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宗教，神与元素
“如何？”看完信笺纸的塞缪尔公爵叹了口气，将它们重新叠在一起：“大致了解了超凡世界是怎么样的了吗？”
闻言，蕾卡莉娅也抬起头来，“我大概看了一些与超凡元素相关的介绍。”
“我想也是，”看着她有些疑惑的眼神，塞缪尔公爵笑了笑：“看完你写的东西后，我大概能够理解你为什么先看这本书，而不是了解在超凡世界的行为准则。”
“行为准则我大概还是看了一点的，”蕾卡莉娅点了点头，“比如不能向虚空祈求，向正神祈祷才最安全…我一直很疑惑这个问题，我们向正神祈求不会出问题吗？”
要知道，血族在教会的教典中是被拉入“黑名单”的。在教会眼里，血族大约等于上辈子教会的“异端”名单，虽然这个名单的严重程度不及“不将太阳神王作为众神权柄源头”的异教徒，以及更加恶劣的“信仰原始宗教与虚空”的邪教徒。
但总所周知，“异端”往往是最受宗教迫害的那一类集体，毕竟七大教会的手伸不进阿兰帝国，伸不进混乱复杂的原始宗教南大陆，更伸不到遥远的东大陆，除了发动圣战，宗教裁决所总得找点事情不是？那就只好抓一些“异端”来审判了。
当然，教会对于“异端”最严苛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据说除了被暗夜教会关押很危险，其它的教会哪怕抓住血族了都只是象征性地关一段时间而已。毕竟现在的教会还在忙着给南大陆的血腥宗教带来宗教开化呢。
说来，这件事情还有面前这位老人的功劳。
“看来你还是受到了教会宣传的影响…”塞缪尔公爵笑了笑：“别忘了我们血族的信仰也是暗夜女神，只不过被暗夜教会抢夺了发言权而已。”
塞缪尔公爵从边上抽出一本书，“其实只要你没有试图去故意祭拜邪神，沾染了邪祟的气息，向所有正神祈祷都是没有问题的。甚至于如果不小心沾染了邪祟，那么最好的方法就是就地布置小型法阵，献祭正神喜爱的事物来换取正神帮助消除邪祟。”
“…”蕾卡莉娅沉默着，尽管能够想象得到这个世界的神可能是真实存在且具有相当影响力，但她完全没想到居然能够这么神通广大，通过献祭就能够比较便利地得到好处。
而且她有预感，她现在陷入的『命运』事件，或许就是和神有关的事件。因为那个菲琳总是用『祂』来称呼某个存在。
要和神作对吗？还真是令人不安的想法呢。
“当然，献祭也要分对象的，如果你是某位神虔诚的信徒，你能得到神的眷顾也越多。”塞缪尔公爵接着说：“向我们血族的血脉与暗夜女神有直接的关系，因此向暗夜女神祈祷能够得到更多的眷顾。当然，为了获得其它权柄力量的帮助，也可以向其它正神祈求，只不过祂们不一定会回应你就是了。”
她点了点头，塞缪尔公爵突然又绷紧了脸，严肃地警告道：“但是千万不要向未知的存在祈祷，祂们往往都是具有邪祟力量的邪神，会将超凡者污染的，更更不要向虚空祈祷，因为向虚空无论如何都会向你灌输或多或少污染的知识。这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你向虚空祈祷之后，会失去正神的庇护，如果此时你再向正神祈祷的话，会引来正神的愤怒，直接将向虚空祈祷的超凡者灭杀。”
蕾卡莉娅略微惊讶：“也就是说如果被虚空污染的话，就不能向正神祈求消除污染知识了吗？”
点了点头，塞缪尔公爵严肃地说道：“不错，这才是最严重的问题。对于污染的知识，几乎只有神的力量才能消除，但此时你敢向神祈祷的话，只会迎来神的惩罚。因此向虚空祈祷，往往是最危险的行为。”
“此外，你可以接着看《初等元素导论》里面的其它问题，”塞缪尔公爵拿起茶杯，饮了一口热茶才接着说道：“就比如说元素的各种成分比例组合，我们通常都称其为序列。就比如『巫师序列』，要求超凡者体内的元素构成为：一份预知元素，一份施法元素，两份控制元素，以及六份仪式元素。这个元素比例使得超凡者具有能够修行并使用标准巫师技能的资格，否则你只能使用超凡元素附带的本能技能。”
塞缪尔公爵抬头望了她一眼说道：“就比如你昨天使用的那个通过声音施法的能力与技能，就是传承于那架钢琴。”
