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陋的武器
不知道为什么，听褚天说完故事，苏牧总感觉喉头酸酸的，他像丢了魂魄一样走回属于他自己的墙角。
怎么也睡不着，就这样一直睁着眼睛，看着破破烂烂的屋顶
一夜过后。
“瘦柴，你他娘快别睡了”
苏牧感觉脚底一阵瘙痒，立起身子
刚睁开眼，就看见狗娃手里拿着干草在苏牧的脚上划来划去。
“你知道吗，你那表叔昨晚又。。。”
狗娃脸上那叫一个兴奋，迫不及待的跟苏牧分享他的发现。
“我夜里出去解手，就在那边，呃……”
狗娃用手朝西边比划着
“就那边就那个干了的水井边上，就听见你表叔让那个人小声点叫”
旁边的王胡子被叫声吵醒，躺在地上踹了一脚狗娃的屁股。
骂道：“你他娘的这么喜欢，今晚老子就让你尝尝滋味”
王胡子壮实的身材让狗娃收敛了一些，连忙陪笑道：“王哥，我那个……我去看看南叔肉烧的咋样了”说完便逃也似的跑了。
狗娃无意看到的热闹，却给苏牧心里荡起了别样的涟漪。
这个赖五喜欢躲着别人干这些龌龊的事，倒给苏牧创造了机会。
苏牧在心里谋划着，现在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最好的办法就是偷袭，并且必须一击致命。
想到办到，就得有一件趁手的武器，在农村，无非就是一些农具罢了。
可是他又哪里知道，当时的农民想要买一件铁具是很不容易的，少数的铁器都已经被那些土匪搜刮干净。
他刚来不久，当然不能明目张胆的找东西。
于是苏牧装作闲逛的样子，在属于他们的两间屋子里仔细搜寻着。
不干活的日子里，褚天他们一行十几个人都尽量干一些不太消耗体力的娱乐活动。
毕竟他们的粮食也不富裕。
一副简易的牛骨牌成了他们最主要的娱乐方式，七个人围坐一堆，有人懊悔的拍大腿，也有人面露喜色。
坐庄的是牛俊生，这群人里唯一的手艺人，这副骨牌就是他的。
狗娃看见苏牧背着手走来走去，显得很不耐烦。
“你狗日的在我后面逛什么，坏了老子的风水”
一旁的牛俊生则热情的招呼他，“瘦柴，过来玩两把”
苏牧对打牌没一点兴趣，继续寻找着铁质农具。
刚走出门口，苏牧转念一想，说不定这些人手里有兵器，自己可以赢回来！
可眼下另一个问题又出现了，自己的手里并没有筹码，唯一值点钱的玉牌，也辗转流落到了赖五手里。
本来他嘴里还有一串珠子的，可醒来以后，怎么也找不见。
可这帮人也是一穷二白的，能有什么值钱的！
想到这儿，苏牧径直走到几人围坐的地方。
只见牌场上的赌注乱七八糟什么都有，多是小玩意儿，如铁指环，佛珠手串之类的
看几人玩了两把，苏牧稍明白了这游戏的玩法儿，不过是最基础的跟庄家比点子，最多的赌注是每日分到的肉食，最低一两。
此时牛俊生的手上已经赢了三大块儿石头，一只牛角，以及两斤肉食。
“我也来，二两肉”
苏牧找个空挡盘坐在地上
狗娃见苏牧下了注，惊讶道：“看不出啊你小子”
不过三把的时间，苏牧就已经输出去一斤半肉食了，这相当于两天不用吃饭了。
不过苏牧的注意力并不在输赢上面，他仔细观察着每个人手里都有些什么东西。
这一斤半肉食也并非毫无收获，苏牧注意到强仨儿手里捏着一个铁环。
“仨哥，你手里是啥什么东西啊”
强仨儿把铁环套在食指上晃悠着，眼睛盯着牌面，一脸不在乎的回答道：“牛鼻环”
这个牛鼻环撑开了大约有半截手臂那么长，绑上杆子，也能用，只不过要求比较高，必须刺中要害，即使不能当场毙命，也最少让赖五还不了手。
