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校阅开始
“这样说来，那莫成隐藏得也太深了，居然不声不响成长到了这种地步。”
陆羽凝着眉头，即便他已是道宫境强者了，但后面的形势依旧让他觉得棘手。
此前为了劫杀学院众人，那莫家便派了不少道宫境的强者。
其中有两人，陆羽甚至没见他们出过手，这还是事后龙雀提醒他才知道。
“不，那莫成虽说谨慎，不过做事岂有完全不留痕迹的？其实我早在十几年前就察觉到他的野心了。”
陆天行的声音显得有些无奈。
陆羽闻言却是不能理解了，“那父亲为何不在一开始便拔除这颗毒瘤呢？”
陆天行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
“羽儿可还记得，我方才说的那位想打你母亲主意的皇亲？”
“父亲的意思是……”
“不错，那家伙没多久就封王了。他对为父一直心有怨言，却在暗中与莫成媾和到了一起。”
陆羽也不禁苦笑，原来事情的背后竟还交杂着这么一段恩怨情仇。
不过现在看来，陆家的局势可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难多了。
原本以为对手只有一个莫家，虽说这些年莫家发展迅速。
甚至某些方面来看已经比陆家要强了，可至少双方还能维持住局面。
而现在却又得知，还有一位封王的存在在背后虎视眈眈。
“接下来的校阅，便由羽儿你去竞选那新军统领一职吧。”
陆天行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语气平静地说道。
陆羽点点头，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意外。
他这一路急火火赶回来，也与此事有关。毕竟，眼下的陆家实在很难拿出比他合适的人选。
“那父亲，校阅日期确定了吗？”
“唔，半月后便开始。”
几人聊着，不一会儿夜色便深沉了下来。
陆羽拖着略显疲惫的身子，回到阔别已久的房间。
刚刚翻身上榻，便见龙雀扑棱着翅膀飞了出来。
“小子，刚在那个便是你爹吧？”
陆羽翻了翻白眼，直接没有理会。
龙雀好像没看到他的眼神，却是自顾着说道。
“本座看他气度也还算不凡，可惜啊，就是没几年好活了……”
“你，你什么意思？”
陆羽“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他面上有些不喜，这家伙还真是嘴贱。
父亲可是化灵境的强者，眼下正年富力强，怎么可能会没几年好活？
“哦，莫非你还不知道么？你爹体内有道伤，这些年只是勉强用他一身修为压制住了而已。”
龙雀做出了诧异的样子，也不知是否有意。
道伤……
听到这两个字，陆羽一下子就沉默了。
看来，当年那些事带给父亲带来的伤害，要远远比他想象中的严重。
“可有医治之法？”
他的声音有些消极，显然知道“道伤”意味着什么。
“自然是有的，不过这种奇珍可不好寻找。”
“水炎洞天能里能找到吗？”
陆羽对那个地方还是抱有一些希望，毕竟自己体内的诅咒就是在那里打破的。
不过，龙雀却是想都没想，直接给否认了。
“不能，本座这些天细细琢磨，发现那里应该是某个大妖遗留下来的巢穴。
你们人类所谓的机缘，多半也只是一些探险者的遗留。”
“竟是这样……”
陆羽眉头微凝，不过确实不排除这种可能。
当时他在化妖池底部，可是亲眼见过那座水下大殿，存放密密麻麻的妖魂。
“如果真有大妖的话，等它出来岂不是要生灵涂炭了？”
想到之前水炎洞天内的暴动，他不免有些担心起来。
陆羽揉了揉额头，将这些杂念揉碎。
既然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想必那所谓的大妖也不能轻易离开洞天。
