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陆家的手段
施金阳的姐姐施紫嫣突然跑了进来，一下跪在施蔚文面前。“爹，我不是故意要偷听您和二弟谈话的。我刚刚是担心您的身体才在外面等了会儿。”
“你？”
“爹，你别说了，刚才您说的话我都听见了。这件事不是二弟一个人的事，您就别逼二弟。他不想经商，就别让他经商，他想做除妖师，您就让他去做除妖师。至于家里的事，我身为长女，我来顶。”
“你这是干嘛？”施蔚文没想到会发生这样。一时语塞。
“我答应过你娘，要风风光光把你嫁出去的。”
“您也知道娘的心思，我们三个，她最是心疼二弟。二弟自小身体不好，和娘待的时间最长，也最亲，打从娘走后，他是一天好日子没过，我知道他，他是想要报仇。其实我也想，他的心情我最能理解。”
“爹，其实我也想娘了。我最近老是想她...”
施蔚文眼睛里的色彩黯淡下去，“可你一个女孩子家，又怎么接管家事？你不想嫁人了吗？”
“我不嫁人了，我只求爹爹替我找个赘婿。”
“可你不是喜欢隔壁的黄家二公子吗？你们打小在一起。”
隔壁的黄家二公子施金阳见过几次，好像叫黄儒，知道他性格儒雅，为人随和，加上文采不错，常常被父亲施蔚文夸赞，说他将来必定能登堂入室，进入朝廷，有非常不错的前程。而他也确实给力，去年就考上了进士，正在沪京的翰林院学习呢。相当于是进了干部预备队。
自己的姐姐也和他关系一直不错，常有书信来往。
两人可以说是标准的青梅竹马。就差定个婚期，嫁过去了。
施紫嫣此刻却一脸决绝，“为了这个家，我愿意放弃黄公子。”
“你，你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这个可家不好当。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要有能力，有手段，更别说现在形势危急...”
“还有，你一个女儿身，成天抛头露面的，你能受得了外面那些流言蜚语？”
申国受儒家影响深远，无论什么人，最看重女孩子家的声誉。一个女孩子要想接管家事，需要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操劳，个人的努力，还要面对世俗的打压，甚至是冷暴力，冷迫害。
“我...我想好了。”施紫嫣低下了头，但她的声音显然没有像刚才那样有力。
“嘎吱。”门又打开。
小妹施微嫣跑来一看，发现大姐，二哥都跪着，她也跟着跪了下来。
施蔚文不解道：“你怎么也过来了？”
小妹说：“姐姐不嫁人，我也不嫁人。我帮姐姐，做个她手下，也好打打下手..”
施金阳再也受不了，突然大喊一声，“等一下。等一下。你们都别说了。爹，姐姐，小妹。我不做除妖师了。我来接管家事。”
施金阳挣扎半天，做出决定。
如今施家有难，在这节骨眼上，他作为施家的少爷，少东家，不应该，也不能推辞，这是他的责任。不然，叫自己的姐姐妹妹真顶上去吗？
那自己算个什么？
很多时候，阻碍自己的不是外面天大的压力，不是可怕的对手，而是温暖的心。
“好，”施蔚文等的就是这句话。“既然如此，”施蔚文又想起什么，“金阳，这几天，你就陪李大掌柜先去跑一遍周围商家，熟悉熟悉。为接管家事做好准备。”
施蔚文继续说道：“你要不接受家事，难道要你姐姐接替家事吗？”
“嘎吱”一声，门被打开。
接下来的六七天，施金阳和李大掌柜把江阳城各个钱庄，大户，票号全跑了个遍，把嘴皮子都磨破了，居然一个肯借钱的都没有。
“真邪门了。”施金阳还没吃过这种苦，窝了一肚子火。
