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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白兰琪

    “你是谁?”安娜怀疑地瞪着这个陌生的女人。

    白兰琪看向莫里哀,说:“我和他认识很久了。”

    莫里哀只好指着白兰琪解释道:“之前我不是那个男爵的房子里,目击了他的变异吗?当时她就在场,她是被奥利弗公爵派来监视自己哥哥的女仆。”

    之前莫里哀曾经说过这些事情,所以罗伊斯和安娜很快露出了明白的表情。

    “所以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莫里哀见状,率先问白兰琪。

    “怎么着急干什么?”白兰琪身体后倾靠着墙壁,双手抱胸,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们就不好奇这一系列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公爵派你来的吗?他想要知道什么?关于教会的情报吗?”莫里哀一口气问出去三个问题。

    “不是他派我来的,老实说,我都很久没有见过他了。”白兰琪在第一个问题就止住了。

    “为什么?”

    “因为他不会来墨菲斯附近啊,”白兰琪摊手,“或者说你们城邦这边不会高兴他过来。”

    白兰琪歪歪脑袋,说:“我不是代表别人来的,我现在出现在这儿,只代表我自己。我自己希望来告诉你们一些事情,以及,希望你们可以离开。”

    “离开?”安娜重复了一边这个词。

    “对,我可以让人把你们接走,就混在乔斯林他们抓逃亡农奴的马车上就可以了,虽然城里都戒严了,一般人出城要受很多搜查,但是他们不敢管到公爵的人头上,也许是因为害怕加剧两者间的摩擦,又也许觉得你们不会和公爵方面的人合作上。”

    “但是你可以让他们和我们联系上吗?”

    “稍微有那么一点小小的权力,可以叫乔斯林帮我做事。”

    “为什么?”

    “因为我为奥利弗大人提供了一些可以稳定使用的梦境,比如可以保持清醒状态的‘牙’。”

    “是你让男爵入梦的,当时是你害了我?”莫里哀说出这个他刚刚猜出不久的答案。

    “是的,当时我还以为你活不过来了。”

    “你杀了我的母亲吗?”安娜再次开口了,她身子前倾,朝白兰琪的位置走了一步。

    “不不不,别激动……”白兰琪略退一步,再次表明自己的弱势和没有敌意,“你的母亲不是我杀害的,但是我知道杀害你母亲的凶手是谁,,你至少应该听我说完。”

    “我再听。”安娜听上去冷静了一些。

    “在完成公爵大人以他的弟弟做实验的个人趣味,也就是你在那间老宅里经历的一切以后。”说到这里,白兰琪看向了莫里哀,“公爵还希望可以派一点人,送到墨菲斯城中,稍微恶心一下城里的那些大人物。

    “那个男人就被选中了,他曾经竞争过码头行会会长的位置,但是被议长的手下用不光彩的手段给害了,侥幸才逃了出来,被公爵收容了下来。我还能怎么办呢?只能给他一个梦境,然后看着他被送进了城里。”

    “所以是他……杀害了最初的两个人吗?”莫里哀说。

    “猜对了……一半,其实这位妹妹的母亲就是他杀的,只不过他被别人控制了精神。”

    “被谁?”安娜迫不及待问道。

    “既然既然落魄的奥利弗公爵身边都可以有一个我,那么城里这些大人物身边的人,肯定更加的不得了了呀。”

    “他们有控制别人精神的方法?”

    “不准确,应该是控制别人的梦,所以那个梦中兽化的‘牙’很容易被控制,而我们这些人却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他是谁?”

    “这个你们应该比我清楚。”

    三人相互对视了一下,相互之间心里已经确定了一个名字。白兰琪看着他们的表情,说:“我就希望来了解一些你们都知道了些什么。”

    “你就是想知道这些?”莫里哀示意二人先别说话。

    “告诉我,我每天就可以安排人带你们出城,然后你们可以去寻求奥利弗公爵的庇护,或是远走高飞,墨菲斯城里发生的一切从此和你们没有关系,随便你们。”

    “和我有关系,我不会走的。”安娜率先说道。

    “但是和他们两个关系不大啊。”白兰琪指指剩下的两个人。

    “你的目的呢?或者说,公爵雇佣你的目的是什么?”莫里哀觉得这些事情可以三个人私下再说。

    “这还用说吗?公爵他自己整得大张旗鼓的样子。”白兰琪笑道,“当然是想要……这座城池啊。”

    “你觉得他会赢下这座城池吗?”

    “不知道,不过我现在所做的事情显然是希望能稍微增加一点赢面……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嘛。”

    “你这么肯定我们一定知道些什么?”

    “不然你们的事情闹得那么大?你们去城里几处教会的地面看过吗?”

    “什么?”

    “贴着你们三个人的通缉令,还有丹尼尔大主教签署的绝罚令。”白兰琪玩味地欣赏着三个人的表情。

    绝罚,也就是开除教籍,是一个人作为信徒所能受到的最大惩罚了,从此他永远无权进入教堂祷告,葬礼上也不会有神父的祈祷。

    “看起来你们三个人都不是很在乎。”三个人的反应都不如预期,白兰琪摇摇头。

    按理来说莫里哀应该是最伤心的那个,毕竟他受教会的收养长大,可是他也说不上有多么特殊的感觉,他是一个太过于随遇而安的人,或者说,他尚且没有体会过什么痛苦,所以也不在乎失去了一个安定的身份。

    莫里哀看向另外两人,罗伊斯和安娜都点点头,于是他坦白道:“我们在伊萨克议长的府邸中见到了一个地下室。”

    当下他将之前的所见所闻说了出来,淡化他们三个人的角色,只是说了地下室中的情况。

    “恩……”白兰琪摸摸下巴,说,“你们遇到的那个人,所用的道路应该是‘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