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有了官身
李权显然是被这个消息震惊了。
正五品军职？自己也才是正四品而已。虽然国朝文官地位远高于武官，但是戚建业从一介白身跃升为正五品京营步军指挥，可谓是一步登天。本来以为八品已经是喜从天降，没想到直接坐地起飞。
难道此子真是天选之人？
李权回过头，一脸诧异地看着戚建业，脸色中也不乏羡慕的神色。
戚建业好歹也是后世见过世面的，起码电视里经常看到各国元首、高官互访，再加上自己又是读历史的，拥有异于这个时代人的认知，说的通俗一点就是突破了历史的局限性，心情是很振奋，不过倒也没有喜形于色，还是颇为沉稳。
这幅样子在李权等人的眼中又是不一样的观感。众人都觉得这戚兄弟（司吏）果然是大将风度，泰山压于前而不变色，功名加于身而不轻浮，未来可期。
戚建业朝众人拱了拱手，道一声“告辞”，就随着传令兵飘然而去。
一路上遇到的将官军卒看到戚建业，都是窃窃私语、指指点点，不过羡慕之色不绝于目。想来，封赏的消息已经传遍大营。
戚建业也不做声，一路跟着传令兵快速来到中军大帐。这个时候不能表现得太招摇，容易招人嫉恨，还是得低调一些。
中军大帐内，袁可立、曹化纯正与京师来的钦使承乾宫都总管高起潜交谈。
高起潜这次亲自出马宣慰大军，自然是兴安帝高度重视，以显示对袁可立、对前线大军战绩的高度肯定。另外一个目的，就是要让高起潜观察戚建业一番，看看戚建业到底是何方神圣。
戚建业进入大帐，就见袁可立陪着笑脸和左手边一个身着红色蟒服的内监交谈，态度很是恭敬。
戚建业心想，作为兵部尚书，已经是国朝顶级文官，能够让他陪笑脸的人两个手掌可以数得过来，还有什么内官可以让他这么慎重？
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一现，难道是皇帝身边的人？
对了，也只有皇帝身边的太监能够让这些外官们小心应对了。戚建业联想到后世明朝时期，司礼监的秉笔太监、掌印太监们号称“内相”，掌握“批红”大权，提督东厂、锦衣卫，可以和外朝的内阁大臣们分庭抗礼。天启皇帝时期的魏忠贤号称“九千岁”，门下党徒众多，权倾朝野。
“来了。”袁可立见到戚建业，面带微笑，招呼了一声。看得出来，袁可立心情颇佳。
“高总管，这就是此次立了斩将之功的戚建业戚仲文。”袁可立扭头对着那内官介绍道，一边对戚建业道：“建业，快来拜见钦使，承乾宫杜总管高总管。”
大吴宫廷的宫殿名称与后世不尽相同，戚建业至今也没有个完整的概念。不过，虽然不知道高总管到底是什么总管，但是承乾宫这个名头还是很唬人的。承乾，承乾，意为“继承乾坤”，能用这个名字的不是皇帝就是太子。
“小民戚建业，拜见总管大人。”戚建业人狠话不多，双腿“扑通”一下重重跪倒在地，倒头就拜。
后世看过一些书，都说太监是身体残缺之人，心理有些变态，因为自卑故对他人对自己的态度特别敏感。
戚建业心里想，“放尊重点”总是没错的。
高起潜是兴安帝身边的首席大太监，自从在潜邸就跟着兴安帝，感情深厚，地位尊崇，即使是皇后等后宫嫔妃也对其颇为优待。
虽然内官与外臣不得交往，不过因为公务的关系，与内阁及中央六部、都察院等部院大臣接触较为频繁，文官那套繁文缛节高起潜早就有些生厌了。突然见到戚建业来这么这出，倒是感觉耳目一新。
“起来吧。戚司吏此次为国立功，堪为诸军表率，皇帝陛下特遣咱家前来宣慰嘉奖。”高起潜对戚建业态度非常满意，虽然礼节上粗陋了一些，不过态度可嘉，看着不像那些文臣看着亲热实则疏离的惺惺作态。
“谢总管大人。”戚建业听出高起潜语气中的善意，也不客气，即可起身但还是低着头弯腰拱手抱拳。
高起潜这次来昌平大营，其中一个重要任务就是满足兴安帝的好奇心，在皇帝召见戚建业之前先打个前站，回去向皇帝禀告。根据高起潜这么多年伺候兴安帝的直觉，他知道皇帝对此人产生了兴趣，不过戚建业最终能有多大的造化目前还不好说。
