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阿莱围棋
就像围棋分黑白一样，任何事物都有其两面性。连锁加盟曾经创造了许多财富神话，也坑害过许多加盟商。
其实以晨兮国粹雄厚的资金和强劲的技术储备，完全可以找更多的加盟者加入，可以更快的扩张自己。
但晨兮国粹的高层们借鉴了过去一些道场和企业的教训，认为没有规划的高速扩张会带来诸多不稳定的隐患。经过讨论后形成了‘不要速度要质量’的一致决议。
11位最终被选中的加盟者都拿到了一份非常有诚意的加盟合作方案。
方案中约定：
晨兮国粹和加盟者共同在加盟者所在地开办晨兮国粹围棋分校。
技术层面上，由晨兮国粹南重庆、北上海两个总部负责分校的技术支撑和后勤支持。包括初期派人做师资培训、帮助招生、定期派职业棋士做现场指导、远程的网络教学服务等等。
资金方面，则视合作者的经济实力而定。可以双方共同出资，加盟者现有的场地和设备可以折价入股，也可以晨兮国粹全资。
晨兮国粹的合作者按照每年5%的股份自动增加股权。相应的，晨兮国粹则减持同等股份。也就是说，如果加盟者投入资金占50%，那么10年后，加盟者将百分百拥有这所围棋分校！
方案中还约定，加盟的分校即使在全资归属加盟者后，10年内不得脱离晨兮国粹。
这是一份极为优厚的合同，尽可能的减少了合作者所面临的各种风险，尽可能的照顾到了合作者的利益，得到了所有加盟者的认可。
接下来，就是为期一个月的培训，晨兮国粹对这11位加盟者从棋力到教学方式、甚至包括财务知识等方方面面，进行全方位的培训。
司亦老、王轩明都通过了甄选，加入了晨兮国粹这个大家庭。
……
屋子里没开灯，电脑屏幕上明暗起伏的光线让丁未的脸色看上去阴晴不定。
敲下键盘上最后一个字母，搞定又一个水军队伍。丁未长舒一口气，顺手点了根烟，美美的吸了一口。袅袅的云雾升腾，就像他一直以来藏在心底的仇恨翻腾不休。
良心看不见摸不着，它就像个潜伏在我们心里的三角，没做坏事的时候，它静静不动。一旦做了坏事，它就会转动起来让我们感到刺痛。但如果坏事做多了，这个三角形的棱角被磨平，也就感觉不到痛了。
骗子不是一天炼成的，突破道德的底线将别人的钱财以诈骗的方法据为己，会在良心上受到谴责。时间久了，那种不劳而获的刺激才会渐渐占据上风。
每一个骗子都经历过良心从三角形磨成圆形的过程。丁未也一样，从一开始偶然骗到钱的心虚，到后来那种不劳而获的快感，让他沉迷在这种智商碾压的刺激之中不能自拔。
瞧，又一个sb听了我编造的故事，心甘情愿的送钱给我，还有比这更爽的事情吗？
骗子可以没有良心，但一定有羞耻心。他们也有在乎的东西，那就是在他们最擅长的智商领域被人击败。
上次应聘晨兮国粹被白泽来戏耍，在丁未看来就是耻辱，铭心刻骨的耻辱，有机会他一定要报复。
本以为这辈子没机会报仇了，没想到老天开眼，不不，应该是感谢alex给了我机会。
哼，刘飞鸿，林峰，晨兮国粹，你们等着迎接我丁未的复仇之火吧！
直到现在，丁未依然觉得像做梦。
一个月前，他还是一个骗骗棋友钱，混吃混喝的无业游民。没想到一个神秘的电话改变了他的命运。
“您好，是丁未先生吗？我叫alex，如果有时间的话，请您来喜来登酒店找我，有要事面谈。我很忙，所以只能等您一个小时。”
什么鬼？面谈，还只等我一个小时？十有八九遇到骗子了。
如果是普通人，大概率不会去，但是丁未却偏偏就去了。
这个时代变化太快，诈骗手法日新月异，如果不加强学习，会落伍的——丁未是抱着这想法赴约的。
在酒店，他见到了打电话的神秘人alex先生，还有他后来的同僚金丝眼镜男李少华。
“你好，alex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alex，外籍华人，喜欢围棋，打算在广州开一家围棋道场，不知丁先生有没有意向加入我们？”
“冒昧的问一下，alex先生，您为什么会选中我这么个无名小卒呢？”