听着这感觉相当麻烦的使用方法，蕾卡莉娅不由得蹙眉：“如果不按照标准的序列平衡元素比例会怎么样？”
塞缪尔公爵莫名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笑容：“如果你不好好按照标准序列维持元素平衡的话，轻则失去理智，长时间维持会爆体身亡。”
“？”神特么轻则爆体身亡，能不能别说这么吓人的话？
“爆体身亡只是轻的吗？”蕾卡莉娅实在想象不到还有什么比爆体身亡还要严重的情况。
“严重的话就是一直维持着失去理智的状态，并逐渐变成不像人的怪兽…”塞缪尔公爵又淡然地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失去理智的时候非常容易吸引邪祟的存在，甚至连虚空都会开始主动污染超凡者。”
“其实今天把你叫来，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做好你的超凡安全教育工作，告诉你什么事情是危险的，什么事情绝对不能做。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塞缪尔公爵严肃地盯着她，让蕾卡莉娅也不由得严肃起来：“超凡世界，保持清醒而冷静的头脑非常重要，无论如何，都不要让自己失去理智，否则会变成被虚空污染的怪物。”
“很好，”塞缪尔公爵看到听得相当认真的蕾卡莉娅，笑了笑转换气氛：“现在我就告诉你失去理智会变成怎么样的怪物吧…”
他将手里的书放到蕾卡莉娅面前，蕾卡莉娅看着面前书本封面的古安絮黎文名字：《觉醒者宗教及案件实纪》。
“这本书你拿回去看，然后你就自然能够理解为什么失去理智比爆体而亡更可怕。”塞缪尔公爵又端起茶杯，结果送到了嘴边才发现杯子中已经没有茶了。
于是他拿起桌子上咕噜咕噜冒着热气的茶壶，将热茶倒入茶杯，又贴心地放回离蕾卡莉娅更近一点的位置。
“可以简单地认为，觉醒者就是长期保持精神失常的超凡者，他们往往已经被虚空完全污染，对于某种事物或事件极度执着且不择手段。因为他们的元素活跃性远超一般的超凡者，且长期接受虚空知识，因此远比吸收同样量级超凡元素的超凡者强大。”
“总之，觉醒者是相当棘手的存在，如果你遇到了觉醒者，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赶紧跑。觉醒者失控事件往往是只有官方才能处理的。”
塞缪尔公爵似乎想起什么似的接着说道：“噢对了，觉醒者有一个相当明显的特征，他们的瞳孔全都是如同挂在夜空中的远星一般，呈现星芒的形状。”
“…”蕾卡莉娅不动声色地拿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心里却早已惊骇不已。
星芒状瞳孔…说的不就是那个“菲琳”吗？
她是觉醒者？但蕾卡莉娅总觉得没这么简单，那个“菲琳”更像是一种没有实体的东西，而时不时能在她眼中出现。
“但是元素的比例总不能严格控制让它完全符合序列要求的吧？”蕾卡莉娅问道。
“不错，”塞缪尔公爵赞赏地点点头：“事实上，控制吸收元素量让其维持一定的比例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因此序列提供的比例仅仅作为一个基础的参考值，但比例落在接近这个组合时能够得到更稳定的效果，能够安全使用的超凡元素力量越多越安全。”
“但是并非完全无法改变这个比例，或者说，因为某些序列的元素比例构成相当接近，那些序列通常被称为相邻序列，在超凡者体内超凡元素量较少的时候，可以通过各种方法来改变元素比例，从而可以在各个相邻序列中转换。”
转职？蕾卡莉娅眼皮直跳，怎么感觉这系统还挺复杂呢。
“当然，”塞缪尔公爵接着说：“如果是拥有大量超凡元素的高阶超凡者，每次改变构成比例都要调用相当多的超凡元素，这是相当危险的。因此一般来说只有低阶超凡者才能比较安全地转换到相邻序列。”
