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血色前奏

    门外打斗声结束，数十家丁已尽数殒命。

    有人踢门而入，接着是纷杂的脚步，似有五六人，澹台稳长吸一口气，屏住呼吸。来人在房内巡视一圈，发现了两条血迹，一条从门口至床前，一条绵延至窗边。

    “跑了。”其中一阴沉声音道：“追？”

    “不，他跑不了。”另一猥琐声音回答：“我要办事。”

    “守备兵马马上就到！兄弟几个别折在这里！”

    “没事，我很快。就这样的美人儿，放眼整个奇英帝国，你见过几回？天赐的良机不珍惜，不怕下半辈子时时刻刻后悔吗。”

    阴沉声音沉吟不语，显然颇为心动。

    猥琐声音又道：“我兄弟几人久居世外，苦练这一身武艺，为的不就是为所欲为？外面几十条人命都如草芥一般，这女娃子不过长得好看点，杀也就杀了，又有什么可惜。不过是死前让我享用享用，也不枉我在那绝峰上茹毛饮血十数年。”

    阴沉声音被他说服：“好，既然如此，我等兄弟此番下山，一定要好好享受享受这花花世界的妙处。兄弟们按排行，你先。”

    随即是粗重的呼吸声和挣扎声。

    澹台稳浑身抖动，死命抱住两膝，生怕发出响动，指甲嵌肉里也浑然不觉，听见两人商讨完毕，似乎是为了玷污某女子，连守备兵马都不放在眼里，内心绝望至极。

    猥琐声音再次响起：“还挺烈，给我把她按在这澡盆上。”

    又是一阵挣扎，女子似乎被四人抓住四肢，躯体被固定在了倒扣的澡盆盆底，一股幽香传入蜷在盆下的澹台稳鼻中，是二姐身上的味道，澹台稳脑子嗡的一响，眼冒金星。

    接着听见衣物撕碎声，几乎没有丝毫间隔，从澹台珠明喉间发出一声痛楚至极的嘶吼，由于嘴巴被布条封住，这声音显得不太真切，但澹台稳听得分明，是二姐的声音。

    然后是扑扑不止的撞击声。

    澹台稳紧闭双眼，他知道在发生什么，但每一声撞击都让他脑海响起巨大轰鸣，让他无法思索，他把手探进怀中握紧匕首，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只盼早点天明。

    慢慢有一丝血迹顺着盆壁流到地上，澹台珠明的声音已经嘶哑，伴随撞击发出哭和呻吟揉和的荷荷声。

    终于，仆仆声停了，澹台稳闻到一股特别的腥臭，他知道磨难并未结束，随着一声新的痛呼，又一阵剧烈的仆仆声开始响动，澡盆甚至开始移动起来，澹台稳不得不用脚抵住盆沿。

    到第四次剧烈撞击时，顺着盆壁流下几股黄水，澹台稳闻到一股尿骚味，澹台珠明已经安静下来，只是把嘴对着盆底的木板缝隙，嘴唇张合，反复说着两个字：“别动。。。别动。。。别动。。。”

    身后挺动的人闻言愈加兴奋：“怎么能不动呢美人儿？这是哥几个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只怕动得少了日后悔恨，你乖乖的，还能留你一条性命，哥几个下次方便了再来找你。”

    澹台珠明神智全无，只是兀自哑声低语：“别动。。。别动。。。别动。。。”

    此时明月如钩，朔风渐紧，偶有几片雪花落在枝头，这是尓斯大陆整个冬天最后一点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