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踏春（二）
施母曹氏则偷偷把施金阳拉到一旁狠狠责备一通，但最后无奈打发他和朱家大小姐一起去爬山，中间千叮咛万嘱咐，让施金阳举止得体，勿要出什么幺蛾子。
出于对他施金阳的不放心，还命他的一姐一妹一路跟随，希望在他出了纰漏的时候，有人能帮他找补。
姐姐施紫嫣则在出发前细心地给施金阳擦了擦脸，用沾水的毛巾压平其头上翘毛的乱发，同时解下自己头上长长的头绳，将施金阳长发扎好，最后她还不放心，弄了点自己随身备的胭脂，给施金阳的手上脸上涂上一层，这才放施金阳出去。
施金阳摇了摇头，他表示非常不理解，如今他实力提升迅猛，那种爽快感真想让人一口气提升到顶，就好像打游戏时，眼看就要击杀对面残血英雄，或者把对面基地点成丝血，眼看就要赢了的时候，被人硬生生拖走写作业。
要不是施蔚文下了死命令，他才懒得来呢！
但家命难为，谁让他是个混吃等死的“穷小子”，他只得陪着这个生分的朱家大小姐踏春爬山。
宝马香车，车帘浮动，朱昭从车里下来，此时的她不再穿着那套学宫里标志的青色儒裙，而是换了一身雪白色长裙，提着裙角，小心踩在车旁的木凳上，翩翩然下了车。
好看是好看，但穿长裙爬山是有多想不开！
施金阳受不了她们这些女生的想法。出来爬山就爬山，何必把自己弄得这么累？好看有这么重要吗？
一路上他们果然走得磕磕绊绊，走走停停，爬得极慢。施金阳不好说什么，不情不愿地跟在朱昭身后慢慢爬。这里的栖霞山和地球开发完全的栖霞山是两个概念。这座栖霞山又高又险，有山泉，有溪流，有花海，独独没有好路，出了山脚，都是土路。
不过三个女子倒是玩得开心，她们边走边说，笑声不断，也不知她们聊些什么能这么开心，只知道她们时不时回头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施金阳。
弄得施金阳莫名其妙。
一阵风吹来。落樱缤纷。
“哎呀。”
原来是一片花瓣迷了朱大小姐的眼。
看着樱花树下揉眼睛的朱昭，施金阳仿佛看见了一个降临凡间的花仙子。
这个远近闻名靠着跑海运，倒腾吕宋国和申国之间的货物往来，从中赚取大笔银子的朱家，其当家唯一的孩子，朱昭，陷入沉思。
坐车的时候，施金阳可是听说，这次踏青其实不是由施家，而是由朱家大小姐自己主动提出来的。
这么一个好姑娘怎么会突然向自己示好？施金阳纳闷得很，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他的名声早臭了，外面人都说自己是个不学无术，无法无天，甚至脑子还有点问题的怪人，疯子。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在古代人看来确实糟糕。
不学无术（不爱学习），无法无天（没有条条框框），目无尊长（说话直来直去），特立独行（有自己的想法），沉迷巫蛊（搞研究），半疯半傻（这个确实是有点神经质）这其中任何一条放到旁人身上，那人都得毁了，更别说这么多条放在他一个人身上了。
这样的人，这样的我，别的姑娘都是唯恐避之不及，怎么朱家大小姐会...趋之若鹜？难道天底下真会有此等好事？我施某人真能有这么好的桃花运？
等等，不会是什么逆天的封印物在起作用？
施金阳摸摸脑袋感到有点头疼。
