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女巫”，神父与“堕落者”
栋雷米依然如同几百年前一般，名为贫困的魔咒仍旧笼罩着法国的这座小城，纵然皇帝向曾经的那位一度拯救整个高卢的少女许下了永远不向她的家乡征税的诺言，即使教皇将已逝的少女封为圣人（剧情需要，修改时间线）。这片少女曾经聆听神之音的土地还是无法得到她所希望的富足与安定。
“勒纳太太，据你的邻居举报，你有窝藏女巫的嫌疑。”市政厅的官员带着几名举着火把的巡逻队员站在诺瓦·勒纳的家门口，嗤笑着看着少女与她的母亲。
“这......大人。”勒纳太太在听到官员话语的一瞬间，脸色就变得极为惨白，颤抖的双手紧紧地抓住14岁女儿的肩头，竭力以平稳的语气反问道，“您说女巫，藏在我的家里。那.......她在？”
官员低下头，看着后退半步，躲在母亲身后的诺瓦·勒纳，笑道：“勒纳太太，你的邻居说你女儿用巫术让他的父亲患上恶疾，所以......不用我多说了吧！”
“不！大人！不——”妇人当场跪在了官员面前，“我的女儿诺瓦，她——她那么善良，她在一位骑士大人家里做了两年洗衣女工，骑士大人都说她——总之！她怎么可能是女巫？！”
“你不知道女巫是什么样的吗？”官员躬下身，凑在苦苦哀求的母亲耳边，低声道，“圣典说她们与魔鬼为伴，她们向来无比狡诈，奸猾，最擅长的就是伪装与欺骗。她用虚伪的言语欺诈了你们！终有一天你们都会因她而死！”
“不可能！”勒纳太太发出了绝望的嘶吼，愤怒与不解促使她开始抓住一切渺茫的希望，“我需要证据！大人！康斯坦丁是个混蛋，暴徒，他追求我的女儿被拒绝，就污蔑她。我...他...他这是...是诬告！我需要他拿出证据！”
“当然，我们需要证据，”官员站直身体，随手拿过仆从准备好的毛巾嫌弃地抹了抹前胸与脸部，随口说道，“这是在教会审判庭上要做的事情，据我所知道女巫可以飞行，所以体重较轻，可以与魔鬼对话，在黑暗中会有小鬼靠近她，而且被魔鬼传授了忍耐之术的她们不会流泪，在落水时会因魔鬼的庇佑而浮起......如果她真的与魔鬼毫无联系，主教大人们一般会用水验法在主面前证明她的清白，诬告她的那小子也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那——”勒纳太太低下头，看着女儿的双目，她相信自己善良的女儿绝对与魔鬼无关，而仁慈的主绝对不会让她的子民无辜枉死。勒纳太太艰难地点了点头，说道：“大人，我同意她接受教会审判庭的勘验。”
官员满意地点了点头，遇到明事理的人总是好的，比起因为“抢人”被那几只猪猡在伯爵大人面前告状，高效地完成任务不光可以得到伯爵大人的亲睐，也可以在市民中收获到声望，让“治安长忠格·普尔”成为栋雷米大善人的代名词。
小诺瓦明显不想离开母亲身边，死死地抓住勒纳太太的衣角，不愿挪动脚步。勒纳太太见状，蹲下身，微微仰头，看着女儿的双眼，道：“告诉妈妈，你是女巫吗？”女孩摇了摇头。勒纳太太微笑道：“那么，你还怕什么呢？我们都是上帝的信徒，‘神爱世人’，祂不会看着你枉死的，只要你是清白的。主教大人们都是仁慈的神的使徒，他们会证明你的善良与正直。而你，也会因此而活下来的，对吗？”
年幼的少女挪动了脚步，她决定听从母亲的话，她看着火光中嘴角勾起的官员，心中突然涌出无力与彷徨。一时间她仿佛看到了在地狱的大门前长者公羊角的撒旦前来迎接自己的情形。忠格伸出右手拉住小女孩，咧开嘴角，道：“放心，不会有事的。”