看中这个鼻环也是无奈的选择。
在这帮人里，苏牧只在褚天手里见过武器，一把长刀。
不管怎么说，好歹也是能用的。
苏牧开口道：“仨哥，我用半斤肉跟你换那个鼻环”
强仨儿努着嘴，眼神有些疑惑，但还是把牛鼻环扔了过去。
“送你，不过你要这玩意儿干啥”
苏牧脸上明显有些尴尬，左看看右看看，这个问题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强仨儿只是习惯性说了这句话，并没有关注苏牧回答的是什么。
尽管这样，苏牧还是涨红了脸。
“瘦柴，到你了，下多少”
众人的目光瞬间都聚拢在他身上。
“你脸红干啥”
“怎么跟个小姑娘家似的”
恰巧这时，身后想起了熟悉的声音。
“你还玩这个呀”
南叔手里拿着一节猪尾巴出现在苏牧身后。
“看你小子文文弱弱的，还能跟这帮糙汉子混到一块儿”
南叔熟练的拿起骨牌，将两张牌摞在一起，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抹开一角，故作神秘的扫了一圈，脸上浮起得意的笑容。
接着又把骨牌往下抹了一截，在牌面露出一点边角之后，笑嘻嘻的看着众人。
“来吧，都开牌吧”
牛俊生敞开了牌面，像是在惋惜一样说道
“瘦柴这把没下注，你点子再大也没用”
听了这话，南叔那油腻腻的右手取下嘴里叼着的猪尾巴就朝苏牧头上敲。
“浪费老子这么好的牌”
……
一众人玩了一晌午，有了南叔的帮忙，苏牧如有神助，不仅把输出去的肉都赢了回来，还额外收获了两块石头，一本书还有一件背心。
本来还有三斤肉食的，但是苏牧没有要他们的。
这两块石头是柱子从院墙里刨出来的，据说里面是顶好的料子。
柱子他爹以前是玉雕先生，骗了人，被别人把眼睛戳瞎了。
这石头谁也没当回事儿，不过是有了个说法，就权当是筹码，他们打牌不过是消磨时间，也没真想赢点啥。
至于这本书，是牛俊生刚来这儿的时候，从桌角下面取出来的，按照他的说法
“写的密密麻麻的小字儿看得我头晕，要不是花了些小人，早我就给他烧了”
这一堆人里面，就褚天和苏牧认识字，刚把书拿给苏牧的时候，牛俊生还打趣着说“物归原主”
书的正中央有着四四方方的桌角印子，看起来用来垫桌子有段时间了。
书的最后几页和边缘已经受潮，全是黑斑，封面上写着几个大字：金家武馆
这奇怪的封面跟苏牧从前看的书完全不一样，分不清是书名还是作者的名字。
里面的内容就跟牛俊生说的一模一样，前几页写着满页的字，后面画着不同姿势的小人。
在这个地方能找到书可真是太不容易了，从前的苏牧不能出门见风，只能通过书籍和古人神交。
虽然这本书的内容并不能提起苏牧的兴趣，但是夜深无聊的时候，坐在火堆旁边，也能打发掉那些难熬的夜。
不过现在可不是看书的时候。
苏牧手里拿着强仨儿给的鼻环，心里思索着该怎么把它弄直。
敲碎了无数石头之后，苏牧的身上也已经被晒得通红，他的眼角，脖子以及手臂上都沾满了白色颗粒——那是汗水被晒干之后留下的盐粒。
牛鼻环这时虽然不是笔直的，但也大概是一根铁钎的形状。
利用院子角落的磨刀石将铁钎磨出锋利的尖端后，苏牧从裤脚上撕下来四条带子。
绑好之后，苏牧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兴奋。
他要试试新武器威力如何。
找了一处稍松软的土地，用尽全力一插。
铁钎插进去大约有两寸深。
“能在地上插进去那么深，肯定能戳到赖五的内脏！”苏牧心里这么想着。