于是他转而问道：“那要去何处，才能寻到可以治疗道伤的奇珍呢？”
“小子你在想些什么呢？”
龙雀没忍住直接白了他一眼。
“这样的东西一旦出现，必然要遭到世人的疯抢，所以说能不能找到，关键还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机缘。”
听完，陆羽不免又有些沮丧起来。
龙雀却是拍了拍胸脯，难得安慰道：“你也别灰心，希望还是会有的，这件事大爷管了！”
陆羽有些诧异地看了突发善意的龙雀一样，他没有急着接话，而是等对方将话说完。
龙雀拍胸脯的动作僵持了好一会儿人。
见陆羽没有立刻表露出兴奋的情绪，当即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句。
“咳……当然了，我这么义气，那你小子也应该有所表示才对。”
“哦，需要我做什么？”
陆羽暗道了一句果然。
他就知道，这家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而今主动献殷勤定然有鬼。
“嘿嘿，那也简单，接下来本座要想办法重塑肉身，日后你多多协助就行。”
“肉身没了，竟也能重塑？”
陆羽显然是不能理解这些。
龙雀白了他一眼，哼哼唧唧着说道：“那是自然，本座当年好歹是……”
“行了行了，我帮你就是。”
陆羽摆摆手不想继续听下去。
依着他的了解，这家伙无非就是想表达自己当初多么了不得，又是如何的纵横天下。
真有这么牛还会落得这么凄惨的下场吗？
不过，陆羽却是忽然想到，这家伙的仇人就是当初给自己下诅咒的人。
换句话说，也就是这些人将自己母亲带走的。
若是以后去接母亲时，身边能有龙雀这么一位帮手，好像也不亏……
……
半月的时间，眨眼便至。
这半个月间，水炎郡很不平静，最震撼的莫过于青元学院师生遇袭的事了。
院长南宫华亲自杀到莫家讨要说法。
迫于各方的压力，莫家只得处置了几个替罪羊。
随着校阅的时间越来越近，各方议论的焦点逐渐被转移开，莫家这才暗中松了一口气。
夏朝立国近千年，一直以来都秉持着强武强军的理念。
因而，对于军队来说，每三年一次的校阅就显得格外重要了。
连朝廷都会派遣特使前来观摩，若是表现优异，说不定还能获得难以想象的赏赐。
而校阅的地点，就在水炎郡城郊百里处的一片空旷地带。
在平时，这里便充当新军，也就是第五军的操练场所。
至于其他四军，除了铁衣卫负责戍卫郡城外，皆是在边镇驻守。
今日，这片用以操练的空旷地带上，却是架起了一排排看台。
看台上席位很多，足以容纳数千之众。
这天清早，当陆羽随着侯府众人来到校场上时，这里已然是人声鼎沸了。
为了展露军威，校阅现场对于寻常百姓也是开放的。
若是来得早的话，兴许还能在看台上抢到一个不错的位置。
“哈哈，陆羽，你可算是回来了！”
一入校场，陆羽耳边便传来一个熟悉的大嗓门。
不用想，他也知道说话的人是谁。
抬眸朝着声源处一瞅，果然是看到了不远处的纪飞，正张开臂膀大笑着朝他小跑而来。
陆羽嘴角也是扬起笑意。
他听父亲说过，纪飞从水炎洞天出来不久，便去了新军历练。
两年未见，这家伙倒是瘦了不少，整个人透着几分干练。
纪飞没有去理会周围的嘈杂，直接给陆羽来了个热烈的拥抱。
不过，拥抱的同时，他还不忘凑到陆羽耳边贼兮兮问了一句。
“怎么样怎么样，那只坏鸟没有跟出来吧？
这两年我细细琢磨，越想越觉得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跟它在一起迟早要……哎哟！”
一开口，纪飞就有些没完没了，好像这两年他就没说过话一样。
不过，他的话还没落全，一只半透明的小爪子便从陆羽体内探了出来，随后狠狠朝着纪飞的腹部挠了一下。
“嘿你个坏小子，居然敢在背后乱嚼本大爷的舌根！”
声音是透过陆羽，直接传到纪飞脑海中的。
纪飞能够感受到，龙雀说话时咬牙切齿的意味。
