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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密谋

    陆启豪和他爹,陆家的当家陆中兴一起在书房听到这个消息。

    陆启豪面沉如水,说道:“爹,施家真有本事把东西贩到沪京去?要是等他们做成,我们之前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之前,陆家动用自己的库存,亏本卖粮,压低市价,已经砸进去十几万两银子,如果这时不能击倒施家,等施家将粮食贩到沪京,赚回百万两银子,再加上各地的铺子资金回流,那他施家就活了,他们之前做的一切努力都会白费。

    看到儿子凝重的样子,陆中兴也深知这一点,“他施家原来是没这个本事的,不过,他施家捆上朱家到有这个本事。朱家在海上经营多年,和镇灵抚司的海巡关系不浅。如果朱家托人送礼,我想海巡会给他施家一个面子的。”

    “爹,你是说,他施家会通过朱家和镇灵抚司的关系,护送他们的船队穿过东海,直抵沪京?”

    “很有这个可能,他施蔚文本来就和朝廷有千丝万缕的关联,曾任江东布政使,后来为了避嫌,急流勇退才从官场撤下来,你也知道,有的人退了,关系没退,我料,即便是朱家不出面,施蔚文光凭他自己,也是能做到这点的。”

    陆启豪脸色不悦:“我们现在也得到朝廷的重用,能不能利用新攀上的关系,阻挠他们一下?”

    “恐怕不行?”

    眉头紧皱的陆中兴站起来,走到窗边,望向东方,意味深长地说道:“我们刚得到这层关系,正是体现自己价值的时候,不能轻易动用关系。再说,就算是朝中高位者,也不好随便断人家财路吧。”

    俗话说的好,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镇灵抚司本就和朝廷不大对付。想要利用朝廷关系强压镇灵抚司...很难很难。

    陆启豪深吸一口气,想了一会儿,徐徐吐道:“那我们告发他们呢?依律,勾连镇灵抚司谋求私利,当斩,我们就告他个受贿镇灵抚司的罪行,利用朝廷除掉他们。”

    “告他?怎么告?谁去查?怎么查?牵扯出镇灵抚司这事还能完吗?你也知道镇灵抚司的德性,没人能染指他们的东西,即便是朝廷也不行。”

    言下之意,这种事情太多了,都成了心照不宣的潜规则,无人敢提。

    如果要查,那势必敲着葫芦震着瓢,一撸一串。牵扯人员太多,没人敢动,也不能动。

    “那我们就眼睁睁看着施家把东西贩到沪京?爹,我不甘心...”

    陆中兴摆手打断陆启豪继续说下去,低头在屋里来回走了几圈,“这回,施家用的手段不简单啊。”

    “如果我们不出手,那施家就能缓过来,如果出手,那势必是一场大动作,就势必会导致人心惶惶,物价飞涨。那他施家就不需要把粮食运到沪京就能赚到钱。”

    “不管我们怎么做,得利的都是他施家。”

    听到陆中兴的一通分析,陆启豪心情更加沉重一些。

    “让我想想,”陆中兴忽的面露喜色,“有了,我们明的不行,就来暗的。如今东海闹妖。他施家硬闯东海,途中不幸遇上妖怪海盗,导致他船翻人死,是不是理所应当,合情合理!”

    “爹,你想的主意真妙。我们派人半途截杀他们,顺势嫁祸给东海大妖,如此一来,他施家既没了钱,又没了货,还算不到我们头上。嘿嘿,我看他们还怎么蹦跶。”

    施家的二房,施瀚阳听说了施金阳在九花香酒楼大摆宴席,便愁眉苦脸的。连一起厮混的同学主动邀他去澡堂泡澡,去勾栏听曲他都推掉。一个人待在家里闷闷不乐。

    他爹施敬文却一脸轻松地捧着鸟笼溜鸟。

    施瀚阳不解:“爹,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溜鸟?他施金阳今天为了庆祝自己掌权,在九花香大摆宴席,将全城有钱有势的人都请去了。他这是在告诉全天下的商人,现在的施家他说了算。”

