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誓约
传说凯尔特战士可以通过立下誓约来获得力量，在受到约束的同时获得与之相应的力量，而伴随他们同行的，不光是强大与约定，还有一句不知源自何人口中的诅咒：“来自誓约的力量，必因誓约而失去。”
“您觉得这句话对吗?”戴着枷锁，一身灰色布裙的少女突然开口，让一旁的治安长吓了一跳，栋雷米的夜色下，少女蓝色的双目对着忠格·道尔，如同坟地里燃烧的磷火。
忠格·道尔似乎有了心脏骤停的感觉，他眼神飘忽，无助地看着少女身侧的四名巡逻队员，可惜的是他们根本不会对忠格提供任何帮助，那“堕落者”的魔力令他们宛如一具具行走的活尸。
“我在问你话，治安长阁下，”少女的步伐轻快，枷锁对她而言，仿佛本不存在之物，此刻，她正微笑地看着“押送”她的治安长，让这位官员不断打着冷战。
“您……您刚刚说什么?”此时此刻，敏锐的治安长毫不怀疑自己已经有了生命危险，他决心硬着头皮回答这个问题，如果对方不是传说中以玩弄他人为乐的魔鬼，那么自己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我说，‘来自誓约的力量，必因誓约而失去’，这句话，您是否认同?”少女发出了一个对常人而言极为诡异的提问。
忠格即便身为贵族的后裔，但依然是凡人，一时间无法理解对方提问的意图与想要得到的答案，只能支支吾吾：“这……我……”
[该死，怎么还没到城堡?]忠格打量了下四周，前方依然是不变的坑洼土路，丝毫没有城堡周围的整洁。
“这个问题不难回答，您只需要告诉我一个单词，‘是’还是‘否’？”
少女清脆的嗓音萦绕在他耳畔，那问题却仿佛是在问他选择“斩首”或是“绞死”一般。
忠格咬了咬牙，艰难地做出了选择：“是……”
少女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令忠格一时间毛骨悚然，冷汗直流。
“你是不是觉得只要回答错误——就会送命?”被少女说出心声的治安长一时间慌乱无比双腿打战，钉在了原地。
“这个问题本身没有答案，”看到忠格停下，少女随之驻足，自问自答道，“不同的人会做出不同的回答。”
忠格闻言镇定了一些，见少女看了过来，低着头看向自己的鞋。
“就如同你以对领主的忠诚换取今天的地位与权利一般，我们也以誓约的约束来换取力量。”四个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巡逻队员站在少女身后，举着火把。火光下，她低垂着头，道，“当你背叛了他，你治安长的地位就同时烟消云散。而我们在被誓约约束的同时也背负着必将背弃它的诅咒。”
夜幕下突然袭来一股凉风，忠格下意识裹了裹大衣，倒退了半步，看着双眼中似乎透着一丝无奈的少女，咽了咽口水，试探地问道：“大人……我们现在……继续？”
少女似乎愣了一下，微笑着点了点头。
——————
城堡在中世纪一直代表着贵族的地位与荣耀。高耸且坚固的城墙保护着他们的财富，富丽皇堂的大厅中无时无刻不被染上奢靡的颜色。然而，对于平民们来说，这些与他们的先祖一样久远的城堡所代表的更多是强权与压迫。城堡地底幽暗的地牢则是这种印象的集中来源。
厚重的铁门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吵醒了深夜里忧心忡忡半睡半醒的囚犯，借着昏暗的火光，他们看向从遍布青苔的石阶上走下的几人。
对不少囚犯而言，治安长忠格·道尔是个“熟人”，在面对种种惩罚乃至死亡的威胁时，他们无不会爆发出惊人的能量来抓住一切可能的救命稻草。
他们在狭小的牢房中可以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找到栋雷米中掌握一切法务的那位大人，而只要案子没有闹到领主大人那里，这位大善人总会“慷慨”地帮助那个倒霉蛋，让他脱离苦海。
地牢中师很难有时间观念的，对于心力交瘁的囚犯们来说，只能从狱卒们的交班中做出粗浅的判断——现在是晚上。
