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炉州
炉州，不是泸州？亦不是庐州。
这一路上既不见人，也不见三尸，更不知这炉州城是生门还是死门。
只顾着向前走的谷清寒，在炉州城门前望而却步。
细细想来，既然是生存任务，为何千面不冲着我来？反而对老黄下手。
今日我若不进城，这千面也该把我绑来。
看来从老黄倒下这一刻，任务才算开始。
想清这一环的谷清寒，没了最后一丝顾虑，骑着马大踏步向城门走去。
推开城门，一股腐烂的气味混合着血腥味，铺天盖地般压来。
谷清寒赶忙屏住呼吸，又撕下一块衣角充当面巾，这才缓过来。
只是一旁的马儿却没这本事，它嘶叫着，挣开谷清寒的控制，向城外方向跑去。
“也罢。”谷清寒自我安慰道，待会深入真遇上什么不测，可没功夫照料它。
纵使谷清寒心中已有预感，但眼前这幅惨景，却能配得上人间炼狱的称呼。
残破的肢体、内脏、脑浆，被三尸拖得遍地都是，血渍也因长时间曝露在空气中，变得黯淡发黑。
犄角旮旯里有三尸在啃噬尸体，断壁残垣中也有三尸在刨寻着尸体。更有奇异者，上半身抱着尸体进食，下半身又在疯狂蠕动行那苟且之事。
“啪嗒。”残损的半颗脑袋不知从何处来，在地上晃了几圈还是滚到谷清寒面前。
望向那半张着嘴、神色惊恐的死人脸，他仿佛看到这半拉脑袋的主人，生前那幅绝望的神情。
谷清寒再也忍不住了，提起离阳就是一剑，将眼前的三尸捅了个对穿。
“轰轰轰！”数道剑气并发，在三尸身上绽开，将谷清寒压抑已久的恐惧、愤怒、不甘发泄出来。
过了良久，冷静下来的谷清寒吐出一口浊气。只见他摇摇头，冷笑道：“差点着了道，这三尸无穷无尽，还是省些力气对付幕后之人吧！”。
此番发泄也不能说毫无用处，造成的响动吸引了附近大部分的三尸，又将谷清寒暴露在城中幸存者的视野里。
趁三尸还未围上来，谷清寒赶忙向城中赶去。
只见一名风尘仆仆的黑衣侠客手持弯刀出现在街口，隔着老远就向谷清寒拱拱手道：“想必阁下也是周边幸存义士吧，此地并非久聊之地，若是想知道这怪物的来路，那便跟上我。”
谷清寒略作衡量：他尚且不知道原身进炉州的目的，也不清楚背后是何人为，眼下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好了。
谷清寒快步跟上，同那黑衣侠客七拐八拐，弯进一胡同。
小巷里虽血迹斑斑，却有明显的打扫痕迹，不少地方还被撒上了石灰。
谷清寒忍不住问道：“这样就能防住三尸么？”
“阁下也知道这群怪物叫三尸么？”黑衣侠客大感意外：“这三尸主要靠血腥味和声音感知猎物，稍微掩盖一下气味，它们就找不到方向了。”
“原来如此。”谷清寒点点头，随即解释道：“在下乃道门出身，也只是听过三尸的名头。”
交谈间二人已来到一处院落前，黑衣侠客介绍道：“此处是云鹰卫的秘密据点，三尸爆发后，我们一行人就跟着几位捕快大哥躲到这里。
谷清寒默默跟在黑衣侠客身后，一进门他就闻到一股汗臭味，屋内三名侠客蜷缩在角落，神情中带着些许疲惫和麻木。
“刚刚的异响，就是这位大侠与三尸打斗时发出的。”黑衣侠客向众人介绍道。
见他们呆呆地望着自己，谷清寒拱拱手道：“见过诸位，在下姓王乃道门弟子！”
话音刚落，其中有一身着捕快服之人猛然站起，语气略带激动地问道：“你当真出身道门？”见谷清寒点点头，他面露喜色，一改先前的颓废，转身向一旁同伴窃窃私语。
