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苦命少年郎
三十年前，广南西路陵江府。
“少年郎，你是从上面掉下来的吗？十几丈高掉下来，身上还有刀伤，失血严重，竟然还活着？”一处陡崖之下，寂静的山谷之中突然出现一个男人的声音，此人手持白羽扇，身着蓝白色丝锦长衫，面带惊讶的看着山谷里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
“……”
男子眉头紧蹙，抬头望向头顶另一边的悬崖，然后闭目微微歪了一下头，似乎在倾听什么，少时便听男子说道：“哇！什么情况这是，上面那几个死人是你什么人吗？遇到强盗了？”
“……”
“真是未饮先醉！好不容易又忽悠住了那群五毒教的，刚想找到个好地方吃点好的就遇到了你，这下麻烦了！我说少年，你们被人坑了吧？到了陵江府哪有不走官道却往这种小路走的道理，这种小路估计是附近强盗故意开辟出来做那无本买卖的……”男子边摇头边蹲下查看少年的伤势，一手轻抚在少年额头，口里还数着数。
“仙人，救……我！”少年艰难开口求救。
“仙人？我吗？我可不是仙人，我是江湖中人，就是武功高点而已，你别看我从对面悬崖上下来就以为我是仙人，轻功好点的江湖中人都能做到的。救你倒是可以救，不过你这种情况，浑身骨头断了三十七处，就算是全天下最好的郎中过来，估计救了你的命你也要在床上躺一辈子，依我看你还是换个遗愿吧！现在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活着也许更痛苦！”男子依旧摇头说道！
“大……侠，我想活，我……报仇！求……”
“想报仇？唉！这么看来上面那两男两女是你的亲属喽，你知道是谁害了他们吗？”
“化成灰……”少年说话间目露血泪凶光，欲强行起身！
见少年竟然想起身，男子立马打断少年道：“行啦！行啦！你肺部被断掉的肋骨挫伤了，说一个字估计都疼的要命，我先把你弄上去吧！想要报仇，看你的毅力了！在此之前你先睡会儿吧！你家人的尸骨我会帮你收敛入葬的，放心吧！”
六个月后陵江城内。
“陈小友，半年未见，你好像恢复的不错嘛！这广南路这么大，出卖你家行踪的仆人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我遣人这半年找遍了广南路，也没有发现你家那个仆人，也许此人已经死了也说不定，你现在全身还有一只手能动，说你是幸运还是不幸了！？还好你姨母家有点势力，要不然你现在流落街头了！跟我聊一聊吧，你之后想干什么？”
时隔半年，救命恩人的声音再次出现，可是身逢大变的陈升却依旧木讷呆滞，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
“唉！人总是要往前看的，逝者已逝，如果你想苟活于世就不必理我了，我也当没有救过你！如果你忘不了这份仇，就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颓废又懦弱的样子，你这个样子如何为你父母兄妹报仇了？听说过江湖上的四大恶人吗？四大恶人中的老大号恶贯满盈，他年轻时因父亲手下的叛乱导致双腿残废，后来竟然凭借自己的努力练成了高深的武功，如今还在江湖上创出个恶贯满盈的名号，如他的名号一样，此人自从那场大变后变得极度凶戾，恶贯满盈可不是说说而已！双腿残废都能练成一流高手，你也只是比他少了一只手而已！”
“大侠，我这个样子还能练武吗？”
“当然可以！这样，我这有一部功法，你先练着，还有，我不叫大侠，我姓周，你叫我周先生吧！你会认穴道吗？”
还是陵江城内。
“不错，不错！入门了，恭喜你了，陈升！”
