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发小与葡萄
乌央乌央的吃瓜群众涌进对局室去看热闹了，只留下比窦娥还冤的张大嘴张了张大嘴再没说话，委屈的含泪蹲墙角斗蛐蛐玩泥巴画圈圈去了。
小努力忽上忽下的棋力，让吴大差点给来他家‘来此购’买东西的顾客算错账，下完棋好久他还在风中凌乱：
小努力究竟是新手还是高手？
小努力究竟是不是小努力？
哪个小努力是那个努力？
那个小努力是哪个努力？
我谁？
我从哪来？
我要去哪？
吴大突然发现以他的‘鸡算力’已经算不清这道难度极大的‘死活题’了。
沈笑兮只是图好玩，做了回侠女替小努力打抱不平。谁知道桃花岛棋友群里这些脑洞大开的好战分子们一看，矮油，这么玩不错啊。
于是，你注册个小努力，我也注册个努力努力再努力，他又注册个努力努力在努力，大家都是小努力，今天真努力和假努力对上了，明天假努力和假的跟真的一样的努力怼上了，一通乱战，好不热闹。
浑然不知因为自己一时兴起的恶搞，在桃花岛棋友群掀起了一股努力下棋风潮的沈笑兮，此时已经神清气爽的呼呼去也。
沈笑兮睡的早，因为她今天下了一盘农辛杯三国擂台赛的终极决战，下了两盘‘行侠仗义’棋，累了。
可有个人却一点也不累，这么晚了还在灯红酒绿中觥筹交错。
下班了，人力资源部的褚洪涛副部长和同事们打了个招呼，就提前离开了重庆启明大厦。
褚洪涛是猎头公司推荐到晨兮国粹任职的，这的待遇、薪酬让他很是满意。
今天是褚洪涛一个失联十几年的海龟发小郭东来搞的同学聚会，约好了大家一起聚聚。
“哎呦，让我看看这是——涛子，哈哈，认出来了。”站在包厢门口迎客的，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文绉绉的中年人。他一眼就认出了褚洪涛。
“我说郭子——”
“nonono，我现在不叫郭东来了，我叫alex。”金丝眼镜纠正道。
“阿来郭？郭东来？这部差不多嘛？”
“啧啧，一点没变，小时候就喜欢给我们起外号，快进去，就差你一个了。”金丝眼镜亲昵的搂着褚洪涛的肩膀进了包厢。
海龟果然不凡，虽然长期在国外生活，却对国内的吃喝文化很精通，席间的气氛搞得极为活跃。红的白的啤的鸡尾的，发小聚会自然少不了各种喝。大家争着说小时候的糗事，大家没有因为时间而生分。
酒到高潮，海龟端起酒杯，摇摇晃晃的走过来搂着褚洪涛的脖子说：“来，涛儿，咱俩走一个，也给大家伙讲讲你的故事呗。”
褚洪涛高了，高了的意思，就是拿酒当水喝或者拿水当酒喝，褚洪涛仰脖一口喝光高脚杯里的酒，有点心酸的说：“你们现在不是龟就是款，我和你们没法比啊，哪有什么值得说道的，就是一打工仔。”
“谦虚了不是，我可是听说你在晨兮国粹执掌人事大权，呼风唤雨。老哥也喜欢围棋，以后咱们可得多亲近亲近啊。”海龟又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个。
酒酣兴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海龟刚好顺路，便把褚洪涛捎回了家。至于他们在车上聊了什么，没人知道。反正下车的时候，褚洪涛很开心，海龟很满意。
摇摇晃晃回到下榻的酒店，海龟在卫生间里洗了把脸，拿出手机拨了备注为‘boss’的电话：“老板，搞定，一切顺利。”
如果我们追踪电波的轨迹，会惊奇的发现，海龟这个电话的信号另一端是个美女，金发美女，正在洗泡泡浴的金发美女洛尔莫森的总裁海耶斯。