黑衣侠客见气氛有些僵硬，转身向谷清寒介绍自己：“鄙人姓薛名延，那位是我的义弟。”
薛延指了指另一名汉子，那汉子闻言拱拱手道：“鄙人路驰，见过这位王大侠。”
“大侠不敢当。”谷清寒回敬道：“关于这三尸的来路，能否为我说道说道？”
“这个自然。”薛延点点头，娓娓道来：“这些个三尸都是普通民众所化，受罗教的护法所控。”
“这护法可是靠笛声控制三尸，又使得一对短剑？”谷清寒打断道。
“正是，王兄又是如何得知？”薛延问道。
“小弟前些日子在城郊偶遇过她，还与她过了两招。”谷清寒缓缓道：“虽说将她击退，小弟也身负重伤，今日方才进城。”能有机会利用千面的威名狐假虎威，他自然不会放过。
“王兄当真是神功盖世！”薛延激动地拍拍谷清寒的肩膀：“说来惭愧，听说这妖女轻松将炉州云鹰卫的统领击杀，可把我的胆都吓破了。”
“薛兄谬赞！薛兄明哲保身，待他日有用武之地，这才是智者之道啊！”谷清寒吹捧道。
见谷、薛二人聊到千面，先前窃窃私语的两人走上前，道：“见过王兄，在下姓许。”
“见过王兄，在下姓周。”
两位捕快报上名来，许捕快又道：“先前我听道二位正在谈论罗教妖女。”
“正是，刚提到这位王兄弟，两招就击退了罗教妖女。”薛延大声道。
许捕快也是高看了谷清寒一眼，道：“那妖女正是当着我二人的面击杀的统领大人。”
周捕快补充道：“统领只是一招不敌，就被斩首，好在那妖女并未在意我俩。”
众人一时唏嘘不已。
“不过，这妖女又是如何将普通人的三尸勾出来，又炼制成怪物的呢？”谷清寒问道。
“这事，是我亲眼所见。”沉默了片刻，路驰突然道：“我这人好酒，常常在酒馆喝到半夜，醒来也不知身处何处。”
路驰有些不好意思，道：“那日许是店家酒里掺了太多水，还没天亮我就醒了，刚好撞见几个歹徒押着一人。”
“我就悄悄跟着他们，一路出了城。那几人不知喂了他什么东西，好好一人就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当时我魂都吓没，藏在树林里哆哆嗦嗦。”
“这事应该是真的。”许捕快道：“前些日子云鹰卫抓到过罗教中人，不过他只知道这玩意叫三尸，是吃了护法炼的丹变的。”
“罗教、丹药、三尸。”谷清寒摸了摸下巴，倘若不是亲眼所见，我还以为此地名为青阳县嘞！
他心中有了个模糊的答案。
这罗教布局未免也太大了！若是没猜错，青阳县应当离炉州不会太远。
也不知大志现在身处何处，你小子可得机灵点。
“王兄当真是道门出身？不知王兄师承何处？”许捕快问道。
“这还能有假？”谷清寒大声答道，佯装生气，说罢便摊开手释放出一股真气：“小弟我师承青阳县天台山清风洞，不过是俗家弟子罢了。”
“青阳县确实有处名为清风洞的道观。”周捕快点点头。
薛延也附和道：“这真气中正平和，确实是道家不似作伪。”
“王兄莫怪，你有所不知，那妖女号称千面，非但是喜怒无常，一手易容术也是让人真假难辨。”许捕快好声好气道。
“无妨，这女魔头既有这等本事，也该验验好让大家安心！”谷清寒笑道。
许捕快立马换了副嘴脸，故作神秘道：“王兄海涵，你是道门弟子，想必也是知晓吕祖的”
“那是自然，纯阳师祖，我怎不认得？”
“如此便好！我这有场造化可与王兄共享”他又继续道：“炉州城有一处洞府，乃是吕祖昔日所留。如今，炉州遭此大难，恐怕这洞府的位置也只有我们二人知晓。”
“此等秘辛，你们又如何得知。”还不等谷清寒发问，路驰先忍不住了。