业余4段在围棋的江湖随处可见，丁未不认为对方选中自己是自己走了狗屎运。只有骗子才知道，天上掉馅饼是个多么可笑的笑话。
“请原谅，选中你的原因我暂时不能告诉你，只有你确定加入我们了，我才可以说。”
“好吧，那我换个问题，您的围棋道场打算怎么发展，这总可以说了吧？”
“可以的，我是打算以现在风头正劲的晨兮国粹学院为模板，先在广州做起来，然后在全国各地以连锁加盟的方式扩张，目标是做国内最大、最强的围棋道场。”
听到这，丁未笑了。他从alex的叙述里听到了一个关键词，他已经隐隐约约猜到对方想干什么了。
“那么，如果我愿意加入，职位，待遇呢？”
“我来之前，委托猎头公司对你进行过调查。所以，你之前的履历、包括你现在在做什么，我都清楚。
如果你加入我的道场，那么，你将是我道场的总经理。待遇嘛，一年这个数，”alex向丁卫伸出三个手指，又补了一句话：“我说的是美金！”
“alex先生，对不起，我退出，您另选高明吧。”
三万美金？
你看不起谁呢？
三十万美金？
丁未清醒的知道，自己又不值这个价。不不不，确切的说，自己连这个价的三分之一都不值。
收益越大风险越大，突然有这么个大馅饼砸下来，绝不是好事。最好不要伸手去接，弄不好砸脑壳上会丢掉性命的。
旁边的那位金丝眼镜男突然开口了：“丁先生，不再考虑下？”
Alex和旁边的这位都戴着金丝眼镜，丁未却清楚的感觉得到，现在说话的这位不简单。
“连实话都没有，你们没有拿出一点诚意来。”丁未回答。
“鄙人李少华，曾经找晨兮国粹谈合作，但他们羞辱了我，所以我选择加入阿莱。”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任谁来了也听不明白。
但丁未听懂了，他抬起头与李少华对视着，两人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出了什么。
突然，丁未和李少华同时笑了起来。
“好，我加入。”丁未伸出右手，和alex伸出的手握在一起。
“合作愉快。”alex说：“那么，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为什么会选择你了。”
“不必，我想，我已经知道原因了。”丁未说。
“这位是来自湛江的李少华，希望二位合作愉快，共同把我们的围棋道场做起来。”alex直截了当：“我很仰慕晨兮国粹道场的运作模式，可惜对方不肯与我合作。所以希望你们二位以晨兮国粹的教学模式和运作方式为蓝本，来建设我们的道场。
你们放心，晨兮国粹的内部教学材料会源源不断的送到你们手里。
我们暂时先做个跟风者，只要机会出现我们就打败晨兮国粹。我们的优势在于资金，我相信，阿莱围棋在二位手里将来一定能成为围棋产业的龙头老大。”
在说话的过程中，丁未和alex的一直握在一起，此时，李少华的手也加入进来。
“呃，怎么说呢，要说丁先生的优秀打动了我，未免太虚伪。我之所以挑选您帮我做事，是因为……仇恨，你看，我不喜欢晨兮国粹，你也恨晨兮国粹，不是吗？”alex哈哈大笑。
“那么，alex先生，合作愉快，我想，选择我，您不会失望的。”有些话不必说的太明白。
丁未听到这句话，无声的笑了，转过身又和海龟男握了握手。
这次，他是真诚的。
海龟男神通广大，一个月后，一家注册地址在阿曼群岛，名叫‘阿莱围棋’的道场在广州正式开业，丁未、李少华分别担任正、副经理。
半个月的时间，阿莱围棋道场挥舞着马尼四处挖人，不计代价的打价格战，挤掉了周边的几所围棋培训机构，站稳了脚跟。
在这期间，源源不断的标着‘晨兮国粹’字样的围棋教材从重庆寄过来。
丁未和李少华很干脆的将这四个字换成阿莱道场的名字，连里面的标点符号都没换，便作为阿莱道场的教材使用。
遮遮掩掩的没必要，李鬼干趴下李逵，高仿打败正品的事多了去了。
两个月后，世界冠军、韩国棋士金太阳宣布加盟‘阿莱围棋’。
