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死亡证明
我走出病房，先拔打小王妹妹的电话，我昨夜被民警带走后，也不知道现场怎么个收拾。
“喂，喂，喂”电话接了我喊了好几声，也不说话。
“嗯，听到了。”她的声音哑沙，疲惫。
“小王妹妹，你哥只是累了，太需要休息，你要保重身体，你哥很关心你的，他在天之灵也希望你活的好。”
电话里传来一阵几近失声的痛哭。
“小王妹妹，你这样对身体不好，就尽快恢复正常生活。”
“林凡，我有名字，不要老叫我小王妹妹，这样听着让我止不住的哭，我现在已经没有哥哥了。”她在努力抑制情绪，断断续续地说道。
“好吧，叫莉莉是吧，我总觉得不妥，我女朋友也叫丽丽，同声不同字。”
“随便你叫什么吧，反正这地方我也呆不下去了，以后见面的机会也不多。”说完，她叹了口气。
“你要离开这个城市吗？”今天是她哥哥离世第二天，她下这个决定未免太勿促。
“我和美美早想到外地去做直播，如果不是我哥生病，我们年初时就走了。”
原来这样，王莉形象口才都不错，挺麻利的一个女孩子，做直播也是时下最热门的职业，如果能转型成功，总比喝酒过夜生活来得好。
“这样也好，你中午打我电话，有什么事吗？”
“那俩个老东西一直背着我在商量什么，一大早又去了派出所，到现在还没回来，我估计在动歪心思，想提醒你小心一点，他们都不是好东西，你帮我通知一下李医生，我不知道哪个是他微信。”
前天晚上她是加过李医生的微信，估计加完后就没在微信里没有说过话，可能我跟她年龄相仿，比较好说话，她更喜欢跟我说话，我的直觉，她更信任我。
“好吧，你那边这两天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叫我，不要客气。”
“我哥的事以后都不掺活，明白吗？那母的，是见过你的，别出现在她面前。”
“有这么严重吗？”
“听我的吧。”
她的语气有点累，也不想解释，我便挂了电话。小王之死，我内心本有几分不安，经王莉这么一说，好象这其中我的责任更多几分，心中的不安便强烈许多。
到底有什么责任，我也说不明白，如果这个责任需要拿出一点钱，我也是愿意的，跟父母商量一下便是，家里前些年拆迁补偿款还是挺多的，这些年读书也是公费的，花不了几个钱。
另一方面，我确实也想跟帮一下王莉，她应该是家时唯一的收入来源，过的不容易，就当帮王莉度过这个难关吧。
刚刚和王莉通话时，本来想主动提出的，经王莉这么一说，我感觉我心理预期的数目不够，这就有点为难了，我得和张医生商量一下。
“喂，张医生吗？”
“小林，我现在说话不方便，一会我打给你。”
我回到病房，丽丽发现我脸色不对，就问出什么事了，我说也没什么事，等出院后先回我老家，假期就呆在我老家，寒假时也跟她提过，带她去见我父母，她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一直推托，只说等我毕业后再跟我回去，我一度认为她不想跟我确定正式关系，可从她对我态度上看，她确实很在乎我。
“林凡，我没做好心理准备，明年再说吧？”
“丽丽，你现在做了手术需要吃好养好，我妈可是很会照顾人的，烧菜又好吃，你喜欢吃海鲜，我们那边的海鲜可比这里丰富的多。”
“你别馋我，我现在就要流口水了。”今天一天没进食，听我这么说她估计是饿了。
“就是嘛，反正美媳妇总要见公婆的，答应我，现在就给你买吃的去。”我趁热打铁，早想把她带回去，见见亲人朋友，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多给我长脸。
“可是我这样值，去了你家也做不了事，帮不上忙，总不能白吃白喝。”农村长大的女孩就是好，勤快，知道感恩。
“放心，我爸妈不会要你帮忙的，不要说你现在是客，就是我们以后再一起了，他们也只会帮我们的忙。嘿嘿，我从小就是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他们觉的这很正常呀。”
