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梅州之行
“阁主，我想请假几日。”德义突然前来请假，常云烨没有多想直接就应了，并未问及原由，但德义还是自己道出了，“我娘的祭日马上到了，我要赶回去同我妹妹一块祭奠一下。”
常云烨点了点头，说道，“要缺钱了尽管和你们广堂主要。”
“谢阁主，料理完事属下一定赶紧回来。”德义恭敬的作揖说道。
这一向都是德义往来解书院和瞰月堂为他传递消息，现下德义不在，常云烨只好亲自去瞰月堂了，“听聂成双说阁主中了毒，仇老还在想办法解，可真是让我担心坏了。”广月尘带他到了无人的侧厢房，忧虑满怀的说道。
“现下还不打紧，你们也别太担心了。”常云烨宽慰道。
…
“你说齐王在找自己的孩子？”常云烨听他说的只觉得荒唐，身为亲王，却大肆在外地寻找自己的孩子。
广月尘抱臂说道，也是觉得荒唐，“就是啊，这消息还不是我们查到的，是早就传的沸沸扬扬的了。”
常云烨默写下巴严肃道，“看来齐王是要加封了啊。”
广月尘挠了挠头，确是不解，“这寻子和加封，有什么关联吗？”
常云烨冷笑一声道，“我最近在怀疑魏王之死和金匮之盟有关，如果皇帝也听了外边的传言，该会想着加封齐王，以平外边流言，但凭着齐王那个心性定然会静不下来，反而会觉得被加封了储位就一定是自己的了，这时候寻回孩子好登基后封以爵位，也就齐王这个没脑子的会这么想。”
“这齐王是够奇怪的，还没娶亲却非说有三个孩子，这到底是欠了多少风流债啊。”广月尘嗤笑道。
常云烨眼眸微转，问道，“齐王散布寻子的消息，多在何处？”
广月尘即刻答出，“梅州和开封府两地。”
常云烨一阵眩晕，扶额道，“聂成双刚从梅州把剩余的弟子都接了过来，偏偏又有在梅州用得到的地方。”
广月尘眨了眨眼道，“阁主，还有一个人在呢，德义现在应该去往梅州了。”
“你去备车马，我亲自去。”常云烨冷声道。
广月尘一愣，“阁主是放心不下德义？他是从小就在玲珑阁了，还被老阁主调教过两年，应当是靠得住的，要不然我也不能让他来给阁主传递消息。”
常云烨吐了口气说道，“倒不是不信任他，只是这件事，兹事体大，而且我总感觉，会有什么事发生，所以我必须要去一趟。”
“那属下即刻去准备。”
常云烨本来是打算再进宫同赵恒说一下自己要去梅州的，可到了宫门前却被侍卫通知腰牌无效了。
“常公子，陛下已经收回了你的腰牌通令，常公子请回吧。”被宫门口的侍卫这么一通传，常云烨有些发懵道，“侍卫大哥，可有看错啊，这是太祖皇帝颁给我的，应当不会失效啊。”
“常公子请回。”侍卫仍旧冷着面，机械般的复述了一遍。
无奈，赵恒是见不上了，怕自己要是去久了没有消息，常云烨留了一封手书在常府，如若赵恒出来了没见上，就把这封手书给他。
常云烨此行只带了广月尘去，广月尘听说腰牌失效，也是慌了神，“阁主，您的腰牌可是先帝赏的啊！怎么就被皇上收回了。”
“他要么是觉得我不去科举拂了他的面子，要么就是觉得魏王之死与我有关，再差…可能就是不想让我靠近赵恒了。”常云烨扶了扶额说道。
广月尘略显焦急的说道，“那陛下是开始疑阁主了？没有阁主，三皇子不会鲁莽行事吧？”
“赵恒并非鲁莽之人，他只是有些感性，会为人为事触动心神，况且我后面要做的事，不让他知道也好。”
广月尘不再追问下去了，他心知常云烨绝对不止扶持赵恒做个贤王，他真正想的是铲除会阻碍赵恒称帝的一切阻碍。
“阁主，梅州到了。”广月尘将马车停到了玲珑阁的旧据点之一门前，唤了一声里面却没动静，广月尘心觉不妙，赶紧掀开车帘子，常云烨这才将将醒转。
“阁主…”广月尘忧心忡忡的又唤了一声，常云烨揉了揉额角，“无事，已经到了？”
广月尘应了一声，将人从马车上扶了下来。