……
一阵电话铃声把丁未从回忆中惊醒，是老板alex打来的：“亲爱的master丁，我不太理解你的意图，能给我解释下最近你和李少华先生的工作进展吗？”
“尊敬的boss，我们正在完美的执行您定下的目标——壮大自己并且削弱竞争对手。”
“丁先生，我提醒你，决不允许采用违反这个国家法律的手段，那会给我们阿莱围棋留下难以抹去的污——”
“哦哦哦，alex先生，我发誓，我和李先生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我们不会做什么非法的事情，我们只是在和晨兮国粹公平竞争而已。
虽然您的体内和我流淌着一样的血脉，但您毕竟是在欧美受教育长大的，不太了解我们这个国家的游戏规则。
我们所采用的，是一种在我们这个国度的法律都管不着的、灰色的规则，我们叫它潜规则。
如果有人告我们雇佣水军诬陷晨兮国粹、中伤沈笑兮，那他们首先得拿出证据。
是的，我们的法律规定，谁要求谁举证，可是，证据呢？
我们会傻到留下证据，还是那些水军会脑残到保留可能让自己蹲大狱的聊天记录呢？
至于事后证明那些网络水军的言论是错误的，会有几个人关心这个呢？
人们喜欢看着一个又一个高官因为贪污被抓起来，因为这能平息他们自己没当上大官的遗憾。
人们喜欢看一个又一个有钱人破产，因为这能平衡那些穷鬼的心理。
人们喜欢看娱乐圈立了倒倒了又立的虚假的人设，因为他们嫉妒那些明星的光鲜亮丽。
人们是为了放松才上网的，他们只关心够不够热闹，够不够刺激。他们只想看爆料，爆黑料，爆猛料。
所以，晨兮国粹究竟是做了坏事还是被人诬陷，其实没人真正关心。”
“这些我不太明白，但是，我警告你，如果因此而危及到阿莱围棋道场的声誉，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放弃你和李！”
“呵呵，alex先生您放心，我可以给您立军令状。如果出现那样的情况，不用您说，我来承担后果，绝不会危及阿莱围棋道场。”
“少华先生呢？”
“他没和您说吗？哦，他现在在上海。我以我的方式壮大阿莱围棋道场，李先生则在以他的角度解析晨兮国粹。
晨兮国粹不是没有弱点，只要找到这个弱点加以利用，他们会乖乖听话的。”
通话结束，Alex关掉免提键，抬头以询问的眼光看向自己的boss，那个美艳不可方物的金发美女海耶斯.莫森。
“围棋真是个奇妙的游戏，我的师傅昨天告诫我们，不要直接去攻击，要转弯——”海耶斯比划着双手，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表达。
“宁在曲中求，不在直中取。”alex接了一句。
“是这个意思，噢，东方哲学，东方围棋，蕴含的意义太丰富了，让我为之着迷。我简直迫不及待了。速度要快，再快点，你的进度有点慢了。
但是，一定一定要记住我们的准则，阿莱道场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这很重要，alex先生。”
……
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瓜会计李少华很看不起丁未那种小打小闹的小聪明，弄不到几个钱不说，风险还太大。
此刻，李少华正在上海股票交易所里东张西望，拿个小本本记着什么。
任何对手都不可能做到完美，只要找到漏洞并加以利用，便可以干掉竞争对手。
李少华就是那种对破绽或者短板有着惊人直觉的人。他相信一点，想打败对手，就必须了解对手，越详细越好。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alex先生，你究竟想要晨兮国粹呢，还是轻舟集团呢，不过无所谓，只要你出得起价钱，我给你一块拿过来就是了。”李少华喃喃自语道。
李少华脑海里，一个疯狂的计划逐渐成形。
