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路决半天没说话，只是看着她，寂言来得太突然，但能猜到她是来干什么的，只是路决没想到，小姑娘竟然这么干脆。
可惜此时坐在这里的寂言神情太平静，让路决一时摸不清她今天晚上来这里，究竟是要给他一个什么样的审判。
路决舌尖抵住牙齿，看了会儿寂言，点点头说道：“等着。”
寂言坐在椅子上，背脊挺直，做得很端正，她小时候学过几年舞蹈，后来因为太辛苦，本身也没什么天赋和兴趣，就没有继续学。
但寂言的仪态自小都保持得很好。
她看着路决站在吧台里一下一下摇晃着调酒壶，他穿了一件黑色衬衫，袖子被挽到了手肘处，小臂线条流畅，因为用力而肌肉紧绷，手掌骨骼宽大，一只手就几乎能握住大半个调酒壶。
很快，那只手将一杯酒推到寂言面前。
寂言看着，面前的这杯酒跟照片里一样，不对，是比照片里还要好看，寂言对颜值高的饮品向来没什么抵抗力。
路决擦了擦手，叉着腰，下巴微扬：“尝尝。”
寂言拿起来，淡淡的蓝色冒着微寒，入口比较清淡，但有一种清香，回味又有点微微的柠檬苦，不浓，但融合得恰到好处。
寂言惊喜得挑眉，又喝了一口，满足地放下杯子，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路决，抿了抿嘴唇。
路决只觉得被她看得心都软了几分，抬手扶了扶眉，出声问她：“喜欢吗？”
“嗯，还不错。”寂言脆生回答，拿起杯子要再喝一口。
折腾这半天，出门前洗过的头发已经干了，柔顺的披在身后，有几缕发丝垂在脸侧，在灯光的作用下泛着微黄。
小姑娘端端正正的坐在那，背脊挺得板直，像个小学生，乖巧得过分。
“我问的是人？”路决微哑的嗓音传过来，寂言举着酒杯的手蓦然停住，半响，她喝了一口，放回吧台上。
嗒的一声，混着音乐声，谈话声，就这么清晰地敲进了路决心里。
他知道，答案越来越近了。
寂言盯着酒杯沉默了良久，终于，她深吸一口气，抬头看他，开口问道：“路决，你了解我吗？”
路决看着她没说话，眸光幽深，嘴唇抿成一条线。
寂言可能也预料到他不会立刻回答，无声轻笑一下，转动着面前的酒杯，继续说：“我们认识不过半个月，除了名字之外对彼此一无所知，路决，你喜欢我什么？”
路决深吸一口气，轻轻咬着牙，压住心头涌上的莫名情绪，眼前的小姑娘一脸严肃，偏又带着点儿真诚的小疑惑，搞得路决不知道是该配合严肃，还是该配合解惑。
他觉得自己应该说点儿什么，扭转并掌控一下现在弥漫在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和此刻关乎自己能不能讨到女朋友这件事的走向。
他轻咳了一声，定了定神刚要开口，对面的小姑娘又出声了，传入路决的耳朵里，字字清晰：“路决，我不喜欢意味不明的暧昧期，那层窗户纸哪怕薄如蝉翼，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我承认，就我们认识的这段时间以来，你是个很好的人，我也确实......对你略有好感。”寂言停顿了一下，垂下眼眸，继续说：“但是，我不确定这些好感是否能够支撑我在你身边做一个称职的女朋友，毕竟我实际上并不是一个性格很好的女孩子。所以，”寂言前臂搭在吧台上，身体前倾，仰头看着面前身材高大的路决，眼神中的情绪被灯光衬得晦暗不明，“路决，你确定要跟我在一起吗？”
寂言神情很镇定，可路决听出了她声音里的情绪。
该怎么形容呢？
有点茫然，有点惊慌，有点困惑，甚至还有点不知缘何的委屈。
酒吧这会儿人还很多，音乐声、谈话声、脚步声、杯子的碰撞声围绕在整个环境里，每样声音都不大，但夹杂在一起，形成了让人无法忽视的背景乐。
路决舌尖顶着后槽牙，盯着寂言看了一会儿。突然拿起寂言面前的酒杯，仰头将寂言喝剩下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绕过吧台一把拽起寂言往楼上走。
路决带着寂言一路到二楼直接推门进了自己办公室，一进门，路决就把门反锁，将寂言压在门板上，而路决的两只手扣在门板上，将寂言圈在怀里。
路决身材高大，寂言引以为傲的身高在他面前也变得娇小。路决劈着腿迁就她的身高，直直的盯着她，眼神执着且火热。寂言被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和眼神弄得有点懵，抵着门板直愣愣地看着路决。
“你......”