跑了大半天，他们随便找了一家茶馆歇脚。
“少东家，你没听他们说吗？不是人家不借咱们，是陆家不让他们把钱借给咱们。”李大掌柜倒了杯凉茶给施金阳。
施金阳好奇起来：“这个陆家啥来头，他真有这么大能量，他说不借，这些大户钱庄就一个不敢借？”
“别提了，没听人家老百姓说吗？这江阳城一半姓施，一半姓陆。可以说，除了我们施家，就数他陆家势力最大。”
施金阳用食指敲着桌子，“有这么厉害吗？”
“有啊。”
“有吗？”
施金阳抬头望着李大掌柜。
施金阳知道：这施家陆家斗了这么多年，要是陆家真有这么大能量，早把施家吃了，还用得着现在才出手？这中间肯定有鬼。
李大掌柜也发现了这个疑点，“少东家，你等等，我去找人打听打听。”
“快去快回。”
到了晚上，李大掌柜回来就对施金阳说：“打听到了，他们这些人之所以不敢把钱借给咱们，是因为两个原因。”
“哪两个原因？”
“这首先呢，是朝廷里传来的消息，说是朝中要调整江东的粮油供货商，说是把原先咱们施家的份额统统给他陆家。”
“有这事？”
“这事老爷东家派人去打听了，还没个准信，但现在王匡大人突然离世，朝中已经不收咱施家的东西是真的，陆家在朝中也有关系，他要造这方面的谣也简单也很正常。”
李大掌柜分析道：“关键是我们不好辟这方面的谣，少东家你想，我们也没证据证明这件事百分百是假的，要是日后朝廷真把施家的份额给了陆家，那咱就会更加被动。”
施金阳点点头，理是这个理，但他陆家真就敢下这个判断？还是说，最近的陆家找了个新靠山？保他陆家能干上这份差事？
“那第二个原因呢？”
李大掌柜说道：“第二个原因是他陆家最近又花银子，又给好处的，拉拢了许多大户钱庄的掌柜。那些掌柜拿了好处，自然不会简单的放贷给咱们。”
“那咱们提高利息呢？”
“没有用。我们都快破产了，谁敢把大把的银子给咱们？谁敢信咱们的利息？我们现在就是把利息提到天上去也不会有人借给咱银子了。”
“你？”
“爹，你别说了，刚才您说的话我都听见了。这件事不是二弟一个人的事，您就别逼二弟。他不想经商，就别让他经商，他想做除妖师，您就让他去做除妖师。至于家里的事，我身为长女，我来顶。”
“你这是干嘛？”施蔚文没想到会发生这样。一时语塞。
“我答应过你娘，要风风光光把你嫁出去的。”
“您也知道娘的心思，我们三个，她最是心疼二弟。二弟自小身体不好，和娘待的时间最长，也最亲，打从娘走后，他是一天好日子没过，我知道他，他是想要报仇。其实我也想，他的心情我最能理解。”
“爹，其实我也想娘了。我最近老是想她...”
施蔚文眼睛里的色彩黯淡下去，“可你一个女孩子家，又怎么接管家事？你不想嫁人了吗？”
“我不嫁人了，我只求爹爹替我找个赘婿。”
“可你不是喜欢隔壁的黄家二公子吗？你们打小在一起。”
隔壁的黄家二公子施金阳见过几次，好像叫黄儒，知道他性格儒雅，为人随和，加上文采不错，常常被父亲施蔚文夸赞，说他将来必定能登堂入室，进入朝廷，有非常不错的前程。而他也确实给力，去年就考上了进士，正在沪京的翰林院学习呢。相当于是进了干部预备队。
自己的姐姐也和他关系一直不错，常有书信来往。
两人可以说是标准的青梅竹马。就差定个婚期，嫁过去了。
施紫嫣此刻却一脸决绝，“为了这个家，我愿意放弃黄公子。”
“你，你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这个可家不好当。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要有能力，有手段，更别说现在形势危急...”
