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棋道厨艺
晨兮国粹面向全国的围棋人发出的这则召唤令，成功的唤起了那些对围棋有着深厚感情的人的围棋梦。
从反馈回来的信息中，晨兮国粹的人力资源部初步筛选出27个人给予回应，打算对他们做进一步的交流、考察，以确定合作人选。
重庆晨兮国粹的会议室里，特意从上海赶过来的范思晨、刘飞鸿、黄箐箐等人正在面试这些从全国各地来的应召者。
“司亦老先生，请给我们谈谈您加盟晨兮国粹的想法。”刘飞鸿开口道。
司亦老目测身高一米八以上，身材雄壮，说话中气十足，他瓮声瓮气的说道：“我是个厨子，但我从不以自己的职业感到卑贱。
我发现，围棋是艺术，做菜在某些方面也可以称为艺术，二者有许多相通和相辅相成之处。
我把大局观、计算这些对围棋的感悟用在做菜上，就成了名厨。我把煎炒烹炸、火候轻重等做菜的心得用在围棋上，就成了野狐的业余9段。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我出生长大的那个地方是革命老区，很穷。教我围棋入门的启蒙老师就是因为没钱耽误了治病而死去。这对我打击很大，我曾发誓不再受穷，我要赚钱，赚很多很多的钱，于是后来我就做了厨子。
现在我算是有点钱了，我的棋力也早就超越了我的启蒙老师，但我总觉得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围棋对我的帮助很大，我总觉得这么好的东西，我应该传授给我家乡的那些孩子们。我想实现我老师当初对我的教诲，让更多的家乡人享受到围棋的好处。
这也许赚不到什么钱，但我诚恳的请求晨兮国粹能给我这个机会，给我老家那些孩子们一个机会。
可能在座的各位对于我所说的棋道与厨艺的比喻觉得粗俗，心里嗤之以鼻。空口无凭，那么，请允许我借晨兮国粹的厨房一用，用事实展示我对棋道和厨艺的领悟，可以吗？”
说完，这个魁梧汉子抹了把眼圈中氤氲的水汽，起身向坐在对面的一行人异常认真的鞠了个躬。
“可以，那中午我们的员工工作餐就麻烦司先生了，让我们看看你融汇了围棋之道的厨艺是什么样子的。至于加盟合作的事——”刘飞鸿扫了一眼在座的人，说：“等我们商量一下，下午会给您答复。”
“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司亦老向刘飞鸿一抱拳，转身大步走出会议室。
晨兮国粹有钱，但晨兮国粹不是做慈善的——在座的几个人都不吭声，心里却大都这么想。
黄箐箐率先打破了沉默：“刘叔，虽然这个司亦老的情怀很让我感动，但是我认为，晨兮国粹不是慈善机构，我们也要生存，我们要对股东的投资负责。
可以预见，如果我们在司亦老先生的家乡设立围棋培训机构，需要前期投资不说，后期跟进还要我们在人力、财力方面持续输血。
这很明显是一笔不划算的买卖，就算是为了推广围棋，我们不赚钱也不能赔钱吧？就算暂时赔钱也不能一直赔下去吧？
所以我的意见，不妨折中一下，劝说司亦老改在其他经济相对发达地区办围棋学校。”
黄箐箐的意见代表了在座大部分人的想法，大家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范思晨紧皱眉头若有所思。
刘飞鸿说话了：“我想，晨兮国粹之所以能够吸引诸位抛弃过去的优厚待遇和生活走到一起，和我们树立的理念和目标有很大关系。
推广围棋，让全国乃至世界上更多的人知道围棋、喜欢围棋，是我们的梦想。
我们现在的布局是为将来更好的发展打基础，晨兮国粹不但要注重有形资产的良性发展，也要看到无形资产的重要性。