“这也是你今天来这里最重要的原因…”塞缪尔公爵看着她解释道：“因为超凡造物吸收的元素比例往往与序列相悖，超凡者与超凡物品签订灵魂契约之后通常都要尽快吸收一定量的超凡元素来平衡自己体内的元素比例，否则后果你大概也清楚。”
“而你的情况稍微危险一些，因为你体内本来就没有超凡元素，从那架钢琴那吸收的元素即是你现在的元素构成。好在我族的地牢中还储存了一些超凡元素，目的就是为了防止这样的情况发生。”
塞缪尔公爵看着略为紧张的蕾卡莉娅，笑了笑道：“放心吧，虽说你的情况比较严重，但没有一两周的失衡状态还是没啥影响的。哪怕现在有造成影响，你也可以在吸收了序列之后，举行仪式向暗夜女神祈求帮助你消除影响。”
“…”一定要向暗夜女神祈求吗？蕾卡莉娅心里有些怪别扭的，毕竟是接受了九年义务教育并被灌输太多无神论观点的人了，让她向神祈祷什么的…实在有些膈应。
原主虽然表面上信仰暗夜女神，其实日常中完全没有做什么和宗教有关的活动。
这种膈应并非来源于对于向神祈祷。如果只是假惺惺地演戏给不存在的神看，那她可一点负担都没有。
但问题是这个世界的神是真实存在的啊！
更何况自己还祈求祂主动帮忙呢…让她感到膈应的正是这一点，总觉得自己在对真实存在的东西祈求施舍，怎么说都有点让人感到不适。
不过现在也不是矫情的时候了，毕竟这邪乎的虚空和污染知识看起来更加不好惹，她还是暂时向暗夜女神低头吧。
蕾卡莉娅突然有一些疑惑，犹豫了一下，她还是问道：“那为什么我们要坐在这里呢？”
她微微蹙眉看向四周，总觉得这个图书馆比昨天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诡异气氛，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因为我们在等待地牢为我们开门啊。”塞缪尔公爵微微笑着喝了一口茶：“不然我为什么在这摆这么多东西消磨时间。”
“啊？”蕾卡莉娅发出傻眼的声音。
“我没和你介绍过吧，”塞缪尔公爵伸手指示了一下桌子中间发出银白色光芒的“香炉”，“这个烛台就是我族地牢的守卫，是一个封印物，名字叫做『银焰』。”
闻言，蕾卡莉娅也抬起头来，“我大概看了一些与超凡元素相关的介绍。”
“我想也是，”看着她有些疑惑的眼神，塞缪尔公爵笑了笑：“看完你写的东西后，我大概能够理解你为什么先看这本书，而不是了解在超凡世界的行为准则。”
“行为准则我大概还是看了一点的，”蕾卡莉娅点了点头，“比如不能向虚空祈求，向正神祈祷才最安全…我一直很疑惑这个问题，我们向正神祈求不会出问题吗？”
要知道，血族在教会的教典中是被拉入“黑名单”的。在教会眼里，血族大约等于上辈子教会的“异端”名单，虽然这个名单的严重程度不及“不将太阳神王作为众神权柄源头”的异教徒，以及更加恶劣的“信仰原始宗教与虚空”的邪教徒。
但总所周知，“异端”往往是最受宗教迫害的那一类集体，毕竟七大教会的手伸不进阿兰帝国，伸不进混乱复杂的原始宗教南大陆，更伸不到遥远的东大陆，除了发动圣战，宗教裁决所总得找点事情不是？那就只好抓一些“异端”来审判了。
当然，教会对于“异端”最严苛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据说除了被暗夜教会关押很危险，其它的教会哪怕抓住血族了都只是象征性地关一段时间而已。毕竟现在的教会还在忙着给南大陆的血腥宗教带来宗教开化呢。
说来，这件事情还有面前这位老人的功劳。
“看来你还是受到了教会宣传的影响…”塞缪尔公爵笑了笑：“别忘了我们血族的信仰也是暗夜女神，只不过被暗夜教会抢夺了发言权而已。”
塞缪尔公爵从边上抽出一本书，“其实只要你没有试图去故意祭拜邪神，沾染了邪祟的气息，向所有正神祈祷都是没有问题的。甚至于如果不小心沾染了邪祟，那么最好的方法就是就地布置小型法阵，献祭正神喜爱的事物来换取正神帮助消除邪祟。”
“…”蕾卡莉娅沉默着，尽管能够想象得到这个世界的神可能是真实存在且具有相当影响力，但她完全没想到居然能够这么神通广大，通过献祭就能够比较便利地得到好处。
而且她有预感，她现在陷入的『命运』事件，或许就是和神有关的事件。因为那个菲琳总是用『祂』来称呼某个存在。