“自然是……”许捕快支支吾吾道：“自然是统领告知我等的，眼下统领身亡，岂能让宝贝蒙尘？”
“好啊，难怪这几日商量主意时，你们还不肯离开炉州，原来是打着独占宝贝的算盘？”路驰厉声道。
“住口！你莫要再说了。”薛延骂道：“若是得了洞中宝贝，我等实力大增，降伏女魔头不是信手拈来？届时也好平了三尸之祸。”
“是该如此，我二人先前也是这般打算！”周捕快顺势说道。
他二人若是有本事进洞府取宝，只怕早去了，又何必寻劳什子道家弟子？想必是洞府内遍布机关罢了。
谷清寒索性道：“这洞府内有何机关要道门弟子来解，你且说与我听听？”
“王兄果然聪慧，我只知这洞中有个九宫八卦锁，解错了便有数道机关暗箭射出，要人性命！”许捕快道。
“这好办。”谷清寒自信道：“你且带路，得了宝贝咱们几人分润。”
见谷清寒这般打包票，几人也没意见，当即收拾好东西，向城郊走去。
……
“此地山脉绵远，山势起伏变化如龙。再看前面这座案山，风水甚好”谷清寒胡扯几句，调笑道：“又有何人会在自己的洞府中放这等要人性命的机关？我看不像洞府，倒像是墓穴。”
“王兄莫要开玩笑，这可是仙人的洞府，怎会是墓穴呢。”薛延笑着，将洞府前的白骨挪开。
“二四为肩，六八为足，左三右七，戴九履一。”谷清寒看着面前的九宫格，喃喃道。
这九宫八卦图，只要依次从大数按下即可，来个会易经的都懂，又何必强求道门弟子？
思忖间，只听见薛延一声惨叫，洞府的大门上映着一个影子，渐渐变大，就要将他吞下。
谷清寒猛然一回头，只见一白衣黑发的蒙面女子，手中双剑还在滴血，显得格外瘆人。
再看四周，先前还欢欣鼓舞的四人，全部倒在血泊中。
此地风水甚好，倒真成了他们的葬身之地。
这一路上既不见人，也不见三尸，更不知这炉州城是生门还是死门。
只顾着向前走的谷清寒，在炉州城门前望而却步。
细细想来，既然是生存任务，为何千面不冲着我来？反而对老黄下手。
今日我若不进城，这千面也该把我绑来。
看来从老黄倒下这一刻，任务才算开始。
想清这一环的谷清寒，没了最后一丝顾虑，骑着马大踏步向城门走去。
推开城门，一股腐烂的气味混合着血腥味，铺天盖地般压来。
谷清寒赶忙屏住呼吸，又撕下一块衣角充当面巾，这才缓过来。
只是一旁的马儿却没这本事，它嘶叫着，挣开谷清寒的控制，向城外方向跑去。
“也罢。”谷清寒自我安慰道，待会深入真遇上什么不测，可没功夫照料它。
纵使谷清寒心中已有预感，但眼前这幅惨景，却能配得上人间炼狱的称呼。
残破的肢体、内脏、脑浆，被三尸拖得遍地都是，血渍也因长时间曝露在空气中，变得黯淡发黑。
犄角旮旯里有三尸在啃噬尸体，断壁残垣中也有三尸在刨寻着尸体。更有奇异者，上半身抱着尸体进食，下半身又在疯狂蠕动行那苟且之事。
“啪嗒。”残损的半颗脑袋不知从何处来，在地上晃了几圈还是滚到谷清寒面前。
望向那半张着嘴、神色惊恐的死人脸，他仿佛看到这半拉脑袋的主人，生前那幅绝望的神情。
谷清寒再也忍不住了，提起离阳就是一剑，将眼前的三尸捅了个对穿。
“轰轰轰！”数道剑气并发，在三尸身上绽开，将谷清寒压抑已久的恐惧、愤怒、不甘发泄出来。
过了良久，冷静下来的谷清寒吐出一口浊气。只见他摇摇头，冷笑道：“差点着了道，这三尸无穷无尽，还是省些力气对付幕后之人吧！”。
此番发泄也不能说毫无用处，造成的响动吸引了附近大部分的三尸，又将谷清寒暴露在城中幸存者的视野里。
趁三尸还未围上来，谷清寒赶忙向城中赶去。