怎么也睡不着，就这样一直睁着眼睛，看着破破烂烂的屋顶
一夜过后。
“瘦柴，你他娘快别睡了”
苏牧感觉脚底一阵瘙痒，立起身子
刚睁开眼，就看见狗娃手里拿着干草在苏牧的脚上划来划去。
“你知道吗，你那表叔昨晚又。。。”
狗娃脸上那叫一个兴奋，迫不及待的跟苏牧分享他的发现。
“我夜里出去解手，就在那边，呃……”
狗娃用手朝西边比划着
“就那边就那个干了的水井边上，就听见你表叔让那个人小声点叫”
旁边的王胡子被叫声吵醒，躺在地上踹了一脚狗娃的屁股。
骂道：“你他娘的这么喜欢，今晚老子就让你尝尝滋味”
王胡子壮实的身材让狗娃收敛了一些，连忙陪笑道：“王哥，我那个……我去看看南叔肉烧的咋样了”说完便逃也似的跑了。
狗娃无意看到的热闹，却给苏牧心里荡起了别样的涟漪。
这个赖五喜欢躲着别人干这些龌龊的事，倒给苏牧创造了机会。
苏牧在心里谋划着，现在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最好的办法就是偷袭，并且必须一击致命。
想到办到，就得有一件趁手的武器，在农村，无非就是一些农具罢了。
可是他又哪里知道，当时的农民想要买一件铁具是很不容易的，少数的铁器都已经被那些土匪搜刮干净。
他刚来不久，当然不能明目张胆的找东西。
于是苏牧装作闲逛的样子，在属于他们的两间屋子里仔细搜寻着。
不干活的日子里，褚天他们一行十几个人都尽量干一些不太消耗体力的娱乐活动。
毕竟他们的粮食也不富裕。
一副简易的牛骨牌成了他们最主要的娱乐方式，七个人围坐一堆，有人懊悔的拍大腿，也有人面露喜色。
坐庄的是牛俊生，这群人里唯一的手艺人，这副骨牌就是他的。
狗娃看见苏牧背着手走来走去，显得很不耐烦。
“你狗日的在我后面逛什么，坏了老子的风水”
一旁的牛俊生则热情的招呼他，“瘦柴，过来玩两把”
苏牧对打牌没一点兴趣，继续寻找着铁质农具。
刚走出门口，苏牧转念一想，说不定这些人手里有兵器，自己可以赢回来！
可眼下另一个问题又出现了，自己的手里并没有筹码，唯一值点钱的玉牌，也辗转流落到了赖五手里。
本来他嘴里还有一串珠子的，可醒来以后，怎么也找不见。
可这帮人也是一穷二白的，能有什么值钱的！
想到这儿，苏牧径直走到几人围坐的地方。
只见牌场上的赌注乱七八糟什么都有，多是小玩意儿，如铁指环，佛珠手串之类的
看几人玩了两把，苏牧稍明白了这游戏的玩法儿，不过是最基础的跟庄家比点子，最多的赌注是每日分到的肉食，最低一两。
此时牛俊生的手上已经赢了三大块儿石头，一只牛角，以及两斤肉食。
“我也来，二两肉”
苏牧找个空挡盘坐在地上
狗娃见苏牧下了注，惊讶道：“看不出啊你小子”
不过三把的时间，苏牧就已经输出去一斤半肉食了，这相当于两天不用吃饭了。
不过苏牧的注意力并不在输赢上面，他仔细观察着每个人手里都有些什么东西。
这一斤半肉食也并非毫无收获，苏牧注意到强仨儿手里捏着一个铁环。
“仨哥，你手里是啥什么东西啊”
强仨儿把铁环套在食指上晃悠着，眼睛盯着牌面，一脸不在乎的回答道：“牛鼻环”
这个牛鼻环撑开了大约有半截手臂那么长，绑上杆子，也能用，只不过要求比较高，必须刺中要害，即使不能当场毙命，也最少让赖五还不了手。
看中这个鼻环也是无奈的选择。
在这帮人里，苏牧只在褚天手里见过武器，一把长刀。
不管怎么说，好歹也是能用的。
苏牧开口道：“仨哥，我用半斤肉跟你换那个鼻环”
强仨儿努着嘴，眼神有些疑惑，但还是把牛鼻环扔了过去。
