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亲传弟子
大宋开封府城内一处大街上，周道之抬头看了看天，此时应该是北宋第四任皇帝赵祯在位，不过应该快挂了，这个是宋朝在位时间最久的皇帝了，庙号仁宗，后继者为英神哲徽钦，而天龙开局是哲宗年间的事了。
“门主，听怨大哥说我们魔门的门规就是没有门规？”大仇得报的陈升一改之前的沉默寡言，变成了十万个为什么，此时，他正跟周道之在开封的大街上游荡。
周道之依旧一袭蓝白锦袍，手持白羽扇，迈着四方步，悠哉游哉！听到陈升的问题，周道之白眼一翻，心想：“我特么哪里知道有什么门规，这个门派都是我编的！”但是却一本正经的说道：“门规只是束缚不守门规之人的，我魔门乃是先秦诸子百家的传承者，可以说是诸法正统，我行即为规矩，我道即为古月，懂吗？”
“门主，我怎么感觉你的意思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呢？”陈升不知古月为何物，却从眼前此人身上看见了睥睨天下的霸气。
“肤浅！我非本我，乃是芸芸众生！”
“原来如此！我受教了！对了，门主，听怨大哥说你有一位入室弟子？”陈升感觉有点跟不上周老师的知识点，于是转移了话题。
“没错！怎么，你想找他做生意？”周道之也不管陈升有没有听懂，回了一句更让陈升疑惑的话。
“做生意？门主的亲传弟子竟然在行商贾之事？”陈升乃是官宦世家出身，家学渊源，虽然遭逢大难，却骨子里看不起工商之人，言语间有点不可置信。
“废话，他家是蜀中大贾商，家中产业众多，他是嫡长子，父亲又过世的早，不出面执掌家业，弟弟妹妹全都要去喝西北风，很不容易的！你别对商工之民有成见，韩非子说的是不法之商，囤积居奇者，说的是狡猾之工，劣质滥造者！不要一棍子打死一群人，除非能斩草除根！”周道之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听完周道之的解释，陈升突然感觉好像是那么回事：“斩草除根？门主的论调总是那么让人耳目一新！确实也有心存大义的商贾之家，我又肤浅了！但是，我还是有点好奇什么样的人才能被门主收为亲传弟子，是不是要有三头六臂？”
“三头六臂者敢拜我为师，我也不敢收啊！你小子想什么了？你姨母家环境不错啊，位置正好是一街尽头，喧闹在外，幽静在内！嗯？好香啊，我去看看，你先进去吧！”周道之说完就一个闪现爬上了墙头，消失不见了。
陈升对这样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现在他已经知道这个看上去四十上下的魔门门主实际上是个至少活了一百年的老怪物，老怪物除了好为人师就是爱吃了，对于周道之的消失只能摇头而笑，然后整理好衣冠继续往长街尽头走去。
李家客厅内。
“真是佛祖保佑，没想到升儿你竟然痊愈了，三年前李管事说去看你的时候浑身没有一处好的地方，还说大夫断定你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没想到现在……我那枉死的妹妹妹夫泉下有知定会为你高兴的，只是可怜我的满儿和萤儿！”
在陈升面前呜咽泣语的正是他母亲的姐姐，此时，陈升也被姨母的悲伤情绪感染，又想起了父母兄妹遭遇横祸时的画面，眼角的泪水也把持不住流了下来。
良久，陈升平复好心绪，对姨母说道：“您也不必过度悲伤了，当年害我家的那伙贼人已经被尽数诛杀了，大仇已报，死者已矣，姨母您要保重身体，前路还在，我们还要继续走下去！”
“对！对！升儿你说的对，看我，这大喜之日哭个什么呀！快跟我说说，你的伤是怎么好的，是不是那位少林高僧医好的？大相国寺的心度禅师果然没有推荐错，这位真陵大师医术真是了得，回头得备一份厚礼去大相国寺感谢一番，真是佛祖保佑啊！”
陈升的姨母好像误会了什么，但是看着一会哭一会笑的长辈，他也提不起解释的想法了，况且他也知道周道之不在乎名利，于是也跟着附和道：
“确实要拜一拜佛祖了，我记得大相国寺心度禅师乃是现任主持的师叔，这次多亏了禅师的推荐，要不然侄儿可能现在都还躺在床上了！对了，怎么未曾见到姨父，今日应该是沐休之日啊？”
