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超凡封印物基金会』
“我们之所以等在这里，就只是在等待『银焰』检验通过罢了。”塞缪尔公爵解释道：“这个过程等待的时间通常不怎么确定，多的话四五个小时，少的话可能十分钟就搞定了。所以才会在这里准备一些消遣时间的方法。”
“…”蕾卡莉娅突然感到有些幻肢疼，如果等待验证的条件是一直坐在这桌子边上的话，准备红茶不是增加难度吗？
似乎是注意到她欲言又止的表情，塞缪尔公爵笑了笑，“放心吧，中途短暂离开是没有事的，盥洗室就在边上，随时可以去。”
…为啥你对这种事情很了解的样子？蕾卡莉娅的表情更加怪异了，这怕不是经验之谈了。
“不过最好不要等着，因为地牢没有盥洗室。”塞缪尔公爵又一次补充道。
“…好吧。”蕾卡莉娅的回应声显得有些无奈。
下次能不能把这些重要的事情先说了…
“我再和你讲一下超凡物品相关的知识吧。”眼见周围并没有什么反应，塞缪尔公爵又喝了一口刚刚满上的茶，接着说道：“据说早在第四纪，人类还不是其它大部分超凡生物的对手，那个时候的世界并没有教会维持超凡秩序，超凡的存在就如同常识一般处处可见。”
“除了第四纪末期太阳神将纯净的虚空知识窃往人间，让人类有了规避污染风险的方法，成功使得人类在超凡世界成为霸主，你觉得还有什么东西能够让人类在超凡世界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呢？”
“超凡物品？”蕾卡莉娅试着说道，毕竟这个话题似乎就是为了这所谓的超凡物品而引出来的。
“不错。”塞缪尔公爵肯定地点点头，“就和表世界那些学者认为的一样，使用工具是人类能够变得强势的关键。”
“在表世界，武器能让我们拥有比任何动物还要长且锋利的‘爪子’。而在超凡世界，人类使用并制造工具的优势更显突出。我和你说了这么多关于超凡元素平衡以及觉醒之类的事，正是在告诉你，在超凡世界你面临最大的敌人往往不是其它超凡者，而是你自己。”
“超凡物品，顾名思义就是附着一定量超凡元素的物品。这是一个很笼统的称呼，无论是含有超凡元素的武器，或是用来辅助魔法的材料，甚至一些无意间沾染了超凡元素而带有一定超凡效果的物品，我们都称之为超凡物品。你觉得超凡物品对于人类来说除了使用以外还有什么别的重要的意义吗？”塞缪尔公爵解说着，突然抛出一个问题来。
“嗯…”蕾卡莉娅沉吟片刻，有些不确定地说道：“转移超凡元素带来的风险？”
又一次赞许地点点头，塞缪尔公爵说道：“人类最初为什么制作超凡物品我们不得而知，但对于现在的超凡者来说，铸造超凡物品是一个能够使用超凡力量的同时，还能尽量避免超凡者体内堆积过多超凡元素的方法。和表世界一样，超凡世界实用的战斗技巧往往不是肉搏，而是巧妙地利用手里的武器。”
…那体术系的元素不就成下水道了吗？蕾卡莉娅斟酌了一会儿，才说道：“这么说来，实用武器的超凡世界对于体术系超凡者来说不就及其不友好了吗？”
“哈哈，”塞缪尔公爵似乎觉得这个说法很有趣，不由得笑了两声：“这就是你对于超凡世界不够了解了。武器不但不会弥补体术系超凡者与普通人之间的差距，和你想的恰恰相反，武器会使得体术系超凡者与普通人的鸿沟更加巨大。”
他拿起边上的一本书，将其向上摊开，向前递了过来，“来，你来拿这本书试一试。”
蕾卡莉娅有些疑惑地伸手接过塞缪尔公爵递过来的书，结果惊讶的发现塞缪尔公爵藏在书下的手诡异地扭了整整两圈，她却看不出任何问题来。
塞缪尔公爵的手像是蛇一样缓缓地扭回正常的角度，发出轻微的“咔吧”声，“是不是觉得这样一点变化微不足道？但你千万不要小看了这一点变化，在正式的战斗中违反常规的剑势在敌人预料不到的情况下能轻松地取了敌人的命。”
“…”她也意识到了这种突破生理极限的方式可能带来的各种变化，沉默了一会儿道：“这种程度对于体术超凡者来说很普遍吗？”
