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不过尔尔
“皇上，以为不妥。”还未等李邦彦抗命，宰辅独孤牧便出列打断。
“李太医已经诊断，皇上圣体无碍，不必再请其徒弟了吧，我听闻李安然只有十二三岁、还是黄口小儿，切不可污了皇上龙体。如若皇上不放心，还可请在场的陈太医一试。”
独孤牧依旧不依不饶。
“如若周启元的仙药不可信，王贵妃的仙人就可信乎？”
听到独孤牧此言，李邦彦倒是先松了一口气，心想千万不要把那小子牵扯进来。
独孤牧是当朝太子的舅舅，也就是说，不出意外的话，太子继位、就是国舅了，必将权势滔天。背后又有依靠着独孤家族。谁敢逆其锋芒？
刚还嘈杂的万岁宫，顿时便安静了下来。
建元帝都冷不防的愣住，转而沉默下来，恶念一起，这厮甚是可恶，事事掣肘。
“皇上，臣妾也是为了你好，这么一说，倒是我的不是了。”还是王贵妃打破了僵局。
建元帝顺水推舟，一边说道：“爱妃不要生气，独孤爱卿定不是这个意思。”一边挥手让刚要辩驳的独孤牧退下。独孤皇后见此情形，倒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独孤牧虽心有不满，倒还懂礼数，瞟了一眼独孤皇后，便退回队列中。
俄而，李安然便被一个太监领了进来。
李安然甚是窘迫，从未遇到如此大的场面。想当年，李安然可是看见老师都要绕着走的人，不是没有礼貌。因为，李安然一见生人就紧张、结巴说不出话来，用李安然自己话说是“上不了台面”。
李安然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心中默念，“不怕，不怕，这都是梦，这都是梦。”
李安然睁开眼睛，扫视了一下堂内，仅有几个穿着绯袍的站在门口，有四个穿着紫袍的人站在前排，穿着青袍师傅站在侧旁。
正中间床塌上，穿绣着五爪金龙衣袍的就是建元帝了，约是一个六旬老者形象，不怒自威，美中不足的是有点病怏怏。还有些宫内贵妇不敢细看。
“李安然，还不快跪下行礼！！！”靠近李安然的一位绯袍老人看其呆住，发话道。
李安然迅速跪下，学着古装剧说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趁着叩头功夫又深吸了一大口气。
建元帝面无表情，颇具威严的腔调：“平身吧。”
建元帝看着青衣少年，约莫十三四的样子，也不像是仙气飘飘的域外高人。反倒是来了兴趣。
“你叫什么？”
“今年多大了？”
“你懂医术吗？”
一连三个灵魂拷问，倒是给了不知如何开头的李安然一个很好的思路。
李安然不卑不亢，行礼后答道：
“回禀皇上，草民李安然，今年十三岁。草民师从太医院院判李邦彦，小便学医。但是医学博大精深，草民略懂一些。”
“那你懂仙药吗？你见过神仙吗？”也许是话说多了，建元帝又止不住的咳了起来，依然痰中带血。
堂下众人也不会有人真的相信李安然见过什么神仙，不过是李贵妃妖言惑众罢了。
大武疆域辽阔纵横万里，境内虽有宗门无数、修士百万，但是九境之上的却屈指可数，更别说什么仙人了。仙人没有，狐狸精倒是有一个。
李安然初来乍到，哪有细细思量过。要不然他和小贵子也不会编这种谎话。
李安然看着咳血不止的建元帝，心中判断更加坚定了。
“回禀皇上，请饶恕草民，刚刚冒失之罪。”
建元帝挥一挥手略显不耐烦。
“草民，刚见皇上，恍惚间还以为再次遇到天上帝君，所以刚刚唐突了。”李安然刚一说完。
堂上的众大臣嗤之以鼻，不过是拍马屁罢了，黄口小儿，不过尔尔。我等溜须拍马的时候，你爹娘在哪都不知道了。
建元帝和王贵妃，却不同于众人，表现确信不疑，面露喜色。
“那你给朕细细道来。”建元帝也是病急乱投医了。
身旁的王贵妃也帮腔道。
“李安然，你尽管说来，不过本宫提醒你，莫要信口雌黄，欺君可是死罪。莫要连累了你师傅家人。”
李邦彦眼见越闹越大，便出来阻止李安然，免得不可挽回。
“李安然，还不赶快跪下，从实招来，不要再胡闹了。”急切之情溢于言表，就差下场拎耳朵，踢上几脚。
“是师父！”李安然再次行了一礼。
“草民确实见过仙人，曾随仙人游历天界。”李安然此言一出。
李邦彦目瞪口呆，这逆徒怕不是失心疯了，说什么胡话，这是要害死九族。
别人不知道李安然几斤几两，李邦彦岂会不知。李安然还在襁褓之中、未断奶便被李邦彦收养。一把屎一把尿抚养这么大。
李安然顿了顿，理一下思路，想想天界是什么样子的。毕竟自己一个现代人知道，天上只有云和各种飞机、卫星。叫嫦娥的不一定是美女，也可能是个铁疙瘩。