“你姨父外出赴约了，走，我已经安排了吃食，先吃饭，顺便见一见你表妹和表弟，他们两人在后院……”
正在这时，一个婢女冲了过来，边跑边喊：
“夫人，不好啦，后院翻进来一个贼人，劫持了小郎君，李管事他们已经全部被打死啦！”
李家主母闻言大吃一惊，然后干脆的晕倒了！
而陈升闻言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涌上了心头：“不会是门主吧？”
翌日。
“在下周云，见过李相公。”
“周先生请入座，来人，奉茶！听升儿说，先生乃是世外高人，游戏人间，不知今日莅临寒舍有何贵干？”
“世外高人不敢当，只能说是个江湖散人，今日前来第一件事当然是负荆请罪的！昨日荒唐之举惊吓了贵府诸位，实在是万分抱歉，尤其是贵夫人竟然被惊吓晕了过去，还好没有大事，要不然在下于心难安啊！”
周道之一脸歉意，作揖告罪，而他面前主座之人正是陈升的姨父李宰，字主政。
“周先生客气了，夫人昨日就已然恢复了，听小女说先生还开了一副方子为贱内调理了一下身体，在下才是应该感谢才是！”李宰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一脸笑意的说道。
“哈哈哈！李相公，你说的是真心话吗？”
“……”
“有一个陌生人害你夫人惊吓过度而晕倒，却因为此人乃是强人反而向其道谢，我怎么想都感觉此人是个恶人，不知相公作何感想？”周道之突然发出诛心之言。
李宰闻言依然是一副笑脸：
“升儿昨日曾说先生乃是得道高人，若是这世上有仙那一定就是先生了，在下原本不信，不过今日一见先生就知升儿所言非虚，先生仙风道骨、自然天成，与先生日月之辉相比，我等皆如萤烛之火，不过先生是否太小看在下了？昨日之事升儿已经向我解释了，先生只是闻到了家中烤肉的味道，才跃墙而入的，至于其他的都是误会而已！论因先生有错但不大，论果在下家中有惊但亦不大，所以先生刚才问我是否真心之言真是小看了在下的胸襟了！”
“啧！李相公不愧是混官场的，说话有才又好听，今日在下没带什么像样的礼物，不过我观相公时常眯着眼睛，好像眼神不太好，请问是否观远不清，观近之时也不辨细节？”周道之又开始整活了。
“是极！此眼疾已经伴随在下四十多年了！”
“李相公有所不知，此疾被我师门历代医学大家研究了数百年，分为两种，一者只能看近无法观远，故取名为‘近视’，与其相反的则取名为‘远视’，远视者多为老年人故又名‘老花眼’，二者皆会使人眼神越来越差，严重的会直接导致失明。”
“哦？那，那敢问先生是否有医治之法？”李宰这些年一直深受眼疾之苦，此时听周道之的说话腔调，突然升起了一点想法。
“当然有，这治疗之法就是我送于相公的赔罪之礼。在下师门经过百年专研终于发明了一种神器，名为‘叆叇’，专治此种眼疾！相公请看这是什么？”周道之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漆盒，交与身边的李管事。
李管事恭敬的从周道之手上接过漆盒，转身交到李宰手中。
“如此晶莹剔透，同冰晶一样，这难道是一块无色水精？”李宰打开盒子，凑近观察了一会说道。
“非也，水精乃是自然天成，存世稀少，这是只是一块透明琉璃罢了，只要将此琉璃打磨成特定的形状，然后放置于眼睛前就可以使相公重见清明！来，这里有本书，请相公坐在此处勿动，一一回答你看到的是何物即可！”
“哦？我看看，此物是只羊！此物是只鹅！此物是只鸭！此物是只鹰？”
……
“夫人，我看的清啦！神了，神了，神了！”
“郎君何事如此高兴？什么神了呀？”
“此物神了，夫人你看此物，将其带在眼睛这里，你猜怎么着，看清啦，远处的都看得一清二楚啦！真乃神物，真乃神人也！”
“这是？这是那位周先生手笔？”
“正是！此物名为‘叆叇’又叫‘眼镜’，乃是以无色琉璃制成，其中有着复杂的原理，听周先生说乃是他师门研究了数百年的成果，真是价值千金啊！”
“啊？数百年？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人？”
“可能是墨家一类的传承吧，不过这泼天富贵我这小小五品官根本掌控不住啊，弄不好就是灭门之祸啊！”