又是一年后，陈升再次见到救命恩人周先生。
“周先生，我知道我不是习武的料，太晚了，这本内家功法还给你吧！”
“怎么？有人跟你说了什么吗？”周先生有点意外。
“是的，我姨母请了莆田少林寺的真陵大师来看过我的伤势，脊柱受损导致下肢瘫痪，左手经脉已断，您那本内家功法需要四肢健全，方能修炼成功，一年的时间我只是入了门，内力却无法贯通全身形成大周天，这样练下去二十年也不一定有成果，所以还是还给您吧！多谢您的救命之恩，多谢您的传法之恩，不过这确实是浪费时间！”
“幽幽萤烛之火就敢评价我的功法？抛开事实不谈，就算这位大师说的是对的，也没必要这么打击你啊！小升啦，你怕疼吗？”周先生似乎有点生气，却又问了少年一个奇怪的问题。
“以前怕，现在怕不疼，先生，怎么了？”
“说什么鬼话，不怕就忍着，修养了一年半，你的身体内脏基本恢复了，这样折腾起来，你的成活率就高一点了！小心喽！”
“啊！！！”
又两年后陵江城。
“真是奇迹，檀越的身体竟然已经恢复到这种程度，敢问檀越，是哪位医道高人为你治疗的，有此医术者可不多，可是点苍山顾青阳顾长老，亦或者是河南阎王敌薛神医？”
“真陵大师，恩人不愿别人知道他的名号，万望见谅！”
“看来这位大家还是位隐世高人，要不然必然名满天下，那可否让贫僧一观檀越身体，刚刚看到檀越不仅能走路，还在练习拳脚功夫，在贫僧看来这简直是难如登天，没想到啊！可喜可贺！善哉！善哉！”大和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后继续说道，“不知檀越能否让老僧一观身体上的伤处？”
“这个自然可以！”陈升没有拒绝。
“这？！之前檀越浑身骨头多处断裂的痕迹，现在竟然全部没了？老僧猜这位高人以极为精巧的手法重新打断了你的骨头之前的伤处，再将这些伤处一一复原连接，这个贫僧勉强可以理解！不过，你左手的经脉可是直接被利刃斩断了，高人竟然也重新修复了，这是何种手法？奇哉！奇哉！”真陵大师一上手就知道了大概，不由发出感叹，一是对这位高人医术的称赞，二是对高人医术的好奇。
陈升也是一叹，道：“大师有所不知，为我重续经骨的这位前辈就是在下的救命恩人，两年前这位前辈出手将我全身伤骨再次击碎重组，当时前辈突然问我是否怕疼，我心里还在想这世间还有什么疼痛是我无法忍受的，结果当前辈出手后我才知道，原来我还是跟原来一样，可笑至极！重新断骨就已经让我痛哭流涕，续接左手经脉时的痛更是让我直接晕了过去，我还是那个无能懦弱的我，一点没变！”
“非也！非也！老僧倒是认为檀越已然脱胎换骨，重获新生了！我等凡人往往牙齿都已经掉光了，可舌头依然还在，刚强不一定就能胜过柔弱。檀越需知，昨日之我不可留，今日之我不可执，一切随缘而变！”
“多谢大师指点！”
“老僧观檀越刚刚还在练习拳脚功夫，关于这一点老僧是持反对意见的，虽然断骨已重生，可是毕竟还是断过，老僧建议檀越还是多多修炼内家功法，那位高人送与檀越的功法好似道家一脉传承，最是中正平和，乃是养生健体的不二法门，对檀越的身体大有好处啊！我观那位高人在檀越体内留下一道真气，虽然此道真气相当温和可是却异常坚韧，不过应该和你现在修炼的功法同源，问题不大，高人行事必有道理，你只需多加练习即可！”
“是，多谢大师提点。”
“既然如此，老僧就不打扰檀越了，檀越若是有暇可到少林寺一行，老僧有几位师兄弟对檀越的伤情非常关心，届时，亦可为檀越再进行一次会诊，以免檀越身体发生意外！”
“在下谨记，恭送大师！”
“这个和尚不老实啊！”
“先生何出此言？”
“嘿嘿！你姨母给那南少林寺送了几千贯的香油钱，这和尚却一开始就没有认真对待你的伤势，两年前见你伤重怎么没说来个多人会诊，现在听说你被医好了就来凑热闹，他看热闹就算了还觊觎我的独门秘术，刚才那老和尚话语里尽写着贪婪二字了！”
