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墨染觉得她这一整天，魂儿都是飘着的并没有回归本体。
语文老师第三遍敲桌子提醒学生专心听讲:“墨染，老师讲的这些你都会了是不是。”
墨染连忙把在外游荡的魂魄抓回来:“啊……对不起陈老师，没有下次了。”
陈老师看在她成绩好的分上不计较了:“半期考试语文想要拿年级第一还是有难度的，不要因为一次月考就骄傲自满，你的竞争对手可不会因为你长得漂亮就让着你，要谦虚、踏实地走好每一步才能上进，明白吗？”
墨染乖乖点头任批:“明白了……”我可从没说过自己漂亮，也不需要别人让着，想超过我的人多得是，做到的却少之又少。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墨染见陈清阳不在，偷偷对君子楠道:“我确定了，你上次说的不无道理。”
“？”君子楠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墨染小声道:“清阳对那个许小廿，他们两个人之间，可能真的有那什么……猫腻！”
“因为太震惊了，我都忘了来向你汇报——今天早上，陈清阳来问我要了红糖！”
君子楠想起来之前去吃火锅路上说过的话，警惕道:“不能吧，可能就是出于朋友之间的关心——”
墨染面无表情截断他的声音尾巴:“放屁。”
“那可能是给其他人的？不一定是她吧……”
墨染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压着声音吼道:“你见过他和班里其他人说话超过五句的吗！”
君子楠:“有……”
“——排除收作业转达老师的话等必要时候！”
君子楠果断:“没有！”
“所以……”墨染摩拳擦掌，好像下一秒就要开始打人了:“我们一定要给那家伙一点颜色瞧瞧，让他知道背叛组织的下场相当严重——”
两人异口同声道:“下饭时的主菜！”
“什么主菜，你们这么快就想好吃什么了？”
君子楠震惊地下巴都快掉了:“你们两个这是……”
——陈清阳背着许小廿！
沈静拿着三个人的书包:“许小廿肚子疼得受不了，老师让我们送她去下医院。”
墨染落后两步跟上去:“我和你们一起去！都冒虚汗了，怎么不早说呢！”
“先别说这些了，去医院要紧！”君子楠去拿陈清阳的书包:“我帮清阳拿吧，你一个人拿费劲。”
沈静没拒绝:“那就麻烦你了。”
墨染和君子楠坐在长椅上沉默，不约而同的想到:女生生理期的事情，为什么老师让男生帮忙送医院？
“你们这里有女生陪同来吗？”
沈静去缴费了，病房外面只有陈清阳:“有的，在外面。”
护士看了他一眼，内心感叹现在小孩都长得这么帅的吗:“你去把她叫过来，我要单独和她说一些注意事项。另外最好还是让她家长来一趟医院——你和那个女生是什么关系？”
陈清阳没听出来这是在打听他早恋没，只以为是医院的流程:“同学。”
“等在外面的女生也是你同学吗？”
“嗯，朋友。”
护士姐姐心想这小帅哥看不出来还挺高冷。
“墨染，有件事得麻烦你一下。”
“哟，怎么还和我客气上了，”墨染站起身朝他走过去:“我能帮上什么？”
“就是，医生说有些事得单独和女孩儿说，所以……”
“哦，这样。”墨染没多大反应:“那走吧，君子楠看好我们的书包啊。”
被叫到的人比了个ok的手势:“放心吧帮主。”
“……”真二。
“病人的大概情况就是这样——你们谁有病人家属的电话，小朋友吊水还是得有家属陪同才行。”
陈清阳:“……没有。”
墨染眼珠子一转，想到了:“有办法了！我们可以问吴老师啊！让他给许小廿父母打电话。”
陈清阳立马去找君子楠:“我现在就去。”
着急忙慌的样子，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什么一样，墨染对此只想翻白眼，内心祈祷他在学校老师面前没有露出破绽才好。
护士姐姐也才大学毕业，八卦之魂早已在胸腔燃烧多时:“刚刚那个……是你的小男朋友吗？”
墨染知道这个男朋友可不是她想的男性朋友的意思:“不是。”
“那那个被送来的女生……”她暗暗观察着面前这个小女生的反应，小心试探道“是他女朋友吗？”
墨染的脸色一变，看起来下一秒可能就要翻脸了:“……不是。”
护士姐姐似乎从她表情上看出了什么，心里早已波涛汹涌、连声感叹:
好一出白月光和现月光的争宠时刻！
果然！爱的——
“打扰一下护士姐姐，我想问问许小廿的情况怎么样了？”
嗯？这个人又是谁，也是陪那个女生来的？
护士姐姐又给他重复了一遍。
沈静这才松了一口气得模样:“那就好。”
卧槽卧槽！这是什么四角恋！我终于也在吃瓜的前排了吗？
“染染你不是闻不惯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吗，怎么还进来了？”
“需要我帮点小忙，就进来了。”
