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我知道，当时你说的话，都是对的，但……”
夏彦的声音轻轻地颤抖着。
“你不觉得……我们虽然身在现实，却和戏中人并无区别么？捕快每一步都走在正道上，最后却和最想保护的人，站在了相反的方向。拯救苍生的侠客，却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扭转。我不想在今晚走到台上，与你对立，所以拼命阻止你深入调查，可最后……”
“不是这样的……！夏彦，我们不是任人摆布命运的角色，总会有什么办法——”
“那就告诉我啊。”控诉过后，没有愤怒，也没有怨恨，夏彦的声音仅仅是透出绝望而已，而已。
“既能报仇雪恨，又不和你争斗的方法……没有办法的，不是吗？没人能把那个人怎么样……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
“……”
“你看，你也想不出来吧。这场‘戏’的结局，从来就只有一个。你想尝试的事，我都做过了。每一次阻挡宿命的努力……”
夏彦像是已经沉入了某种执念般的心绪，呓语般地说着。
“只会让你更好奇，更想探明我隐瞒着真相。让我们……更快的走向终局。”
灯火之下，他似乎已经接受了一切。
“就像演戏，今晚……今晚就是最后一幕了。徘徊于黑暗的侠客终于走到台上，向人们揭露富商的罪行，取他性命。这是我必须要做的事，谁也不能阻止我，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但如果我真的做了这件事，我们之间便再也无法回头……所以……你现在要怎么做，要抓我吗？”
“我……”
“什么？”
像是没听明白捕快破碎的语句，夏彦发出了疑惑的低语。
而我的声音仍细不可闻，他只好凑得更近。
眼前的他微微弯腰，几乎将我纳入他的怀间。
明明是这样引人情动的行为，却让我感到无比悲伤。
作为捕快，在明知道夏彦要行凶闹事的情况下，自然要把他捉拿归案……
这眼前要与我交战的人，为何也迟疑着不肯拔剑？
到了最后，铜锣声也听不见了，一片沉寂中，夏彦放开了我。
“这次真的要走了。”
捕快听见刀枪铛的一声入鞘，他很快收拾妥当，走到门边。
“你不用担心”他像是又想起了什么，笑着轻声开口，“这件事结束后，我就去自首。既然命运要我顺着这条路，独自走下去，那么复仇的代价……我会承受。”
夏彦说完便离开了，捕快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太多的情绪夹杂在一起，令人难以承受。室内堆了满地的道具与服装，一个斗笠被放在角落，看起来似曾相识……
捕快握紧了腰间的剑柄。
戏台上。
夜色下的戏楼中，台上灯火通明。
演员相继登台，而夏彦也在其中，他拔剑出鞘，向地板洒下一片银光。
满堂宾客没有注意到任何异常，接连爆发喝彩，鼓动他快些舞剑。
在这一波又一波的狂欢中，夏彦猛地将剑往地上一插。
“即兴演出……？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掺杂着兴奋的议论飞速蔓延开，人们屏息凝神，等待夏彦的下一个动作。
“啊……啊啊啊！！！”
包厢爆发出一声尖叫，观众纷纷回头。
山老板从座椅滑到地面，离他几步远的包厢护栏上，扎在上面的短剑还颤动不止。
人们还未回过神，台上的“玄乌”停止表演，朗声喊道：
“不用找凶手了！我今晚登台，就是要取那姓山的性命！”
“你是……演那什么破侠的臭小子！！”
“演？我‘玄乌’行走世间，坦坦荡荡，那还需要演自己？！”
“倒是你，害清官，欺百姓，练私兵……这三罪，你还想怎么辩？！”
在这台上，盛怒者曾无声咆哮，向沉溺享乐的看客们一遍遍控诉冤屈……
到这一刻，他终于不必再沉默了。
手握刀剑的演员，正是传说中潜伏于城中的侠盗，“玄乌”本人。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抓啊！！！”
