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穷追
或许是命运使然，安娜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就与她的案子有关。
“你剪短头发了？”罗伊斯问她。
安娜用手捻了一下自己的及耳短发，说：“这样方便一些，我早想剪短了，现在反正也皈依了教会，没法结婚了，干脆就剪短呗。”
“别聊了，做正事呢。”莫里哀打断两人。
今天一早，一庭的人就找上门来，要他们帮忙在港区抓人。港区的地形复杂，小巷繁多，他们要抓的是一个歧教的集会，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到场，所以把三庭的人也叫上了。
莫里哀、罗伊斯和安娜三人任务不重，守住一个巷口，抓住从里面跑出来的人就可以了。
这个时间人都做工去了，留在这片居民区的人不多。三人被布置到此地已经许久，没有见到一点动静。
罗伊斯探头，向聚会的地点看去，那是一栋两层的土房，和周围的棚屋连成了一片，不知道建筑内部有没有通道。他们守着的路口就在房屋的背面。
“看起来很复杂啊，对面会不会有能力者？”
“我们这边十多个能力者呢，而且我们守这么远的路口，要出事也轮不到我们。”
“我还挺激动的。”罗伊斯手里拿着布条包裹的长柄锤，兴奋地比划了一下。
“一会儿你站后面一点。”莫里哀朝安娜说，安娜微微点头。
远远的哐当一声，莫里哀回过头，看到二楼的窗户被打破，一个人直接掉了出来。
“欸，站住！”罗伊斯拖着锤子呼地追了上去。
那人左看右看，唯一的出路已经被人堵住，竟大吼着朝罗伊斯冲来。
罗伊斯举手就是一锤，利用长度优势提前打在他的膝盖上，那人脚一软就跪倒在了地上，抱着腿惨叫了起来。
长柄锤还裹着布条，只是不知道罗伊斯下了多大的能力。
接着马上又有两人跳了下来，他们都看到了罗伊斯刚刚的一锤，吓得不敢上前，和罗伊斯对峙起来。
“让他对付吧。”莫里哀拦住了安娜。
罗伊斯假装扬手，他们两个就向后一跳。几番下来，反而把两人逼回了墙根。终于，其中一个高喊一声：“分开跑！”两个人从罗伊斯两边跑开。
罗伊斯没有犹豫，一锤击中其中一个人的腹部，让他倒在了地上。
另外一个却一下子跑过了罗伊斯的身边。
“我来解决。”莫里哀迎着那人冲了上去，两个人撞到了一起，没几下就双双拧到了地上，最后莫里哀压到他的身上，把他制服了。
这就是他的能力不方便的地方了，这些参与集会的普通人通常罪不至死，自己出刀就是肢体的残疾，所以只能拳打脚踢。
“喂，那里还有一个，在房顶上！”破碎的窗户里又伸出一个脑袋，是一庭的队长琼斯，他指着三人方向喊道。
三个人抬头看去，才发现一个男人不知从哪里爬上了房顶，已经悄悄地跑到比最后面的安娜还远一些的地方。
他一倍发现，撒腿就跑，踩得棚屋并不牢固的房顶咔咔作响。
安娜一下子追了过去。
“哎，等等我啊，”莫里哀也追了上去，跑了两步回头叫罗伊斯看住那个人。
港区的房顶虽然连成了一片，但是高矮不均，有的地方一踩就塌，那人跑得不快，很快安娜就追到了他的脚下。
“你逃不掉的，下来吧，别摔死了！”莫里哀隔着老远叫道。
安娜就在那人脚下，却只能抬头望着没法阻拦，她一咬牙，跳上小棚屋顶，在扒着一个开着的窗户，翻上了房顶。
“不要命了。”莫里哀顺着她的路线，也想爬上去，可是手一扒，才迈上去一只脚，小木棚就塌了。
莫里哀从破损的木料里爬起来，一时连方向都分不清楚。他摇了摇头，看到那个男人和安娜都在屋顶上，才跑出去没多远。
真是要命……他捂着胸口，喘着粗气追了上去。
好在男人和安娜都跑得不快，莫里哀追到他们脚下，一面要安娜小心不要掉下来，一面劝那男人投降。可是男人闷头翻过一个又一个的屋顶，根本不搭话。
一遍跑一遍说话，莫里哀差点没有喘上气来，最后他也只能闭嘴跟着屋顶上的两人。
不一会儿，就到了市场一带，屋顶结束在这片开阔的广场上。男人一脚踏出屋顶，一些砂石被推下了这三层楼的高度，摔在广场上。
他回头，安娜刚好爬上这个屋顶，停在了离他五布远的位置。两个人的衣服都沾满了灰尘。
“别……别过来。”
安娜伸出两只手，张开嘴巴，但是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有想好说什么。
“别过去！”身上灰尘更多的莫里哀在下面说，他左右寻找上楼的途径，发现这座建筑的一楼是一座酒馆。
他一股脑钻了进去，挤过拥挤的吧台，从侧门上楼，不顾酒保的劝阻，打翻了客人的啤酒，踩过醉倒的酒客。
“哪里可以上到楼顶，裁判所办案！”他大声吼着，冲上三楼，但是没有人回答他。他拉开第一扇门，里面一个年幼的学徒正在给啤酒灌水，被他吓得弄洒了一地；他拉开第二扇门，半裸的女子从床客满是毛发的肥胖胸口上爬起，朝他尖叫；他打开第三扇门，那是一道窗户——
一个人从窗外落下。
莫里哀冲过去，胸抵在窗框，将头伸出，看到他们追赶的男人落在广场上，像是干碱掉进油汤，让围观的人群散出一个圈来。
接着他抬头，看到安娜的头小心地伸出楼顶的边缘，一脸的惊讶。
