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街灯晚餐
酒店大堂正中摆放着一棵巨大的圣诞树，苍绿挂彩，灯带闪耀，和挑高的木顶相得益彰。
红绿摆件，琉璃灯光，雀跃欢快的圣诞歌曲，止不住的嘴角上扬；无需细品，轻轻呼吸都能闻到空气里洋溢着的幸福的味道。
被撇下的两人突觉无处可去，又不想分开。陈念几次三番想问要不去房间坐坐，又觉害臊张不开口，索性就这么抱着不放。
“就这么抱一夜？”蒋律看穿她的小纠结，故意逗她。
“那我们去哪？”
“去行政酒廊坐会？”
点上两杯酒，露台外的海和夜色纠缠不清，难分彼此。两人懒散地倚靠在沙发上，低声细语。说话的内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管说什么总有回应。
如细水长流，碧海无波。
刚才在酒吧多少有点借酒消愁的意味，眼下内心的烦闷一扫而光，酒喝的不急不躁，一小口一小口的抿。或许是许久没喝这么多酒，混合下去有点上头；又或许是一时间美梦成真被幸福冲昏头脑；她把头搭在蒋律肩膀上，竟渐渐有些昏沉。
蒋律察觉出怀里的人回应越来越含糊，轻轻捏捏她的脸，“困了？房卡呢？送你上去。”
好在意识尚且清醒，陈念从包里摸出房卡，两手挽着他的脖子，“我走不动，要抱抱。”
蒋律笑笑，一把横抱将她抱起。电梯逼仄的空间下，两个人眼眸不经意对在一起，呼吸交缠混合着酒精的味道。气氛旖旎，陈念脸红到耳根，慌忙将头埋下假寐，耳边只剩砰砰砰心跳声，分不清到底是谁的。
漫长安静的过道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蒋律一口气走到房间，轻轻把她放到床上。陈念这会闭着眼睛呼吸声渐沉，脸颊依然红扑扑的，像是睡着了；他轻捋她眉间的发梢，轻轻在脸颊落下一吻；准备慢慢直起身。
陈念睁开眼，环抱他脖子双臂故意将人再拉近几分；狡黠一笑，吻了上去。两人唇贴着唇，眼神迷离，空气中突然写满了情/欲。
这个吻的名字叫占有。单刀直入的霸道，由不得人喘息的急促，浑身一阵酥麻，只叫人沉溺其中无法自拔。情到深处，对爱的表达方式也回归原始。
耳边是呢喃细语，手从上而下的游离。激情而热烈，都想把自己融化在对方的身体里。最动情时，陈念盯着对方的眼睛，用手拂去他额头的汗珠，一字一字说出“我爱你。”得到的回应凶猛又激烈，以及那声声“我也爱你。”
这一夜过得绵长又深情，直到天快亮两个人才紧紧相拥在一起，沉沉的睡去。这一觉两个人都睡得无比踏实，踏实到持续不断的电话声终于把二人闹醒。
陈念迷糊着看了眼手机，已近正午，满屏的未接信息未接电话。
夏女士：念念啊，你回房间了么？
夏女士：你起了吗？
夏女士：蒋律跟你在一起么？
夏女士：人呢？？？
夏女士：发来定位信息，醒了来这。（生气脸）
林依：睡了？
林依：睡了！谢谢我的礼物吧（得意脸）
一旁的蒋律早已坐起给彭女士回着电话，赤/裸的上半身引得陈念眼光不自觉往下；勾的她脑海中不断浮现昨晚的一幕幕；面红耳赤起来，赶忙用被子遮住脸。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只听见蒋律嗯了几声，最后说，“好，我们一会就起床出门。”
被窝里的陈念：我们？起床？
挂了电话的蒋律掀开被子，被窝里是震惊羞红的脸，没忍住笑出声；弯下腰在她额头亲了一下，“起床吧，见家长去。”
？？？
这可不在她的计划之内，“非要现在么？我爸妈也在等我呢。”
“嗯，他们四个人在一起等着的。”
“啊？？？？”陈念猛的坐起，已然慌神，跳下床将地上散落的衣服胡乱扔到行李箱，再翻出干净地套在身上。边洗漱边喊着，“蒋律！你得给我解释清楚！！！”