旁边的小妹施微嫣突然推了一把他，“喂，哥，想什么呢？还不快跟上，人家朱姑娘家都要跑没影了！”
“哦。”施金阳如梦初醒，刚刚他光顾着想，正事倒是忘了。
远处的白色倩影越来越小，施金阳一个箭步就要追上去。
“等一下。”施微嫣赶紧拉住他的衣袖，将他扯住。
“怎么了？”
“嘿嘿，待会儿啊，哥哥你悄悄跟在朱姑娘的后面，用脚踩住朱姑娘的裙子...！”
施金阳这个妹妹今年十三岁，年龄上比施金阳要小三岁。但你别看她人小，鬼点子却很多。
听听，听听，这都是什么鬼点子？
“干嘛？”
“制造机会啊！”
“制造机会？”
“可不是。我刚刚都听出来了，这朱姐姐对你的兴趣可不是一星半点，只要再加把劲，事就成了。”
“成你个头。”施金阳弹了一下她的脑门，睬都不睬她，三步并两步跑远了。
她见施金阳丢下她不管，一个人跑远了去，气得蹬脚直骂：“这个傻哥哥，蠢死了。蠢死了。枉我给你出了个好主意。”
山腰处有座歇脚的凉亭，施紫嫣早派人打听过，先前一天就让人收拾了一遍，此时她远远看见凉亭，一边用香巾点着额头汗珠一边漫不经心地建议道：“朱小姐，二弟，前面有座凉亭，不如我们进去歇一歇吧。说句不中用的话，爬了这么久，你们不累，我脚倒是酸了。”
“好啊。”朱昭满心欢喜，提起裙子率先走到前面。“听说那里可以看见整座江阳城。”
施金阳只得紧跟着朱昭进了山腰处的那座凉亭。
施紫嫣见他们进了凉亭摇了摇头，这一路她操碎了心，这下她总算是可以歇息一下。于是她自己反倒不着急，默默走在后面，还拦住从山下一个劲想往前冲的施微嫣妹妹。
“怎么了姐姐？我刚刚看他们去凉亭了。”施微嫣指着凉亭想往那边走。
施紫嫣一把拉住她的手，把她拽过一边，“凉亭那有什么好玩的。走，陪姐姐去那边赏花去，姐姐我刚刚看到一朵大红花，可漂亮了。”
“哪呢？哪呢？”
“那呢。”施紫嫣随手一指。
“那有什么好看的？我不去。”施微嫣小嘴一噘。
施紫嫣用她那妙美眼睛一转，“哦，对了，我怎么忘了这样一件好玩的事。”施紫嫣拍拍胸脯，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真是罪过罪过，吓死我了，差点错过了。”
这成功引起施微嫣的注意，“姐，错过了什么？想起什么好玩的事儿？”
“这啊，我早听人家说，这栖霞山有三宝，一宝，湖色山色，二宝，春风樱海，三宝，天下神泉。我要去玩的就是这第三宝，神泉！听说这个泉水不仅甘甜，还会听懂人说话，只要你一喊水来，那石头里就会汩汩地冒泉水。”
“真的？”
“那当然。”
施家姊妹二人欢天喜地地去了另一条道。
凉亭里，朱昭趴靠在朱红色的栏杆上，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搭在手上，静静看着山下的美景，不知在想什么，任凭春风肆意撩动她的青丝。
不知是施金阳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她，还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神秘定律，那柔弱的倩影，那清秀的脸庞，突然一拳打在他心头，弄得他心里微微一荡。
话说回来，无论在前世今世，这都算是施金阳第一次和女孩子约会。
没错，他还没谈过恋爱。
“那个...”