看到治安长小心翼翼地走下石阶，不少囚犯都不约而同地想到：[这肯定是个领主大人也关注的大案子。]
在心里为新来的狱友判了死刑，好奇心驱使着囚犯们看向治安长身侧戴着枷锁的人。
那是位少女，酒红色的头发，淡蓝色的眼眸，身形娇小，一身灰色布裙。
眼见这被治安长亲自押送的犯人的真面目，一众囚犯无不在一瞬间明白了什么，惊慌失措地龟缩到牢房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地牢爆发了一阵骚乱，而它的始作俑者仅仅只是微微驻足环顾几下，便自顾自地向更为幽暗的深处走去……
传说有名的凯尔特战士，爱尔兰的光之子库·丘林立下过三个誓约来换取自己的力量：“一，不得拒绝吟游诗人的请求；二，不会拒绝地位地下的人递来的食物；三，不会吃狗肉。”这些誓约合在一起产生了明显的漏洞，有心人可以轻而易举地稍加操纵就可以使大英雄失去过往的强大化作凡人，而这位有名的光之子在传说中也确实因此而逝去。
通过誓约得到力量的人们无不担忧力量的消逝，以近乎疯狂的自律控制着自己不去打破这些自己向力量的来源许下的诺言。
黑暗正在四周蔓延，如同有什么潜伏在阴影中，让邓蒂斯在恍然间想到了那些在黑暗中刺出的利刃。
突然，不明觉厉的笑声传出，忠格·道尔咽了咽口水，看向身旁走向牢房的少女，艰难地跟上她的步伐，在心中暗自为自己的祈祷着，祈求上帝庇佑自己的生还。
邓蒂斯转过头，看了眼身后模糊不清的火光，轻声念出了自己的誓言：“我会放下过往，与过去的一切告别得到无数的身份，无数发面目，无数的开始。”
“我哪里会想在回忆那段过去呢？”化身为少女的邓蒂斯嗤笑一声，走进了牢房，静静地等待明天的开始。
————————————
“来自誓约中的力量，必将因誓约而失去。”——《古神之锁》（虚构）
“您觉得这句话对吗?”戴着枷锁，一身灰色布裙的少女突然开口，让一旁的治安长吓了一跳，栋雷米的夜色下，少女蓝色的双目对着忠格·道尔，如同坟地里燃烧的磷火。
忠格·道尔似乎有了心脏骤停的感觉，他眼神飘忽，无助地看着少女身侧的四名巡逻队员，可惜的是他们根本不会对忠格提供任何帮助，那“堕落者”的魔力令他们宛如一具具行走的活尸。
“我在问你话，治安长阁下，”少女的步伐轻快，枷锁对她而言，仿佛本不存在之物，此刻，她正微笑地看着“押送”她的治安长，让这位官员不断打着冷战。
“您……您刚刚说什么?”此时此刻，敏锐的治安长毫不怀疑自己已经有了生命危险，他决心硬着头皮回答这个问题，如果对方不是传说中以玩弄他人为乐的魔鬼，那么自己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我说，‘来自誓约的力量，必因誓约而失去’，这句话，您是否认同?”少女发出了一个对常人而言极为诡异的提问。
忠格即便身为贵族的后裔，但依然是凡人，一时间无法理解对方提问的意图与想要得到的答案，只能支支吾吾：“这……我……”
[该死，怎么还没到城堡?]忠格打量了下四周，前方依然是不变的坑洼土路，丝毫没有城堡周围的整洁。
“这个问题不难回答，您只需要告诉我一个单词，‘是’还是‘否’？”
少女清脆的嗓音萦绕在他耳畔，那问题却仿佛是在问他选择“斩首”或是“绞死”一般。
忠格咬了咬牙，艰难地做出了选择：“是……”
少女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令忠格一时间毛骨悚然，冷汗直流。
“你是不是觉得只要回答错误——就会送命?”被少女说出心声的治安长一时间慌乱无比双腿打战，钉在了原地。
“这个问题本身没有答案，”看到忠格停下，少女随之驻足，自问自答道，“不同的人会做出不同的回答。”
忠格闻言镇定了一些，见少女看了过来，低着头看向自己的鞋。
“就如同你以对领主的忠诚换取今天的地位与权利一般，我们也以誓约的约束来换取力量。”四个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巡逻队员站在少女身后，举着火把。火光下，她低垂着头，道，“当你背叛了他，你治安长的地位就同时烟消云散。而我们在被誓约约束的同时也背负着必将背弃它的诅咒。”
