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腻歪
林依使个眼色拎起包撤了，交接任务圆满完成，终于可以好好跟Neo过二人世界去，天知道这段日子她憋的有多辛苦。
时间仿佛按下暂停键，周遭一切被自动屏蔽。也不知在一起抱了多久，陈念终于缓过神来。稍稍推开他点距离，仰起头；她的睫毛还湿着，亮晶晶的眼眸忽闪忽闪，仔细端详着许久不见的脸。
他看上去没什么变化，或许清瘦了一些。蒋律低着头，眼神依旧明亮，笑着问，“想我了吗？”
“你想我么？”带着鼻音的撒娇听起来更惹人疼。
蒋律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再把她的后脑往身上贴了贴，“想啊，怎么不想，你又不准我常联系你；迟早被你逼疯。”
“那不是联系多了怕忘不了你么？”
“所以现在还要忘了我么？”说着狠狠捏了下她的脸颊。
“事实证明，不管联系不联系，我都忘不了你。”
也许是酒意作祟，或是情之所至，肉麻的情话张口就来，陈念竟不觉害羞。她曾经有无数次的后悔，后悔自己在分别的时候没有更直白明晃晃的表达自己的爱意。
也是在分开后这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分分秒秒里，她渐渐领悟到：喜欢一个人，就要大大方方让他知道。哪怕被拒绝，哪怕不能在一起；这份喜欢也会在对方某个人生暗淡的时刻变成一束光，一个火把，照亮他那段昏暗的日子，让他知道自己曾被世界温柔的爱过。
在那些被面试折腾的死去活来不断自我否定的日子里，在那些被同事欺负新人甩锅指责的时候，在被Alex恶心到怀疑人生的每时每刻；她总会想到蒋律，想到他们在十七哩海度过的那个夜晚，那是一剂良药，轻轻柔柔地抚慰她。告诉她哪怕生活再糟糕，她仍然值得被爱；哪怕一直被打败，总有些人她不愿辜负。
喧闹和欢呼充盈在耳畔，热闹的尽头是两个紧紧拥在一起不多言语的年轻人；他们的热烈化在抱紧的双臂里，融在互视的眼眸中。
蒋律吻了一下她的头顶，凑到她耳边，再响的音乐都覆盖不了他口中简单几个字的力量，“陈念！要不要做我女朋友？”
这一次，没有冗长的赘述，复杂的铺垫，解题般的列举各种现实问题；也没有纠结踟躇，对现实的无可奈何。只是简简单单一个问句，问要不要和他在一起。
陈念毫不犹豫点点头，这一年半的分离已经是对这段感情最好的证明，还有什么是两个人在一起之后不能解决的？
“很高兴你来了。”
“很高兴我还在。”
蒋律的头渐渐低了下来，轻轻触到那朝思暮想的唇；温柔忘我，炽热缠绵。未说出口的思念被淹没在这个满是情意的深吻里。
旁边人鼓着掌哟哟的起着哄，把沉浸其中的陈念一下惊醒；羞的把脸埋在蒋律怀里不肯见人。蒋律大方的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对着他们说，“mygirlfriendisshy”
“走么？还是再喝几杯？”气息萦绕在耳边，温度从耳传递到脖子，说什么都像是情话。
“走吧，大家都看着的。”陈念的脸愈发的红，把头埋的更深。
“怕什么。”说着拉紧了她的手，“裙子很好看。”
陈念想到出门前骂骂咧咧懒得捯饬的场景，心里对林依说了声谢谢。
这样的月夜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车后座的两个人继续纠缠在一起，动情的接吻。
若有若无的酒精味撩人心弦，侵蚀人残余的理智，勾着人心底的欲望；呼吸急促，陈念整个人瘫软在蒋律的手臂里，像是被禁锢住一般，无处可逃，她也不想逃。
动情的吻被接二连三的手机震动声打扰。陈念以为是夏女士老陈查岗，没想全是林依那家伙发来的信息。
“包里给你备了一盒东西！”
“不用谢我！”
“你爸妈那边我帮你打掩护！”
“圣诞快乐！”
陈念秒懂，羞得赶忙锁上屏将手机扔一旁，生怕被蒋律看了去。