    施瀚阳越说越急,吐沫横飞。

    “行了行了,急什么,急什么。”

    施敬文撩开他儿子的刘海,“看,你年纪轻轻,都有抬头纹了。来喝口茶。”

    施敬文不仅不急,还哼起小曲,倒了一杯茶,自己喝了起来。

    “爹,你怎么就一点不急?上次,大伯要将生意给施金阳做,我就不同意。结果你非拦住我,不让我说。呶,现在,他施金阳真成了当家的。”

    “儿啊,这事你不能这么看。”施敬文惬意地坐下,翘起脚,手里不停的逗着鸟。

    暴躁的施瀚阳一下抢过鸟笼,扔到地上,“哎呀,爹,别玩鸟了,施家的大权都被施金阳那家伙抢走了!”

    施敬文挑挑眉毛,“抢走了,那又怎么样?权力不是谁想要,就给谁。权力也不是谁想接,就能接。归根到底,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有没有这个力气才行。”

    施瀚阳疑惑道,“爹,你的意思是。”

    “现在的施家是你大伯说一不二。那是他的本事在这,所以,没人敢抢,没人敢反对。不过,他现在老了,没多少年头了。等他死后,他说的话,还能算话吗?他要把权力给他那个儿子。你就让他给。反对他作甚?你反对他,他就不给了?

    反而会让他对你产生敌心。要是让他觉得你是个威胁,你说,他会不会在他还有权利的时候把你除掉?

    明哲保身,从来都不是一句空话。

    事实上,权利不是人们看的那么简单,今天,他把家主之位给了他儿子,那之后呢?...这个小子接不接得住,接不接得了。那就另有说法。”

    “爹,你是说,等施金阳这小子把施家的生意搞砸了,我们再出手。这样,即便大伯他话语权再大,他也不能把权力给他儿子了。因为到了那个时候,不用我们反对,那些股东,那些掌柜也绝不会答应。他大伯也不敢冒着葬送祖宗家业的风险,强行传给他儿子...”

    “不错。”施敬文眯弯着眼睛,“你现在明白为父,为什么不反对他把权力给他那个傻儿子了吧。他儿子的情况,你我还不清数吗?连字都认不全,生意那更是从来没接触过。这样的人,能掌舵施家这条大船吗?况且,现在的施家可不是个好东西,说是烫手山芋算是轻的。万一砸手里...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从酒席上回来后,施金阳就和朱昭两人爬上高楼。坐在屋檐上吹着温暖的春风。

    施金阳笑嘻嘻地说道:“好了,娘子,这鱼饵已经下去了,那第二步是什么?”

    朱昭躺在倾斜的瓦片上,用撒娇的口气说道:“你先亲我一下,我再告诉你。”

    “嗯?”

    施金阳笑道:“这可是你说的,我不仅要亲你,我还要办你。”

    “办我?你敢吗?”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都是我的人了。我办你天经地义。”

    “那你来啊。”

    他翻过身,将朱昭扑倒,风吹过,他在上面,双手撑着,她在下面,看着他,“这话说的,你也不害臊。你不怕被下人们看见。”

    “看见就看见,我现在是施家的当家,他们即便是看见,也拿我没办法。”

    “好啊你,胆子肥了...”朱昭突然顿了一下,说道:“那你后悔娶我吗?”

    “我怎么会后悔?”

    “不管怎么说,我都有一点强迫你的意思。毕竟是我提出来的,趁着你们施家落难的时候...逼你们施家。再说...里面还有合约...”

    这样的爱情,并不纯粹。

    “哪里的话,要不是你,我施家就败了。我喜欢你还来不及。你可是我施家的恩人。”

    没有朱家的银子,施家很可能已经被到挤兑破产。

    “你是真心的,还是骗人的。”

    “我是真心的。”

    “傻子才说是真心的。”

    “我就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