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猜测
“……当时我和他在楼顶对峙，我想跟他说话，劝他下来，可是他完全没有理我，只是嘴里念叨这什么……我没有听清，他是在自言自语……然后我尝试走近一点，他突然双眼翻白，向后一仰就落了下去……”
安娜朝琼斯描述着之前楼顶发生的一切，她已经给莫里哀和罗伊斯说过，这是她第三次重复了。
罗伊斯来到死者坠地处，问莫里哀：“那个人立刻死了吗？什么话都没有说？”
“头着地，直接就去世了。”莫里哀低头指地上的大滩血迹，意识是你不会觉得这还能活下来吧？
死者的身体已经被搬到一旁，盖着麻布。
“和安娜有关吗？”
“周围的许多人都看到了，安娜和他连身体接触都没有，那人就直接跳了下来。”莫里哀顿了一下，说，“他身上也没有‘刃’留下的伤口。”
这时琼斯问完话，带着安娜走了过来，他说：“真是倒霉啊。”
“这个人很关键吗？”
“他是这次聚会的召集者，我们猜测他是一名鲜血教派的成员。这条线我们跟了很久了。”
鲜血教派，这是一个以对于‘血’道路的崇拜为核心的秘教组织。一般认为成组织的秘教活动在大审判的时代就已经被基本肃清。
“你们是怎么发现他们的。”莫里哀指了指盖着麻布的死者。
“有人举报的，说港区有非法的秘教活动。”琼斯回答。
真是……干净利落啊，莫里哀接着问：“就没有别的线索吗？”
“除了他，其他的人都是本地的贫苦居民，他依靠收买的方式联系起了一两个铁杆，然后再召集周围的居民宣传教派的理念。”
“他没有展示什么梦境能力吗？也没有带人入梦？”
“没有，他给参与聚会，听他布道的人直接发钱，不多，但是足以让在这里聚集起那么多人了。他从一个提前准备好的墙洞溜到屋顶的，等我们注意到，他已经跑到你们那边了。”
“嘶——”莫里哀吸气，真是奇怪，过去这类秘传的教派对于加入者都是百般挑剔，往往需要献上大量的钱财才能获得它们的青睐。现在这位却自己倒贴钱要传播秘传的知识，时代变了？
“我看他也是一知半解。”琼斯指向那个死者，“也许他是偶然得到了这些知识，然后出于某种原因，有了把这些知识传递下去的意愿，哦，我明白了”
琼斯竖起一根手指，娓娓道来：“或许他的某个祖先就是鲜血教派的成员，也许还是高层，死在了大审判时期，没有能让这些教义流传下来。到了现在，家族里的某个年轻人，也就是我们的死者，偶然发现了祖先留下的记录，也许还有一笔不小的财富，甚至是通过梦境留下的信息，于是他认为这些教义需要传承下去……”
“有道理啊。”罗伊斯摸着自己的下巴，公允地评价道。
“无论如何，他的这些活动和之前那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一定有着紧密的联系。我先回去审一审被抓的那几个铁杆，你们帮忙，把那个尸体送到一庭来吧。”
琼斯离开后，安娜一鼓脸，说：“凭什么要大老远的给他送去？”
“人家负责的事情，有什么办法？”莫里哀安慰道。
……
时间一晃就到了下午。
“你觉得这件事情和杀害我母亲的凶手有关吗？”安娜问莫里哀。
“哪件事情？”莫里哀装傻道。
“就是今天这起聚会，刚刚跳楼死掉的那个人。”安娜没有表现出什么不耐烦。
“啊，这都还没有定论呢，而且我也不比别人多知道什么啊。”
“我觉得这没有关系。”
两人正坐在一庭等人。罗伊斯跟着琼斯混进了审讯室，去审讯刚刚从集会现场抓回的二十来个人了。安娜也想去，但是被莫里哀拦了下来。
“我在楼顶看到了那个人的眼睛，他看着我，简直就像是，”安娜斟酌了一下，还是说了，“简直就像是在向我求救。”
“为什么这么说？”
“就像是身不由己，想要我去救他，所以我冲了上去，但是他一下子就倒了下去，像是凭空晕了过去。有人害死了他，他不是自杀的，他也没理由自杀，不是吗？”
“确实有很多能力可以做到这一点。”
“你不是说过，大审判以后，这类秘传教派的活动已经很少了吗？我觉得这件事情是障眼法，那个人是被抛出来的，有人想要掩盖些什么。”
莫里哀微微点头，这也是他的第一反应。
正在安娜想要说得更多的时候，罗伊斯回来了。
“里面什么情况，问出什么了吗？”
罗伊斯认真地看了安娜一眼，说：“抓的人大部分是冲着钱来的普通人，有三个人是被那个死者雇佣的，房子也是临时租用的，他们甚至都没有怎么认真听过讲授，对于什么鲜血教派的教义一无所知，只是听死者提过这个名字。”
“那个死者的身份呢？”
“最早的一个，是在不到一个月以前认识他的。他们都猜测他是外乡人，从城外来的，因为他没有什么朋友，除了这些‘教徒’以外，几乎没有什么和其他人联系过了。”
“就这些吗？”
“还有琼斯问出里面有几个人也是进城的农奴，还没有住满一百零一天，获得市民身份。”
“我觉得这是一个障眼法，有人希望抛出这些人，希望可以掩盖什么。”安娜言简意赅，向罗伊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确实，这个‘教团’也太简陋了，而且那个组织者也死得不明不白的。不过是谁有意愿，而且有能力做这些事情呢？”
“你觉得呢？”
“我们回到一开始来梳理一下思路。一开始，有人在墨菲斯港区行凶，死者分别是码头会长的两个下属。从小的方面说，凶手和码头行会有矛盾。往大了说，他敌视整个墨菲斯城。”