我认为在司亦老的家乡，那个贫困的革命老区办围棋学校，短时间看的确不划算。但能够给我们带来名气、名声等方面的隐形资产的增值。
从长远来看，中国在过去创造了奇迹，那么将来必然会创造更多的奇迹。
改革开放之初，提出的大目标是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带动更多的人摆脱贫困。如今，沿海和珠三角等地区已经实现了先富起来。那么，我们国家必定会着手帮助贫困地区赶上来。
这是大势，是我做了一辈子经济师能够预见到的、未来一定会发生的事情。
所以，我判断司亦老的家乡不会一直穷下去。我们越早布局，越早进入，那么将来的收获一定越大。
就像下围棋，我们看的越远，计算的越深，胜率自然更高。”
刘飞鸿的发言着眼全局，不计较一城一池之得失，而是从全局和战略的角度看问题。
范思晨越发对刘飞鸿感到佩服，庆幸沈笑兮慧眼识英才。
等刘飞鸿说完，范思晨也开口道：“箐箐是为晨兮国粹着想，刘叔所说亦如此，你们都没有错。做企业，赚钱的生意当然要做，赔钱的买卖有时候也要干。
我们晨兮国粹发展到今天，也算是初步建立了自己的企业文化。我们的目标既然是做百年企业，那就不仅仅要赚钱，更要站得比别人高看得比别人远。
我也拿围棋做个比喻，局部的亏损，我们晨兮国粹担的起，只要从全局来看值得，我们很高兴亏这个钱。”
大家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
刘飞鸿转过头，对人力资源部负责人褚洪涛说：“时间不早了，赶紧请下一位应聘者进来吧。”
下一个应聘者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各位上午好，鄙人姓李，名少华，职业会计。棋力嘛，有证的业余5段，久仰晨兮国粹的大名，慕名而来。”
“请谈谈你加盟晨兮国粹的想法。”人力资源部部长褚洪涛提问。
李会计=某平台的瓜会计？刘飞鸿越看资料越觉得这个人和他认识的瓜会计是同一个人。
瓜会计是某网络对弈平台的名人，他出名不是因为棋下的高，而是因为牛吹的好。此人戏谑的自称擅长做假账、假证，无假不做，所以熟悉的棋友们给他起了个外号‘瓜会计’。
刘飞鸿没来晨兮国粹之前，闲暇时也经常在这个网络对弈平台上下棋，和这个‘瓜会计’交过手、聊过天，两人还蛮熟。
“我是做会计这行的，我的理解，围棋就是计算，和我们会计这行一样。
哪一行做久了都会厌烦，所以我打算换个行当做围棋。
我住在湛江，那里经济发达，生源不是问题。对李某人来说，资金更不是问题。
只要有晨兮国粹的技术支持，在湛江投资围棋培训产业，一年回本都是小ks，钱景无限，毛毛雨，毛毛雨嘞。”
李少华还在侃侃而谈，刘飞鸿忽然问了句：“您是某对弈平台的瓜会计吧？”
李少华突然顿住，扶了扶金丝眼镜疑惑的问：“是我，您是哪位？”
刘飞鸿乐呵呵的说：“我是亚里士多缺德啊，有幸和您交过手，还一起吹过牛那。”
“哎呀，真巧，没想到大名鼎鼎的亚里士多……德就是刘总，幸会幸会。”
“是啊是啊，我以后可以和别人吹牛，见过大名鼎鼎的瓜会计本尊啦。
真没想到他乡遇故知，今天晚上我做东，请你喝酒，咱们不见不散，决战到天亮，怎样？”
刘飞鸿握着李少华的手热烈的摇晃着。
“既然刘总发话，李某自然舍命陪君子，那咱们说好了，不见不散。
哎呀，我这突然想起来个急事，不好意思，我先走了。”瓜会计李少华说完，就跑了。
刘飞鸿转头问褚洪涛：“褚部长，你觉得这个李会计怎么样？”
褚洪涛手里拿着李少华的资料，沉吟了一下才开口：“这个人的身体语言告诉我，他没说实话。
