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怨憎会
广南西路陵江府。
“小子，你醒啦？”一个男子的声音在陈升耳边响起。
“你是谁？是你救了我？”陈升一人群殴杀亲仇人，击杀了十几个喽啰后被人偷袭身受重伤，他甚至连对方老大“血手人屠”都没有见到就这样出师未捷了。
“废话！不是我难道是神仙救了你吗？你是怎么想的？姓周的是让你杀了那些强盗可没有让你去送死，你的武功连二流水准都没有，哪里来的勇气去硬闯贼窝？这伙贼人可是连官府都不放在眼里的，那‘血手人屠’更是出道十几年的高手，在西南黑道上也是赫赫有名！”男子身穿黑色苗服，背对着陈升，低头在脚下的篓子里翻找着什么。
陈升苦笑一声，想到了当时自己乍听听周道之说出找到了自己的仇人时，突然气血上涌双耳轰鸣，然后就是不顾一切的奔驰数日来到广州府，找到那伙贼人的老巢就直接提刀冲了进去，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结果，他不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于是扭头看向那个苗人男子的背影道：“多谢阁下救命之恩！阁下也是是魔门中人？”
“我不知道，别问我！我本来是苗疆五毒教的，二十年前姓周的跑到我们总坛说五毒教是他魔门在隋末唐初时分裂出去的势力，让我们教主给他做小弟，好让五毒教认祖归宗，气得教主不要不要的，当场发誓说要把姓周的点天灯，却随即被姓周的拍到了墙里死了，然后他随手点了我当了五毒教教主，各位长老迫于他的武功高深，也就同意了。我当时才八岁，原本只是一个普通教众的孩子而已，他管杀不管埋，传了我一部叫做《大千录》的功法就离开了，三年前年又突然出现杀了我教一半的长老，说主少国疑不利于我教安宁，可我本来在教中就是个傀儡啊，现在还让我跟着他当端茶送水加跑腿的小厮，我现在也不知道我算什么！起来，喝了这个，你就会好了！”男子转过身，端来一碗好像药的红褐色液体，放到了陈升面前。
“这是什么东西？”陈升挣扎着起了身，皱了皱眉，却是不等男子回答就将这液体一口闷了进去。
“这药可是好东西，名叫五行至润汤，独家秘方，怎么样，有感觉吗？”男子语气带有一点莫名的兴奋。
“有点苦！有点恶心！”陈升强忍着呕吐的感觉说道。
“你们汉人不是说过嘛，良药苦口，放心吧！姓周的真是厉害，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尤其是这刀伤几乎穿膛而过，他竟然让你一夜之间就恢复了，虽然还有点内伤，但是喝了我这汤就没事了，明天就能活蹦乱跳了！”
“是吗？”
“是的！”
“哇……”
陈升吐了。
翌日。
“门主，这不怪我，是他自己把药吐了，要不然不会腹泻到现在！”
“阿怨，你的《大千录》练岔了！这样下去可对不起我魔门第十四代祖师！”周道之没有过问陈升的情况，反而开始好为人师。
“啊？门主，你是第二十七代门主，第十四代那是什么时候？咱们魔门这么厉害，传承如此久远？”阿怨乖乖的站在周道之身前，恭敬的问道。
周道之微微抬头，左边眉眼一挑，右边眼眯一线：“嗯？你这态度不对啊！什么时候成了咱们魔门了？你不是一直当自己是五毒教弟子吗？我记得这三年间有个人不停的在我面前说生是五毒教的人，死是五毒教的鬼！哎呦喂，好倔强的哦！”
“那是之前弟子不知门主威严盖天，不知门主神通广大！”阿怨竭尽所能的拍马屁。
“不敢当，不敢当！”
“当得，当得！门主神功盖世，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周道之哈哈大笑起来，看着面前低眉俯首的阿怨说道：“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你恢复一下！”
“……”
“哈哈哈！不跟你说笑了，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说吧，想要什么？”周道之乱襟险坐，羽扇轻摇，望着阿怨说道。
“弟子恳请门主赐下《大千录》真正的修炼方法！”说完阿怨双膝跪地，郑重的拜了三拜。
“你练不了！”周道之淡然一笑，“我魔门传承千载，精才艳绝者数不胜数，但是千年以来却只有十四代祖师一人练成这《大千录》，你可知为何？”
“请门主赐教！”