只见一名风尘仆仆的黑衣侠客手持弯刀出现在街口，隔着老远就向谷清寒拱拱手道：“想必阁下也是周边幸存义士吧，此地并非久聊之地，若是想知道这怪物的来路，那便跟上我。”
谷清寒略作衡量：他尚且不知道原身进炉州的目的，也不清楚背后是何人为，眼下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好了。
谷清寒快步跟上，同那黑衣侠客七拐八拐，弯进一胡同。
小巷里虽血迹斑斑，却有明显的打扫痕迹，不少地方还被撒上了石灰。
谷清寒忍不住问道：“这样就能防住三尸么？”
“阁下也知道这群怪物叫三尸么？”黑衣侠客大感意外：“这三尸主要靠血腥味和声音感知猎物，稍微掩盖一下气味，它们就找不到方向了。”
“原来如此。”谷清寒点点头，随即解释道：“在下乃道门出身，也只是听过三尸的名头。”
交谈间二人已来到一处院落前，黑衣侠客介绍道：“此处是云鹰卫的秘密据点，三尸爆发后，我们一行人就跟着几位捕快大哥躲到这里。
谷清寒默默跟在黑衣侠客身后，一进门他就闻到一股汗臭味，屋内三名侠客蜷缩在角落，神情中带着些许疲惫和麻木。
“刚刚的异响，就是这位大侠与三尸打斗时发出的。”黑衣侠客向众人介绍道。
见他们呆呆地望着自己，谷清寒拱拱手道：“见过诸位，在下姓王乃道门弟子！”
话音刚落，其中有一身着捕快服之人猛然站起，语气略带激动地问道：“你当真出身道门？”见谷清寒点点头，他面露喜色，一改先前的颓废，转身向一旁同伴窃窃私语。
黑衣侠客见气氛有些僵硬，转身向谷清寒介绍自己：“鄙人姓薛名延，那位是我的义弟。”
薛延指了指另一名汉子，那汉子闻言拱拱手道：“鄙人路驰，见过这位王大侠。”
“大侠不敢当。”谷清寒回敬道：“关于这三尸的来路，能否为我说道说道？”
“这个自然。”薛延点点头，娓娓道来：“这些个三尸都是普通民众所化，受罗教的护法所控。”
“这护法可是靠笛声控制三尸，又使得一对短剑？”谷清寒打断道。
“正是，王兄又是如何得知？”薛延问道。
“小弟前些日子在城郊偶遇过她，还与她过了两招。”谷清寒缓缓道：“虽说将她击退，小弟也身负重伤，今日方才进城。”能有机会利用千面的威名狐假虎威，他自然不会放过。
“王兄当真是神功盖世！”薛延激动地拍拍谷清寒的肩膀：“说来惭愧，听说这妖女轻松将炉州云鹰卫的统领击杀，可把我的胆都吓破了。”
“薛兄谬赞！薛兄明哲保身，待他日有用武之地，这才是智者之道啊！”谷清寒吹捧道。
见谷、薛二人聊到千面，先前窃窃私语的两人走上前，道：“见过王兄，在下姓许。”
“见过王兄，在下姓周。”
两位捕快报上名来，许捕快又道：“先前我听道二位正在谈论罗教妖女。”
“正是，刚提到这位王兄弟，两招就击退了罗教妖女。”薛延大声道。
许捕快也是高看了谷清寒一眼，道：“那妖女正是当着我二人的面击杀的统领大人。”
周捕快补充道：“统领只是一招不敌，就被斩首，好在那妖女并未在意我俩。”
众人一时唏嘘不已。
“不过，这妖女又是如何将普通人的三尸勾出来，又炼制成怪物的呢？”谷清寒问道。
“这事，是我亲眼所见。”沉默了片刻，路驰突然道：“我这人好酒，常常在酒馆喝到半夜，醒来也不知身处何处。”
路驰有些不好意思，道：“那日许是店家酒里掺了太多水，还没天亮我就醒了，刚好撞见几个歹徒押着一人。”
“我就悄悄跟着他们，一路出了城。那几人不知喂了他什么东西，好好一人就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当时我魂都吓没，藏在树林里哆哆嗦嗦。”