母亲抹了抹眼泪，看着女儿随着官员离开，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
“会有事的！”黑暗中出现了一盏提灯，昏黄的光芒中，两道模糊人影在光晕中不断放大沿着崎岖的石板路靠近了勒纳家的门口，“根据教会的白痴们信奉的理论。你的女儿会被绑上石板扔到河里，如果她浮在水上活了下去，那么她会被判作火刑烧死，如果她沉在水底淹死，就可以证明她的清白，对我个人来讲，我没有看到这两种死法的区别。”
曾经勇猛的骑士普尔男爵的三子忠格·普尔仿佛在一瞬间唤醒了遗传自他父亲灵魂中的危险直觉，他下意识放开了少女的手，紧紧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股股冷汗冒出，治安长后退了半步，大喊着：“你们......是什么人？”
“赎罪者”另一个低沉的沙哑声音响起，火光中显现出他身上教士袍的轮廓。
“来自地狱的人。”将主教骂作“白痴”的声音有些无力感，仿佛是在叹息，他提着马灯，戴着高脚礼帽，身穿燕尾服，如同一位绅士。
“绅士”的话语让忠格紧张到了极点，他身边的巡逻队员们都纷纷拔出佩剑指向黯淡光晕下的两道人影。
“我们不是什么魔鬼，孩子们。”神父平举双臂，如同正在布道一般，以十分和蔼的语气言道，“主教导我们，不要争斗......”
神父话音未落，“绅士”的双手闪烁着银光，几名巡逻队员接连倒地。忠格的双腿开始剧烈打战，年幼无知的少女诺瓦好奇地看向了倒地的巡逻队员。
“你不该杀了他们，邓蒂斯阁下。”神父转过头，看向提着灯的“绅士”，语气严厉道。
“本神父，您应该看得出来昏迷与死亡的区别吧。”被称为邓蒂斯的男人耸了耸肩，走向了忠格站立的地方。
“啪”邓蒂斯随手打了一个响指，钉住巡逻队员的剑身亮起奇异的光芒，在少女蓝色的瞳孔中化为金色，迅速包裹了巡逻队员的身体。
忠格意识到了什么，赶忙跪倒在地，趴在地上喊道：“二位大人！饶恕我，追猎女巫是领主的命令！如果大人们要带走她，请饶过我！审判女巫的是伯爵和教会，跟我没有关系啊！我只是把她们根据举报把她们带去而已！”
二人越靠越近，小女孩诺瓦借着提灯的光芒看清了他们——一位苍老的白须神父与一位眼神晦暗的绅士。
“你们.......是神的——使者吗？”不知为何小女孩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么一句。
“不是。”神父露出和蔼的笑容，摇了摇头。
“你这么说也可以。”邓蒂斯拖住下巴，轻声道，“叫我们来的那位似乎也可以被称为神明。”
二人相互矛盾的发言让在场的几人很是摸不着头脑。
“这不重要”神父依然微笑着，“对于这位背弃信仰的邓蒂斯先生而言，‘神’的概念是很模糊的。”
“本·乔尔乔斯神父，起码在几十年前，我曾被教皇亲手披上过红衣。”邓蒂斯皱了皱眉，“对于宗教学的理论，我应该更清楚一些。”
“智慧与地位无关。”神父轻笑一声，“况且您已经失去了曾经的地位。”
“与神棍争辩简直是整个世界上最为痛苦的事情。”邓蒂斯按着额头，痛苦地转过目光，看向跪倒在地的忠格·道尔，“治安长阁下，问你个问题，贞德圣祠在什么地方？”
“在.......”“堕落的红衣主教”问起圣女的灵魂休憩之处，让治安长本能地感到不妙，然而死亡的威胁让他不得不说出答案，“在祂的故居，往东......”