我很得意的说。
“那不一样，我是女孩子。”我觉得她还是在逃避，这说话有点退缩的意思。
“杨丽，这个暑假你必须跟我回去，我现在就订后天的车票。”说着拿起手机，打开12306。我不害观察她的反应，如果她实在不想去，我也就不能强人所难。她的小脸有些藏不住的兴奋，又有些纠结，一直说一些有的没的顾虑。
我也不管她，边操作边说，赶时不如赶巧是吧，后天中午12点半有一班，列车运行时间三小时四十五分钟，到达时间下午四点15分，座位，我就选靠右的吧，9排，AB座，总共498元，学生票249元，好了提交，选择微信付款。
“等等。”她一把抢去我的手机，笑着对我说：“我还没想好。”
“把手机拿来，想什么想，等你想好，黄瓜菜都凉了。”我也笑着跟她闹起来。
闹了一会，丽丽就正经起来，对我说道：
“我可以跟你回去，但你要给我理由。”
“跟男朋友回家还需要什么理由。”我脸上依旧是嬉闹表情。
“不是这个，你刚才出去打电话，回来就要回家，发生什么事了？”她常常过度敏感
，但有时侯不得不承认她的直觉非常准。说实话，哄她跟我回老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想让她避一避，万一王莉后妈找上门来，我倒无所谓，对王莉就很不好。
“丽丽，你想多了，跟打电话有什么关系。”我嘴上却不承认。
“你的眼睛骗不了人。”她又抿着嘴看着我笑，仿佛洞察我一切心事，又问道：“是不是昨晚的事？”
“小妞，你这鬼精鬼精，还说你怕鬼，我看鬼都怕你。”都猜到了，再不承认就显得我虚伪了，我就诚实交待，把刚刚通话的情况说了一下。
“哦，原来这样。”她低头想了一下，又抬头跟我说：“我答应跟你回去，不过要等这事弄清楚后，不管是警察还是小王家人找我们，我们该负多少责任，我们都不承担，事情弄清楚了，我再跟你回家。”
杨丽说的很有道理，我不怕负责任也不怕警查找上门，我怕的是小王后妈，万一找上门来，就那漫不讲理的态度，别把杨丽给气坏了，我自己对处理那种难搞的人也没有底气。
“那好吧，我先给你买点吃的去。”我一时也不想拿小王妈妈来说服她，毕竟小王妈妈也没有真的找上门来，对她来说，休息好是最主要的任务，反正已经答应跟我回家，也算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医院食堂里，我接到李医生的电话。
“小林吗？给你讲个重要的事。”李医生小声说道。
“我也有件重要的事要跟你说。”我笑着说道。
“那你先说。”李医生还是很小声。
“小王妹妹说她爸她后妈早上去派出所，到现在还没回来，怕他们会搞事，让你要有个准备，小心点~~”
“打住，你身边有人吗？”李医生神秘兮兮的。
“我在医院食堂里，不是饭点，没什么人。”
“那就好，我正要说这件事，派出所的人已经来过医院了，他父母指控我们医院谋杀。”
“谋杀！”我惊叫一下，声音没控制住，看了一下四周，还好没人注意到我，又接着说：“她妹妹不是在现场吗？莉莉可以做证。”
“事情没这么简单，问题是他出院当天就死了，而且是这种病人，医院多少是有点责任的，这个责任最后还是会追到我头上来。”
“那也不是谋杀呀！”我现在才明白昨晚李医生的脸色为什么那么难看。
“当然不是，如果说责任最多也是医疗事故。”
“不对呀，小王明明没有精神病。”
“问题就在这儿，现在不管说他是不是有精神病，都是不对，说他没有精神病，为什么一出院就自杀了，说他有病，为什么有病还放出去？”
“他就是没有神精病啊，他是因为小红自杀的。”
“谁能证明小红的存在，谁看见了，你？谁又相信你。再说就算有人相信，谁会这样办案。”
我就觉得这事一直有些不对，经李医生这么分析，逻辑就清晰了，看来我在整件事中是个尴尬的存在，小王的出院跟我有关，小王的死亡我在现象，我甚至充当了小王、小红、王莉、李医生四个角色之间沟通的桥梁，但我却是一个不能说出真相的角色，应该说所有的人，都不能说出我的角色。