“袁大人，那么要么咱们就开始吧。”高起潜见正主已经到位，就准备履行程序了。
“一切听总管大人安排。相关的案台本官都已安排准备妥当，就在帐外候着。”袁可立恭敬地回答。
钦使代表的是皇帝，态度决定一切。
“那就把案台抬进来备好，咱家就准备宣旨了。”
须弥之间，迎接圣旨的案台全部准备妥当。
高起潜和两名小太监站在案台之前，袁可立率众官吏跪成一片，戚建业被袁可立叫到身旁，跪在一起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业九年，国事维艰，东虏南掠，京师震动。赖黄天护佑，三军用命，灭东虏于高粱，逐金兵于域外，为国朝近十年之大胜，朝廷幸甚，百姓幸甚，……”
“讨虏督师、兵部尚书袁可立，统筹有方，指挥有度，临阵不乱，堪为柱石，封靖边伯，世袭两代，赏良田一万亩，皇庄一座。”
袁可立听到自己被封了伯爵，身子轻微一震，也被兴安帝的大手笔给震住了。似乎……丰厚了一些。
“故辽东总兵赵率教忠于王事，果敢担当，没于阵前，着由其子世袭龙禁卫指挥使衔，……”。大概意思就是由朝廷养着，享受正军级待遇。
“辽东镇山海关卫指挥使黎玉田，临危不乱，反击有力，生擒敌酋，可堪重要，……，升任辽东镇副总兵，代掌总兵事。”黎玉田连升两级，考虑到其资历尚潜，担任总兵的资格还不够，所以先让他以副总兵身份“主持工作”。
……
“登州府兵房副司吏戚建业，……，千里赴京，为君分忧，智勇双全，前锋拒敌，斩杀敌将，克定战局，特旨擢升京营步军指挥，赏良田一千亩，府邸一座。”
戚建业听到高起潜抑扬顿挫的宣旨声，当听到自己的时候，感觉整个人身上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一番，心情酣畅淋漓。
封赏尘埃落定的一刻，戚建业整个人都轻松了，似乎在这个世上终于有了一方自己的立足之地。
正五品军职？自己也才是正四品而已。虽然国朝文官地位远高于武官，但是戚建业从一介白身跃升为正五品京营步军指挥，可谓是一步登天。本来以为八品已经是喜从天降，没想到直接坐地起飞。
难道此子真是天选之人？
李权回过头，一脸诧异地看着戚建业，脸色中也不乏羡慕的神色。
戚建业好歹也是后世见过世面的，起码电视里经常看到各国元首、高官互访，再加上自己又是读历史的，拥有异于这个时代人的认知，说的通俗一点就是突破了历史的局限性，心情是很振奋，不过倒也没有喜形于色，还是颇为沉稳。
这幅样子在李权等人的眼中又是不一样的观感。众人都觉得这戚兄弟（司吏）果然是大将风度，泰山压于前而不变色，功名加于身而不轻浮，未来可期。
戚建业朝众人拱了拱手，道一声“告辞”，就随着传令兵飘然而去。
一路上遇到的将官军卒看到戚建业，都是窃窃私语、指指点点，不过羡慕之色不绝于目。想来，封赏的消息已经传遍大营。
戚建业也不做声，一路跟着传令兵快速来到中军大帐。这个时候不能表现得太招摇，容易招人嫉恨，还是得低调一些。
中军大帐内，袁可立、曹化纯正与京师来的钦使承乾宫都总管高起潜交谈。
高起潜这次亲自出马宣慰大军，自然是兴安帝高度重视，以显示对袁可立、对前线大军战绩的高度肯定。另外一个目的，就是要让高起潜观察戚建业一番，看看戚建业到底是何方神圣。
戚建业进入大帐，就见袁可立陪着笑脸和左手边一个身着红色蟒服的内监交谈，态度很是恭敬。
戚建业心想，作为兵部尚书，已经是国朝顶级文官，能够让他陪笑脸的人两个手掌可以数得过来，还有什么内官可以让他这么慎重？
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一现，难道是皇帝身边的人？
对了，也只有皇帝身边的太监能够让这些外官们小心应对了。戚建业联想到后世明朝时期，司礼监的秉笔太监、掌印太监们号称“内相”，掌握“批红”大权，提督东厂、锦衣卫，可以和外朝的内阁大臣们分庭抗礼。天启皇帝时期的魏忠贤号称“九千岁”，门下党徒众多，权倾朝野。