“嗯嗯，不错，再继续接触。不不不，我们洛尔莫森不直接出面，可以注资，可以在后台操作。对对，亲爱的alex，就是这个意思，晚安。”挂了电话，海耶斯调出手机里的一张照片说了句：“亲爱的范，你可要小心，我要来了哦。”
资本市场的搏杀不见血，但其血腥程度却比战争犹有过之。绅士风度只是表象，利益当前，疯狂的攫取才是本质。
在海耶斯的观念里，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既然晨兮国粹不打算和我合作，那就是我的敌人。
对敌人有啥客气的？
拿美刀砸翻他！
……
围棋虐我千百遍，我待围棋如初恋。
围棋的好，你知我知，更多的人，还不知。
我们想做辛勤的花匠，
让那朵叫做围棋的花儿铺满神州大地。
我们想点亮一盏盏灯火；
让围棋的灯火照耀全国。
生逢盛世，国运盛，棋运盛。晨兮国粹召唤有志于弘扬国粹、以推广围棋为己任的您加入，我们一起携手，开创属于围棋的春天。
联系电话：1234567890
这是一则普普通通的召集令，一夜之间出现在众多全国性的围棋媒体、网站上。
晨兮国粹经过两年多的快速发展，已经找到并验证了一条属于自己的独有的发展模式。
经过晨兮国粹范思晨、沈笑兮、刘飞鸿等高层慎重讨论，认为时机已经成熟，决定先期选择5-10个加盟者，由晨兮国粹提供技术支持和部分资金，以连锁加盟的形式向外扩张。
在笔杆子陆文勇的建议下，晨兮国粹的加盟广告尽量避免那种一年赚百万、两年当富豪的诱惑式语言，而是以平实的叙述发出振兴围棋的召唤。
有志于围棋的人，看到了自然会心动；只想靠着围棋发财的人，晨兮国粹不需要！
这条简单、朴实的信息很快便随着网络传遍全国各地。
福州梅园大酒店，司亦老正叼着雪茄在手机上指指戳戳。时不时有顶着高高的大厨帽子的人跑来问事，让他几句话就打发走了。
司亦老是福州最著名的梅园大酒店最厉害的顶级厨师，什么粤菜、潮州菜对他来说都不叫事。
菜做的好不算本事，最令人啧啧称奇的是，整个后堂几十名大厨和众多的学徒，每天酒店消耗的鸡鸭鱼肉、生猛海鲜、各色果蔬的进货、出货，这些繁杂的人力和物资调配被他规划的井井有条。
司亦老在手机上指指戳戳不是在聊天，而是在下围棋。后堂的大厨们，包括他的徒弟在内，都不知道他的另一个身份——野狐围棋平台的业余9段‘大力萌’。
擅弈者长于心算和掌控，司亦老在长期的厨师生涯中，居然把棋道上领悟来的道理用在后堂的管理上。
于是，厨师长这份本应该忙的晕头转向的差事，在他手里竟然显得如此清闲，清闲到午餐高峰期他还可以安心在手机上下棋。
小样，和我玩缠绕，绕不死你——司亦老得意的弹弹烟灰，在手机上下了一手棋，心情舒畅。
子曰：一个都不能少，里子是我的，面子还是我的；实地是我的，外势还是我的。
你问哪个子曰的？
老子！
哪个老子？
洒家司亦老，这个老子！
我去，关键的致胜一击怎么按不下去，手机坏了？
司亦老疑惑的晃晃新买的爱疯，我勒个去，原来是来电话了。
司亦老瞬间计算出保留时间还够，选择了先接电话：“海老板，不行，说好的8点送到就8点，你老是不按规矩办事，那我只好给老板建议换一家供应商了，就这样。”
“师傅，有一桌老食客点名要吃您做的生拆肉烩海虎翅。”才接完电话，徒弟阿辉又跑来了。
我勒个大去，事赶事，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好吧，工作优先。
这是一条奇怪的定律：没事的时候事不找，有事的时候事赶事。
终于折腾完生拆肉烩海虎翅，那盘没下完的棋也已经曲终人散。
司亦老看着手机上‘超时负’的提示，欲哭无泪。
就在他关闭对弈平台的瞬间，司亦老看到了晨兮国粹的加盟启示，愣在那里。