“阁主打算从哪里查起？”广月尘推开了旧据点毛榉堂的大门，里面只有一两维持宅子卫生日常的小厮，看起来也不像是可以去打探消息的。
“右堂主？您回来啦。”小厮立刻上前帮着提东西，广月尘有些犹豫的看向常云烨。
在得了常云烨颔首回应后，广月尘这才说道，“这位是阁主。”
小厮虽然惊讶阁主的年纪，但还是作揖行礼道，“拜见阁主。”
“月尘，我记得老阁主有记事的习惯。”常云烨一面往屋里走一面说道，广月尘跟在身后，回应道，“是有，之前阁中大小事情老阁主都有随录。”
常云烨点头道，“带我去看。”
推开一面门，里面的灰尘顿时被流窜进来的风带的飘起，常云烨捂了口鼻，定睛一瞧，这里的存放的随录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高高低低的排列摆放在桌上。
“啊，我都忘了，老阁主没有记时的习惯，这可从何查起啊。”广月尘是急得抓耳挠腮，常云烨一看这高低排列，心里却有了数。
“老阁主确无记时习惯，但这些书高低不齐，并不是随意堆放，而是一年为一摞，老阁主主事四十多年，这里的随录我打眼看过去是有二十几年之数。”
广月尘入玲珑阁是有些晚，但多少听过聂成双说过，“好像没错，老阁主应该是写了二十多年的随录。”
“德义入玲珑阁是什么时候？”
“这个我记得，乾德四年。”广月尘立刻答道。
“乾德三年窦老修《宋刑统》时应与老阁主书信来往密切，这时间随录定然最多。”常云烨看着最高的那一摞，指道，“把这一摞及往后三摞送去我房里。”
“阁主啊，我一直想问，阁主为何对朝中之事如此了解，对朝中之人的事迹也十分清楚。”广月尘搬着书在后面发出了不解的疑问。
常云烨淡然一笑，“你要是哪日能去常府我定给你看看我的书房，我还有一地阁的书，全都是我这些年听到搜到的朝廷或官员之事，把其中不合常理的剔除掉，再对合理之事加以串联。”
常云烨点了点头，说道，“要缺钱了尽管和你们广堂主要。”
“谢阁主，料理完事属下一定赶紧回来。”德义恭敬的作揖说道。
这一向都是德义往来解书院和瞰月堂为他传递消息，现下德义不在，常云烨只好亲自去瞰月堂了，“听聂成双说阁主中了毒，仇老还在想办法解，可真是让我担心坏了。”广月尘带他到了无人的侧厢房，忧虑满怀的说道。
“现下还不打紧，你们也别太担心了。”常云烨宽慰道。
…
“你说齐王在找自己的孩子？”常云烨听他说的只觉得荒唐，身为亲王，却大肆在外地寻找自己的孩子。
广月尘抱臂说道，也是觉得荒唐，“就是啊，这消息还不是我们查到的，是早就传的沸沸扬扬的了。”
常云烨默写下巴严肃道，“看来齐王是要加封了啊。”
广月尘挠了挠头，确是不解，“这寻子和加封，有什么关联吗？”
常云烨冷笑一声道，“我最近在怀疑魏王之死和金匮之盟有关，如果皇帝也听了外边的传言，该会想着加封齐王，以平外边流言，但凭着齐王那个心性定然会静不下来，反而会觉得被加封了储位就一定是自己的了，这时候寻回孩子好登基后封以爵位，也就齐王这个没脑子的会这么想。”
“这齐王是够奇怪的，还没娶亲却非说有三个孩子，这到底是欠了多少风流债啊。”广月尘嗤笑道。
常云烨眼眸微转，问道，“齐王散布寻子的消息，多在何处？”
广月尘即刻答出，“梅州和开封府两地。”
常云烨一阵眩晕，扶额道，“聂成双刚从梅州把剩余的弟子都接了过来，偏偏又有在梅州用得到的地方。”
广月尘眨了眨眼道，“阁主，还有一个人在呢，德义现在应该去往梅州了。”
“你去备车马，我亲自去。”常云烨冷声道。
广月尘一愣，“阁主是放心不下德义？他是从小就在玲珑阁了，还被老阁主调教过两年，应当是靠得住的，要不然我也不能让他来给阁主传递消息。”