“这又是从何说起？何来富贵一说？”
“周先生欲在开封府盘下一个铺子专卖这眼镜，想要给我两成股，可是我这小小的五品官在开封府根本上不了台面，这眼镜生意一旦开了起来，其火爆程度可想而知，开封府有多少达官显贵饱受眼疾之苦，而且这眼镜是由琉璃所制，你何时见过这么透明如冰片的琉璃？所以说这是泼天富贵！可是……”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听升儿说他最近要在开封府盘一处铺子，还让我给他找地方，我看升儿天天跟在周先生身边，是不是就是为了此事？”
“还有这事？我说怎么最近升儿早出晚归，当是如此了！”
“那等晚上升儿回来了，我问一下他不就行了，那周先生是江湖高人，可能不懂其中厉害关系，先问一下升儿是如何想的再做打算！”
当晚陈升刚回到李府就被李管事告知姨父姨母在等他，有事相商，他还以为是为了表妹拜师之事了，结果却是啼笑皆非！
“哈哈哈！姨父，姨母，你们真是杞人忧天了，先生确实是让我负责这眼镜的生意，不过这两成的干股可不是想找姨父你当靠山，而是送给表妹的拜师礼！”陈升听完姨母说的担忧不禁大笑起来了，边笑边说，
“我以为两位大人叫我来是商量表妹拜师一事，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这个，姨父姨母放心，周先生神通广大，这两成干股你们就安心拿着，谁人胆敢向你们伸手，不用管他，自有天收之！现在最重要的反而是表妹拜周先生为师这件事，我这么说，周先生乃是世外真仙，秦皇汉武求之不得之存在！”
李宰闻言眼睛顿时一亮，急忙站起身来说道：“升儿，你的意思是，这事还跟官家有关系？”
陈升却没有回答，只是面带微笑地看着李宰，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李宰看陈升这个样子，又慢慢坐下，平复了一下刚刚稍微有点急促的心跳，少时说道：“本以为真只是位江湖散人，没想到这竟然还是周先生自谦了，那长欣拜师的事是要从长计议了，只是不知周先生为何要收长欣为徒，我家麒麟儿也不错嘛！”
“……”
“门主，听怨大哥说我们魔门的门规就是没有门规？”大仇得报的陈升一改之前的沉默寡言，变成了十万个为什么，此时，他正跟周道之在开封的大街上游荡。
周道之依旧一袭蓝白锦袍，手持白羽扇，迈着四方步，悠哉游哉！听到陈升的问题，周道之白眼一翻，心想：“我特么哪里知道有什么门规，这个门派都是我编的！”但是却一本正经的说道：“门规只是束缚不守门规之人的，我魔门乃是先秦诸子百家的传承者，可以说是诸法正统，我行即为规矩，我道即为古月，懂吗？”
“门主，我怎么感觉你的意思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呢？”陈升不知古月为何物，却从眼前此人身上看见了睥睨天下的霸气。
“肤浅！我非本我，乃是芸芸众生！”
“原来如此！我受教了！对了，门主，听怨大哥说你有一位入室弟子？”陈升感觉有点跟不上周老师的知识点，于是转移了话题。
“没错！怎么，你想找他做生意？”周道之也不管陈升有没有听懂，回了一句更让陈升疑惑的话。
“做生意？门主的亲传弟子竟然在行商贾之事？”陈升乃是官宦世家出身，家学渊源，虽然遭逢大难，却骨子里看不起工商之人，言语间有点不可置信。
“废话，他家是蜀中大贾商，家中产业众多，他是嫡长子，父亲又过世的早，不出面执掌家业，弟弟妹妹全都要去喝西北风，很不容易的！你别对商工之民有成见，韩非子说的是不法之商，囤积居奇者，说的是狡猾之工，劣质滥造者！不要一棍子打死一群人，除非能斩草除根！”周道之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听完周道之的解释，陈升突然感觉好像是那么回事：“斩草除根？门主的论调总是那么让人耳目一新！确实也有心存大义的商贾之家，我又肤浅了！但是，我还是有点好奇什么样的人才能被门主收为亲传弟子，是不是要有三头六臂？”
“三头六臂者敢拜我为师，我也不敢收啊！你小子想什么了？你姨母家环境不错啊，位置正好是一街尽头，喧闹在外，幽静在内！嗯？好香啊，我去看看，你先进去吧！”周道之说完就一个闪现爬上了墙头，消失不见了。