“还有，你一个女儿身，成天抛头露面的，你能受得了外面那些流言蜚语？”
申国受儒家影响深远，无论什么人，最看重女孩子家的声誉。一个女孩子要想接管家事，需要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操劳，个人的努力，还要面对世俗的打压，甚至是冷暴力，冷迫害。
“我...我想好了。”施紫嫣低下了头，但她的声音显然没有像刚才那样有力。
“嘎吱。”门又打开。
小妹施微嫣跑来一看，发现大姐，二哥都跪着，她也跟着跪了下来。
施蔚文不解道：“你怎么也过来了？”
小妹说：“姐姐不嫁人，我也不嫁人。我帮姐姐，做个她手下，也好打打下手..”
施金阳再也受不了，突然大喊一声，“等一下。等一下。你们都别说了。爹，姐姐，小妹。我不做除妖师了。我来接管家事。”
施金阳挣扎半天，做出决定。
如今施家有难，在这节骨眼上，他作为施家的少爷，少东家，不应该，也不能推辞，这是他的责任。不然，叫自己的姐姐妹妹真顶上去吗？
那自己算个什么？
很多时候，阻碍自己的不是外面天大的压力，不是可怕的对手，而是温暖的心。
“好，”施蔚文等的就是这句话。“既然如此，”施蔚文又想起什么，“金阳，这几天，你就陪李大掌柜先去跑一遍周围商家，熟悉熟悉。为接管家事做好准备。”
施蔚文继续说道：“你要不接受家事，难道要你姐姐接替家事吗？”
“嘎吱”一声，门被打开。
接下来的六七天，施金阳和李大掌柜把江阳城各个钱庄，大户，票号全跑了个遍，把嘴皮子都磨破了，居然一个肯借钱的都没有。
“真邪门了。”施金阳还没吃过这种苦，窝了一肚子火。
跑了大半天，他们随便找了一家茶馆歇脚。
“少东家，你没听他们说吗？不是人家不借咱们，是陆家不让他们把钱借给咱们。”李大掌柜倒了杯凉茶给施金阳。
施金阳好奇起来：“这个陆家啥来头，他真有这么大能量，他说不借，这些大户钱庄就一个不敢借？”
“别提了，没听人家老百姓说吗？这江阳城一半姓施，一半姓陆。可以说，除了我们施家，就数他陆家势力最大。”
施金阳用食指敲着桌子，“有这么厉害吗？”
“有啊。”
“有吗？”
施金阳抬头望着李大掌柜。
施金阳知道：这施家陆家斗了这么多年，要是陆家真有这么大能量，早把施家吃了，还用得着现在才出手？这中间肯定有鬼。
李大掌柜也发现了这个疑点，“少东家，你等等，我去找人打听打听。”
“快去快回。”
到了晚上，李大掌柜回来就对施金阳说：“打听到了，他们这些人之所以不敢把钱借给咱们，是因为两个原因。”
“哪两个原因？”
“这首先呢，是朝廷里传来的消息，说是朝中要调整江东的粮油供货商，说是把原先咱们施家的份额统统给他陆家。”
“有这事？”
“这事老爷东家派人去打听了，还没个准信，但现在王匡大人突然离世，朝中已经不收咱施家的东西是真的，陆家在朝中也有关系，他要造这方面的谣也简单也很正常。”
李大掌柜分析道：“关键是我们不好辟这方面的谣，少东家你想，我们也没证据证明这件事百分百是假的，要是日后朝廷真把施家的份额给了陆家，那咱就会更加被动。”
施金阳点点头，理是这个理，但他陆家真就敢下这个判断？还是说，最近的陆家找了个新靠山？保他陆家能干上这份差事？
“那第二个原因呢？”
李大掌柜说道：“第二个原因是他陆家最近又花银子，又给好处的，拉拢了许多大户钱庄的掌柜。那些掌柜拿了好处，自然不会简单的放贷给咱们。”
“那咱们提高利息呢？”
“没有用。我们都快破产了，谁敢把大把的银子给咱们？谁敢信咱们的利息？我们现在就是把利息提到天上去也不会有人借给咱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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