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善恶有报
之后的半个月，一切看上去都风平浪静。只是连着两天蒋律和Frank突然取消了所有的会议，两个人凑在办公室，还一呆就是小半天，神情严肃，不知道在讨论什么。
用Cindy多年的经验来判断，能让Frank取消客户会议的绝不是小事。再看他额间的川字纹，估计有人要凶多吉少。
“受不了，里面气氛太压抑了。”刚送完饭出来的Cindy忍不住打了个机灵。
陈念下意识瞥一眼正在扒拉饭的蒋律，袖口被随意卷起，两眼紧盯着屏幕；另一只手的食指不自觉的敲打着桌子做思考状。但她现在没有精力管这些，这段时间层出不穷的突发事件搅得她心神不灵，完全没法专心考虑毕业论文的事情。眼下开题答辩在即，老邵一天一个夺命邮件，催的很急，她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这会她正焦头烂额地对照老邵密密麻麻的评语面无表情改着自己的开题报告，心里一阵吐槽，逗号句号分号也要这么严格么？？？突然被Cindy一声惊呼吓的打了个颤。
“我靠，George辞职了！”Cindy说着把电脑屏幕往陈念的方向掰了一点，指着最新的那封邮件一脸惊诧。
邮件标题“关于GeorgeWong辞去公司职务的声明”。正文很简短，说他因为个人身体和家庭原因提出辞职，公司试图挽留却也尊重他的决定。
这？？？把大家当傻子吗？哪有人会在退休前一年辞职？
Cindy的八卦之心此刻冉冉升起，她断定这事不简单，说不定就是Frank和蒋律这两天窝在办公室密谈的结果。
“诶诶，快问问你们家小蒋撒情况。”Cindy一脸坏笑压低着声音，如果说公司现在谁最有可能获取保真的瓜，非陈念莫属。
Cindy啊，真的是越来越口无遮拦了。
“什么我们家？”陈念假模假样地瞪了她一眼，不经意露出少女被戳中心事的害羞。
只是没等陈念过去问，知情人主动送上了门。
陈念觉得自己的开题报告是改不好了，下午被邮件一个打岔，思绪全飞。晚上好不容易静下心来刚开电脑，蒋律的电话就来了。
从美国回来之后，两人联系明显频繁了许多。比起看不见表情听不见声音的短信，蒋律更喜欢电话交流。简单直接，还能听清楚对方的语气得到更加及时的回馈。几次下来，陈念对他的来电已经习以为常。
“到家了？这几天事情有点多。”声音似乎有点沙哑。
“嗯，刚吃完饭。”陈念瞬间打消了自己八卦的念头，她觉得蒋律现在应该好好吃个饭睡一觉。
“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开门见山是他的风格，语气里带着些许得意。
“你到家了么？我下班的时候看见你还在Frank那边。”比起八卦，她更关心他。这几日擦肩而过的匆匆见面，肉眼可见的焦虑写在脸上，不用多问就知道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
“嗯，刚进门。”话语间还夹杂着喵喵的叫声，语气里透着一股不加掩饰的疲惫。
“吃晚饭没？”
蒋律笑了一下，低声说了个嗯。关心被捏碎在日常琐事的细枝末节里，让人顿觉窝心。只是想着如果自己再不主动进入正题，这姑娘大概要把他吃什么，几点睡觉都关心个遍；于是赶忙在陈念继续问他什么之前，交代了今天这封邮件的前因后果。
也是上次在香港，Rebecca曾有意无意跟蒋律提起过George这人有个怪癖。重要的文件，不管公私与否都存在他公司电脑的一个隐藏文件夹里。这话乍一听只是在客观描述老板的喜好，蒋律当时也没多想。
只是上周Rebecca来找，说George的电脑出了故障正在IT部门检修，无法及时查看邮件。他突然想到了那个隐藏文件夹，内心隐隐觉得里面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说不定能让老家伙收拾铺盖走人。彭女士对George一贯的评价是做事滴水不漏，如果有什么把柄的话，这个文件夹会是极好的突破口。