“来了。”袁可立见到戚建业，面带微笑，招呼了一声。看得出来，袁可立心情颇佳。
“高总管，这就是此次立了斩将之功的戚建业戚仲文。”袁可立扭头对着那内官介绍道，一边对戚建业道：“建业，快来拜见钦使，承乾宫杜总管高总管。”
大吴宫廷的宫殿名称与后世不尽相同，戚建业至今也没有个完整的概念。不过，虽然不知道高总管到底是什么总管，但是承乾宫这个名头还是很唬人的。承乾，承乾，意为“继承乾坤”，能用这个名字的不是皇帝就是太子。
“小民戚建业，拜见总管大人。”戚建业人狠话不多，双腿“扑通”一下重重跪倒在地，倒头就拜。
后世看过一些书，都说太监是身体残缺之人，心理有些变态，因为自卑故对他人对自己的态度特别敏感。
戚建业心里想，“放尊重点”总是没错的。
高起潜是兴安帝身边的首席大太监，自从在潜邸就跟着兴安帝，感情深厚，地位尊崇，即使是皇后等后宫嫔妃也对其颇为优待。
虽然内官与外臣不得交往，不过因为公务的关系，与内阁及中央六部、都察院等部院大臣接触较为频繁，文官那套繁文缛节高起潜早就有些生厌了。突然见到戚建业来这么这出，倒是感觉耳目一新。
“起来吧。戚司吏此次为国立功，堪为诸军表率，皇帝陛下特遣咱家前来宣慰嘉奖。”高起潜对戚建业态度非常满意，虽然礼节上粗陋了一些，不过态度可嘉，看着不像那些文臣看着亲热实则疏离的惺惺作态。
“谢总管大人。”戚建业听出高起潜语气中的善意，也不客气，即可起身但还是低着头弯腰拱手抱拳。
高起潜这次来昌平大营，其中一个重要任务就是满足兴安帝的好奇心，在皇帝召见戚建业之前先打个前站，回去向皇帝禀告。根据高起潜这么多年伺候兴安帝的直觉，他知道皇帝对此人产生了兴趣，不过戚建业最终能有多大的造化目前还不好说。
“袁大人，那么要么咱们就开始吧。”高起潜见正主已经到位，就准备履行程序了。
“一切听总管大人安排。相关的案台本官都已安排准备妥当，就在帐外候着。”袁可立恭敬地回答。
钦使代表的是皇帝，态度决定一切。
“那就把案台抬进来备好，咱家就准备宣旨了。”
须弥之间，迎接圣旨的案台全部准备妥当。
高起潜和两名小太监站在案台之前，袁可立率众官吏跪成一片，戚建业被袁可立叫到身旁，跪在一起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业九年，国事维艰，东虏南掠，京师震动。赖黄天护佑，三军用命，灭东虏于高粱，逐金兵于域外，为国朝近十年之大胜，朝廷幸甚，百姓幸甚，……”
“讨虏督师、兵部尚书袁可立，统筹有方，指挥有度，临阵不乱，堪为柱石，封靖边伯，世袭两代，赏良田一万亩，皇庄一座。”
袁可立听到自己被封了伯爵，身子轻微一震，也被兴安帝的大手笔给震住了。似乎……丰厚了一些。
“故辽东总兵赵率教忠于王事，果敢担当，没于阵前，着由其子世袭龙禁卫指挥使衔，……”。大概意思就是由朝廷养着，享受正军级待遇。
“辽东镇山海关卫指挥使黎玉田，临危不乱，反击有力，生擒敌酋，可堪重要，……，升任辽东镇副总兵，代掌总兵事。”黎玉田连升两级，考虑到其资历尚潜，担任总兵的资格还不够，所以先让他以副总兵身份“主持工作”。
……
“登州府兵房副司吏戚建业，……，千里赴京，为君分忧，智勇双全，前锋拒敌，斩杀敌将，克定战局，特旨擢升京营步军指挥，赏良田一千亩，府邸一座。”
戚建业听到高起潜抑扬顿挫的宣旨声，当听到自己的时候，感觉整个人身上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一番，心情酣畅淋漓。
封赏尘埃落定的一刻，戚建业整个人都轻松了，似乎在这个世上终于有了一方自己的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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