护士姐姐表示不能在待在这里了，在呆下去她的CPU就不能运作了，立马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小倩同学，你脸上那一副淫/荡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啊？”
小倩瞪了眼她的朋友:“别乱用词！我给你说，我下午的时候……”
“真的！？我/靠！当时为什么不是我在现场啊，然后呢？后续呢？”
“人家谈恋爱我不得离远点儿啊，我可不想当电灯泡！”
“那也不能确定人家就是小两口啊——不过我还是想问，现在的初中生都玩的这么花了吗，你喜欢我，我喜欢他，他喜欢她，她又喜欢你这是个什么意思啊！”
“那个小帅哥可能还没发现自己喜欢人家呢，哎哟哟我可是看出来了。”
“你刚才说那个生病的女生并不漂亮对吧？”见好朋友点头确认，她立马双手合十在胸前，真诚许愿:“老天爷，我又相信爱情了，漂亮不是被爱的前提，所以……请给我也来一个大帅/逼男朋友吧！”
“也请给我来一打不是，一个就行我不贪！”
晚上八点，陈清阳骑着自行车吹风，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触碰许小廿的时候觉得特别烫手……他也不是没有碰过女生的手——墨染和他打闹也经常碰到，但是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烫手，却并不讨厌。
“心里想什么都写脸上了。”墨染在心里吐槽了一句，踩着脚蹬子靠近君子楠:“君哥，你说陈清阳现在这个样子，算不算单恋？”
君子楠只说:“不信谣不传谣。”
墨染:“……”
君子楠:“这么多年他不就你一个异性朋友，可能是铁树开花，终于知道从封建制度里走出来了。”
“……”墨染认真思考了一下，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也是，他要能和外国女生做成朋友，那才是有鬼。”
夜色漫长，前方的路似乎没有尽头，昏黄的路灯拉长影子，三个骑车并行的少年，最后在岔路口分别。
君子楠从后面喊他:“陈清阳你自己回家注意安全，我送墨染回去了！”
墨染:“注意看路，不要傻兮兮的想别的美女了！小心掉沟里！”
前面的男生并没有回头，而是一头闯进了黑幕，声音不大的嗯了声，被飘下的落叶遮盖住了。
君子楠:“想你这个美女就行？”
墨染反问:“我不漂亮吗？不要叫我美女，叫我帅哥我更喜欢。”
君子楠:“漂亮。不过帅哥可不会穿裙子。”
“……”墨染撇嘴:“切。”
一大早上，君子楠还在睡梦中，就被一通电话打断了美好的休假时间。
“君哥哥，今天打算带我和清阳去哪里玩儿呀？”电话里传来墨染的撒娇声，少女嗓音清甜，像一把小勾子似的:“你沉默的这几秒钟，每一秒都是对我话费的不尊重。”
君子楠睡意全无，嘴角抽搐:“别恶心。”
墨染差点忍不住文明人的形象，她用力扯着被子，仿佛把它当成了君子楠的面皮:“还是不是姐——兄弟了，陈清阳这么叫你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大反应。”
“……”
君子楠捏着眉心，内心相当疲惫:
比你们大十六个月出生是我的错吗？为什么老天爷要让我承受这种折磨？
君子楠:“男生和女生是不一样的，你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墨染没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我就是在撒娇啊，陈清阳以前叫你君哥哥不也是撒娇逗你玩吗？为什么你不说他就只说我，性别歧视是吧，我告诉你我会哭的，我哭来赖你，和秋伯母说你搞区别对待！让她扣你零花钱信不信！”
“……”君子楠张了张嘴，选择沉默。
电话那头半天没反应，墨染还以为把人惹生气了，立马认怂道歉:“哎呀君哥我开玩笑的，你别不理我啊，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没真想哭来赖你，也没真的想让伯母扣你零花钱，我就……随便说的，咱不气了行不行？”
君子楠被她这幅戏精上身整服了:“没生气，才六点半难得不上学，第一天放假你让我睡会儿懒觉成不，我真的要撑不住了，我怕我一会出门就来个平地摔。”
墨染:“你昨晚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去了！怎么不叫上我？”
君子楠无奈:“……我真是服了你。”
墨染笑嗨了:“行吧，你好好睡觉，我去祸害一下咱们的陈清阳小朋友。”
此时的陈清阳并不知道自己即将大难临头，他刷着手机，躺在被窝里，脑子里还在想昨天看到的场景。
“沈静，那个，我喜欢你。”
秋风萧瑟，教学楼的顶楼上飘来这么一句话。
陈清阳下楼的动作一顿。