要和神作对吗？还真是令人不安的想法呢。
“当然，献祭也要分对象的，如果你是某位神虔诚的信徒，你能得到神的眷顾也越多。”塞缪尔公爵接着说：“向我们血族的血脉与暗夜女神有直接的关系，因此向暗夜女神祈祷能够得到更多的眷顾。当然，为了获得其它权柄力量的帮助，也可以向其它正神祈求，只不过祂们不一定会回应你就是了。”
她点了点头，塞缪尔公爵突然又绷紧了脸，严肃地警告道：“但是千万不要向未知的存在祈祷，祂们往往都是具有邪祟力量的邪神，会将超凡者污染的，更更不要向虚空祈祷，因为向虚空无论如何都会向你灌输或多或少污染的知识。这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你向虚空祈祷之后，会失去正神的庇护，如果此时你再向正神祈祷的话，会引来正神的愤怒，直接将向虚空祈祷的超凡者灭杀。”
蕾卡莉娅略微惊讶：“也就是说如果被虚空污染的话，就不能向正神祈求消除污染知识了吗？”
点了点头，塞缪尔公爵严肃地说道：“不错，这才是最严重的问题。对于污染的知识，几乎只有神的力量才能消除，但此时你敢向神祈祷的话，只会迎来神的惩罚。因此向虚空祈祷，往往是最危险的行为。”
“此外，你可以接着看《初等元素导论》里面的其它问题，”塞缪尔公爵拿起茶杯，饮了一口热茶才接着说道：“就比如说元素的各种成分比例组合，我们通常都称其为序列。就比如『巫师序列』，要求超凡者体内的元素构成为：一份预知元素，一份施法元素，两份控制元素，以及六份仪式元素。这个元素比例使得超凡者具有能够修行并使用标准巫师技能的资格，否则你只能使用超凡元素附带的本能技能。”
塞缪尔公爵抬头望了她一眼说道：“就比如你昨天使用的那个通过声音施法的能力与技能，就是传承于那架钢琴。”
听着这感觉相当麻烦的使用方法，蕾卡莉娅不由得蹙眉：“如果不按照标准的序列平衡元素比例会怎么样？”
塞缪尔公爵莫名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笑容：“如果你不好好按照标准序列维持元素平衡的话，轻则失去理智，长时间维持会爆体身亡。”
“？”神特么轻则爆体身亡，能不能别说这么吓人的话？
“爆体身亡只是轻的吗？”蕾卡莉娅实在想象不到还有什么比爆体身亡还要严重的情况。
“严重的话就是一直维持着失去理智的状态，并逐渐变成不像人的怪兽…”塞缪尔公爵又淡然地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失去理智的时候非常容易吸引邪祟的存在，甚至连虚空都会开始主动污染超凡者。”
“其实今天把你叫来，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做好你的超凡安全教育工作，告诉你什么事情是危险的，什么事情绝对不能做。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塞缪尔公爵严肃地盯着她，让蕾卡莉娅也不由得严肃起来：“超凡世界，保持清醒而冷静的头脑非常重要，无论如何，都不要让自己失去理智，否则会变成被虚空污染的怪物。”
“很好，”塞缪尔公爵看到听得相当认真的蕾卡莉娅，笑了笑转换气氛：“现在我就告诉你失去理智会变成怎么样的怪物吧…”
他将手里的书放到蕾卡莉娅面前，蕾卡莉娅看着面前书本封面的古安絮黎文名字：《觉醒者宗教及案件实纪》。
“这本书你拿回去看，然后你就自然能够理解为什么失去理智比爆体而亡更可怕。”塞缪尔公爵又端起茶杯，结果送到了嘴边才发现杯子中已经没有茶了。
于是他拿起桌子上咕噜咕噜冒着热气的茶壶，将热茶倒入茶杯，又贴心地放回离蕾卡莉娅更近一点的位置。
“可以简单地认为，觉醒者就是长期保持精神失常的超凡者，他们往往已经被虚空完全污染，对于某种事物或事件极度执着且不择手段。因为他们的元素活跃性远超一般的超凡者，且长期接受虚空知识，因此远比吸收同样量级超凡元素的超凡者强大。”
