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负荆请罪
惨剧传遍了翔阳城和周边城邦，谈论的每一个人，无论是城主澹台彻的朋友，还是他的敌人，无不脸色阴沉，没人怀疑这是一场天翻地覆的暴风雪前兆。
城内流言四起，有人说惨案是世外采花大盗所为，蓄谋已久，摸清了府内暗哨，趁老城主进京述职带走护卫高手，潜入府中意图淫掠，没想到有个忠心的下人拼死放出响箭，白白搭上几十条家丁的性命，最后二小姐也没逃脱得了采花贼的毒手，只是捡了半条命下来，倒是澹台家的废物小少爷毫发无损。
也有人说是翔阳城最近几年发展太快，引人嫉恨，有人设了这栽赃嫁祸之计，好坐收渔翁之利。一时间周边几个较大的城邦人心惶惶。在奇英帝国境内，做澹台彻的敌人，除了需要实力，还需要勇气。
还有人说是澹台家藏有武林绝学，城主长子澹台勇之所以年纪轻轻就官居二品，镇守西疆，封骠骑大将，正因修习家传武学到了第八层，如若练到十层将无敌于天下，这才引得贼人觊觎，趁虚而入。
翔阳城主澹台彻两天后赶回府中。
议事厅内，守备武将谭之鸣赤裸上身，背上缚着两根粗大的荆条，匍匐在地。身旁还跪着另外两人，一是周老六，跳进井里逃过一劫，一是朱五六，见势不妙也一头栽入井中，捡得性命。
澹台彻高坐主位，脸色阴鸷，左后站着一位年轻文士，手持折扇，是最受其信任的幕僚狄清云。右后站着一位闭目老者，须发皆白，极似二十年前纵横大陆令人闻之色变的大魔头章天戾，邪道顶尖人物一帝二丐三哭四笑中的“人闻哭”。
澹台稳坐在屏风后，双眼呆滞，稍有响动便颤抖不止，显然历经大劫，神志已有损伤。
澹台彻扫了一遍底下三人，说：“谭之鸣，你身为守城主将，不坚守岗位，这般衣衫不整，却是为何？”
澹台彻声音沉稳，和往日没有任何区别。女儿的贞洁，澹台家的羞辱，外加三十一条人命，就像一个来自遥远他乡的故事。
而谭之鸣知道，这沉稳之后隐藏着何其猛烈的雷霆怒火，他作不了任何辩解，也不想作任何辩解，城主家中遭难，他身位守城主将，此刻早应自刎谢罪，而不是文过饰非。谭之鸣反复地低吼道：“末将该死！该死！该死。。。”同时以头抢地，已至额头血肉模糊。
澹台彻冷眼看着这个平日里威严高傲的军人，想着如何才能留住他的性命。
狄青云上前一步，附在澹台彻身侧，道：“当晚谭将军接到线报，说有贼人偷袭我城重要仓库，谭将军便增派人手防备。府上遇袭同时，城北有四处起火，谭将军手下人马分兵多处，都离城主府极远，发现府内信号箭，谭将军第一时间便赶来，为时已晚，只救得。。。”
澹台彻沉吟一声，道：“谭之鸣，你背负荆棘，却何罪之有？如果似你这般尽心尽职还要加罪，你让翔阳城如何看待我澹台彻！莫非你以为我澹台彻无能，找不到真凶，要拿你撒气吗？你跟随我十又二年，我从一介武夫提拔你为一城之将，莫非是我澹台彻识人不明？”说到后面，脸上已经怒火隐现。
谭之鸣嗷地一声哭了出来：“城主以重任托付于我，我却这般无用，蒙受城主错爱，只有下辈子再报了！”说罢起身埋头，向身旁立柱撞去，他内心愧疚已极，一心求死以得解脱。
眼见这员猛将就要溅血当场，澹台彻右后白发老者双目陡睁，虚空一掌，一股劲风将谭之鸣撞了开去。两者相隔不下四丈，这一掌之威，足有百年功力。
一掌劈出，老者仍旧闭目似睡，谭之鸣求死不成，翻身跪伏在地，只是嚎哭。澹台彻怒喝一声：“谭之鸣，你给我停喽！还嫌我澹台家死的人不够多是不是！要死还不容易，敢进犯我澹台家的人，必是一方强敌，你回去好好整备军队，将来死在复仇的战场上，我给你抬棺！来人！”
从外面进来两个士卒。
“扶谭将军回营！”
澹台彻打发走了谭之鸣，问跪在下面的朱周二人：“此番我澹台家遭难，你们逃得一命，是天大的好事。我只问你们，在井中是否发现了什么？”
朱五六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什么都没发现。”
周老六稍一迟疑，说：“井里昏暗，可能是小人比较眼尖，发现一个暗龛，里面放了一只铁盒。”
澹台彻点点头，挥手让朱五六下去了，让周老六上前，指着桌上的一个盒子问：“你仔细看看，是不是这个。”
周老六如实回答：“正是这个盒子。”
澹台彻长吁了口气，叹到：“天意如此。周老六，你跪下。”
周老六依言跪倒，澹台彻道：“从今天开始，我赐澹台姓与你，你就叫澹台六，这盒内是我澹台家传绝学烈火掌心决，你跟澹台稳一同修习。每月领奉钱十两，不用做下人的事情，就专心练掌吧。”
澹台六惊喜交加，连磕了几个响头，道：“老爷赐姓赐艺之恩，等同再造，如有差遣，万死不辞。”
澹台彻微微一笑：“万死倒不用。好好学艺，这烈火掌修习过程艰辛，但若练到大成，超过这位老先生也不无可能，到时候为澹台家开疆拓土，不比万死有用得多？”
澹台六瞧了一眼闭目老者，感觉晦暗的人生忽然迎来了光明。