语文老师第三遍敲桌子提醒学生专心听讲:“墨染，老师讲的这些你都会了是不是。”
墨染连忙把在外游荡的魂魄抓回来:“啊……对不起陈老师，没有下次了。”
陈老师看在她成绩好的分上不计较了:“半期考试语文想要拿年级第一还是有难度的，不要因为一次月考就骄傲自满，你的竞争对手可不会因为你长得漂亮就让着你，要谦虚、踏实地走好每一步才能上进，明白吗？”
墨染乖乖点头任批:“明白了……”我可从没说过自己漂亮，也不需要别人让着，想超过我的人多得是，做到的却少之又少。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墨染见陈清阳不在，偷偷对君子楠道:“我确定了，你上次说的不无道理。”
“？”君子楠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墨染小声道:“清阳对那个许小廿，他们两个人之间，可能真的有那什么……猫腻！”
“因为太震惊了，我都忘了来向你汇报——今天早上，陈清阳来问我要了红糖！”
君子楠想起来之前去吃火锅路上说过的话，警惕道:“不能吧，可能就是出于朋友之间的关心——”
墨染面无表情截断他的声音尾巴:“放屁。”
“那可能是给其他人的？不一定是她吧……”
墨染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压着声音吼道:“你见过他和班里其他人说话超过五句的吗！”
君子楠:“有……”
“——排除收作业转达老师的话等必要时候！”
君子楠果断:“没有！”
“所以……”墨染摩拳擦掌，好像下一秒就要开始打人了:“我们一定要给那家伙一点颜色瞧瞧，让他知道背叛组织的下场相当严重——”
两人异口同声道:“下饭时的主菜！”
“什么主菜，你们这么快就想好吃什么了？”
君子楠震惊地下巴都快掉了:“你们两个这是……”
——陈清阳背着许小廿！
沈静拿着三个人的书包:“许小廿肚子疼得受不了，老师让我们送她去下医院。”
墨染落后两步跟上去:“我和你们一起去！都冒虚汗了，怎么不早说呢！”
“先别说这些了，去医院要紧！”君子楠去拿陈清阳的书包:“我帮清阳拿吧，你一个人拿费劲。”
沈静没拒绝:“那就麻烦你了。”
墨染和君子楠坐在长椅上沉默，不约而同的想到:女生生理期的事情，为什么老师让男生帮忙送医院？
“你们这里有女生陪同来吗？”
沈静去缴费了，病房外面只有陈清阳:“有的，在外面。”
护士看了他一眼，内心感叹现在小孩都长得这么帅的吗:“你去把她叫过来，我要单独和她说一些注意事项。另外最好还是让她家长来一趟医院——你和那个女生是什么关系？”
陈清阳没听出来这是在打听他早恋没，只以为是医院的流程:“同学。”
“等在外面的女生也是你同学吗？”
“嗯，朋友。”
护士姐姐心想这小帅哥看不出来还挺高冷。
“墨染，有件事得麻烦你一下。”
“哟，怎么还和我客气上了，”墨染站起身朝他走过去:“我能帮上什么？”
“就是，医生说有些事得单独和女孩儿说，所以……”
“哦，这样。”墨染没多大反应:“那走吧，君子楠看好我们的书包啊。”
被叫到的人比了个ok的手势:“放心吧帮主。”
“……”真二。
“病人的大概情况就是这样——你们谁有病人家属的电话，小朋友吊水还是得有家属陪同才行。”
陈清阳:“……没有。”
墨染眼珠子一转，想到了:“有办法了！我们可以问吴老师啊！让他给许小廿父母打电话。”
陈清阳立马去找君子楠:“我现在就去。”
着急忙慌的样子，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什么一样，墨染对此只想翻白眼，内心祈祷他在学校老师面前没有露出破绽才好。
护士姐姐也才大学毕业，八卦之魂早已在胸腔燃烧多时:“刚刚那个……是你的小男朋友吗？”
墨染知道这个男朋友可不是她想的男性朋友的意思:“不是。”
“那那个被送来的女生……”她暗暗观察着面前这个小女生的反应，小心试探道“是他女朋友吗？”
墨染的脸色一变，看起来下一秒可能就要翻脸了:“……不是。”
护士姐姐似乎从她表情上看出了什么，心里早已波涛汹涌、连声感叹:
好一出白月光和现月光的争宠时刻！
果然！爱的——
“打扰一下护士姐姐，我想问问许小廿的情况怎么样了？”
嗯？这个人又是谁，也是陪那个女生来的？
护士姐姐又给他重复了一遍。
沈静这才松了一口气得模样:“那就好。”
卧槽卧槽！这是什么四角恋！我终于也在吃瓜的前排了吗？
“染染你不是闻不惯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吗，怎么还进来了？”
“需要我帮点小忙，就进来了。”
护士姐姐表示不能在待在这里了，在呆下去她的CPU就不能运作了，立马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小倩同学，你脸上那一副淫/荡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啊？”