“当然不普遍了，事实上这是要相当多的超凡元素且经过长期练习才能做到的。”塞缪尔公爵极限喝着茶回答：“对于体术系超凡者来说，光光是速度快这一点就已经能够产生相当大的差距了，更何况他们对于身体强大的爆发能力。在三类超凡元素中，体术系的研究一直都是主流，而且已经相当成熟了。”
相当的意外啊，蕾卡莉娅还以为这个世界是那种拼数值的呢，结果居然是拼装备的。
嘿，就结果来说，她还挺有钱…至少能整几个拿得出手的
“当然，超凡物品也不是越多越好。”塞缪尔公爵像是能察觉她的想法似的，立马给她泼了冷水：“超凡物品如果要触发超凡效果，就必须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大多数甚至只是带着都会产生不好的影响。如果带着太多的超凡物品，往往会导致负面效果相互叠加，最终引起相当大的麻烦。”
啧，看起来这个超凡世界的规则还挺麻烦的。
“所以说，”塞缪尔公爵接着说道：“对于超凡世界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有几个，一个是摸清超凡元素的效果和规律，一个是如何将超凡元素稳定地束缚在一些物品中，让其为我们服务，还有一个是如何封印超凡物品的负面效果。”
塞缪尔公爵晃了晃伸出的三个指头：“这是超凡世界普遍的共识，也是所有专家研究的重点领域。研究超凡元素效果和规律的领域，我们称之为『元素论』；研究如何稳定束缚超凡元素在武器或是工具上的，我们称之为『炼器术』；研究如何制造各种效果的铭文以及魔法效果的，我们称之为『魔法学』；研究如何制造超凡效果或是将超凡效果固定在一次性物品中的，我们称之为『炼金术』。在此之外，还有比较冷门的研究超凡元素历史与虚空的『神秘学』，『人体循环学』等等，以及其下的众多分支学科。”
“…”
她总算知道为啥这个世界的学术界半死不活的不成样子了。
敢情全都搬到地下来了！还分门别类有模有样的。
有些头疼地捂着脑袋，蕾卡莉娅问道：“那我写的这个东西应该和超凡世界没有关系吧？”
“这可不是。”塞缪尔公爵让人意外地给出了一个否定的答案：“几何学是『神秘学』分支下『观星术』的一个基础研究问题，虽然稍微有一点点冷门，但你的这个成果在超凡世界学术界还是有一定地位的——当然，前提是别人承认你。”
塞缪尔公爵不由得苦笑两声：“虽然你的论证我并没有完全看懂，不过托勒密的地心模型早在一百多年前的争论中完全确定是错误的了，你怎么重新拿起快三百年前的东西来论证呢？”
“这种东西难道一定是要正确的才能论证吗？”蕾卡莉娅淡淡地说道：“更何况我也没有说地心说是正确的啊。”
当然，现在主流的日心说多半也是错误的，不过蕾卡莉娅不能展现得太过超前，还得照顾一下这个时代的人不是？
“嗯…”皱着眉头，塞缪尔公爵很想问她那你为什么要证明这个东西，但仔细想了想，还是没有说什么。
“你这个我也没什么好帮你的。其实你已经可以投稿到《星术》上了，那些东西对于你的稿件格式没那么严格的。”塞缪尔公爵顿了顿，还是说道：“对了，为什么这个稿件的署名是简·莫尔·傅里叶？这听起来像是一个兰罗帝国女性的名字。”
蕾卡莉娅脸色一僵。
糟了，忘记自己已经把名字署上去了。
“嗯…为了防止别人找到我。”蕾卡莉娅现想了个理由：“毕竟我们是血族，太过招摇总是不好的。”
“好吧，你有你的考虑。”塞缪尔公爵也没说什么，轻轻点头就算跳过了这个话题。
“继续说回来吧，”塞缪尔公爵说道：“其实超凡世界并非一直都这么和谐，尽管不愿意承认，但教会在这其中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从第六纪初开始，教会就一直在致力于将超凡世界与表世界分隔开，让超凡世界的麻烦不至于影响到表世界中去。而他们也一直在同时致力于一个庞大计划：『封印物计划』。”
“『封印物计划』，就是集全教会的力量，将全世界的所有带有危险性的，没有被控制的超凡元素全部封印起来，进行统一管理。最开始为了向阿兰帝国推广他们的这个计划，他们还成立了一个绝对中立的组织『超凡封印物基金会』。事实证明，这大概是他们做的最像人事的一件事情了，不管他们最初成立这个组织的目的是怎么样，但几乎可以说，『超凡封印物基金会』现在是完全可以信任的。”
