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恩怨
陆羽一行人将地面的尸体好生安葬后，便骑上追风兽火速朝着郡城的方向赶去。
追风兽的速度奇快，仅仅半天过去，众人便看到了不远处高耸的城墙。
“陆羽，这两年院长一直在打探你的下落，是否先去见见他老人家？”
一位导师朝着陆羽很客气地问了一句，举止间，似乎将对方当成了平辈来看待。
此时陆羽的情绪似乎还不是很高，只摇摇头道：“我想先回侯府看看。”
那位导师闻言颔首点了点，他知道对方在学院里其实没有什么朋友，自然不会有太多归属感。
“也罢，那我等先回学院，此次无端被那莫允算计，定要让院长前去莫家讨个说法！”
那几个侥幸活下来的学员，则是纷纷朝着陆羽郑重抱拳，目中带着由衷的感激。
“此前多谢陆兄出手相救，他日若有需要，定当誓死追随！”
陆羽勉强露出了微笑。他也不得不感叹，唯有历经磨难，方能让人迅速成长
眼下这几个幸运儿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质，已远非寻常学员可比了。
新月在一旁张了张小嘴，却像是说不出话来。
美眸流转顾盼着陆羽，似有些不舍，却还是转身跟着大家朝学院的方向而去。
侯府。
在得知少爷回来后，府中的上下人等简直要高兴坏了。
当年听闻少爷在试炼时遭遇了变故，几乎整个侯府都像是笼罩了一层阴霾。
而今拨开云雾，每个人面上都流淌着真诚的笑容。
“哈哈哈好，好小子，你可算是知道回来了！”
陆天行抓住陆羽的手发出爽朗大笑。
其实当初纪飞回来后，也大致汇报了一下陆羽的情况。
当时他虽说表现得很是愤怒，还趁机猛薅了一把莫家的羊毛，可心里却颇有几分得意。
可是眼瞅着这小子近两年都杳无音讯，又不免有些担心起来。
此刻见到本人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陆天行心里悬着的大石终于是重重落了地。
“父亲。”
陆羽恭谨地拜倒在父亲面前，想到这些年为了自己，对方没少操劳，心中就不免有几分愧疚。
管家方伯佝偻着身躯站在陆天行身后，浑浊老眼中亦是露出慈和。
早在陆羽出身之前，他便已经追随在陆天行身边了，这孩子打小受过的种种苦楚，他可以说是一路看过来的。
此时见到对方平安归来，似乎再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欣慰的事了。
“走，咱爷俩去喝两杯。哈哈来人来人，速去张罗酒菜！”
没过多久，一桌无比丰盛的酒菜就摆到了桌面。
陆天行屏退了其他人，仅留方伯在一旁伺候。
“来来来，方伯你也坐下别老站着了。”
他抬抬手，招呼着方伯坐下。
“是。”
方伯躬身应是，不过坐在席间，却没有丝毫逾越的动作，始终将自己摆放在家仆的位置。
而在吃饭的同时，陆羽也不断给父亲讲述这两年的情况。
当然，有关于龙雀的事他却没有提，这家伙似乎不喜欢在人前露面，屡次三番告诫了他。
当听到陆羽体内的诅咒解除，能够正常修行，且修成了前所未见的肉身道宫时。
陆天行激动得满面红光，连连拍手叫好。
他本是一个极其稳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
而眼下，却仿佛只是一位寻常的父亲。
这种感觉，其实只有一旁的方伯能够理解。
当年的侯爷是何等英姿雄伟，只不过在经历了那件事后，他面上便再没有展露过多少笑容了。
在方伯记忆中，这十多年来，侯爷的最大的一根心刺便是少爷身上的诅咒。
眼下心刺拔除，自然要将这些年的憋闷情绪一吐而出。
不过听到莫家在死寂林伏击学院众人时，陆天行一对浓眉却又有些沉重起来。