其实以晨兮国粹雄厚的资金和强劲的技术储备，完全可以找更多的加盟者加入，可以更快的扩张自己。
但晨兮国粹的高层们借鉴了过去一些道场和企业的教训，认为没有规划的高速扩张会带来诸多不稳定的隐患。经过讨论后形成了‘不要速度要质量’的一致决议。
11位最终被选中的加盟者都拿到了一份非常有诚意的加盟合作方案。
方案中约定：
晨兮国粹和加盟者共同在加盟者所在地开办晨兮国粹围棋分校。
技术层面上，由晨兮国粹南重庆、北上海两个总部负责分校的技术支撑和后勤支持。包括初期派人做师资培训、帮助招生、定期派职业棋士做现场指导、远程的网络教学服务等等。
资金方面，则视合作者的经济实力而定。可以双方共同出资，加盟者现有的场地和设备可以折价入股，也可以晨兮国粹全资。
晨兮国粹的合作者按照每年5%的股份自动增加股权。相应的，晨兮国粹则减持同等股份。也就是说，如果加盟者投入资金占50%，那么10年后，加盟者将百分百拥有这所围棋分校！
方案中还约定，加盟的分校即使在全资归属加盟者后，10年内不得脱离晨兮国粹。
这是一份极为优厚的合同，尽可能的减少了合作者所面临的各种风险，尽可能的照顾到了合作者的利益，得到了所有加盟者的认可。
接下来，就是为期一个月的培训，晨兮国粹对这11位加盟者从棋力到教学方式、甚至包括财务知识等方方面面，进行全方位的培训。
司亦老、王轩明都通过了甄选，加入了晨兮国粹这个大家庭。
……
屋子里没开灯，电脑屏幕上明暗起伏的光线让丁未的脸色看上去阴晴不定。
敲下键盘上最后一个字母，搞定又一个水军队伍。丁未长舒一口气，顺手点了根烟，美美的吸了一口。袅袅的云雾升腾，就像他一直以来藏在心底的仇恨翻腾不休。
良心看不见摸不着，它就像个潜伏在我们心里的三角，没做坏事的时候，它静静不动。一旦做了坏事，它就会转动起来让我们感到刺痛。但如果坏事做多了，这个三角形的棱角被磨平，也就感觉不到痛了。
骗子不是一天炼成的，突破道德的底线将别人的钱财以诈骗的方法据为己，会在良心上受到谴责。时间久了，那种不劳而获的刺激才会渐渐占据上风。
每一个骗子都经历过良心从三角形磨成圆形的过程。丁未也一样，从一开始偶然骗到钱的心虚，到后来那种不劳而获的快感，让他沉迷在这种智商碾压的刺激之中不能自拔。
瞧，又一个sb听了我编造的故事，心甘情愿的送钱给我，还有比这更爽的事情吗？
骗子可以没有良心，但一定有羞耻心。他们也有在乎的东西，那就是在他们最擅长的智商领域被人击败。
上次应聘晨兮国粹被白泽来戏耍，在丁未看来就是耻辱，铭心刻骨的耻辱，有机会他一定要报复。
本以为这辈子没机会报仇了，没想到老天开眼，不不，应该是感谢alex给了我机会。
哼，刘飞鸿，林峰，晨兮国粹，你们等着迎接我丁未的复仇之火吧！
直到现在，丁未依然觉得像做梦。
一个月前，他还是一个骗骗棋友钱，混吃混喝的无业游民。没想到一个神秘的电话改变了他的命运。
“您好，是丁未先生吗？我叫alex，如果有时间的话，请您来喜来登酒店找我，有要事面谈。我很忙，所以只能等您一个小时。”
什么鬼？面谈，还只等我一个小时？十有八九遇到骗子了。
如果是普通人，大概率不会去，但是丁未却偏偏就去了。
这个时代变化太快，诈骗手法日新月异，如果不加强学习，会落伍的——丁未是抱着这想法赴约的。
在酒店，他见到了打电话的神秘人alex先生，还有他后来的同僚金丝眼镜男李少华。
“你好，alex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alex，外籍华人，喜欢围棋，打算在广州开一家围棋道场，不知丁先生有没有意向加入我们？”
“冒昧的问一下，alex先生，您为什么会选中我这么个无名小卒呢？”
业余4段在围棋的江湖随处可见，丁未不认为对方选中自己是自己走了狗屎运。只有骗子才知道，天上掉馅饼是个多么可笑的笑话。
“请原谅，选中你的原因我暂时不能告诉你，只有你确定加入我们了，我才可以说。”