陈升对这样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现在他已经知道这个看上去四十上下的魔门门主实际上是个至少活了一百年的老怪物，老怪物除了好为人师就是爱吃了，对于周道之的消失只能摇头而笑，然后整理好衣冠继续往长街尽头走去。
李家客厅内。
“真是佛祖保佑，没想到升儿你竟然痊愈了，三年前李管事说去看你的时候浑身没有一处好的地方，还说大夫断定你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没想到现在……我那枉死的妹妹妹夫泉下有知定会为你高兴的，只是可怜我的满儿和萤儿！”
在陈升面前呜咽泣语的正是他母亲的姐姐，此时，陈升也被姨母的悲伤情绪感染，又想起了父母兄妹遭遇横祸时的画面，眼角的泪水也把持不住流了下来。
良久，陈升平复好心绪，对姨母说道：“您也不必过度悲伤了，当年害我家的那伙贼人已经被尽数诛杀了，大仇已报，死者已矣，姨母您要保重身体，前路还在，我们还要继续走下去！”
“对！对！升儿你说的对，看我，这大喜之日哭个什么呀！快跟我说说，你的伤是怎么好的，是不是那位少林高僧医好的？大相国寺的心度禅师果然没有推荐错，这位真陵大师医术真是了得，回头得备一份厚礼去大相国寺感谢一番，真是佛祖保佑啊！”
陈升的姨母好像误会了什么，但是看着一会哭一会笑的长辈，他也提不起解释的想法了，况且他也知道周道之不在乎名利，于是也跟着附和道：
“确实要拜一拜佛祖了，我记得大相国寺心度禅师乃是现任主持的师叔，这次多亏了禅师的推荐，要不然侄儿可能现在都还躺在床上了！对了，怎么未曾见到姨父，今日应该是沐休之日啊？”
“你姨父外出赴约了，走，我已经安排了吃食，先吃饭，顺便见一见你表妹和表弟，他们两人在后院……”
正在这时，一个婢女冲了过来，边跑边喊：
“夫人，不好啦，后院翻进来一个贼人，劫持了小郎君，李管事他们已经全部被打死啦！”
李家主母闻言大吃一惊，然后干脆的晕倒了！
而陈升闻言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涌上了心头：“不会是门主吧？”
翌日。
“在下周云，见过李相公。”
“周先生请入座，来人，奉茶！听升儿说，先生乃是世外高人，游戏人间，不知今日莅临寒舍有何贵干？”
“世外高人不敢当，只能说是个江湖散人，今日前来第一件事当然是负荆请罪的！昨日荒唐之举惊吓了贵府诸位，实在是万分抱歉，尤其是贵夫人竟然被惊吓晕了过去，还好没有大事，要不然在下于心难安啊！”
周道之一脸歉意，作揖告罪，而他面前主座之人正是陈升的姨父李宰，字主政。
“周先生客气了，夫人昨日就已然恢复了，听小女说先生还开了一副方子为贱内调理了一下身体，在下才是应该感谢才是！”李宰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一脸笑意的说道。
“哈哈哈！李相公，你说的是真心话吗？”
“……”
“有一个陌生人害你夫人惊吓过度而晕倒，却因为此人乃是强人反而向其道谢，我怎么想都感觉此人是个恶人，不知相公作何感想？”周道之突然发出诛心之言。
李宰闻言依然是一副笑脸：
“升儿昨日曾说先生乃是得道高人，若是这世上有仙那一定就是先生了，在下原本不信，不过今日一见先生就知升儿所言非虚，先生仙风道骨、自然天成，与先生日月之辉相比，我等皆如萤烛之火，不过先生是否太小看在下了？昨日之事升儿已经向我解释了，先生只是闻到了家中烤肉的味道，才跃墙而入的，至于其他的都是误会而已！论因先生有错但不大，论果在下家中有惊但亦不大，所以先生刚才问我是否真心之言真是小看了在下的胸襟了！”
“啧！李相公不愧是混官场的，说话有才又好听，今日在下没带什么像样的礼物，不过我观相公时常眯着眼睛，好像眼神不太好，请问是否观远不清，观近之时也不辨细节？”周道之又开始整活了。
“是极！此眼疾已经伴随在下四十多年了！”