“天界确实与此界不同。但是草民不敢泄露天机。”
“仙人曾告诫我，泄漏天机会有天诛地罚，即使是听的人也不可幸免。草民不敢置皇上于危难之间。”李安然如此一说，就断了在场某些人追问的念头。言多必失，免得露出破绽。
“那你可懂医药，可懂治病？”面对李安然的小伎俩，建元帝已有不悦神色。
李安然见此也不敢再有托词，便说道。
“草民所修之法与凡术确有不同。草民不需把脉便可明血液循环之理，不需炮制煎药也可药到病除。”李安然说的确实没错。
他学的是西医，抽血化验，拍片即可，诊断结果都在报告书上，医生一看便知。药剂的话去药房买吧，都是大公司生产，质量可靠，有医保还可以报销。
把脉问诊，李安然在学校选修课学过，也懂“奔马律”之类，奈何当初学医不精。至于皇上有没有肾虚，在场的门外汉都知道。建元帝眼圈发黑、头晕乏力的，还有身边站着这美娇娘，给谁看都虚？
“爱卿速速道来。”建元帝如抓到了救命稻草。
一旁的太医们包括李邦彦都面面相觑，竟然还有此神术，真的假的？
也就只有建元帝病急乱投医，深信不疑。
李安然装神弄鬼比划一番，两手指在眼球上方一划而过，就如同有火眼金睛一般。
对着建元帝瞪大眼睛凝视，似乎真的一眼望穿，能洞察五脏六腑。
“皇上危矣！！！”李安然说完，见建元帝和其他人并未有太大反应，也没人打断。真是不按套路出牌。
看来要下点猛药了。
“皇上既有旧疾，又中新毒，恐命不久矣。”李安然这话正如平地起惊雷，炸了整个万寿宫。
旧疾不谈，大家都知道。
你说，皇帝被人下毒了，那还了得。
是刚刚的仙药吗？
众人之前虽反对建元帝服用仙药，那是因为周起元，位低势弱。哪轮到他来拍马屁。再加上他的仙药来历不明，众人自然反对。
堂下众人都是修行之人，对丹药之道虽不能说精通，还是有些了解的。而且都服用过，有的求之于道门仙山，有的就是太医院买的，服了还是有些效果的。
“大胆、你敢诅咒皇上，其罪当诛。”独孤牧倒不合时宜的跳了出来。
李安然本打算欲扬先抑，镇一下场子，但似乎过力了。独孤牧和你抛开事实不谈，说你态度有问题，像极了你女朋友。
建元帝倒是信以为真。
“李爱卿，细细说来，莫要顾忌。”建元帝指着李安然，手指震颤不止。
“李太医已经诊断，皇上圣体无碍，不必再请其徒弟了吧，我听闻李安然只有十二三岁、还是黄口小儿，切不可污了皇上龙体。如若皇上不放心，还可请在场的陈太医一试。”
独孤牧依旧不依不饶。
“如若周启元的仙药不可信，王贵妃的仙人就可信乎？”
听到独孤牧此言，李邦彦倒是先松了一口气，心想千万不要把那小子牵扯进来。
独孤牧是当朝太子的舅舅，也就是说，不出意外的话，太子继位、就是国舅了，必将权势滔天。背后又有依靠着独孤家族。谁敢逆其锋芒？
刚还嘈杂的万岁宫，顿时便安静了下来。
建元帝都冷不防的愣住，转而沉默下来，恶念一起，这厮甚是可恶，事事掣肘。
“皇上，臣妾也是为了你好，这么一说，倒是我的不是了。”还是王贵妃打破了僵局。
建元帝顺水推舟，一边说道：“爱妃不要生气，独孤爱卿定不是这个意思。”一边挥手让刚要辩驳的独孤牧退下。独孤皇后见此情形，倒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独孤牧虽心有不满，倒还懂礼数，瞟了一眼独孤皇后，便退回队列中。
俄而，李安然便被一个太监领了进来。
李安然甚是窘迫，从未遇到如此大的场面。想当年，李安然可是看见老师都要绕着走的人，不是没有礼貌。因为，李安然一见生人就紧张、结巴说不出话来，用李安然自己话说是“上不了台面”。
李安然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心中默念，“不怕，不怕，这都是梦，这都是梦。”
李安然睁开眼睛，扫视了一下堂内，仅有几个穿着绯袍的站在门口，有四个穿着紫袍的人站在前排，穿着青袍师傅站在侧旁。
正中间床塌上，穿绣着五爪金龙衣袍的就是建元帝了，约是一个六旬老者形象，不怒自威，美中不足的是有点病怏怏。还有些宫内贵妇不敢细看。
“李安然，还不快跪下行礼！！！”靠近李安然的一位绯袍老人看其呆住，发话道。
李安然迅速跪下，学着古装剧说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趁着叩头功夫又深吸了一大口气。
建元帝面无表情，颇具威严的腔调：“平身吧。”
建元帝看着青衣少年，约莫十三四的样子，也不像是仙气飘飘的域外高人。反倒是来了兴趣。