蒋律这才意识到昨晚还没来得及把两家的渊源告诉陈念；准确来说他也没有弄得很明白。只知道四个人现在正凑在一起等着他俩的详细汇报呢！
开车的功夫才得空三言两语说了个大概，得知这一巧合的陈念一时之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你知道么，我妈跟我提过几次，有个认识很多年在美国的朋友，儿子优秀还帅，问我要不要见见。”
“巧了，我妈也问过。”
“你怎么回的？”两个人异口同声。
蒋律手指敲打着方向盘，忍着笑，“我说没兴趣。”
陈念哼了一声，“巧了，我也这么说的。”说完赌气地扭过头去看向窗外。过了几秒，又转过头来，“你为什么对我没兴趣？”
蒋律满头是汗，“？？？”
“因为那会已经认识你了。”
是想要的满分答案，陈念满意的扬起嘴角，哼着歌。
蒋律笑着拉起她的手，“早知道我们两家认识，就定娃娃亲啊，还折腾个什么劲。”
陈念抽出手打了一下他的手背，“好好开车，还娃娃亲，你想得美。”
车上放的歌单依旧是陈念的私人分享，那些无数个辗转反侧的夜晚，当她盯着蒋律的头像发呆时，会把当下听的歌分享到仅他可见的朋友圈里。
如果有不能言语的思绪，那么就放在歌里，融在曲中。
放到卫兰的“街灯晚餐”时，身边的人竟然跟着唱了出来。
“谁活着未靠感觉做人才可悲，陪你到处吃街灯晚餐极欢喜。”
蒋律说他后来又去香港出过一次差，虽只是短作停留，行程颇为紧张，却不忘抽出时间去那家牛腩面馆尝尝。只是那顿饭吃的他极为落寞，索然无味，甚至罕见的没有吃完。
店里白雾缭绕，他想到那个夜晚，对面的女孩大快朵颐的嗦着面，嘴里直呼“好吃好吃下次还来”。分开的痛觉是迟钝而缓慢的，会在不同的场合不同的时机不动声色地刺他一下，扎他一刀；也是从那天他才知道，陈念已是他生活里不能缺失的那一部分；有她陪伴的街灯晚餐才有滋味。
饭桌上的四位家长神情难以揣测。两位女士貌似在强忍八卦的冲动努力做着表情管理；蒋爸爸则一副慢慢悠悠置身事外的感觉，唯一露出不悦神情的就是老陈。
只是大家默契的没有问“昨晚干什么了”这样的傻问题；倒让陈念松了口气。都是成年人，谁会信“我们和衣而睡什么也没干”这种骗人的鬼话。
蒋律站起身毕恭毕敬给四位长辈倒茶水，再给陈念要来一杯芒果汁。对面四个人一言不发，气氛凝固，蒋律清了清嗓子主动先开口。
他把这一年多来的生活内容提纲挈领进行了简单的汇报。总结成中心思想就是现实难题他基本解决，没有谁依附谁，不会影响两个人前途未来；只是因为相爱，所以选择在一起。
老陈的眉头舒展开来，端起眼前的茶杯吹着热气，抿了口茶；对蒋律的怨气也渐渐消散。
“所以你要回国发展？以后长期定居国内？”
“目前是这么打算的；不过主要看陈念，工作层面上我的灵活度很大。如果她以后想去别的地方，我也可以陪同。”
出发去普吉岛前一日，老家伙们发来邮件，标题就是“给他的圣诞礼物”。既然他完成目标，他们也要说到做到。
老陈嗯了一声，放下茶杯，瞥了眼对面早已恋爱脑上头现在只知道傻笑的女儿，“念念，你之前不是说想去美国轮岗？”
莫名被cue到的陈念这下终于舍得把眼神从蒋律身上挪开，对上老陈犀利的眼神，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嗯，地区考核结果明年五月份出来，还要参加总部面试，估计七月知道吧。”说完突然意识到这些事她还没来得及和蒋律细说。
只是蒋律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情，“她如果有兴趣，想海外轮岗，我可以暂缓行程安排。”言下之意，距离不会再是他们之间的问题。