多少次彻夜难眠，
再也找不回那个学棋少年。
放下野狐禅赚了很多的钱；
可我却总觉得丢失了什么。
我丢失的，是梦想吗？
……
曾经有一个来XJ旅游的冲段少年，每游历一个地方便去挑战当地的围棋高手，未尝一败。
来到石河子后，少年听人说起王轩明的大名即登门拜访。未见正主他先看到了王轩明的藏品——一屋子的棋具、一屋子的棋书，不由肃然起敬。
听王轩明谈棋讲道，少年竟兴不起挑战之意，临走时感叹道：“不虚此行，不虚此行啊。本以为XJ是围棋荒漠，谁知道竟然有王师这等恪守棋道传统的围棋名师，高手在民间啊。”
自此执弟子之礼敬之。
王轩明是一杆旗，飘扬在石河子上空的一面‘围旗’，作为中国围棋的老牌业6，他的棋力很是过硬。
看着电脑屏幕上渐次增加的黑白棋子，王轩明不知为什么想到了狐狸吃葡萄的寓言故事。
这盘棋右上角有个价值18目的诱人的断，非常巨大。但是他的弟子王东琛和对手正在中腹展开激战，几十手下来，竟是谁也腾不出手去抢这巨大的一手棋。
可不就像两只互相盯着对方的狐狸，都想吃到藤蔓上垂下的那串碧绿晶莹，却都怕先动手会遭到对手的狙杀。
王轩明替自己的爱徒计算了下，若能走出2路卡吃的妙手，王东琛当能抢占先机，吃到那一串诱人的葡萄。
但他恪守‘观棋不语’的戒律，直到棋局结束才在电脑上摆出变化图给王东琛看。
“你现在的棋力，已经达到业余强5段，我说的业5，不是现在烂大街的儿童业5，而是以前那种升段严格时候的业5。但是你毕竟还小，缺乏实战的磨砺。这手2路卡吃，如果在对局中始终保持冷静应该能算出来，可惜了。”
‘深奥玄幽’的挂幅下，王轩明用眼镜布擦了擦眼镜片，抬头看了看专注于计算的王瑞琛，眼里闪过一抹慈爱。
“谢谢师傅教诲，我会继续努力，不管将来如何，围棋我一定不会放下的。”
虽然都姓王，但王东琛不是王轩明的儿子，而是他的弟子，得意弟子。
师徒俩被石河子棋友们亲昵的合称为石河子‘大小王’。
王轩明对自己弟子的谦逊很满意，自己在这个年龄可还是个啥都不懂的围棋菜鸟呢。
“志愿报了吗？”
“王老师，我父母想让我报清华，但我觉得北大更适合我。”王东琛的另一个身份是2015年应届高中毕业生，这一年石河子理科的高考状元！
围棋对孩子的学习究竟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这个问题经常被围棋圈的人拿来炫耀：
某某是某地区的少年围棋高手，你看他高考考上北清了不是？
某某某棋下的好，有了围棋的帮助，你看他考上某名校了吧？
事实上这种炫耀更多的是因为喜欢围棋，为了证明围棋对学习有帮助。
用围棋的严谨思维方式去分析，我们就会发现，没有完整的统计数字这些个例其实什么也证明不了。
也许被拿来做例子的学霸们是因为本身优秀，所以围棋才下的好呢？
也许把用在围棋上的时间拿来学习，懂围棋的学霸高考会考的更好呢？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没有严谨的统计数字，上述说法显然没什么说服力。
但有一点毋庸置疑，围棋的磨砺能够赋予孩子一颗强者之心。拥有一颗强者之心的人在人生这条道路上会越挫越勇，经受住困难和挫折的考验。这是围棋送给学棋孩子们最好的礼物之一。
王东琛抬起头，明亮的眼睛看着自己的老师：“老师，我觉得您的棋室应该扩大，让更多的人享受到围棋带来的好处。如果您想这么做，等我大学毕业了，一定回来帮您。”
恰在此时，晨兮国粹的召集令在电脑上闪现，王轩明陷入沉思……
这世上，有太多的人，为了谋生而放弃理想屈从现实。有几个人能达成自己的梦想，将兴趣爱好和工作合二为一呢？
