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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阴豹图谋龙门栈

    六元堂主诗曰:

    梦怜文忠晶圆子,文忠反怜前世人。

    官府欺人惹众怒,门客奇人又复来。

    龙门客栈自从被阴阳豹子萧天佐带着黑风岭的精干匪徒奇袭,这数月来风平浪静,尽管前时宋文两家惊惧灾祸临近,除宋夫人文夫人陈夫人几个妇孺和脊骨创伤服了金丹伤愈的陈员外心里恐悚外,其余的知情人似乎浑然拿这个祸事不大当回事。

    宋泽和文桂是久历人世间,练达沉稳。而文氏兄弟则是奇功在身,也就是都有侠士风范,否则,你恶人不来如他,他还会热他人那宋泽一心放在文霜身上,没有时间想啥祸事不祸事的,文霜因知不久自己必为宋家妇,也就融的宋德这只‘蜜蜂’三天两头的围着转。只有陈元每天在文龙的屁股后面转来转去的直至练武功习文典。

    要说起来,这样的生活爽爽惬意让人陶醉,撒眼四顾,也是没谁了。

    文忠和几个颇具侠风的鸡鸣狗盗朋友从庄园外聚会了一天,回来吃过了晚饭,到内宅父母住处转了一圈,进了原来师尊青苍散人居住的流溪堂后院,坐到修真养气的练功蒲团上盘腿沉思。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文忠面色红氲,在他的丹田里一股炽热的焰火般的火流激荡盘旋,貌似一条小小的焰火龙,每到了飞升到小腹临近脐门附近,这只小焰火龙一个掉头又突然变成冰冷凝固如霜的颗粒散开,漩涡般的落在丹田深处,瞬息随着文忠修炼的道功之气转散在他全身的经络里。

    他的元灵幻影不停地在丹田里催发气息,那化渗丹田深处的冰霜又聚集成似一条淘气的小焰火龙翻滚着火流激荡盘旋,把个文忠舒适的哼哼的直乐。闭着双目,文忠进入了修道层次的第二层阶段,青苍散人传与他的密卷里,这一层叫做地煞气,在道法仙功幻修境界是处于正邪道功之间的道气功法。修炼至此,或正或邪往往一个不慎就会道途分扬。走上仙魔不同的路途。青苍散人在时,原以为文忠几个徒儿,最快也要三年之后才能修炼到这个层次,若是他守在这里,那么是不会让几个徒儿走火入魔的,可是长时间再次滞留,又误了自己的清修历劫。无奈之下才不惜损耗道力施出大道无上神功炼制了无量救命金丹让他们各自服用。

    几个时辰过去,文忠似乎停止了修炼,气息全无,人与石雕一般。

    真实的文忠魂魄已到了三界开外,浮在云空之中。魂灵的形象就如一个拳头大小的人参娃娃晶莹可爱,他觉得这里自己好像来过,而且上一次来这里穿的衣服奇奇怪怪。他蒙蒙的记得,玩的正兴高采烈,却被一个凶煞天神莫名其妙的对自己施展神功用天雷把自己打碎到了下面的凡界。思维恍惚一点点在清晰,突然他恍悟了,他原来竟是天界蟠桃园的门丁校尉小散仙晶圆子,因私放了妖猴孙悟空进入桃园,把生长了八万四千年的熟蟠桃几乎吃的干净,触犯了天条。

    玉帝因而大怒,本要斩他性命,只因他的舅姥爷是太上老君,玉帝才饶了他一命,只是将他贬下凡界受罚三千年。

    那一世他投胎轮回了数十次,这些记忆早就模糊忘记了。只记得最后一次失去性命去轮回时的名字也叫做文忠。这个不一样的文忠他那个世界里人们活得十分精彩,天空中飞行着长着翅膀的车厢,大海里没有龙王龟相虾兵鱼将,到处是巨大的铁船载着人游荡,陆地上没有骡马的车棚厢壳里面装了许多人奔跑,还有许许多多的人和事,熙熙攘攘的像个大道场,世界很是精彩。

    但是离开了就是离开了,没有惋惜留恋。又意外地穿行到三界浮空里,不想离开,可是雷神来了,又被打下了凡尘,又变成了文忠,又获得了奇遇,又有了神功,这一刻又飘进了三界浮空,这一次还能回的去吗?