老家伙近来在陈念的事情上多次让他不爽，可他的职业素养和三观并不允许他做出任何靠拉低自己档次，窥探别人隐私来报复的事情。不够光明磊落。思虑再三还是把自己那颗蠢蠢欲动的念头压了下去。
但老话怎么说来着，天道好轮回。
负责修电脑的哥们是个刚毕业的毛头小伙，大老板的电脑出了问题，自然修的格外仔细。从硬件到软件再到内存都一一检查了个遍。没成想就发现了那个隐藏文件夹。
小伙子并没想点开，但一堆乱码名让他担心是不是什么病毒入侵会盗取公司机密。衡量半天还是按下了双击。
好家伙，排第一的excel表格详细记录了老家伙到上海外派以来去过的夜总会信息，小姐的名字，花费，内容详尽就差文字直播盛况了。排在后面的文件则是各种尺度的小视频，照片。小伙子看的面红耳赤，修着电脑居然修出来个有色网站也是万万没想到。
这并不是小事，且不说是否涉及公款问题，单这些不堪入目的内容就是高层里巨大的性丑闻，对公司影响极坏。
这事怎么弄？是装没看见还是上报？刚毕业就遇到这样的难题真是让人想撞墙。
纠结了一天，最终还是正义打败了那颗想当缩头乌龟的心。小伙子工作经验不多，思路却异常清晰。冷静之后迅速理清楚思绪，琢磨出一套进可攻退可守的解决方案。
先是对George那边说电脑硬件有损坏需要更换，还在等厂家邮寄要多耽搁几天；并且体贴的给安排了备用机。
他甚至自作主张没有告知自己的老板，这种事情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了一丝风险。毕竟不清楚高层会对这件事有什么样的处理态度，是打马虎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去还是严肃处理；但不管怎样，在摸清这一切之前，都得先管好自己的嘴。
然后默默搜寻到公司高层上海分部的名单，根据部门划分找到了Frank的名字。就他了。
Frank在看到这些文件的第一时间就喊来了蒋律。兹事体大，外派来的人，明年又要退休，总部那边老板们的态度决定了他这次到底要不要装瞎，怎么装瞎。
“我一直听说他玩得大，没想到玩得这么大。这才来上海几个月！身体这么好么！”Frank不自觉提高了音调，难得动怒；非跑他地盘惹这档子事干什么，是嫌他平时还不够忙么？说话间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罕见地觉得自己居然也会被工作弄得脑阔疼。
一旁的蒋律一言不发，眉头紧锁板着脸，在大脑里快速思索该怎么处理。
总部老板们对George的态度一直晦暗不明。这些年偶有传来的风声都被他们不动声色压了下去。一方面是这些花边新闻的确没有影响到公司层面，小打小闹混乱的男女关系无非给大家增添几日谈资而已，没几日就忘了；另一方面老家伙手上几个白金客户着实难以取舍。可这件事性质恶劣，更别说已经违法乱纪了。
不过他和Frank在要不要上报总部这件事上观点一致。说白了，老家伙是总部的人，出了事得那边担着。Frank不想揽这个瓷器活，他嫌脏。
于是接下来的两日，他们取消了所有的会议和行程安排，窝在办公室和总部老板们开了无数的会商讨这件事的具体处理方案。总部也很纳闷，今年是什么日子？为什么都要挑着今年出事？还能不能让人安生了？
只是证据确凿，任谁都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继续打马虎眼下去。商讨下来的结果是：辞退。总部表示会找George单聊，对外不说辞退只说他本人辞职，算是保足脸面。当然这脸面也不是随便给，得拿东西换，条件是他需要妥善安置白金客户们并帮忙顺利转接到其他合伙人手上。资本家么，当然看重利益互换。
这才有了今天大家收到的这封辞职信。
陈念听完忍不住惊呼一口气，生活真的是太精彩了。