夜幕下突然袭来一股凉风，忠格下意识裹了裹大衣，倒退了半步，看着双眼中似乎透着一丝无奈的少女，咽了咽口水，试探地问道：“大人……我们现在……继续？”
少女似乎愣了一下，微笑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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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在中世纪一直代表着贵族的地位与荣耀。高耸且坚固的城墙保护着他们的财富，富丽皇堂的大厅中无时无刻不被染上奢靡的颜色。然而，对于平民们来说，这些与他们的先祖一样久远的城堡所代表的更多是强权与压迫。城堡地底幽暗的地牢则是这种印象的集中来源。
厚重的铁门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吵醒了深夜里忧心忡忡半睡半醒的囚犯，借着昏暗的火光，他们看向从遍布青苔的石阶上走下的几人。
对不少囚犯而言，治安长忠格·道尔是个“熟人”，在面对种种惩罚乃至死亡的威胁时，他们无不会爆发出惊人的能量来抓住一切可能的救命稻草。
他们在狭小的牢房中可以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找到栋雷米中掌握一切法务的那位大人，而只要案子没有闹到领主大人那里，这位大善人总会“慷慨”地帮助那个倒霉蛋，让他脱离苦海。
地牢中师很难有时间观念的，对于心力交瘁的囚犯们来说，只能从狱卒们的交班中做出粗浅的判断——现在是晚上。
看到治安长小心翼翼地走下石阶，不少囚犯都不约而同地想到：[这肯定是个领主大人也关注的大案子。]
在心里为新来的狱友判了死刑，好奇心驱使着囚犯们看向治安长身侧戴着枷锁的人。
那是位少女，酒红色的头发，淡蓝色的眼眸，身形娇小，一身灰色布裙。
眼见这被治安长亲自押送的犯人的真面目，一众囚犯无不在一瞬间明白了什么，惊慌失措地龟缩到牢房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地牢爆发了一阵骚乱，而它的始作俑者仅仅只是微微驻足环顾几下，便自顾自地向更为幽暗的深处走去……
传说有名的凯尔特战士，爱尔兰的光之子库·丘林立下过三个誓约来换取自己的力量：“一，不得拒绝吟游诗人的请求；二，不会拒绝地位地下的人递来的食物；三，不会吃狗肉。”这些誓约合在一起产生了明显的漏洞，有心人可以轻而易举地稍加操纵就可以使大英雄失去过往的强大化作凡人，而这位有名的光之子在传说中也确实因此而逝去。
通过誓约得到力量的人们无不担忧力量的消逝，以近乎疯狂的自律控制着自己不去打破这些自己向力量的来源许下的诺言。
黑暗正在四周蔓延，如同有什么潜伏在阴影中，让邓蒂斯在恍然间想到了那些在黑暗中刺出的利刃。
突然，不明觉厉的笑声传出，忠格·道尔咽了咽口水，看向身旁走向牢房的少女，艰难地跟上她的步伐，在心中暗自为自己的祈祷着，祈求上帝庇佑自己的生还。
邓蒂斯转过头，看了眼身后模糊不清的火光，轻声念出了自己的誓言：“我会放下过往，与过去的一切告别得到无数的身份，无数发面目，无数的开始。”
“我哪里会想在回忆那段过去呢？”化身为少女的邓蒂斯嗤笑一声，走进了牢房，静静地等待明天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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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誓约中的力量，必将因誓约而失去。”——《古神之锁》（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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