“你叫什么？”
“今年多大了？”
“你懂医术吗？”
一连三个灵魂拷问，倒是给了不知如何开头的李安然一个很好的思路。
李安然不卑不亢，行礼后答道：
“回禀皇上，草民李安然，今年十三岁。草民师从太医院院判李邦彦，小便学医。但是医学博大精深，草民略懂一些。”
“那你懂仙药吗？你见过神仙吗？”也许是话说多了，建元帝又止不住的咳了起来，依然痰中带血。
堂下众人也不会有人真的相信李安然见过什么神仙，不过是李贵妃妖言惑众罢了。
大武疆域辽阔纵横万里，境内虽有宗门无数、修士百万，但是九境之上的却屈指可数，更别说什么仙人了。仙人没有，狐狸精倒是有一个。
李安然初来乍到，哪有细细思量过。要不然他和小贵子也不会编这种谎话。
李安然看着咳血不止的建元帝，心中判断更加坚定了。
“回禀皇上，请饶恕草民，刚刚冒失之罪。”
建元帝挥一挥手略显不耐烦。
“草民，刚见皇上，恍惚间还以为再次遇到天上帝君，所以刚刚唐突了。”李安然刚一说完。
堂上的众大臣嗤之以鼻，不过是拍马屁罢了，黄口小儿，不过尔尔。我等溜须拍马的时候，你爹娘在哪都不知道了。
建元帝和王贵妃，却不同于众人，表现确信不疑，面露喜色。
“那你给朕细细道来。”建元帝也是病急乱投医了。
身旁的王贵妃也帮腔道。
“李安然，你尽管说来，不过本宫提醒你，莫要信口雌黄，欺君可是死罪。莫要连累了你师傅家人。”
李邦彦眼见越闹越大，便出来阻止李安然，免得不可挽回。
“李安然，还不赶快跪下，从实招来，不要再胡闹了。”急切之情溢于言表，就差下场拎耳朵，踢上几脚。
“是师父！”李安然再次行了一礼。
“草民确实见过仙人，曾随仙人游历天界。”李安然此言一出。
李邦彦目瞪口呆，这逆徒怕不是失心疯了，说什么胡话，这是要害死九族。
别人不知道李安然几斤几两，李邦彦岂会不知。李安然还在襁褓之中、未断奶便被李邦彦收养。一把屎一把尿抚养这么大。
李安然顿了顿，理一下思路，想想天界是什么样子的。毕竟自己一个现代人知道，天上只有云和各种飞机、卫星。叫嫦娥的不一定是美女，也可能是个铁疙瘩。
“天界确实与此界不同。但是草民不敢泄露天机。”
“仙人曾告诫我，泄漏天机会有天诛地罚，即使是听的人也不可幸免。草民不敢置皇上于危难之间。”李安然如此一说，就断了在场某些人追问的念头。言多必失，免得露出破绽。
“那你可懂医药，可懂治病？”面对李安然的小伎俩，建元帝已有不悦神色。
李安然见此也不敢再有托词，便说道。
“草民所修之法与凡术确有不同。草民不需把脉便可明血液循环之理，不需炮制煎药也可药到病除。”李安然说的确实没错。
他学的是西医，抽血化验，拍片即可，诊断结果都在报告书上，医生一看便知。药剂的话去药房买吧，都是大公司生产，质量可靠，有医保还可以报销。
把脉问诊，李安然在学校选修课学过，也懂“奔马律”之类，奈何当初学医不精。至于皇上有没有肾虚，在场的门外汉都知道。建元帝眼圈发黑、头晕乏力的，还有身边站着这美娇娘，给谁看都虚？
“爱卿速速道来。”建元帝如抓到了救命稻草。
一旁的太医们包括李邦彦都面面相觑，竟然还有此神术，真的假的？
也就只有建元帝病急乱投医，深信不疑。
李安然装神弄鬼比划一番，两手指在眼球上方一划而过，就如同有火眼金睛一般。
对着建元帝瞪大眼睛凝视，似乎真的一眼望穿，能洞察五脏六腑。
“皇上危矣！！！”李安然说完，见建元帝和其他人并未有太大反应，也没人打断。真是不按套路出牌。
看来要下点猛药了。
“皇上既有旧疾，又中新毒，恐命不久矣。”李安然这话正如平地起惊雷，炸了整个万寿宫。
旧疾不谈，大家都知道。
你说，皇帝被人下毒了，那还了得。
是刚刚的仙药吗？
众人之前虽反对建元帝服用仙药，那是因为周起元，位低势弱。哪轮到他来拍马屁。再加上他的仙药来历不明，众人自然反对。
堂下众人都是修行之人，对丹药之道虽不能说精通，还是有些了解的。而且都服用过，有的求之于道门仙山，有的就是太医院买的，服了还是有些效果的。
“大胆、你敢诅咒皇上，其罪当诛。”独孤牧倒不合时宜的跳了出来。
李安然本打算欲扬先抑，镇一下场子，但似乎过力了。独孤牧和你抛开事实不谈，说你态度有问题，像极了你女朋友。
建元帝倒是信以为真。
“李爱卿，细细说来，莫要顾忌。”建元帝指着李安然，手指震颤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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