寂言刚开口，只来得及吐出一个音节，却像是突然打开了某种开关，她刚一开口，路决就压过来堵住了她的唇。
寂言睁大眼睛，浑身僵硬，拼命地想往后退，但奈何背后是被关死的门，她毫无退路。于是她抬起手去推路决的胸膛，但是他们的力量太过悬殊，她那点力气简直微不足道，寂言使足了力气也没能推开他，路决估计平时都有在健身，胸膛硬得要命。
路决无视她的挣扎，一手托着寂言的后脑，另一手揽着她的腰，将她固定在自己怀里。
房间的隔音还不错，外面的各种声音都被隔绝在身后这扇门外，寂言只能听见路决的喘息声和自己的心跳声。
路决这突如其来的亲吻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浓烈的男人气息覆盖着她娇嫩柔软的躯体，两人的口齿间充斥着刚才那杯酒的清冽，以及淡淡的烟草味。
寂言不知道什么时候渐渐放弃了挣扎，两只手无措地抓着路决腰间的衬衫布料，对他的吻并无热烈的回应，但也没再拒绝，时间好像过了好久，路决在两个人的喘息间结束了这个吻。
两人靠的极近，能感受到彼此温热的呼吸。
路决揽着寂言，平复了一下呼吸，开口说道：“寂言，你听好了，第一：我承认对你了解的还并不全面，但我认为，恋爱是让我们带着好感去彼此了解的开始，婚姻才是了解之后的下一个决断；第二：我不知道喜欢你什么，只是因为你是你，不是因为你的长相、你的长发，甚至你的性格，而是所有因素组成的这个你，只是你；第三：我确定！寂言，给我个机会，可以吗？”
路决将她刚才在楼下问的三个问题一一回答了。
寂言被路决揽在怀里，仰着头去看他，目光交汇，路决的目光直白且热烈，紧紧地盯着怀里的小姑娘，在等着她的审判。
寂言神情看似已经恢复淡定，但攥着路决衬衫的双手却在不断收紧，泄露了她此时的紧张。寂言大脑一片空白，她其实什么也没有思考，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个吻，自己的心跳，以及现在这个足够把自己整个圈起来的怀抱。
良久，寂言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在寂静的空间里，她听见自己说：“可以。”
路决笑了，那颗从今晚第一眼看见寂言的时候就被提起来的心脏，终于安稳的落回去了。
他彻底抱住寂言，左手覆上她的后脑勺轻轻地揉着。
寂言把头埋在路决的胸前，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寂言所有的意识和感官开始渐渐回拢，她有点慌，她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或者说，这不能用对错来决断。
她松开抓着路决衬衣的手，伸展手臂，环住路决结实的腰腹，像是寻求什么坚定的信念，她的双臂慢慢收紧，路决感觉到了，没说什么，也更紧地抱住了她。
两个人沉默地抱了一会儿，估摸着寂言的心情平复了，路决轻声开口道：“言言，别害怕，不用想着怎么去做一个称职的女朋友，继续做你自己就好，一切有我，好吗？”
寂言身体僵硬了一下，埋在路决胸前的脑袋动了动，缓缓抬起来，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路决，样子难得有些软萌，一开口，声音也是软软的，却透着点坚定：“在一起是两个人的事，我也会努力的。”
小姑娘信誓旦旦的向路决保证。
啧。
路决喉咙发紧，看着怀里的小姑娘，心里叹道，怎么这么乖呀。
这么想着，路决也这么做了，他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容，抬手揉揉寂言的脑袋，夸奖道：“言言真乖！”
寂言被他这哄小孩儿般的举措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她轻轻挣脱开路决的怀抱，开始打量这件屋子，好奇道：“这是你的办公室？”
“嗯，是。”路决牵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他自己则是随便站在旁边倚靠在桌子上。
“我以为酒吧不会有办公室。”寂言看着这间屋子，充满好奇。屋子不大，目测不到十平米，一个双人沙发，一个办公桌，两把椅子，一面书架，就是这间屋子的全部陈设了。
