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婴儿
“你们没有听说过？”白兰琪观察到三人一头雾水。
“听说过，但是据说道路‘虫’的能力是可以吐出坚韧的丝线。”莫里哀诚实地回答，“可是那个人所使用的分明是黏液。”
“吐丝只是初学者的用法，那种丝线其实就是干燥后的黏液而已。每一条道路真正的能力，往往不会像它最初显现出来那么简单。”
“那个地下室里的人又是在为什么而准备的？”
白兰琪露出“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什么都懂的”表情，说：“我不知道啊，不过结合起他们有人可以通过梦境操纵别人，也许他们就是在试图操控那些人吧。那个叫做卢克曼的炼金术士也许就是能力者。”
说完，白兰琪走到了门边：“好啦，就到这里吧，明天我会安排人送你们离开的，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吧，注意会有人来搜逃亡农奴，到时候上去表明一下身份就可以了。”
她拉开门，离开了小屋。
……
琼斯从不安的睡梦中醒来，隐约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怎么会呢……他看窗外天光已经大亮，于是穿好衣服，对着铜镜简单打理了一下头发，就出发前往教堂了。
异样的感觉像是阳光下的残雪，飞快地消融在了这重复过无数次的动作中。
一路上，他首先想起的是莫里哀那三个叛逃的执法员，他第一次在宴会上见到，就已经给过忠告了，没想到他们还是不依不饶，竟然找到丹尼尔主教那里去了，实在是不识抬举。不过绝罚也太无情了一点，依着琼斯自己来看，像莫里哀他们那样的年轻人，只需要好好教育一下就好。
他并不清楚卢克曼他们到底所为何事，他不需要知道也不想知道。
接着，他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带人前往林中的那晚。他带着几个人在林地边缘巡逻，突然有民兵跑来叫他，说是城里教堂那边出事情了。
他带人返回教堂时，已经有诺里斯已经先到了，他已经派人维持着秩序。琼斯挤开管理日常事务的教士们，进入位于地下的第一裁判所，一路上陆续看到好几个认识的人，他们面色苍白，躺在地上，眼睛圆睁着万分惊讶，身体上没有血迹更没有伤口。
他们全都已经死了。
最后琼斯抵达了地下室的最低一层门前，这里原本是禁地，除了主教、所长还有几个高深莫测的灰衣修士外，其他人概不准入。
琼斯停在那里等待着，看来不管是他，还是诺里斯，都已经来晚了一步。
有人袭击了裁判所一庭，趁着大部分人都被送去城外抓人了。
没有等琼斯多想，诺里斯就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脸色难看，脚步匆匆，路过琼斯身边时说：“你带人把这里收拾收拾吧，里面已经不是什么机密了。”
诺里斯径直离开了这儿，后来琼斯知道他是去联系城防军，封锁城墙了。
琼斯走入最底层，即使知道这里已经被检查过，完全安全，阴暗湿冷的空气还是让他打了一个寒颤。
这里空间不大，摆满了水晶制成的奇怪仪器，三个修士倒在地上，死法和外面那些人一样。
房间正中央，是一个上半部破碎的巨大玻璃容器，橙黄色的液体从中渗出，在地面铺成了薄薄的一层液体。
有东西被抢走了，就是这个容器中的东西，正是这个东西让这件地下室成为绝密。
后来他们发现，一庭的死者脖子上都有一个被针刺出的红点，找来医生解剖，他们身体里的血液从那个刺入点开始凝固，形成的血刺摧毁了整个大脑。
这是道路“血”的能力。
根据教士们的描述，当时一个男人拿着徽章，冒充执法员进入了地下室，不久就离开了，直到有人发现不对，他已经离开教堂很久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教士突然一口咬定自己记得那枚徽章的刻字，它属于莫里哀，等到琼斯上门，想要问个清楚的时候，莫里哀带着他的两个朋友直接跑掉了。
如此做贼心虚，教会方面当然将他们三个列为了嫌疑犯，当然，琼斯自己是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
他们三个到底躲到哪里去了呢？琼斯现在负责城内的搜捕工作，寻找当时的闯入者还有莫里哀他们三个，最重要的是要找回那个丢失的秘物。虽然他并不好奇，但是还是不免要知道一些关于那件神秘物品的描述。诺里斯当时只说了一句：“那东西，看起来是一个婴儿。”
婴儿？谁的婴儿？总不能是主教的私生子吧？什么样的婴儿会被封存在教堂的地下室最深处？那里起码在他加入时就已经是一片禁地了，难道这个婴儿不会长大吗？
想着想着，琼斯已经来到了教堂，他并没有下到地下室，反而上楼，找到了主教。现在他需要每天朝丹尼尔主教汇报工作，这已经是第四天了。
走进办公室，琼斯就发现诺里斯也在。
“丹尼尔主教，诺里斯所长，”琼斯挨个问好，“我们三庭的人都审问了一遍，可以确定没有人收留了莫里哀他们三个。”
主教点了点头，说：“这件事情可以放一放，优先寻找那个使用‘血’道路的人。”
“好的，主教，不过这件事情没有什么线索，实在是……”
“好啦，你尽力去做就行了，情况我们当然知道。”诺里斯打断了他，说。
“你先出去吧，尽快去做。”主教也抬抬手。
琼斯退出房间后，诺里斯和主教继续起了之前被打断的对话。
“主教大人，我们还是请求增援吧，这么大的事情，已经不仅仅是我们教会的事务了，”诺里斯恳切地说，“否则会出大乱子的。”
“这种事情如果让圣城知道了，恐怕我们两个都要作为罪人，在某个偏远的修道院渡过剩下的人生了吧？”丹尼尔轻轻将问题抛了回去。