放下车窗，外面的潮热与车内的凉气融合在一起，温度的变化让人逐渐回到现实中来。陈念紧紧挽着蒋律的胳膊，靠在他的肩膀上。仍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是过度幸福带来的的眩晕和刺激。
口中喃喃的话语毫无逻辑，全无章法；只要有人说就有人回应，证实幸福的真实性。
蒋律抽出胳膊，将她环抱在怀里，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捏捏她脸颊或耳垂。说说笑笑，心里空缺已久的部分被彼此填满。
路不算短，也不算崎岖；日月兼程，步履匆匆，好在他赶到了。
回美国之后，他一方面紧锣密鼓的找高层谈话，一方面在就业市场寻觅合适的就业机会。老家伙们倒也算通情达理，承诺他如果两年之内能保住手上客户并额外给部门带来30%的收益，他想去月球都可以。
道理浅显易懂，谈判得有资本。
市场上适合他的职位并不多，老实说一路披荆斩棘做到合伙人这个层面，从打工人翻身资本家，没几个人愿意轻易挪窝。
一个萝卜一个坑，多少人眼馋却被死卡在高级经理这个级别上望洋兴叹。蒋律谈不上对公司有多不舍，只是从职业发展角度来说，如果等不到对等的橄榄枝，全盘放弃实在有点过于可惜。
说到底人脉，资源都靠多年的积累；熟悉的场子更方便大展身手，他未必不能赢。
30%的增幅谈不上狮子大开口，但也不是简简单单靠啃老本就能完成的任务；新的服务项目和产业线的加持必不可少。
硅谷的新兴产业多，小型创业公司层出不穷，大部分申请完IPO之后就会坐等被某个大鳄捡走。
蒋律索性以当下几个最火的产业为出发点，对目前最吸引眼球的业内新星进行最客观详尽的市场分析调查。新星通常规模小，但嗅觉敏锐，如果能找对方向和大牌公司合作说不定能打开新的格局。
再从手上的老客户下手，帮他们出谋划策未来发展方向；这些大牌公司多经营的是黄昏产业，前景谈不上多广阔，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守着过去的成就混吃等死完全不成问题。但也没人会拒绝冲破桎梏打开局面的可能性。
新旧技术的碰撞总能带来异样的火花。几番交涉引荐下来，老客户对他甚为满意不说，甚至还帮他挖了几个新客户来。
这中间再加上Frank的牵线搭桥，让他早一步把业务扩展到了国内。
就这么一步一步，朝着他爱的人方向走。
工作的困境解决了，还有陈念的。
不能给她无谓的期待和希望，他不得不抑制住自己无数次想要拨下电话的冲动。
在听说她被面试打击的夜不能寐的时候，毕业典礼上因为他喝的嚎啕大醉的时候，被无耻上司性骚扰的时候；再多靠电话和短信传递的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
每每按完发送键，看到陈念云淡风轻的回复，都忍不住一阵心疼。想买张机票飞回去，在她身边陪着，抱抱她。
最后在得知她初中喜欢的男生一直陪在她身边，还表了白。蒋律再也坐不住了，在林依的帮忙下筹划了这次重逢，怕再等下去就要收到陈念的结婚请柬了。
陈念被他逗得噗嗤一笑，“我拒绝他了呀，真的。”
蒋律搂紧了她一些，“我知道，但还是害怕。”
“毕竟朝夕相处陪在你身边的人是他。”
“林依怎么回事，居然和你串通把我瞒的严严实实。”陈念这下终于反应过来，不得不说今晚她的反射弧长的可怕。
“你从美国回去之后，我一直从Cindy那边断断续续听到你的事情。只是有一天，林依突然找到我，问我到底怎么想。”
“我跟她说，我会努力，可不能在没有把握的时候给你无谓的希望羁绊住你。”
“没想到，她居然答应做我眼线。”蒋律得意地笑了一下。
陈念想起她从美国回来之后不久的一晚，站在林依楼下抱着她嚎啕大哭。那段时间她把自己都哭的有点恶心，白天无论再怎么佯装阳光开朗，待夜幕降临，她还是会被心底积压的负面情绪狠狠撕下面罩，瞬间破防。
而这些难过和无助只有林依能懂。
