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东京妖女
“醒过来,快醒过来!”
似乎灵魂深处的死寂之地,有一个声音,在呼喊着游荡在此间的灵魂。
“不......”
当枯藤在幽蓝火焰的带领下,刺破了心口,马上就要进入心房的时候。
一阵微弱的声音,打破了此间的沉默。
“你不想永远和我在一起吗?等我吃掉你的心脏,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花月姬喃喃地说道。
“放过我,我答应你做任何事!”
虚弱的小枝裕,一个字一个字的,想要让眼前的女人听清楚自己所说。
“哈哈......愚蠢的男人!”
从地底涌起的狂风,呼啸着吹乱了长发,发狂的花月姬,如血的双眸,似乎要吞噬掉眼前的一切。
“一甲子之前,我遭逢地动,被隔开生门,不得不与桥姬姐姐分离,直到五个月前,幽精还道,阴神归位,我才得以重见天日。
觉得你有心猿二心,又为古川佑子奔走几个月,不曾有一日懈怠,才想留你性命,没想到你却不知好歹。
既然如此,我就直接取你元神精血。”
风起雷鸣,一场暴雨正在酝酿。
幽蓝火焰的灼伤感,顺着心房的颤栗,传导到了大脑。
身处幽冥炼狱一般的惊惧与痛苦中,小枝裕靠着最后一丝清明,咬破了舌尖。
温热的鲜血,顺着牙床,溢出了嘴角。
小枝裕看着已经入魔的花月姬,用尽力气,说出了最后几个字。
“对不起。”
“相信我!”
眼神已经模糊,努力想再看最后一眼,最终还是缓缓底下了头颅。
......
风声,渐渐平息下去。
阴暗的角落里,一双猫瞳注视着这里的一切。
鲜血濡湿的空气中,带起了一丝土腥味。
除了倒在地上的男人,这里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花月姬终究还是清醒了过来。
因为眼前这个男人,最后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居然有一丝悲悯在里边。
花月姬不懂。
见多了恐惧的眼神,为何自己却对这样一个悲悯的眼神,下不去手了。
但终究,花月姬第一次,停下了手。
......
手臂上一阵疼痛传来,让沉睡中的小枝裕苏醒了过来。
刚想起身,却被一股巨力,定住了身形。
“别动,你的伤口还没有包好,会留下疤痕的。”
熟悉的女声,在耳边响起,小枝裕这才反应过来,是谁在和自己说话。
“我......”
“你是第一个从我手底下活下来的男人,作为补偿,你欠我三颗心脏,这是你答应我的,说可以帮我做任何事情。”
就好像池袋中学的学生情侣,在月见之时,彼此在樱花树下起誓一样。
可眼前女生的誓言,却有一丝血色的味道。
捋了捋散在眉间的碎发,用白布细心包扎着伤口,尽力不让鲜血流出来,如同一个温柔的女主人,在轻柔地处理着一切。
“对了,我叫花月姬......”
“我知道你在找古川佑子,却不知道你的名字。”
小枝裕看着一脸单纯,刚给自己包扎完,正笑意盈盈看着自己的花月姬,一阵头大。
“我叫小枝裕。”
“知道啦,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说着,一把抓起地上的小枝裕,然后以一种小女生的姿势,扑进了小枝裕的怀里。
一瞬间,小枝裕石化了。
这还是刚才那个入了魔,喊着要吃掉自己心脏的女妖怪吗?
要不是身上被割破的伤口,还在不断渗着鲜血,传来一阵阵疼痛,小枝裕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患上失忆症了。
......
“喂......你们两个情侣,天已经很晚了,不要再在铁道旁逗留。”
一束手电筒的强光,照了过来。
是东铁的铁道巡视员,巡查线路,刚好路过这里。
喊着让两个人快点离开。
“知道啦,大叔,我们这就走。”
从小枝裕怀里露出小脑袋的花月姬,朝着巡视员大叔打了声招呼,然后狡黠一笑,像没事人一样,拉着小枝裕快步跑下了匝道口。
这时,小枝裕才反应过来,花月姬刚才的举动,是为了什么。
......