“总之，觉醒者是相当棘手的存在，如果你遇到了觉醒者，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赶紧跑。觉醒者失控事件往往是只有官方才能处理的。”
塞缪尔公爵似乎想起什么似的接着说道：“噢对了，觉醒者有一个相当明显的特征，他们的瞳孔全都是如同挂在夜空中的远星一般，呈现星芒的形状。”
“…”蕾卡莉娅不动声色地拿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心里却早已惊骇不已。
星芒状瞳孔…说的不就是那个“菲琳”吗？
她是觉醒者？但蕾卡莉娅总觉得没这么简单，那个“菲琳”更像是一种没有实体的东西，而时不时能在她眼中出现。
“但是元素的比例总不能严格控制让它完全符合序列要求的吧？”蕾卡莉娅问道。
“不错，”塞缪尔公爵赞赏地点点头：“事实上，控制吸收元素量让其维持一定的比例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因此序列提供的比例仅仅作为一个基础的参考值，但比例落在接近这个组合时能够得到更稳定的效果，能够安全使用的超凡元素力量越多越安全。”
“但是并非完全无法改变这个比例，或者说，因为某些序列的元素比例构成相当接近，那些序列通常被称为相邻序列，在超凡者体内超凡元素量较少的时候，可以通过各种方法来改变元素比例，从而可以在各个相邻序列中转换。”
转职？蕾卡莉娅眼皮直跳，怎么感觉这系统还挺复杂呢。
“当然，”塞缪尔公爵接着说：“如果是拥有大量超凡元素的高阶超凡者，每次改变构成比例都要调用相当多的超凡元素，这是相当危险的。因此一般来说只有低阶超凡者才能比较安全地转换到相邻序列。”
“这也是你今天来这里最重要的原因…”塞缪尔公爵看着她解释道：“因为超凡造物吸收的元素比例往往与序列相悖，超凡者与超凡物品签订灵魂契约之后通常都要尽快吸收一定量的超凡元素来平衡自己体内的元素比例，否则后果你大概也清楚。”
“而你的情况稍微危险一些，因为你体内本来就没有超凡元素，从那架钢琴那吸收的元素即是你现在的元素构成。好在我族的地牢中还储存了一些超凡元素，目的就是为了防止这样的情况发生。”
塞缪尔公爵看着略为紧张的蕾卡莉娅，笑了笑道：“放心吧，虽说你的情况比较严重，但没有一两周的失衡状态还是没啥影响的。哪怕现在有造成影响，你也可以在吸收了序列之后，举行仪式向暗夜女神祈求帮助你消除影响。”
“…”一定要向暗夜女神祈求吗？蕾卡莉娅心里有些怪别扭的，毕竟是接受了九年义务教育并被灌输太多无神论观点的人了，让她向神祈祷什么的…实在有些膈应。
原主虽然表面上信仰暗夜女神，其实日常中完全没有做什么和宗教有关的活动。
这种膈应并非来源于对于向神祈祷。如果只是假惺惺地演戏给不存在的神看，那她可一点负担都没有。
但问题是这个世界的神是真实存在的啊！
更何况自己还祈求祂主动帮忙呢…让她感到膈应的正是这一点，总觉得自己在对真实存在的东西祈求施舍，怎么说都有点让人感到不适。
不过现在也不是矫情的时候了，毕竟这邪乎的虚空和污染知识看起来更加不好惹，她还是暂时向暗夜女神低头吧。
蕾卡莉娅突然有一些疑惑，犹豫了一下，她还是问道：“那为什么我们要坐在这里呢？”
她微微蹙眉看向四周，总觉得这个图书馆比昨天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诡异气氛，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因为我们在等待地牢为我们开门啊。”塞缪尔公爵微微笑着喝了一口茶：“不然我为什么在这摆这么多东西消磨时间。”
“啊？”蕾卡莉娅发出傻眼的声音。
“我没和你介绍过吧，”塞缪尔公爵伸手指示了一下桌子中间发出银白色光芒的“香炉”，“这个烛台就是我族地牢的守卫，是一个封印物，名字叫做『银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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