在一起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从个体变成我们，彼此独立又互相依赖，并肩前行。这以后的每一个抉择安排都会以“我们”为出发点，选出那条对我们的共同未来最有意义的路。
话答的漂亮，女士们难免有点动容，感叹这对孩子一路走来的艰辛不易。老陈喊来服务员，要了三大杯啤酒。
“组撒？”夏女士一时分不清她老公是因为女儿有主了过于开心还是需要借酒消愁。
“给他点的。”老陈抬起下巴，对着蒋律努努嘴。
“我女儿长这么大只喝醉过两次酒，都是因为你。”
“应该的。”
“那第三杯？”陈念生怕这杯又落到她家蒋律肚子里。
“你爸的，有男朋友就忘了你爸爱啤酒了嘛！”
陈念吐吐舌头，“你又不明说，这架势我以为你要把他拼倒在桌上呢！”
蒋律站起身，作势要一饮而下；老陈抬手拦住，“年轻人，慢慢喝，日子还长。”
桌上审问的气氛终于烟消云散，两个陷在爱里的年轻人，脸上写的满是幸福甜蜜；感染了在座的每一个人。
夏女士不停感叹着两家的缘分，甚至不忘揶揄两个年轻人；“早听话见个面多好，瞎折腾。”
“可不是嘛，连带着我们这些老的也天天提心吊胆。”彭女士想到前几日还怀疑儿子被掰弯，更是又好气又好笑，只能摇摇头。被年轻人玩的团团转的感觉真是妙不可言啊。
但他们内心也无比清楚这样的折腾对于两人的感情来说是一颗必不可少的定心丸。能化解两人心里的动摇和害怕，消散那些曾经因为受到伤害而滋生的消极悲观。
外人再多的现身说法和苦口婆心也不能消除当事人心里的阻碍和郁结。绕路不怕，目的地明确就行。很开心，他们终于在历经百折千难后找到了真正的自己。
“女儿交给你了，我们放心。”夏女士和老陈异口同声，感慨万千。
彭女士提议举杯，“恭喜你们百转千回峰回路转。”
红绿摆件，琉璃灯光，雀跃欢快的圣诞歌曲，止不住的嘴角上扬；无需细品，轻轻呼吸都能闻到空气里洋溢着的幸福的味道。
被撇下的两人突觉无处可去，又不想分开。陈念几次三番想问要不去房间坐坐，又觉害臊张不开口，索性就这么抱着不放。
“就这么抱一夜？”蒋律看穿她的小纠结，故意逗她。
“那我们去哪？”
“去行政酒廊坐会？”
点上两杯酒，露台外的海和夜色纠缠不清，难分彼此。两人懒散地倚靠在沙发上，低声细语。说话的内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管说什么总有回应。
如细水长流，碧海无波。
刚才在酒吧多少有点借酒消愁的意味，眼下内心的烦闷一扫而光，酒喝的不急不躁，一小口一小口的抿。或许是许久没喝这么多酒，混合下去有点上头；又或许是一时间美梦成真被幸福冲昏头脑；她把头搭在蒋律肩膀上，竟渐渐有些昏沉。
蒋律察觉出怀里的人回应越来越含糊，轻轻捏捏她的脸，“困了？房卡呢？送你上去。”
好在意识尚且清醒，陈念从包里摸出房卡，两手挽着他的脖子，“我走不动，要抱抱。”
蒋律笑笑，一把横抱将她抱起。电梯逼仄的空间下，两个人眼眸不经意对在一起，呼吸交缠混合着酒精的味道。气氛旖旎，陈念脸红到耳根，慌忙将头埋下假寐，耳边只剩砰砰砰心跳声，分不清到底是谁的。
漫长安静的过道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蒋律一口气走到房间，轻轻把她放到床上。陈念这会闭着眼睛呼吸声渐沉，脸颊依然红扑扑的，像是睡着了；他轻捋她眉间的发梢，轻轻在脸颊落下一吻；准备慢慢直起身。
陈念睁开眼，环抱他脖子双臂故意将人再拉近几分；狡黠一笑，吻了上去。两人唇贴着唇，眼神迷离，空气中突然写满了情/欲。