“送你，不过你要这玩意儿干啥”
苏牧脸上明显有些尴尬，左看看右看看，这个问题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强仨儿只是习惯性说了这句话，并没有关注苏牧回答的是什么。
尽管这样，苏牧还是涨红了脸。
“瘦柴，到你了，下多少”
众人的目光瞬间都聚拢在他身上。
“你脸红干啥”
“怎么跟个小姑娘家似的”
恰巧这时，身后想起了熟悉的声音。
“你还玩这个呀”
南叔手里拿着一节猪尾巴出现在苏牧身后。
“看你小子文文弱弱的，还能跟这帮糙汉子混到一块儿”
南叔熟练的拿起骨牌，将两张牌摞在一起，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抹开一角，故作神秘的扫了一圈，脸上浮起得意的笑容。
接着又把骨牌往下抹了一截，在牌面露出一点边角之后，笑嘻嘻的看着众人。
“来吧，都开牌吧”
牛俊生敞开了牌面，像是在惋惜一样说道
“瘦柴这把没下注，你点子再大也没用”
听了这话，南叔那油腻腻的右手取下嘴里叼着的猪尾巴就朝苏牧头上敲。
“浪费老子这么好的牌”
……
一众人玩了一晌午，有了南叔的帮忙，苏牧如有神助，不仅把输出去的肉都赢了回来，还额外收获了两块石头，一本书还有一件背心。
本来还有三斤肉食的，但是苏牧没有要他们的。
这两块石头是柱子从院墙里刨出来的，据说里面是顶好的料子。
柱子他爹以前是玉雕先生，骗了人，被别人把眼睛戳瞎了。
这石头谁也没当回事儿，不过是有了个说法，就权当是筹码，他们打牌不过是消磨时间，也没真想赢点啥。
至于这本书，是牛俊生刚来这儿的时候，从桌角下面取出来的，按照他的说法
“写的密密麻麻的小字儿看得我头晕，要不是花了些小人，早我就给他烧了”
这一堆人里面，就褚天和苏牧认识字，刚把书拿给苏牧的时候，牛俊生还打趣着说“物归原主”
书的正中央有着四四方方的桌角印子，看起来用来垫桌子有段时间了。
书的最后几页和边缘已经受潮，全是黑斑，封面上写着几个大字：金家武馆
这奇怪的封面跟苏牧从前看的书完全不一样，分不清是书名还是作者的名字。
里面的内容就跟牛俊生说的一模一样，前几页写着满页的字，后面画着不同姿势的小人。
在这个地方能找到书可真是太不容易了，从前的苏牧不能出门见风，只能通过书籍和古人神交。
虽然这本书的内容并不能提起苏牧的兴趣，但是夜深无聊的时候，坐在火堆旁边，也能打发掉那些难熬的夜。
不过现在可不是看书的时候。
苏牧手里拿着强仨儿给的鼻环，心里思索着该怎么把它弄直。
敲碎了无数石头之后，苏牧的身上也已经被晒得通红，他的眼角，脖子以及手臂上都沾满了白色颗粒——那是汗水被晒干之后留下的盐粒。
牛鼻环这时虽然不是笔直的，但也大概是一根铁钎的形状。
利用院子角落的磨刀石将铁钎磨出锋利的尖端后，苏牧从裤脚上撕下来四条带子。
绑好之后，苏牧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兴奋。
他要试试新武器威力如何。
找了一处稍松软的土地，用尽全力一插。
铁钎插进去大约有两寸深。
“能在地上插进去那么深，肯定能戳到赖五的内脏！”苏牧心里这么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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