常云烨吐了口气说道，“倒不是不信任他，只是这件事，兹事体大，而且我总感觉，会有什么事发生，所以我必须要去一趟。”
“那属下即刻去准备。”
常云烨本来是打算再进宫同赵恒说一下自己要去梅州的，可到了宫门前却被侍卫通知腰牌无效了。
“常公子，陛下已经收回了你的腰牌通令，常公子请回吧。”被宫门口的侍卫这么一通传，常云烨有些发懵道，“侍卫大哥，可有看错啊，这是太祖皇帝颁给我的，应当不会失效啊。”
“常公子请回。”侍卫仍旧冷着面，机械般的复述了一遍。
无奈，赵恒是见不上了，怕自己要是去久了没有消息，常云烨留了一封手书在常府，如若赵恒出来了没见上，就把这封手书给他。
常云烨此行只带了广月尘去，广月尘听说腰牌失效，也是慌了神，“阁主，您的腰牌可是先帝赏的啊！怎么就被皇上收回了。”
“他要么是觉得我不去科举拂了他的面子，要么就是觉得魏王之死与我有关，再差…可能就是不想让我靠近赵恒了。”常云烨扶了扶额说道。
广月尘略显焦急的说道，“那陛下是开始疑阁主了？没有阁主，三皇子不会鲁莽行事吧？”
“赵恒并非鲁莽之人，他只是有些感性，会为人为事触动心神，况且我后面要做的事，不让他知道也好。”
广月尘不再追问下去了，他心知常云烨绝对不止扶持赵恒做个贤王，他真正想的是铲除会阻碍赵恒称帝的一切阻碍。
“阁主，梅州到了。”广月尘将马车停到了玲珑阁的旧据点之一门前，唤了一声里面却没动静，广月尘心觉不妙，赶紧掀开车帘子，常云烨这才将将醒转。
“阁主…”广月尘忧心忡忡的又唤了一声，常云烨揉了揉额角，“无事，已经到了？”
广月尘应了一声，将人从马车上扶了下来。
“阁主打算从哪里查起？”广月尘推开了旧据点毛榉堂的大门，里面只有一两维持宅子卫生日常的小厮，看起来也不像是可以去打探消息的。
“右堂主？您回来啦。”小厮立刻上前帮着提东西，广月尘有些犹豫的看向常云烨。
在得了常云烨颔首回应后，广月尘这才说道，“这位是阁主。”
小厮虽然惊讶阁主的年纪，但还是作揖行礼道，“拜见阁主。”
“月尘，我记得老阁主有记事的习惯。”常云烨一面往屋里走一面说道，广月尘跟在身后，回应道，“是有，之前阁中大小事情老阁主都有随录。”
常云烨点头道，“带我去看。”
推开一面门，里面的灰尘顿时被流窜进来的风带的飘起，常云烨捂了口鼻，定睛一瞧，这里的存放的随录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高高低低的排列摆放在桌上。
“啊，我都忘了，老阁主没有记时的习惯，这可从何查起啊。”广月尘是急得抓耳挠腮，常云烨一看这高低排列，心里却有了数。
“老阁主确无记时习惯，但这些书高低不齐，并不是随意堆放，而是一年为一摞，老阁主主事四十多年，这里的随录我打眼看过去是有二十几年之数。”
广月尘入玲珑阁是有些晚，但多少听过聂成双说过，“好像没错，老阁主应该是写了二十多年的随录。”
“德义入玲珑阁是什么时候？”
“这个我记得，乾德四年。”广月尘立刻答道。
“乾德三年窦老修《宋刑统》时应与老阁主书信来往密切，这时间随录定然最多。”常云烨看着最高的那一摞，指道，“把这一摞及往后三摞送去我房里。”
“阁主啊，我一直想问，阁主为何对朝中之事如此了解，对朝中之人的事迹也十分清楚。”广月尘搬着书在后面发出了不解的疑问。
常云烨淡然一笑，“你要是哪日能去常府我定给你看看我的书房，我还有一地阁的书，全都是我这些年听到搜到的朝廷或官员之事，把其中不合常理的剔除掉，再对合理之事加以串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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