小努力忽上忽下的棋力，让吴大差点给来他家‘来此购’买东西的顾客算错账，下完棋好久他还在风中凌乱：
小努力究竟是新手还是高手？
小努力究竟是不是小努力？
哪个小努力是那个努力？
那个小努力是哪个努力？
我谁？
我从哪来？
我要去哪？
吴大突然发现以他的‘鸡算力’已经算不清这道难度极大的‘死活题’了。
沈笑兮只是图好玩，做了回侠女替小努力打抱不平。谁知道桃花岛棋友群里这些脑洞大开的好战分子们一看，矮油，这么玩不错啊。
于是，你注册个小努力，我也注册个努力努力再努力，他又注册个努力努力在努力，大家都是小努力，今天真努力和假努力对上了，明天假努力和假的跟真的一样的努力怼上了，一通乱战，好不热闹。
浑然不知因为自己一时兴起的恶搞，在桃花岛棋友群掀起了一股努力下棋风潮的沈笑兮，此时已经神清气爽的呼呼去也。
沈笑兮睡的早，因为她今天下了一盘农辛杯三国擂台赛的终极决战，下了两盘‘行侠仗义’棋，累了。
可有个人却一点也不累，这么晚了还在灯红酒绿中觥筹交错。
下班了，人力资源部的褚洪涛副部长和同事们打了个招呼，就提前离开了重庆启明大厦。
褚洪涛是猎头公司推荐到晨兮国粹任职的，这的待遇、薪酬让他很是满意。
今天是褚洪涛一个失联十几年的海龟发小郭东来搞的同学聚会，约好了大家一起聚聚。
“哎呦，让我看看这是——涛子，哈哈，认出来了。”站在包厢门口迎客的，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文绉绉的中年人。他一眼就认出了褚洪涛。
“我说郭子——”
“nonono，我现在不叫郭东来了，我叫alex。”金丝眼镜纠正道。
“阿来郭？郭东来？这部差不多嘛？”
“啧啧，一点没变，小时候就喜欢给我们起外号，快进去，就差你一个了。”金丝眼镜亲昵的搂着褚洪涛的肩膀进了包厢。
海龟果然不凡，虽然长期在国外生活，却对国内的吃喝文化很精通，席间的气氛搞得极为活跃。红的白的啤的鸡尾的，发小聚会自然少不了各种喝。大家争着说小时候的糗事，大家没有因为时间而生分。
酒到高潮，海龟端起酒杯，摇摇晃晃的走过来搂着褚洪涛的脖子说：“来，涛儿，咱俩走一个，也给大家伙讲讲你的故事呗。”
褚洪涛高了，高了的意思，就是拿酒当水喝或者拿水当酒喝，褚洪涛仰脖一口喝光高脚杯里的酒，有点心酸的说：“你们现在不是龟就是款，我和你们没法比啊，哪有什么值得说道的，就是一打工仔。”
“谦虚了不是，我可是听说你在晨兮国粹执掌人事大权，呼风唤雨。老哥也喜欢围棋，以后咱们可得多亲近亲近啊。”海龟又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个。
酒酣兴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海龟刚好顺路，便把褚洪涛捎回了家。至于他们在车上聊了什么，没人知道。反正下车的时候，褚洪涛很开心，海龟很满意。
摇摇晃晃回到下榻的酒店，海龟在卫生间里洗了把脸，拿出手机拨了备注为‘boss’的电话：“老板，搞定，一切顺利。”
如果我们追踪电波的轨迹，会惊奇的发现，海龟这个电话的信号另一端是个美女，金发美女，正在洗泡泡浴的金发美女洛尔莫森的总裁海耶斯。
“嗯嗯，不错，再继续接触。不不不，我们洛尔莫森不直接出面，可以注资，可以在后台操作。对对，亲爱的alex，就是这个意思，晚安。”挂了电话，海耶斯调出手机里的一张照片说了句：“亲爱的范，你可要小心，我要来了哦。”
资本市场的搏杀不见血，但其血腥程度却比战争犹有过之。绅士风度只是表象，利益当前，疯狂的攫取才是本质。