    前面的浮云散开,一座玄妙的道观呈现眼前。

    驾着浮云进去,静静的没有一丝声音。只有大殿的台上端坐着太上老君,晶圆子正观看时,作态上的台上老君开口说话了:“你这个孽障,不在凡间好好修炼,又来到这里做甚?快返回去,待历劫完毕道果修成,还你个洞府仙境。”

    晶圆子想了一想说道:“我灵泯不失,却知道你是我的舅姥爷。实话说,我现在这一世却是极好,我有个师尊青苍散人现在已是太乙散仙般的人物。还有个师祖跛足真人,他原是东岳真武大帝成为仙祖飞升时遗下肉身一条腿足,亦是自行修道成散仙,如今渡天劫飞升获大正果,现为仙界正仙。道法神功或许不比您差,所以,您不该不对我照顾与我吗?”

    太上老君撒开天目一看,已是知晓晶圆子的经历,笑了起来道:“也好,你此时与我相见了即是仙缘,你既学了三十六神变之技,我就给你加持一下,以此道法为基础,再赐予你天道神功七十二变。这样你就有了一百零八变身神功技法,再把三十六变里之一,八臂哪咤舞清龙的神功技法和七十二变里之一,九魂真君降神魔的神功技法合二为一,融炼出十七招剑法,名为九魂八臂剑。炼好之后天下无敌。孙儿满意否?”其实你在凡界被俗尘遮蒙了心魂,你那师尊虽是入了道幻之境,正果未成时与功法变幻还有劫待渡啊,真正大道正果圆融之时,哪里还论什么多少变?只需大道之行一变当破万变!只是你现今的道功多变之徒尚须修炼,万变幻一变的大道法功还任重道远啊!”

    晶圆子哈哈大笑:“真人凡人不可不分也,不学法不修道当长寿乎?”遂跪下磕了九个响头,以谢太上老君赐予九魂八魄之恩。晶圆子浑身一抖凌空飞起,施展道法神功直撞三界云壁,竟是穿透了三界云壁自归凡界!

    一缕沉香燃尽,仙界的晶圆子,现在凡界的鹤灵园文府小少爷,青少年奇侠文忠文雨生从梦幻中悠悠醒来。天庭界和三界幻境以及异世平行世界里经历记忆模糊逝去。而道法仙功却深深的烙印在他丹田元魂上。

    走出流溪堂宅院,文忠一时不知该何处去,想起好几天没有见到二哥了,转身向着后园里的流溪湖走去。

    流溪湖水底,一条三尺半的赤色无尾蛟龙静静的盘在胶泥上,每一个来回吞吐的气息却是吞水吐火。闲逸的打了一个滚儿,文蛟自言自语的低喃:‘师尊真是不凡的陆地神仙啊,仅仅只让我和大哥三妹学了神功变技里的十八变,这其中的龙霸江湖一式幻变,竟能让我真的幻变为蛟龙’,眼睛睁大扫视了一下自己的浑身赤鳞的无尾身躯,微有遗憾的又念叨着:‘还是道功浅啊,变不出尾巴来,太难看了,不知大哥和三妹能否变不变的出个全乎的蛟龙肢体来。’

    这文蛟正在自恋自得自怨自艾,听的水面上一声呼唤:“二哥可在下面啊?“听声音是小弟文忠,文蛟懒懒的摇摇身子,心魂一颤,恢复了原身。

    出水后见小弟脸色似有紫光时隐时现,只是小弟必是刚刚修炼过道功,只不知有否收获。文家兄弟包括文家三妹几人亲情甚好,但在文武学艺之事上都有争强好胜的心思。便做出不经意的神态问道:“小弟从哪里过来?今日修炼了吗?”文忠自然知道二哥的心思,很自然的答道:“炼是炼了,和往日竟有异样奇幻,特来见二哥说与知晓。”

    文蛟听了奇幻二字,好奇心起,拉着文忠坐在湖边的六角亭子里,促文忠快点说来。文忠于是把梦幻见太上老君一事道出,只说了听太上老君言‘三十六变,七十二变,这些到了功法大成之境,万变归一变,一变幻万变’。由此有所悟,或许可以不违师尊之戒,把你们三十六变只学了十八变,少了十八变的缺憾,变通一下,我们几个共同演练,虽不可直接释解秘决,但只要能把数变融幻为一变或一变幻解为数变,岂不美哉?