“李医生，那我怎么办？警察再来找我，我该怎么说？”
“你就说是路过，或是李莉的朋友。”
路过显然说不通了，因为昨天的笔录里，我已经叫说死者的名字。那就咬定是李莉的朋友吧。
“李医生，会有多严重？你怎么办？”
“要说有多严重我也不知道，但不至于去坐牢吧，民警也看出那小王父母不是好人，但人家报了案，就要按正常程序走，法律上是没有问题的，目前是死亡证明开不了，民警私下跟我领导讲，只要不让他父母闹起来，这事就容易过去。”
“可是他们就住在医院旁边，要闹随时可以闹。”我还是有点担心。
“随他闹去吧，这事处分开除都是有可能的，我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警察中午来时也问起你，我就说你是王茉莉的朋友，去帮助的，警察应该不会再去找你，怕是他们家长会找你闹，你回避一下，不是暑假了吗？你们不回家吗？”
“谢谢李医生，我和女朋友商量好了，我们还是得配合调察，有多少责任该我们承担的我们都承担，我也准备向家里要一笔钱，该交多少我就交。如果不需要承担经济责任，我也会把钱给莉莉，算是资助她度过难关吧。”我听了挺感动的，他自己的情况很不妙，但还是想到我，我就把我和丽丽的想法跟他说了一下。
想不到他非常生气，把我骂了一通，让我这时侯千万不要提钱，他们家的目的就是奔着钱来的，现在绝不能给一分钱，要不然以后就没完没了，给多少钱都不够。
“可是李医生，你看出来没有，他们全家只有莉莉是唯一的经济来源，难道不应该帮帮他们吗？”我不服，我觉得没错，善心总是好的，就象莉莉和李医生一样，他们不也都为我着想吗？
“你有钱是吧，有钱都打给我好吧，我马上失业了，你同情同情我吧？”
“你的情况总比他们好吧？”
“你这个傻子，怎么总跟你说不明白呢，你最好趁着暑假出去回避一下。”李医生又气又急，真发了脾气。
“李医生，我的饭打包好了，我先送饭回去。你有事随时叫我。”
我赶急找个藉口挂了电话。
“喂，喂，喂”电话接了我喊了好几声，也不说话。
“嗯，听到了。”她的声音哑沙，疲惫。
“小王妹妹，你哥只是累了，太需要休息，你要保重身体，你哥很关心你的，他在天之灵也希望你活的好。”
电话里传来一阵几近失声的痛哭。
“小王妹妹，你这样对身体不好，就尽快恢复正常生活。”
“林凡，我有名字，不要老叫我小王妹妹，这样听着让我止不住的哭，我现在已经没有哥哥了。”她在努力抑制情绪，断断续续地说道。
“好吧，叫莉莉是吧，我总觉得不妥，我女朋友也叫丽丽，同声不同字。”
“随便你叫什么吧，反正这地方我也呆不下去了，以后见面的机会也不多。”说完，她叹了口气。
“你要离开这个城市吗？”今天是她哥哥离世第二天，她下这个决定未免太勿促。
“我和美美早想到外地去做直播，如果不是我哥生病，我们年初时就走了。”
原来这样，王莉形象口才都不错，挺麻利的一个女孩子，做直播也是时下最热门的职业，如果能转型成功，总比喝酒过夜生活来得好。
“这样也好，你中午打我电话，有什么事吗？”
“那俩个老东西一直背着我在商量什么，一大早又去了派出所，到现在还没回来，我估计在动歪心思，想提醒你小心一点，他们都不是好东西，你帮我通知一下李医生，我不知道哪个是他微信。”
前天晚上她是加过李医生的微信，估计加完后就没在微信里没有说过话，可能我跟她年龄相仿，比较好说话，她更喜欢跟我说话，我的直觉，她更信任我。
“好吧，你那边这两天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叫我，不要客气。”
“我哥的事以后都不掺活，明白吗？那母的，是见过你的，别出现在她面前。”
“有这么严重吗？”
“听我的吧。”
她的语气有点累，也不想解释，我便挂了电话。小王之死，我内心本有几分不安，经王莉这么一说，好象这其中我的责任更多几分，心中的不安便强烈许多。
到底有什么责任，我也说不明白，如果这个责任需要拿出一点钱，我也是愿意的，跟父母商量一下便是，家里前些年拆迁补偿款还是挺多的，这些年读书也是公费的，花不了几个钱。