在海耶斯的观念里，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既然晨兮国粹不打算和我合作，那就是我的敌人。
对敌人有啥客气的？
拿美刀砸翻他！
……
围棋虐我千百遍，我待围棋如初恋。
围棋的好，你知我知，更多的人，还不知。
我们想做辛勤的花匠，
让那朵叫做围棋的花儿铺满神州大地。
我们想点亮一盏盏灯火；
让围棋的灯火照耀全国。
生逢盛世，国运盛，棋运盛。晨兮国粹召唤有志于弘扬国粹、以推广围棋为己任的您加入，我们一起携手，开创属于围棋的春天。
联系电话：1234567890
这是一则普普通通的召集令，一夜之间出现在众多全国性的围棋媒体、网站上。
晨兮国粹经过两年多的快速发展，已经找到并验证了一条属于自己的独有的发展模式。
经过晨兮国粹范思晨、沈笑兮、刘飞鸿等高层慎重讨论，认为时机已经成熟，决定先期选择5-10个加盟者，由晨兮国粹提供技术支持和部分资金，以连锁加盟的形式向外扩张。
在笔杆子陆文勇的建议下，晨兮国粹的加盟广告尽量避免那种一年赚百万、两年当富豪的诱惑式语言，而是以平实的叙述发出振兴围棋的召唤。
有志于围棋的人，看到了自然会心动；只想靠着围棋发财的人，晨兮国粹不需要！
这条简单、朴实的信息很快便随着网络传遍全国各地。
福州梅园大酒店，司亦老正叼着雪茄在手机上指指戳戳。时不时有顶着高高的大厨帽子的人跑来问事，让他几句话就打发走了。
司亦老是福州最著名的梅园大酒店最厉害的顶级厨师，什么粤菜、潮州菜对他来说都不叫事。
菜做的好不算本事，最令人啧啧称奇的是，整个后堂几十名大厨和众多的学徒，每天酒店消耗的鸡鸭鱼肉、生猛海鲜、各色果蔬的进货、出货，这些繁杂的人力和物资调配被他规划的井井有条。
司亦老在手机上指指戳戳不是在聊天，而是在下围棋。后堂的大厨们，包括他的徒弟在内，都不知道他的另一个身份——野狐围棋平台的业余9段‘大力萌’。
擅弈者长于心算和掌控，司亦老在长期的厨师生涯中，居然把棋道上领悟来的道理用在后堂的管理上。
于是，厨师长这份本应该忙的晕头转向的差事，在他手里竟然显得如此清闲，清闲到午餐高峰期他还可以安心在手机上下棋。
小样，和我玩缠绕，绕不死你——司亦老得意的弹弹烟灰，在手机上下了一手棋，心情舒畅。
子曰：一个都不能少，里子是我的，面子还是我的；实地是我的，外势还是我的。
你问哪个子曰的？
老子！
哪个老子？
洒家司亦老，这个老子！
我去，关键的致胜一击怎么按不下去，手机坏了？
司亦老疑惑的晃晃新买的爱疯，我勒个去，原来是来电话了。
司亦老瞬间计算出保留时间还够，选择了先接电话：“海老板，不行，说好的8点送到就8点，你老是不按规矩办事，那我只好给老板建议换一家供应商了，就这样。”
“师傅，有一桌老食客点名要吃您做的生拆肉烩海虎翅。”才接完电话，徒弟阿辉又跑来了。
我勒个大去，事赶事，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好吧，工作优先。
这是一条奇怪的定律：没事的时候事不找，有事的时候事赶事。
终于折腾完生拆肉烩海虎翅，那盘没下完的棋也已经曲终人散。
司亦老看着手机上‘超时负’的提示，欲哭无泪。
就在他关闭对弈平台的瞬间，司亦老看到了晨兮国粹的加盟启示，愣在那里。
多少次彻夜难眠，
再也找不回那个学棋少年。
放下野狐禅赚了很多的钱；
可我却总觉得丢失了什么。
我丢失的，是梦想吗？
……
曾经有一个来XJ旅游的冲段少年，每游历一个地方便去挑战当地的围棋高手，未尝一败。