这个吻的名字叫占有。单刀直入的霸道，由不得人喘息的急促，浑身一阵酥麻，只叫人沉溺其中无法自拔。情到深处，对爱的表达方式也回归原始。
耳边是呢喃细语，手从上而下的游离。激情而热烈，都想把自己融化在对方的身体里。最动情时，陈念盯着对方的眼睛，用手拂去他额头的汗珠，一字一字说出“我爱你。”得到的回应凶猛又激烈，以及那声声“我也爱你。”
这一夜过得绵长又深情，直到天快亮两个人才紧紧相拥在一起，沉沉的睡去。这一觉两个人都睡得无比踏实，踏实到持续不断的电话声终于把二人闹醒。
陈念迷糊着看了眼手机，已近正午，满屏的未接信息未接电话。
夏女士：念念啊，你回房间了么？
夏女士：你起了吗？
夏女士：蒋律跟你在一起么？
夏女士：人呢？？？
夏女士：发来定位信息，醒了来这。（生气脸）
林依：睡了？
林依：睡了！谢谢我的礼物吧（得意脸）
一旁的蒋律早已坐起给彭女士回着电话，赤/裸的上半身引得陈念眼光不自觉往下；勾的她脑海中不断浮现昨晚的一幕幕；面红耳赤起来，赶忙用被子遮住脸。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只听见蒋律嗯了几声，最后说，“好，我们一会就起床出门。”
被窝里的陈念：我们？起床？
挂了电话的蒋律掀开被子，被窝里是震惊羞红的脸，没忍住笑出声；弯下腰在她额头亲了一下，“起床吧，见家长去。”
？？？
这可不在她的计划之内，“非要现在么？我爸妈也在等我呢。”
“嗯，他们四个人在一起等着的。”
“啊？？？？”陈念猛的坐起，已然慌神，跳下床将地上散落的衣服胡乱扔到行李箱，再翻出干净地套在身上。边洗漱边喊着，“蒋律！你得给我解释清楚！！！”
蒋律这才意识到昨晚还没来得及把两家的渊源告诉陈念；准确来说他也没有弄得很明白。只知道四个人现在正凑在一起等着他俩的详细汇报呢！
开车的功夫才得空三言两语说了个大概，得知这一巧合的陈念一时之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你知道么，我妈跟我提过几次，有个认识很多年在美国的朋友，儿子优秀还帅，问我要不要见见。”
“巧了，我妈也问过。”
“你怎么回的？”两个人异口同声。
蒋律手指敲打着方向盘，忍着笑，“我说没兴趣。”
陈念哼了一声，“巧了，我也这么说的。”说完赌气地扭过头去看向窗外。过了几秒，又转过头来，“你为什么对我没兴趣？”
蒋律满头是汗，“？？？”
“因为那会已经认识你了。”
是想要的满分答案，陈念满意的扬起嘴角，哼着歌。
蒋律笑着拉起她的手，“早知道我们两家认识，就定娃娃亲啊，还折腾个什么劲。”
陈念抽出手打了一下他的手背，“好好开车，还娃娃亲，你想得美。”
车上放的歌单依旧是陈念的私人分享，那些无数个辗转反侧的夜晚，当她盯着蒋律的头像发呆时，会把当下听的歌分享到仅他可见的朋友圈里。
如果有不能言语的思绪，那么就放在歌里，融在曲中。
放到卫兰的“街灯晚餐”时，身边的人竟然跟着唱了出来。
“谁活着未靠感觉做人才可悲，陪你到处吃街灯晚餐极欢喜。”
蒋律说他后来又去香港出过一次差，虽只是短作停留，行程颇为紧张，却不忘抽出时间去那家牛腩面馆尝尝。只是那顿饭吃的他极为落寞，索然无味，甚至罕见的没有吃完。
店里白雾缭绕，他想到那个夜晚，对面的女孩大快朵颐的嗦着面，嘴里直呼“好吃好吃下次还来”。分开的痛觉是迟钝而缓慢的，会在不同的场合不同的时机不动声色地刺他一下，扎他一刀；也是从那天他才知道，陈念已是他生活里不能缺失的那一部分；有她陪伴的街灯晚餐才有滋味。
饭桌上的四位家长神情难以揣测。两位女士貌似在强忍八卦的冲动努力做着表情管理；蒋爸爸则一副慢慢悠悠置身事外的感觉，唯一露出不悦神情的就是老陈。