    文忠原本就是天劫小仙晶圆子的元魂灵魄与前身那个文桐被天神雷公雷击融为一体之身,而天神雷公奉玉帝旨意雷击他从三界浮空贬下凡界时,天神雷公法外施恩让他的身上留下了一丝晶圆子的仙气。这文忠的原来肉身文桐与晶圆子的元魂灵魄相融,成就了今时的奇幻少侠文忠。他已是深谙道仙法则。

    所以,他在流溪堂修真房里修炼道家功法时,迷蒙的梦幻中飞临三界浮空,见到太上老君获得了真经道法一事自然不敢轻易泄露。更不敢泄漏自己的前身是天界蟠桃园门丁校尉小仙晶圆子。

    兄弟两个多日不见,相互间自是一通述说,又扯到了绍兴府新来的知府郭宝书,文蛟狠狠的说道:“爹爹为人大善,是我们身为子女的福分。只是这世间的大凶大恶从来不容良善人家平安过日子。要说咱家凭空获取了几百万金银是不义之获,二哥我并不这样看。想那百年的荒废庄园,连房顶墙垣几乎残破的消失,是曾经战乱和屠戮的,荒芜了几十上百年的无主荒废残园。我们在这个荒废破残的地方说是重新修建,实际上是等于在荒野地里新筑一座园子,后园挖池湖时挖的大水坑更是深达数丈之深,那下面竟挖出埋藏金银的暗室,就这迹象,怎能就轻易断定前庄园主人原是良善之家?我们买下的是旧废之地,又是百年前的战乱之地,所遗金银必是前朝人家所留。按大东朝的相关律条,凡购买下房屋土地宅院寨堡庄园者,自地契房契一经立约成立,即为合法。在所买下的范围内一切财物归购买者合法拥有,他人不可干预。国法在此昭示,他郭宝书又何以大言不惭公然称作这是盗贼资产?我等兄弟结交的朋友虽然是江湖上的人居多,却多是侠义英豪。纵有人是不乏小偷小摸鸡鸣狗盗的过错,几乎并无刑牢狱斩之罪,又何以结交匪类之名污泼?这个郭宝书实属奸恶之徒。这些天一想起此事,二哥我就想夜深人静时收了他这一条狗命。”

    文忠听文蛟说道了此处,心里也是愤愤然。此时天色暗黑了下来,二人便往后院的内宅走去。晚饭便摆在了内宅西花厅。文桂夫妇和文蛟文霜文忠各自刚拨了一些菜肴开始吃饭,文龙带了宋德和陈元进了院内,见烛火红旺,满桌的丰盛菜肴,心里欢喜。文龙高声叫道:“慢来慢来,我们三个也还未吃晚饭,正好赶上。文蛟你天天在水里泡着,那盘里的三条鱼你就不要动了,我们三人正好一人吃一条。”全家人闻言,捧着饭碗笑出声来。这一番乐融融景象让文桂夫妇的心情轻松了许多。

    大红灯笼高悬,把整个宅院映得红光流彩,连带着主仆上下个个都是脸上显得湿润华韵,前院和中院里不时传出一些欢声笑语,让庄园透显出一派兴旺景象。而此时的后院,有了些许的异常,内宅里的主上房所有门窗紧紧关闭,主上房的堂厅里却是一片肃然。文桂夫妇和三个儿子还有文龙的徒儿陈元,订了婚约的宋德都在堂厅里围着大园桌而坐,文霜却是搬了一个小软凳子让文桂给指派去把住院门口,没有大事不让家仆人等进入。