“看来，这段时间他们的底气是愈发充足了……”
他手指轻轻敲打桌面，似乎在想着什么。
“父亲，有一件事孩儿想不明白，还望父亲赐教。”
陆羽沉默了片刻，终于决定问出那个一直以来缠绕在他心里的问题。
陆天行回眸看了他一眼，知子莫若父，他怎么会不知道对方所想。
于是便笑着说道：“羽儿是想问那莫家，为何与咱们陆家交恶至此？”
“正是。”
陆羽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他怎么也想不通的问题。
“听说那莫家的家主莫成，当初还是父亲手底的得力干将……”
陆天行闻言，嘴角却是掠起一抹苦涩，“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他低眸微微沉思着，像是在逐渐揭开心底某些尘封已久的回忆。
“羽儿你长大了，有些事也应该让你知道了。”
听到这句也不知是欣慰还是带着几分叹息的话，陆羽身板一正，做出认真倾听的样子。
而一旁的方伯却是眼眸微微动容，他知道，侯爷终于准备要将那些事说出来了。
“这些……还得从你的母亲说起……”
听完第一句话，陆羽面上便忍不住愕然起来。
“可父亲不是说，母亲早早就去世了吗，为何会与那莫家有所牵连？”
打小，“母亲”对于陆羽来说就是一个很遥远的称谓，记忆中，父亲也很少会提及这两个字。
“你别着急，先听为父细细说来。”
陆天行摆摆手，似乎在这短暂的间隙，他已经将思绪整理好，面上恢复了从容。
随后他缓缓开口道：“那时为父还未分封到水炎郡，常年都在边境上与敌国交战。”
“只是某一天，双方摆好了军阵，正准备兵刃相接时，却不知从何处闯入了一位神秘的女子。
我看她受伤且正被人追杀的样子，便将其带回了营中。”
“父亲救的这女子莫非就是母亲？”
陆羽眨了眨眼睛，如此俗套的剧情很难不让他联想到答案。
陆天行闻言老脸微红，他白了这小子一眼，突然有点不想说下去了。
略微苦笑着摇摇头，他还是继续道。
“不错，那女子正是你的母亲姬玉。自从当日将她带回了营中之后，她便再也没有出去过。”
“日子一长，我与她便渐渐生了情愫，却也因此而得罪了一位大人物。”
“哦，莫非那人就是莫成？”
陆羽像是捕捉到了什么，不料父亲却是摇了摇头。
“那时候的莫成可还不敢在我面前放肆。”
“那年我与敌国的战斗陷入了胶着，朝廷便派了一位皇族成员前来协助。
哼，别人不知道，为父却清楚这家伙没多久就打上了你母亲的主意。”
说到此时，陆天行冷哼了一句，似乎对于当年的某些事还耿耿于怀。
陆羽追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你母亲有了身孕，而当时，两国相争恰好也到了最为紧要的阶段。”
似乎这一段往事对陆天行的刺激很大，以至于隔了这么多年，再提及时，他的情绪波动亦是不小。
“经过了数个月的艰苦拼杀，我军逐渐取得了优势，而这时，你母亲也终于是将你生了下来……”
陆羽面上微微掀起波澜，想不到自己出生的时候还发生了这么多事。
他没有插嘴，静静等着父亲说完。
但陆天行只嘴唇动了动，似乎接下来的话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于是他转头看向了旁边的方伯，道：“方伯，后面的事就由你来说吧。”
方伯闻言，面上亦是微微带着苦笑，却也没有拒绝。
于是他张开略显沙哑的嗓音，接过了侯爷的话。
“少爷出生不久，便有一群神秘人找上门来。他们人数虽说不多，却是强得骇人，随意出手便覆灭一支强大的军队！”
嘶！
听到这话，陆羽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虽然没在军中待过，却也知道军队这种组织的恐怖。