可惜此时坐在这里的寂言神情太平静，让路决一时摸不清她今天晚上来这里，究竟是要给他一个什么样的审判。
路决舌尖抵住牙齿，看了会儿寂言，点点头说道：“等着。”
寂言坐在椅子上，背脊挺直，做得很端正，她小时候学过几年舞蹈，后来因为太辛苦，本身也没什么天赋和兴趣，就没有继续学。
但寂言的仪态自小都保持得很好。
她看着路决站在吧台里一下一下摇晃着调酒壶，他穿了一件黑色衬衫，袖子被挽到了手肘处，小臂线条流畅，因为用力而肌肉紧绷，手掌骨骼宽大，一只手就几乎能握住大半个调酒壶。
很快，那只手将一杯酒推到寂言面前。
寂言看着，面前的这杯酒跟照片里一样，不对，是比照片里还要好看，寂言对颜值高的饮品向来没什么抵抗力。
路决擦了擦手，叉着腰，下巴微扬：“尝尝。”
寂言拿起来，淡淡的蓝色冒着微寒，入口比较清淡，但有一种清香，回味又有点微微的柠檬苦，不浓，但融合得恰到好处。
寂言惊喜得挑眉，又喝了一口，满足地放下杯子，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路决，抿了抿嘴唇。
路决只觉得被她看得心都软了几分，抬手扶了扶眉，出声问她：“喜欢吗？”
“嗯，还不错。”寂言脆生回答，拿起杯子要再喝一口。
折腾这半天，出门前洗过的头发已经干了，柔顺的披在身后，有几缕发丝垂在脸侧，在灯光的作用下泛着微黄。
小姑娘端端正正的坐在那，背脊挺得板直，像个小学生，乖巧得过分。
“我问的是人？”路决微哑的嗓音传过来，寂言举着酒杯的手蓦然停住，半响，她喝了一口，放回吧台上。
嗒的一声，混着音乐声，谈话声，就这么清晰地敲进了路决心里。
他知道，答案越来越近了。
寂言盯着酒杯沉默了良久，终于，她深吸一口气，抬头看他，开口问道：“路决，你了解我吗？”
路决看着她没说话，眸光幽深，嘴唇抿成一条线。
寂言可能也预料到他不会立刻回答，无声轻笑一下，转动着面前的酒杯，继续说：“我们认识不过半个月，除了名字之外对彼此一无所知，路决，你喜欢我什么？”
路决深吸一口气，轻轻咬着牙，压住心头涌上的莫名情绪，眼前的小姑娘一脸严肃，偏又带着点儿真诚的小疑惑，搞得路决不知道是该配合严肃，还是该配合解惑。
他觉得自己应该说点儿什么，扭转并掌控一下现在弥漫在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和此刻关乎自己能不能讨到女朋友这件事的走向。
他轻咳了一声，定了定神刚要开口，对面的小姑娘又出声了，传入路决的耳朵里，字字清晰：“路决，我不喜欢意味不明的暧昧期，那层窗户纸哪怕薄如蝉翼，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我承认，就我们认识的这段时间以来，你是个很好的人，我也确实......对你略有好感。”寂言停顿了一下，垂下眼眸，继续说：“但是，我不确定这些好感是否能够支撑我在你身边做一个称职的女朋友，毕竟我实际上并不是一个性格很好的女孩子。所以，”寂言前臂搭在吧台上，身体前倾，仰头看着面前身材高大的路决，眼神中的情绪被灯光衬得晦暗不明，“路决，你确定要跟我在一起吗？”
寂言神情很镇定，可路决听出了她声音里的情绪。
该怎么形容呢？
有点茫然，有点惊慌，有点困惑，甚至还有点不知缘何的委屈。
酒吧这会儿人还很多，音乐声、谈话声、脚步声、杯子的碰撞声围绕在整个环境里，每样声音都不大，但夹杂在一起，形成了让人无法忽视的背景乐。
路决舌尖顶着后槽牙，盯着寂言看了一会儿。突然拿起寂言面前的酒杯，仰头将寂言喝剩下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绕过吧台一把拽起寂言往楼上走。
路决带着寂言一路到二楼直接推门进了自己办公室，一进门，路决就把门反锁，将寂言压在门板上，而路决的两只手扣在门板上，将寂言圈在怀里。
路决身材高大，寂言引以为傲的身高在他面前也变得娇小。路决劈着腿迁就她的身高，直直的盯着她，眼神执着且火热。寂言被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和眼神弄得有点懵，抵着门板直愣愣地看着路决。
“你......”
