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和谈
大吴东宫（太子寝殿）。
“小王我今日高兴，给本王再舞一曲。”
如今半坐在殿上的，正是当今大吴的太子朗坤。此人骄横跋扈，喜歌舞，善骑射，略有心计。
“太子殿下，那位有动静。”
朗坤正沉迷歌舞，下属突然上殿，附在耳边说起了三皇子最近的动向，朗坤脸色骤然晴转暴雨。
“这厮，居然敢给小王‘告黑状’，看我怎么收拾他！”
说着，朗坤气势汹汹地就跑去三皇子宫殿，准备兴师问罪。
“公子，不好了，太子殿下来了。”
三皇子的下人赶紧进来禀报。
他知来者不善，并未遣散下人，仅留下心腹在旁，他就是要让整个青阳宫的人，看看这太子是如何嚣张跋扈。
“老三，你给我出来！居然敢给本王扣这么大帽子？是何居心？”
“皇兄，为何如此气急败坏？可是为奏报中的实情，感到不堪？”
“本王近日心情甚好，不过几日歌舞，到你这里就成了享乐主义，还何不食肉糜？小人做派，要不是我提前拦下了奏报，这黑状恐怕早已在父皇手中，我看你是嫌小日子过得太平了？”
朗烁知这一行为，恐又会连累母妃，好在德妃早在各种勾心斗角中，学会了一身保护自己的本领，只是人在屋檐下，时而不得不低头。
“心情甚好？大吴打了败仗，前线战士命不保夕，父皇为此忧心忡忡，皇兄为何心情甚好？每日歌舞升平？我不过是不想未来的君主，不食人间烟火，只会纸醉金迷，致民不聊生，好心提醒罢了。我岂不知这奏报，到不了御前？”
“你小子，再敢造次，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朗坤虽不学无术，奈何皇后势力深厚，朝堂内外皆有权臣相护，这折子就是他幕僚撤下。不过，他倒也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人，当知朗烁并无虚言，便不再发难，悻悻而去，只能背后再想法子对付这对母子。
北成，姜府。
“谦儿，我听说这丞相的小女儿，近日在府里施粥，你个木鱼脑袋，前去帮帮忙，你和那两姐妹是青梅竹马，如今南宫家的女儿，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你可要给母亲，娶上这媳妇才好。”
“母亲，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两位妹妹哪是我高攀得起的？”
“我不管，南宫瑜娶不上，那个南宫娉也凑合。”
“大哥，你不要妄自菲薄，我看她们不过如此。母亲说的对，再高攀也是丞相嫁女儿。”一旁的妹妹姜娫，煽风点火道。
“你妹妹说得没错，这丞相要想女儿过得好，还不是得陪上丰厚的嫁妆！”
“母亲，你说什么呢？”
姜谦看着不可理喻的母女俩，丢下一句就走开了，他算是明白为何父亲不爱待在府里了。
夜深，大吴打败仗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北成，将士们士气大振，北成王欣喜不已，他召见了丞相等一众大臣，商议和谈之事。
“陛下，成王败寇，现下北成大胜，何不乘胜追击？”国尉梁大人谏言道。
“梁大人有所不知，这几个月来，大吴和北成皆元气大伤，胜败各一半，如今北成看似获胜，实则举全国之力，内里空虚，信南已无力支撑，此时和谈是最好时机。”南宫丞相与国尉政见不一，补充道。
“不错，此时正是洽谈的最好时机，但战胜国派使臣前往战败国，且是他大吴侵我北成在先，有失我北成国威。”
“陛下所言极是，微臣有一应对之策。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话的这位正是姜谦的父亲，北成典客，姜松姜大人。
“爱卿但说无妨。”
“此次大吴兵败，理应大吴来我北成和谈，但本是他们发起攻势，想来不会轻易妥协，临近佳节，若我北成能借中秋之机，邀大吴使臣来北成洽谈，名义上仍是他大吴来我北成和谈，岂不是更能彰显陛下的仁德与气度？”
“不可，如若大吴趁机偷袭京州，何为？”梁大人反驳道。
“陛下，可邀大吴皇子一同前往我北成，和谈不成，亦有质子在手。”
丞相还是一如既往的老谋深算。
一番讨论，北成王最终决定修书吴王，邀请大吴皇子赴约共度佳节，商讨和谈之事。他还得知此次南宫娉为救将士，不顾个人安危，心中甚是欢喜，有意嘉奖于她。