“『超凡封印物基金会』？”蕾卡莉娅听到了一个关键组织，不由得认真听着。
“不错，这个组织欢迎所有地区致力于稳定超凡世界的超凡者甚至是凡人，他们会建立一套封印标准，并给每一个封印物编号，等到封印物失控的时候，他们能够最快组织起救援。”
“也就是说，我们昨天闹事的那架钢琴要被他们封印了？”蕾卡莉娅听闻，不由得为这位带着她进入超凡世界的怪物默哀了半秒。
“没错，”塞缪尔公爵点了点头，“其实并非所有炼金造物都会被封印，那些负面效果比较严重的，以及像这次一样，拥有独立意识的『灵器』，都是需要封印的对象。而即使是封印了，他们也不会强行收走你的东西，除非太危险了。”
“当然，”塞缪尔公爵笑了笑：“真的危险到会被他们收走的东西，正常人也绝对不会愿意留在身边。他们做的更多的是，使用他们丰富的封印经验，来为持有者将其封印起来。”
“那封印起来不就不能用了吗？”蕾卡莉娅有些吃惊道，这和直接被收了有什么区别？
“你随时都可以重新破除他们的封印，启用炼金造物，”塞缪尔公爵知道蕾卡莉娅在想什么，于是回答道：“但是在名单上的封印物破解封印后，他们下次就要执行强制回收了。”
原来如此。蕾卡莉娅点了点头，这样一来，封印了炼金造物，既保证了安全，也不至于在鱼死网破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已经被釜底抽薪了。
不过这对于他们的牺牲也太大了吧？毕竟蕾卡莉娅可不认为真等到强制回收的时候，被回收的人还能乖乖地上缴。
或许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组织就像是摁住了所有人举着枪的手，但枪依旧在他们手里。这样大家都不至于打个鱼死网破，因而维持了相当大程度上的和平。
说实话，这个看着就相当诡异的世界中，本应该暗流涌动的地下世界竟然如此和平，以至于还产生了正规学术，还是让她相当意外的。
“…”蕾卡莉娅突然感到有些幻肢疼，如果等待验证的条件是一直坐在这桌子边上的话，准备红茶不是增加难度吗？
似乎是注意到她欲言又止的表情，塞缪尔公爵笑了笑，“放心吧，中途短暂离开是没有事的，盥洗室就在边上，随时可以去。”
…为啥你对这种事情很了解的样子？蕾卡莉娅的表情更加怪异了，这怕不是经验之谈了。
“不过最好不要等着，因为地牢没有盥洗室。”塞缪尔公爵又一次补充道。
“…好吧。”蕾卡莉娅的回应声显得有些无奈。
下次能不能把这些重要的事情先说了…
“我再和你讲一下超凡物品相关的知识吧。”眼见周围并没有什么反应，塞缪尔公爵又喝了一口刚刚满上的茶，接着说道：“据说早在第四纪，人类还不是其它大部分超凡生物的对手，那个时候的世界并没有教会维持超凡秩序，超凡的存在就如同常识一般处处可见。”
“除了第四纪末期太阳神将纯净的虚空知识窃往人间，让人类有了规避污染风险的方法，成功使得人类在超凡世界成为霸主，你觉得还有什么东西能够让人类在超凡世界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呢？”
“超凡物品？”蕾卡莉娅试着说道，毕竟这个话题似乎就是为了这所谓的超凡物品而引出来的。
“不错。”塞缪尔公爵肯定地点点头，“就和表世界那些学者认为的一样，使用工具是人类能够变得强势的关键。”
“在表世界，武器能让我们拥有比任何动物还要长且锋利的‘爪子’。而在超凡世界，人类使用并制造工具的优势更显突出。我和你说了这么多关于超凡元素平衡以及觉醒之类的事，正是在告诉你，在超凡世界你面临最大的敌人往往不是其它超凡者，而是你自己。”
“超凡物品，顾名思义就是附着一定量超凡元素的物品。这是一个很笼统的称呼，无论是含有超凡元素的武器，或是用来辅助魔法的材料，甚至一些无意间沾染了超凡元素而带有一定超凡效果的物品，我们都称之为超凡物品。你觉得超凡物品对于人类来说除了使用以外还有什么别的重要的意义吗？”塞缪尔公爵解说着，突然抛出一个问题来。