“李相公有所不知，此疾被我师门历代医学大家研究了数百年，分为两种，一者只能看近无法观远，故取名为‘近视’，与其相反的则取名为‘远视’，远视者多为老年人故又名‘老花眼’，二者皆会使人眼神越来越差，严重的会直接导致失明。”
“哦？那，那敢问先生是否有医治之法？”李宰这些年一直深受眼疾之苦，此时听周道之的说话腔调，突然升起了一点想法。
“当然有，这治疗之法就是我送于相公的赔罪之礼。在下师门经过百年专研终于发明了一种神器，名为‘叆叇’，专治此种眼疾！相公请看这是什么？”周道之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漆盒，交与身边的李管事。
李管事恭敬的从周道之手上接过漆盒，转身交到李宰手中。
“如此晶莹剔透，同冰晶一样，这难道是一块无色水精？”李宰打开盒子，凑近观察了一会说道。
“非也，水精乃是自然天成，存世稀少，这是只是一块透明琉璃罢了，只要将此琉璃打磨成特定的形状，然后放置于眼睛前就可以使相公重见清明！来，这里有本书，请相公坐在此处勿动，一一回答你看到的是何物即可！”
“哦？我看看，此物是只羊！此物是只鹅！此物是只鸭！此物是只鹰？”
……
“夫人，我看的清啦！神了，神了，神了！”
“郎君何事如此高兴？什么神了呀？”
“此物神了，夫人你看此物，将其带在眼睛这里，你猜怎么着，看清啦，远处的都看得一清二楚啦！真乃神物，真乃神人也！”
“这是？这是那位周先生手笔？”
“正是！此物名为‘叆叇’又叫‘眼镜’，乃是以无色琉璃制成，其中有着复杂的原理，听周先生说乃是他师门研究了数百年的成果，真是价值千金啊！”
“啊？数百年？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人？”
“可能是墨家一类的传承吧，不过这泼天富贵我这小小五品官根本掌控不住啊，弄不好就是灭门之祸啊！”
“这又是从何说起？何来富贵一说？”
“周先生欲在开封府盘下一个铺子专卖这眼镜，想要给我两成股，可是我这小小的五品官在开封府根本上不了台面，这眼镜生意一旦开了起来，其火爆程度可想而知，开封府有多少达官显贵饱受眼疾之苦，而且这眼镜是由琉璃所制，你何时见过这么透明如冰片的琉璃？所以说这是泼天富贵！可是……”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听升儿说他最近要在开封府盘一处铺子，还让我给他找地方，我看升儿天天跟在周先生身边，是不是就是为了此事？”
“还有这事？我说怎么最近升儿早出晚归，当是如此了！”
“那等晚上升儿回来了，我问一下他不就行了，那周先生是江湖高人，可能不懂其中厉害关系，先问一下升儿是如何想的再做打算！”
当晚陈升刚回到李府就被李管事告知姨父姨母在等他，有事相商，他还以为是为了表妹拜师之事了，结果却是啼笑皆非！
“哈哈哈！姨父，姨母，你们真是杞人忧天了，先生确实是让我负责这眼镜的生意，不过这两成的干股可不是想找姨父你当靠山，而是送给表妹的拜师礼！”陈升听完姨母说的担忧不禁大笑起来了，边笑边说，
“我以为两位大人叫我来是商量表妹拜师一事，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这个，姨父姨母放心，周先生神通广大，这两成干股你们就安心拿着，谁人胆敢向你们伸手，不用管他，自有天收之！现在最重要的反而是表妹拜周先生为师这件事，我这么说，周先生乃是世外真仙，秦皇汉武求之不得之存在！”
李宰闻言眼睛顿时一亮，急忙站起身来说道：“升儿，你的意思是，这事还跟官家有关系？”
陈升却没有回答，只是面带微笑地看着李宰，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李宰看陈升这个样子，又慢慢坐下，平复了一下刚刚稍微有点急促的心跳，少时说道：“本以为真只是位江湖散人，没想到这竟然还是周先生自谦了，那长欣拜师的事是要从长计议了，只是不知周先生为何要收长欣为徒，我家麒麟儿也不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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