听到忠格的回答，邓蒂斯满意地点了点头，本神父的神色却变得不太好看，他一把拉住同伴，怒道：“邓蒂斯先生，你帮助勒纳一家，我不阻止，但——圣祠不是我们两个该去的地方！”
“我们最起码需要给自己一个保障。”邓蒂斯的反应很是冷淡，“你也不想为这些没有意义的琐事丢掉性命吧？！”
“你！”
“不过......”邓蒂斯自顾自地说着，“圣祠一定是严密监视的对象，我们确实不太合适去。”
三言两语间，邓蒂斯的目光投向了勒纳母女，年轻的母亲早已从震惊中缓和过来，她大喊着抱住自己的女儿。
“不要抱这么大敌意，二位。”邓蒂斯微笑道，“我只是想拜托你们一件事，当然，会有报酬的。”
邓蒂斯给了本神父一个眼神，神父发出无奈的叹息，摸出一个钱袋。“提醒你一句，我们的钱已经剩的不多了，希望你能够想出一个用四枚银币走到罗马尼亚的办法。”
“走‘间隙’啊。”邓蒂斯满不在乎地接过钱袋，点了点里面的金币，扔到了勒纳太太手中。
“你这是在玩火。”神父紧紧瞪着邓蒂斯，却不想对方似乎聋了一般，自顾自地蹲下来，摸着小诺瓦的头，嘱托道：“事情很简单，你和妈妈今晚就离开栋雷米，走之前去圣祠一趟，做一次祈祷。”
小女孩楞楞地点点头，她的母亲却对此难以置信：“大人您说的，是真的?！”
“不要怀疑我，”邓蒂斯站起身，仔细打量了诺瓦·勒纳，“赶快离开，走之前去祈祷，这些钱够你们逃到国外了，顺带一提，你丈夫已经把康斯坦丁给打了一顿，被矿场开除了，他现在就要回来了。”
“好，我这就去收拾东西。”勒纳太太急忙点头，拉起女儿，跑进了家门。
“你肯听我说话了？”看见母女二人离开，本神父站到邓蒂斯面前，问道。
“我的意思是，你走间隙。”邓蒂斯转过头，看向呆若木鸡的忠格·道尔以及他身边正从地上爬起来的巡逻队员们，笑道，“我嘛，去领主大人的地盘拿点补偿金。”
“勒纳太太，据你的邻居举报，你有窝藏女巫的嫌疑。”市政厅的官员带着几名举着火把的巡逻队员站在诺瓦·勒纳的家门口，嗤笑着看着少女与她的母亲。
“这......大人。”勒纳太太在听到官员话语的一瞬间，脸色就变得极为惨白，颤抖的双手紧紧地抓住14岁女儿的肩头，竭力以平稳的语气反问道，“您说女巫，藏在我的家里。那.......她在？”
官员低下头，看着后退半步，躲在母亲身后的诺瓦·勒纳，笑道：“勒纳太太，你的邻居说你女儿用巫术让他的父亲患上恶疾，所以......不用我多说了吧！”
“不！大人！不——”妇人当场跪在了官员面前，“我的女儿诺瓦，她——她那么善良，她在一位骑士大人家里做了两年洗衣女工，骑士大人都说她——总之！她怎么可能是女巫？！”
“你不知道女巫是什么样的吗？”官员躬下身，凑在苦苦哀求的母亲耳边，低声道，“圣典说她们与魔鬼为伴，她们向来无比狡诈，奸猾，最擅长的就是伪装与欺骗。她用虚伪的言语欺诈了你们！终有一天你们都会因她而死！”
“不可能！”勒纳太太发出了绝望的嘶吼，愤怒与不解促使她开始抓住一切渺茫的希望，“我需要证据！大人！康斯坦丁是个混蛋，暴徒，他追求我的女儿被拒绝，就污蔑她。我...他...他这是...是诬告！我需要他拿出证据！”
