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两人的关系似乎更加贴近了。
见外面没有睡觉的意思，孟清歌干脆开始人生中的第一次守岁。
严长川当然没意见。
他怎么敢有意见呢。
孟清歌闲着无聊，四处张望，看见严长川在那翻箱子——那个刚来这个病房时他手里拿着的箱子。
她好奇心作祟，将身子微微斜过去，目光向他那边看，并在嘴上说道：“你这个箱子到底装了什么啊？”
但是，她下意识就后悔了。
万一他不回答怎么办？触碰到他的敏感处怎么办？
怎么她没考虑这个？
趋势吧……
但没过多久，严长川没有转过头，还在箱子里捣鼓，但还是说道：“身家。”
什么玩意？
身家？
那里面放什么贵重物品了？
这么放心我不会偷？
拿个塑胶箱子装着，这么低调？学习国家送国礼给外国小哥是吧？
严长川捣鼓完后，没听到身后的人说话，满是疑惑地转过头去，只见孟清歌满脸震惊。
他微微弯起嘴角，心中暗道：
小姑娘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这表情是觉得我装财产的容器过于随便吗？”严长川挑眉，笑着说道。
“不是，你就这么放心？”孟清歌有些许难以置信。
那可是身家，身家啊！怎么这人说的好像一个毫不相关的东西一样。
见孟清歌惊讶到说不出话，严长川也不想藏着掖着了——毕竟也不是什么重要东西，不见了再拿一个就行了。
他双手微微用力，将那个箱子移动到孟清歌面前。
孟清歌更加震惊了。
这么放心给别人看自己的财产的？这人真是独特。
她好一会儿才看清里面的东西——奖状奖杯奖章奖牌，还有试卷和几个本子。
那些奖状奖杯奖章奖牌，几乎占了箱子的五分之四。
她的下颚微微下垂，嘴巴微张，她还是没有从震惊中缓过来。
这么多……
这是她多少辈子才能拿到的啊……
严长川看着她的样子，调侃道：“把嘴巴合上吧，能塞一个鸡蛋了。”
孟清歌听到这句话后，立刻回过神来。
妈蛋，丢大发了。
我这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啊！
还特么被发现了！！
一起趋势吧……
迟早暗鲨你，然后紫砂。
“要我和你解释这些的来历吗？”严长川嘴上噙着浅浅的笑意，眼底里竟看不到之前的阴霾。
孟清歌僵硬地点点头，结结巴巴地说了个“好”。
接着，又是陷入震惊之中……
严长川那声音简直就像是一条钢筋，把她戳进震惊之洋。
“这个，前段时间去国外参加IOI，就是国际信息学奥林匹克竞赛，拿了两个金牌，团体和个人的。”他翻出两个金灿灿的圆形牌子，随便地放在床边上。
“哦，这是前几年的，也是这个比赛的，队里总是叫我去，不知道为什么。”他又随便翻出来几个，脸上全是无所谓。
“这个，额……好像是国内的，也是信息学的，忘记是哪个了，从哪届开始参加也忘了，连着几年拿的吧，好几块呢。”严长川又翻出来几个金牌。
“省运会长跑三千米金牌，随便跑的，临时被教练带过去的，还有这个，也是省运会的，好像是羽毛球单打。”严长川继续在里面翻出来几块。
“物理的奖牌，就这堆了，有点散我就全绑起来了。”他又从里面拿出一扎的金灿灿的牌子。
“这是……化学的吧，应该是，国内国外的也在这一扎里面了。”
“这是数学的，好像还有奖杯，我再找找吧。”
“之前钢琴的，国内国外的都有，就是这沓了，没考过级。”
“剩下的都是信息学的吧，反正拿了不少，蝉联了不少，题目也没难多少。”
……
孟清歌觉得她眼睛都要被灿瞎了。
金色的小铁牌，金色的小铁杯，印着特等奖或者一等家再或者是金奖的小卡纸，包装精良的小卡纸……
还有他眼睛里闪烁的光芒，嘴角扬起的弧度。
意气风发……
真的有点耀眼。
人神共愤的家伙。
早知道不问这个破问题了。
严长川甚至嫌麻烦，直接把箱子放在两张床之间的空隙中。
孟清歌快麻木了，虽说她也拿了不少。
这么大一个箱子，这么多奖，里面都没有银的或者是铜的玩意。
