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仙家酒
李安然见掌握了局势，镇定了些许，继续说道，
“草民借法，给陛下做了检查。发现陛下肺部旧疾已有二十年有余，是不是？”
李安然见无人出来否认，继续说道。
“起初陛下仅有咳嗽、咳痰、盗汗、乏力等，近几个月来多了咳血不止。太医院认为陛下只是劳累过度、体弱肺虚。”
“其实不然，此乃肺结核，在肺中形状若小石珠。”李安然不能用此界的称呼“肺疫”，以免又被打破沙锅问到底。若是传出皇上得了传染病，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话说，林黛玉就因肺结核香消玉殒。虽钟鸣鼎食之家，什么人参养荣丸管够，也是无济于事。此病已超出当时认知。
在此界，说不定也是如此。
陈太医点了点头，若有所悟道:“我等给皇上诊断时，通过望术，确实发现皇上肺部气运紊乱，无法明其原因。”
李安然接着说道：“此病在此界并无根治疗法，唯有天界才有仙药，且须四种仙药结合治疗，稍有差错便徒劳无功。”
“爱卿，那怎么办？要朕等死吗？”建元帝听到无法治疗就急了。
李安然捋了捋不存在的胡须，说道，“皇上，莫要担心，草民目前虽无治愈之法，尚有有保全之术，容草民细细道来。”
李安然心想你这肺结核反正一时半会还死不掉，你是对“仙药”中毒一点都不急啊。
要不是你要服仙药寻死，方道全就不会跑了，他不跑，师傅就不会来背锅，自己更不会冒死来谏言。
我李安然躲在一边，种种田，做做生意，多娶几个老婆不好嘛。
“至于陛下中毒，草民可以断言，正是仙药有问题。”李安然继续道。
建元帝转向李邦彦，“李爱卿，你刚给朕诊断可曾发现问题？”
李邦彦胆颤心惊，“请陛下恕罪，臣未曾发现问题。”
群臣也议论纷纷，刚才周起元亲自吃了一颗，也未见异常。何况还用银针试毒了。现在如何能断定仙药有问题。
李安然似乎看出众人疑虑的焦点，“请陛下端来一盆水，几条小金鱼，越小越好。”
少顷，两小太监把东西端了进来，还贴心的摆了个案台在堂中间。
众人不明所以，转头看向李安然。
独孤牧沉声道：“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请你务必解释清楚。”看了李安然之前表现，他态度有所转变。
朝廷众人绞尽脑汁想了许久，李安然要鱼干嘛？还要小的。实在参悟不透。
李安然行了一礼，站在案台前，朝旁边的太监伸手，“刚装药的匣子，拿过来。”
盒子中并无药物，连粉末都没几粒，根本无法试验。
李安然心里清楚，古代炼丹喜欢用汞，有诗云：“朱砂配，水银停，一派红霞列太清。”这是怕你吃不死，还要朱砂配水银，快乐加倍。
古代人根本不知道，化学物理是何物？生物毒理更不了解。你要是做点研究，反而说你是玩物丧志。
更有人一知半解，把“脱离计量谈毒性，就是耍流氓。”整日挂嘴边，岂知何为“富集作用”，何为三态转化？
李安然做的试验很简单。
只见他把匣子放水里洗了几下，便取出。
又将几条小金鱼轻轻放到水中。
众人还在疑惑，难道盒子有毒？下毒之人真是歹毒。
众人屏气凝神。建元帝都目不转睛的盯着盆中的金鱼。
不一会儿，传出惊呼声，“死了一条，你看，浮起来了，浮起来了。”
“又死了一条。”“你看那条也浮起来了。”
不一会，盆中的金鱼都死了，一个个直挺挺的浮在水面上。
不等李安然解释，建元帝早已心急如焚，“爱卿，快救救朕。你要能救朕，高官厚禄，金银珠宝任你选。”心中也有一丝怨愤，你知道仙药有毒，还不早点说。
“陛下勿虑，此毒对人起效慢，待会让御医或者堂中修为高深之人，帮你把吃的毒物逼出，再服用些中和之物即可。”李安然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都吃了这么久了，急也没用。再说了，一上来就告诉你了，你又不会信。
“还请陈御医为朕催吐。”建元帝指明要太医院掌院陈文镜为其发功。毕竟陈太医年近九十，功力深厚，又是太医院的老人了，值得信任。
陈太医走到身旁，双手轻轻的还未碰到建元帝后背的衣服，已然可见真气澎湃，朝着体内涌去。