来到石河子后，少年听人说起王轩明的大名即登门拜访。未见正主他先看到了王轩明的藏品——一屋子的棋具、一屋子的棋书，不由肃然起敬。
听王轩明谈棋讲道，少年竟兴不起挑战之意，临走时感叹道：“不虚此行，不虚此行啊。本以为XJ是围棋荒漠，谁知道竟然有王师这等恪守棋道传统的围棋名师，高手在民间啊。”
自此执弟子之礼敬之。
王轩明是一杆旗，飘扬在石河子上空的一面‘围旗’，作为中国围棋的老牌业6，他的棋力很是过硬。
看着电脑屏幕上渐次增加的黑白棋子，王轩明不知为什么想到了狐狸吃葡萄的寓言故事。
这盘棋右上角有个价值18目的诱人的断，非常巨大。但是他的弟子王东琛和对手正在中腹展开激战，几十手下来，竟是谁也腾不出手去抢这巨大的一手棋。
可不就像两只互相盯着对方的狐狸，都想吃到藤蔓上垂下的那串碧绿晶莹，却都怕先动手会遭到对手的狙杀。
王轩明替自己的爱徒计算了下，若能走出2路卡吃的妙手，王东琛当能抢占先机，吃到那一串诱人的葡萄。
但他恪守‘观棋不语’的戒律，直到棋局结束才在电脑上摆出变化图给王东琛看。
“你现在的棋力，已经达到业余强5段，我说的业5，不是现在烂大街的儿童业5，而是以前那种升段严格时候的业5。但是你毕竟还小，缺乏实战的磨砺。这手2路卡吃，如果在对局中始终保持冷静应该能算出来，可惜了。”
‘深奥玄幽’的挂幅下，王轩明用眼镜布擦了擦眼镜片，抬头看了看专注于计算的王瑞琛，眼里闪过一抹慈爱。
“谢谢师傅教诲，我会继续努力，不管将来如何，围棋我一定不会放下的。”
虽然都姓王，但王东琛不是王轩明的儿子，而是他的弟子，得意弟子。
师徒俩被石河子棋友们亲昵的合称为石河子‘大小王’。
王轩明对自己弟子的谦逊很满意，自己在这个年龄可还是个啥都不懂的围棋菜鸟呢。
“志愿报了吗？”
“王老师，我父母想让我报清华，但我觉得北大更适合我。”王东琛的另一个身份是2015年应届高中毕业生，这一年石河子理科的高考状元！
围棋对孩子的学习究竟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这个问题经常被围棋圈的人拿来炫耀：
某某是某地区的少年围棋高手，你看他高考考上北清了不是？
某某某棋下的好，有了围棋的帮助，你看他考上某名校了吧？
事实上这种炫耀更多的是因为喜欢围棋，为了证明围棋对学习有帮助。
用围棋的严谨思维方式去分析，我们就会发现，没有完整的统计数字这些个例其实什么也证明不了。
也许被拿来做例子的学霸们是因为本身优秀，所以围棋才下的好呢？
也许把用在围棋上的时间拿来学习，懂围棋的学霸高考会考的更好呢？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没有严谨的统计数字，上述说法显然没什么说服力。
但有一点毋庸置疑，围棋的磨砺能够赋予孩子一颗强者之心。拥有一颗强者之心的人在人生这条道路上会越挫越勇，经受住困难和挫折的考验。这是围棋送给学棋孩子们最好的礼物之一。
王东琛抬起头，明亮的眼睛看着自己的老师：“老师，我觉得您的棋室应该扩大，让更多的人享受到围棋带来的好处。如果您想这么做，等我大学毕业了，一定回来帮您。”
恰在此时，晨兮国粹的召集令在电脑上闪现，王轩明陷入沉思……
这世上，有太多的人，为了谋生而放弃理想屈从现实。有几个人能达成自己的梦想，将兴趣爱好和工作合二为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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