“你的心脏跳的很快哦!”
正在回想刚才,花月姬恋人一样的举动,却被身边说话的声音惊醒。
低头一看。
花月姬正依偎在自己怀里,似乎在听着自己的心跳。
靠着心口的地方一阵温热。
“我......”
“再敢胡思乱想,我就吃掉你的心脏。”
花月姬没等小枝裕开口解释。
微抬的额头,冰冷的眼神和话语,让小枝裕再次想起,眼前的女生。
是一个要自己准备三颗心脏的妖怪。
可当小枝裕畏缩着,想要离花月姬远一点的时候。
下一秒,花月姬又好像没事人一样,拉着小枝裕,让自己的脸颊,贴近小枝裕的胸口。
“好温暖啊。”
前后的变化,让小枝裕一阵茫然。
好像一个热恋中的女生,在享受男生的依偎。
在温暖的火炉边,慵懒地、蜷缩着的猫咪,大抵也是如此。
一边如冰般的冷漠,一边又如火般的热烈。
一动也不敢动的小枝裕,就这样任由花月姬,心满意足地抱着自己。
脑海中,是初见花月姬的惊诧,以及被花月姬刺向心口的恐惧。
一时间,小枝裕感觉自己整个人,已经完全错乱了。
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对待眼前的女人。
......
“我累了,你来背我吧......”
似乎是在叹气,又有些哀怨。
花月姬软糯的声音,传进小枝裕的耳朵里。
没有多说什么,小枝裕俯下身子,一个娇小、又玲珑的躯体,贴近了小枝裕的后背。
让小枝裕一阵心悸。
......
从上野车站旁边的小路出来,不远处,就是东大久保三丁目的成田酒吧。
“嘀嘀嘀......”
一阵急促的声音响起,让背着花月姬的小枝裕,慌忙躲向路边。
两辆小轿车呼啸而过。
带起一阵酒气。
小枝裕没有像往常那样,顺着熙熙攘攘的总武线,走每天走过的富久街。
那里有原田大叔的书店,还有许多夜场的酒吧,情人旅馆,风俗店。
小枝裕不清楚自己背着花月姬,特地避开那里,到底是在担心原田大叔,还是担心背上的女人。
似乎一切,从遇见的那一刻,就已经发生了改变。
“前面就快到了,你要下来吗?”
小心的问候。
“走了这么久,你就不想问些什么吗?”
似乎有些失望的语气,从背后传来。
小枝裕有些惊讶,两个人一路上没有说话,没想到花月姬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这样的。
“我......”
小枝裕,不知道如何开口。
“第一次见到桥姬姐姐,她说我一朵小花,却那样的执拗,不肯开在风里,雨里,日光里,却想要那刹那的永恒。
后来,桥姬姐姐总是在月节时,带来无根水,又从山童那里,要来返魂香,说对我有好处。
再后来,发生地动,我的根脉被扯断,水路也被隔断,我像桥姬姐姐希望的那样,第一次开花......可是,桥姬姐姐却没有看到。”
低声地抽泣声,隐隐约约传来。
“你放我下来吧。”
背后传来一阵轻触。
小枝裕放下花月姬,却见她用碎发,遮住了脸颊,似乎不愿意让别人,看见自己哭泣过。
“桥姬姐姐......肯定一直在等你!”
鬼使神差地,小枝裕脱口而出一句话,却吓了自己一跳。
抬起额头,红肿的眼眶,显示女孩刚才哭泣过。
花月姬对着小枝裕,认真的问道。
“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相信我!”
小枝裕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
可下一秒。
“你如果骗我,我就吃掉你的心脏。”
脆弱的女孩,昂着无辜的小脑袋,一瞬间又变回了女妖。
花月姬这自如的切换,让小枝裕惊讶之余,在心底一阵腹诽。
......