当然，更让他感触深刻的，还是腹部那道火辣辣的抓痕。
“呀呀呀，陆羽你瞅瞅，我说什么来着？”
纪飞低声叫嚷，显然是有些不服气。
不过为了避免再次被偷袭，他很识趣地和陆羽拉开了几步距离。
看着这两个见面就掐架的家伙，陆羽也是颇有些无奈。
这俩家伙，简直就是上辈子结下来的恩怨。
“校阅要开始了，纪飞咱们先去看台上吧。”
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得将话题转移开来。
不过这时，看台上也陆陆续续坐满了人，有些没抢到座位的百姓，则是远远地站在一边观摩。
陆羽坐下，便忍不住将目光投向了看台第一排的位置。
那里只放了五张座位。
中间一人身着蟒袍，面带威严，想必便是朝廷派来观摩的特使。
左右两边，则是陆天行和莫成。
陆羽仔细瞅了瞅这个不常露面的莫成一眼，只见对方面容端肃，身上透着几分贵气。
似乎感受到侧方窥视的目光，他微微侧目，冲着陆羽颔首微笑。
“这家伙……”
陆羽连忙收回目光，却是暗暗惊叹，此人好强的感知！
且看其仪容有度的样子，若是不了解这些年莫家所为，只怕会以为他是什么和善之人。
过了一会儿，见莫成移开目光后。
陆羽便抬眸看向了五人当中最靠边的两个位置。
其中，陆天行身侧坐着的乃是院长南宫华。
而莫成身边那位，陆羽也有些印象，乃是水炎郡某一豪族的家主。
南宫华也认真打量了陆羽几眼，并未去掩饰目中的赞赏和感激。
这时，却见陆天行缓缓站了起来。
而校场中本是无比杂乱的声音，也随着他这一起身的动作而缓缓停歇。
陆羽也是面色一肃，收回了顾盼的目光。
他知道，父亲要宣布校阅开始了。
果然，像是为了验证他的猜想。
陆天行四下扫了一眼后，暗自运转元力。
下一刻，他那语气沉稳而颇具威严的话音，便传到了校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诸军待命，校阅开始！”
陆羽凝着眉头，即便他已是道宫境强者了，但后面的形势依旧让他觉得棘手。
此前为了劫杀学院众人，那莫家便派了不少道宫境的强者。
其中有两人，陆羽甚至没见他们出过手，这还是事后龙雀提醒他才知道。
“不，那莫成虽说谨慎，不过做事岂有完全不留痕迹的？其实我早在十几年前就察觉到他的野心了。”
陆天行的声音显得有些无奈。
陆羽闻言却是不能理解了，“那父亲为何不在一开始便拔除这颗毒瘤呢？”
陆天行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
“羽儿可还记得，我方才说的那位想打你母亲主意的皇亲？”
“父亲的意思是……”
“不错，那家伙没多久就封王了。他对为父一直心有怨言，却在暗中与莫成媾和到了一起。”
陆羽也不禁苦笑，原来事情的背后竟还交杂着这么一段恩怨情仇。
不过现在看来，陆家的局势可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难多了。
原本以为对手只有一个莫家，虽说这些年莫家发展迅速。
甚至某些方面来看已经比陆家要强了，可至少双方还能维持住局面。
而现在却又得知，还有一位封王的存在在背后虎视眈眈。
“接下来的校阅，便由羽儿你去竞选那新军统领一职吧。”
陆天行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语气平静地说道。
陆羽点点头，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意外。
他这一路急火火赶回来，也与此事有关。毕竟，眼下的陆家实在很难拿出比他合适的人选。
“那父亲，校阅日期确定了吗？”
“唔，半月后便开始。”
几人聊着，不一会儿夜色便深沉了下来。
陆羽拖着略显疲惫的身子，回到阔别已久的房间。
刚刚翻身上榻，便见龙雀扑棱着翅膀飞了出来。
“小子，刚在那个便是你爹吧？”