想起往事，不由得又有些伤感和委屈，“是啊，她心疼我。”
“我也心疼你，对不起。林依跟我说Alex的事情时，我真想狠狠地揍他。甚至准备请假买机票飞回来见你。林依劝住了我，她说我负责安排未来，她负责安抚你。她说知道你还在等我，让我再努把力。”
“不说这些了，都过去了。”心里涌起的暖意是爱人和朋友同时给予的，她很知足。
“你待会有什么安排？”他问道。
陈念搂着他腰的手又紧了紧，无比贪恋他的气息和身上的味道，以及此刻的踏实和幸福感。来的过于突然，生怕一不留神又会消失不见。
“反正我不要跟你分开。”
“不分开。”
两人正腻歪着，林依的电话又来了，“大姐我对不起你，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我和Neo的车钥匙刚刚好像也塞你包里了。”
陈念拿起一旁的包，那盒东西赫然出现在眼前，慌得合起。一阵乱摸，的确有一个车钥匙。好在蒋律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切，她稍稍松口气。
“在的。”
“能给我送来么，大厅等你哦，爱你。”匆忙挂了电话，不给陈念任何责备的机会。
“你们就不能打车么？”陈念话还没说出口，只听到一阵嘟嘟嘟挂断的声音。
“先回酒店一趟吧，林依的车钥匙落我这了。”说这话时脑海中总浮现包里的东西和林依的短信，听起来动机怎么都不够纯粹。
“行，走吧。”
在这一年平安夜的晚上；陈念和蒋律，林依和Neo，终于以两对情侣的身份相见。
两个小姑娘喜极而泣，抱在一起说着只有她们才听得懂的暗语，全然不顾酒店大堂人来人往的眼神，这一路的艰辛历程彼此皆是见证。
身旁的两个男人宠溺地看着自己的姑娘又哭又笑，不想上前打扰却也满脸无奈，只能互相瞥一眼耸耸肩摇摇头，由着她们吧。
大好的夜晚总不能浪费在感叹人生上，林依把陈念推到蒋律怀里，“春宵一刻值千金。哦，我说的是和Neo。”边说边甩着手上的车钥匙，跑了。
时间仿佛按下暂停键，周遭一切被自动屏蔽。也不知在一起抱了多久，陈念终于缓过神来。稍稍推开他点距离，仰起头；她的睫毛还湿着，亮晶晶的眼眸忽闪忽闪，仔细端详着许久不见的脸。
他看上去没什么变化，或许清瘦了一些。蒋律低着头，眼神依旧明亮，笑着问，“想我了吗？”
“你想我么？”带着鼻音的撒娇听起来更惹人疼。
蒋律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再把她的后脑往身上贴了贴，“想啊，怎么不想，你又不准我常联系你；迟早被你逼疯。”
“那不是联系多了怕忘不了你么？”
“所以现在还要忘了我么？”说着狠狠捏了下她的脸颊。
“事实证明，不管联系不联系，我都忘不了你。”
也许是酒意作祟，或是情之所至，肉麻的情话张口就来，陈念竟不觉害羞。她曾经有无数次的后悔，后悔自己在分别的时候没有更直白明晃晃的表达自己的爱意。
也是在分开后这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分分秒秒里，她渐渐领悟到：喜欢一个人，就要大大方方让他知道。哪怕被拒绝，哪怕不能在一起；这份喜欢也会在对方某个人生暗淡的时刻变成一束光，一个火把，照亮他那段昏暗的日子，让他知道自己曾被世界温柔的爱过。
在那些被面试折腾的死去活来不断自我否定的日子里，在那些被同事欺负新人甩锅指责的时候，在被Alex恶心到怀疑人生的每时每刻；她总会想到蒋律，想到他们在十七哩海度过的那个夜晚，那是一剂良药，轻轻柔柔地抚慰她。告诉她哪怕生活再糟糕，她仍然值得被爱；哪怕一直被打败，总有些人她不愿辜负。
喧闹和欢呼充盈在耳畔，热闹的尽头是两个紧紧拥在一起不多言语的年轻人；他们的热烈化在抱紧的双臂里，融在互视的眼眸中。
蒋律吻了一下她的头顶，凑到她耳边，再响的音乐都覆盖不了他口中简单几个字的力量，“陈念！要不要做我女朋友？”