他们存在的意义，便是征战，便是杀伐！
可方伯居然说有人可以随意覆灭一支在战场上拼杀过的军队，那这样的人该是何等的境界呢？
“那这些人的来历你们知道吗？”
他忍不住询问。
方伯略微沉吟，随后看向了陆羽的眼睛缓缓说道：“他们自称来自姬族，也就是少爷你的母族中人！”
“那他们来此，是为了将母亲带走？”
陆羽是个极聪明的人，很快便想到了事情的缘由。
方伯既然能够说出这些人的实力，想必父亲那时已经和他们交过手。
而能让双方起冲突的，也不外就是自己的母亲了。
这时陆天行忍不住重新接过了话来。
“不止如此，那些人对于你的出生似乎极其不满，当年若非你母亲以死相逼，唉……”
后面的话，不用听陆羽也能猜到，定是那些自称姬族的家伙将母亲带走。
而困扰自己多年的诅咒，也笃定是他们在那时候种下的。
“父亲，那莫家又是怎么回事呢？”
陆羽心里为母亲还活着而高兴的同时，也在暗暗发誓，终有一天他要将对方接回来！
不过此时，他却不想多提母亲的问题了，免得父亲勾起太多悲伤的回忆。
“当年那些姬族之人，将为父麾下的青锋、红骑两支主力军重创。致使那场与敌国的关键战役，我夏朝全军大溃而还……”
陆天行语气幽幽地说着。
“我也因被那几个姬族之人打成重伤，实力大损，不得已让身为副将的莫成暂领军务。”
“之后夏皇见我伤了元气，索性准许我带着一干老兄弟，来到这水炎郡当个太平侯爷。
而那莫成，察觉到有机可乘后，多年来一直在暗中不断积蓄自己的实力，直至到了今日的境地。”
听到这里，陆羽总算是将所有问题都搞清了。
难怪莫家这些年来，一直明里暗里地与陆家较劲。
这其中固然有对权势的贪夺，但最重要的，想必是那些人做贼心虚吧。
毕竟，“叛徒”这两个字，足以让任何人受到良心上谴责的同时，产生许多疯狂的念头。
追风兽的速度奇快，仅仅半天过去，众人便看到了不远处高耸的城墙。
“陆羽，这两年院长一直在打探你的下落，是否先去见见他老人家？”
一位导师朝着陆羽很客气地问了一句，举止间，似乎将对方当成了平辈来看待。
此时陆羽的情绪似乎还不是很高，只摇摇头道：“我想先回侯府看看。”
那位导师闻言颔首点了点，他知道对方在学院里其实没有什么朋友，自然不会有太多归属感。
“也罢，那我等先回学院，此次无端被那莫允算计，定要让院长前去莫家讨个说法！”
那几个侥幸活下来的学员，则是纷纷朝着陆羽郑重抱拳，目中带着由衷的感激。
“此前多谢陆兄出手相救，他日若有需要，定当誓死追随！”
陆羽勉强露出了微笑。他也不得不感叹，唯有历经磨难，方能让人迅速成长
眼下这几个幸运儿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质，已远非寻常学员可比了。
新月在一旁张了张小嘴，却像是说不出话来。
美眸流转顾盼着陆羽，似有些不舍，却还是转身跟着大家朝学院的方向而去。
侯府。
在得知少爷回来后，府中的上下人等简直要高兴坏了。
当年听闻少爷在试炼时遭遇了变故，几乎整个侯府都像是笼罩了一层阴霾。
而今拨开云雾，每个人面上都流淌着真诚的笑容。
“哈哈哈好，好小子，你可算是知道回来了！”
陆天行抓住陆羽的手发出爽朗大笑。
其实当初纪飞回来后，也大致汇报了一下陆羽的情况。
当时他虽说表现得很是愤怒，还趁机猛薅了一把莫家的羊毛，可心里却颇有几分得意。
可是眼瞅着这小子近两年都杳无音讯，又不免有些担心起来。
此刻见到本人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陆天行心里悬着的大石终于是重重落了地。
“父亲。”
陆羽恭谨地拜倒在父亲面前，想到这些年为了自己，对方没少操劳，心中就不免有几分愧疚。
