莫要发誓，莫要发誓。哥哥说的清儿都信的，清儿都信。”
白不易本想逗逗秦清的，但没料到秦清的反应如此之大，这时也不好说破，索性就硬着头皮往下演。
心想：还好刚才这话说的都是真的。这念头一转，心里也就没了负担。
拍拍秦清颤抖的小手，白不易道：“清儿，别怕，哥可没骗你，再说了，这要是发个誓天都要回应，这人间早变天堂了，哥就是一普通人，老天爷眼太高，瞅不上咱这样的矮矬穷。”
秦清一脸的后怕，大大的眼睛有一丝惊恐，说道：“哥哥说的我都信，只是这举头三尺有神明，以后还是不要随便发誓了吧，万一...万一..”
“行行行，听你的，以后都不发誓了。”白不易点头应是，随后又岔开话题，问道：“你这次下山历练，是谁带的队？”
“莫师姑”秦清拱手作揖，严肃表情，随后又道：“有莫师姑在师妹不会有事的。师兄放心。”说完便忍不住掩嘴嘻嘻的笑起来。
白不易翻了个白眼道：
“郝老头把你当女儿，那你莫师姑自然也得把你当女儿。有她在我倒是放心不少！你可要记得，凡事莫强出头，遇事不逞强，咱就是过去走个形式，镀个金就好，记得和莫师姑闲聊时，多说说郝老头，这话她爱听，听了开心。有事就找你莫师姑，怎么着她也不会害了你。”
一番叮嘱后白不易又问道：“这次历练的目标是什么，又是去哪里打小妖怪，还是要去寻什么灵芝仙草？”
秦清回道：“听莫师姑说，应该是头虎妖吃了什么天材地宝，启了灵智，现在已经咬死许多村民。宗门派我们去，一是为锻炼我们心智，校验功法所学；第二，是为民除害，壮大我昆吾名声。第三，也是顺着虎妖，寻找还有什么奇珍异宝。哥哥也知道，有奇宝，必有异兽守护，孕育奇宝的地方也是灵气聚拢，不同凡响，大概率还有其他仙植奇物，莫师姑悄悄与我说，若是找到什么仙草灵果，奇矿异石，必是此行头一大功。”
“哎，可惜哥哥没有修炼资质，不然就可以陪你一起去。”白不易眼神闪过一丝失落，叹了口气，摇摇头。
“哥哥，等师傅结丹，就可以给你易经洗髓，到时候哥哥就可以修炼了，哥哥天资聪颖，到时一定一飞冲天。”秦清看着白不易神色黯淡，眼神露出一丝心疼神色。
“上山修炼至今，清儿已经练气十一层了，很快就可以筑基了。五年筑基，再过十年，清儿就可以结丹了，就是师傅不愿意帮哥哥易经洗髓，到时候清儿也能帮哥哥，踏上修行之路，到时候就..就可以..和清儿..一起..一起...”说到最后秦清脸上一红，神色娇羞，声如细丝低不可闻。
是啊，算来也有十年了。
来到这个世界也快十年了。
就是不知，还能再活十年否？
这是白不易最大的恐惧，也是最大的秘密。
几乎每夜，都会挣扎在噩梦中，然后午夜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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