被夏彦抖落出掩盖至今的罪行，山老板发疯似的叫嚷着。
他话音未落，数道人影从暗中接连浮现。
“刀……他们有刀啊！不是官府的人！”
不知是谁叫嚷了一声，戏园内顿时大乱。
一片混乱中，又听嗖地一声，又一枚小刀飞向戏台边沿，暂时挡下打手。
“闹剧到此为止了！！！”捕快也自阴影中走出，站在二楼向下喊话道。
只见远处，山老板等人滑稽的眯着眼睛，想要看清来者斗笠下的脸。
看到众人上钩，捕快的心怦怦急跳，知道接下来这句话只要说出口，便无法回头了。
“山老板，你眼睛不好吧！连真正的“玄乌”都找不出了？”
从小到大，捕快已经不知看过多少遍夏彦表演“侠客”的模样。
捕快轻车熟路地模仿他的语气，用“玄乌”的语气继续喊话。
“你不是要捉“玄乌”吗，我今天倒要来会会你！”
“你，你在说什么……”山老板慌张
“你也不动动脑子，我怎么可能在台上？你要是多听听传闻，‘侠客玄乌扮作捕快，潜伏在城中。’说不定还能早点抓住我呢！”
夏彦：“……！你……”
山老板则好像没听懂般，脑袋在捕快和夏彦之间转来转去。
“这个是‘玄乌’，那个也是……到底是哪个？！”
捕快：“怎么，终于见到‘玄乌’，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根据传闻，“玄乌”从来只有一人。
山老板究竟会选夏彦，还是听信我的引导，选择我？
“别管那么多了！管他是男是女……给我一网打尽！”
电光火石之间，台上台下，数方人员几乎同时由静化动。
捕快被重重包围，应付着来自暗处的剑影刀光。
“啊……！”
耳边突然爆发出一阵似爆竹的怪声，我突然被撞开，和对方一起跌在地上。
“没事吧？！”
是夏彦。在捕快找到他之前，他先赶到了捕快身边。
他说话的同时，几枚灯笼在我们面前直直坠地，轰地窜起一把火，漫过了山老板的呜咽。
戏台在热汽中颤抖，台上道具都被罩上一层金沙，仿佛戏剧还在持续……
而夏彦已无恋战之心，就在他转身跳入皎洁月色的一瞬，少女也追了上去。
夏彦的声音轻轻地颤抖着。
“你不觉得……我们虽然身在现实，却和戏中人并无区别么？捕快每一步都走在正道上，最后却和最想保护的人，站在了相反的方向。拯救苍生的侠客，却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扭转。我不想在今晚走到台上，与你对立，所以拼命阻止你深入调查，可最后……”
“不是这样的……！夏彦，我们不是任人摆布命运的角色，总会有什么办法——”
“那就告诉我啊。”控诉过后，没有愤怒，也没有怨恨，夏彦的声音仅仅是透出绝望而已，而已。
“既能报仇雪恨，又不和你争斗的方法……没有办法的，不是吗？没人能把那个人怎么样……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
“……”
“你看，你也想不出来吧。这场‘戏’的结局，从来就只有一个。你想尝试的事，我都做过了。每一次阻挡宿命的努力……”
夏彦像是已经沉入了某种执念般的心绪，呓语般地说着。
“只会让你更好奇，更想探明我隐瞒着真相。让我们……更快的走向终局。”
灯火之下，他似乎已经接受了一切。
“就像演戏，今晚……今晚就是最后一幕了。徘徊于黑暗的侠客终于走到台上，向人们揭露富商的罪行，取他性命。这是我必须要做的事，谁也不能阻止我，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但如果我真的做了这件事，我们之间便再也无法回头……所以……你现在要怎么做，要抓我吗？”
“我……”
“什么？”
像是没听明白捕快破碎的语句，夏彦发出了疑惑的低语。
而我的声音仍细不可闻，他只好凑得更近。
眼前的他微微弯腰，几乎将我纳入他的怀间。
明明是这样引人情动的行为，却让我感到无比悲伤。
作为捕快，在明知道夏彦要行凶闹事的情况下，自然要把他捉拿归案……
这眼前要与我交战的人，为何也迟疑着不肯拔剑？