建元帝喉咙一咸，未来得及说话。已觉胃内翻滚，口不能言语。
众大臣和贵妃太监们，皆敛声屏息，注视着现场。
建元帝正要吐出之时，幸得身旁的王贵妃喊道，“盆来！”
六神无主的小太监立马把刚试验盆端到建元帝胸前，免得到身上或地上，弄得污秽不堪。
连吐了几口，胆汁都快出来了，建元帝终于吐无可吐。
看着刚吐完，有气没力的建元帝，王贵妃心有不忍，问道，“李仙长，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李安然见王贵妃问道，也不敢隐瞒。
“陛下，现在既已排除毒物，食些鸡蛋清、肉、牛乳中和即可。然后多作休息，切不可再服用此药。否则，神仙难救。”
“那是自然，皇上的肺病如何治疗？”王贵妃追问道。
“还请太医院开几副止咳养气的方子。另外要多休息，不可再被打扰。食些鸡蛋、肉、牛乳之类补充营养。”李安然实在为难，现代医学对肺结核的治疗方案是HREZ，严重的还要手术。目前只能忽悠建元帝多补充营养，多吃蛋白质提高抵抗力。隔离在寝宫中，少接触其他人，以免造成传染。
现代医学对传染病的万金油就是“保护易感人群、切断传播途径、管理传染源”。给你病治好那都是次要的。
如今自己刚到此界，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药物。和皇上说，我要把你肺切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要是建元帝不同意，说不定还把自己脑袋切了。这可是有前车之鉴的，太不划算了，一定要避免医患纠纷。
“草民现在修为浅薄，无力炼制仙药，等我功力大进方可一试。亦或草民有机缘再入天界，一定为陛下求得此药。”李安然心想还是再推推吧。
听罢李安然之言，众人也无更好的意见。皇上还是先以休息为要，待明日以建元帝名义传下圣旨，把太子召回来处理朝政才是重中之重。
还有一事差点忘了，就是周起元那厮早就趁众人不注意跑了。
宰辅钱受之让宫内的太监，传建元帝口谕，令绣衣司差人前去缉拿，指令一定要拿活口，找出幕后主使云云。
绣衣司本来由建元帝直接领导，隶属于大内。因建元帝身体原因，临时由钱受之代管，是大武王朝最厉害、最神秘部门。能够，上察百官，下摄群司，外刺番邦，内束诸宗，官无局业，职无分限，唯心所造。
简而言之，只要有皇帝的诏令，天上地下的，都可以管，没有法律，那就临时创造法律。
看来建元帝也意识到此事棘手，可能不是表面上献药这么简单。
建元帝休息片刻后，脸色稍有恢复。
“李仙长，朕有一事不解，还请不吝赐教。”建元帝现在倒是敬畏满满，如此恭敬地对一个只有十三岁少年，显得不伦不类。
从直呼其名，到李爱卿，再到现在李仙长，可见李安然已经取得建元帝的信任。
但此刻李安然只想隐姓埋名，远离是非之地。免得东窗事发，不好收场。
李安然心头一惊，还有什么破事啊？！表面还装作若无其事，开腔道：“陛下请讲。”
建元帝面露难色。
“鸡蛋倒是好说，牛乳难办，不知人乳可否？”
听到此言，众大臣并无多大反应，大多一脸虔诚的求教。
李安然才意识到，大武虽有水牛，但食用牛肉之类却是犯法的，轻则杖责，重则流放。唯有大武北边的蛮族才喝牛奶吃生肉，如此茹毛饮血，为大武士大夫所不齿。
李安然心想，你这老头长得丑，玩的花啊。
还要喝人奶，真是个丧良心的老东西。
李安然目光忍不住朝建元帝旁边的王贵妃身上瞄了瞄。
仙姿玉貌，体态婀娜，胸前山峰，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再瞧瞧建元帝，那画面不忍直视。
其实，李安然不知道，王贵妃不必亲自哺乳孩子，自有宫中奶妈代劳。
“也可、也可。”李安然尴尬至极，心想我虽是假孩子，你们却是真禽兽啊。
众人听到此答复，也就释然。
李安然作为新时代好青年，哪知道旧社会的惨无人道。
此界权贵平时就有吃人乳的习惯。为了保证供应，更是会蓄养了上百个姬妾，专门用来产人乳。将其视为长寿之道，不亚于修炼。
甚至将人乳喻为“仙家酒”。有歌云：“仙家酒，仙家酒，两个壶芦盛一斗……日日饮酒一升余，长生不老天地久。”