“罪有应得。可惜公司顾念利益，没揭开他的真实面目。”陈念对这种唯利是图的做法颇为不满。
蒋律无奈的嗯了一声，“是啊，非黑即白多在童话里，现实大部分都是靠利益交换的灰色地带。”
陈念点点头不能同意更多。今天又上了一门宝贵的社会课。
电话那头的蒋律似乎换了个坐姿，“你在干嘛呢？”
陈念莞尔一笑，“改我的开题报告，可是毫无进展。”
“要不要帮你看看？”语言学蒋律不懂，但写论文的套路他还是了然于胸的。
“你还是快休息吧！”
蒋律笑着说了声好，道了晚安。
挂了电话的陈念嘴角依然挂着笑，再瞥到电脑屏幕的那个开题报告。好家伙，从下午打开之后它就没有任何变化。轻拍了拍脸，冷静一点，再不憋点什么老邵估计要原地爆炸。
George第二天就离开了公司，走的悄无声息，只剩下那间空荡荡的办公室。知道真实内情的人没几个，关于他的八卦风也在楼里吹了些许日子；可职场的瓜层出不穷，旧瓜很快被新瓜替代。没几日，这事就算翻篇了。
Rebecca很识时务的选择了跳槽。旧老板落马，新老板还没着落，蒋律又是个不好啃的骨头死活不松口；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她离职的那天假模假样和Cindy拥抱告别，眼里似乎还闪着泪花，我见犹怜。末了，还不忘去蒋律的办公室，和他说了些什么。只是对方一脸公事公办的态度，并未对美人落泪动容。
“哎，何必呢？”Cindy若有所思。
“是啊，走错路了吧。“现在的她甚至都不好奇Rebecca会和蒋律说什么。
陈念对Rebecca从来都谈不上有多大的恶意，说到底也是个误入歧途的可怜人。这些职场的上位手段她多少也有所耳闻；只能说女人的美貌和身材都是天赐的礼物，可如果把这些作为自己达到目的的砝码就过于看轻自己了，自轻自贱的人多少有点可悲。
没了让人整天提心吊胆的George和成天扭着屁股走来走去的Rebecca，17楼终于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
用Cindy多年的经验来判断，能让Frank取消客户会议的绝不是小事。再看他额间的川字纹，估计有人要凶多吉少。
“受不了，里面气氛太压抑了。”刚送完饭出来的Cindy忍不住打了个机灵。
陈念下意识瞥一眼正在扒拉饭的蒋律，袖口被随意卷起，两眼紧盯着屏幕；另一只手的食指不自觉的敲打着桌子做思考状。但她现在没有精力管这些，这段时间层出不穷的突发事件搅得她心神不灵，完全没法专心考虑毕业论文的事情。眼下开题答辩在即，老邵一天一个夺命邮件，催的很急，她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这会她正焦头烂额地对照老邵密密麻麻的评语面无表情改着自己的开题报告，心里一阵吐槽，逗号句号分号也要这么严格么？？？突然被Cindy一声惊呼吓的打了个颤。
“我靠，George辞职了！”Cindy说着把电脑屏幕往陈念的方向掰了一点，指着最新的那封邮件一脸惊诧。
邮件标题“关于GeorgeWong辞去公司职务的声明”。正文很简短，说他因为个人身体和家庭原因提出辞职，公司试图挽留却也尊重他的决定。
这？？？把大家当傻子吗？哪有人会在退休前一年辞职？
Cindy的八卦之心此刻冉冉升起，她断定这事不简单，说不定就是Frank和蒋律这两天窝在办公室密谈的结果。
“诶诶，快问问你们家小蒋撒情况。”Cindy一脸坏笑压低着声音，如果说公司现在谁最有可能获取保真的瓜，非陈念莫属。
Cindy啊，真的是越来越口无遮拦了。
“什么我们家？”陈念假模假样地瞪了她一眼，不经意露出少女被戳中心事的害羞。
只是没等陈念过去问，知情人主动送上了门。
陈念觉得自己的开题报告是改不好了，下午被邮件一个打岔，思绪全飞。晚上好不容易静下心来刚开电脑，蒋律的电话就来了。