“这！？先生是说真陵大师觊觎先生的内息缝合之术？可是我觉得大师只是对此感兴趣而已，因为说实话我也很想知道这内息缝合之术是怎么回事，先生是否对佛门中人有成见，这位真陵大师乃是得道高僧，杏林大家，虽是南少林高僧却一直在外苦行，经常救人于水火，是非常受人尊重的。”
“不，不，不，你小子别误会，我不是单独针对佛门，我是对儒释道都有成见！”
“啊？”
“啊什么？难道我没告诉过你我是魔门门主吗？儒释道三教就是我的死敌！”
“魔门？死敌？这从何谈起，小子重来没有听说过！”
“我魔门前身乃是先秦时诸子百家传人所创，原本只是一些反抗暴秦的前辈组成的联盟，好家伙，儒家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个独尊儒术把我们全都贬成了旁门左道！道家就不说了，搞事的是他们，避世的也是他们，祸乱天下、荼毒苍生有太平道，炼丹服药、惑杀君王有丹仙道！释门更不用说了，三武一宗吃饱了撑的没事灭佛好玩吗？”
“原来如此，前辈也是出身名门！那前辈……”
“嘿嘿，怎么，想拜我为师？”
“是！请前辈成全！”
“给你一个机会，去杀了当年灭你全家的那伙强盗吧！拿着，这是我手下查到的，这伙贼人一百来号人，大当家外号‘血手人屠’，当年你家遇到的贼人就是他的手下，这些人专门挑你们这样的官宦人家下手，你家那个仆人就是被他们收买的，杀了他们，本座就收你为徒！”
“……”
“额！跑的这么快？不会是想直接打正面团战吧？我真是未饮先醉了，要是蠢得跑去和人家群殴那可小母牛坐飞机了！”周道之心中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个谁，跟着他，不用出手太早，有口气就行！”
“……”
“少年郎，你是从上面掉下来的吗？十几丈高掉下来，身上还有刀伤，失血严重，竟然还活着？”一处陡崖之下，寂静的山谷之中突然出现一个男人的声音，此人手持白羽扇，身着蓝白色丝锦长衫，面带惊讶的看着山谷里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
“……”
男子眉头紧蹙，抬头望向头顶另一边的悬崖，然后闭目微微歪了一下头，似乎在倾听什么，少时便听男子说道：“哇！什么情况这是，上面那几个死人是你什么人吗？遇到强盗了？”
“……”
“真是未饮先醉！好不容易又忽悠住了那群五毒教的，刚想找到个好地方吃点好的就遇到了你，这下麻烦了！我说少年，你们被人坑了吧？到了陵江府哪有不走官道却往这种小路走的道理，这种小路估计是附近强盗故意开辟出来做那无本买卖的……”男子边摇头边蹲下查看少年的伤势，一手轻抚在少年额头，口里还数着数。
“仙人，救……我！”少年艰难开口求救。
“仙人？我吗？我可不是仙人，我是江湖中人，就是武功高点而已，你别看我从对面悬崖上下来就以为我是仙人，轻功好点的江湖中人都能做到的。救你倒是可以救，不过你这种情况，浑身骨头断了三十七处，就算是全天下最好的郎中过来，估计救了你的命你也要在床上躺一辈子，依我看你还是换个遗愿吧！现在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活着也许更痛苦！”男子依旧摇头说道！
“大……侠，我想活，我……报仇！求……”
“想报仇？唉！这么看来上面那两男两女是你的亲属喽，你知道是谁害了他们吗？”
“化成灰……”少年说话间目露血泪凶光，欲强行起身！
见少年竟然想起身，男子立马打断少年道：“行啦！行啦！你肺部被断掉的肋骨挫伤了，说一个字估计都疼的要命，我先把你弄上去吧！想要报仇，看你的毅力了！在此之前你先睡会儿吧！你家人的尸骨我会帮你收敛入葬的，放心吧！”