“当然，我们需要证据，”官员站直身体，随手拿过仆从准备好的毛巾嫌弃地抹了抹前胸与脸部，随口说道，“这是在教会审判庭上要做的事情，据我所知道女巫可以飞行，所以体重较轻，可以与魔鬼对话，在黑暗中会有小鬼靠近她，而且被魔鬼传授了忍耐之术的她们不会流泪，在落水时会因魔鬼的庇佑而浮起......如果她真的与魔鬼毫无联系，主教大人们一般会用水验法在主面前证明她的清白，诬告她的那小子也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那——”勒纳太太低下头，看着女儿的双目，她相信自己善良的女儿绝对与魔鬼无关，而仁慈的主绝对不会让她的子民无辜枉死。勒纳太太艰难地点了点头，说道：“大人，我同意她接受教会审判庭的勘验。”
官员满意地点了点头，遇到明事理的人总是好的，比起因为“抢人”被那几只猪猡在伯爵大人面前告状，高效地完成任务不光可以得到伯爵大人的亲睐，也可以在市民中收获到声望，让“治安长忠格·普尔”成为栋雷米大善人的代名词。
小诺瓦明显不想离开母亲身边，死死地抓住勒纳太太的衣角，不愿挪动脚步。勒纳太太见状，蹲下身，微微仰头，看着女儿的双眼，道：“告诉妈妈，你是女巫吗？”女孩摇了摇头。勒纳太太微笑道：“那么，你还怕什么呢？我们都是上帝的信徒，‘神爱世人’，祂不会看着你枉死的，只要你是清白的。主教大人们都是仁慈的神的使徒，他们会证明你的善良与正直。而你，也会因此而活下来的，对吗？”
年幼的少女挪动了脚步，她决定听从母亲的话，她看着火光中嘴角勾起的官员，心中突然涌出无力与彷徨。一时间她仿佛看到了在地狱的大门前长者公羊角的撒旦前来迎接自己的情形。忠格伸出右手拉住小女孩，咧开嘴角，道：“放心，不会有事的。”
母亲抹了抹眼泪，看着女儿随着官员离开，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
“会有事的！”黑暗中出现了一盏提灯，昏黄的光芒中，两道模糊人影在光晕中不断放大沿着崎岖的石板路靠近了勒纳家的门口，“根据教会的白痴们信奉的理论。你的女儿会被绑上石板扔到河里，如果她浮在水上活了下去，那么她会被判作火刑烧死，如果她沉在水底淹死，就可以证明她的清白，对我个人来讲，我没有看到这两种死法的区别。”
曾经勇猛的骑士普尔男爵的三子忠格·普尔仿佛在一瞬间唤醒了遗传自他父亲灵魂中的危险直觉，他下意识放开了少女的手，紧紧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股股冷汗冒出，治安长后退了半步，大喊着：“你们......是什么人？”
“赎罪者”另一个低沉的沙哑声音响起，火光中显现出他身上教士袍的轮廓。
“来自地狱的人。”将主教骂作“白痴”的声音有些无力感，仿佛是在叹息，他提着马灯，戴着高脚礼帽，身穿燕尾服，如同一位绅士。
“绅士”的话语让忠格紧张到了极点，他身边的巡逻队员们都纷纷拔出佩剑指向黯淡光晕下的两道人影。
“我们不是什么魔鬼，孩子们。”神父平举双臂，如同正在布道一般，以十分和蔼的语气言道，“主教导我们，不要争斗......”