“嗯…”蕾卡莉娅沉吟片刻，有些不确定地说道：“转移超凡元素带来的风险？”
又一次赞许地点点头，塞缪尔公爵说道：“人类最初为什么制作超凡物品我们不得而知，但对于现在的超凡者来说，铸造超凡物品是一个能够使用超凡力量的同时，还能尽量避免超凡者体内堆积过多超凡元素的方法。和表世界一样，超凡世界实用的战斗技巧往往不是肉搏，而是巧妙地利用手里的武器。”
…那体术系的元素不就成下水道了吗？蕾卡莉娅斟酌了一会儿，才说道：“这么说来，实用武器的超凡世界对于体术系超凡者来说不就及其不友好了吗？”
“哈哈，”塞缪尔公爵似乎觉得这个说法很有趣，不由得笑了两声：“这就是你对于超凡世界不够了解了。武器不但不会弥补体术系超凡者与普通人之间的差距，和你想的恰恰相反，武器会使得体术系超凡者与普通人的鸿沟更加巨大。”
他拿起边上的一本书，将其向上摊开，向前递了过来，“来，你来拿这本书试一试。”
蕾卡莉娅有些疑惑地伸手接过塞缪尔公爵递过来的书，结果惊讶的发现塞缪尔公爵藏在书下的手诡异地扭了整整两圈，她却看不出任何问题来。
塞缪尔公爵的手像是蛇一样缓缓地扭回正常的角度，发出轻微的“咔吧”声，“是不是觉得这样一点变化微不足道？但你千万不要小看了这一点变化，在正式的战斗中违反常规的剑势在敌人预料不到的情况下能轻松地取了敌人的命。”
“…”她也意识到了这种突破生理极限的方式可能带来的各种变化，沉默了一会儿道：“这种程度对于体术超凡者来说很普遍吗？”
“当然不普遍了，事实上这是要相当多的超凡元素且经过长期练习才能做到的。”塞缪尔公爵极限喝着茶回答：“对于体术系超凡者来说，光光是速度快这一点就已经能够产生相当大的差距了，更何况他们对于身体强大的爆发能力。在三类超凡元素中，体术系的研究一直都是主流，而且已经相当成熟了。”
相当的意外啊，蕾卡莉娅还以为这个世界是那种拼数值的呢，结果居然是拼装备的。
嘿，就结果来说，她还挺有钱…至少能整几个拿得出手的
“当然，超凡物品也不是越多越好。”塞缪尔公爵像是能察觉她的想法似的，立马给她泼了冷水：“超凡物品如果要触发超凡效果，就必须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大多数甚至只是带着都会产生不好的影响。如果带着太多的超凡物品，往往会导致负面效果相互叠加，最终引起相当大的麻烦。”
啧，看起来这个超凡世界的规则还挺麻烦的。
“所以说，”塞缪尔公爵接着说道：“对于超凡世界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有几个，一个是摸清超凡元素的效果和规律，一个是如何将超凡元素稳定地束缚在一些物品中，让其为我们服务，还有一个是如何封印超凡物品的负面效果。”
塞缪尔公爵晃了晃伸出的三个指头：“这是超凡世界普遍的共识，也是所有专家研究的重点领域。研究超凡元素效果和规律的领域，我们称之为『元素论』；研究如何稳定束缚超凡元素在武器或是工具上的，我们称之为『炼器术』；研究如何制造各种效果的铭文以及魔法效果的，我们称之为『魔法学』；研究如何制造超凡效果或是将超凡效果固定在一次性物品中的，我们称之为『炼金术』。在此之外，还有比较冷门的研究超凡元素历史与虚空的『神秘学』，『人体循环学』等等，以及其下的众多分支学科。”
“…”
她总算知道为啥这个世界的学术界半死不活的不成样子了。
敢情全都搬到地下来了！还分门别类有模有样的。
有些头疼地捂着脑袋，蕾卡莉娅问道：“那我写的这个东西应该和超凡世界没有关系吧？”
“这可不是。”塞缪尔公爵让人意外地给出了一个否定的答案：“几何学是『神秘学』分支下『观星术』的一个基础研究问题，虽然稍微有一点点冷门，但你的这个成果在超凡世界学术界还是有一定地位的——当然，前提是别人承认你。”
塞缪尔公爵不由得苦笑两声：“虽然你的论证我并没有完全看懂，不过托勒密的地心模型早在一百多年前的争论中完全确定是错误的了，你怎么重新拿起快三百年前的东西来论证呢？”