此人是个老江湖，阅历丰富，倒是个不错的合作者。
我个人的看法，可以试着合作，但关系到钱方面，我们还是小心点为好。”
“褚部长，请下一位吧。”
王轩明拉开会议室的门走了进来，扫了一眼会议室里的人说：“各位好，我是XJ石河子的王轩明。”
“呵呵，久仰大名，我也是XJ人，我知道你，石河子围棋界的大王。棋力您就不必说啦，老牌业6，这个我知道。请您说说加盟晨兮国粹的想法？”刘飞鸿笑眯眯的开口说道。
王轩明并没有因为在这里遇到同乡感到惊讶，其实他和沈笑兮都认识，但他并不想走后门。
整理了一下思路，他开口说：“和围棋打了半辈子交道，我下棋、爱棋、敬棋，算是个比较传统的围棋人吧。
我开了很多年棋校，在我们那个小地方也算是小有所成。
但越是如此，我越有一种危机感。因为我发现，围棋的发展正在渐渐脱离社会。学棋的孩子越来越少，我们出去参赛，见到的选手也大都是中老年人。
所以，我也在思考，也想扩大我以前那个圈子，为围棋的推广做更多力所能及的事。
晨兮国粹这两年发展势头迅猛，早有耳闻，能为喜爱的棋道做些事情，余所愿耳。
你们在考察我，我也在考察晨兮国粹，我想这是个双向的选择题，只有大家都满意才能达到双赢的目标。”
是的，名气不能当饭吃，那种虎躯一震，八方英雄倒头就拜的狗血情节，只适合在意淫小说里出现。
沈笑兮的招牌虽响，晨兮国粹的名气虽大，但有加盟意向的诸人，都是抱着掂量掂量晨兮国粹是否名副其实、值不值得合作的想法而来，只是王轩明选择了说出来而已。
紧张的工作总是让人觉察不到时间的流逝，当范思晨和刘飞鸿一行人结束了一上午的工作走进晨兮国粹的员工餐厅，终于见识到了司亦老所说的‘棋道厨艺’是什么样子。
以往到了饭点，员工餐厅里乱哄哄的，后厨里烟熏火燎，等着打饭的人排着队。
今天，静悄悄的，后厨连个人影都没有。总共8桌，每桌10道浓淡相宜、色泽诱人、荤素搭配的菜式，正静静的摆在晨兮国粹员工餐厅的餐桌上等待检阅。
司亦老迎着众人惊愕的目光，神色自若的看了看表：“耗时1小时57分完成，请各位品尝我的棋道厨艺。”
只有大厨才知道，大锅饭其实是最为考验厨艺的，众口难调不说，每道菜的烹饪时间也不一样，很难保证菜品在同一时间出锅。
今天的饭菜不但让大家吃的很满意，而且每道菜吃起来都像是才出锅。保温、保鲜、保味道，就好像一群厨子算好了时间同时将每一道菜刚做好一样。
“司先生，你是怎么做到的？”范思晨好奇的问。
在司亦老的解释下，谜底揭开，众人恍然大悟。
围棋讲究子效，司亦老用在后厨的调度上，就是统筹安排从摘菜洗菜到煎炒烹炸的次序，利用合理的工序节约时间。
围棋讲究计算，司亦老用在厨艺上，就是在心里快速估算出现有的食材怎么搭配，每一道菜式需要的材料，进而算出计划中所有菜式消耗的材料有多少，达到降低消耗的目的。
围棋讲究看全局，司亦老用在厨艺上，就是合理安排后厨每一个人每个时间段做什么。通过次序的调整让饭菜赶在同一时间完成。
这些因素综合在一起，结果就是：
这顿饭原计划消耗的食材一点没浪费不说，还节约了不少；大厨们的工作时间比平时减少了一些；所有菜式的完成时间刚好比饭点提前一点点。
围棋，并不仅仅是竞技，更是艺术，是道。它来源于生活，与做事的道理相通。
司亦老用他的厨艺，不，围棋厨道，给晨兮国粹的所有人上了一堂课！
“咦，那个瓜……李会计呢？”褚洪涛是管人力资源的，最先发现少了一个吃饭的人。
“不用找啦，肯定收拾东西溜走了。”刘飞鸿笑呵呵的接茬说：“瓜会计连我都下不过，他那业余5段证书肯定是假的，看到我在晨兮国粹任职，知道露了底，自然跑咯。”
众人哄笑——原来又是个死骗子。
咦，我为什么要说又呢？