这一次，没有冗长的赘述，复杂的铺垫，解题般的列举各种现实问题；也没有纠结踟躇，对现实的无可奈何。只是简简单单一个问句，问要不要和他在一起。
陈念毫不犹豫点点头，这一年半的分离已经是对这段感情最好的证明，还有什么是两个人在一起之后不能解决的？
“很高兴你来了。”
“很高兴我还在。”
蒋律的头渐渐低了下来，轻轻触到那朝思暮想的唇；温柔忘我，炽热缠绵。未说出口的思念被淹没在这个满是情意的深吻里。
旁边人鼓着掌哟哟的起着哄，把沉浸其中的陈念一下惊醒；羞的把脸埋在蒋律怀里不肯见人。蒋律大方的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对着他们说，“mygirlfriendisshy”
“走么？还是再喝几杯？”气息萦绕在耳边，温度从耳传递到脖子，说什么都像是情话。
“走吧，大家都看着的。”陈念的脸愈发的红，把头埋的更深。
“怕什么。”说着拉紧了她的手，“裙子很好看。”
陈念想到出门前骂骂咧咧懒得捯饬的场景，心里对林依说了声谢谢。
这样的月夜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车后座的两个人继续纠缠在一起，动情的接吻。
若有若无的酒精味撩人心弦，侵蚀人残余的理智，勾着人心底的欲望；呼吸急促，陈念整个人瘫软在蒋律的手臂里，像是被禁锢住一般，无处可逃，她也不想逃。
动情的吻被接二连三的手机震动声打扰。陈念以为是夏女士老陈查岗，没想全是林依那家伙发来的信息。
“包里给你备了一盒东西！”
“不用谢我！”
“你爸妈那边我帮你打掩护！”
“圣诞快乐！”
陈念秒懂，羞得赶忙锁上屏将手机扔一旁，生怕被蒋律看了去。
放下车窗，外面的潮热与车内的凉气融合在一起，温度的变化让人逐渐回到现实中来。陈念紧紧挽着蒋律的胳膊，靠在他的肩膀上。仍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是过度幸福带来的的眩晕和刺激。
口中喃喃的话语毫无逻辑，全无章法；只要有人说就有人回应，证实幸福的真实性。
蒋律抽出胳膊，将她环抱在怀里，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捏捏她脸颊或耳垂。说说笑笑，心里空缺已久的部分被彼此填满。
路不算短，也不算崎岖；日月兼程，步履匆匆，好在他赶到了。
回美国之后，他一方面紧锣密鼓的找高层谈话，一方面在就业市场寻觅合适的就业机会。老家伙们倒也算通情达理，承诺他如果两年之内能保住手上客户并额外给部门带来30%的收益，他想去月球都可以。
道理浅显易懂，谈判得有资本。
市场上适合他的职位并不多，老实说一路披荆斩棘做到合伙人这个层面，从打工人翻身资本家，没几个人愿意轻易挪窝。
一个萝卜一个坑，多少人眼馋却被死卡在高级经理这个级别上望洋兴叹。蒋律谈不上对公司有多不舍，只是从职业发展角度来说，如果等不到对等的橄榄枝，全盘放弃实在有点过于可惜。
说到底人脉，资源都靠多年的积累；熟悉的场子更方便大展身手，他未必不能赢。
30%的增幅谈不上狮子大开口，但也不是简简单单靠啃老本就能完成的任务；新的服务项目和产业线的加持必不可少。
硅谷的新兴产业多，小型创业公司层出不穷，大部分申请完IPO之后就会坐等被某个大鳄捡走。
蒋律索性以当下几个最火的产业为出发点，对目前最吸引眼球的业内新星进行最客观详尽的市场分析调查。新星通常规模小，但嗅觉敏锐，如果能找对方向和大牌公司合作说不定能打开新的格局。
再从手上的老客户下手，帮他们出谋划策未来发展方向；这些大牌公司多经营的是黄昏产业，前景谈不上多广阔，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守着过去的成就混吃等死完全不成问题。但也没人会拒绝冲破桎梏打开局面的可能性。
新旧技术的碰撞总能带来异样的火花。几番交涉引荐下来，老客户对他甚为满意不说，甚至还帮他挖了几个新客户来。