“这种东西难道一定是要正确的才能论证吗？”蕾卡莉娅淡淡地说道：“更何况我也没有说地心说是正确的啊。”
当然，现在主流的日心说多半也是错误的，不过蕾卡莉娅不能展现得太过超前，还得照顾一下这个时代的人不是？
“嗯…”皱着眉头，塞缪尔公爵很想问她那你为什么要证明这个东西，但仔细想了想，还是没有说什么。
“你这个我也没什么好帮你的。其实你已经可以投稿到《星术》上了，那些东西对于你的稿件格式没那么严格的。”塞缪尔公爵顿了顿，还是说道：“对了，为什么这个稿件的署名是简·莫尔·傅里叶？这听起来像是一个兰罗帝国女性的名字。”
蕾卡莉娅脸色一僵。
糟了，忘记自己已经把名字署上去了。
“嗯…为了防止别人找到我。”蕾卡莉娅现想了个理由：“毕竟我们是血族，太过招摇总是不好的。”
“好吧，你有你的考虑。”塞缪尔公爵也没说什么，轻轻点头就算跳过了这个话题。
“继续说回来吧，”塞缪尔公爵说道：“其实超凡世界并非一直都这么和谐，尽管不愿意承认，但教会在这其中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从第六纪初开始，教会就一直在致力于将超凡世界与表世界分隔开，让超凡世界的麻烦不至于影响到表世界中去。而他们也一直在同时致力于一个庞大计划：『封印物计划』。”
“『封印物计划』，就是集全教会的力量，将全世界的所有带有危险性的，没有被控制的超凡元素全部封印起来，进行统一管理。最开始为了向阿兰帝国推广他们的这个计划，他们还成立了一个绝对中立的组织『超凡封印物基金会』。事实证明，这大概是他们做的最像人事的一件事情了，不管他们最初成立这个组织的目的是怎么样，但几乎可以说，『超凡封印物基金会』现在是完全可以信任的。”
“『超凡封印物基金会』？”蕾卡莉娅听到了一个关键组织，不由得认真听着。
“不错，这个组织欢迎所有地区致力于稳定超凡世界的超凡者甚至是凡人，他们会建立一套封印标准，并给每一个封印物编号，等到封印物失控的时候，他们能够最快组织起救援。”
“也就是说，我们昨天闹事的那架钢琴要被他们封印了？”蕾卡莉娅听闻，不由得为这位带着她进入超凡世界的怪物默哀了半秒。
“没错，”塞缪尔公爵点了点头，“其实并非所有炼金造物都会被封印，那些负面效果比较严重的，以及像这次一样，拥有独立意识的『灵器』，都是需要封印的对象。而即使是封印了，他们也不会强行收走你的东西，除非太危险了。”
“当然，”塞缪尔公爵笑了笑：“真的危险到会被他们收走的东西，正常人也绝对不会愿意留在身边。他们做的更多的是，使用他们丰富的封印经验，来为持有者将其封印起来。”
“那封印起来不就不能用了吗？”蕾卡莉娅有些吃惊道，这和直接被收了有什么区别？
“你随时都可以重新破除他们的封印，启用炼金造物，”塞缪尔公爵知道蕾卡莉娅在想什么，于是回答道：“但是在名单上的封印物破解封印后，他们下次就要执行强制回收了。”
原来如此。蕾卡莉娅点了点头，这样一来，封印了炼金造物，既保证了安全，也不至于在鱼死网破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已经被釜底抽薪了。
不过这对于他们的牺牲也太大了吧？毕竟蕾卡莉娅可不认为真等到强制回收的时候，被回收的人还能乖乖地上缴。
或许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组织就像是摁住了所有人举着枪的手，但枪依旧在他们手里。这样大家都不至于打个鱼死网破，因而维持了相当大程度上的和平。
说实话，这个看着就相当诡异的世界中，本应该暗流涌动的地下世界竟然如此和平，以至于还产生了正规学术，还是让她相当意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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