城内流言四起，有人说惨案是世外采花大盗所为，蓄谋已久，摸清了府内暗哨，趁老城主进京述职带走护卫高手，潜入府中意图淫掠，没想到有个忠心的下人拼死放出响箭，白白搭上几十条家丁的性命，最后二小姐也没逃脱得了采花贼的毒手，只是捡了半条命下来，倒是澹台家的废物小少爷毫发无损。
也有人说是翔阳城最近几年发展太快，引人嫉恨，有人设了这栽赃嫁祸之计，好坐收渔翁之利。一时间周边几个较大的城邦人心惶惶。在奇英帝国境内，做澹台彻的敌人，除了需要实力，还需要勇气。
还有人说是澹台家藏有武林绝学，城主长子澹台勇之所以年纪轻轻就官居二品，镇守西疆，封骠骑大将，正因修习家传武学到了第八层，如若练到十层将无敌于天下，这才引得贼人觊觎，趁虚而入。
翔阳城主澹台彻两天后赶回府中。
议事厅内，守备武将谭之鸣赤裸上身，背上缚着两根粗大的荆条，匍匐在地。身旁还跪着另外两人，一是周老六，跳进井里逃过一劫，一是朱五六，见势不妙也一头栽入井中，捡得性命。
澹台彻高坐主位，脸色阴鸷，左后站着一位年轻文士，手持折扇，是最受其信任的幕僚狄清云。右后站着一位闭目老者，须发皆白，极似二十年前纵横大陆令人闻之色变的大魔头章天戾，邪道顶尖人物一帝二丐三哭四笑中的“人闻哭”。
澹台稳坐在屏风后，双眼呆滞，稍有响动便颤抖不止，显然历经大劫，神志已有损伤。
澹台彻扫了一遍底下三人，说：“谭之鸣，你身为守城主将，不坚守岗位，这般衣衫不整，却是为何？”
澹台彻声音沉稳，和往日没有任何区别。女儿的贞洁，澹台家的羞辱，外加三十一条人命，就像一个来自遥远他乡的故事。
而谭之鸣知道，这沉稳之后隐藏着何其猛烈的雷霆怒火，他作不了任何辩解，也不想作任何辩解，城主家中遭难，他身位守城主将，此刻早应自刎谢罪，而不是文过饰非。谭之鸣反复地低吼道：“末将该死！该死！该死。。。”同时以头抢地，已至额头血肉模糊。
澹台彻冷眼看着这个平日里威严高傲的军人，想着如何才能留住他的性命。
狄青云上前一步，附在澹台彻身侧，道：“当晚谭将军接到线报，说有贼人偷袭我城重要仓库，谭将军便增派人手防备。府上遇袭同时，城北有四处起火，谭将军手下人马分兵多处，都离城主府极远，发现府内信号箭，谭将军第一时间便赶来，为时已晚，只救得。。。”
澹台彻沉吟一声，道：“谭之鸣，你背负荆棘，却何罪之有？如果似你这般尽心尽职还要加罪，你让翔阳城如何看待我澹台彻！莫非你以为我澹台彻无能，找不到真凶，要拿你撒气吗？你跟随我十又二年，我从一介武夫提拔你为一城之将，莫非是我澹台彻识人不明？”说到后面，脸上已经怒火隐现。
谭之鸣嗷地一声哭了出来：“城主以重任托付于我，我却这般无用，蒙受城主错爱，只有下辈子再报了！”说罢起身埋头，向身旁立柱撞去，他内心愧疚已极，一心求死以得解脱。
眼见这员猛将就要溅血当场，澹台彻右后白发老者双目陡睁，虚空一掌，一股劲风将谭之鸣撞了开去。两者相隔不下四丈，这一掌之威，足有百年功力。
一掌劈出，老者仍旧闭目似睡，谭之鸣求死不成，翻身跪伏在地，只是嚎哭。澹台彻怒喝一声：“谭之鸣，你给我停喽！还嫌我澹台家死的人不够多是不是！要死还不容易，敢进犯我澹台家的人，必是一方强敌，你回去好好整备军队，将来死在复仇的战场上，我给你抬棺！来人！”
从外面进来两个士卒。
“扶谭将军回营！”
澹台彻打发走了谭之鸣，问跪在下面的朱周二人：“此番我澹台家遭难，你们逃得一命，是天大的好事。我只问你们，在井中是否发现了什么？”
朱五六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什么都没发现。”
周老六稍一迟疑，说：“井里昏暗，可能是小人比较眼尖，发现一个暗龛，里面放了一只铁盒。”
澹台彻点点头，挥手让朱五六下去了，让周老六上前，指着桌上的一个盒子问：“你仔细看看，是不是这个。”
周老六如实回答：“正是这个盒子。”
澹台彻长吁了口气，叹到：“天意如此。周老六，你跪下。”
周老六依言跪倒，澹台彻道：“从今天开始，我赐澹台姓与你，你就叫澹台六，这盒内是我澹台家传绝学烈火掌心决，你跟澹台稳一同修习。每月领奉钱十两，不用做下人的事情，就专心练掌吧。”
澹台六惊喜交加，连磕了几个响头，道：“老爷赐姓赐艺之恩，等同再造，如有差遣，万死不辞。”
澹台彻微微一笑：“万死倒不用。好好学艺，这烈火掌修习过程艰辛，但若练到大成，超过这位老先生也不无可能，到时候为澹台家开疆拓土，不比万死有用得多？”
澹台六瞧了一眼闭目老者，感觉晦暗的人生忽然迎来了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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