神父话音未落，“绅士”的双手闪烁着银光，几名巡逻队员接连倒地。忠格的双腿开始剧烈打战，年幼无知的少女诺瓦好奇地看向了倒地的巡逻队员。
“你不该杀了他们，邓蒂斯阁下。”神父转过头，看向提着灯的“绅士”，语气严厉道。
“本神父，您应该看得出来昏迷与死亡的区别吧。”被称为邓蒂斯的男人耸了耸肩，走向了忠格站立的地方。
“啪”邓蒂斯随手打了一个响指，钉住巡逻队员的剑身亮起奇异的光芒，在少女蓝色的瞳孔中化为金色，迅速包裹了巡逻队员的身体。
忠格意识到了什么，赶忙跪倒在地，趴在地上喊道：“二位大人！饶恕我，追猎女巫是领主的命令！如果大人们要带走她，请饶过我！审判女巫的是伯爵和教会，跟我没有关系啊！我只是把她们根据举报把她们带去而已！”
二人越靠越近，小女孩诺瓦借着提灯的光芒看清了他们——一位苍老的白须神父与一位眼神晦暗的绅士。
“你们.......是神的——使者吗？”不知为何小女孩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么一句。
“不是。”神父露出和蔼的笑容，摇了摇头。
“你这么说也可以。”邓蒂斯拖住下巴，轻声道，“叫我们来的那位似乎也可以被称为神明。”
二人相互矛盾的发言让在场的几人很是摸不着头脑。
“这不重要”神父依然微笑着，“对于这位背弃信仰的邓蒂斯先生而言，‘神’的概念是很模糊的。”
“本·乔尔乔斯神父，起码在几十年前，我曾被教皇亲手披上过红衣。”邓蒂斯皱了皱眉，“对于宗教学的理论，我应该更清楚一些。”
“智慧与地位无关。”神父轻笑一声，“况且您已经失去了曾经的地位。”
“与神棍争辩简直是整个世界上最为痛苦的事情。”邓蒂斯按着额头，痛苦地转过目光，看向跪倒在地的忠格·道尔，“治安长阁下，问你个问题，贞德圣祠在什么地方？”
“在.......”“堕落的红衣主教”问起圣女的灵魂休憩之处，让治安长本能地感到不妙，然而死亡的威胁让他不得不说出答案，“在祂的故居，往东......”
听到忠格的回答，邓蒂斯满意地点了点头，本神父的神色却变得不太好看，他一把拉住同伴，怒道：“邓蒂斯先生，你帮助勒纳一家，我不阻止，但——圣祠不是我们两个该去的地方！”
“我们最起码需要给自己一个保障。”邓蒂斯的反应很是冷淡，“你也不想为这些没有意义的琐事丢掉性命吧？！”
“你！”
“不过......”邓蒂斯自顾自地说着，“圣祠一定是严密监视的对象，我们确实不太合适去。”
三言两语间，邓蒂斯的目光投向了勒纳母女，年轻的母亲早已从震惊中缓和过来，她大喊着抱住自己的女儿。
“不要抱这么大敌意，二位。”邓蒂斯微笑道，“我只是想拜托你们一件事，当然，会有报酬的。”
邓蒂斯给了本神父一个眼神，神父发出无奈的叹息，摸出一个钱袋。“提醒你一句，我们的钱已经剩的不多了，希望你能够想出一个用四枚银币走到罗马尼亚的办法。”
“走‘间隙’啊。”邓蒂斯满不在乎地接过钱袋，点了点里面的金币，扔到了勒纳太太手中。
“你这是在玩火。”神父紧紧瞪着邓蒂斯，却不想对方似乎聋了一般，自顾自地蹲下来，摸着小诺瓦的头，嘱托道：“事情很简单，你和妈妈今晚就离开栋雷米，走之前去圣祠一趟，做一次祈祷。”
小女孩楞楞地点点头，她的母亲却对此难以置信：“大人您说的，是真的?！”
“不要怀疑我，”邓蒂斯站起身，仔细打量了诺瓦·勒纳，“赶快离开，走之前去祈祷，这些钱够你们逃到国外了，顺带一提，你丈夫已经把康斯坦丁给打了一顿，被矿场开除了，他现在就要回来了。”
“好，我这就去收拾东西。”勒纳太太急忙点头，拉起女儿，跑进了家门。
“你肯听我说话了？”看见母女二人离开，本神父站到邓蒂斯面前，问道。
“我的意思是，你走间隙。”邓蒂斯转过头，看向呆若木鸡的忠格·道尔以及他身边正从地上爬起来的巡逻队员们，笑道，“我嘛，去领主大人的地盘拿点补偿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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