陆羽翻了翻白眼，直接没有理会。
龙雀好像没看到他的眼神，却是自顾着说道。
“本座看他气度也还算不凡，可惜啊，就是没几年好活了……”
“你，你什么意思？”
陆羽“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他面上有些不喜，这家伙还真是嘴贱。
父亲可是化灵境的强者，眼下正年富力强，怎么可能会没几年好活？
“哦，莫非你还不知道么？你爹体内有道伤，这些年只是勉强用他一身修为压制住了而已。”
龙雀做出了诧异的样子，也不知是否有意。
道伤……
听到这两个字，陆羽一下子就沉默了。
看来，当年那些事带给父亲带来的伤害，要远远比他想象中的严重。
“可有医治之法？”
他的声音有些消极，显然知道“道伤”意味着什么。
“自然是有的，不过这种奇珍可不好寻找。”
“水炎洞天能里能找到吗？”
陆羽对那个地方还是抱有一些希望，毕竟自己体内的诅咒就是在那里打破的。
不过，龙雀却是想都没想，直接给否认了。
“不能，本座这些天细细琢磨，发现那里应该是某个大妖遗留下来的巢穴。
你们人类所谓的机缘，多半也只是一些探险者的遗留。”
“竟是这样……”
陆羽眉头微凝，不过确实不排除这种可能。
当时他在化妖池底部，可是亲眼见过那座水下大殿，存放密密麻麻的妖魂。
“如果真有大妖的话，等它出来岂不是要生灵涂炭了？”
想到之前水炎洞天内的暴动，他不免有些担心起来。
陆羽揉了揉额头，将这些杂念揉碎。
既然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想必那所谓的大妖也不能轻易离开洞天。
于是他转而问道：“那要去何处，才能寻到可以治疗道伤的奇珍呢？”
“小子你在想些什么呢？”
龙雀没忍住直接白了他一眼。
“这样的东西一旦出现，必然要遭到世人的疯抢，所以说能不能找到，关键还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机缘。”
听完，陆羽不免又有些沮丧起来。
龙雀却是拍了拍胸脯，难得安慰道：“你也别灰心，希望还是会有的，这件事大爷管了！”
陆羽有些诧异地看了突发善意的龙雀一样，他没有急着接话，而是等对方将话说完。
龙雀拍胸脯的动作僵持了好一会儿人。
见陆羽没有立刻表露出兴奋的情绪，当即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句。
“咳……当然了，我这么义气，那你小子也应该有所表示才对。”
“哦，需要我做什么？”
陆羽暗道了一句果然。
他就知道，这家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而今主动献殷勤定然有鬼。
“嘿嘿，那也简单，接下来本座要想办法重塑肉身，日后你多多协助就行。”
“肉身没了，竟也能重塑？”
陆羽显然是不能理解这些。
龙雀白了他一眼，哼哼唧唧着说道：“那是自然，本座当年好歹是……”
“行了行了，我帮你就是。”
陆羽摆摆手不想继续听下去。
依着他的了解，这家伙无非就是想表达自己当初多么了不得，又是如何的纵横天下。
真有这么牛还会落得这么凄惨的下场吗？
不过，陆羽却是忽然想到，这家伙的仇人就是当初给自己下诅咒的人。
换句话说，也就是这些人将自己母亲带走的。
若是以后去接母亲时，身边能有龙雀这么一位帮手，好像也不亏……
……
半月的时间，眨眼便至。
这半个月间，水炎郡很不平静，最震撼的莫过于青元学院师生遇袭的事了。
院长南宫华亲自杀到莫家讨要说法。
迫于各方的压力，莫家只得处置了几个替罪羊。
随着校阅的时间越来越近，各方议论的焦点逐渐被转移开，莫家这才暗中松了一口气。
夏朝立国近千年，一直以来都秉持着强武强军的理念。
因而，对于军队来说，每三年一次的校阅就显得格外重要了。