朱昭看出施金阳的囧态，坐直了身子，往边上挪了挪，留出一段空地，“施公子，请坐。”
她在空地上摊开手心，示意施金阳坐在她的旁边。
等施金阳坐下，她率先开口道：“施公子，莫用紧张，我这次邀请施公子前来乃是以同窗的名义来请公子一同爬山的。你就当是承同窗之情便可。”
施金阳木讷地点了点头。
“小女子想请教公子几个问题。”
“请讲。”
“马上就要结业考试了，不知公子将作何打算，可有哪些去留的意向。”
太近了！
施金阳大脑开始发热，糊里糊涂地回答道：“没作什么打算，我先混个结业证书，然后...去参加灵师资格考试。”
“公子也要参加灵师资格考试？”
“对啊？我的志向就是成为除妖师。想要成为除妖师都要通过灵师资格考试，然后去圣地、宗门进修后才行。”
“这些我都知道，可是...公子你。不是没有灵体吗？”
“没有灵体就不能参加吗？”
没有灵体就不能参加。这是常识。
朱昭显然没有料到会有这样一问，表情略微有些僵硬。
施金阳突然发起脾气，鼻子里也突然开始酸酸的。
他早被同班同学起了一个废物的绰号。
喊自己是“富人家的傻儿子”都算是和自己关系好的。也难怪，整个学宫，几百号学生，除了自己没有灵体，别人都有。这样一个自己，靠着银子走关系，硬进了学宫的自己，也难怪别人会看不起。
可是，我为什么要发脾气呢？
我不是已经习惯了吗？
施金阳眼皮耷拉下来，神采肉眼可见的萎靡。
朱昭拿起施金阳的手，放在自己腿上，和施金阳面对面，眼对眼。像是给他打气，又像是说给自己听：“公子是有大智慧的人，为何一定要做除妖师？天下有比除妖师更适合公子的地方。”
“更合适的地方？”
“能让公子开天辟地，肃清域内，造福天下的地方。”
“有这样的地方吗？”
“有，”朱昭肯定地说道：“我...私以为公子更应该去实现你的那些奇思妙想！而不是去做小小的除妖师。”
这是他第一次听人形容除妖师时用“小小的”这个词。
“奇思妙想？”这话倒是把施金阳给问住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什么奇思妙想了？
“你忘了？你还记得你当初刚来学宫的时候，说了好多奇奇怪怪的话，开始的时候我也和他们一样，觉得你是在胡说，可前段时间，我偶然间从西洋传教士那里寻得一本讲科学理性的小册子，才发现你说的那些话居然都是真的，甚至你讲的话有些还比那书上说的更好，更有见地！”
出于对他施金阳的不放心，还命他的一姐一妹一路跟随，希望在他出了纰漏的时候，有人能帮他找补。
姐姐施紫嫣则在出发前细心地给施金阳擦了擦脸，用沾水的毛巾压平其头上翘毛的乱发，同时解下自己头上长长的头绳，将施金阳长发扎好，最后她还不放心，弄了点自己随身备的胭脂，给施金阳的手上脸上涂上一层，这才放施金阳出去。
施金阳摇了摇头，他表示非常不理解，如今他实力提升迅猛，那种爽快感真想让人一口气提升到顶，就好像打游戏时，眼看就要击杀对面残血英雄，或者把对面基地点成丝血，眼看就要赢了的时候，被人硬生生拖走写作业。
要不是施蔚文下了死命令，他才懒得来呢！
但家命难为，谁让他是个混吃等死的“穷小子”，他只得陪着这个生分的朱家大小姐踏春爬山。
宝马香车，车帘浮动，朱昭从车里下来，此时的她不再穿着那套学宫里标志的青色儒裙，而是换了一身雪白色长裙，提着裙角，小心踩在车旁的木凳上，翩翩然下了车。
好看是好看，但穿长裙爬山是有多想不开！
施金阳受不了她们这些女生的想法。出来爬山就爬山，何必把自己弄得这么累？好看有这么重要吗？
一路上他们果然走得磕磕绊绊，走走停停，爬得极慢。施金阳不好说什么，不情不愿地跟在朱昭身后慢慢爬。这里的栖霞山和地球开发完全的栖霞山是两个概念。这座栖霞山又高又险，有山泉，有溪流，有花海，独独没有好路，出了山脚，都是土路。