到了最后，铜锣声也听不见了，一片沉寂中，夏彦放开了我。
“这次真的要走了。”
捕快听见刀枪铛的一声入鞘，他很快收拾妥当，走到门边。
“你不用担心”他像是又想起了什么，笑着轻声开口，“这件事结束后，我就去自首。既然命运要我顺着这条路，独自走下去，那么复仇的代价……我会承受。”
夏彦说完便离开了，捕快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太多的情绪夹杂在一起，令人难以承受。室内堆了满地的道具与服装，一个斗笠被放在角落，看起来似曾相识……
捕快握紧了腰间的剑柄。
戏台上。
夜色下的戏楼中，台上灯火通明。
演员相继登台，而夏彦也在其中，他拔剑出鞘，向地板洒下一片银光。
满堂宾客没有注意到任何异常，接连爆发喝彩，鼓动他快些舞剑。
在这一波又一波的狂欢中，夏彦猛地将剑往地上一插。
“即兴演出……？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掺杂着兴奋的议论飞速蔓延开，人们屏息凝神，等待夏彦的下一个动作。
“啊……啊啊啊！！！”
包厢爆发出一声尖叫，观众纷纷回头。
山老板从座椅滑到地面，离他几步远的包厢护栏上，扎在上面的短剑还颤动不止。
人们还未回过神，台上的“玄乌”停止表演，朗声喊道：
“不用找凶手了！我今晚登台，就是要取那姓山的性命！”
“你是……演那什么破侠的臭小子！！”
“演？我‘玄乌’行走世间，坦坦荡荡，那还需要演自己？！”
“倒是你，害清官，欺百姓，练私兵……这三罪，你还想怎么辩？！”
在这台上，盛怒者曾无声咆哮，向沉溺享乐的看客们一遍遍控诉冤屈……
到这一刻，他终于不必再沉默了。
手握刀剑的演员，正是传说中潜伏于城中的侠盗，“玄乌”本人。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抓啊！！！”
被夏彦抖落出掩盖至今的罪行，山老板发疯似的叫嚷着。
他话音未落，数道人影从暗中接连浮现。
“刀……他们有刀啊！不是官府的人！”
不知是谁叫嚷了一声，戏园内顿时大乱。
一片混乱中，又听嗖地一声，又一枚小刀飞向戏台边沿，暂时挡下打手。
“闹剧到此为止了！！！”捕快也自阴影中走出，站在二楼向下喊话道。
只见远处，山老板等人滑稽的眯着眼睛，想要看清来者斗笠下的脸。
看到众人上钩，捕快的心怦怦急跳，知道接下来这句话只要说出口，便无法回头了。
“山老板，你眼睛不好吧！连真正的“玄乌”都找不出了？”
从小到大，捕快已经不知看过多少遍夏彦表演“侠客”的模样。
捕快轻车熟路地模仿他的语气，用“玄乌”的语气继续喊话。
“你不是要捉“玄乌”吗，我今天倒要来会会你！”
“你，你在说什么……”山老板慌张
“你也不动动脑子，我怎么可能在台上？你要是多听听传闻，‘侠客玄乌扮作捕快，潜伏在城中。’说不定还能早点抓住我呢！”
夏彦：“……！你……”
山老板则好像没听懂般，脑袋在捕快和夏彦之间转来转去。
“这个是‘玄乌’，那个也是……到底是哪个？！”
捕快：“怎么，终于见到‘玄乌’，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根据传闻，“玄乌”从来只有一人。
山老板究竟会选夏彦，还是听信我的引导，选择我？
“别管那么多了！管他是男是女……给我一网打尽！”
电光火石之间，台上台下，数方人员几乎同时由静化动。
捕快被重重包围，应付着来自暗处的剑影刀光。
“啊……！”
耳边突然爆发出一阵似爆竹的怪声，我突然被撞开，和对方一起跌在地上。
“没事吧？！”
是夏彦。在捕快找到他之前，他先赶到了捕快身边。
他说话的同时，几枚灯笼在我们面前直直坠地，轰地窜起一把火，漫过了山老板的呜咽。
戏台在热汽中颤抖，台上道具都被罩上一层金沙，仿佛戏剧还在持续……
而夏彦已无恋战之心，就在他转身跳入皎洁月色的一瞬，少女也追了上去。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