“待和谈之后，朕会召回司马将军，届时与令嫒一并行赏。”
“谢陛下厚爱。”丞相心里清楚，看皇帝的神态，这次的推脱，恐怕没有那么容易了。
北成，信南边界。
司马如风和南宫娉正在一农舍中小憩。此农舍的主人因为战乱，往北逃难去了，为了不荒废周边农田，军务不忙时，司马如风常会带人来此打理，种些小菜，起码自给自足。
“娉儿，来尝尝这当地美食。”
南宫娉拿起一块儿草饼，闻了闻：“这是何物？”
“你先尝尝。”司马如风满眼笑意地看着南宫娉。
“嗯，味道不错。我猜猜，这是不是叫做‘长寿饼’？”
“你怎么知道？”
“这饼里有长寿草的味道，此种草药具有降血脂、祛风湿的作用，营养价值丰富。”
“你可真是个‘活神医’！”
这段时间，南宫娉救死扶伤，司马如风对她的医术，佩服地是五体投地，没想到她还如此见多识广，心中大为惊叹。
“我看你每日忙前忙后，着实辛苦，信南兵荒马乱，不比京州，名贵药材稀缺，你本是金枝玉叶，现在也只能粗茶淡饭，我之前听当地百姓说，这长寿草能强身健体，便在此种了些，做成饼，方便你日后食用。”
“这饼是你亲手做的？”
“打了胜仗，我高兴，战士们也都士气大振，才想起这长寿草该是能吃了。”
“将军有心了。”南宫娉眼里泛着微光，想来这小小的细节最打动人心。
可打了败仗的大吴，恐怕心情就没那么好了。
大吴，江都皇宫。
“陛下，大吴虽然暂时打了败仗，但北成粮草殆尽，马疲人倦，为何不再多撑些时日？”右相屈胜谏言道。
“不可，北成誓死抵抗，犹如困兽，如今能够几次大败我大吴，军中气势必然高涨，如若继续进攻，恐怕北成会背水一战。到时我大吴，未必能取胜，接连败阵，若军心涣散，才是大忌啊。”左相邱鹚与右相意见相左。
“爱卿们，言之有理。依孤之见，如若大吴势如破竹，必定不可轻易放弃，但如今之势，吾见奏报，军士死伤无数，百姓生灵涂炭，却未能屡乱捷报，于心不忍。也罢，如果北成能主动求和，倒也不是不能商量。”
“可他们刚打了胜仗会主动求和吗？”
“都说北成王爱民如子，如此好时机，我赌他不会错过。”
吴王若有所思地思考着……
“小王我今日高兴，给本王再舞一曲。”
如今半坐在殿上的，正是当今大吴的太子朗坤。此人骄横跋扈，喜歌舞，善骑射，略有心计。
“太子殿下，那位有动静。”
朗坤正沉迷歌舞，下属突然上殿，附在耳边说起了三皇子最近的动向，朗坤脸色骤然晴转暴雨。
“这厮，居然敢给小王‘告黑状’，看我怎么收拾他！”
说着，朗坤气势汹汹地就跑去三皇子宫殿，准备兴师问罪。
“公子，不好了，太子殿下来了。”
三皇子的下人赶紧进来禀报。
他知来者不善，并未遣散下人，仅留下心腹在旁，他就是要让整个青阳宫的人，看看这太子是如何嚣张跋扈。
“老三，你给我出来！居然敢给本王扣这么大帽子？是何居心？”
“皇兄，为何如此气急败坏？可是为奏报中的实情，感到不堪？”
“本王近日心情甚好，不过几日歌舞，到你这里就成了享乐主义，还何不食肉糜？小人做派，要不是我提前拦下了奏报，这黑状恐怕早已在父皇手中，我看你是嫌小日子过得太平了？”
朗烁知这一行为，恐又会连累母妃，好在德妃早在各种勾心斗角中，学会了一身保护自己的本领，只是人在屋檐下，时而不得不低头。
“心情甚好？大吴打了败仗，前线战士命不保夕，父皇为此忧心忡忡，皇兄为何心情甚好？每日歌舞升平？我不过是不想未来的君主，不食人间烟火，只会纸醉金迷，致民不聊生，好心提醒罢了。我岂不知这奏报，到不了御前？”
“你小子，再敢造次，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朗坤虽不学无术，奈何皇后势力深厚，朝堂内外皆有权臣相护，这折子就是他幕僚撤下。不过，他倒也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人，当知朗烁并无虚言，便不再发难，悻悻而去，只能背后再想法子对付这对母子。
北成，姜府。
“谦儿，我听说这丞相的小女儿，近日在府里施粥，你个木鱼脑袋，前去帮帮忙，你和那两姐妹是青梅竹马，如今南宫家的女儿，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你可要给母亲，娶上这媳妇才好。”