管家方伯佝偻着身躯站在陆天行身后，浑浊老眼中亦是露出慈和。
早在陆羽出身之前，他便已经追随在陆天行身边了，这孩子打小受过的种种苦楚，他可以说是一路看过来的。
此时见到对方平安归来，似乎再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欣慰的事了。
“走，咱爷俩去喝两杯。哈哈来人来人，速去张罗酒菜！”
没过多久，一桌无比丰盛的酒菜就摆到了桌面。
陆天行屏退了其他人，仅留方伯在一旁伺候。
“来来来，方伯你也坐下别老站着了。”
他抬抬手，招呼着方伯坐下。
“是。”
方伯躬身应是，不过坐在席间，却没有丝毫逾越的动作，始终将自己摆放在家仆的位置。
而在吃饭的同时，陆羽也不断给父亲讲述这两年的情况。
当然，有关于龙雀的事他却没有提，这家伙似乎不喜欢在人前露面，屡次三番告诫了他。
当听到陆羽体内的诅咒解除，能够正常修行，且修成了前所未见的肉身道宫时。
陆天行激动得满面红光，连连拍手叫好。
他本是一个极其稳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
而眼下，却仿佛只是一位寻常的父亲。
这种感觉，其实只有一旁的方伯能够理解。
当年的侯爷是何等英姿雄伟，只不过在经历了那件事后，他面上便再没有展露过多少笑容了。
在方伯记忆中，这十多年来，侯爷的最大的一根心刺便是少爷身上的诅咒。
眼下心刺拔除，自然要将这些年的憋闷情绪一吐而出。
不过听到莫家在死寂林伏击学院众人时，陆天行一对浓眉却又有些沉重起来。
“看来，这段时间他们的底气是愈发充足了……”
他手指轻轻敲打桌面，似乎在想着什么。
“父亲，有一件事孩儿想不明白，还望父亲赐教。”
陆羽沉默了片刻，终于决定问出那个一直以来缠绕在他心里的问题。
陆天行回眸看了他一眼，知子莫若父，他怎么会不知道对方所想。
于是便笑着说道：“羽儿是想问那莫家，为何与咱们陆家交恶至此？”
“正是。”
陆羽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他怎么也想不通的问题。
“听说那莫家的家主莫成，当初还是父亲手底的得力干将……”
陆天行闻言，嘴角却是掠起一抹苦涩，“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他低眸微微沉思着，像是在逐渐揭开心底某些尘封已久的回忆。
“羽儿你长大了，有些事也应该让你知道了。”
听到这句也不知是欣慰还是带着几分叹息的话，陆羽身板一正，做出认真倾听的样子。
而一旁的方伯却是眼眸微微动容，他知道，侯爷终于准备要将那些事说出来了。
“这些……还得从你的母亲说起……”
听完第一句话，陆羽面上便忍不住愕然起来。
“可父亲不是说，母亲早早就去世了吗，为何会与那莫家有所牵连？”
打小，“母亲”对于陆羽来说就是一个很遥远的称谓，记忆中，父亲也很少会提及这两个字。
“你别着急，先听为父细细说来。”
陆天行摆摆手，似乎在这短暂的间隙，他已经将思绪整理好，面上恢复了从容。
随后他缓缓开口道：“那时为父还未分封到水炎郡，常年都在边境上与敌国交战。”
“只是某一天，双方摆好了军阵，正准备兵刃相接时，却不知从何处闯入了一位神秘的女子。
我看她受伤且正被人追杀的样子，便将其带回了营中。”
“父亲救的这女子莫非就是母亲？”
陆羽眨了眨眼睛，如此俗套的剧情很难不让他联想到答案。
陆天行闻言老脸微红，他白了这小子一眼，突然有点不想说下去了。
略微苦笑着摇摇头，他还是继续道。
“不错，那女子正是你的母亲姬玉。自从当日将她带回了营中之后，她便再也没有出去过。”