等等，里面好像有一个银的。
孟清歌的眼睛像是捕捉到猎物，视线马上集中到那抹银色。
银的，终于找到一个银的……
简直就像是沙漠寻水，四处难寻。
严长川也被她的目光吸引过去。
他伸手拿起那抹银色所属的器物，孟清歌定睛一看——一个银色的奖杯。
有点熟悉怎么回事，好像她也有一个。
好像是那个，被众人质疑的那个金奖，第二名是国家队的那个。
“这个啊……人生中的第一个银奖，金奖好像是一个小女孩，”严长川漫不经心地说道。
“这个好像我也有一个。”孟清歌指了指那个银色奖杯，眯起眼看着那奖杯上的字样，“我那个是金的，好像也是那一届的。”
孟清歌的心里有了猜想——严长川可能真就是那个人，那个为了帮她出声辩驳的人。
那是她人生第一束光，第一次有人站在她这边。
她当然还记得住他当时说的话：
“愿赌服输，银奖就是银奖，金奖就是金奖，这是事实，也是比赛结果，不会因为身份地位或者教育资源而改变什么。
质疑这个结果，就是在质疑主办方，质疑监考老师，质疑四个墙角上的高清高价的摄像头和电脑旁边的摄像头和录屏录音，质疑判卷的老师和系统。
这样当众自我不愤而骚扰当事人的，是非常可耻的行为。你服不服气嫉不嫉妒是你的问题，并不代表那位同学的实力。是你们自己没有水平，你们不配去质疑，跟不配去说教。”
当时的她，只是抱着一个金色的奖杯，有些许惊讶地看着坐在墙边满脸不耐烦的人，脸上似乎写着“不要烦我”这四个字。
那段话说完后，那闹哄哄的人群似乎被撕烂了嘴巴，一个屁都蹦不出来。
他们有些许心虚地看了眼孟清歌，便匆匆离开。
本来乌泱泱的人群瞬间人都没剩几个。
过了会儿，孟清歌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呆愣在那里，看着眼前的少年。
满脸阴郁，眼底里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淡漠，额头上有一条疤痕。他低着头，阴影之下，是那张俊美的面容。
那人似乎是烦了，拿着那个银奖杯，把手插着衣服袋子里，皱着眉头就走了。
她都还没说谢谢。
“那个女孩好像姓孟，跟你一个姓的，当时头疼得不行，一堆人围在那里，说了几句话，他们就全跑了。”严长川若有所思，回忆当时的场景。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姓孟的女孩就是我？”孟清歌突然抬头，对上严长川的目光。
严长川似乎也有些许惊讶。
那个漂亮小姑娘就是她啊……
他微微一笑，说道：“那这世界够小了。”
孟清歌也笑了。
现在说声“谢谢”貌似也不晚。
“当时，谢谢你。”她似乎下定决心，很是郑重地说道。
严长川被她严肃的神情逗到，喉咙里溢出一丝笑。
“这么严肃干嘛，这是应该的。如果我不发表什么见解，外人就会当我默认了，那我就是里面的罪人之一，把你推下悬崖的罪人。”严长川娓娓解释。
孟清歌也笑着点点头。
她心中有些东西在踊跃着，泛着酥酥麻麻的感觉。
但是里面竟有些许雀跃。
自己有一个天才病友，唯一败绩就是输给自己是什么体验。
爽爆了啊！！
成就感满满啊！
严长川见到孟清歌脸上的喜色，轻笑出声。他又翻了翻那个大箱子，想给她找另一个银色物品。
结果……
找不到。
孟清歌看着严长川在那翻的全过程，有些许骄傲的仰起头说道：“这么说，你就输给我了？”
严长川见满箱子金灿灿的，无奈地笑着说道：“是啊，就输给你了。”
只会输给你了。
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
孟清歌直接愣住了，什么叫做只会输给她？
比她强的不是有很多吗？
她有些疑惑，没有藏在心里，直接说出来：“难道比我强的很少吗？”
“你知道你之前写代码的时候写的是哪些人出的题目吗？”严长川饶有趣味地看着她。
“不知道啊。”孟清歌被看得发毛，嘴硬说道。
严长川眼底的笑意更深，直接凑近。霎时，他和孟清歌的距离不足半米。