“母亲，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两位妹妹哪是我高攀得起的？”
“我不管，南宫瑜娶不上，那个南宫娉也凑合。”
“大哥，你不要妄自菲薄，我看她们不过如此。母亲说的对，再高攀也是丞相嫁女儿。”一旁的妹妹姜娫，煽风点火道。
“你妹妹说得没错，这丞相要想女儿过得好，还不是得陪上丰厚的嫁妆！”
“母亲，你说什么呢？”
姜谦看着不可理喻的母女俩，丢下一句就走开了，他算是明白为何父亲不爱待在府里了。
夜深，大吴打败仗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北成，将士们士气大振，北成王欣喜不已，他召见了丞相等一众大臣，商议和谈之事。
“陛下，成王败寇，现下北成大胜，何不乘胜追击？”国尉梁大人谏言道。
“梁大人有所不知，这几个月来，大吴和北成皆元气大伤，胜败各一半，如今北成看似获胜，实则举全国之力，内里空虚，信南已无力支撑，此时和谈是最好时机。”南宫丞相与国尉政见不一，补充道。
“不错，此时正是洽谈的最好时机，但战胜国派使臣前往战败国，且是他大吴侵我北成在先，有失我北成国威。”
“陛下所言极是，微臣有一应对之策。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话的这位正是姜谦的父亲，北成典客，姜松姜大人。
“爱卿但说无妨。”
“此次大吴兵败，理应大吴来我北成和谈，但本是他们发起攻势，想来不会轻易妥协，临近佳节，若我北成能借中秋之机，邀大吴使臣来北成洽谈，名义上仍是他大吴来我北成和谈，岂不是更能彰显陛下的仁德与气度？”
“不可，如若大吴趁机偷袭京州，何为？”梁大人反驳道。
“陛下，可邀大吴皇子一同前往我北成，和谈不成，亦有质子在手。”
丞相还是一如既往的老谋深算。
一番讨论，北成王最终决定修书吴王，邀请大吴皇子赴约共度佳节，商讨和谈之事。他还得知此次南宫娉为救将士，不顾个人安危，心中甚是欢喜，有意嘉奖于她。
“待和谈之后，朕会召回司马将军，届时与令嫒一并行赏。”
“谢陛下厚爱。”丞相心里清楚，看皇帝的神态，这次的推脱，恐怕没有那么容易了。
北成，信南边界。
司马如风和南宫娉正在一农舍中小憩。此农舍的主人因为战乱，往北逃难去了，为了不荒废周边农田，军务不忙时，司马如风常会带人来此打理，种些小菜，起码自给自足。
“娉儿，来尝尝这当地美食。”
南宫娉拿起一块儿草饼，闻了闻：“这是何物？”
“你先尝尝。”司马如风满眼笑意地看着南宫娉。
“嗯，味道不错。我猜猜，这是不是叫做‘长寿饼’？”
“你怎么知道？”
“这饼里有长寿草的味道，此种草药具有降血脂、祛风湿的作用，营养价值丰富。”
“你可真是个‘活神医’！”
这段时间，南宫娉救死扶伤，司马如风对她的医术，佩服地是五体投地，没想到她还如此见多识广，心中大为惊叹。
“我看你每日忙前忙后，着实辛苦，信南兵荒马乱，不比京州，名贵药材稀缺，你本是金枝玉叶，现在也只能粗茶淡饭，我之前听当地百姓说，这长寿草能强身健体，便在此种了些，做成饼，方便你日后食用。”
“这饼是你亲手做的？”
“打了胜仗，我高兴，战士们也都士气大振，才想起这长寿草该是能吃了。”
“将军有心了。”南宫娉眼里泛着微光，想来这小小的细节最打动人心。
可打了败仗的大吴，恐怕心情就没那么好了。
大吴，江都皇宫。
“陛下，大吴虽然暂时打了败仗，但北成粮草殆尽，马疲人倦，为何不再多撑些时日？”右相屈胜谏言道。
“不可，北成誓死抵抗，犹如困兽，如今能够几次大败我大吴，军中气势必然高涨，如若继续进攻，恐怕北成会背水一战。到时我大吴，未必能取胜，接连败阵，若军心涣散，才是大忌啊。”左相邱鹚与右相意见相左。
“爱卿们，言之有理。依孤之见，如若大吴势如破竹，必定不可轻易放弃，但如今之势，吾见奏报，军士死伤无数，百姓生灵涂炭，却未能屡乱捷报，于心不忍。也罢，如果北成能主动求和，倒也不是不能商量。”
“可他们刚打了胜仗会主动求和吗？”
“都说北成王爱民如子，如此好时机，我赌他不会错过。”
吴王若有所思地思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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