只是大家默契的没有问“昨晚干什么了”这样的傻问题；倒让陈念松了口气。都是成年人，谁会信“我们和衣而睡什么也没干”这种骗人的鬼话。
蒋律站起身毕恭毕敬给四位长辈倒茶水，再给陈念要来一杯芒果汁。对面四个人一言不发，气氛凝固，蒋律清了清嗓子主动先开口。
他把这一年多来的生活内容提纲挈领进行了简单的汇报。总结成中心思想就是现实难题他基本解决，没有谁依附谁，不会影响两个人前途未来；只是因为相爱，所以选择在一起。
老陈的眉头舒展开来，端起眼前的茶杯吹着热气，抿了口茶；对蒋律的怨气也渐渐消散。
“所以你要回国发展？以后长期定居国内？”
“目前是这么打算的；不过主要看陈念，工作层面上我的灵活度很大。如果她以后想去别的地方，我也可以陪同。”
出发去普吉岛前一日，老家伙们发来邮件，标题就是“给他的圣诞礼物”。既然他完成目标，他们也要说到做到。
老陈嗯了一声，放下茶杯，瞥了眼对面早已恋爱脑上头现在只知道傻笑的女儿，“念念，你之前不是说想去美国轮岗？”
莫名被cue到的陈念这下终于舍得把眼神从蒋律身上挪开，对上老陈犀利的眼神，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嗯，地区考核结果明年五月份出来，还要参加总部面试，估计七月知道吧。”说完突然意识到这些事她还没来得及和蒋律细说。
只是蒋律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情，“她如果有兴趣，想海外轮岗，我可以暂缓行程安排。”言下之意，距离不会再是他们之间的问题。
在一起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从个体变成我们，彼此独立又互相依赖，并肩前行。这以后的每一个抉择安排都会以“我们”为出发点，选出那条对我们的共同未来最有意义的路。
话答的漂亮，女士们难免有点动容，感叹这对孩子一路走来的艰辛不易。老陈喊来服务员，要了三大杯啤酒。
“组撒？”夏女士一时分不清她老公是因为女儿有主了过于开心还是需要借酒消愁。
“给他点的。”老陈抬起下巴，对着蒋律努努嘴。
“我女儿长这么大只喝醉过两次酒，都是因为你。”
“应该的。”
“那第三杯？”陈念生怕这杯又落到她家蒋律肚子里。
“你爸的，有男朋友就忘了你爸爱啤酒了嘛！”
陈念吐吐舌头，“你又不明说，这架势我以为你要把他拼倒在桌上呢！”
蒋律站起身，作势要一饮而下；老陈抬手拦住，“年轻人，慢慢喝，日子还长。”
桌上审问的气氛终于烟消云散，两个陷在爱里的年轻人，脸上写的满是幸福甜蜜；感染了在座的每一个人。
夏女士不停感叹着两家的缘分，甚至不忘揶揄两个年轻人；“早听话见个面多好，瞎折腾。”
“可不是嘛，连带着我们这些老的也天天提心吊胆。”彭女士想到前几日还怀疑儿子被掰弯，更是又好气又好笑，只能摇摇头。被年轻人玩的团团转的感觉真是妙不可言啊。
但他们内心也无比清楚这样的折腾对于两人的感情来说是一颗必不可少的定心丸。能化解两人心里的动摇和害怕，消散那些曾经因为受到伤害而滋生的消极悲观。
外人再多的现身说法和苦口婆心也不能消除当事人心里的阻碍和郁结。绕路不怕，目的地明确就行。很开心，他们终于在历经百折千难后找到了真正的自己。
“女儿交给你了，我们放心。”夏女士和老陈异口同声，感慨万千。
彭女士提议举杯，“恭喜你们百转千回峰回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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