六个月后陵江城内。
“陈小友，半年未见，你好像恢复的不错嘛！这广南路这么大，出卖你家行踪的仆人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我遣人这半年找遍了广南路，也没有发现你家那个仆人，也许此人已经死了也说不定，你现在全身还有一只手能动，说你是幸运还是不幸了！？还好你姨母家有点势力，要不然你现在流落街头了！跟我聊一聊吧，你之后想干什么？”
时隔半年，救命恩人的声音再次出现，可是身逢大变的陈升却依旧木讷呆滞，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
“唉！人总是要往前看的，逝者已逝，如果你想苟活于世就不必理我了，我也当没有救过你！如果你忘不了这份仇，就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颓废又懦弱的样子，你这个样子如何为你父母兄妹报仇了？听说过江湖上的四大恶人吗？四大恶人中的老大号恶贯满盈，他年轻时因父亲手下的叛乱导致双腿残废，后来竟然凭借自己的努力练成了高深的武功，如今还在江湖上创出个恶贯满盈的名号，如他的名号一样，此人自从那场大变后变得极度凶戾，恶贯满盈可不是说说而已！双腿残废都能练成一流高手，你也只是比他少了一只手而已！”
“大侠，我这个样子还能练武吗？”
“当然可以！这样，我这有一部功法，你先练着，还有，我不叫大侠，我姓周，你叫我周先生吧！你会认穴道吗？”
还是陵江城内。
“不错，不错！入门了，恭喜你了，陈升！”
又是一年后，陈升再次见到救命恩人周先生。
“周先生，我知道我不是习武的料，太晚了，这本内家功法还给你吧！”
“怎么？有人跟你说了什么吗？”周先生有点意外。
“是的，我姨母请了莆田少林寺的真陵大师来看过我的伤势，脊柱受损导致下肢瘫痪，左手经脉已断，您那本内家功法需要四肢健全，方能修炼成功，一年的时间我只是入了门，内力却无法贯通全身形成大周天，这样练下去二十年也不一定有成果，所以还是还给您吧！多谢您的救命之恩，多谢您的传法之恩，不过这确实是浪费时间！”
“幽幽萤烛之火就敢评价我的功法？抛开事实不谈，就算这位大师说的是对的，也没必要这么打击你啊！小升啦，你怕疼吗？”周先生似乎有点生气，却又问了少年一个奇怪的问题。
“以前怕，现在怕不疼，先生，怎么了？”
“说什么鬼话，不怕就忍着，修养了一年半，你的身体内脏基本恢复了，这样折腾起来，你的成活率就高一点了！小心喽！”
“啊！！！”
又两年后陵江城。
“真是奇迹，檀越的身体竟然已经恢复到这种程度，敢问檀越，是哪位医道高人为你治疗的，有此医术者可不多，可是点苍山顾青阳顾长老，亦或者是河南阎王敌薛神医？”
“真陵大师，恩人不愿别人知道他的名号，万望见谅！”
“看来这位大家还是位隐世高人，要不然必然名满天下，那可否让贫僧一观檀越身体，刚刚看到檀越不仅能走路，还在练习拳脚功夫，在贫僧看来这简直是难如登天，没想到啊！可喜可贺！善哉！善哉！”大和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后继续说道，“不知檀越能否让老僧一观身体上的伤处？”
“这个自然可以！”陈升没有拒绝。
“这？！之前檀越浑身骨头多处断裂的痕迹，现在竟然全部没了？老僧猜这位高人以极为精巧的手法重新打断了你的骨头之前的伤处，再将这些伤处一一复原连接，这个贫僧勉强可以理解！不过，你左手的经脉可是直接被利刃斩断了，高人竟然也重新修复了，这是何种手法？奇哉！奇哉！”真陵大师一上手就知道了大概，不由发出感叹，一是对这位高人医术的称赞，二是对高人医术的好奇。