从美国回来之后，两人联系明显频繁了许多。比起看不见表情听不见声音的短信，蒋律更喜欢电话交流。简单直接，还能听清楚对方的语气得到更加及时的回馈。几次下来，陈念对他的来电已经习以为常。
“到家了？这几天事情有点多。”声音似乎有点沙哑。
“嗯，刚吃完饭。”陈念瞬间打消了自己八卦的念头，她觉得蒋律现在应该好好吃个饭睡一觉。
“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开门见山是他的风格，语气里带着些许得意。
“你到家了么？我下班的时候看见你还在Frank那边。”比起八卦，她更关心他。这几日擦肩而过的匆匆见面，肉眼可见的焦虑写在脸上，不用多问就知道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
“嗯，刚进门。”话语间还夹杂着喵喵的叫声，语气里透着一股不加掩饰的疲惫。
“吃晚饭没？”
蒋律笑了一下，低声说了个嗯。关心被捏碎在日常琐事的细枝末节里，让人顿觉窝心。只是想着如果自己再不主动进入正题，这姑娘大概要把他吃什么，几点睡觉都关心个遍；于是赶忙在陈念继续问他什么之前，交代了今天这封邮件的前因后果。
也是上次在香港，Rebecca曾有意无意跟蒋律提起过George这人有个怪癖。重要的文件，不管公私与否都存在他公司电脑的一个隐藏文件夹里。这话乍一听只是在客观描述老板的喜好，蒋律当时也没多想。
只是上周Rebecca来找，说George的电脑出了故障正在IT部门检修，无法及时查看邮件。他突然想到了那个隐藏文件夹，内心隐隐觉得里面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说不定能让老家伙收拾铺盖走人。彭女士对George一贯的评价是做事滴水不漏，如果有什么把柄的话，这个文件夹会是极好的突破口。
老家伙近来在陈念的事情上多次让他不爽，可他的职业素养和三观并不允许他做出任何靠拉低自己档次，窥探别人隐私来报复的事情。不够光明磊落。思虑再三还是把自己那颗蠢蠢欲动的念头压了下去。
但老话怎么说来着，天道好轮回。
负责修电脑的哥们是个刚毕业的毛头小伙，大老板的电脑出了问题，自然修的格外仔细。从硬件到软件再到内存都一一检查了个遍。没成想就发现了那个隐藏文件夹。
小伙子并没想点开，但一堆乱码名让他担心是不是什么病毒入侵会盗取公司机密。衡量半天还是按下了双击。
好家伙，排第一的excel表格详细记录了老家伙到上海外派以来去过的夜总会信息，小姐的名字，花费，内容详尽就差文字直播盛况了。排在后面的文件则是各种尺度的小视频，照片。小伙子看的面红耳赤，修着电脑居然修出来个有色网站也是万万没想到。
这并不是小事，且不说是否涉及公款问题，单这些不堪入目的内容就是高层里巨大的性丑闻，对公司影响极坏。
这事怎么弄？是装没看见还是上报？刚毕业就遇到这样的难题真是让人想撞墙。
纠结了一天，最终还是正义打败了那颗想当缩头乌龟的心。小伙子工作经验不多，思路却异常清晰。冷静之后迅速理清楚思绪，琢磨出一套进可攻退可守的解决方案。
先是对George那边说电脑硬件有损坏需要更换，还在等厂家邮寄要多耽搁几天；并且体贴的给安排了备用机。
他甚至自作主张没有告知自己的老板，这种事情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了一丝风险。毕竟不清楚高层会对这件事有什么样的处理态度，是打马虎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去还是严肃处理；但不管怎样，在摸清这一切之前，都得先管好自己的嘴。
然后默默搜寻到公司高层上海分部的名单，根据部门划分找到了Frank的名字。就他了。
Frank在看到这些文件的第一时间就喊来了蒋律。兹事体大，外派来的人，明年又要退休，总部那边老板们的态度决定了他这次到底要不要装瞎，怎么装瞎。