“我魔门第十四代祖师姓李名火王，号坐忘残尊，一身修为天下无敌，但是后世之人却少知他是个单手单眼单脚的残废！祖师一生悲苦，二十岁前从未接触过武学，后来机缘巧合带着一帮兄弟迈入江湖，却因武功低微被人欺、被人虐、被人杀，所以他与人动手从来都是以伤换伤、以血换血，对他来说能用一条手臂换对手的性命就是大赚特赚，即使这样当初跟随祖师走出故土小镇的同伴依然死的一个不剩。祖师后来被我魔门第十三代门主大傩尊者收为亲传弟子，那时他就已经是半残了，然而十四代祖师却以半残之体击败尽天下英雄，孤峰独立数十载，后祖师坐化之前将毕生所学尽数写下，这就是《大千录》的来历，所以你懂了吗？这真正的《大千录》暴虐异常，几乎全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真气狂猛霸道、一往无前，招法有进无退、以死搏生！不是疯子，谁会练这种东西？”
阿怨瞪大了眼睛，心里大受震撼，突然又觉得不对，当即问道：“门主，可是你给的这本功法好像没有那么疯狂吧？”
“那当然是因为现在你手上的《大千录》乃是被我魔门前辈修改过的版本，在我看来只能算是本一流的医术合集，要是你手上有真正的《大千录》功法，只要你敢付出代价，五毒教那些以小孩子炼蛊的变态你十岁就可以一个人杀光了，哪里还需要我出手！”周道之慢慢解释说。
“这个……我就是个傀儡，自身都难保，五毒教在西南苗疆一家独大，有点权力的坛主都不把我这个教主放在眼里，更何况是那些深耕多年的长老了！门主，你是知道的，但凡我有点实力，也不会让这以人炼蛊的邪法在五毒教传播开的！”阿怨有点尴尬的解释。
“其实，也难为你了，出身五毒教这种阴间门派，还能有一颗不那么黑暗的心，不错！”周道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阿怨听着却是十分感动，但是周道之接下来话就马上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本来我传你《大千录》时就没想过你能有所成就，当年我直接干掉了五毒教教主，一句话扶持你上位就是想掀起五毒教各个派系的内斗，尽可能的削弱五毒教在苗疆的实力，没想到却阴差阳错使你成为了五毒教各个派系维持和平共存的关键，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胜人易胜天难啊！”周道之有点惋惜的说道。
“门主，你武功盖世，能杀五毒教前教主就能杀五毒教长老，你既然看不惯那些人渣，为何不直接出手打杀了他们了？”
“当然是系统不允许我随便杀人，没有对我出手的人我是不能杀的，杀也要付出代价！”周道之心里郁闷至极，“来到这个世界百年了，距任务完成却还是遥遥无期，稍微激进一点的做法都不允许做，苦心经营出一个魔门却也对现代医学知识的传播作用有限，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培养只是自欺欺人，难道还是要从头开始攀科技树？是我太蠢了吗？”
周道之无奈继续忽悠：“杀人容易，可是我不可能把人都杀光，苗人民风彪悍，我一个汉人在这里大开杀戒，你也知道苗人多信奉五毒教，到时候底层百姓会怎么想，一旦有心人鼓动苗人暴动起来，导致苗汉冲突，朝廷会怎么想，我怕不是会被记在史书中遗臭万年吧！”
阿怨哪里知道这些东西，短暂的沉默后对周道之说：“门主，弟子自幼在教中长大，父母就是教徒，未被您指定为教主前我就有疑惑，为何那些大人物可以肆意的欺凌我的父母，为何普通苗人的命就不值钱，我曾经无比的憎恨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可是等我突然当了教主，有一天我却发现我的父母变成了欺凌百姓的人，之前欺凌过我父母的部族首领竟然成了他们帮凶。教中大权始终被几位大长老把持，可是他们对我这个傀儡教主还是很不错的，衣食住行比以前好了无数倍，我一度对他们心怀感激，直到我发现他们做的一切恶行竟然都是打着五毒教教主的名号时，我才知道我也变成了曾经自己最痛恨的人！我恨周围那些奉承阿谀之辈，我恨那些人欺压百姓时却说是为了维护我的威严，我恨我父母，我更恨我自己，但是身为傀儡的我还是要天天和他们在一起，我无力改变！”
周道之听着阿怨噼里啪啦的一顿倾诉，有点愣住了，他是没有想到当年随手挑的棋子竟然有这种觉悟，好像是个人才！
阿怨继续跪在地上说：“弟子以前只知道门主武功高强，却不知门主神通广大，直到昨日见门主出手将那濒死的陈小子救活，再结合大千录中的一些记载，方知原来门主才是真仙！所以，弟子斗胆恳请门主赐下真法，弟子以后一定……”
“停！我不想听！起来吧，你只要知道入我门下，就一辈子是我魔门中人，敢乱我门规者，生不如死！”周道之借助系统能够查看手下的忠诚度，所以他从来不听人手下说什么，“真正的《大千录》尚不能传你，不过嘛，本座送你一甲子的内力，如何？”
“……”
“小子，你醒啦？”一个男子的声音在陈升耳边响起。