小倩瞪了眼她的朋友:“别乱用词！我给你说，我下午的时候……”
“真的！？我/靠！当时为什么不是我在现场啊，然后呢？后续呢？”
“人家谈恋爱我不得离远点儿啊，我可不想当电灯泡！”
“那也不能确定人家就是小两口啊——不过我还是想问，现在的初中生都玩的这么花了吗，你喜欢我，我喜欢他，他喜欢她，她又喜欢你这是个什么意思啊！”
“那个小帅哥可能还没发现自己喜欢人家呢，哎哟哟我可是看出来了。”
“你刚才说那个生病的女生并不漂亮对吧？”见好朋友点头确认，她立马双手合十在胸前，真诚许愿:“老天爷，我又相信爱情了，漂亮不是被爱的前提，所以……请给我也来一个大帅/逼男朋友吧！”
“也请给我来一打不是，一个就行我不贪！”
晚上八点，陈清阳骑着自行车吹风，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触碰许小廿的时候觉得特别烫手……他也不是没有碰过女生的手——墨染和他打闹也经常碰到，但是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烫手，却并不讨厌。
“心里想什么都写脸上了。”墨染在心里吐槽了一句，踩着脚蹬子靠近君子楠:“君哥，你说陈清阳现在这个样子，算不算单恋？”
君子楠只说:“不信谣不传谣。”
墨染:“……”
君子楠:“这么多年他不就你一个异性朋友，可能是铁树开花，终于知道从封建制度里走出来了。”
“……”墨染认真思考了一下，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也是，他要能和外国女生做成朋友，那才是有鬼。”
夜色漫长，前方的路似乎没有尽头，昏黄的路灯拉长影子，三个骑车并行的少年，最后在岔路口分别。
君子楠从后面喊他:“陈清阳你自己回家注意安全，我送墨染回去了！”
墨染:“注意看路，不要傻兮兮的想别的美女了！小心掉沟里！”
前面的男生并没有回头，而是一头闯进了黑幕，声音不大的嗯了声，被飘下的落叶遮盖住了。
君子楠:“想你这个美女就行？”
墨染反问:“我不漂亮吗？不要叫我美女，叫我帅哥我更喜欢。”
君子楠:“漂亮。不过帅哥可不会穿裙子。”
“……”墨染撇嘴:“切。”
一大早上，君子楠还在睡梦中，就被一通电话打断了美好的休假时间。
“君哥哥，今天打算带我和清阳去哪里玩儿呀？”电话里传来墨染的撒娇声，少女嗓音清甜，像一把小勾子似的:“你沉默的这几秒钟，每一秒都是对我话费的不尊重。”
君子楠睡意全无，嘴角抽搐:“别恶心。”
墨染差点忍不住文明人的形象，她用力扯着被子，仿佛把它当成了君子楠的面皮:“还是不是姐——兄弟了，陈清阳这么叫你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大反应。”
“……”
君子楠捏着眉心，内心相当疲惫:
比你们大十六个月出生是我的错吗？为什么老天爷要让我承受这种折磨？
君子楠:“男生和女生是不一样的，你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墨染没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我就是在撒娇啊，陈清阳以前叫你君哥哥不也是撒娇逗你玩吗？为什么你不说他就只说我，性别歧视是吧，我告诉你我会哭的，我哭来赖你，和秋伯母说你搞区别对待！让她扣你零花钱信不信！”
“……”君子楠张了张嘴，选择沉默。
电话那头半天没反应，墨染还以为把人惹生气了，立马认怂道歉:“哎呀君哥我开玩笑的，你别不理我啊，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没真想哭来赖你，也没真的想让伯母扣你零花钱，我就……随便说的，咱不气了行不行？”
君子楠被她这幅戏精上身整服了:“没生气，才六点半难得不上学，第一天放假你让我睡会儿懒觉成不，我真的要撑不住了，我怕我一会出门就来个平地摔。”
墨染:“你昨晚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去了！怎么不叫上我？”
君子楠无奈:“……我真是服了你。”
墨染笑嗨了:“行吧，你好好睡觉，我去祸害一下咱们的陈清阳小朋友。”
此时的陈清阳并不知道自己即将大难临头，他刷着手机，躺在被窝里，脑子里还在想昨天看到的场景。
“沈静，那个，我喜欢你。”
秋风萧瑟，教学楼的顶楼上飘来这么一句话。
陈清阳下楼的动作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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