这中间再加上Frank的牵线搭桥，让他早一步把业务扩展到了国内。
就这么一步一步，朝着他爱的人方向走。
工作的困境解决了，还有陈念的。
不能给她无谓的期待和希望，他不得不抑制住自己无数次想要拨下电话的冲动。
在听说她被面试打击的夜不能寐的时候，毕业典礼上因为他喝的嚎啕大醉的时候，被无耻上司性骚扰的时候；再多靠电话和短信传递的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
每每按完发送键，看到陈念云淡风轻的回复，都忍不住一阵心疼。想买张机票飞回去，在她身边陪着，抱抱她。
最后在得知她初中喜欢的男生一直陪在她身边，还表了白。蒋律再也坐不住了，在林依的帮忙下筹划了这次重逢，怕再等下去就要收到陈念的结婚请柬了。
陈念被他逗得噗嗤一笑，“我拒绝他了呀，真的。”
蒋律搂紧了她一些，“我知道，但还是害怕。”
“毕竟朝夕相处陪在你身边的人是他。”
“林依怎么回事，居然和你串通把我瞒的严严实实。”陈念这下终于反应过来，不得不说今晚她的反射弧长的可怕。
“你从美国回去之后，我一直从Cindy那边断断续续听到你的事情。只是有一天，林依突然找到我，问我到底怎么想。”
“我跟她说，我会努力，可不能在没有把握的时候给你无谓的希望羁绊住你。”
“没想到，她居然答应做我眼线。”蒋律得意地笑了一下。
陈念想起她从美国回来之后不久的一晚，站在林依楼下抱着她嚎啕大哭。那段时间她把自己都哭的有点恶心，白天无论再怎么佯装阳光开朗，待夜幕降临，她还是会被心底积压的负面情绪狠狠撕下面罩，瞬间破防。
而这些难过和无助只有林依能懂。
想起往事，不由得又有些伤感和委屈，“是啊，她心疼我。”
“我也心疼你，对不起。林依跟我说Alex的事情时，我真想狠狠地揍他。甚至准备请假买机票飞回来见你。林依劝住了我，她说我负责安排未来，她负责安抚你。她说知道你还在等我，让我再努把力。”
“不说这些了，都过去了。”心里涌起的暖意是爱人和朋友同时给予的，她很知足。
“你待会有什么安排？”他问道。
陈念搂着他腰的手又紧了紧，无比贪恋他的气息和身上的味道，以及此刻的踏实和幸福感。来的过于突然，生怕一不留神又会消失不见。
“反正我不要跟你分开。”
“不分开。”
两人正腻歪着，林依的电话又来了，“大姐我对不起你，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我和Neo的车钥匙刚刚好像也塞你包里了。”
陈念拿起一旁的包，那盒东西赫然出现在眼前，慌得合起。一阵乱摸，的确有一个车钥匙。好在蒋律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切，她稍稍松口气。
“在的。”
“能给我送来么，大厅等你哦，爱你。”匆忙挂了电话，不给陈念任何责备的机会。
“你们就不能打车么？”陈念话还没说出口，只听到一阵嘟嘟嘟挂断的声音。
“先回酒店一趟吧，林依的车钥匙落我这了。”说这话时脑海中总浮现包里的东西和林依的短信，听起来动机怎么都不够纯粹。
“行，走吧。”
在这一年平安夜的晚上；陈念和蒋律，林依和Neo，终于以两对情侣的身份相见。
两个小姑娘喜极而泣，抱在一起说着只有她们才听得懂的暗语，全然不顾酒店大堂人来人往的眼神，这一路的艰辛历程彼此皆是见证。
身旁的两个男人宠溺地看着自己的姑娘又哭又笑，不想上前打扰却也满脸无奈，只能互相瞥一眼耸耸肩摇摇头，由着她们吧。
大好的夜晚总不能浪费在感叹人生上，林依把陈念推到蒋律怀里，“春宵一刻值千金。哦，我说的是和Neo。”边说边甩着手上的车钥匙，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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