远处的成田酒吧,在霓虹灯的闪烁下,氤氲着酒气。
带着花月姬,从酒吧的后门进入
满是铁锈的悬梯,外挂在红褐色的外墙上,锈蚀塌坯,歪斜着通往酒吧的二层,再往下,就是酒吧的地下室。
这里,就是小枝裕这几个月,生活过的地方。
“这里有块缺角,你小心一点。”
磕掉一角的台阶,在黑暗中留下一个陷阱,不注意的人会被绊倒。
“恩。”
一只柔软的小手,突然伸了过来,牵住了小枝裕的手。
没有多说什么。
似乎短暂的接触,让两个人之间,已经有了彼此的默契。
“吱呀”一声。
铁门被打开。
“踢踏,踢踏”,水泥地空荡的回声,在长长的甬道里响起。
格外的静谧,又有一丝诡异。
第一次进到这里的时候,小枝裕还以为成田把自己带错了地方。
却被告知,这就是老板娘由美子收留自己,给自己准备的地方。
后来的每天夜里,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
“走吧。”
似乎被小枝裕的情绪感染,花月姬紧紧牵住了手。
两个人走过静谧的过道。
来到一个铁门前。
“这就是我住的地方。”
推开门。
一个巨大的,像谷仓一样的地下室,出现在眼前。
“这里以前,是一个酿酒作坊的作坊,后来因为一次毁坏,库房被淹,原来的厂房,几经辗转,就被改造成了如今的成田酒吧。
只留下这个不能用的地下库房,成了酒吧名义上的地下室。”
成田带着小枝裕来到很久都没有人来过的地下室,把小枝裕安顿在了这个已经废弃很久的隔间里。
“我们上去吧。”
顺着面前的悬梯看上去,就是小枝裕住的隔间。
“你就住在那里?”
“恩,除了看不到阳光,其他都还好。”
歪着小脑袋,看了一眼小枝裕,花月姬显然不相信这句话。
“我说的是真的!”
尴尬的小枝裕,伸出左手,摸了摸鼻子,显得格外的心虚。
对着一个女孩子说这样的话,确实有些打肿脸充胖子的意味。
似乎察觉到小枝裕的尴尬,花月姬“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还以为你不会说谎呢。”
“我们上去看看吧!”
说罢,拉着小枝裕,快步踏上了悬梯,
没走几步,就进到了最上面的隔间里。
似乎灵魂深处的死寂之地,有一个声音,在呼喊着游荡在此间的灵魂。
“不......”
当枯藤在幽蓝火焰的带领下,刺破了心口,马上就要进入心房的时候。
一阵微弱的声音,打破了此间的沉默。
“你不想永远和我在一起吗?等我吃掉你的心脏,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花月姬喃喃地说道。
“放过我,我答应你做任何事!”
虚弱的小枝裕,一个字一个字的,想要让眼前的女人听清楚自己所说。
“哈哈......愚蠢的男人!”
从地底涌起的狂风,呼啸着吹乱了长发,发狂的花月姬,如血的双眸,似乎要吞噬掉眼前的一切。
“一甲子之前,我遭逢地动,被隔开生门,不得不与桥姬姐姐分离,直到五个月前,幽精还道,阴神归位,我才得以重见天日。
觉得你有心猿二心,又为古川佑子奔走几个月,不曾有一日懈怠,才想留你性命,没想到你却不知好歹。
既然如此,我就直接取你元神精血。”
风起雷鸣,一场暴雨正在酝酿。
幽蓝火焰的灼伤感,顺着心房的颤栗,传导到了大脑。
身处幽冥炼狱一般的惊惧与痛苦中,小枝裕靠着最后一丝清明,咬破了舌尖。
温热的鲜血,顺着牙床,溢出了嘴角。
小枝裕看着已经入魔的花月姬,用尽力气,说出了最后几个字。
“对不起。”
“相信我!”
眼神已经模糊,努力想再看最后一眼,最终还是缓缓底下了头颅。
......
风声,渐渐平息下去。
阴暗的角落里,一双猫瞳注视着这里的一切。
鲜血濡湿的空气中,带起了一丝土腥味。
除了倒在地上的男人,这里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花月姬终究还是清醒了过来。
因为眼前这个男人,最后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居然有一丝悲悯在里边。
花月姬不懂。
见多了恐惧的眼神,为何自己却对这样一个悲悯的眼神,下不去手了。
但终究,花月姬第一次,停下了手。
......