“草民借法，给陛下做了检查。发现陛下肺部旧疾已有二十年有余，是不是？”
李安然见无人出来否认，继续说道。
“起初陛下仅有咳嗽、咳痰、盗汗、乏力等，近几个月来多了咳血不止。太医院认为陛下只是劳累过度、体弱肺虚。”
“其实不然，此乃肺结核，在肺中形状若小石珠。”李安然不能用此界的称呼“肺疫”，以免又被打破沙锅问到底。若是传出皇上得了传染病，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话说，林黛玉就因肺结核香消玉殒。虽钟鸣鼎食之家，什么人参养荣丸管够，也是无济于事。此病已超出当时认知。
在此界，说不定也是如此。
陈太医点了点头，若有所悟道:“我等给皇上诊断时，通过望术，确实发现皇上肺部气运紊乱，无法明其原因。”
李安然接着说道：“此病在此界并无根治疗法，唯有天界才有仙药，且须四种仙药结合治疗，稍有差错便徒劳无功。”
“爱卿，那怎么办？要朕等死吗？”建元帝听到无法治疗就急了。
李安然捋了捋不存在的胡须，说道，“皇上，莫要担心，草民目前虽无治愈之法，尚有有保全之术，容草民细细道来。”
李安然心想你这肺结核反正一时半会还死不掉，你是对“仙药”中毒一点都不急啊。
要不是你要服仙药寻死，方道全就不会跑了，他不跑，师傅就不会来背锅，自己更不会冒死来谏言。
我李安然躲在一边，种种田，做做生意，多娶几个老婆不好嘛。
“至于陛下中毒，草民可以断言，正是仙药有问题。”李安然继续道。
建元帝转向李邦彦，“李爱卿，你刚给朕诊断可曾发现问题？”
李邦彦胆颤心惊，“请陛下恕罪，臣未曾发现问题。”
群臣也议论纷纷，刚才周起元亲自吃了一颗，也未见异常。何况还用银针试毒了。现在如何能断定仙药有问题。
李安然似乎看出众人疑虑的焦点，“请陛下端来一盆水，几条小金鱼，越小越好。”
少顷，两小太监把东西端了进来，还贴心的摆了个案台在堂中间。
众人不明所以，转头看向李安然。
独孤牧沉声道：“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请你务必解释清楚。”看了李安然之前表现，他态度有所转变。
朝廷众人绞尽脑汁想了许久，李安然要鱼干嘛？还要小的。实在参悟不透。
李安然行了一礼，站在案台前，朝旁边的太监伸手，“刚装药的匣子，拿过来。”
盒子中并无药物，连粉末都没几粒，根本无法试验。
李安然心里清楚，古代炼丹喜欢用汞，有诗云：“朱砂配，水银停，一派红霞列太清。”这是怕你吃不死，还要朱砂配水银，快乐加倍。
古代人根本不知道，化学物理是何物？生物毒理更不了解。你要是做点研究，反而说你是玩物丧志。
更有人一知半解，把“脱离计量谈毒性，就是耍流氓。”整日挂嘴边，岂知何为“富集作用”，何为三态转化？
李安然做的试验很简单。
只见他把匣子放水里洗了几下，便取出。
又将几条小金鱼轻轻放到水中。
众人还在疑惑，难道盒子有毒？下毒之人真是歹毒。
众人屏气凝神。建元帝都目不转睛的盯着盆中的金鱼。
不一会儿，传出惊呼声，“死了一条，你看，浮起来了，浮起来了。”
“又死了一条。”“你看那条也浮起来了。”
不一会，盆中的金鱼都死了，一个个直挺挺的浮在水面上。
不等李安然解释，建元帝早已心急如焚，“爱卿，快救救朕。你要能救朕，高官厚禄，金银珠宝任你选。”心中也有一丝怨愤，你知道仙药有毒，还不早点说。
“陛下勿虑，此毒对人起效慢，待会让御医或者堂中修为高深之人，帮你把吃的毒物逼出，再服用些中和之物即可。”李安然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都吃了这么久了，急也没用。再说了，一上来就告诉你了，你又不会信。
“还请陈御医为朕催吐。”建元帝指明要太医院掌院陈文镜为其发功。毕竟陈太医年近九十，功力深厚，又是太医院的老人了，值得信任。
陈太医走到身旁，双手轻轻的还未碰到建元帝后背的衣服，已然可见真气澎湃，朝着体内涌去。
建元帝喉咙一咸，未来得及说话。已觉胃内翻滚，口不能言语。
众大臣和贵妃太监们，皆敛声屏息，注视着现场。
建元帝正要吐出之时，幸得身旁的王贵妃喊道，“盆来！”