    文桂把一盏刚喝了一口的岩茶盏杯放在面前的大圆桌上,微微的皱着眉头看着似有紧张神情的大儿子文龙说道:“何事如此匆忙?”文龙表情严肃地看着父亲呼吸了一口气,对着宋德说:“你来。”,宋德赶紧的把身子向前紧凑了一下,恭敬的看着文桂小声说道:“叔父,在我们来庄园之前,家父刚刚从府衙急匆匆的提前下值回到家,说是下午从五十里外的驿站快马送来了急报文书,内情是扬州府衙急递传与绍兴府的公文。公文显示,江洋大盗马伯虎等十几个恶贼,在扬州府公然作案屠戮了一家富庶盐商;在杀了盐商一家九人之后抢夺了盐商家的无数珠宝后逃出扬州。这盐商家被杀的九个人里除了盐商夫妇和两个小妾,其余五人皆是不到十岁的幼童,且手段极为残忍,死去的人不是被开膛刨腹便是锤裂头颅。作案之后出城门的时候又杀了拦阻他们的扬州府辖下的府兵数名。过后,扬州府的缉捕衙役追踪索影,发现有迹象盗贼逃向了我们绍兴府境内,扬州府便发出了缉捕公文通过驿站急报绍兴府衙,知府郭宝书郭大人接到驿站送来的扬州府衙急递公文,召集了府衙相关人等,下令要连夜开始封查绍兴府城内外及周边临近的县镇堡寨。我爹了解了此事,觉得......”,文桂止住宋德,说道:“德儿不必说了,那郭宝书必将借着这个事由把祸水引向我文府。文桂本是一天到晚温和的面孔,此刻有了一丝丝的沉怒。他低沉的自言自语冷笑道:“呵呵,人不作死,本就不会轻易的死,若是疯狂得去作死...,也罢,那就让他死得灰飞烟灭!”

    文夫人坐在丈夫身边忧虑的侧望着丈夫,一时有点愣了。她已经是有近二十年未见丈夫这一副近乎于江湖草莽般的雄霸之气了。二十年前,她刚嫁与文桂不久,文桂陪她回娘家探望父母,到了家里见到母亲在哭泣不已。文夫人急问下来,才知家里面出了大事,事情起因是离家数十里的一窝水洼贼绑了文夫人弟弟的肉票。文夫人的父亲是个武举人出身,自恃武功高强,不忿的前去救人,结果寡不敌众被强悍的贼匪把她的父亲活活打死。绑匪又传话说,三天不交一千两银子赎人,立刻把她弟弟活活烧死。她的母亲正因丧夫和儿子命在垂危之际而痛哭,她和文桂正好来到。文夫人听到父亲丧命弟弟被绑,她本是武举人的女儿,从小就常常练武,性格强毅,立时顺手从屋内抓起了一把青钢剑就要出门,只是被文桂拦住,文桂说道:“娘子勿急,你且伴着岳母,我出去一下,两个时辰内就能赶回来,那时我与你一起去报仇,把弟弟救回家来。”不等她答话,文桂出门飞身而去。文夫人一时愣住了,自她嫁与文桂后,一直只觉得文桂温润文雅,不像个商人更不似个武人。适才的文桂的做态让她晕蒙,等她反应过来,文桂已是不见了踪影。

    急切的等待间,两个多时辰过去文桂还未归来,文夫人焦急不时张望门外。正烦恼之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只见文桂和另一骑快马一起飞跃而至,另一骑的马上竟是文府的老管家。文夫人竟像是不认识了老管家。

    平日的老管家低头善目,不多说一句话,办事老练处事稳重,是个标准的府宅管理事务的主管模样。此时老管家见了文夫人并不多言,只是站在一旁等待文桂发话。

    文桂并不言语,只是喝了一口水后,文桂从搭载在马匹身侧的鹿皮马囊袋里竟拎出了两只乌黑的狼牙棒。老管家见状也一语不发的从另一马匹的鹿皮马囊里取出了一柄宣花短斧,还有一根铁链钩镰枪短枪。文桂这才说道:“娘子,咱们赶紧去约定赎人的地方,四五十里的路途一个时辰就能赶到,让下人快去把你家马厩那四匹黑马前来,我们去去就回。”为何要牵四匹?自是还要让文夫人弟弟回来时坐一匹。