另一方面，我确实也想跟帮一下王莉，她应该是家时唯一的收入来源，过的不容易，就当帮王莉度过这个难关吧。
刚刚和王莉通话时，本来想主动提出的，经王莉这么一说，我感觉我心理预期的数目不够，这就有点为难了，我得和张医生商量一下。
“喂，张医生吗？”
“小林，我现在说话不方便，一会我打给你。”
我回到病房，丽丽发现我脸色不对，就问出什么事了，我说也没什么事，等出院后先回我老家，假期就呆在我老家，寒假时也跟她提过，带她去见我父母，她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一直推托，只说等我毕业后再跟我回去，我一度认为她不想跟我确定正式关系，可从她对我态度上看，她确实很在乎我。
“林凡，我没做好心理准备，明年再说吧？”
“丽丽，你现在做了手术需要吃好养好，我妈可是很会照顾人的，烧菜又好吃，你喜欢吃海鲜，我们那边的海鲜可比这里丰富的多。”
“你别馋我，我现在就要流口水了。”今天一天没进食，听我这么说她估计是饿了。
“就是嘛，反正美媳妇总要见公婆的，答应我，现在就给你买吃的去。”我趁热打铁，早想把她带回去，见见亲人朋友，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多给我长脸。
“可是我这样值，去了你家也做不了事，帮不上忙，总不能白吃白喝。”农村长大的女孩就是好，勤快，知道感恩。
“放心，我爸妈不会要你帮忙的，不要说你现在是客，就是我们以后再一起了，他们也只会帮我们的忙。嘿嘿，我从小就是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他们觉的这很正常呀。”
我很得意的说。
“那不一样，我是女孩子。”我觉得她还是在逃避，这说话有点退缩的意思。
“杨丽，这个暑假你必须跟我回去，我现在就订后天的车票。”说着拿起手机，打开12306。我不害观察她的反应，如果她实在不想去，我也就不能强人所难。她的小脸有些藏不住的兴奋，又有些纠结，一直说一些有的没的顾虑。
我也不管她，边操作边说，赶时不如赶巧是吧，后天中午12点半有一班，列车运行时间三小时四十五分钟，到达时间下午四点15分，座位，我就选靠右的吧，9排，AB座，总共498元，学生票249元，好了提交，选择微信付款。
“等等。”她一把抢去我的手机，笑着对我说：“我还没想好。”
“把手机拿来，想什么想，等你想好，黄瓜菜都凉了。”我也笑着跟她闹起来。
闹了一会，丽丽就正经起来，对我说道：
“我可以跟你回去，但你要给我理由。”
“跟男朋友回家还需要什么理由。”我脸上依旧是嬉闹表情。
“不是这个，你刚才出去打电话，回来就要回家，发生什么事了？”她常常过度敏感
，但有时侯不得不承认她的直觉非常准。说实话，哄她跟我回老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想让她避一避，万一王莉后妈找上门来，我倒无所谓，对王莉就很不好。
“丽丽，你想多了，跟打电话有什么关系。”我嘴上却不承认。
“你的眼睛骗不了人。”她又抿着嘴看着我笑，仿佛洞察我一切心事，又问道：“是不是昨晚的事？”
“小妞，你这鬼精鬼精，还说你怕鬼，我看鬼都怕你。”都猜到了，再不承认就显得我虚伪了，我就诚实交待，把刚刚通话的情况说了一下。
“哦，原来这样。”她低头想了一下，又抬头跟我说：“我答应跟你回去，不过要等这事弄清楚后，不管是警察还是小王家人找我们，我们该负多少责任，我们都不承担，事情弄清楚了，我再跟你回家。”
杨丽说的很有道理，我不怕负责任也不怕警查找上门，我怕的是小王后妈，万一找上门来，就那漫不讲理的态度，别把杨丽给气坏了，我自己对处理那种难搞的人也没有底气。