六神无主的小太监立马把刚试验盆端到建元帝胸前，免得到身上或地上，弄得污秽不堪。
连吐了几口，胆汁都快出来了，建元帝终于吐无可吐。
看着刚吐完，有气没力的建元帝，王贵妃心有不忍，问道，“李仙长，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李安然见王贵妃问道，也不敢隐瞒。
“陛下，现在既已排除毒物，食些鸡蛋清、肉、牛乳中和即可。然后多作休息，切不可再服用此药。否则，神仙难救。”
“那是自然，皇上的肺病如何治疗？”王贵妃追问道。
“还请太医院开几副止咳养气的方子。另外要多休息，不可再被打扰。食些鸡蛋、肉、牛乳之类补充营养。”李安然实在为难，现代医学对肺结核的治疗方案是HREZ，严重的还要手术。目前只能忽悠建元帝多补充营养，多吃蛋白质提高抵抗力。隔离在寝宫中，少接触其他人，以免造成传染。
现代医学对传染病的万金油就是“保护易感人群、切断传播途径、管理传染源”。给你病治好那都是次要的。
如今自己刚到此界，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药物。和皇上说，我要把你肺切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要是建元帝不同意，说不定还把自己脑袋切了。这可是有前车之鉴的，太不划算了，一定要避免医患纠纷。
“草民现在修为浅薄，无力炼制仙药，等我功力大进方可一试。亦或草民有机缘再入天界，一定为陛下求得此药。”李安然心想还是再推推吧。
听罢李安然之言，众人也无更好的意见。皇上还是先以休息为要，待明日以建元帝名义传下圣旨，把太子召回来处理朝政才是重中之重。
还有一事差点忘了，就是周起元那厮早就趁众人不注意跑了。
宰辅钱受之让宫内的太监，传建元帝口谕，令绣衣司差人前去缉拿，指令一定要拿活口，找出幕后主使云云。
绣衣司本来由建元帝直接领导，隶属于大内。因建元帝身体原因，临时由钱受之代管，是大武王朝最厉害、最神秘部门。能够，上察百官，下摄群司，外刺番邦，内束诸宗，官无局业，职无分限，唯心所造。
简而言之，只要有皇帝的诏令，天上地下的，都可以管，没有法律，那就临时创造法律。
看来建元帝也意识到此事棘手，可能不是表面上献药这么简单。
建元帝休息片刻后，脸色稍有恢复。
“李仙长，朕有一事不解，还请不吝赐教。”建元帝现在倒是敬畏满满，如此恭敬地对一个只有十三岁少年，显得不伦不类。
从直呼其名，到李爱卿，再到现在李仙长，可见李安然已经取得建元帝的信任。
但此刻李安然只想隐姓埋名，远离是非之地。免得东窗事发，不好收场。
李安然心头一惊，还有什么破事啊？！表面还装作若无其事，开腔道：“陛下请讲。”
建元帝面露难色。
“鸡蛋倒是好说，牛乳难办，不知人乳可否？”
听到此言，众大臣并无多大反应，大多一脸虔诚的求教。
李安然才意识到，大武虽有水牛，但食用牛肉之类却是犯法的，轻则杖责，重则流放。唯有大武北边的蛮族才喝牛奶吃生肉，如此茹毛饮血，为大武士大夫所不齿。
李安然心想，你这老头长得丑，玩的花啊。
还要喝人奶，真是个丧良心的老东西。
李安然目光忍不住朝建元帝旁边的王贵妃身上瞄了瞄。
仙姿玉貌，体态婀娜，胸前山峰，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再瞧瞧建元帝，那画面不忍直视。
其实，李安然不知道，王贵妃不必亲自哺乳孩子，自有宫中奶妈代劳。
“也可、也可。”李安然尴尬至极，心想我虽是假孩子，你们却是真禽兽啊。
众人听到此答复，也就释然。
李安然作为新时代好青年，哪知道旧社会的惨无人道。
此界权贵平时就有吃人乳的习惯。为了保证供应，更是会蓄养了上百个姬妾，专门用来产人乳。将其视为长寿之道，不亚于修炼。
甚至将人乳喻为“仙家酒”。有歌云：“仙家酒，仙家酒，两个壶芦盛一斗……日日饮酒一升余，长生不老天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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