“好吧，那我换个问题，您的围棋道场打算怎么发展，这总可以说了吧？”
“可以的，我是打算以现在风头正劲的晨兮国粹学院为模板，先在广州做起来，然后在全国各地以连锁加盟的方式扩张，目标是做国内最大、最强的围棋道场。”
听到这，丁未笑了。他从alex的叙述里听到了一个关键词，他已经隐隐约约猜到对方想干什么了。
“那么，如果我愿意加入，职位，待遇呢？”
“我来之前，委托猎头公司对你进行过调查。所以，你之前的履历、包括你现在在做什么，我都清楚。
如果你加入我的道场，那么，你将是我道场的总经理。待遇嘛，一年这个数，”alex向丁卫伸出三个手指，又补了一句话：“我说的是美金！”
“alex先生，对不起，我退出，您另选高明吧。”
三万美金？
你看不起谁呢？
三十万美金？
丁未清醒的知道，自己又不值这个价。不不不，确切的说，自己连这个价的三分之一都不值。
收益越大风险越大，突然有这么个大馅饼砸下来，绝不是好事。最好不要伸手去接，弄不好砸脑壳上会丢掉性命的。
旁边的那位金丝眼镜男突然开口了：“丁先生，不再考虑下？”
Alex和旁边的这位都戴着金丝眼镜，丁未却清楚的感觉得到，现在说话的这位不简单。
“连实话都没有，你们没有拿出一点诚意来。”丁未回答。
“鄙人李少华，曾经找晨兮国粹谈合作，但他们羞辱了我，所以我选择加入阿莱。”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任谁来了也听不明白。
但丁未听懂了，他抬起头与李少华对视着，两人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出了什么。
突然，丁未和李少华同时笑了起来。
“好，我加入。”丁未伸出右手，和alex伸出的手握在一起。
“合作愉快。”alex说：“那么，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为什么会选择你了。”
“不必，我想，我已经知道原因了。”丁未说。
“这位是来自湛江的李少华，希望二位合作愉快，共同把我们的围棋道场做起来。”alex直截了当：“我很仰慕晨兮国粹道场的运作模式，可惜对方不肯与我合作。所以希望你们二位以晨兮国粹的教学模式和运作方式为蓝本，来建设我们的道场。
你们放心，晨兮国粹的内部教学材料会源源不断的送到你们手里。
我们暂时先做个跟风者，只要机会出现我们就打败晨兮国粹。我们的优势在于资金，我相信，阿莱围棋在二位手里将来一定能成为围棋产业的龙头老大。”
在说话的过程中，丁未和alex的一直握在一起，此时，李少华的手也加入进来。
“呃，怎么说呢，要说丁先生的优秀打动了我，未免太虚伪。我之所以挑选您帮我做事，是因为……仇恨，你看，我不喜欢晨兮国粹，你也恨晨兮国粹，不是吗？”alex哈哈大笑。
“那么，alex先生，合作愉快，我想，选择我，您不会失望的。”有些话不必说的太明白。
丁未听到这句话，无声的笑了，转过身又和海龟男握了握手。
这次，他是真诚的。
海龟男神通广大，一个月后，一家注册地址在阿曼群岛，名叫‘阿莱围棋’的道场在广州正式开业，丁未、李少华分别担任正、副经理。
半个月的时间，阿莱围棋道场挥舞着马尼四处挖人，不计代价的打价格战，挤掉了周边的几所围棋培训机构，站稳了脚跟。
在这期间，源源不断的标着‘晨兮国粹’字样的围棋教材从重庆寄过来。
丁未和李少华很干脆的将这四个字换成阿莱道场的名字，连里面的标点符号都没换，便作为阿莱道场的教材使用。
遮遮掩掩的没必要，李鬼干趴下李逵，高仿打败正品的事多了去了。
两个月后，世界冠军、韩国棋士金太阳宣布加盟‘阿莱围棋’。
……
一阵电话铃声把丁未从回忆中惊醒，是老板alex打来的：“亲爱的master丁，我不太理解你的意图，能给我解释下最近你和李少华先生的工作进展吗？”