孟清歌被面前突然放大的帅脸吓到了，脸上的惊慌还没褪去，严长川便说道：“那是国家队给准备出去参加国际上的比赛的队员的模拟考卷啊，你轻轻松松就直接写完一半多了，你能差到哪去？”
孟清歌心里本来就有底——国家队的训练题。
结果，严长川接下来说出来的话更加炸裂。
“这个卷子，比他们平时训练要难上好几倍的啊。你说说，你能差到哪去？”严长川再次说道。
孟清歌再一次难以置信。
“我这么厉害？”她惊讶地说道。
“对啊，你就这么厉害。”严长川接着她的话。
她的脸上全是难以置信和不可思议，合成难以思议。
\t“卧槽？”她不太有文化，只能蹦出两个字。
“才知道？”
“才知道。”
孟清歌很快就冷静下来了，她深吸几口气，将那份雀跃压着。
严长川在这期间，已经把那几大扎全部放回去了。
她看着那堆金灿灿，出声问到：“你是天才吗严长川？”
“算不上。”
“那什么样的才算得上。”
“比我聪明的。”
“那还有谁啊？”
“不知道。”
“那你不知道你还说？你这是玩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的戏码吗？”
“算是吧。”
“够臭屁了。”
“我知道。”
孟清歌：……
六。
去特么你知道了。
该知道的时候不知道。
你小子最好给我看准时机说“知道”。
孟清歌一脸无语地看着严长川。
“你这样有朋友吗？不包括我。”她说道，但是心里却有些许紧张。
“有啊，三个。”他伸出三根手指。
“都是那些人啊？”孟清歌再次发问。
“全是男的，一个在物竞集训队，一个在数竞集训队，一个在信奥赛的集训队。物竞的是祝衍之，数竞的是于烨，信奥赛的就是和我同队的是孙屹。他们的教练我都认识，化竞那边好像是孙屹的小青梅，有娃娃亲的，不认识，好像是姓石，石头的石。
你算是我第一个熟识的异性吧。”
孟清歌认真听完，心里却下意识想到：他渴不渴？
呸呸呸，什么破想法。
见外面没有睡觉的意思，孟清歌干脆开始人生中的第一次守岁。
严长川当然没意见。
他怎么敢有意见呢。
孟清歌闲着无聊，四处张望，看见严长川在那翻箱子——那个刚来这个病房时他手里拿着的箱子。
她好奇心作祟，将身子微微斜过去，目光向他那边看，并在嘴上说道：“你这个箱子到底装了什么啊？”
但是，她下意识就后悔了。
万一他不回答怎么办？触碰到他的敏感处怎么办？
怎么她没考虑这个？
趋势吧……
但没过多久，严长川没有转过头，还在箱子里捣鼓，但还是说道：“身家。”
什么玩意？
身家？
那里面放什么贵重物品了？
这么放心我不会偷？
拿个塑胶箱子装着，这么低调？学习国家送国礼给外国小哥是吧？
严长川捣鼓完后，没听到身后的人说话，满是疑惑地转过头去，只见孟清歌满脸震惊。
他微微弯起嘴角，心中暗道：
小姑娘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这表情是觉得我装财产的容器过于随便吗？”严长川挑眉，笑着说道。
“不是，你就这么放心？”孟清歌有些许难以置信。
那可是身家，身家啊！怎么这人说的好像一个毫不相关的东西一样。
见孟清歌惊讶到说不出话，严长川也不想藏着掖着了——毕竟也不是什么重要东西，不见了再拿一个就行了。
他双手微微用力，将那个箱子移动到孟清歌面前。
孟清歌更加震惊了。
这么放心给别人看自己的财产的？这人真是独特。
她好一会儿才看清里面的东西——奖状奖杯奖章奖牌，还有试卷和几个本子。
那些奖状奖杯奖章奖牌，几乎占了箱子的五分之四。
她的下颚微微下垂，嘴巴微张，她还是没有从震惊中缓过来。
这么多……
这是她多少辈子才能拿到的啊……
严长川看着她的样子，调侃道：“把嘴巴合上吧，能塞一个鸡蛋了。”
孟清歌听到这句话后，立刻回过神来。
妈蛋，丢大发了。
我这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啊！
还特么被发现了！！
一起趋势吧……