“你是谁？是你救了我？”陈升一人群殴杀亲仇人，击杀了十几个喽啰后被人偷袭身受重伤，他甚至连对方老大“血手人屠”都没有见到就这样出师未捷了。
“废话！不是我难道是神仙救了你吗？你是怎么想的？姓周的是让你杀了那些强盗可没有让你去送死，你的武功连二流水准都没有，哪里来的勇气去硬闯贼窝？这伙贼人可是连官府都不放在眼里的，那‘血手人屠’更是出道十几年的高手，在西南黑道上也是赫赫有名！”男子身穿黑色苗服，背对着陈升，低头在脚下的篓子里翻找着什么。
陈升苦笑一声，想到了当时自己乍听听周道之说出找到了自己的仇人时，突然气血上涌双耳轰鸣，然后就是不顾一切的奔驰数日来到广州府，找到那伙贼人的老巢就直接提刀冲了进去，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结果，他不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于是扭头看向那个苗人男子的背影道：“多谢阁下救命之恩！阁下也是是魔门中人？”
“我不知道，别问我！我本来是苗疆五毒教的，二十年前姓周的跑到我们总坛说五毒教是他魔门在隋末唐初时分裂出去的势力，让我们教主给他做小弟，好让五毒教认祖归宗，气得教主不要不要的，当场发誓说要把姓周的点天灯，却随即被姓周的拍到了墙里死了，然后他随手点了我当了五毒教教主，各位长老迫于他的武功高深，也就同意了。我当时才八岁，原本只是一个普通教众的孩子而已，他管杀不管埋，传了我一部叫做《大千录》的功法就离开了，三年前年又突然出现杀了我教一半的长老，说主少国疑不利于我教安宁，可我本来在教中就是个傀儡啊，现在还让我跟着他当端茶送水加跑腿的小厮，我现在也不知道我算什么！起来，喝了这个，你就会好了！”男子转过身，端来一碗好像药的红褐色液体，放到了陈升面前。
“这是什么东西？”陈升挣扎着起了身，皱了皱眉，却是不等男子回答就将这液体一口闷了进去。
“这药可是好东西，名叫五行至润汤，独家秘方，怎么样，有感觉吗？”男子语气带有一点莫名的兴奋。
“有点苦！有点恶心！”陈升强忍着呕吐的感觉说道。
“你们汉人不是说过嘛，良药苦口，放心吧！姓周的真是厉害，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尤其是这刀伤几乎穿膛而过，他竟然让你一夜之间就恢复了，虽然还有点内伤，但是喝了我这汤就没事了，明天就能活蹦乱跳了！”
“是吗？”
“是的！”
“哇……”
陈升吐了。
翌日。
“门主，这不怪我，是他自己把药吐了，要不然不会腹泻到现在！”
“阿怨，你的《大千录》练岔了！这样下去可对不起我魔门第十四代祖师！”周道之没有过问陈升的情况，反而开始好为人师。
“啊？门主，你是第二十七代门主，第十四代那是什么时候？咱们魔门这么厉害，传承如此久远？”阿怨乖乖的站在周道之身前，恭敬的问道。
周道之微微抬头，左边眉眼一挑，右边眼眯一线：“嗯？你这态度不对啊！什么时候成了咱们魔门了？你不是一直当自己是五毒教弟子吗？我记得这三年间有个人不停的在我面前说生是五毒教的人，死是五毒教的鬼！哎呦喂，好倔强的哦！”
“那是之前弟子不知门主威严盖天，不知门主神通广大！”阿怨竭尽所能的拍马屁。
“不敢当，不敢当！”
“当得，当得！门主神功盖世，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周道之哈哈大笑起来，看着面前低眉俯首的阿怨说道：“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你恢复一下！”
“……”
“哈哈哈！不跟你说笑了，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说吧，想要什么？”周道之乱襟险坐，羽扇轻摇，望着阿怨说道。
“弟子恳请门主赐下《大千录》真正的修炼方法！”说完阿怨双膝跪地，郑重的拜了三拜。
“你练不了！”周道之淡然一笑，“我魔门传承千载，精才艳绝者数不胜数，但是千年以来却只有十四代祖师一人练成这《大千录》，你可知为何？”
“请门主赐教！”
“我魔门第十四代祖师姓李名火王，号坐忘残尊，一身修为天下无敌，但是后世之人却少知他是个单手单眼单脚的残废！祖师一生悲苦，二十岁前从未接触过武学，后来机缘巧合带着一帮兄弟迈入江湖，却因武功低微被人欺、被人虐、被人杀，所以他与人动手从来都是以伤换伤、以血换血，对他来说能用一条手臂换对手的性命就是大赚特赚，即使这样当初跟随祖师走出故土小镇的同伴依然死的一个不剩。祖师后来被我魔门第十三代门主大傩尊者收为亲传弟子，那时他就已经是半残了，然而十四代祖师却以半残之体击败尽天下英雄，孤峰独立数十载，后祖师坐化之前将毕生所学尽数写下，这就是《大千录》的来历，所以你懂了吗？这真正的《大千录》暴虐异常，几乎全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真气狂猛霸道、一往无前，招法有进无退、以死搏生！不是疯子，谁会练这种东西？”