“你剪短头发了？”罗伊斯问她。
安娜用手捻了一下自己的及耳短发，说：“这样方便一些，我早想剪短了，现在反正也皈依了教会，没法结婚了，干脆就剪短呗。”
“别聊了，做正事呢。”莫里哀打断两人。
今天一早，一庭的人就找上门来，要他们帮忙在港区抓人。港区的地形复杂，小巷繁多，他们要抓的是一个歧教的集会，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到场，所以把三庭的人也叫上了。
莫里哀、罗伊斯和安娜三人任务不重，守住一个巷口，抓住从里面跑出来的人就可以了。
这个时间人都做工去了，留在这片居民区的人不多。三人被布置到此地已经许久，没有见到一点动静。
罗伊斯探头，向聚会的地点看去，那是一栋两层的土房，和周围的棚屋连成了一片，不知道建筑内部有没有通道。他们守着的路口就在房屋的背面。
“看起来很复杂啊，对面会不会有能力者？”
“我们这边十多个能力者呢，而且我们守这么远的路口，要出事也轮不到我们。”
“我还挺激动的。”罗伊斯手里拿着布条包裹的长柄锤，兴奋地比划了一下。
“一会儿你站后面一点。”莫里哀朝安娜说，安娜微微点头。
远远的哐当一声，莫里哀回过头，看到二楼的窗户被打破，一个人直接掉了出来。
“欸，站住！”罗伊斯拖着锤子呼地追了上去。
那人左看右看，唯一的出路已经被人堵住，竟大吼着朝罗伊斯冲来。
罗伊斯举手就是一锤，利用长度优势提前打在他的膝盖上，那人脚一软就跪倒在了地上，抱着腿惨叫了起来。
长柄锤还裹着布条，只是不知道罗伊斯下了多大的能力。
接着马上又有两人跳了下来，他们都看到了罗伊斯刚刚的一锤，吓得不敢上前，和罗伊斯对峙起来。
“让他对付吧。”莫里哀拦住了安娜。
罗伊斯假装扬手，他们两个就向后一跳。几番下来，反而把两人逼回了墙根。终于，其中一个高喊一声：“分开跑！”两个人从罗伊斯两边跑开。
罗伊斯没有犹豫，一锤击中其中一个人的腹部，让他倒在了地上。
另外一个却一下子跑过了罗伊斯的身边。
“我来解决。”莫里哀迎着那人冲了上去，两个人撞到了一起，没几下就双双拧到了地上，最后莫里哀压到他的身上，把他制服了。
这就是他的能力不方便的地方了，这些参与集会的普通人通常罪不至死，自己出刀就是肢体的残疾，所以只能拳打脚踢。
“喂，那里还有一个，在房顶上！”破碎的窗户里又伸出一个脑袋，是一庭的队长琼斯，他指着三人方向喊道。
三个人抬头看去，才发现一个男人不知从哪里爬上了房顶，已经悄悄地跑到比最后面的安娜还远一些的地方。
他一倍发现，撒腿就跑，踩得棚屋并不牢固的房顶咔咔作响。
安娜一下子追了过去。
“哎，等等我啊，”莫里哀也追了上去，跑了两步回头叫罗伊斯看住那个人。
港区的房顶虽然连成了一片，但是高矮不均，有的地方一踩就塌，那人跑得不快，很快安娜就追到了他的脚下。
“你逃不掉的，下来吧，别摔死了！”莫里哀隔着老远叫道。
安娜就在那人脚下，却只能抬头望着没法阻拦，她一咬牙，跳上小棚屋顶，在扒着一个开着的窗户，翻上了房顶。
“不要命了。”莫里哀顺着她的路线，也想爬上去，可是手一扒，才迈上去一只脚，小木棚就塌了。
莫里哀从破损的木料里爬起来，一时连方向都分不清楚。他摇了摇头，看到那个男人和安娜都在屋顶上，才跑出去没多远。
真是要命……他捂着胸口，喘着粗气追了上去。
好在男人和安娜都跑得不快，莫里哀追到他们脚下，一面要安娜小心不要掉下来，一面劝那男人投降。可是男人闷头翻过一个又一个的屋顶，根本不搭话。
一遍跑一遍说话，莫里哀差点没有喘上气来，最后他也只能闭嘴跟着屋顶上的两人。
不一会儿，就到了市场一带，屋顶结束在这片开阔的广场上。男人一脚踏出屋顶，一些砂石被推下了这三层楼的高度，摔在广场上。
他回头，安娜刚好爬上这个屋顶，停在了离他五布远的位置。两个人的衣服都沾满了灰尘。
“别……别过来。”
安娜伸出两只手，张开嘴巴，但是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有想好说什么。
“别过去！”身上灰尘更多的莫里哀在下面说，他左右寻找上楼的途径，发现这座建筑的一楼是一座酒馆。
他一股脑钻了进去，挤过拥挤的吧台，从侧门上楼，不顾酒保的劝阻，打翻了客人的啤酒，踩过醉倒的酒客。
“哪里可以上到楼顶，裁判所办案！”他大声吼着，冲上三楼，但是没有人回答他。他拉开第一扇门，里面一个年幼的学徒正在给啤酒灌水，被他吓得弄洒了一地；他拉开第二扇门，半裸的女子从床客满是毛发的肥胖胸口上爬起，朝他尖叫；他打开第三扇门，那是一道窗户——
一个人从窗外落下。
莫里哀冲过去，胸抵在窗框，将头伸出，看到他们追赶的男人落在广场上，像是干碱掉进油汤，让围观的人群散出一个圈来。
接着他抬头，看到安娜的头小心地伸出楼顶的边缘，一脸的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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