手臂上一阵疼痛传来,让沉睡中的小枝裕苏醒了过来。
刚想起身,却被一股巨力,定住了身形。
“别动,你的伤口还没有包好,会留下疤痕的。”
熟悉的女声,在耳边响起,小枝裕这才反应过来,是谁在和自己说话。
“我......”
“你是第一个从我手底下活下来的男人,作为补偿,你欠我三颗心脏,这是你答应我的,说可以帮我做任何事情。”
就好像池袋中学的学生情侣,在月见之时,彼此在樱花树下起誓一样。
可眼前女生的誓言,却有一丝血色的味道。
捋了捋散在眉间的碎发,用白布细心包扎着伤口,尽力不让鲜血流出来,如同一个温柔的女主人,在轻柔地处理着一切。
“对了,我叫花月姬......”
“我知道你在找古川佑子,却不知道你的名字。”
小枝裕看着一脸单纯,刚给自己包扎完,正笑意盈盈看着自己的花月姬,一阵头大。
“我叫小枝裕。”
“知道啦,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说着,一把抓起地上的小枝裕,然后以一种小女生的姿势,扑进了小枝裕的怀里。
一瞬间,小枝裕石化了。
这还是刚才那个入了魔,喊着要吃掉自己心脏的女妖怪吗?
要不是身上被割破的伤口,还在不断渗着鲜血,传来一阵阵疼痛,小枝裕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患上失忆症了。
......
“喂......你们两个情侣,天已经很晚了,不要再在铁道旁逗留。”
一束手电筒的强光,照了过来。
是东铁的铁道巡视员,巡查线路,刚好路过这里。
喊着让两个人快点离开。
“知道啦,大叔,我们这就走。”
从小枝裕怀里露出小脑袋的花月姬,朝着巡视员大叔打了声招呼,然后狡黠一笑,像没事人一样,拉着小枝裕快步跑下了匝道口。
这时,小枝裕才反应过来,花月姬刚才的举动,是为了什么。
......
“你的心脏跳的很快哦!”
正在回想刚才,花月姬恋人一样的举动,却被身边说话的声音惊醒。
低头一看。
花月姬正依偎在自己怀里,似乎在听着自己的心跳。
靠着心口的地方一阵温热。
“我......”
“再敢胡思乱想,我就吃掉你的心脏。”
花月姬没等小枝裕开口解释。
微抬的额头,冰冷的眼神和话语,让小枝裕再次想起,眼前的女生。
是一个要自己准备三颗心脏的妖怪。
可当小枝裕畏缩着,想要离花月姬远一点的时候。
下一秒,花月姬又好像没事人一样,拉着小枝裕,让自己的脸颊,贴近小枝裕的胸口。
“好温暖啊。”
前后的变化,让小枝裕一阵茫然。
好像一个热恋中的女生,在享受男生的依偎。
在温暖的火炉边,慵懒地、蜷缩着的猫咪,大抵也是如此。
一边如冰般的冷漠,一边又如火般的热烈。
一动也不敢动的小枝裕,就这样任由花月姬,心满意足地抱着自己。
脑海中,是初见花月姬的惊诧,以及被花月姬刺向心口的恐惧。
一时间,小枝裕感觉自己整个人,已经完全错乱了。
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对待眼前的女人。
......
“我累了,你来背我吧......”
似乎是在叹气,又有些哀怨。
花月姬软糯的声音,传进小枝裕的耳朵里。
没有多说什么,小枝裕俯下身子,一个娇小、又玲珑的躯体,贴近了小枝裕的后背。
让小枝裕一阵心悸。
......
从上野车站旁边的小路出来,不远处,就是东大久保三丁目的成田酒吧。
“嘀嘀嘀......”
一阵急促的声音响起,让背着花月姬的小枝裕,慌忙躲向路边。
两辆小轿车呼啸而过。
带起一阵酒气。
小枝裕没有像往常那样,顺着熙熙攘攘的总武线,走每天走过的富久街。
那里有原田大叔的书店,还有许多夜场的酒吧,情人旅馆,风俗店。
小枝裕不清楚自己背着花月姬,特地避开那里,到底是在担心原田大叔,还是担心背上的女人。
似乎一切,从遇见的那一刻,就已经发生了改变。
“前面就快到了,你要下来吗?”