    一路上狂奔不已,到了匪巢附近,按附近在匪巢安排的一个贼匪眼线人领路下,文桂三人到了贼匪洼巢,在场的贼匪有五个人,始一见面,文桂此时竟似是换了一个人,几乎让文夫人惊呆了,只见文桂不待匪徒张开口说话,飞身从马上飞跃而起,双手所持的一对乌黑的狼牙棒暴风般砸向当面刚要说话的那个匪徒脑门,一个措手不及,只见惊愕的匪徒那一颗冬瓜似的光头脑壳崩塌碎裂,脑浆血浆红白浑浊纷飞四处,文桂不待其他贼匪有所动作,回首一狼牙棒扫飞了侧旁一个黑壮的莽汉,紧接着文桂后面进来的老管家左手甩出铁链钩镰枪短枪,刺进了持刀迎击来的贼匪咽喉,右手挥舞,青紫发黑的这柄宣花板斧竟将另一个袭击他的贼匪从左肩斜劈而下将人斜劈为两段。老管家扭头一看,文桂手中的一双乌黑的狼牙棒挥舞的只见两团光影,从光影中跌飞出来的确是两条近乎于碎烂的贼匪尸体。而就在此刻,文夫人才刚刚下的马来。

    五名贼匪连文桂的脸还没有看清,瞬间就成了死人。这几间茅棚不大,从茅棚里面另一间茅棚屋角落里,找到文府夫人的被绑弟弟,他除了两耳被绑匪削掉立威,并无它伤。

    搜了一下,在文夫人弟弟指认下,找到了文桂的岳父尸体,文夫人见了,呜呜地哭起来。文桂也不相劝,急急促大家离开。经历了这一场匪口里夺人之战,文夫人此刻才是知晓,自己的丈夫竟也是个奇男子。

    文夫人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安静的不语。

    而和文夫人一样,文桂一旁的儿子们和宋德也都诧异看着文老爷,心道‘这还是那个一向是温润华韵的大善人一样的父亲,叔父吗?’。

    夜,人已散去。文忠正欲休息时,园门守夜家丁来报,有人来访小少爷文忠。来到园门处,见到来人,原来是以前在龙门典当货客栈天天和文忠一起厮混的文家食客,善于金石印玺的落魄文匠魏平,江湖上有个美誉绰号‘玉石小鲁班’。

    文忠见是故人来,心内欢喜,提起精神带着‘玉石小鲁班’魏平,涣散的来到自己的住处,坐下后文忠说道:“,此时半夜了且莫饮酒,喝茶吧。正好今日我大哥文龙也在园内住下了,明天我们再一起饮酒吧。”魏平摆了摆手说道“喝酒是小事,我来此时要与你说个消息,一个我前几年识得相交的同行朋友,名叫做林正昌,他也是善于制印,精细堪称神技。尤其是模仿他人印章真假莫辨。几个时辰前与我在府城里偶遇,才知他半月经人推荐来到这绍兴府,进了新任知府郭宝书的府宅,郭宝书此人极好墨卷画笔帛,这个林正昌便被郭宝书所聘为文笔管家,在郭宝书处理府宅平日里的书房事务。这也本不关我的是,只是饮酒过半时,我提起文家的四海豪侠风范,他却是发笑,说是‘纵有泼天的富贵,冲天的豪气,不闻杀人的知府,破家的县令么?’,我听到此话,细问下去下午,他却似觉说漏了嘴,说了不该说的话,警觉起来不再言语,把话扯开了去。

    我吃完饭回到住处,总觉得他那话里貌似指向了文府,我想了一想这其中的不妥处,放心不下,便前来寻你一说。别是这郭知府有针对文府的恶意?”

    第二天,果然绍兴知府郭宝书亲自带着府衙的随从和捕役人等来到鹤灵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