陈升也是一叹，道：“大师有所不知，为我重续经骨的这位前辈就是在下的救命恩人，两年前这位前辈出手将我全身伤骨再次击碎重组，当时前辈突然问我是否怕疼，我心里还在想这世间还有什么疼痛是我无法忍受的，结果当前辈出手后我才知道，原来我还是跟原来一样，可笑至极！重新断骨就已经让我痛哭流涕，续接左手经脉时的痛更是让我直接晕了过去，我还是那个无能懦弱的我，一点没变！”
“非也！非也！老僧倒是认为檀越已然脱胎换骨，重获新生了！我等凡人往往牙齿都已经掉光了，可舌头依然还在，刚强不一定就能胜过柔弱。檀越需知，昨日之我不可留，今日之我不可执，一切随缘而变！”
“多谢大师指点！”
“老僧观檀越刚刚还在练习拳脚功夫，关于这一点老僧是持反对意见的，虽然断骨已重生，可是毕竟还是断过，老僧建议檀越还是多多修炼内家功法，那位高人送与檀越的功法好似道家一脉传承，最是中正平和，乃是养生健体的不二法门，对檀越的身体大有好处啊！我观那位高人在檀越体内留下一道真气，虽然此道真气相当温和可是却异常坚韧，不过应该和你现在修炼的功法同源，问题不大，高人行事必有道理，你只需多加练习即可！”
“是，多谢大师提点。”
“既然如此，老僧就不打扰檀越了，檀越若是有暇可到少林寺一行，老僧有几位师兄弟对檀越的伤情非常关心，届时，亦可为檀越再进行一次会诊，以免檀越身体发生意外！”
“在下谨记，恭送大师！”
“这个和尚不老实啊！”
“先生何出此言？”
“嘿嘿！你姨母给那南少林寺送了几千贯的香油钱，这和尚却一开始就没有认真对待你的伤势，两年前见你伤重怎么没说来个多人会诊，现在听说你被医好了就来凑热闹，他看热闹就算了还觊觎我的独门秘术，刚才那老和尚话语里尽写着贪婪二字了！”
“这！？先生是说真陵大师觊觎先生的内息缝合之术？可是我觉得大师只是对此感兴趣而已，因为说实话我也很想知道这内息缝合之术是怎么回事，先生是否对佛门中人有成见，这位真陵大师乃是得道高僧，杏林大家，虽是南少林高僧却一直在外苦行，经常救人于水火，是非常受人尊重的。”
“不，不，不，你小子别误会，我不是单独针对佛门，我是对儒释道都有成见！”
“啊？”
“啊什么？难道我没告诉过你我是魔门门主吗？儒释道三教就是我的死敌！”
“魔门？死敌？这从何谈起，小子重来没有听说过！”
“我魔门前身乃是先秦时诸子百家传人所创，原本只是一些反抗暴秦的前辈组成的联盟，好家伙，儒家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个独尊儒术把我们全都贬成了旁门左道！道家就不说了，搞事的是他们，避世的也是他们，祸乱天下、荼毒苍生有太平道，炼丹服药、惑杀君王有丹仙道！释门更不用说了，三武一宗吃饱了撑的没事灭佛好玩吗？”
“原来如此，前辈也是出身名门！那前辈……”
“嘿嘿，怎么，想拜我为师？”
“是！请前辈成全！”
“给你一个机会，去杀了当年灭你全家的那伙强盗吧！拿着，这是我手下查到的，这伙贼人一百来号人，大当家外号‘血手人屠’，当年你家遇到的贼人就是他的手下，这些人专门挑你们这样的官宦人家下手，你家那个仆人就是被他们收买的，杀了他们，本座就收你为徒！”
“……”
“额！跑的这么快？不会是想直接打正面团战吧？我真是未饮先醉了，要是蠢得跑去和人家群殴那可小母牛坐飞机了！”周道之心中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个谁，跟着他，不用出手太早，有口气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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