迟早暗鲨你，然后紫砂。
“要我和你解释这些的来历吗？”严长川嘴上噙着浅浅的笑意，眼底里竟看不到之前的阴霾。
孟清歌僵硬地点点头，结结巴巴地说了个“好”。
接着，又是陷入震惊之中……
严长川那声音简直就像是一条钢筋，把她戳进震惊之洋。
“这个，前段时间去国外参加IOI，就是国际信息学奥林匹克竞赛，拿了两个金牌，团体和个人的。”他翻出两个金灿灿的圆形牌子，随便地放在床边上。
“哦，这是前几年的，也是这个比赛的，队里总是叫我去，不知道为什么。”他又随便翻出来几个，脸上全是无所谓。
“这个，额……好像是国内的，也是信息学的，忘记是哪个了，从哪届开始参加也忘了，连着几年拿的吧，好几块呢。”严长川又翻出来几个金牌。
“省运会长跑三千米金牌，随便跑的，临时被教练带过去的，还有这个，也是省运会的，好像是羽毛球单打。”严长川继续在里面翻出来几块。
“物理的奖牌，就这堆了，有点散我就全绑起来了。”他又从里面拿出一扎的金灿灿的牌子。
“这是……化学的吧，应该是，国内国外的也在这一扎里面了。”
“这是数学的，好像还有奖杯，我再找找吧。”
“之前钢琴的，国内国外的都有，就是这沓了，没考过级。”
“剩下的都是信息学的吧，反正拿了不少，蝉联了不少，题目也没难多少。”
……
孟清歌觉得她眼睛都要被灿瞎了。
金色的小铁牌，金色的小铁杯，印着特等奖或者一等家再或者是金奖的小卡纸，包装精良的小卡纸……
还有他眼睛里闪烁的光芒，嘴角扬起的弧度。
意气风发……
真的有点耀眼。
人神共愤的家伙。
早知道不问这个破问题了。
严长川甚至嫌麻烦，直接把箱子放在两张床之间的空隙中。
孟清歌快麻木了，虽说她也拿了不少。
这么大一个箱子，这么多奖，里面都没有银的或者是铜的玩意。
等等，里面好像有一个银的。
孟清歌的眼睛像是捕捉到猎物，视线马上集中到那抹银色。
银的，终于找到一个银的……
简直就像是沙漠寻水，四处难寻。
严长川也被她的目光吸引过去。
他伸手拿起那抹银色所属的器物，孟清歌定睛一看——一个银色的奖杯。
有点熟悉怎么回事，好像她也有一个。
好像是那个，被众人质疑的那个金奖，第二名是国家队的那个。
“这个啊……人生中的第一个银奖，金奖好像是一个小女孩，”严长川漫不经心地说道。
“这个好像我也有一个。”孟清歌指了指那个银色奖杯，眯起眼看着那奖杯上的字样，“我那个是金的，好像也是那一届的。”
孟清歌的心里有了猜想——严长川可能真就是那个人，那个为了帮她出声辩驳的人。
那是她人生第一束光，第一次有人站在她这边。
她当然还记得住他当时说的话：
“愿赌服输，银奖就是银奖，金奖就是金奖，这是事实，也是比赛结果，不会因为身份地位或者教育资源而改变什么。
质疑这个结果，就是在质疑主办方，质疑监考老师，质疑四个墙角上的高清高价的摄像头和电脑旁边的摄像头和录屏录音，质疑判卷的老师和系统。
这样当众自我不愤而骚扰当事人的，是非常可耻的行为。你服不服气嫉不嫉妒是你的问题，并不代表那位同学的实力。是你们自己没有水平，你们不配去质疑，跟不配去说教。”
当时的她，只是抱着一个金色的奖杯，有些许惊讶地看着坐在墙边满脸不耐烦的人，脸上似乎写着“不要烦我”这四个字。
那段话说完后，那闹哄哄的人群似乎被撕烂了嘴巴，一个屁都蹦不出来。
他们有些许心虚地看了眼孟清歌，便匆匆离开。
本来乌泱泱的人群瞬间人都没剩几个。
过了会儿，孟清歌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呆愣在那里，看着眼前的少年。
满脸阴郁，眼底里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淡漠，额头上有一条疤痕。他低着头，阴影之下，是那张俊美的面容。
那人似乎是烦了，拿着那个银奖杯，把手插着衣服袋子里，皱着眉头就走了。
她都还没说谢谢。