寂言刚开口，只来得及吐出一个音节，却像是突然打开了某种开关，她刚一开口，路决就压过来堵住了她的唇。
寂言睁大眼睛，浑身僵硬，拼命地想往后退，但奈何背后是被关死的门，她毫无退路。于是她抬起手去推路决的胸膛，但是他们的力量太过悬殊，她那点力气简直微不足道，寂言使足了力气也没能推开他，路决估计平时都有在健身，胸膛硬得要命。
路决无视她的挣扎，一手托着寂言的后脑，另一手揽着她的腰，将她固定在自己怀里。
房间的隔音还不错，外面的各种声音都被隔绝在身后这扇门外，寂言只能听见路决的喘息声和自己的心跳声。
路决这突如其来的亲吻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浓烈的男人气息覆盖着她娇嫩柔软的躯体，两人的口齿间充斥着刚才那杯酒的清冽，以及淡淡的烟草味。
寂言不知道什么时候渐渐放弃了挣扎，两只手无措地抓着路决腰间的衬衫布料，对他的吻并无热烈的回应，但也没再拒绝，时间好像过了好久，路决在两个人的喘息间结束了这个吻。
两人靠的极近，能感受到彼此温热的呼吸。
路决揽着寂言，平复了一下呼吸，开口说道：“寂言，你听好了，第一：我承认对你了解的还并不全面，但我认为，恋爱是让我们带着好感去彼此了解的开始，婚姻才是了解之后的下一个决断；第二：我不知道喜欢你什么，只是因为你是你，不是因为你的长相、你的长发，甚至你的性格，而是所有因素组成的这个你，只是你；第三：我确定！寂言，给我个机会，可以吗？”
路决将她刚才在楼下问的三个问题一一回答了。
寂言被路决揽在怀里，仰着头去看他，目光交汇，路决的目光直白且热烈，紧紧地盯着怀里的小姑娘，在等着她的审判。
寂言神情看似已经恢复淡定，但攥着路决衬衫的双手却在不断收紧，泄露了她此时的紧张。寂言大脑一片空白，她其实什么也没有思考，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个吻，自己的心跳，以及现在这个足够把自己整个圈起来的怀抱。
良久，寂言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在寂静的空间里，她听见自己说：“可以。”
路决笑了，那颗从今晚第一眼看见寂言的时候就被提起来的心脏，终于安稳的落回去了。
他彻底抱住寂言，左手覆上她的后脑勺轻轻地揉着。
寂言把头埋在路决的胸前，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寂言所有的意识和感官开始渐渐回拢，她有点慌，她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或者说，这不能用对错来决断。
她松开抓着路决衬衣的手，伸展手臂，环住路决结实的腰腹，像是寻求什么坚定的信念，她的双臂慢慢收紧，路决感觉到了，没说什么，也更紧地抱住了她。
两个人沉默地抱了一会儿，估摸着寂言的心情平复了，路决轻声开口道：“言言，别害怕，不用想着怎么去做一个称职的女朋友，继续做你自己就好，一切有我，好吗？”
寂言身体僵硬了一下，埋在路决胸前的脑袋动了动，缓缓抬起来，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路决，样子难得有些软萌，一开口，声音也是软软的，却透着点坚定：“在一起是两个人的事，我也会努力的。”
小姑娘信誓旦旦的向路决保证。
啧。
路决喉咙发紧，看着怀里的小姑娘，心里叹道，怎么这么乖呀。
这么想着，路决也这么做了，他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容，抬手揉揉寂言的脑袋，夸奖道：“言言真乖！”
寂言被他这哄小孩儿般的举措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她轻轻挣脱开路决的怀抱，开始打量这件屋子，好奇道：“这是你的办公室？”
“嗯，是。”路决牵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他自己则是随便站在旁边倚靠在桌子上。
“我以为酒吧不会有办公室。”寂言看着这间屋子，充满好奇。屋子不大，目测不到十平米，一个双人沙发，一个办公桌，两把椅子，一面书架，就是这间屋子的全部陈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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