连朝廷都会派遣特使前来观摩，若是表现优异，说不定还能获得难以想象的赏赐。
而校阅的地点，就在水炎郡城郊百里处的一片空旷地带。
在平时，这里便充当新军，也就是第五军的操练场所。
至于其他四军，除了铁衣卫负责戍卫郡城外，皆是在边镇驻守。
今日，这片用以操练的空旷地带上，却是架起了一排排看台。
看台上席位很多，足以容纳数千之众。
这天清早，当陆羽随着侯府众人来到校场上时，这里已然是人声鼎沸了。
为了展露军威，校阅现场对于寻常百姓也是开放的。
若是来得早的话，兴许还能在看台上抢到一个不错的位置。
“哈哈，陆羽，你可算是回来了！”
一入校场，陆羽耳边便传来一个熟悉的大嗓门。
不用想，他也知道说话的人是谁。
抬眸朝着声源处一瞅，果然是看到了不远处的纪飞，正张开臂膀大笑着朝他小跑而来。
陆羽嘴角也是扬起笑意。
他听父亲说过，纪飞从水炎洞天出来不久，便去了新军历练。
两年未见，这家伙倒是瘦了不少，整个人透着几分干练。
纪飞没有去理会周围的嘈杂，直接给陆羽来了个热烈的拥抱。
不过，拥抱的同时，他还不忘凑到陆羽耳边贼兮兮问了一句。
“怎么样怎么样，那只坏鸟没有跟出来吧？
这两年我细细琢磨，越想越觉得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跟它在一起迟早要……哎哟！”
一开口，纪飞就有些没完没了，好像这两年他就没说过话一样。
不过，他的话还没落全，一只半透明的小爪子便从陆羽体内探了出来，随后狠狠朝着纪飞的腹部挠了一下。
“嘿你个坏小子，居然敢在背后乱嚼本大爷的舌根！”
声音是透过陆羽，直接传到纪飞脑海中的。
纪飞能够感受到，龙雀说话时咬牙切齿的意味。
当然，更让他感触深刻的，还是腹部那道火辣辣的抓痕。
“呀呀呀，陆羽你瞅瞅，我说什么来着？”
纪飞低声叫嚷，显然是有些不服气。
不过为了避免再次被偷袭，他很识趣地和陆羽拉开了几步距离。
看着这两个见面就掐架的家伙，陆羽也是颇有些无奈。
这俩家伙，简直就是上辈子结下来的恩怨。
“校阅要开始了，纪飞咱们先去看台上吧。”
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得将话题转移开来。
不过这时，看台上也陆陆续续坐满了人，有些没抢到座位的百姓，则是远远地站在一边观摩。
陆羽坐下，便忍不住将目光投向了看台第一排的位置。
那里只放了五张座位。
中间一人身着蟒袍，面带威严，想必便是朝廷派来观摩的特使。
左右两边，则是陆天行和莫成。
陆羽仔细瞅了瞅这个不常露面的莫成一眼，只见对方面容端肃，身上透着几分贵气。
似乎感受到侧方窥视的目光，他微微侧目，冲着陆羽颔首微笑。
“这家伙……”
陆羽连忙收回目光，却是暗暗惊叹，此人好强的感知！
且看其仪容有度的样子，若是不了解这些年莫家所为，只怕会以为他是什么和善之人。
过了一会儿，见莫成移开目光后。
陆羽便抬眸看向了五人当中最靠边的两个位置。
其中，陆天行身侧坐着的乃是院长南宫华。
而莫成身边那位，陆羽也有些印象，乃是水炎郡某一豪族的家主。
南宫华也认真打量了陆羽几眼，并未去掩饰目中的赞赏和感激。
这时，却见陆天行缓缓站了起来。
而校场中本是无比杂乱的声音，也随着他这一起身的动作而缓缓停歇。
陆羽也是面色一肃，收回了顾盼的目光。
他知道，父亲要宣布校阅开始了。
果然，像是为了验证他的猜想。
陆天行四下扫了一眼后，暗自运转元力。
下一刻，他那语气沉稳而颇具威严的话音，便传到了校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诸军待命，校阅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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