“那好吧，我先给你买点吃的去。”我一时也不想拿小王妈妈来说服她，毕竟小王妈妈也没有真的找上门来，对她来说，休息好是最主要的任务，反正已经答应跟我回家，也算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医院食堂里，我接到李医生的电话。
“小林吗？给你讲个重要的事。”李医生小声说道。
“我也有件重要的事要跟你说。”我笑着说道。
“那你先说。”李医生还是很小声。
“小王妹妹说她爸她后妈早上去派出所，到现在还没回来，怕他们会搞事，让你要有个准备，小心点~~”
“打住，你身边有人吗？”李医生神秘兮兮的。
“我在医院食堂里，不是饭点，没什么人。”
“那就好，我正要说这件事，派出所的人已经来过医院了，他父母指控我们医院谋杀。”
“谋杀！”我惊叫一下，声音没控制住，看了一下四周，还好没人注意到我，又接着说：“她妹妹不是在现场吗？莉莉可以做证。”
“事情没这么简单，问题是他出院当天就死了，而且是这种病人，医院多少是有点责任的，这个责任最后还是会追到我头上来。”
“那也不是谋杀呀！”我现在才明白昨晚李医生的脸色为什么那么难看。
“当然不是，如果说责任最多也是医疗事故。”
“不对呀，小王明明没有精神病。”
“问题就在这儿，现在不管说他是不是有精神病，都是不对，说他没有精神病，为什么一出院就自杀了，说他有病，为什么有病还放出去？”
“他就是没有神精病啊，他是因为小红自杀的。”
“谁能证明小红的存在，谁看见了，你？谁又相信你。再说就算有人相信，谁会这样办案。”
我就觉得这事一直有些不对，经李医生这么分析，逻辑就清晰了，看来我在整件事中是个尴尬的存在，小王的出院跟我有关，小王的死亡我在现象，我甚至充当了小王、小红、王莉、李医生四个角色之间沟通的桥梁，但我却是一个不能说出真相的角色，应该说所有的人，都不能说出我的角色。
“李医生，那我怎么办？警察再来找我，我该怎么说？”
“你就说是路过，或是李莉的朋友。”
路过显然说不通了，因为昨天的笔录里，我已经叫说死者的名字。那就咬定是李莉的朋友吧。
“李医生，会有多严重？你怎么办？”
“要说有多严重我也不知道，但不至于去坐牢吧，民警也看出那小王父母不是好人，但人家报了案，就要按正常程序走，法律上是没有问题的，目前是死亡证明开不了，民警私下跟我领导讲，只要不让他父母闹起来，这事就容易过去。”
“可是他们就住在医院旁边，要闹随时可以闹。”我还是有点担心。
“随他闹去吧，这事处分开除都是有可能的，我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警察中午来时也问起你，我就说你是王茉莉的朋友，去帮助的，警察应该不会再去找你，怕是他们家长会找你闹，你回避一下，不是暑假了吗？你们不回家吗？”
“谢谢李医生，我和女朋友商量好了，我们还是得配合调察，有多少责任该我们承担的我们都承担，我也准备向家里要一笔钱，该交多少我就交。如果不需要承担经济责任，我也会把钱给莉莉，算是资助她度过难关吧。”我听了挺感动的，他自己的情况很不妙，但还是想到我，我就把我和丽丽的想法跟他说了一下。
想不到他非常生气，把我骂了一通，让我这时侯千万不要提钱，他们家的目的就是奔着钱来的，现在绝不能给一分钱，要不然以后就没完没了，给多少钱都不够。
“可是李医生，你看出来没有，他们全家只有莉莉是唯一的经济来源，难道不应该帮帮他们吗？”我不服，我觉得没错，善心总是好的，就象莉莉和李医生一样，他们不也都为我着想吗？
“你有钱是吧，有钱都打给我好吧，我马上失业了，你同情同情我吧？”
“你的情况总比他们好吧？”
“你这个傻子，怎么总跟你说不明白呢，你最好趁着暑假出去回避一下。”李医生又气又急，真发了脾气。
“李医生，我的饭打包好了，我先送饭回去。你有事随时叫我。”
我赶急找个藉口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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