“听说过，但是据说道路‘虫’的能力是可以吐出坚韧的丝线。”莫里哀诚实地回答，“可是那个人所使用的分明是黏液。”
“吐丝只是初学者的用法，那种丝线其实就是干燥后的黏液而已。每一条道路真正的能力，往往不会像它最初显现出来那么简单。”
“那个地下室里的人又是在为什么而准备的？”
白兰琪露出“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什么都懂的”表情，说：“我不知道啊，不过结合起他们有人可以通过梦境操纵别人，也许他们就是在试图操控那些人吧。那个叫做卢克曼的炼金术士也许就是能力者。”
说完，白兰琪走到了门边：“好啦，就到这里吧，明天我会安排人送你们离开的，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吧，注意会有人来搜逃亡农奴，到时候上去表明一下身份就可以了。”
她拉开门，离开了小屋。
……
琼斯从不安的睡梦中醒来，隐约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怎么会呢……他看窗外天光已经大亮，于是穿好衣服，对着铜镜简单打理了一下头发，就出发前往教堂了。
异样的感觉像是阳光下的残雪，飞快地消融在了这重复过无数次的动作中。
一路上，他首先想起的是莫里哀那三个叛逃的执法员，他第一次在宴会上见到，就已经给过忠告了，没想到他们还是不依不饶，竟然找到丹尼尔主教那里去了，实在是不识抬举。不过绝罚也太无情了一点，依着琼斯自己来看，像莫里哀他们那样的年轻人，只需要好好教育一下就好。
他并不清楚卢克曼他们到底所为何事，他不需要知道也不想知道。
接着，他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带人前往林中的那晚。他带着几个人在林地边缘巡逻，突然有民兵跑来叫他，说是城里教堂那边出事情了。
他带人返回教堂时，已经有诺里斯已经先到了，他已经派人维持着秩序。琼斯挤开管理日常事务的教士们，进入位于地下的第一裁判所，一路上陆续看到好几个认识的人，他们面色苍白，躺在地上，眼睛圆睁着万分惊讶，身体上没有血迹更没有伤口。
他们全都已经死了。
最后琼斯抵达了地下室的最低一层门前，这里原本是禁地，除了主教、所长还有几个高深莫测的灰衣修士外，其他人概不准入。
琼斯停在那里等待着，看来不管是他，还是诺里斯，都已经来晚了一步。
有人袭击了裁判所一庭，趁着大部分人都被送去城外抓人了。
没有等琼斯多想，诺里斯就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脸色难看，脚步匆匆，路过琼斯身边时说：“你带人把这里收拾收拾吧，里面已经不是什么机密了。”
诺里斯径直离开了这儿，后来琼斯知道他是去联系城防军，封锁城墙了。
琼斯走入最底层，即使知道这里已经被检查过，完全安全，阴暗湿冷的空气还是让他打了一个寒颤。
这里空间不大，摆满了水晶制成的奇怪仪器，三个修士倒在地上，死法和外面那些人一样。
房间正中央，是一个上半部破碎的巨大玻璃容器，橙黄色的液体从中渗出，在地面铺成了薄薄的一层液体。
有东西被抢走了，就是这个容器中的东西，正是这个东西让这件地下室成为绝密。
后来他们发现，一庭的死者脖子上都有一个被针刺出的红点，找来医生解剖，他们身体里的血液从那个刺入点开始凝固，形成的血刺摧毁了整个大脑。
这是道路“血”的能力。
根据教士们的描述，当时一个男人拿着徽章，冒充执法员进入了地下室，不久就离开了，直到有人发现不对，他已经离开教堂很久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教士突然一口咬定自己记得那枚徽章的刻字，它属于莫里哀，等到琼斯上门，想要问个清楚的时候，莫里哀带着他的两个朋友直接跑掉了。
如此做贼心虚，教会方面当然将他们三个列为了嫌疑犯，当然，琼斯自己是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
他们三个到底躲到哪里去了呢？琼斯现在负责城内的搜捕工作，寻找当时的闯入者还有莫里哀他们三个，最重要的是要找回那个丢失的秘物。虽然他并不好奇，但是还是不免要知道一些关于那件神秘物品的描述。诺里斯当时只说了一句：“那东西，看起来是一个婴儿。”
婴儿？谁的婴儿？总不能是主教的私生子吧？什么样的婴儿会被封存在教堂的地下室最深处？那里起码在他加入时就已经是一片禁地了，难道这个婴儿不会长大吗？
想着想着，琼斯已经来到了教堂，他并没有下到地下室，反而上楼，找到了主教。现在他需要每天朝丹尼尔主教汇报工作，这已经是第四天了。
走进办公室，琼斯就发现诺里斯也在。
“丹尼尔主教，诺里斯所长，”琼斯挨个问好，“我们三庭的人都审问了一遍，可以确定没有人收留了莫里哀他们三个。”
主教点了点头，说：“这件事情可以放一放，优先寻找那个使用‘血’道路的人。”
“好的，主教，不过这件事情没有什么线索，实在是……”
“好啦，你尽力去做就行了，情况我们当然知道。”诺里斯打断了他，说。
“你先出去吧，尽快去做。”主教也抬抬手。
琼斯退出房间后，诺里斯和主教继续起了之前被打断的对话。
“主教大人，我们还是请求增援吧，这么大的事情，已经不仅仅是我们教会的事务了，”诺里斯恳切地说，“否则会出大乱子的。”
“这种事情如果让圣城知道了，恐怕我们两个都要作为罪人，在某个偏远的修道院渡过剩下的人生了吧？”丹尼尔轻轻将问题抛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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