“尊敬的boss，我们正在完美的执行您定下的目标——壮大自己并且削弱竞争对手。”
“丁先生，我提醒你，决不允许采用违反这个国家法律的手段，那会给我们阿莱围棋留下难以抹去的污——”
“哦哦哦，alex先生，我发誓，我和李先生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我们不会做什么非法的事情，我们只是在和晨兮国粹公平竞争而已。
虽然您的体内和我流淌着一样的血脉，但您毕竟是在欧美受教育长大的，不太了解我们这个国家的游戏规则。
我们所采用的，是一种在我们这个国度的法律都管不着的、灰色的规则，我们叫它潜规则。
如果有人告我们雇佣水军诬陷晨兮国粹、中伤沈笑兮，那他们首先得拿出证据。
是的，我们的法律规定，谁要求谁举证，可是，证据呢？
我们会傻到留下证据，还是那些水军会脑残到保留可能让自己蹲大狱的聊天记录呢？
至于事后证明那些网络水军的言论是错误的，会有几个人关心这个呢？
人们喜欢看着一个又一个高官因为贪污被抓起来，因为这能平息他们自己没当上大官的遗憾。
人们喜欢看一个又一个有钱人破产，因为这能平衡那些穷鬼的心理。
人们喜欢看娱乐圈立了倒倒了又立的虚假的人设，因为他们嫉妒那些明星的光鲜亮丽。
人们是为了放松才上网的，他们只关心够不够热闹，够不够刺激。他们只想看爆料，爆黑料，爆猛料。
所以，晨兮国粹究竟是做了坏事还是被人诬陷，其实没人真正关心。”
“这些我不太明白，但是，我警告你，如果因此而危及到阿莱围棋道场的声誉，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放弃你和李！”
“呵呵，alex先生您放心，我可以给您立军令状。如果出现那样的情况，不用您说，我来承担后果，绝不会危及阿莱围棋道场。”
“少华先生呢？”
“他没和您说吗？哦，他现在在上海。我以我的方式壮大阿莱围棋道场，李先生则在以他的角度解析晨兮国粹。
晨兮国粹不是没有弱点，只要找到这个弱点加以利用，他们会乖乖听话的。”
通话结束，Alex关掉免提键，抬头以询问的眼光看向自己的boss，那个美艳不可方物的金发美女海耶斯.莫森。
“围棋真是个奇妙的游戏，我的师傅昨天告诫我们，不要直接去攻击，要转弯——”海耶斯比划着双手，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表达。
“宁在曲中求，不在直中取。”alex接了一句。
“是这个意思，噢，东方哲学，东方围棋，蕴含的意义太丰富了，让我为之着迷。我简直迫不及待了。速度要快，再快点，你的进度有点慢了。
但是，一定一定要记住我们的准则，阿莱道场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这很重要，alex先生。”
……
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瓜会计李少华很看不起丁未那种小打小闹的小聪明，弄不到几个钱不说，风险还太大。
此刻，李少华正在上海股票交易所里东张西望，拿个小本本记着什么。
任何对手都不可能做到完美，只要找到漏洞并加以利用，便可以干掉竞争对手。
李少华就是那种对破绽或者短板有着惊人直觉的人。他相信一点，想打败对手，就必须了解对手，越详细越好。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alex先生，你究竟想要晨兮国粹呢，还是轻舟集团呢，不过无所谓，只要你出得起价钱，我给你一块拿过来就是了。”李少华喃喃自语道。
李少华脑海里，一个疯狂的计划逐渐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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