不过三个女子倒是玩得开心，她们边走边说，笑声不断，也不知她们聊些什么能这么开心，只知道她们时不时回头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施金阳。
弄得施金阳莫名其妙。
一阵风吹来。落樱缤纷。
“哎呀。”
原来是一片花瓣迷了朱大小姐的眼。
看着樱花树下揉眼睛的朱昭，施金阳仿佛看见了一个降临凡间的花仙子。
这个远近闻名靠着跑海运，倒腾吕宋国和申国之间的货物往来，从中赚取大笔银子的朱家，其当家唯一的孩子，朱昭，陷入沉思。
坐车的时候，施金阳可是听说，这次踏青其实不是由施家，而是由朱家大小姐自己主动提出来的。
这么一个好姑娘怎么会突然向自己示好？施金阳纳闷得很，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他的名声早臭了，外面人都说自己是个不学无术，无法无天，甚至脑子还有点问题的怪人，疯子。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在古代人看来确实糟糕。
不学无术（不爱学习），无法无天（没有条条框框），目无尊长（说话直来直去），特立独行（有自己的想法），沉迷巫蛊（搞研究），半疯半傻（这个确实是有点神经质）这其中任何一条放到旁人身上，那人都得毁了，更别说这么多条放在他一个人身上了。
这样的人，这样的我，别的姑娘都是唯恐避之不及，怎么朱家大小姐会...趋之若鹜？难道天底下真会有此等好事？我施某人真能有这么好的桃花运？
等等，不会是什么逆天的封印物在起作用？
施金阳摸摸脑袋感到有点头疼。
旁边的小妹施微嫣突然推了一把他，“喂，哥，想什么呢？还不快跟上，人家朱姑娘家都要跑没影了！”
“哦。”施金阳如梦初醒，刚刚他光顾着想，正事倒是忘了。
远处的白色倩影越来越小，施金阳一个箭步就要追上去。
“等一下。”施微嫣赶紧拉住他的衣袖，将他扯住。
“怎么了？”
“嘿嘿，待会儿啊，哥哥你悄悄跟在朱姑娘的后面，用脚踩住朱姑娘的裙子...！”
施金阳这个妹妹今年十三岁，年龄上比施金阳要小三岁。但你别看她人小，鬼点子却很多。
听听，听听，这都是什么鬼点子？
“干嘛？”
“制造机会啊！”
“制造机会？”
“可不是。我刚刚都听出来了，这朱姐姐对你的兴趣可不是一星半点，只要再加把劲，事就成了。”
“成你个头。”施金阳弹了一下她的脑门，睬都不睬她，三步并两步跑远了。
她见施金阳丢下她不管，一个人跑远了去，气得蹬脚直骂：“这个傻哥哥，蠢死了。蠢死了。枉我给你出了个好主意。”
山腰处有座歇脚的凉亭，施紫嫣早派人打听过，先前一天就让人收拾了一遍，此时她远远看见凉亭，一边用香巾点着额头汗珠一边漫不经心地建议道：“朱小姐，二弟，前面有座凉亭，不如我们进去歇一歇吧。说句不中用的话，爬了这么久，你们不累，我脚倒是酸了。”
“好啊。”朱昭满心欢喜，提起裙子率先走到前面。“听说那里可以看见整座江阳城。”
施金阳只得紧跟着朱昭进了山腰处的那座凉亭。
施紫嫣见他们进了凉亭摇了摇头，这一路她操碎了心，这下她总算是可以歇息一下。于是她自己反倒不着急，默默走在后面，还拦住从山下一个劲想往前冲的施微嫣妹妹。
“怎么了姐姐？我刚刚看他们去凉亭了。”施微嫣指着凉亭想往那边走。
施紫嫣一把拉住她的手，把她拽过一边，“凉亭那有什么好玩的。走，陪姐姐去那边赏花去，姐姐我刚刚看到一朵大红花，可漂亮了。”
“哪呢？哪呢？”
“那呢。”施紫嫣随手一指。
“那有什么好看的？我不去。”施微嫣小嘴一噘。
施紫嫣用她那妙美眼睛一转，“哦，对了，我怎么忘了这样一件好玩的事。”施紫嫣拍拍胸脯，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真是罪过罪过，吓死我了，差点错过了。”