阿怨瞪大了眼睛，心里大受震撼，突然又觉得不对，当即问道：“门主，可是你给的这本功法好像没有那么疯狂吧？”
“那当然是因为现在你手上的《大千录》乃是被我魔门前辈修改过的版本，在我看来只能算是本一流的医术合集，要是你手上有真正的《大千录》功法，只要你敢付出代价，五毒教那些以小孩子炼蛊的变态你十岁就可以一个人杀光了，哪里还需要我出手！”周道之慢慢解释说。
“这个……我就是个傀儡，自身都难保，五毒教在西南苗疆一家独大，有点权力的坛主都不把我这个教主放在眼里，更何况是那些深耕多年的长老了！门主，你是知道的，但凡我有点实力，也不会让这以人炼蛊的邪法在五毒教传播开的！”阿怨有点尴尬的解释。
“其实，也难为你了，出身五毒教这种阴间门派，还能有一颗不那么黑暗的心，不错！”周道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阿怨听着却是十分感动，但是周道之接下来话就马上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本来我传你《大千录》时就没想过你能有所成就，当年我直接干掉了五毒教教主，一句话扶持你上位就是想掀起五毒教各个派系的内斗，尽可能的削弱五毒教在苗疆的实力，没想到却阴差阳错使你成为了五毒教各个派系维持和平共存的关键，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胜人易胜天难啊！”周道之有点惋惜的说道。
“门主，你武功盖世，能杀五毒教前教主就能杀五毒教长老，你既然看不惯那些人渣，为何不直接出手打杀了他们了？”
“当然是系统不允许我随便杀人，没有对我出手的人我是不能杀的，杀也要付出代价！”周道之心里郁闷至极，“来到这个世界百年了，距任务完成却还是遥遥无期，稍微激进一点的做法都不允许做，苦心经营出一个魔门却也对现代医学知识的传播作用有限，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培养只是自欺欺人，难道还是要从头开始攀科技树？是我太蠢了吗？”
周道之无奈继续忽悠：“杀人容易，可是我不可能把人都杀光，苗人民风彪悍，我一个汉人在这里大开杀戒，你也知道苗人多信奉五毒教，到时候底层百姓会怎么想，一旦有心人鼓动苗人暴动起来，导致苗汉冲突，朝廷会怎么想，我怕不是会被记在史书中遗臭万年吧！”
阿怨哪里知道这些东西，短暂的沉默后对周道之说：“门主，弟子自幼在教中长大，父母就是教徒，未被您指定为教主前我就有疑惑，为何那些大人物可以肆意的欺凌我的父母，为何普通苗人的命就不值钱，我曾经无比的憎恨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可是等我突然当了教主，有一天我却发现我的父母变成了欺凌百姓的人，之前欺凌过我父母的部族首领竟然成了他们帮凶。教中大权始终被几位大长老把持，可是他们对我这个傀儡教主还是很不错的，衣食住行比以前好了无数倍，我一度对他们心怀感激，直到我发现他们做的一切恶行竟然都是打着五毒教教主的名号时，我才知道我也变成了曾经自己最痛恨的人！我恨周围那些奉承阿谀之辈，我恨那些人欺压百姓时却说是为了维护我的威严，我恨我父母，我更恨我自己，但是身为傀儡的我还是要天天和他们在一起，我无力改变！”
周道之听着阿怨噼里啪啦的一顿倾诉，有点愣住了，他是没有想到当年随手挑的棋子竟然有这种觉悟，好像是个人才！
阿怨继续跪在地上说：“弟子以前只知道门主武功高强，却不知门主神通广大，直到昨日见门主出手将那濒死的陈小子救活，再结合大千录中的一些记载，方知原来门主才是真仙！所以，弟子斗胆恳请门主赐下真法，弟子以后一定……”
“停！我不想听！起来吧，你只要知道入我门下，就一辈子是我魔门中人，敢乱我门规者，生不如死！”周道之借助系统能够查看手下的忠诚度，所以他从来不听人手下说什么，“真正的《大千录》尚不能传你，不过嘛，本座送你一甲子的内力，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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