小心的问候。
“走了这么久,你就不想问些什么吗?”
似乎有些失望的语气,从背后传来。
小枝裕有些惊讶,两个人一路上没有说话,没想到花月姬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这样的。
“我......”
小枝裕,不知道如何开口。
“第一次见到桥姬姐姐,她说我一朵小花,却那样的执拗,不肯开在风里,雨里,日光里,却想要那刹那的永恒。
后来,桥姬姐姐总是在月节时,带来无根水,又从山童那里,要来返魂香,说对我有好处。
再后来,发生地动,我的根脉被扯断,水路也被隔断,我像桥姬姐姐希望的那样,第一次开花......可是,桥姬姐姐却没有看到。”
低声地抽泣声,隐隐约约传来。
“你放我下来吧。”
背后传来一阵轻触。
小枝裕放下花月姬,却见她用碎发,遮住了脸颊,似乎不愿意让别人,看见自己哭泣过。
“桥姬姐姐......肯定一直在等你!”
鬼使神差地,小枝裕脱口而出一句话,却吓了自己一跳。
抬起额头,红肿的眼眶,显示女孩刚才哭泣过。
花月姬对着小枝裕,认真的问道。
“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相信我!”
小枝裕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
可下一秒。
“你如果骗我,我就吃掉你的心脏。”
脆弱的女孩,昂着无辜的小脑袋,一瞬间又变回了女妖。
花月姬这自如的切换,让小枝裕惊讶之余,在心底一阵腹诽。
......
远处的成田酒吧,在霓虹灯的闪烁下,氤氲着酒气。
带着花月姬,从酒吧的后门进入
满是铁锈的悬梯,外挂在红褐色的外墙上,锈蚀塌坯,歪斜着通往酒吧的二层,再往下,就是酒吧的地下室。
这里,就是小枝裕这几个月,生活过的地方。
“这里有块缺角,你小心一点。”
磕掉一角的台阶,在黑暗中留下一个陷阱,不注意的人会被绊倒。
“恩。”
一只柔软的小手,突然伸了过来,牵住了小枝裕的手。
没有多说什么。
似乎短暂的接触,让两个人之间,已经有了彼此的默契。
“吱呀”一声。
铁门被打开。
“踢踏,踢踏”,水泥地空荡的回声,在长长的甬道里响起。
格外的静谧,又有一丝诡异。
第一次进到这里的时候,小枝裕还以为成田把自己带错了地方。
却被告知,这就是老板娘由美子收留自己,给自己准备的地方。
后来的每天夜里,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
“走吧。”
似乎被小枝裕的情绪感染,花月姬紧紧牵住了手。
两个人走过静谧的过道。
来到一个铁门前。
“这就是我住的地方。”
推开门。
一个巨大的,像谷仓一样的地下室,出现在眼前。
“这里以前,是一个酿酒作坊的作坊,后来因为一次毁坏,库房被淹,原来的厂房,几经辗转,就被改造成了如今的成田酒吧。
只留下这个不能用的地下库房,成了酒吧名义上的地下室。”
成田带着小枝裕来到很久都没有人来过的地下室,把小枝裕安顿在了这个已经废弃很久的隔间里。
“我们上去吧。”
顺着面前的悬梯看上去,就是小枝裕住的隔间。
“你就住在那里?”
“恩,除了看不到阳光,其他都还好。”
歪着小脑袋,看了一眼小枝裕,花月姬显然不相信这句话。
“我说的是真的!”
尴尬的小枝裕,伸出左手,摸了摸鼻子,显得格外的心虚。
对着一个女孩子说这样的话,确实有些打肿脸充胖子的意味。
似乎察觉到小枝裕的尴尬,花月姬“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还以为你不会说谎呢。”
“我们上去看看吧!”
说罢,拉着小枝裕,快步踏上了悬梯,
没走几步,就进到了最上面的隔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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