这成功引起施微嫣的注意，“姐，错过了什么？想起什么好玩的事儿？”
“这啊，我早听人家说，这栖霞山有三宝，一宝，湖色山色，二宝，春风樱海，三宝，天下神泉。我要去玩的就是这第三宝，神泉！听说这个泉水不仅甘甜，还会听懂人说话，只要你一喊水来，那石头里就会汩汩地冒泉水。”
“真的？”
“那当然。”
施家姊妹二人欢天喜地地去了另一条道。
凉亭里，朱昭趴靠在朱红色的栏杆上，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搭在手上，静静看着山下的美景，不知在想什么，任凭春风肆意撩动她的青丝。
不知是施金阳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她，还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神秘定律，那柔弱的倩影，那清秀的脸庞，突然一拳打在他心头，弄得他心里微微一荡。
话说回来，无论在前世今世，这都算是施金阳第一次和女孩子约会。
没错，他还没谈过恋爱。
“那个...”
朱昭看出施金阳的囧态，坐直了身子，往边上挪了挪，留出一段空地，“施公子，请坐。”
她在空地上摊开手心，示意施金阳坐在她的旁边。
等施金阳坐下，她率先开口道：“施公子，莫用紧张，我这次邀请施公子前来乃是以同窗的名义来请公子一同爬山的。你就当是承同窗之情便可。”
施金阳木讷地点了点头。
“小女子想请教公子几个问题。”
“请讲。”
“马上就要结业考试了，不知公子将作何打算，可有哪些去留的意向。”
太近了！
施金阳大脑开始发热，糊里糊涂地回答道：“没作什么打算，我先混个结业证书，然后...去参加灵师资格考试。”
“公子也要参加灵师资格考试？”
“对啊？我的志向就是成为除妖师。想要成为除妖师都要通过灵师资格考试，然后去圣地、宗门进修后才行。”
“这些我都知道，可是...公子你。不是没有灵体吗？”
“没有灵体就不能参加吗？”
没有灵体就不能参加。这是常识。
朱昭显然没有料到会有这样一问，表情略微有些僵硬。
施金阳突然发起脾气，鼻子里也突然开始酸酸的。
他早被同班同学起了一个废物的绰号。
喊自己是“富人家的傻儿子”都算是和自己关系好的。也难怪，整个学宫，几百号学生，除了自己没有灵体，别人都有。这样一个自己，靠着银子走关系，硬进了学宫的自己，也难怪别人会看不起。
可是，我为什么要发脾气呢？
我不是已经习惯了吗？
施金阳眼皮耷拉下来，神采肉眼可见的萎靡。
朱昭拿起施金阳的手，放在自己腿上，和施金阳面对面，眼对眼。像是给他打气，又像是说给自己听：“公子是有大智慧的人，为何一定要做除妖师？天下有比除妖师更适合公子的地方。”
“更合适的地方？”
“能让公子开天辟地，肃清域内，造福天下的地方。”
“有这样的地方吗？”
“有，”朱昭肯定地说道：“我...私以为公子更应该去实现你的那些奇思妙想！而不是去做小小的除妖师。”
这是他第一次听人形容除妖师时用“小小的”这个词。
“奇思妙想？”这话倒是把施金阳给问住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什么奇思妙想了？
“你忘了？你还记得你当初刚来学宫的时候，说了好多奇奇怪怪的话，开始的时候我也和他们一样，觉得你是在胡说，可前段时间，我偶然间从西洋传教士那里寻得一本讲科学理性的小册子，才发现你说的那些话居然都是真的，甚至你讲的话有些还比那书上说的更好，更有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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