“那个女孩好像姓孟，跟你一个姓的，当时头疼得不行，一堆人围在那里，说了几句话，他们就全跑了。”严长川若有所思，回忆当时的场景。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姓孟的女孩就是我？”孟清歌突然抬头，对上严长川的目光。
严长川似乎也有些许惊讶。
那个漂亮小姑娘就是她啊……
他微微一笑，说道：“那这世界够小了。”
孟清歌也笑了。
现在说声“谢谢”貌似也不晚。
“当时，谢谢你。”她似乎下定决心，很是郑重地说道。
严长川被她严肃的神情逗到，喉咙里溢出一丝笑。
“这么严肃干嘛，这是应该的。如果我不发表什么见解，外人就会当我默认了，那我就是里面的罪人之一，把你推下悬崖的罪人。”严长川娓娓解释。
孟清歌也笑着点点头。
她心中有些东西在踊跃着，泛着酥酥麻麻的感觉。
但是里面竟有些许雀跃。
自己有一个天才病友，唯一败绩就是输给自己是什么体验。
爽爆了啊！！
成就感满满啊！
严长川见到孟清歌脸上的喜色，轻笑出声。他又翻了翻那个大箱子，想给她找另一个银色物品。
结果……
找不到。
孟清歌看着严长川在那翻的全过程，有些许骄傲的仰起头说道：“这么说，你就输给我了？”
严长川见满箱子金灿灿的，无奈地笑着说道：“是啊，就输给你了。”
只会输给你了。
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
孟清歌直接愣住了，什么叫做只会输给她？
比她强的不是有很多吗？
她有些疑惑，没有藏在心里，直接说出来：“难道比我强的很少吗？”
“你知道你之前写代码的时候写的是哪些人出的题目吗？”严长川饶有趣味地看着她。
“不知道啊。”孟清歌被看得发毛，嘴硬说道。
严长川眼底的笑意更深，直接凑近。霎时，他和孟清歌的距离不足半米。
孟清歌被面前突然放大的帅脸吓到了，脸上的惊慌还没褪去，严长川便说道：“那是国家队给准备出去参加国际上的比赛的队员的模拟考卷啊，你轻轻松松就直接写完一半多了，你能差到哪去？”
孟清歌心里本来就有底——国家队的训练题。
结果，严长川接下来说出来的话更加炸裂。
“这个卷子，比他们平时训练要难上好几倍的啊。你说说，你能差到哪去？”严长川再次说道。
孟清歌再一次难以置信。
“我这么厉害？”她惊讶地说道。
“对啊，你就这么厉害。”严长川接着她的话。
她的脸上全是难以置信和不可思议，合成难以思议。
\t“卧槽？”她不太有文化，只能蹦出两个字。
“才知道？”
“才知道。”
孟清歌很快就冷静下来了，她深吸几口气，将那份雀跃压着。
严长川在这期间，已经把那几大扎全部放回去了。
她看着那堆金灿灿，出声问到：“你是天才吗严长川？”
“算不上。”
“那什么样的才算得上。”
“比我聪明的。”
“那还有谁啊？”
“不知道。”
“那你不知道你还说？你这是玩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的戏码吗？”
“算是吧。”
“够臭屁了。”
“我知道。”
孟清歌：……
六。
去特么你知道了。
该知道的时候不知道。
你小子最好给我看准时机说“知道”。
孟清歌一脸无语地看着严长川。
“你这样有朋友吗？不包括我。”她说道，但是心里却有些许紧张。
“有啊，三个。”他伸出三根手指。
“都是那些人啊？”孟清歌再次发问。
“全是男的，一个在物竞集训队，一个在数竞集训队，一个在信奥赛的集训队。物竞的是祝衍之，数竞的是于烨，信奥赛的就是和我同队的是孙屹。他们的教练我都认识，化竞那边好像是孙屹的小青梅，有娃娃亲的，不认识，好像是姓石，石头的石。
你算是我第一个熟识的异性吧。”
孟清歌认真听完，心里却下意识想到：他渴不渴？
呸呸呸，什么破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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