“我一直听说他玩得大，没想到玩得这么大。这才来上海几个月！身体这么好么！”Frank不自觉提高了音调，难得动怒；非跑他地盘惹这档子事干什么，是嫌他平时还不够忙么？说话间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罕见地觉得自己居然也会被工作弄得脑阔疼。
一旁的蒋律一言不发，眉头紧锁板着脸，在大脑里快速思索该怎么处理。
总部老板们对George的态度一直晦暗不明。这些年偶有传来的风声都被他们不动声色压了下去。一方面是这些花边新闻的确没有影响到公司层面，小打小闹混乱的男女关系无非给大家增添几日谈资而已，没几日就忘了；另一方面老家伙手上几个白金客户着实难以取舍。可这件事性质恶劣，更别说已经违法乱纪了。
不过他和Frank在要不要上报总部这件事上观点一致。说白了，老家伙是总部的人，出了事得那边担着。Frank不想揽这个瓷器活，他嫌脏。
于是接下来的两日，他们取消了所有的会议和行程安排，窝在办公室和总部老板们开了无数的会商讨这件事的具体处理方案。总部也很纳闷，今年是什么日子？为什么都要挑着今年出事？还能不能让人安生了？
只是证据确凿，任谁都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继续打马虎眼下去。商讨下来的结果是：辞退。总部表示会找George单聊，对外不说辞退只说他本人辞职，算是保足脸面。当然这脸面也不是随便给，得拿东西换，条件是他需要妥善安置白金客户们并帮忙顺利转接到其他合伙人手上。资本家么，当然看重利益互换。
这才有了今天大家收到的这封辞职信。
陈念听完忍不住惊呼一口气，生活真的是太精彩了。
“罪有应得。可惜公司顾念利益，没揭开他的真实面目。”陈念对这种唯利是图的做法颇为不满。
蒋律无奈的嗯了一声，“是啊，非黑即白多在童话里，现实大部分都是靠利益交换的灰色地带。”
陈念点点头不能同意更多。今天又上了一门宝贵的社会课。
电话那头的蒋律似乎换了个坐姿，“你在干嘛呢？”
陈念莞尔一笑，“改我的开题报告，可是毫无进展。”
“要不要帮你看看？”语言学蒋律不懂，但写论文的套路他还是了然于胸的。
“你还是快休息吧！”
蒋律笑着说了声好，道了晚安。
挂了电话的陈念嘴角依然挂着笑，再瞥到电脑屏幕的那个开题报告。好家伙，从下午打开之后它就没有任何变化。轻拍了拍脸，冷静一点，再不憋点什么老邵估计要原地爆炸。
George第二天就离开了公司，走的悄无声息，只剩下那间空荡荡的办公室。知道真实内情的人没几个，关于他的八卦风也在楼里吹了些许日子；可职场的瓜层出不穷，旧瓜很快被新瓜替代。没几日，这事就算翻篇了。
Rebecca很识时务的选择了跳槽。旧老板落马，新老板还没着落，蒋律又是个不好啃的骨头死活不松口；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她离职的那天假模假样和Cindy拥抱告别，眼里似乎还闪着泪花，我见犹怜。末了，还不忘去蒋律的办公室，和他说了些什么。只是对方一脸公事公办的态度，并未对美人落泪动容。
“哎，何必呢？”Cindy若有所思。
“是啊，走错路了吧。“现在的她甚至都不好奇Rebecca会和蒋律说什么。
陈念对Rebecca从来都谈不上有多大的恶意，说到底也是个误入歧途的可怜人。这些职场的上位手段她多少也有所耳闻；只能说女人的美貌和身材都是天赐的礼物，可如果把这些作为自己达到目的的砝码就过于看轻自己了，自轻自贱的人多少有点可悲。
没了让人整天提心吊胆的George和成天扭着屁股走来走去的Rebecca，17楼终于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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