罗伊斯抬眼悄悄瞅了安娜一下，接着说，“然后是下一个死者，也就是你的母亲……”
安娜朝琼斯描述着之前楼顶发生的一切，她已经给莫里哀和罗伊斯说过，这是她第三次重复了。
罗伊斯来到死者坠地处，问莫里哀：“那个人立刻死了吗？什么话都没有说？”
“头着地，直接就去世了。”莫里哀低头指地上的大滩血迹，意识是你不会觉得这还能活下来吧？
死者的身体已经被搬到一旁，盖着麻布。
“和安娜有关吗？”
“周围的许多人都看到了，安娜和他连身体接触都没有，那人就直接跳了下来。”莫里哀顿了一下，说，“他身上也没有‘刃’留下的伤口。”
这时琼斯问完话，带着安娜走了过来，他说：“真是倒霉啊。”
“这个人很关键吗？”
“他是这次聚会的召集者，我们猜测他是一名鲜血教派的成员。这条线我们跟了很久了。”
鲜血教派，这是一个以对于‘血’道路的崇拜为核心的秘教组织。一般认为成组织的秘教活动在大审判的时代就已经被基本肃清。
“你们是怎么发现他们的。”莫里哀指了指盖着麻布的死者。
“有人举报的，说港区有非法的秘教活动。”琼斯回答。
真是……干净利落啊，莫里哀接着问：“就没有别的线索吗？”
“除了他，其他的人都是本地的贫苦居民，他依靠收买的方式联系起了一两个铁杆，然后再召集周围的居民宣传教派的理念。”
“他没有展示什么梦境能力吗？也没有带人入梦？”
“没有，他给参与聚会，听他布道的人直接发钱，不多，但是足以让在这里聚集起那么多人了。他从一个提前准备好的墙洞溜到屋顶的，等我们注意到，他已经跑到你们那边了。”
“嘶——”莫里哀吸气，真是奇怪，过去这类秘传的教派对于加入者都是百般挑剔，往往需要献上大量的钱财才能获得它们的青睐。现在这位却自己倒贴钱要传播秘传的知识，时代变了？
“我看他也是一知半解。”琼斯指向那个死者，“也许他是偶然得到了这些知识，然后出于某种原因，有了把这些知识传递下去的意愿，哦，我明白了”
琼斯竖起一根手指，娓娓道来：“或许他的某个祖先就是鲜血教派的成员，也许还是高层，死在了大审判时期，没有能让这些教义流传下来。到了现在，家族里的某个年轻人，也就是我们的死者，偶然发现了祖先留下的记录，也许还有一笔不小的财富，甚至是通过梦境留下的信息，于是他认为这些教义需要传承下去……”
“有道理啊。”罗伊斯摸着自己的下巴，公允地评价道。
“无论如何，他的这些活动和之前那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一定有着紧密的联系。我先回去审一审被抓的那几个铁杆，你们帮忙，把那个尸体送到一庭来吧。”
琼斯离开后，安娜一鼓脸，说：“凭什么要大老远的给他送去？”
“人家负责的事情，有什么办法？”莫里哀安慰道。
……
时间一晃就到了下午。
“你觉得这件事情和杀害我母亲的凶手有关吗？”安娜问莫里哀。
“哪件事情？”莫里哀装傻道。
“就是今天这起聚会，刚刚跳楼死掉的那个人。”安娜没有表现出什么不耐烦。
“啊，这都还没有定论呢，而且我也不比别人多知道什么啊。”
“我觉得这没有关系。”
两人正坐在一庭等人。罗伊斯跟着琼斯混进了审讯室，去审讯刚刚从集会现场抓回的二十来个人了。安娜也想去，但是被莫里哀拦了下来。
“我在楼顶看到了那个人的眼睛，他看着我，简直就像是，”安娜斟酌了一下，还是说了，“简直就像是在向我求救。”
“为什么这么说？”
“就像是身不由己，想要我去救他，所以我冲了上去，但是他一下子就倒了下去，像是凭空晕了过去。有人害死了他，他不是自杀的，他也没理由自杀，不是吗？”
“确实有很多能力可以做到这一点。”
“你不是说过，大审判以后，这类秘传教派的活动已经很少了吗？我觉得这件事情是障眼法，那个人是被抛出来的，有人想要掩盖些什么。”
莫里哀微微点头，这也是他的第一反应。
正在安娜想要说得更多的时候，罗伊斯回来了。
“里面什么情况，问出什么了吗？”
罗伊斯认真地看了安娜一眼，说：“抓的人大部分是冲着钱来的普通人，有三个人是被那个死者雇佣的，房子也是临时租用的，他们甚至都没有怎么认真听过讲授，对于什么鲜血教派的教义一无所知，只是听死者提过这个名字。”
“那个死者的身份呢？”
“最早的一个，是在不到一个月以前认识他的。他们都猜测他是外乡人，从城外来的，因为他没有什么朋友，除了这些‘教徒’以外，几乎没有什么和其他人联系过了。”
“就这些吗？”
“还有琼斯问出里面有几个人也是进城的农奴，还没有住满一百零一天，获得市民身份。”
“我觉得这是一个障眼法，有人希望抛出这些人，希望可以掩盖什么。”安娜言简意赅，向罗伊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确实，这个‘教团’也太简陋了，而且那个组织者也死得不明不白的。不过是谁有意愿，而且有能力做这些事情呢？”
“你觉得呢？”
“我们回到一开始来梳理一下思路。一开始，有人在墨菲斯港区行凶，死者分别是码头会长的两个下属。从小的方面说，凶手和码头行会有矛盾。往大了说，他敌视整个墨菲斯城。”
罗伊斯抬眼悄悄瞅了安娜一下，接着说，“然后是下一个死者，也就是你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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