“日子一长，我与她便渐渐生了情愫，却也因此而得罪了一位大人物。”
“哦，莫非那人就是莫成？”
陆羽像是捕捉到了什么，不料父亲却是摇了摇头。
“那时候的莫成可还不敢在我面前放肆。”
“那年我与敌国的战斗陷入了胶着，朝廷便派了一位皇族成员前来协助。
哼，别人不知道，为父却清楚这家伙没多久就打上了你母亲的主意。”
说到此时，陆天行冷哼了一句，似乎对于当年的某些事还耿耿于怀。
陆羽追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你母亲有了身孕，而当时，两国相争恰好也到了最为紧要的阶段。”
似乎这一段往事对陆天行的刺激很大，以至于隔了这么多年，再提及时，他的情绪波动亦是不小。
“经过了数个月的艰苦拼杀，我军逐渐取得了优势，而这时，你母亲也终于是将你生了下来……”
陆羽面上微微掀起波澜，想不到自己出生的时候还发生了这么多事。
他没有插嘴，静静等着父亲说完。
但陆天行只嘴唇动了动，似乎接下来的话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于是他转头看向了旁边的方伯，道：“方伯，后面的事就由你来说吧。”
方伯闻言，面上亦是微微带着苦笑，却也没有拒绝。
于是他张开略显沙哑的嗓音，接过了侯爷的话。
“少爷出生不久，便有一群神秘人找上门来。他们人数虽说不多，却是强得骇人，随意出手便覆灭一支强大的军队！”
嘶！
听到这话，陆羽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虽然没在军中待过，却也知道军队这种组织的恐怖。
他们存在的意义，便是征战，便是杀伐！
可方伯居然说有人可以随意覆灭一支在战场上拼杀过的军队，那这样的人该是何等的境界呢？
“那这些人的来历你们知道吗？”
他忍不住询问。
方伯略微沉吟，随后看向了陆羽的眼睛缓缓说道：“他们自称来自姬族，也就是少爷你的母族中人！”
“那他们来此，是为了将母亲带走？”
陆羽是个极聪明的人，很快便想到了事情的缘由。
方伯既然能够说出这些人的实力，想必父亲那时已经和他们交过手。
而能让双方起冲突的，也不外就是自己的母亲了。
这时陆天行忍不住重新接过了话来。
“不止如此，那些人对于你的出生似乎极其不满，当年若非你母亲以死相逼，唉……”
后面的话，不用听陆羽也能猜到，定是那些自称姬族的家伙将母亲带走。
而困扰自己多年的诅咒，也笃定是他们在那时候种下的。
“父亲，那莫家又是怎么回事呢？”
陆羽心里为母亲还活着而高兴的同时，也在暗暗发誓，终有一天他要将对方接回来！
不过此时，他却不想多提母亲的问题了，免得父亲勾起太多悲伤的回忆。
“当年那些姬族之人，将为父麾下的青锋、红骑两支主力军重创。致使那场与敌国的关键战役，我夏朝全军大溃而还……”
陆天行语气幽幽地说着。
“我也因被那几个姬族之人打成重伤，实力大损，不得已让身为副将的莫成暂领军务。”
“之后夏皇见我伤了元气，索性准许我带着一干老兄弟，来到这水炎郡当个太平侯爷。
而那莫成，察觉到有机可乘后，多年来一直在暗中不断积蓄自己的实力，直至到了今日的境地。”
听到这里，陆羽总算是将所有问题都搞清了。
难怪莫家这些年来，一直明里暗里地与陆家较劲。
这其中固然有对权势的贪夺，但最重要的，想必是那些人做贼心虚吧。
毕竟，“叛徒”这两个字，足以让任何人受到良心上谴责的同时，产生许多疯狂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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