从反馈回来的信息中，晨兮国粹的人力资源部初步筛选出27个人给予回应，打算对他们做进一步的交流、考察，以确定合作人选。
重庆晨兮国粹的会议室里，特意从上海赶过来的范思晨、刘飞鸿、黄箐箐等人正在面试这些从全国各地来的应召者。
“司亦老先生，请给我们谈谈您加盟晨兮国粹的想法。”刘飞鸿开口道。
司亦老目测身高一米八以上，身材雄壮，说话中气十足，他瓮声瓮气的说道：“我是个厨子，但我从不以自己的职业感到卑贱。
我发现，围棋是艺术，做菜在某些方面也可以称为艺术，二者有许多相通和相辅相成之处。
我把大局观、计算这些对围棋的感悟用在做菜上，就成了名厨。我把煎炒烹炸、火候轻重等做菜的心得用在围棋上，就成了野狐的业余9段。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我出生长大的那个地方是革命老区，很穷。教我围棋入门的启蒙老师就是因为没钱耽误了治病而死去。这对我打击很大，我曾发誓不再受穷，我要赚钱，赚很多很多的钱，于是后来我就做了厨子。
现在我算是有点钱了，我的棋力也早就超越了我的启蒙老师，但我总觉得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围棋对我的帮助很大，我总觉得这么好的东西，我应该传授给我家乡的那些孩子们。我想实现我老师当初对我的教诲，让更多的家乡人享受到围棋的好处。
这也许赚不到什么钱，但我诚恳的请求晨兮国粹能给我这个机会，给我老家那些孩子们一个机会。
可能在座的各位对于我所说的棋道与厨艺的比喻觉得粗俗，心里嗤之以鼻。空口无凭，那么，请允许我借晨兮国粹的厨房一用，用事实展示我对棋道和厨艺的领悟，可以吗？”
说完，这个魁梧汉子抹了把眼圈中氤氲的水汽，起身向坐在对面的一行人异常认真的鞠了个躬。
“可以，那中午我们的员工工作餐就麻烦司先生了，让我们看看你融汇了围棋之道的厨艺是什么样子的。至于加盟合作的事——”刘飞鸿扫了一眼在座的人，说：“等我们商量一下，下午会给您答复。”
“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司亦老向刘飞鸿一抱拳，转身大步走出会议室。
晨兮国粹有钱，但晨兮国粹不是做慈善的——在座的几个人都不吭声，心里却大都这么想。
黄箐箐率先打破了沉默：“刘叔，虽然这个司亦老的情怀很让我感动，但是我认为，晨兮国粹不是慈善机构，我们也要生存，我们要对股东的投资负责。
可以预见，如果我们在司亦老先生的家乡设立围棋培训机构，需要前期投资不说，后期跟进还要我们在人力、财力方面持续输血。
这很明显是一笔不划算的买卖，就算是为了推广围棋，我们不赚钱也不能赔钱吧？就算暂时赔钱也不能一直赔下去吧？
所以我的意见，不妨折中一下，劝说司亦老改在其他经济相对发达地区办围棋学校。”
黄箐箐的意见代表了在座大部分人的想法，大家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范思晨紧皱眉头若有所思。
刘飞鸿说话了：“我想，晨兮国粹之所以能够吸引诸位抛弃过去的优厚待遇和生活走到一起，和我们树立的理念和目标有很大关系。
推广围棋，让全国乃至世界上更多的人知道围棋、喜欢围棋，是我们的梦想。
我们现在的布局是为将来更好的发展打基础，晨兮国粹不但要注重有形资产的良性发展，也要看到无形资产的重要性。
我认为在司亦老的家乡，那个贫困的革命老区办围棋学校，短时间看的确不划算。但能够给我们带来名气、名声等方面的隐形资产的增值。
从长远来看，中国在过去创造了奇迹，那么将来必然会创造更多的奇迹。