“这事应该是真的。”许捕快道：“前些日子云鹰卫抓到过罗教中人，不过他只知道这玩意叫三尸，是吃了护法炼的丹变的。”
“罗教、丹药、三尸。”谷清寒摸了摸下巴，倘若不是亲眼所见，我还以为此地名为青阳县嘞！
他心中有了个模糊的答案。
这罗教布局未免也太大了！若是没猜错，青阳县应当离炉州不会太远。
也不知大志现在身处何处，你小子可得机灵点。
“王兄当真是道门出身？不知王兄师承何处？”许捕快问道。
“这还能有假？”谷清寒大声答道，佯装生气，说罢便摊开手释放出一股真气：“小弟我师承青阳县天台山清风洞，不过是俗家弟子罢了。”
“青阳县确实有处名为清风洞的道观。”周捕快点点头。
薛延也附和道：“这真气中正平和，确实是道家不似作伪。”
“王兄莫怪，你有所不知，那妖女号称千面，非但是喜怒无常，一手易容术也是让人真假难辨。”许捕快好声好气道。
“无妨，这女魔头既有这等本事，也该验验好让大家安心！”谷清寒笑道。
许捕快立马换了副嘴脸，故作神秘道：“王兄海涵，你是道门弟子，想必也是知晓吕祖的”
“那是自然，纯阳师祖，我怎不认得？”
“如此便好！我这有场造化可与王兄共享”他又继续道：“炉州城有一处洞府，乃是吕祖昔日所留。如今，炉州遭此大难，恐怕这洞府的位置也只有我们二人知晓。”
“此等秘辛，你们又如何得知。”还不等谷清寒发问，路驰先忍不住了。
“自然是……”许捕快支支吾吾道：“自然是统领告知我等的，眼下统领身亡，岂能让宝贝蒙尘？”
“好啊，难怪这几日商量主意时，你们还不肯离开炉州，原来是打着独占宝贝的算盘？”路驰厉声道。
“住口！你莫要再说了。”薛延骂道：“若是得了洞中宝贝，我等实力大增，降伏女魔头不是信手拈来？届时也好平了三尸之祸。”
“是该如此，我二人先前也是这般打算！”周捕快顺势说道。
他二人若是有本事进洞府取宝，只怕早去了，又何必寻劳什子道家弟子？想必是洞府内遍布机关罢了。
谷清寒索性道：“这洞府内有何机关要道门弟子来解，你且说与我听听？”
“王兄果然聪慧，我只知这洞中有个九宫八卦锁，解错了便有数道机关暗箭射出，要人性命！”许捕快道。
“这好办。”谷清寒自信道：“你且带路，得了宝贝咱们几人分润。”
见谷清寒这般打包票，几人也没意见，当即收拾好东西，向城郊走去。
……
“此地山脉绵远，山势起伏变化如龙。再看前面这座案山，风水甚好”谷清寒胡扯几句，调笑道：“又有何人会在自己的洞府中放这等要人性命的机关？我看不像洞府，倒像是墓穴。”
“王兄莫要开玩笑，这可是仙人的洞府，怎会是墓穴呢。”薛延笑着，将洞府前的白骨挪开。
“二四为肩，六八为足，左三右七，戴九履一。”谷清寒看着面前的九宫格，喃喃道。
这九宫八卦图，只要依次从大数按下即可，来个会易经的都懂，又何必强求道门弟子？
思忖间，只听见薛延一声惨叫，洞府的大门上映着一个影子，渐渐变大，就要将他吞下。
谷清寒猛然一回头，只见一白衣黑发的蒙面女子，手中双剑还在滴血，显得格外瘆人。
再看四周，先前还欢欣鼓舞的四人，全部倒在血泊中。
此地风水甚好，倒真成了他们的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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