改革开放之初，提出的大目标是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带动更多的人摆脱贫困。如今，沿海和珠三角等地区已经实现了先富起来。那么，我们国家必定会着手帮助贫困地区赶上来。
这是大势，是我做了一辈子经济师能够预见到的、未来一定会发生的事情。
所以，我判断司亦老的家乡不会一直穷下去。我们越早布局，越早进入，那么将来的收获一定越大。
就像下围棋，我们看的越远，计算的越深，胜率自然更高。”
刘飞鸿的发言着眼全局，不计较一城一池之得失，而是从全局和战略的角度看问题。
范思晨越发对刘飞鸿感到佩服，庆幸沈笑兮慧眼识英才。
等刘飞鸿说完，范思晨也开口道：“箐箐是为晨兮国粹着想，刘叔所说亦如此，你们都没有错。做企业，赚钱的生意当然要做，赔钱的买卖有时候也要干。
我们晨兮国粹发展到今天，也算是初步建立了自己的企业文化。我们的目标既然是做百年企业，那就不仅仅要赚钱，更要站得比别人高看得比别人远。
我也拿围棋做个比喻，局部的亏损，我们晨兮国粹担的起，只要从全局来看值得，我们很高兴亏这个钱。”
大家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
刘飞鸿转过头，对人力资源部负责人褚洪涛说：“时间不早了，赶紧请下一位应聘者进来吧。”
下一个应聘者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各位上午好，鄙人姓李，名少华，职业会计。棋力嘛，有证的业余5段，久仰晨兮国粹的大名，慕名而来。”
“请谈谈你加盟晨兮国粹的想法。”人力资源部部长褚洪涛提问。
李会计=某平台的瓜会计？刘飞鸿越看资料越觉得这个人和他认识的瓜会计是同一个人。
瓜会计是某网络对弈平台的名人，他出名不是因为棋下的高，而是因为牛吹的好。此人戏谑的自称擅长做假账、假证，无假不做，所以熟悉的棋友们给他起了个外号‘瓜会计’。
刘飞鸿没来晨兮国粹之前，闲暇时也经常在这个网络对弈平台上下棋，和这个‘瓜会计’交过手、聊过天，两人还蛮熟。
“我是做会计这行的，我的理解，围棋就是计算，和我们会计这行一样。
哪一行做久了都会厌烦，所以我打算换个行当做围棋。
我住在湛江，那里经济发达，生源不是问题。对李某人来说，资金更不是问题。
只要有晨兮国粹的技术支持，在湛江投资围棋培训产业，一年回本都是小ks，钱景无限，毛毛雨，毛毛雨嘞。”
李少华还在侃侃而谈，刘飞鸿忽然问了句：“您是某对弈平台的瓜会计吧？”
李少华突然顿住，扶了扶金丝眼镜疑惑的问：“是我，您是哪位？”
刘飞鸿乐呵呵的说：“我是亚里士多缺德啊，有幸和您交过手，还一起吹过牛那。”
“哎呀，真巧，没想到大名鼎鼎的亚里士多……德就是刘总，幸会幸会。”
“是啊是啊，我以后可以和别人吹牛，见过大名鼎鼎的瓜会计本尊啦。
真没想到他乡遇故知，今天晚上我做东，请你喝酒，咱们不见不散，决战到天亮，怎样？”
刘飞鸿握着李少华的手热烈的摇晃着。
“既然刘总发话，李某自然舍命陪君子，那咱们说好了，不见不散。
哎呀，我这突然想起来个急事，不好意思，我先走了。”瓜会计李少华说完，就跑了。
刘飞鸿转头问褚洪涛：“褚部长，你觉得这个李会计怎么样？”
褚洪涛手里拿着李少华的资料，沉吟了一下才开口：“这个人的身体语言告诉我，他没说实话。
此人是个老江湖，阅历丰富，倒是个不错的合作者。
我个人的看法，可以试着合作，但关系到钱方面，我们还是小心点为好。”
“褚部长，请下一位吧。”
王轩明拉开会议室的门走了进来，扫了一眼会议室里的人说：“各位好，我是XJ石河子的王轩明。”
“呵呵，久仰大名，我也是XJ人，我知道你，石河子围棋界的大王。棋力您就不必说啦，老牌业6，这个我知道。请您说说加盟晨兮国粹的想法？”刘飞鸿笑眯眯的开口说道。
王轩明并没有因为在这里遇到同乡感到惊讶，其实他和沈笑兮都认识，但他并不想走后门。
整理了一下思路，他开口说：“和围棋打了半辈子交道，我下棋、爱棋、敬棋，算是个比较传统的围棋人吧。
我开了很多年棋校，在我们那个小地方也算是小有所成。
但越是如此，我越有一种危机感。因为我发现，围棋的发展正在渐渐脱离社会。学棋的孩子越来越少，我们出去参赛，见到的选手也大都是中老年人。
所以，我也在思考，也想扩大我以前那个圈子，为围棋的推广做更多力所能及的事。
晨兮国粹这两年发展势头迅猛，早有耳闻，能为喜爱的棋道做些事情，余所愿耳。
你们在考察我，我也在考察晨兮国粹，我想这是个双向的选择题，只有大家都满意才能达到双赢的目标。”
是的，名气不能当饭吃，那种虎躯一震，八方英雄倒头就拜的狗血情节，只适合在意淫小说里出现。
沈笑兮的招牌虽响，晨兮国粹的名气虽大，但有加盟意向的诸人，都是抱着掂量掂量晨兮国粹是否名副其实、值不值得合作的想法而来，只是王轩明选择了说出来而已。
紧张的工作总是让人觉察不到时间的流逝，当范思晨和刘飞鸿一行人结束了一上午的工作走进晨兮国粹的员工餐厅，终于见识到了司亦老所说的‘棋道厨艺’是什么样子。
以往到了饭点，员工餐厅里乱哄哄的，后厨里烟熏火燎，等着打饭的人排着队。
今天，静悄悄的，后厨连个人影都没有。总共8桌，每桌10道浓淡相宜、色泽诱人、荤素搭配的菜式，正静静的摆在晨兮国粹员工餐厅的餐桌上等待检阅。
司亦老迎着众人惊愕的目光，神色自若的看了看表：“耗时1小时57分完成，请各位品尝我的棋道厨艺。”
只有大厨才知道，大锅饭其实是最为考验厨艺的，众口难调不说，每道菜的烹饪时间也不一样，很难保证菜品在同一时间出锅。
今天的饭菜不但让大家吃的很满意，而且每道菜吃起来都像是才出锅。保温、保鲜、保味道，就好像一群厨子算好了时间同时将每一道菜刚做好一样。
“司先生，你是怎么做到的？”范思晨好奇的问。
在司亦老的解释下，谜底揭开，众人恍然大悟。
围棋讲究子效，司亦老用在后厨的调度上，就是统筹安排从摘菜洗菜到煎炒烹炸的次序，利用合理的工序节约时间。
围棋讲究计算，司亦老用在厨艺上，就是在心里快速估算出现有的食材怎么搭配，每一道菜式需要的材料，进而算出计划中所有菜式消耗的材料有多少，达到降低消耗的目的。
围棋讲究看全局，司亦老用在厨艺上，就是合理安排后厨每一个人每个时间段做什么。通过次序的调整让饭菜赶在同一时间完成。
这些因素综合在一起，结果就是：
这顿饭原计划消耗的食材一点没浪费不说，还节约了不少；大厨们的工作时间比平时减少了一些；所有菜式的完成时间刚好比饭点提前一点点。
围棋，并不仅仅是竞技，更是艺术，是道。它来源于生活，与做事的道理相通。
司亦老用他的厨艺，不，围棋厨道，给晨兮国粹的所有人上了一堂课！
“咦，那个瓜……李会计呢？”褚洪涛是管人力资源的，最先发现少了一个吃饭的人。
“不用找啦，肯定收拾东西溜走了。”刘飞鸿笑呵呵的接茬说：“瓜会计连我都下不过，他那业余5段证书肯定是假的，看到我在晨兮国粹任职，知道露了底，自然跑咯。”
众人哄笑——原来又是个死骗子。
咦，我为什么要说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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